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铁砧

敲敲打打,修修补补。

Bandit bonds with Rook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原文地址】【授权】

【分级:Teen and Up】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你说,在啤酒的事上优越感爆棚,对德国人来说是不是挺正常的?”

Bandit一边付钱买烟,一边好奇地瞄了Rook一眼。他明确记得Jäger让他对Rook好一点,虽然他们都比他大了至少十岁,而且Blitz是唯一一个当真在乎他的人。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要拉上他的小白脸,不管去哪里,Bandit觉得这样也行,他跟SAS干员出去喝酒的时候也总是拉上Jäger,只不过Jäger没有Rook那么胆怯,那么年轻,那么焦灼地想要打破沉默。“对啊,”他答道,打算随便附和他一句,“我们发明了啤酒,完善了啤酒,我还没找到过哪个外国牌子是自己喜欢的。”

“噢!这里有冰淇淋!”Rook蹦到那个小冷柜前面往里看,Bandit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动作快点。而且你确定想要把拿回来的钱——”转过身时他的声音变小了,发现法国人抱着各式各样的冰棍,甚至还有几盒班杰利,脸上带着漫画一般夸张的愧疚表情。“我的老天爷啊,当有人让你请一轮的时候,他们不是要你请他妈的冰淇淋,你这白痴,快放回去。我天,跟你呆在一间房里肯定跟驱赶一群小猫咪差不多累。”

“Elias没抱怨”,Rook叽叽喳喳鸟叫似地说,他稍微鼓起了嘴,但至少还是把冰淇淋分类放回了冷柜里,剩下一支杏仁的梦龙,必须承认,眼下它看起来十分诱人。Rook停了一会儿,然后又把手伸进冰柜里,拎出第二支梦龙,然后走向收银台去付钱。

“他从不抱怨。没准就算你尿在他嘴里,他也只会由衷地表示感谢。”收银员古怪地看着他,于是他离开了这家店,他们是在回酒吧的路上发现的这家店。他从烟盒里摇出一支烟,放到嘴唇间。并不是说他不喜欢Rook,应该说他只是更倾向于这个法国人不要出现在自己视野内的任何一个地方。不过,在把烟点着之前,一支雪糕塞到了他鼻子底下。他眨了一下眼,两下,不确定要做什么,因为他确实喜欢梦龙。“我讨厌杏仁。”他说,Rook翻了个白眼。

“别那么难伺候。”他说,好吧,那是他应得的,于是Bandit把烟拿到一边,开始拆开包装袋。“也别假装你的男朋友能好到哪里去。我们都戴着玫瑰色的滤镜,承认这点又不会死。”

“跟你自己说去吧,我可不是这里被迷得七荤八素(completely dick whipped)的那一位。”巧克力在他齿间破开,发出令人满足的响声,让他一时间没有注意到Rook没走在他旁边,而是停了下来,从身后盯着自己,一副完全不觉得好笑的表情。“怎么了?”

“记不记得那次他的车坏了,于是你坚持准时到了一星期,因为你说要开车载他,又不想让他因为迟到了而难受?我可是记得的。而且那个时候你们甚至都还没有在一起,你当时就是饥渴到这种程度。”Bandit冲他沉下脸,得到一阵轻笑作为回应。“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你跟Elias哼哼唧唧地发牢骚。没完没了。”

“要闭嘴的话现在时机就刚刚好,你这根奶酪法棍(baguette du formage),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像只老母鸡一样绕着他转——光是看着你跟那个白痴温言软语,我都会感受到二手的尴尬。”

“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都傻乎乎地爱着一个德国傻帽。”

“说你自己吧。”Bandit转过身继续走,不爽地咕哝着。他对年轻干员自认为懂得比他多这种事已经受够了,尽管理论上他的年龄够当他们的爹。这念头真可怕。“要说的话,我比较划得来。我家傻帽至少懂得怎么吸老二。”

“是吗?你真的要把话题带到那边?”Rook试着说得有点挑衅一些,但他的脸涨成了可爱的红色,从根本上削弱了挑战的意味。“你为啥非得什么事都要争个高下?”

