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

※阿布德尔第一人称 ※完全的捏造

     “阿布德尔先生。”   花京院叫住我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整理我的行李。   “怎么了,花京院。啊,不带墨镜没关系吗?”   “没事的,只是对强阳光还有些不适应,单纯的灯光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感谢您的关心。”   我看着他眼睛上的伤痕发问,但花京院只是摆了摆手让我不用在意。然后他在床边坐下来,话锋一转,   “阿布德尔先生,占卜应该不是一门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手生的手艺吧。”   我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   “当然不会。占卜师可不是什么熟能生巧就能学会的技能。花京院你想占卜吗?”   在收到他的点头之后我不由得有点惊讶。旅途中总是展现出超乎年龄成熟和冷静的花京院,只有在和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一块儿的时候会流露出属于他那个年纪的孩子气,这总让我总是忘记他还只是个少年。   青少年对于神秘事物的好奇心吗。   我一时也有些手痒,从包里翻出塔罗牌,哗啦啦地洗着。   “不过每个占卜师都有自己擅长的占卜领域,但是像我这种资深的占卜师当然是全领域精通。说吧,迷途的少年呦。不管你想知道的是暗恋对象的心情,还是下一次考试的答案,万能的火鸟之神都会告诉你结果的。”   “噗哈哈哈哈哈,阿布德尔先生您这样真的很像街头骗钱的神棍哈哈哈哈哈”   花京院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他抱住自己的肚子笑个不停。而我依旧低着眼洗那副塔罗牌,   “注意你的用词,花京院。现在可是火鸟之神的工作时间。”   “咳咳咳对不起,阿布德尔先,哦不对,火鸟之神。”   花京院用力地咳了咳才止住了笑声。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向我发出了提问,   “那么伟大而全能的火鸟之神啊,我渴望被您解答的问题是——”   我正要把洗好的塔罗牌在他面前的床上摊开,就在这时听到了花京院想要问我的问题。突地手上一抖,塔罗牌顿时从我的手上散到地上。我也顾不得去把牌捡起来,只是定定地看着花京院。他低下头去捡我的塔罗牌,然后把它们在我面前垒好。直到做完这一切,花京院才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请您告诉我,我们接下来的命运。”   我没有想到花京院会问我这个。房间里突然变得很静,只能隐隐听到窗外传来街头夜市的嘈杂。其他三人因为明天的行程而出门采购了,我突然意识到花京院为什么要挑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在旅店的时间前来找我。他看着我的那双烟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想这个向来敏感的年轻人早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我只是将那副被垒好的牌重新在花京院面前一字摊开,   “哼哼,年轻人对未来的迷茫吗。那么你选一张吧,最好祈祷自己会上一个好学校——”   “阿布德尔先生。”   花京院轻柔地打断了我,   “没必要再抽一次了。”   “……还真是狡猾呢,花京院。”   “比不上阿布德尔先生吧。”   他笑眯眯地,意有所指地点了点额头。我讪笑,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再编些谎话来糊弄他。我把牌收进自己宽大的袖袍里,   “就算知道结果又如何?那都是无法改变的命运了。”   “早点安排还是需要的。”   花京院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可是连招呼都没打就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啊,事后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   “什——你当初可是和乔斯达先生说已经取得父母的同意,我们才带上你的。”   我被他这句话惊得不轻,于是后面的那半句话自然而然地就从嘴里溜了出来,   “回家吧花京院。趁还没——让你父母担心。”   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向来不擅长说谎,而我的借口也太过拙劣。以花京院的聪慧,想必已经从我的那句话中明白了什么。   “呼——果然是下下签吗。”   他拍了拍自己衣服的下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无言地看着少年,捏着塔罗牌的手有些颤抖。   “不害怕吗?”   “怕啊。”   花京院干脆利落地吐出答案,转身走向阳台。