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洗手间

※属于星辰十字军的一个普通的早晨 ※姑且是想着,这五个人里面有三个人的发型很难搞,还有一个老了也注重外貌,只剩下一个每天都被堵在卫生间外等厕所 ※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阿布德尔通常是早晨最早起的那个。虽然大部分是因为常年养成的生物钟习惯,但踏上这个旅途后还有个让他不得不早起的理由——早晨的洗手间实在是太拥挤了。他偶尔也会因为战斗,有累得第二天早上醒不来的情况,但在某一次的赖床过后,见识到同行者的磨蹭后阿布德尔是彻底不愿意在年轻人后面起床了。

今天阿布德尔也照例是第一个从睡眠中醒来的人。为了不打扰同一间房的乔瑟夫,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衣服。但是金属饰品的碰撞声还是有些吵闹的,乔瑟夫睁开了眼睛的一条缝,“唔,阿布德尔。早上了吗?”

“是的,乔斯达先生。我先去准备了。”

“唔嗯我再睡会儿……”

从房间里出来隔壁就是花京院和承太郎的房间,再往后走几步是波鲁纳雷夫的房间。厕所在走廊的最尽头,于是阿布德尔顺便跟着顺序在每个人的房门上敲了敲。在他的手刚落在波鲁纳雷夫房门上的时候,隔壁的房间传来了回应,花京院揉着眼睛应了门。

“早,阿布德尔先生。”

“早,花京院。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就起来准备吧,晚点旅店人多起来了的话就不太方便了呢。”

“说得也是,您请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还有,波鲁纳雷夫那家伙完全没反应啊。一会儿麻烦你再把他狠狠地从床上弄起来。”

“我会的。”

花京院笑着关了门,有了他的保证阿布德尔也不打算在波鲁纳雷夫的门口多浪费时间,提着篮子走向卫生间。篮子,是的篮子。或许有人要好奇为什么只是早上的洗漱却要带着篮子,但是这样的装备对于他们这一行人来说实在是必须的准备。

推开洗手间的门,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洗手台和镜子。阿布德尔叹了口气,似乎能想象到接下来马上就会发生的兵荒马乱。他们通常会选择离旅途最近的旅店,而有乔斯达和史比特财团的支持,足以让他们能在旅店的选择上随心所欲。

“战斗和赶路已经累死人啦,起码晚上要能好好休息吧。”

乔斯达经常这么说着,然后冲进一眼望过去最高的那个建筑。托了他这种想法的福,偶尔在没有战斗的夜晚大家也能放松地享受各种各样的乐趣。但是因为旅途漫长,条件差劲的旅店和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情况也不少。如果是后面那种情况的话倒是还好,但是在像今天这种硬件恶劣的情况下,早晨厕所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阿布德尔开始梳理自己那头因为睡眠而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的时候,花京院推门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用表情表达了对卫生间狭窄空间的不满,然后视线又落在阿布德尔和正和他打结长发的奋斗,一瞬间花京院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无奈,“您这不是才刚开始吗,阿布德尔先生。”

“抱歉啊,最近的战斗都比较轻松,不知不觉就连晚上也过于放松了一些。”

阿布德尔在镜子前面侧身给他让了个位,梳子一直无法梳通他发尾的一个结,也让他有点烦躁。

“话说阿布德尔先生您换个发型不好吗?”

花京院从篮子里挑出一个卷发棒夹在他刘海上开口的时候,阿布德尔刚刚往自己头上扎好第一个发结。

“啧啧啧啧,花京院。可不要对占卜师的发型指手画脚哦。”他从对花京院晃了晃手指,表情是故作的深沉,“这可是我算出来的最佳幸运发型。”

“怪不得您愿意坚持每天这么早起床。”

阿布德尔满意地看到少年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里面是对神秘事物毫不掩盖的好奇和探究。花京院拨弄了一下自己还夹着卷发棒的刘海,有些不好意思地寻求占卜师的意见:“那您觉得我的发型——?”

“很不错哦。”

阿布德尔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毫无依据地进行吹捧:“不管是颜色还是弯曲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简直能走桃花运和成为人生赢家的最佳理想发型。没想到花京院你对流行和艺术的造诣这么高,不像波鲁那雷夫那家伙。”

“喂阿布德尔,你又在说我坏话了吗。”

刚好这时候波鲁那雷夫打着呵欠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发现花京院也在的时候,他立刻瞪圆了那双蓝色的眼睛,一步跨上前,控告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花京院的脑门上,

“花京院你这混蛋竟然敢用那种方法叫我起床啊!”

“你不喜欢吗?”

“谁会喜欢被直接从床上拖起来抖醒啊?!你这家伙真的有够过分的。”

“我已经敲门喊过你了,为了节省时间这也是无奈之举。”

花京院耸了耸肩,转过脸去刷牙。阿布德尔从他们的描述里想象出了波鲁那雷夫惊慌地被法皇倒吊在空中的情形,忍不住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真想把你那撮刘海用战车削下来。”

波鲁那雷夫气呼呼地挤了一把花京院,这让后者差点把嘴里的漱口水吞下去。

“给我让个位啦!这厕所还真小…话说阿布德尔你那个头发到底要搞到什么时候啊?”

