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先生

虽然是自家oc的故事,但是亲妈语文不好【? 自家oc bg 29岁×17岁

莉亚甩了甩手里正在慢慢显影的拍立得。 女孩身上的粉色衬衫在浅紫色的天光下明亮又甜美,像是棒棒糖,而身边另一个人的缎面的银灰色西装马甲则像是一只飞鸟反光的羽毛,衔着樱桃味的糖果,终于驻足在了一枝结实的树枝上。她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紫色的眼镜框下的脸频是盖不住的绯红,只因为当时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突然扶上来,柔柔的蹭了ー下自己的脸。莉亚几乎要以为这个像是有一个假脑子的任务拍档终于开窍了,可是她放下虚虚靠在格洛腰间的手,看向墨镜后的狭长双眼时,就知道自己还是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托着腮叹了口气,却突然想起手上是出门前搭档给自己涂上还没干掉的玫红色指甲油,又把手放下了。看着放在桌子上已经完全显影的照片纸,莉亚伸出一根指头使劲的戳了戳照片上自己身边人从帽子底下露出来的半张脸,又摸了摸这个人翘起来的唇和终于显现出来的下巴。 莉亚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抽了一只马克笔,在右下角画了一颗被箭穿过的心,之后便像是在躲什么一样从吧台椅上跳了开来,一路小跑到了墙边,用别针把这张没人知道是谁的照片夹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回了之前的吧台边。 “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格洛把手里的饮料放到了桌子上,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坐了下来,“我都要去找了你了啊。” “就,没、没干什么啊。”莉亚的声音不那么像是个青春期的女孩,微微有点哑的口音却软糯得总让人认识不到她的本质,“我就去贴个照片啊,照都照了,就,就贴在人家墙上嘛。” 格洛扯了个惯常情況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笑。他把一杯常温的果汁推给了鼓着腮帮子的莉亚,抬手摸了摸只穿着小衬衫的小姑娘的腰。“冷吗?” 莉亚看着他的眼睛,映着她,仿佛还映着其他无法描述的东西。虽然他现在可能在想着会就要执行的任务或者是面前这个几乎算是领养到自家的小孩的生理期。 莉亚又想着这个人出门前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扎好的头发,涂好的指甲油,还有让她选自己喜欢的耳环和耳机,又想到这个人带着自己做头发,带着自己买衣服,带着自己吃东西。 真的像是看着自己那个怎么还是嫁不出的女儿的大妈!莉亚眉头皱得紧紧的,却还是接过了果汁,使劲嘬了半杯。 格洛扶着莉亚的肩,帮她把衬衫的领子整理好后,半弯下腰,俯身在女孩的耳边又ー次重复了一遍这次的任务的细节。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开始的时间,说着目标的位置,说着撇退的方式,说自己会在什么地方买好明天的早饭等着她回来。成年人笑的妥帖又疏离,像是一个终于要把自己培养了三年的孩子送上考场的老师,但是却对这个学生的未来没有任何猜测和期望。他摸了摸藏在小女孩大腿上的枪,又以最绅士的方式按了按藏在胸口的另把手枪。 “我等你回来。”格洛笑意只挂在嘴角,眼睛里清清亮亮的却像是最初把莉亚从他自己的陷阱里拉出来的导师,而不是一个搭档。他抬手帮小女孩把发带绑紧,“拖的太慢的话你今晚可能就没有你最喜欢的那个甜点了。” 女孩控制不住嘴角的一点笑,却还是故意噘着嘴。 “我不想穿这个鞋,你非要我穿。”莉亚抓住身旁人的西装袖子,抬脚在光滑的皮鞋鞋面上虚张声势的踩了下去,细细长长的高跟鞋跟也就在黑色漆面上留了一个小小的印子,“万ー我把脚崴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傻?” 男人没接话,站起了身。在额头上落下例行的一个吻时,莉亚还能看到他程式化的笑。 “那我就去把你背回来,好不好?”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小孩——格洛亲手,把她从一个辨认不出来最简单的陷阱的小学徒,一路带成了自己的搭档和同事。 他拍了拍女孩的背,看着她踩着最不像她自己的步子,袅袅婷婷的消失在了剧院的拱门后,转身点燃了一支烟。 格洛,再往前倒三年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地区或者国家的同行,会在发现他之后让这个人拎着公文包入境。但是销声匿迹了很久一段时间之后,这个更新换代太快的圈子里已经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除了几个当年非常要好的朋友之外,没人知道他消失的原因是在带一个孩子。

已经完全像是个最普通的在等自己女朋友的格洛买好了莉亚最喜欢吃的点心,把一根オ抽了一半不到的烟踩灭在了脚底下,手上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小姑娘不喜欢他抽烟,不喜欢他假笑,不喜欢他扔下她自己去做任务,不喜欢他在家里的所有入口都设了机关。莉亚不喜欢他身上很多很多地方,却会喜欢他这个人。 莉亚趴在格洛的背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随着脚步有节奏的晃动。小姑娘似乎快要睡着了——她赤着脚,身上被西装外套裹得好好的,只穿了一次的高跟鞋拎在自己的手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挂在格洛的脖子上。 “我今天超厉害的好吗……”小姑娘像是梦呓一样嘟嘟囔囔,语气里却带着满满的笑意,“比你预料的还要厉害好吗,而且我也没有崴脚。” “那当然。”像是从胸腔穿到耳膜里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我教出来的,当然很厉害了。” 格洛这么说着,似乎比当年对着他们的队友们宣布要隐退的时候更加认真。 莉亚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音色咋一听却很像这个让她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男人,“你才不这么觉得呢,你生怕我把自己搞死了,才不会完成任务呢。”

“……傻瓜。”背着呼吸已经平稳的小姑娘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着,就好像是在对七年前的自己说话,“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