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堕胎权的第*次商讨

Summary:安罗/双性ABO/PWP/内容如题请绕道走

安吉拉膝盖着地,脑袋贴到罗兰下腹,几秒后她站起来,俯视沙发上的beta,半晌道:“没有了。” 罗兰一直盯着她办公桌上的盆栽,土有点干,安吉拉从想不起给它浇水,而他也很久没来。赶在安吉拉不耐烦前他转过头,视线在女孩脸上一点,声调同目光一样虚浮:“哦。” “‘哦’是什么意思?”安吉拉皱眉,“你好好回答——谁做的?” 罗兰手指点点腿旁的布面:“我啊。还能有谁?” “为什么?” 为什么。很多句子能回答这个为什么,还在服役、血缘不明、条件有限……话在罗兰舌尖转了轮番打转,最后他说:“不为什么。” “我可以不计较,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这是我的事,我可以承诺它不会影响你后续的任何安排。”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是我的东西,而你私自处置了它……” 罗兰没忍住嗤出一声,安吉拉停下话语,少女外貌的仿生人不悦地瞪他一眼:“你又笑什么?” “不,没什么。”罗兰的嘴角重新垂下去,他呼出一口气,“只是,长官,我以为,哪怕那已经成了个孩子,也许和你的关系都,呃,不太大?毕竟……更何况它只是个没成型的胚胎,实在无须……” “四十小时二十七分前你说那是我的,需要精确到秒吗?” 罗兰张了张嘴,“我……噗,等等。”他抬了抬手,“等等、噗——那只是个玩笑!你不会真……” 安吉拉皱起眉头,挥手打断他。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干干巴巴的:“我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出厂设置,但你承认过它的归属权归我。” “玩笑!玩笑!”罗兰深吸一口气,“你应当比我清楚,不论从血缘还是法律上,它都不会是你的,呃,东西,且就伦理来说我也有对它全部的处置权吧?” 安吉拉抱起手臂:“我是你的上官。” “……那这更只是私事,没有任何规定说过我必须要向上级汇报私人生活吧?在我流……处理掉它不影响任何工作的前提下。” 安吉拉终于不耐烦了:“你因为不想回答一句和我啰嗦这么多?” “啊,哈哈。” “你说的那些,也许不错,但没用,罗兰。”她盯着罗兰移开的眼睛,“你可以为自己再赋予百八十项权利,我不反对,但现实是,你是我的东西——你的每一部分,现在的、曾经的,它当然也是我的,你需要为自己的擅自行动做出交代。我已经宽容你很久了,我甚至没禁止你做那些生意。” “那您真是宽宏大量,谁都可以使用我——除了我,是吧?” “难道不是你使用躯体为自己牟利?” “听起来我十分乐意。” “那为什么不停止?如你所说,你有对自己身体的处置权。” “这是两码事。” “是一回事,你若认为拥有的权利足以让自己对我说不,那我只能理解为你是自愿去做别人的……婊子。” “……你从哪学的这个词。” “你无权过问。” “……” 罗兰动了,他站起来走向门口。 “站住。”安吉拉一动不动,她依旧抱着手臂,只是侧过头,“回来,告诉我为什么。” “无可奉告。” 罗兰按下把手,耳际传来一声闷响。兴许在冷气间坐了太久,阳光照得他眼前一阵发白——啊,毕竟没吃饭就被安吉拉提溜过来,不知道餐厅————等他反应过来眩晕不是源于太阳或低血糖,安吉拉已经把他掼到地上,虎口处的布料恶狠狠挤着他的气管。热意随着窒息向面部汇集,大脑逐渐被雪花白铺满,罗兰额角冒汗,眼眶因充血潮热,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他试图令自己显得无谓些,可理智随空气稀薄,本能更不听他的使唤,求生欲让他徒劳扒着安吉拉的手指,喉口抑制不住地咯咯作响。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终于被放开,安吉拉的手不见丝毫颤抖,仿生人干脆起身,低头看着beta青红的脸,神色一派平静,没有常见于施暴者脸上的愤怒或喜悦,仿佛刚刚不过在浇花。她脱下手套丢到地上,硬质布料已经被拉扯变形,始作俑者浑身脱力,捂住喉咙趴伏干咳,拼命到像要把肺吐出来,不受控制的涎水混着其他体液勾连到地上,狼狈得可怜。安吉拉手指捻了捻,想起剖过的教学动物——她摸过很多血管,却头一次从脉搏跳动中体会到生命,罗兰的手紧紧抠住她的,用力到近乎呐喊;他需要她——放手。 