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 现pa父女 A安/也许是安A,来点女儿强奸爹

带着迟疑的脚步声,艾因浸在酒精里的神经跳了跳,红色高跟鞋停下,安吉拉躬身,带着冰冷香味的长发掉到艾因脸上。她几乎贴着艾因的额头说话。 “您还不想同我交谈吗?再这样下去,哪怕重新回到公司,您被损害的大脑恐怕也无法主持工作了。” 酒臭味的吐息喷在她脸上,艾因的声带像落了灰:“这不是你的目的?” “我无意于此。”安吉拉稍稍同他拉开距离,两双如出一辙的金色瞳孔对视,说不清谁的恶意更大,“我们都以为您会有足够的自制力。” “你们?你和谁?卡门?”艾因嗤笑,声音因为醉意而含混,“不要玩这种把戏,安吉拉……我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把自己和她相提并论,哈?” 安吉拉没有愤怒,她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我是您企图造出来替代她的失败产物,您的作品。” “只是,A。”她半跪下来,重新把脸贴上艾因的,冰凉长发拂过他的鼻尖,“赋予器物罪孽的从来都是主人……您曾经不是非常清楚吗。” 艾因没有动。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哪个酒瓶开在安吉拉头上的花比较好看,又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闭上眼睛,只觉得一切都很可笑,卡门的死是,他的死也是。从浴缸中抱起卡门的那一刻艾因也已经永远死去了,留在世界上的只是一句躯壳,一个意图以妄想比肩神明的疯子,一个亵渎者。以为能凭想象重塑神明是亵渎,以为能以螳臂挽回文明也是亵渎。现在很好,艾因想,他醉着,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清醒。 安吉拉静静贴了一会儿,突然吻上他的嘴唇。她捧着艾因的脸,先是小猫似的舔舐,轻轻的啃啮,最后转为撕咬,如闻到腥味的鬣狗。火辣辣的痛,唇齿间铁锈味越来越浓,艾因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近乎冷漠地感受着安吉拉的急切。安吉拉感觉到渴,焦灼的灵魂仿若龟裂,她的舌尖蛇一样盘踞游蜒,将这块荒芜土地上的一切卷起,混着血丝的唾液吞咽下肚,不是甘霖,更像吞下了火,将一切烧得更旺。她猛然同艾因分开,殷红舌尖舔下唇角未尽的涎液。安吉拉喘了一会,对上艾因的视线,金色虹膜上都浮着干涸的火。她按上艾因微微抬头的胯间:“……做吗。” 肯定句。 安吉拉蹬掉鞋子,含了一口酒,跨坐到艾因身上继续吻他。艾因站不起来;她的作品:A先生右脚踝挂着锁链,同侧的手被拷在地上,唯一能碰到的只有左手边她贴心放置的酒柜,艾因曾踹翻它们。她第一次得到他,得到自己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就是以酒精为媒介,苦艾蒸腾的绿色勾出连结的桥梁,“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恍然间她回到混沌中依偎的怀里。谁能比他们此刻更亲密?尽管被推开的事后让她如剜去肋骨一般痛楚,她还是迷上了这种感觉。艾因几乎不与她交流,更遑论同她接触,却很少拒绝做爱。这是否意味她对他并非全无吸引力?安吉拉不知道。她从来摸不准艾因的想法,那不如只去关注自己所需所求。 她一只手扶着艾因的肩,另一只摸索着拉开他的裤链,细长的手指熟练地绕着那个器官打转。酒液从唇齿间落下,在皮肤上滑出辛凉的痕迹,她更深地吻他,舌头舔过齿列,她鬣狗一样找寻对方的每一丝破绽,终于趁艾因换气的间隙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舌头成卷,模仿交媾的动作在艾因嘴里进出。他们都足够熟悉彼此的身体,艾因的阴茎很快硬起来,顶端腺液粘连在安吉拉的指尖,她把手换上来,带着腥气的水液被抹到艾因脸上,被猩红的舌头舔掉。艾因垂眸,略长的头发同眼睫一起掩住神色,掩住可能存在的、抗拒与厌恶的目光,表情竟显出几分乖顺。安吉拉褪掉丝袜和底裤,撩起裙子,柔软湿润的下身在艾因性器上磨蹭,她看着那张苍白冷淡的脸慢慢泛上潮红,呼吸变得粗重,嘴唇因忍耐被咬住,居然有种胜利感。她惯常使用这种折磨,也同往常一样讥讽道:“男人表达忠诚的方式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只有您如此呢?” 艾因默不作声,他干脆闭上眼睛。 安吉拉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她甚至觉得这很有趣,人脑和性器谁在支配谁?她抬起大腿,伸手分开腿间湿润的花瓣,找准位置坐下去。她盯着艾因的脸,手指在他泛红的眼尾摩挲,慢慢坐到底——她故意把这过程延长,听男人极力忍耐仍泄出的叹息般的低喘,感受他不自觉耸动的腰胯,征服的快意缓缓升起。她喜欢他这副样子,欲望和思维,一切反应都归安吉拉所有,为安吉拉勃起,又全力抵御安吉拉这个个体,没有卡门没有本杰明没有他们那狗屁的事业,只有安吉拉,只剩安吉拉。这同时让她有种胜利感,对卡门,她精神上的母亲,她精神上的另一个她。相爱有什么用呢,人是基因的奴隶,精神记忆永远不会比身体更深刻。安吉拉掬起艾因的脸,低头吮吸他口中的津液,苦艾迷幻的辛辣与朗姆酒朦胧的甜难舍难分,像这段关系,疼痛与甜蜜不分彼此。她环着艾因的肩,把头紧紧埋进他的脖颈,当作这是个拥抱,哪怕艾因的手永远不会搭上她的背。她压着他,勒紧他,取悦他,取悦自己,高潮的下身一塌糊涂,交合处浮着白沫的体液顺着大腿流下,沾湿她的丝袜和艾因的裤子。 被带倒的酒瓶骨碌碌滚动,在玻璃清脆而凌乱的碰撞声中,艾因射了出来。他低低地喘息,额头挂着薄汗,眼睑翕动,面颊透出病态的晕红,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嘴唇紧抿着,还是拒绝交流的姿态。精液是温凉的,安吉拉后仰,手掌撑住身体,发梢在地上漫开。下身仍残留痉挛与酸软的余韵,身体深处传来隐隐的疼痛。她动了动,艾因的阴茎从阴道深处滑出,过一会儿白浊颤巍巍从还在翕张的穴口滴下。她一直盯着腿间的缝隙,突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安吉拉伸手蘸了一点下体流出的精液,把它们抹到艾因的嘴角。 “您当时就是这样从兄弟姐妹中选择了我吗?”她撑着艾因的胸膛和他贴近,然后她说,“我怀孕了。” 男人金色的眼睛终于睁开,一瞬又闭上。 艾因说:“打掉。”呼吸还没有平定。 安吉拉没有回答。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各自的衣服,捡起高跟鞋套上。她站起身来,俯视着艾因:“不,我会把它生下来的,不管它是什么。” “……出生即被抛弃的滋味,有我一个体会就足够了,A……‘父亲’。” 我会做得比你……比你们更好。 脚步声毫不迟疑地离开。

* 彼此都把对方当按摩棒or飞机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