“哦,我们可以这件事拿来比一比。比比我们谁的男朋友是更大的傻瓜。”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两人默默吃着冰淇淋的同时,Bandit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要不……我们一直给他们买酒喝,先拒绝的那一边算赢。别以为会很容易,Marius现在小心着呢,因为他清醒的时候不让我对他做某些事,于是我就趁他喝醉了做,所以他有强烈的动机不喝到烂醉。”

Rook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做了个鬼脸。“真的,我不需要知道你们这些老头子有空时都在干些啥。”Bandit没有立刻用对等的嘲讽予以反击,仅仅是因为他现在确实开始期待这项挑战了。他们在剩下的路上商讨了规则,直到走进酒吧之前,年轻的那位才终于同意了,两人没入酒吧厚重粘稠的空气里。他们是半小时之前离开的,也许更久。到头来他们花了不少时间,让人惊讶。Bandit怀疑Blitz和Jäger把他们一起送走是有目的的,希望两人能培养点感情,尽管他们一点也不相像,也几乎没有什么共同兴趣。

他们还没找着Bandit的队友们,就听见了一声激烈的尖叫,两人怀疑地互看了一眼,都意识到这声尖叫是Blitz发出来的。他们发现那两个人挤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边,就着一部手机争论着,挂着傻子一样的灿烂笑容,立刻在Bandit心中激起一阵恐慌。“你从没被送进过校长办公室?真的吗?”在他们走向桌子时Jäger难以置信地问道,但他一看到Bandit,就把两人正在做的随便什么事抛到了脑后。他基本是把自己从椅子上弹射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缠在Bandit身上,在他的脖子和脸上留下湿过头的亲吻,嘟囔道:“嘿宝贝儿,你走得也太久了(you were gone forever)。”Blitz不想被朋友胜过,也跟着效法,紧紧地搂住了Rook,往他的肩膀上满意地哼哼。

他们烂醉如泥。Rook和Bandit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次是被逗乐了。尽管两人都挺恼火,Rook还是对他做了个宝贝儿的口型,然后得意地笑起来。“嘿,可颂,蜜蜂用花粉做出来的玩意儿叫什么来着?”Bandit问道。

“Honey?”

“嗯?啥事?”Blitz昏头涨脑地应道,Bandit对着Rook那副被打败了的表情嗤笑一声。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他妈做了些啥?”

“好吧,”Jäger本来正在狠狠地吮吸Bandit的皮肤,吮得他都觉得了,他停下来,开始说,“好吧,看。我们没有——毕竟Elias找到了些钱然后我们无聊了然后网上有个Rice纯度测试(Rice Purity Test)然后——”

“你这人太堕落了”,Blitz严肃地对他说,然后两人又陷入咯咯傻笑停不下来,让他们的两位男朋友颇为惊愕。

“你们究竟喝了多少啊?”

两个德国人把自己从对象身上解下来,然后开始数数,互相纠正直到不得不从头数过,还老提起测试的结果搞得自己喘不上气,互相抓着省得摔倒,慢慢地往歇斯底里的状态里越陷越深。无可救药。这些日子里,他们很少有时间单独呆在一起,所以Bandit能理解他们想要补偿的心情,胡吹乱侃一番(shoot the shit),随便什么,只不过这样绝对是过头了。他忘了这两人在放纵彼此(enabling each other)的问题上臭名昭著。Rook看着这一切,在无奈的同时也被十二分地逗乐了,完美映照着Bandit的情绪,这不就很好嘛。到头来他们还是培养了感情,尽管是通过这两个不幸对他们十分重要的人一块犯傻培养出来的。

“挑战取消吧,”Bandit叹口气对他说,“我们都输了。”

Rook笑了,没有恶意,这让Bandit发现说到底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他们将来可以再比一比——Bandit能嘲笑别人跟自己一样被爱情冲昏头脑(ridiculously infatuated)的机会可不多。“是啊。我同意。我们把这两人弄回家吧,我看他们喝得够多了。”

“我们要回家——了吗?”Jäger抓住了他们刚刚说的话里最重要的一点,又一次贴着Bandit化成一滩,十分渴切,四肢松垮。“你又要做那件事了吗?”

