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宝子哥x不知名冲国美女【【【兄弟设定反正也不知道叫啥代称鸿了 *短暂造个谣/私货程度处于药里没有一滴血的水平,个人舒适区自由泳 *喜欢看一些璐惹everyone生气我好怪 (......写好几个月一直忘了丢也懒得改了凑合着看)

鸿璐毫无形象地瘫在墙边,鸿下手没有丝毫留情,那几下差点让他把肺吐出来——现在他感觉自己的气管像个漏气的风箱,沙哑的疼,血腥味一波一波泛上口腔。他压下喉间痒意,抹了把鼻血:眼下发热,嘴角火辣辣的,铁定破了相,回去找谁讨点药呢…… 小少爷掀起眼皮,猫似的眼睛瞪着自己的兄长,没好气地嚷嚷:“为什么我说不要打脸你还要照脸打啊?嘶……很难解释的。” “我也交待过很多次,你不照样跑出来了?”青年套着精致绣花的长风衣,与鸿璐面容相似,细节处却更加凌厉,他一只脚用力碾着鸿璐的小腿骨,声音轻快,听不出喜怒,“还把自己弄到那辆车上……腿和脑子有一个是累赘的话,不如我替你减轻一下负担?” 鸿璐痛得龇牙咧嘴:“我跑出来你不应该高兴吗?” 鸿放开脚踢了他一下:“起来。” “你打得太疼了,我不要。” “我不吃这套,起来。”鸿皱眉,猩红的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他,“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离开那群姐姐妹妹连脸都不会洗了是吗?你以为你这种废物能在外面活多久?跟我回去。” “我这种废物也就完完整整地活了半年吧。”鸿璐吹开掉到脸上的碎发,表情无谓,“把我按地上吃泥巴的时候也没见你嫌脏。我不想回去,这里挺好的。” “好?不如想想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你的小命。” “又没人知道我是谁……和他们相比你才更想把我干掉吧?” “蠢货,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能有家世之外的用处?你以为你的罪来自哪里?” “什么意思?‘罪’?” “……这都没拎清还来趟这趟浑水……”鸿露出一个难以忍受的表情,“……无可奉告,你只需要知道最适合你的是乖乖回去当你的公子哥儿。我可不想从清道夫嘴里抢你的碎肉,弟弟。”他抱起手臂,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随即拉长语调,“哦——您可能还不知道清道夫是什么呢,希望我粗鄙的言语没有惊吓到您,我们的璐公主。” 他看起来被自己的话恶心坏了。 “如果是整的你就会给我收尸的意思?” “胡搅蛮缠。” “你今天话好多,还有别人吗?” 鸿低头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鸿璐汗毛直立,想躲却为时已晚。年轻男人重重冲他毫无防备的腰腹踹了一脚,鸿璐吃痛,本能低头蜷身,头发却被扯住,鸿拽着他的脑袋狠狠朝墙壁掼去。一下,两下,沉重而沉闷的声音回荡在空间,墙壁瑟瑟抖落碎片,建筑似乎都随者发泄般的力道震颤。他把鸿璐的脑袋从粘稠的血迹中拔出,躬身与那张满是血污的茫然面孔相对,一声嗤笑。许久鸿璐才重新找回思维的线头,随之而来的是翻江倒海的晕眩,他勉强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皮,视网膜上白光接连忽闪,世界变成一团碎裂的混沌,几乎让人分不清何时何地,唯有兄长猩红的目光烙印般刻进脑海,时间与空间堆满它们见证过的尸骸。鸿璐打了个寒颤,冷汗缓缓自他每一个毛孔渗出。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至少,”鸿盯着他青肿惨白、全无生气的脸,用另一只手在完好的那侧面颊拍了拍,“对付你,我还不需要两个人。” 鸿璐眨了眨眼,嘴唇翕动,吐出几个含混的音节。 “你还想说什么?弟弟?”鸿凑近他,脸上仍挂着笑,“现在求饶有点……我操!” 他飞身撤开,还是被呕吐物污掉大片衣摆。鸿璐扶墙吐了一会,拿袖子擦干净嘴角,终于找回了活着的感觉。他看看站着的长兄,又看看被仍在地上的外套,声音有气无力:“……我是说,我要吐了。” 鸿嫌恶地盯着他擦嘴的那块袖口,面色铁青。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L社支部。 鸿璐突然笑出声。鸿扭开头。像有谁放开了闸门,紧绷的空气松懈下来。 “……总之,你必须跟我回去。”鸿面无表情,语气却变得和缓,“这是你的责任,不要想逃开它。” “没有谁的责任是蹲在家里孵蛋吧,说得好像谁离了我会死一样。”鸿璐半边脸肿着,从口袋里翻出纸巾擦脸上的血,边说话边倒吸气,“也就是说,只有你来找我咯,哥哥?”他有些生硬地叫出这个称呼。 “是找你只需要我一个。”鸿说,“想要出门为什么不申请?没人限制你的自由,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已经浪费了多少资源?