埃及入夜的风很大,把他校服的下摆和那撮刘海卷得翻飞,像一只随时会挣脱束缚飞走的蝴蝶。   “是吗。”   我跟上去,从袖袍里掏出一包烟。魔术师之红从我的指尖燃起火焰把烟点燃,我深深地吐出一口烟,然后花京院碰了碰我,   “也请给我一支。”   “你小子还未成年吧。”   我这么说着,却还是把烟盒递过去。花京院抽了一支,我如法炮制地帮他把烟点燃。   “承太郎表演绝技的时候您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啊,阿布德尔先生。差别待遇可不好。”   他咬着那根烟有些模模糊糊地和我呛声,而我靠着围栏不甘示弱,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口齿伶俐很讨厌?”   “哎呀,承蒙夸奖。”   我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突然地,花京院把话题引到了我的头上。   “阿布德尔先生呢?”   “你指什么?”   “您应该明白我指的什么,和您问我的问题一样。”   “哼,你以为我躲过DIO以后遇到乔斯达先生是偶然吗?”   他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我也就顺势答非所问。   “是吗。”   他干巴巴地学着我之前的反应,深深地吐出一口烟圈,   “那么乔斯达先生知道吗?”   “你觉得以乔斯达先生的性格,知道后还会同意我们一起同行吗。”   “也是。他大概会把我们打包让财团给寄回去,加急国际件的那种。”   “哈哈哈哈,那确实是乔斯达先生的风格。”   我闷闷地笑着,吸尽手里的最后一口烟。我们相继无言了一阵,在阳台吹着风等烟味散去。就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就要结束的时候,花京院又开口了。他的声音隔着烟雾模模糊糊地传过来,差点让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我们赢了吧。”   我偏过头,花京院说这话时没看着我,他正看着藏在夜幕里那几颗若隐若现的星,声音轻得像烟。   “当然。”   我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星辰是不会被黑夜遮盖光芒的。”   “啊——阿布德尔!”   和声音一起进来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乔瑟夫。他皱着眉头大声地叫唤起来,   “你竟然在我戒烟的时候偷偷抽烟!还有花京院?你们这个组合还真是少见。”   “欢迎回来。”   我走上前打开房间里的通风系统,顺势接过乔瑟夫手中的东西。花京院则是与被乔瑟夫堵在门口的承太郎和波鲁纳雷夫打了个招呼。   “我过来请阿布德尔先生帮忙占卜。”   “是吗?你问了什么?”   乔瑟夫好奇地追问道。花京院和我对视了一眼,微笑地回答他,   “大家的未来吧。”   “这么说来阿布德尔的占卜在我遇见他的时候还挺出名的,结果如何?”   “乔斯达先生您会活到一百岁哦。”   “呜啊活得太久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诶,我可不想我帅气的脸变成干核桃。”   “啊,这么说来承太郎会结婚呢,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不是吧?!那个承太郎?!那我呢那我呢?”   “波鲁那雷夫?很遗憾你好像运气一向不太好啊。”   “可恶啊,连承太郎都有老婆孩子了我怎么还单身?”   “真是的,净说些没用的话。”   “哎呀,承太郎不要害羞嘛。爷爷我可是很期待孙媳妇和曾孙女的。”   “我看你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吧,老头。”   “你想得美,阿布德尔说我可是能活到一百岁呢哈哈哈哈哈!”   “啧。喂,花京院你干嘛尽是说些没用的废话。”   承太郎吵不过乔瑟夫,他压了压帽子,不爽地把闷气全撒在花京院身上。我不由得苦笑地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能说是没用呢。”   我扫视了一圈还在吵闹的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目光又回到眼前的花京院,最后停在承太郎身上。我深深地看着他,目光却透过他看见无尽的未来。承太郎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停住了动作,花京院却自然地接下了我的话,   “是大家都会变幸福的魔法啦。”   “是吗。”   承太郎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   “好像一个晚上你们变亲近了很多。”   “男人一起抽过烟后的友情吧。”   我和花京院不约而同地一起笑起来,将这个不该被别人所知的小小占卜结果藏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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