“我当然要做那件事了。你哭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我的天啊”,Rook说,他一副震惊的表情,并且在Blitz也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的时候显得更加羞耻了(scandalized),这又是把他留在身边的一个加分项,因为Bandit特别享受这种表情。

*Rice纯度测试

Jäger very nearly dies during Outbreak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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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Teen and Up】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它们眼中没有仁慈的痕迹,没有怜悯残留,没有人性。Jäger当初以为自己会看到冷酷无情的人们,不知悔改、不择手段、缺乏人心,只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把这些词归结到他们身上是不对的:他们被仇恨、自以为是的正义和归属感所驱动,他们为信念而战,无论他们所相信的事物多么具有破坏性,多么不合逻辑。这些……东西——它们太过难以描述,他犹豫要如何给它们命名——它们没有感觉。它们是空的,没有爱或恨,无力抱持价值观,躯壳中所容纳的只有死亡以及对他者和自身的苦痛。有可能它们行动是旨在形成一个蜂群思维,把它们的起源——诞生出它们的随便什么东西——放在最高优先级,但那同样,也仅仅是依附于直觉,跟随着最基本的认知功能在行动。

他要死了。他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但总要接受的。很快了。

他耳中的人声,先前多么令人安心,现在则安静得诡异。他知道坠机时有什么东西被撞坏了,所以才完全失去了通讯,尽管现在看来这颇为应景:每个人都要独自面对死亡。至少谁也不会听到他的尖叫,大部分是Bandit……

他希望他们没事。他不想造成他们的死亡,他迫切地希望他们能活下去,即便他自己做不到。他考虑要用血在地面上留一条信息,让他们免于承受幸存者愧疚(absolves them from any survivor's guilt),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错。没有一件事是他们的错。

他的枪无能为力地咔哒一响。这一响敲定了他的命运。他没有子弹了。

经过检验,要牵制这种人型生物,爆头是最有效的方法,这些生物的身体里曾经装载着抱负、希望和梦想,如今除了疯狂和无法解释的嗜血欲之外一无所有。他看见过一只黄色的生物把一整面墙壁摧毁,于是把它们列为优先目标,但现在他希望自己有留下几只活的:至少那样他可以死得快一点,而不是被开膛破肚。最糟糕的是他无法移动,身体侧面的疼痛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了,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试着跑起来,疼痛就会变得无法忍受。没用的——它们比他快。也许即使他还能走,它们也比他快。

最后的防线是一发信号弹,可笑的是他仍然抱有希望,或许强光能吓阻它们,或许它们会误以为那是火焰,会害怕火焰。发现它们不怕火时,他并不意外。它们缓缓靠近,像野兽一样悄悄潜到他身边,他尽自己最后的努力站起身来,但把一部分重量放到左腿上时,令人麻痹的痛楚立刻贯通全身,让他两膝一软。撞到地面时传来了很大的声响,起初他以为是一根骨头断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更多的响声传来,他意识到那是枪声。

他分心了,没有注意到一只怪物跳向自己,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疯狂地挥爪,试图将他的身体撕裂,幸运的是它仅仅抓破了他的衣服,在皮肤上擦出浅浅的口子。下一刻,它的脑袋爆开,温暖的血淋到Jäger身上,躯体垮下来,眼看就要把他压扁,他差点没能接住它,那上面满布尖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污秽臭气。更多枪声传来,这具躯体从他身上被拖开了,他只需要看那么一眼,看到那个正凶狠地皱眉瞪着自己的人,就知道自己可以活下去了。他是不可能现在就让他死掉的,尽管他身侧的伤口正在大量出血,尽管因为失血他已经越来越头晕目眩。

“信号弹?不是吧?”Bandit冲他骂道,听起来怒气冲冲,“你是要干嘛,啊?开派对吗(Starting a rave)?你妈个傻逼。”