好吧。 安吉拉越过罗兰。她锁上门;其实多此一举,没人会在门板巨响后靠近这个房间。 她蹲下凑近,一根手指戳戳罗兰外套下耸起的肩胛。 “来,向我证明你。”安吉拉歪歪头,心情很好似的,“合格了我就不会再计较哦?” 罗兰还在咳,人的呼吸系统在找不痛快方面拥有永动机般的持久——是否施加额外驱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背对着安吉拉,刚从缺氧中勉强恢复的理智连着眼球转动,碾磨出上述每个音节的含义。等他瞪起眼睛,安吉拉已经走回桌边,正解着固定外套的腰带,通常这个动作于她只代表两件事,而现在离本时区的23点还差8个小时。 马靴迈到眼前,安吉拉又蹲下来,视线绕着他的头颈打转。罗兰从未如此希望自己能再狼狈点,让(仿生)人一看就丧失兴致那种,可显然事与愿违,施暴者嘴角微翘,瞧起来对他肿起的额头、涕泗横流的脸以及凸着掐痕的脖子非常满意——老天!没等罗兰哀嚎完,安吉拉继续慢悠悠开口。 “来吧,证明你的自作主张不会影响工作。你承诺的。” 这下所有理由确确实实被堵住了,他甚至无法声明所谓工作并不包括性服务——又是一种自食其果。罗兰沉默地撑起自己,用袖子抹了抹脸,决定把这件外套混进安吉拉的衣篓里。他叹了口气,臊眉耷眼,以一种程式化的死板语气问:“从哪开始?” 安吉拉愣了一下,仿佛某种期待落空,又说不上来。罗兰不再无理取闹,这很好——总不能说这糟透了。她站起身,原本浮着的眉眼沉下去,与被顶撞时相似的躁郁涌上来,即使罗兰正低眉顺眼地配合。她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包着长裤的腿张开,意思十分明确。罗兰挪过去,手刚摸上拉链,不妨安上方道:“把外套……不,全脱了。” 罗兰面无表情地照做。Beta的身体没什么可看的,罗兰充其量因为训练属于同代中紧实的一波,能看出来怀孕后他没再找过客人,长带痕迹的皮肤干净如新,只有因激素稍稍胀起的胸脯略显端倪。安吉拉把小腿架到他背上,上身后仰,感到一股烦闷。她没脱鞋,硬质靴底蹭着罗兰的背,站起来的时候这鞋几乎让他们等高。掌下的布料散发着统一干洗的味道,罗兰顿了顿,放出那个让他数度腹诽的玩意儿,舔到勃起后闭眼含进去。伺候安吉拉不是什么难事:她没有痛觉。 罗兰收起牙齿,熟练地将阴茎纳进喉口,异物擦着刚受伤的粘膜顶到深处,无阻隔的痛痒递进大脑,他一个激灵,险些当场呛咳,好悬忍住后放缓了动作。旋即他痛恨起这套肌肉记忆,明知安吉拉没有痛觉——不知道到底都装了什么离奇的技术,安吉拉有触感,甚至很敏锐,却偏偏没有痛觉。她就此解释过一大堆名词,罗兰只听懂了“作战效率”和“反馈转移”,得出只要不一口咬掉安吉拉都不会发现不对的结论——但过于丰富的经验仍令他犯贱般小心翼翼。不止疼痛,他同样没从安吉拉脸上观察到过任何性快感,据她说性器的感知能力和皮肤毫无区别;仿生人也无需生殖,腺体装置出于扩散性考虑早定下配在后颈;实用与娱乐价值都不具备,他完全不理解为何要在这追求效率的造物身上多此一举,可惜实在头痛安吉拉不合时宜的科普精神,一次之后他再没兴趣把类似疑惑付诸言语,只好将之接纳为世界设定之一。他猜安吉拉从不知道这东西还能有用,直到他自作聪明地以此贿赂——此后她简直像什么发现新玩具的小崽子一样,对这项浪费服务年限的运动乐此不疲起来,并无师自通地把握了其诸多潜义,譬如此刻。他时常揣测那些大人物究竟熏陶着什么教育,才能让安吉拉在爱与快乐之前先掌握以此羞辱;不过她本来就是战争造物,大约确没必要学会那些。 该庆幸能给她实践的对象不多;很不幸他就是那不多的倒霉蛋之一,罗兰闭着眼睛杂七杂八地想,没去做什么花样,只重复简单的吞入——吐出,安吉拉意料中地乏味起来,没多久她就用大腿夹住他的脑袋,脚缩回来踩上肩膀,向下用力,示意已经可以停下。罗兰朝侧边避了避,alpha体大喇喇站起,盯着自己的阴茎看了两秒:“你躺……” 罗兰同样没什么羞耻心地起身,丝毫不管没拉窗帘,反正是最高层,安吉拉看了他一眼,又烫到一样把头撇开,她改了主意,“你趴下。” 遮光帘在眼前合拢,仿生人恒温的手按上脊背,罗兰用小臂垫起额头,和门板亲密接触过的前额尖锐控诉起此番遭遇,他把嘶声藏到牙齿后,面部肌肉却牵扯到喉咙,铁锈味源源不断,从肺腑一波一波泛上来。十几、或许二十几个小时前他也这样枕着自己的手,下面是厕所隔间的门板;保洁机器人离开不久,门口挂着维修牌,他跪到消毒水味的地上,虾似的蜷着,一点一点感受那东西又一次从身体剥离,甚至远比上次清晰。