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喷射机

※Rosedoggy/林绿×王孟阳 ※文章没意义,斜线有意义 ※所有的东西包括cp都是假的,这次没有真的

0. “小绿呀小绿,你信不信命呀~” 唐语鸣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勾着林绿的脖子,喝得话都讲不清楚。他趴在林绿肩上,一颗爆炸头柔软地戳着林绿的脸颊,一张嘴就是扑面的酒味。林绿嫌弃地耸了耸肩,没能把这已经喝得已经分不清方向的醉鬼从自己肩膀上给颠下去,“操,老唐你又找姜老师给你和tina算命了吗?” “哎呀姜老师说咱个八字配得不得了哦~” “知道了知道了,这句话你今晚说了八次了。” 他叹了口气,本着照顾队友的原则把唐语鸣给驮回了三环宿舍。不过他也没手下留情——唐语鸣的鞋子因为身高问题被他磨得在路上掉了一只,人被林绿摔到床上去的时候还差点被弹到地上。林绿揉了揉自己累得发酸的肩膀,回到现场环顾一周,没看见自己的搭档。

合作舞台结束后酒精是必不可能少的元素。林绿和王孟阳不太喝酒,但今晚处在这个氛围里也必不可免地喝了几杯。虽然有些脸红上头,但是比起其他哼哼唧唧互相搂在一起的男人们简直就能算得上仪表工整。他们本来约好最后一起在基地里拍点纪念照片,可就在他把粘人精唐语鸣给扯下来的这点时间里,王孟阳人不见了。 他从基地这头绕到基地那头,跨过地上无数歪歪斜斜的酒瓶和它们同样歪歪斜斜的主人。林绿将王孟阳这个名字喊了十次,顺道踢飞了几只拖鞋。还趁所有人都醉得认不出眼前是谁的时候,偷偷地拔了好几个人的腿毛。 但他还是没有找到王孟阳。

“别找了小绿,阳仔可能就是拉屎或者洗澡去了。你在这儿转得我头晕。” 刘悦靠着墙眯着眼睛还在喝。没了摄像机的限制这个北京老炮脱下了他无害的外皮,露着一身在路上遇到,会立刻拉开两百米距离用以躲避的凶狠刺青。 “抱歉番哥。”林绿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脏辫,“我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 “回去睡吧,阳仔这么大一个人呢。不能丢的。” 林绿看了看手机上拨出去的几个未接电话,感到耳后的血管突突地跳。酒精的后劲混合着晕厥感涌上脑袋,他听到自己的心脏用力收缩的声音,带来一阵阵不安的焦虑——王孟阳从来不会在有约定的情况下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消失。这是他林绿的特权。

林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给王孟阳发微信消息: 孟阳 你在哪里? 快点回来 照不要拍啦? 我好困 身边传来好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空气中感觉都糊着酒味。林绿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黑压压的房顶,还是没能撑住困意,握着手机睡了。

1. 他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手机看时间。可惜他昨晚等王孟阳的回复等到睡着,手机屏幕亮了一宿早没电了。林绿伸了个懒腰,隔空喊人:“孟阳——几点啦?” 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倒是隔壁床的施鑫文月伸长手臂给了他一拳:“你大早上叫魂啊?” “文月啊,几点了?” 施鑫文月好笑地看着他:“下午三点了,绿哥。你还做梦呢?梦洋是哪个妹妹的名字吗?” 林绿在床头摸到了自己的眼镜,正往脸上戴,听到这话动作停滞了一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身子:“施鑫文月你这次又要讲什么烂梗。孟阳你管管——”

林绿的话头在看到他对面床上翘着腿刷手机的袁小帅时停住了。施鑫文月看林绿整个人愣在那里,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晃晃,“喂,小绿你干嘛呢!真睡糊涂了?” “玄朗什么时候搬到我对面去了?孟阳呢?” 林绿扭过头皱着眉头瞪施鑫文月。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彼此,是他当时选择和王孟阳睡对床的主要原因。而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已经固定了的习惯被人破坏。 “什么梦洋?朗哥组队的第一天就睡你对面了啊。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当时有意见。” 施鑫文月被他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而林绿也被他的回答弄得有些崩溃:“什么什么孟阳,我的搭档!王孟阳!阳仔!迪克阳仔!”