Jäger几乎要安心地笑出声来。Bandit绝对吓坏了,当他跪下来以便更好地查看他的情况时,从他狂躁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手里可以看出恐慌,但他拒绝表现出来,甚至拒绝承认。他不得不扮演一个英雄,而Jäge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看到他。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Doc给他做了检查,问了无数个问题,测试了他的认知能力,给他胸前缠上绷带,然后他们回去处理完全无止尽的包围着他们的怪物。Bandit把自己的手枪扔到了Jäger的大腿上,差点没砸到他的伤口,还对他的抱怨翻以白眼,尽管如此,Jäger对这个做法还是感激的,毕竟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起到作用,而不只是无益地呻吟。突然一只大块头来了,四人都发了慌,Tachanka不得不把Jäger搬到相对安全的位置,于此同时Bandit当真到了那东西的背上,像报丧女妖一样大叫着,反复地捅它。Doc目睹了那么多罔顾个人安危的情形而没有晕倒实属奇迹。

围堵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Tachanka把LMG的位置移动了几次,Jäger专心给任意迫切需要换弹的人提供掩护,致使Bandit和他互相大喊大叫,争吵说他是不是想要测试一下他的头盔究竟有多防弹。听着Bandit一边痛斥友军误伤,破口大骂着,一边把犯了错靠得太近的猛兽的内脏掏出来,将一颗又一颗子弹送进变异了的脑袋,很奇怪地,既让人振奋又令人安心。Jäger几乎能无视充斥自己周身的抽动的痛楚了。几乎。

他还是头晕,有一阵子失去了时间概念,然后发现自己被粗暴地拽了起来,半是扛到了外面,他视野模糊,头脑像是在漂浮。Bandit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咒骂Thermite,咒骂那些……东西,咒骂全人类,以及最主要的,咒骂Jäger。Jäger一被安置到直升机的座位上,Doc就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他斥责Bandit竟然责难Jäger,跟他说他需要休息,需要立刻动手术,他应该放过他。他看不到Jäger头盔下的微笑,他不知道这没关系,不知道这是Bandit懂得的唯一一种表达担忧的方式。

“滚蛋”,Bandit只应了这么一句,他取下了他们的头盔。他们两人的样子一定都很可怕,满身是血,但Bandit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他笨拙地把手臂绕过Jäger的肩膀,就这样抱紧了他。目瞪口呆的沉默,因为其他人对于Bandit的感情运行在多么深的地方一无所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手抚摸Jäger的头发,就像他现在所做的那样,没有见过他像是要溺水一样抱着他。这件事是他们的秘密,Bandit曾经坚持要保守这个秘密,现在却想都不想就丢到一边。“你是个混蛋。还有你现在敢睡着了试试。”

他稍微转过身,与他前额相抵,一只手找到了现在没在用力抓着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微笑了。“好吧。”他同意了,说总比做要容易得多,“我会没事吗?”

“嗯。你当然会没事的,我在这里。”Bandit低声说,他是对的。既然他在这里,就会没事的。他们已经起飞一阵子了,他们是安全的,Bandit仍然在他身边颤抖,仿佛他才是那个需要安抚的人,于是Jäger忽视身上尖锐的痛楚,向他挨得更近了一点,享受温柔的手指抚摸他的头发。

Thermite kisses Castle. Twice.

#彩虹六号 #板切 #CastleTherm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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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Teen and Up】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Thermite在亲吻Castle。他在恐慌。

有点像是绊了一跤,前一秒他还在普通地走路,注意力没有太放在上面,他的下意识、他的肌肉记忆完全足以胜任把他安全带到目的地的任务,可下一秒,他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于是现在他趴在地上,满心困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里,他并不是在走路,而是跟Castle一起搬了一天的搬家纸箱以后,单纯地享受着他的存在(basking in Castle’s presence)。Thermite的上一间公寓不允许养宠物,又由于他计划不久以后养一只狗,他不得不搬家——他一向讨厌搬家,光是想到要花多少精力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他不信自己能不去偷懒,不会最后搞出二十个没有标记的箱子,这些箱子要么会被丢到角落里烂掉,而在这期间他会把那些埋藏在某处的东西全部重新买回来,因为他才不要费事去找,要么他会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扔进柜子里并抛诸脑后,直到自己不得不再次搬家。