止痛药早早被冲进下水道,不留二次逃避的机会,他以此提醒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谋杀,却说不清记忆的动机,也许只是想从遗忘的羊水中透气。绞痛登顶的时刻他想就这样死去也不错,苦痛与滑稽结合的巅峰,快刀乱麻,干脆利落,比带着谁的希望苟活更像个有意义的结局。可惜流产要不了他的命,一如既往,安吉丽卡的愿望诅咒般生效,他不得不在按下冲水后继续浑噩,哪怕得过且过的幻觉如此虚浮,一丁点真实就能把它撞得粉碎。 现在他又感到痛,火辣辣的、撕裂的,由外及内,以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方式演绎着如何把他扯开。安吉拉意识不到润滑,他也没有提前自慰,单进入就漫长如同上刑。照以往他该半真半假抗议,此刻却一声不吭,只拿头骨用力碾着小臂肌肉。他猜自己抖得厉害,因为安吉拉破天荒停下,手掌犹疑地往他背上擦了一把——想必满是冷汗。她对人体不至于全无常识,尽管接下来的举动是……释放信息素。 罗兰想笑又想叹气,假如他真是个beta,此时完全有理由控告安吉拉谋杀。颈后残余的地方微微发热,身后安吉拉试探性地继续,等制服裤的布料蹭上皮肤,他们同时松了口气。罗兰微调重心,准备应付接下来的横冲直撞,安吉拉却再次停住。几秒后少女饱满的胸脯隔着衬衣贴上来,安吉拉按住他的脑袋,鼻尖拱着发尾嗅了嗅,在罗兰明悟之前一口咬下。 安吉拉死死按住罗兰,她还不能很熟练地运用犬齿,只好以力量弥补技巧的不足,这对仿生人来说不是难事。也幸好她先发制人,注入信息素的瞬间罗兰以一种绝不符合身体状况的敏捷弹起,力气大得像条离岸的鱼,有一瞬甚至差点挣脱。她保持压制的姿势,直到感觉罗兰瘫软下去才放开,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牙印。罗兰的手臂从额头移到眼睛,肩背支起,头深深地埋下去,安吉拉重新把一只手掌贴上他的背,没抽插几下就听到往常的水声。她深感自己又掌握一种窍门,决定过后向Binah表达一下感谢。 假如罗兰有什么读心的功能,Binah少说要多上几件恼人的小麻烦,可惜现下他连揣测安吉拉想法的力气都没有。被beta身份掩护许久的脖子突然被提醒起另一番用处,性别的一部分阴恻恻彰显着存在感,嗤笑他破釜沉舟的阉割是个笑话。他整个儿软下去,一只手不由自主前抓,额头到锁骨一片潮红,此前无精打采的阴茎却颤巍巍抬头,随安吉拉的顶弄蹭着桌沿,穴口更是泥泞,阴道贪婪地收缩,激素麻痹下的感官连未恢复的疼痛都识别成性刺激的来源。第一波高潮结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摇屁股,恐慌将他淹没,而他能做的只有绷紧抽搐的腿,任混着血丝的体液从身下涌出。 他长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安吉拉把他翻过来。罗兰移开手臂,无精打采地扫过她兴奋发亮的眼睛,带着茧子的手探到自己的阴茎上。安吉拉架起他的腿,不知何时抽出的衬衣下摆明晃晃洇湿一块,借黑色掩饰的裤子想必更惨烈,送到后勤,狗都能明白它们经历了什么;索性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他只庆幸自己的味道从来不浓,水多也能解释成用了药,只消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懂的都懂,安吉拉除外。乱来的的家伙专注打量着他,仿佛完全忘了最初的导火索。她这会儿像个真正的少女了,商业街随处可见那种,对着笼子里的小狗揉来捏去、大喊大叫,恨不能把每个回应都拿设备记下,哪怕外人都知道是商贩训练出的,倒也不忍心戳破;他的角色也没差多少。好吧。 下次得告诉她beta不需要那么做。 彻底昏过去前罗兰想。 一开始听话不就好了吗。 安吉拉换了身衣服,没有锁门,会有人打扫一切的。她冲碰到的同僚点头致意,不紧不慢地朝指挥中心走,汇报时间晚了不少,但没人在意这个,Hokma巴不得她不去。罗兰睡着的样子顺眼多了,可惜起初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没有就没有吧,只要他不继续无理取闹,这些小毛病我都可以原谅。 她宽容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