少给我们再添麻烦了。” 鸿璐撑着墙站起来,他依然感到头晕,猜自己有不明程度的脑震荡:“你指被十个人看着进行最远到小区门口的活动的申请吗?” “还有璐少爷可怜的必须边工作边寻找家族命根子的兄弟。小区还不够你逛的?” “你可以不用管我,前二十几年也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嘶。”鸿璐扶了下脑袋,抱怨道,“你对待命根子的方式就是一见面就差点把他打死。” 鸿沉默了一下:“妈妈需要你。” “……孩子的义务也不是和父母寸步不离一辈子。” “但你有义务陪伴因为你受了创伤的亲人。” “你说服不了我,放弃吧哥哥。如果为这段错误买单要付出的是全部的人生,那我宁愿在那个时候直接死去。”鸿璐又干脆坐下,他捂住仍作痛的腰腹,塌着背,以一种会让礼仪老师尖叫的姿势瘫靠墙边,仰头看天花板,“你懂吗,人生凝固在琥珀里的窒息感?我必须长不大,因为在妈妈眼里我长不大,我必须被她保护……如果我只是玻璃罩子里的标本,会不会大家都轻松一点呢?” “……那是因为她爱你,鸿璐,你太贪心了。安全的环境,稳定的生活,亲人的爱……哪怕在中,这也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想真正活着也算贪心吗。”鸿璐喃喃,他突然问道,“其实没有人让你来找我吧,哥哥?不要转移话题了,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曾经很讨厌我,因为我的‘特权’,我沾沾自喜过……后来我们都懂了,每一份馈赠都有它的价格,我付出的代价是,所有的可能性。”他没有管兄长奇异的神色——鸿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自顾自地说下去。 “其实在回家的那一刻……也许是在妈妈决定‘保护’我的那一刻?我已经死去过一次了了。在所有人都向前走的时候被以爱的名义留在原地……” “我才是实际被放弃的那一个呀。”他轻快地说,想起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自己彻夜难眠的恐慌。鸿璐并非不会思考,只是当一个人发现他的所有念头一文不值,多余的想法反倒招致痛苦后,他自然就学会了不带脑子,做快乐的傻瓜、所有人的漂亮甜心。可……“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怎么甘心永远做盆栽、做标本、做真空罩里永生的玫瑰?被下定义的存在,还能算作“人”吗?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哪怕明天起来就暴毙我也乐意,起码是我自己选的。”后两句又恢复了混不吝的语气。 鸿许久没有开口,最后他轻嗤:“正经的不学,胡说八道功力见长。” 鸿璐冲他讪笑,却又扯动脸上的伤口,五官痛到挤成一团,在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上分外滑稽:“不多说一点感觉你会把我拆碎了带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想?” 鸿璐只笑。 “算了,早知道你就是这样毫无责任感的货色。”鸿摸出手帕,潦草写了一串号码,“快死了再打这个电话,求饶的时候哭得好听点儿,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走快两步。”他把手帕扔到鸿璐身上,“我再次警告你,那辆车不是去春游,你最好给我快点滚回家——掂清楚自己的斤两,你这点长进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有长进咯?” “我是让你快点滚。” “真虚伪……不知道谁说了比前三十年加起来都多的话。” 鸿转身就走,没几步鸿璐在背后问道:“你打我是因为我不肯跟你回家吗?” “不,我打你只是因为我想打你。” “哦。”鸿璐低低应了一声。又走两步他突然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世界让你不想回家。”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 鸿潦草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 之后 璐:卖惨混过去了好耶 璐:疼疼疼疼疼良秀都没这么打过我 璐:我记得他衣服挺值钱来着捡回去洗洗卖掉好了 璐:不过我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来着……

另一边内心: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娇贵的小公主(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