这一次,Castle帮他整理了全部家当,他确保易碎品都被妥善打包,让它们不致物如其名地碎掉,给每个箱子都清楚地贴上标签,确认没有哪一只箱子装得太重,甚至还协助拆分了Thermite的家具以便运输。整个旅程从头到尾他都在,Thermite挑选新床架时他提供了建议,他四处打听直到能确定搬家那天有人可以来帮忙搬运和转移所有的东西,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还留了很久,这样Thermite能舒服地一边住在新公寓里一边拆箱子。

之前他们做的就是这些,就只是在这间大公寓里走来走去——它比Thermite所习惯的要大得多,但因为坐落在城市外围,所以比他之前那一间还要便宜——他们聊着天,开着玩笑,Castle关于把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提出了最后几条建议,值得高度欣赏,然后Thermite绊到了什么东西,于是他现在在亲吻Castle,并且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拇指抚过他的耳朵,温暖的手指按在他的后颈,柔软的嘴唇贴着他自己的嘴唇滑动,如果Thermite内心没有在我靠我靠我靠个没完的话这个吻还挺有爱的。他们站在他家走廊中间,不知怎么就互相卡住了(somehow got stuck on each other),他们周围的房间很安静,Castle的舌头舔过他的下唇,请求进入,而Thermite允许了他进入,于是他的舌头碰到了他的,带来一阵近乎触电的感觉,向Thermite发起进攻。他脑子里成串的念叨升级成了全大写的我靠我靠我靠,当手臂滑动着绕过他的腰,将他稍稍拉近的时候,他慌了。

·

“昨天晚上我亲了Miles。”Thermite说。

“说真的,随便把它们塞到架子上就行了,只要它们有按作者区分开就好,Jordan无所谓的”,Ash指挥着Pulse在房间里忙活来忙活去,得来一副难受的表情——给书籍按照任何标准分门别类的做法让Pulse显得不太舒服。

“说到底,Miles在哪?他现在不是应该到了吗?”他不情愿地把第二本书在木制的表面上放好,然后不确定地看回Ash,想确定她是否认可。

Thermite开始恼火了。这事很严重,而这两个人却在无视他。“你们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嗯呐。你什么意思啊,亲了,这是什么事的委婉说法吗?我的天啊Jack,如果你不把它们按顺序放就会死的话,给它们分类就是了。再给列个电子表格也行,你喜欢的话。”

“啥?委婉说法?不,我字面意义上亲了——你们究竟有没有在听啊?”

他的烦恼肯定从声音里透露了出来,因为Ash停住了,没有继续在空了一半的箱子里翻来翻去,转向了他。“抱歉。听起来挺重要的,你继续吧。我在听。”

Thermite眨了眨眼。“就这样。我亲了他。现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好奇地抬起头。“我好像没太跟上。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吗?”

别的事?我了个操啊,Liza!我毫无预兆地跟Miles来了个法式深吻,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发生些啥?”

他的两个朋友现在都静了下来,动作停在一半,古怪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Pulse问。“你们平常不接吻吗?你们中间是有哪个人不喜欢这样吗?”

Thermite开始觉得自己好像涉足到了某种生活方式上的模糊分界(feel like he's in the twilight zone)。“,我们平常不接吻,我们从来不接吻,我们只是朋友。我是应该跟所有的朋友用舌头摔跤才对吗?”

“噢”,Ash说,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你们没有——”她的话中断了,Thermite的眉毛抬了起来,她才继续说。“你们俩没在约会?”

啥。“你怎么会认为——”

“你们定期在对方家里过夜”,Pulse实事求是地指出。

“是,他有台PS4我有台Xbone,这样比较方便,我们可以睡晚一些,多玩一会儿。”

“你们清醒的时候没有一分钟不呆在一起。”

是。我说了:我有台Xbone,他有台PS4。不然我们要干嘛?”

