2022年5月
“我们继续解决,”他说,“我们绝不放弃,我们努力工作,勇敢前进。”
🌙《挽救计划》
作者:安迪·威尔
译者:耿辉
《禅与心理分析》
作者:铃木大拙,弗洛姆
译者:孟祥森
🌙《成为我自己:欧文·亚隆回忆录》
作者:欧文·亚隆
译者:杨立华,郑世彦
《每当我找到生命的意义,它就又变了》
作者:丹尼尔·克莱恩
译者:李鹏程
“尽情活在当下,会让我们感到某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或许与弗洛伊德所谓的根本驱动力‘力比多’地位相当,是生而为人的基本状态。”——死本能出现了。
早该这么写畅销书,哲学太无聊,没什么意思。虽然这种金句集就像菜市场卖的一块五一张的膏药一样粗糙、油润、不可信,但提供了一些动脑的生活乐趣,也有情绪起伏的玩笑,像在某片水上平静地摇晃。不得不说,比大部分奶头乐来得乐,也实在是下沉时代的微末好处。
《追随直觉之路》
作者:约瑟夫·坎贝尔
译者:朱侃如
母神在长达几千年的父权社会已经是一种古老的遗物,基本上面目全非了。现代社会只有男性的英雄神话,这是一种受伤,它是有机会的。女性的英雄神话是受苦,是没有机会的,你只能生或者死。所以现在的哲学转向,尤其是存在主义哲学,很好的指出了死亡焦虑这种“无意义”的男性元素的泛滥。
举例子《心灵奇旅》就是两个神话的交织,虽然结局并不是单独的父或母神的标准结局。22代表的东西是一种很弥散性的痛苦,生活本身带来的恍然大悟的吞没,因为母神本身是没有感情和意义的,你要成为一个人就必然会痛苦。但你可以牺牲,你必须先被吞噬而见到或者成为大地之母的安静、不说话,你就能成为照看万物的母亲,脱出世界对世界自己的祝福。
但是现在的世界即使是女性也很难唤起母神了,不过我的意思并不是只有女性代表这个,所有人都是男女皆有的,这是心理节奏。母神的缺席也不是说我们要增加这个能量,这是非常非常笨的办法,我们能知道一种总体精神修炼的平安。我们需要更多能够观测和照看人类精神的巫师,现代社会已经没有巫师了。
简单来说父神的神话是输赢,主题是赢但必输,母神是生死,主题是生而必死。生死是没有道理,没有包装,不可能回答的。老子说圣人茫茫、闷闷、昏昏,对应这种等待。但其实佛教也发展出非父非母的禅宗,不过非常不好理解,因为在这个感官世界没有任何依凭,也不能形成任何故事或者说神话。所谓的脱开二元对立并不是停止思考、表达,或者更进一步的感受、享乐、爱,而是孤注一掷赌这一把拿到一个关于一切的母题,安定下来之后反身而诚。
不过这也能看出人类最先发展的还是母系氏族的社会,母亲的关系更多,更容易被描述为潜意识里深黑的海洋。父系其实是一种篡位,解释不了很多问题,当然父系的光荣母系也没法解释,不过我是说现在失衡的世界——一切意义都毁灭了。
当代处理不了生死的问题,能理论好坏、对错、输赢,但是忘记了创造和毁灭的一套生活。父权的那种“你信我就得拯救”已经被膨胀的个人主义反噬了,人们已经走到父系的末端,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可信,整个生活好像是狂乱的漂浮着的舞台,但是上面没有真人,都是提线木偶。母系的故事:平常,安静,不说话突入不了意识当中,就一直一直流眼泪。
所以女性主义是有道理的,但所有人都是雌雄同体,要有勇气走向母神神话可能还需要很久很久。现在的女性主义也是解放、自由、最深入才是多元化,离得太远了。母神感觉还是在无限世界的锁链里面,只能以灵性导师、贤妻良母、原始的艺术这种非平常的面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