他的声音一时有点大,弄得整个三环宿舍的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施鑫文月尴尬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安抚他:“抱歉啊小绿,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组了个搭档。” 林绿被他的话气笑了:“什么狗屁!我们是组合来参赛的啊?!施鑫文月你才睡糊涂了吧?!” 施鑫文月听了他这话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声来,唐语鸣原本在和周密教那奇四川话,这下也止住了话头。袁小帅放下了他翘着的脚,陈峥宇嚼零食的嘴不动了,唐溢不看手机了,姜云升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三环宿舍一时间静得只剩下罗昉芊手上没来得及关掉的游戏音效在响。

林绿被这诡异的气氛弄懵了,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被单。明明现在还是该穿短袖开着空调的夏天,他却突然觉得好冷。 施鑫文月神色复杂地看着林绿,最终有些艰难的开口:“林绿…我不知道你是睡糊涂了还是怎样。但是所有选手里组合只有一对,是宝藏山。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参赛的。” 林绿怔怔地看着施鑫文月,又扭头看看了自己的朋友们,突然大叫着躺了回去:“啊——!妈的!差点就被你们骗到了!” 他两腿一蹬,把自己的被子蹬了一半下床,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林绿哇哇呀呀喊了两句喊累了,瘫在那里有气无力地骂所有人:“靠你们演技今天有点好啊,我真的差一点点就要信了!操!是谁提的主意?是不是从昨晚我找不到王孟阳开始你们就演上了?妈的!我承认有被你们骗到行了吧!烦死了!好啦,这下你们高兴了吧?王孟阳赶紧滚出来受死啊!”

没人回他。袁小帅第一时间拨通了节目组的电话,周密跑出去不知道干嘛了,罗昉芊和姜云升两个高个儿的开始扯衣服盖住房间里的固定镜头,其他人则围到了林绿的床边。 “你们这是干嘛?不要这样子围着我,很像送葬诶!” 林绿被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只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也谁也没接他这个丢出来的包袱。 “我是谁?”唐语鸣突然伸手握住了林绿的肩膀。 “神经病啊我又没失忆!” 林绿顿时不干了,一巴掌把唐语鸣的手打掉。结果被唐语鸣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说!” “哎哟唐老师你别凶他嘛!再受刺激了可咋办!” 陈峥宇被唐语鸣这凶悍的做法急得上蹿下跳,拍拍林绿的肩膀,“嘿小绿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林绿这下是真的觉得莫名其妙了:“精灵哥,还有唐老师。你们到底在干嘛?” “看起来挺正常啊。” 陈峥宇小声嘀咕了一句,立马就被唐语鸣给推倒了后边儿。 “林绿,这是几?” “…” 林绿看着眼前两根手指,实在没忍住往自己的好兄弟脑袋上锤了两拳。 “行了,人看着没傻,估计不是脑子的问题。” 唐溢伸手把又想问点什么的唐语鸣拦了下来,并用眼神警告让他一边儿呆着去。唐语鸣欲言又止,还是在年长者的威严下屈服下来,委屈得连爆炸头看着都少了几分蓬松。 “导演组说马上就来。”打完电话的袁小帅挤了进来。作为平时没少被林绿折腾的妈妈身份的人物,此时他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到底想干嘛了…”林绿被他们一个个用怜爱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施鑫文月半路插嘴道:“我们根本没有想干什么,是在关心你。” “干嘛突然都来关心我?给人压力蛮大的。” “因为你突然开始讲一些屁话。” “我天天都在讲屁话啊!”林绿无奈地挠了挠头,“所以这出戏是王孟阳拜托你们演的吗?老实回答,决定他一会儿要挨多毒的打。” “林绿,”唐溢绷着脸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里根本没有叫王孟阳的这个人。”

2. 林绿想笑。他本来想说自己何德何能值得所有人一起参与这个骗局,又想说大家的表演课真的没白上,但是气氛荒谬地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吐槽,“朋友们,谎话被揭穿以后爽快点承认才比较酷。” 他想直接打电话给王孟阳,告诉他别玩啦,这个骗局已经被他识破了。可惜摁了几下手机都没能亮起来,林绿这才想起来自己手机没电了。 “玄朗,借下手机。” “你要干嘛?” “打电话给孟阳。” 林绿晃了晃自己闪烁着电量不足提示的手机,从袁小帅手里接过手机。王孟阳的号码他早就烂熟于心,劈里啪啦输入几个数字以后,林绿看着没有任何通讯录出来的拨号界面。冲袁小帅不满地撇撇嘴:“你怎么连孟阳电话都不存?” 都说了我不认识他。 袁小帅张了张嘴,还是没把这句反驳说出口。此时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绿耳边那支手机上,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喂?” 电话接通了,是个女生的声音。 林绿必须承认自己之前所设想的电话接通后的一切,不管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还是嘲笑,在这陌生的声音面前全都化为了乌有。他把手机放下来,重新看了一遍自己拨打的这十一个数字。这是一串他闭着眼睛都能倒背的数字,可为什么现在每一个都是对的,发出声音的却不是他想要的人? “你好,王孟阳在吗?” 没关系,有可能是他手机掉了,或者是工作人员帮他接的。林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 “抱歉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你是不是打错号码了?” “是吗,抱歉,打扰了。” 林绿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他在床上坐了大概三分钟,脸色阴沉得谁也不敢上去和他搭话。就在这时,周密带着蹦蹦跳跳的杨宇珍大着嗓门进来了:“弟弟,第一大早不开心啥呢!” “周密你这家伙……”陈峥宇叹了口气,却也感谢他们出现时机的凑巧。他差点怀疑自己要溺毙在这压抑的空气里。 林绿抬头,对着杨宇珍弯了弯嘴角,“于贞啊。” “怎么啦,讲给姐姐听听~” 杨宇珍在林绿身边坐下来,撞了下他。林绿没接她的话,他注视着自己朋友的眼睛,很轻地问,“你认识王孟阳吗?”