占卜师慢条斯理地往脑袋上系第七个结,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阿布德尔先生可是一早就起来准备了。你的头发明明也很难搞却还总是赖床,下次干脆让承太郎来叫你吧?”

“呜啊,饶了我吧花京院大人。上次我起床的时候吵到承太郎,他差点往我脸上欧拉一拳。”

波鲁那雷夫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花京院,花京院回了他一个胜利的微笑,

“毕竟是承太郎嘛,既然如此的话波鲁大人下次倒是早点起床?”

“我很快的啦!”法国人自信满满地开始往自己手上挤发胶,“我的发质和阿布德尔不一样,是不容易打结的那种啦!所以只要这样…接着这样…最后再把这里抹上去……完美!”

他臭屁地把自己已经抹成个直筒的发型凑向旁边的两人。花京院面无表情的在他的完美发型上用力揉了一把,阿布德尔更是搓了个小小的火球,差点烧了波鲁那雷夫引以为傲的眉毛。

“你们两个混蛋————!”

在波鲁那雷夫为自己的宝贝发型惨叫不止的时候,花京院率先完成了自己准备。他松下卷发棒,那撮过长的刘海就俏皮地垂在脸颊旁。花京院又用手指反向绕了几圈,好让它不要卷得过于过分。波鲁那雷夫见状毫不留情地人身攻击他,虽然用词简陋得只能鄙视那撮惹眼的刘海像果冻更像鼻涕。花京院抄起牙刷就要揍他,大有要把它捅进波鲁那雷夫鼻孔里的气势。阿布德尔好不容易完成了自己头顶的各个发结,这时也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过来把两个大型儿童用自己的身体隔开。

“哦,大家都在啊?今天早上还真热闹。”

乔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拿着他的剃须套装,笑着和厕所里的三人打招呼。

“乔瑟夫先生,早上好,我已经快结束了,这就出来让您——波鲁那雷夫你可以让一下吗。”

在最里面的花京院探出半张脸,含着牙刷模糊不清地和乔瑟夫打招呼,他边这么说着边往外面挤,结果在门口被波鲁那雷夫挡住去路。法国人高傲地仰起头表示花京院必须得向他的头发道歉,“你认真求我的话,波鲁大人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勉强同意哦!”

“啊,不行了。乔斯达先生可以麻烦您帮我揍他吗,我还刷着牙稍微有点不方便呢。”

“波鲁那雷夫你还真的是小心眼诶!快点让花京院出来,我们早点解决好赶路啊。再晚点的话其他客人也都起床的话可就更麻烦了。快不要在意你那个难看的发型啦。”

乔瑟夫顿时帮着花京院开口,但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波鲁那雷夫立刻跳脚,他185的身型堵在门口让所有人都进退两难。

“什——!这么说的话,乔斯达先生你的胡子明明看着和前几天没什么变化吧?也不要费劲弄你的胡子啦!”

“你说的什么蠢话!老头的胡子可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我可是每天都修理它们的呢!果然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不会明白的啦!”

“啊啊,真是的,乔斯达先生和波鲁那雷夫都少说两句吧,我们还在赶时间啊。”

“闭嘴!阿布德尔!你的发型最奇怪了!”

阿布德尔又一次地被迫开口进行调和,结果反倒引火上身。花京院倒是在一旁看他们的吵嘴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的初衷都忘得一干二净。

“真是够了,都挤在厕所干什么呢。”

“啊,承太郎。你醒了?”

花京院勉强从三人的混战里分出一点注意力给刚睡醒还浑身散发着我不爽气氛的友人。但他很快又因为阿布德尔对波鲁那雷夫的一次漂亮的反击大笑起来,连嘴里的泡沫都顾不上吐,白花花地喷了一地。承太郎被晾在门口自顾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一瞬间他因为同行者们的幼稚举动感到好笑,又因为一些他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生理问题而愈发地烦躁。

“我说你们吵够了没,我要上厕所。”

但他这句话马上就淹没在三人的群口相声和花京院时不时的煽风点火里。承太郎了压帽子,勉强抑住了烦躁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加大了音量,但争吵只是短暂地停了一瞬,然后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刚起床的不良高中生。

“我说啊承太郎你很不会看空气哦!现在外公正忙着不是吗?”

“就是啊!而且承太郎你是男生的话随便出门拐个弯就能尿了吧?”

“打扰大人的谈话是很不好的呢,承太郎。”

然后对承太郎的情绪变化毫无知觉地三个人又立刻开始了一场全新的战斗。虽然主题已经和一开始的内容相差甚远,但无非也就是老头白痴和丑男几个单词在你来我往罢了。倒是花京院终于注意到承太郎越来越黑的脸,机灵地闭了嘴,还顺势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都滚出去!”

洗手间的门毫不留情关闭,留下四个被白金之星扔出去的人面面相觑。花京院含着一嘴的泡沫看看阿布德尔,阿布德尔披头散发地看看波鲁那雷夫,波鲁那雷夫顶着一个已经失去发胶定形的杂乱发型看看乔瑟夫,乔瑟夫拿着他的剃须刀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我应该不用对着镜子也能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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