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

Warning:阳右/第二人称路人/梦男(?)向 不信这么大个都市没人想睡食指所以必然存在过这种指令(确信

  *      下班路上的你被那个总是闭着眼的传令员叫住。白头发的年轻人捏着一张纸条,脸上是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这不太常见。你心头涌上某种猜测,脑中各种道听途说的离奇指令闪回,短短几秒背后已经生出一层薄汗。你定了定神,他却并未把那张纸递给你,而是仍带着那种仿佛难以启齿的神色,问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你满头雾水,不过对方背着的大剑让你选择乖乖跟他走。你没有被杀人灭口,一分钟后你知道了他的名字。      “致阳:与在x路口遇到的第27个人发生性关系。”      你看看字条,又看看他,感觉到了一种荒谬,你咽了口唾沫(这让你的喉咙更干了),挤出艰涩的声音:“……第27个人?这,是……是我?”      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他肯定点头:“是的。”      “可……可我……”你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叹了口气,表情已经重新变得自然,仿佛真的只是顺手让你帮个小忙:“如果让您感到为难的话……我可以做承受方,当成女人就可以了。”      “您知道的,指令必须执行。”他朝你的方向扬起脸,语调平静和缓,但你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你也不想拒绝,不是吗。      “好……好,就在这里吗?阳……传令?可以这样称呼吗?”尽管对方看不到你的神色,你还是不自觉地移开视线,装模作样打量着周围环境。脱离生命危险后你终于能够看清所处的地方:传令把你拉到了路旁商店之间的夹缝,不算太偏,但足够阴暗——很适合抛尸,你再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你见过他们杀人,这个地方没人管得了食指。你的腿有点软。      “阳就可以……不必换地方了,您也想尽快完成指令回家吧。”他将那柄剑放在一旁,又解下披风搭在剑上,你的目光被巨大的金属锐器粘住,一时没做应答。他仿佛察觉到什么,偏了偏头:“您……请不用担心,只是完成指令而已,我不会因此记恨您。”他把剑往巷子深处挪了挪,你注意到那是他伸手够不到的位置,他补充道:“等下您可以先行离开。”      你胡乱点了两下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又赶紧答应道:“好……好的。”      阳的动作和外貌一样轻柔,他解开你的衣服,摘下手套,久不见光的细白手指探进你的内裤,握住那个疲软的器官,他的手还带着金属的温度,温凉柔软的掌心裹住你的阴茎,打着转摩挲。狭窄的巷子让你不得不把后背贴在墙上,你精神紧绷,像被强光照射的青蛙一般僵直,被动接受末梢神经传来的信号,努力命令那个平时很精神的器官快点硬起来,效果却微乎其微。你的额头逐渐渗出冷汗。      阳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微微皱着眉头,将手抽出。你胆战心惊地打量着他的神色,传令员却只是又叹了口气:“不行吗……”      你居然感到有些愧疚。      他往后退了退,窸窣动静传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艰难地蹲下。较小的身量让他得以完成这个动作,局促的空间却也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他的脸紧紧贴着你的下腹,轻浅的呼吸间接通过布料打在你的皮肤。他把那块碍事的布料扯下来,你脱离束缚的器官拍到他脸上,声音不大,在死寂的空间却分外清晰。你有些脸热,他也停了一下,随即你看到那颗白色的脑袋动了动,你的阴茎被含进了一个温暖濡湿的地方。他收起了牙齿,没有磕到你,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柔软的舌头在你的阴茎上滑动,充分舔舐过每一寸柱体后转向最敏感的地方,他的舌尖绕着你的冠状沟打转,舌面不时蹭过龟头,每到这时他就会略微吞咽一下。昏暗阻碍视觉却加强其他感官,吞吐间细微的水声刺激着你的听觉,过于丰富的神经又将每一丝细微的感受传入脑髓,你仰着脸,大脑自动加工出一些画面,唾弃本能的同时不自觉也放松下来,脸上的热意逐渐变成另一种,并不断向下身涌去,你有些唾弃。几次你感觉自己已经抵到了他的喉咙口,却总被若即若离地滑开,如同猫挠。等那器官彻底抬头,他舔了一下,准备抽离,这时你伸手按住他的头,腰腹向前一送——      阳很想咳嗽,你当然知道,他低着头,肩膀耸起,手用力抓住了你,原本平稳的呼吸凌乱扑在你的下腹,裹住你龟头的软肉一阵痉挛,紧窒的挤压感险些让你射出来,好悬稳住。平复呼吸之后他并没有反抗你的动作,却也没有更进一步,不过不要紧,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在完成“性交”这个概念之前,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毕竟要“完成指令”,你带着点恶意想着,神经紧绷,肌肉松弛,像在走钢丝。掌下发丝的触感蓬松又顺滑,你没有看阳的表情,只继续将他向下按,他的嘴唇贴住你的皮肤,呼吸更加破碎。等彻底无法再继续,你知道自己顶住了他的喉口,没等他适应便开始以交媾的频率进出,每一下都又深又狠地撞在深处的腔壁,完全将他的嘴巴当做性器使用,那张薄薄的面皮被你顶出各种形状。