杨宇珍有些被他吓到了。林绿静静地看着她,却又看的不是她。他的视线落在很远的地方,仿佛他在等待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无期徒刑的判决,而她的回答就是那敲定命运的小小锤头。可是林绿的眼睛又流出微弱的哀求——求你,别说出来。杨宇珍看见那双眼睛这么说。 在那一刻杨宇珍明白,其实林绿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但她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 林绿垂下了眼睛,下一秒他从床上跳了下去,疯一样地朝门外跑了出去。

林绿一口气跑到了他们做比特币登记的地方,拍着桌子吼工作人员让她们把选手名单调出来给他看。工作人员被他吓得手都不利索,林绿干脆直接抢过电脑自己翻那份名单:D列里只有Doggie,没有R列,而W列里只有万赛文。他在L列里看找到了自己,鲜明的林原谅三个大字,没有任何前缀。 林绿又跑回了自己的宿舍。他的手机刚只充电了几分钟,是刚好开机的程度,林绿也不管了,拔了充电器就开始翻。相册里没有,联系簿里没有,微信里没有,微博没有,一切的音乐播放平台也没有。他的手有点发抖。林绿最后点开新世代第一期,他看到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屏幕上,笑眯眯地自我介绍:“我是林原谅,来自广东。”

林绿在手机再次没电黑屏的那一瞬间接被迫受,他睡了一觉,来到了一个没有王孟阳,没有迪克阳仔,没有RoseDoggy的世界。

3. “你这个假我批不了。” 严敏皱着眉头,把林绿交上去的假条给他还了回去。 “为啥!” 林绿急了,一把抓起自己的帽子扔在桌上,凶巴巴地咆哮。严敏心平气和地指出他假条中的不合理:“‘为什么请假,找人,请到什么时候,找到人为止。’原谅啊,你知道我们十天后有The One比赛这件事吗?” “知道。” “那你觉得我能给你过吗?” “我找到了人了不就回来了吗…”林绿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那你没找到怎么办?”严敏抱着手,自下而上地看他。他现在有点像不好好学习整天胡混的坏小孩,被凶恶但仁慈的教导主任逮到,一顿乱批。林绿在地上蹭了蹭鞋,没能把那句不回来了说出口。 严敏像是猜到他想说什么,把摔在桌上的帽子给他戴回去,“这个假我可以给你批,不过你得答应我七天后必须回来,不管结果如何。” 他停顿了一下,拍了拍林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原谅,我就不问为什么了,但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绿跨出基地的时候对着大好的阳光攥紧了背包的带子。在基地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想着要去把王孟阳找回来,现在真的出了基地却有点迷茫。 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失去王孟阳的一天。毕竟他们的渊源要从七年前算起,而他又是如此地相信他们的情谊并不会在其中的某一个时间点上断掉。于是林绿认真地追溯这些事情的源头,发现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绿和王孟阳从未相遇。

可是林绿在这边依旧是林绿,没有变成林红林黄林蓝。那他就该在大学里认识王孟阳,组一个超酷的组合,努力好几年,一起登上新世代的舞台,然后被许多人认识。可是现在他的身边没有王孟阳,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对方存在的痕迹。 也许…也许王孟阳根本没有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林绿用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可怕的可能性。老天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但是还好,他的脑袋里还记着有关他们的一切记忆,他还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4. 林绿打车去车站的时候,看见姚皓月给他发的微信:哥你就这么走啦 比赛怎办? 靠,消息也传得太快了。这下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他跑出去找人的事了。林绿撑着脸打字,并果断地将自己几分钟前刚和严敏做好的约定抛之脑后:我必须要去找他 找不到我就不回来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过了一阵子,姚皓月的微信框一直都显示正在输入,却迟迟收不到他的消息。林绿仿佛隔着屏幕都能看见这小孩耷拉着眉毛,在消息框里删删减减的模样。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姚皓月终于敲完了:那不行 你不是说要靠着节目攒点人气,不想再窝在地下室混音了吗 你要去找的人到底是谁啊 等节目录完不好吗,非得现在去找 你好不容易参加节目得来的机会也

林绿定定地看着这一大串问号消息,回复的手指停在半空。他努力地从自己的脑海里挖掘,但是地下室特有的潮湿霉味,还有不流动空气里混着的烟和盒饭的味道,对他来说都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林绿不讨厌自己以前混音的工作。正相反,那些音符通过自己赋予的效果,最后演变出不同的结果是最让他感到有趣的部分,像以前化学课上做过的实验反应。时间也自由,没活的时候他还能出去跳跳街舞。也多亏他以前工作的经验,RoseDoggy日后才能在混音这事上省下一大笔钱。

如果喜欢就坚持,坚持到能用它吃饭为止。林绿自觉优点不多,但他相信自己一直把这一句话贯彻得很好,直到膝盖背叛了他。那时候他突然失去了方向与目的,像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船,又刚好在这时候接到了王孟阳的电话。王孟阳跟他说了什么他早已记忆模糊,自己说了什么林绿也想不起来。只是隔天王孟阳就上门敲门,把自己拖了出去。 这些记忆后来被和王孟阳在一起的日子很好地压在下面,如果不是这时姚皓月给他发的微信,他自己都快忘了。林绿突然有点可怜这边的自己。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不再迷茫,或许这个林绿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也没什么问题,也能过得挺好。

但他不是他。那种不需要回头也知道自己背后有人的信任感,是任何人只要尝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的。吃的饭都比原来香,睡的觉都比原来沉,走路带风,只因为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路上奔跑。 林绿一直没告诉王孟阳,那天他被拉着往门外走,回头看那个半地下的录音室,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脱离了一个黑压压的监狱单间。

林绿给姚皓月打字:节目算个屁 没有他就不会有我

姚皓月放下了手机,对旁边一直等待着林绿回复的魏志鹏一脸严肃地说,“林绿去找他爸了。” 魏志鹏揉揉头发,发现了盲点:“他爸为啥姓王啊?” 姚皓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5. 坐车去上海的时候,林绿点开了手机里自己的歌。耳机里自己的声音唱着陌生的旋律,陌生的词。中规中矩,谈不上特别好听,也不能说很难听,可是莫名地让他觉得像是自己会写的歌。 但是没有RoseDoggy的歌好听。林绿听了几首,果断地发表评价。这是实话,毕竟不管是他还是王孟阳,一向都对他们的作品抱有高度的骄傲与自信。好吧,或许没有说唱歌手会不对自己的作品骄傲,但是他依旧相信他们是最好的。或许现在还不是,但总有一天会是。林绿信任王孟阳就像王孟阳也信任他那样,毕竟RoseDoggy有两个人呢。

但这个雄心壮志有个至关紧要的前提,也是他现在正要去确认的事情。可是就像最精密的机器也会有失误的可能性,即使林绿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个最糟糕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的缩减,他依旧控制不了自己对它产生强烈的恐惧。 林绿靠着车窗,窗外的风景飞速地从眼前划过,晃得他忍不住闭了眼睛。越是去追溯他们之间的记忆,就不得不被现实再次提醒他现在是孤身一人。电子屏上一闪一灭地显示他的目的地,但林绿却觉得自己正走向一个未知。 这种焦虑和不安让他下意识地绞紧了自己的手指。林绿得承认自己大多数时候是个容易紧张的人,刺眼的灯光,黝黑的镜头,沸腾的人群,站在舞台上的瞬间他便不再属于自己。但是在那一切之中,每当他回过头看见王孟阳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会奇迹般地被安抚。

然后他在这无数次之中认知到了一个事实:林绿不能没有王孟阳。 他才不在乎这边的自己活得怎么样又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狗屎一样平行世界,更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回去。但林绿现在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他要去找王孟阳——如果这个世界的林绿把王孟阳弄丢了,那他就要去把他找回来。 至于这边的王孟阳是怎么想的,林绿则完全没有将其列入自己的考虑范围。不管,不予反对,不容拒绝。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当初王孟阳把他拖出去的时候说的话。而林绿现在决定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如果王孟阳现在就生活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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