他紧紧地抓着你,眉头微微皱着,却始终没有反抗,看得出用了极大的控制力去忍耐。你最后抽插了几下,抵住他的喉咙要射出来,他终于还是没忍住,竭力把你推开。粘稠的精液溅上阳的脸,他闭着眼睛用力咳嗽起来,漂亮的面孔上沾满白浊,睫毛上也挂了一些,在朦胧的光线下近乎泪意,显出一种可怜来。      你努力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抱歉。”      才怪——反正说不定几分钟后就死了,确定了起码这几分钟的安全,又是送上门来的人选,你只想最后爽一爽。      阳撑着你的身体站起来,他摘下另一只手套,把脸上的体液抹掉,看起来有点生气,还有点无奈。      “……请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抱歉。”你再一次毫无诚意地道歉,倚着墙壁,借着半晚不晚的光线,头一次有机会认真地打量他。较矮的身量,统一的西服金饰,会叫人错认性别的长发和看不出年龄的漂亮面孔,假如他不是食指传令员,也不是以这种方式,你很愿意和这样的人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惜…… 谁让那些该死的指令都经了他的手,而你很可能快死了呢。 你脑中油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来,下半身因为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再度勃起,阳看起来松了口气,他显然没有再重复一次的打算。他半靠在你身上,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布料和金属锁扣落地,发出轻微的声音。你俯身把他抱起来,手向下摸,小小的穴口柔软湿润,轻而易举地吞进了一根手指,没有预想中的艰涩。他抱着你的脖子,细白的腿扣上你的腰,带着沙哑的的声音响在你的耳边,闷闷的:“……直接开始就可以了。” 你决定照做。你抽出手指,把硬得发痛的阴茎塞进那个小小的洞口。他实在很紧,环状肌肉甚至箍得你有些疼,与此同时那种仿佛带呼吸的挤压感又让你头皮发麻。阳抱住你脖颈是手臂收紧,短促而不规律的呼吸打在你耳后,始终一声不吭。你知道他很痛,哪怕做了准备,有没有前戏仍是两个世界,不过——“只是完成指令而已”、“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微渺如你怎么敢违背?你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只往上捞了捞他的身体便毫无顾忌地开始冲撞。他默许了一切,这更激起你的一种施暴欲,你用他像在用一个飞机杯。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这只是一场——性交,指令命令你将他作为发泄的对象,且几乎能确定是一次性的,不必有感情,更不用爱惜。 霓虹灯斑斓的光映进小巷,都市的晚上缓缓拉开帷幕,人流声渐响,零星有影子在巷口闪过。阳的指尖因疼痛和紧张深深陷进你后背的布料里,他身上的金属饰品硌在你们中间,发梢不时蹭过你的面颊,痒意似猫挠。你尽情宣泄了一会报复的欲望,对身下这同为人的个体又生出一种怜悯来,传令员又怎么样呢,也不过是指令的狗,一张纸条就能让他对任何人敞开大腿。你放缓了动作,变着角度在穴内碾磨,终于在某个点,他的身体骤然绷紧,呜咽声难以抑制地渗出唇缝:“唔!……” 尽管声音很快被他掐回去,你还是生出一种愉悦来。你开始朝着那一点使力,阳的呼吸很快变了调。他向上弓腰,丝迎合又似逃离,软软垂着的阴茎不知何时硬起,在你的腹部磨蹭,环在你腰际的大腿抽搐痉挛,你甚至能察觉到那些肌群活动的轨迹。一层膜隔开了外界和小巷,几步外的繁华的喧闹听不分明,细微的水声和呼吸声在此处却有如雷霆。阳彻底软了下去,他分不出一点支撑身体的力气,虚软的手臂几乎抱不住你,脊背顺着墙向下滑,全靠你向上的力稳住。他的喘息声带着呜咽,整个人挂在你身上,像一只被干透了的猫,丝毫不复先前的疏离。你突然在他耳边问:“指令会看着吗……” 你几乎立刻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紧张,你不知道是哪个词让他受了刺激,虽然你本人对不危及生命的概念都无所谓,问也只是试探一下他能否解决这个疑惑,但发现这点的你很乐意继续:“……发出这种指令的话……指令大人也很喜欢阳这个样子吧……” 你在他绞紧的穴肉中射了出来。拔出时那软肉还在谄媚地挽留你的阴茎,龟头抽出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你下伸的手被湿粘的液体裹满,漫溢的淫水顺着翕张的穴口往下滴,一片狼藉。你胡乱抹了两把,把阳放下来。他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坐在自己的衣服上,黑白交错的头发被薄汗粘在额头,面上红白交错,闭着眼睛,像只茫然的小动物。你整理好衣服,本想一走了之,犹豫了一下,最终莫名消退的恐惧与对阳的微末好感还是让你将披风披到了他身上,并作出干巴巴的提醒。不过你无意为这场交媾中的一些行为道歉,何况你最终也没弄伤他。 “这样算完成了吗?……回去记得洗出来。” 他沉默地点了两下头,不知道在回答哪一句。巷口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探头探脑,你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地融进都市的霓虹,将那个昏暗的角落甩在身后——你不认为任何没有指令的人能做成那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