“Blitz生日那天你们一起跳舞来着。”

“我们都喝醉了。”

“Miles受伤的那次,你不肯离开他身边,甚至还藏在他床底下。”

“谁也不该孤零零一个人呆在医院里。”

“你们老是有肢体接触。他帮你整理衣着,你偷拿他的墨镜,他用手套摩擦你的胡子发出的那种刮擦的声音你特别喜欢,你还无论何时只要有机会就睡在他的肩膀上。”

“你看,我们真的只是非常好的朋友,好吗?”

Ash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只除了一个事实,你明显跟他来了个法式深吻。”

Thermite开始头痛了。“是不是人人都觉得我们在约会?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在约会?”

“我会说这取决于故事怎样收尾。你亲了他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把他赶出去了。”Pulse噗嗤笑了,Ash捏了捏鼻梁。很明显这不是正确答案。“你看,我当时慌了,不知道发生啥事,所以我跟他说今天已经不需要他帮忙了以及晚安以及谢谢你。”

“你最开始究竟为什么要亲他啊?”

“他很好闻。”Pulse现在是公然在哈哈大笑了,Ash则是恼火地看着他。“你看。他很帅而且很好闻而且我挺长时间没有亲过什么人了然后他就在那里。”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红头发的人翻了个白眼,告诉他说。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I mean that)你迟钝到让人痛苦。”

“哦,你是在影射我认为你在影射的那个意思吗?因为你错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Jordan,我打算继续帮你拆你的东西。嘿看,这不是你跟Miles那次去伦敦周末旅行的时候一起拍的照片吗?我都不知道你用相框给框起来了。”

“我喜欢这套书”,Pulse补充道,他指向一套看得出来被反复读过的三部曲。“Miles也喜欢,是他推荐给我的。”

“这几只超级英雄主题的酒杯不是Miles买给你的吗?”,Ash甜甜地问。“你最喜欢这几只了,是不是?”

Thermite的头疼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很明显,邀请他们过来是个错误。“你们知道吗,如果你们要继续这样,我就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去别的地方干。”他把一只箱子拽到格外宽敞的客厅的另一头,不爽地瞪着他们,他们回以被逗乐的笑容。他现在不想去把这件事搞清楚,这几天他都压力很大,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做。等事情全都结束了他会去考虑的。等他有时间。他打开箱子,看到了自己的Xbox,无辜地坐在那里,旁边是一排游戏,这些游戏他几乎从来没有独自一人玩过。

无言地,他站起来,走向门口,Ash问他要去哪里,他没有回答。

·

Thermite在亲吻Castle。他在微笑。

有点像是绊了一跤,然后被别人发现了,前一秒他还在普通地走路,下一秒他突然自己绊倒了,他的脚忘记了“走路”是怎么一回事,他惊慌失措,摇摆不停,寻找着支撑,而现在他落到了某人的手臂中间,深深地感激。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里,他并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诉说着那些早就应该说出来的话,他不确定要怎么说,惊慌失措,摇摆不停,现在他们在接第二个吻,他享受着Castle的存在。

这一次,被拉近的时候,他没有慌。这一次,他予以回应,他的舌头请求进入,于是Castle现在也在微笑了。

Jäger wants to cuddle. Bandit doesn't.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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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Mature】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Dom。”

往门口走到一半,他停下来,唇间叼着烟,打火机已经拿到了手里,他转过身面朝Jäger,Jäger古怪地看着他,在床上舒展着身体,头撑起来,仍然相当赤裸。“嗯?”他嘴里叼着东西嘟哝。

“Elias今天不在。”

他说话的方式暗示着Bandit应当从中理解到某事,但他想不出来那是什么事。“我知道。怎么了,你想让我往他床上扔点图钉等他回来?”

Jäger皱起了眉。显然这话不对——最近Bandit嘴里说出来的话大都不太对,虽然他很难搞明白为什么有的有问题有的却没有。“不。”Jäger慢慢地说,他听起来满心疑虑,就像那次他试着向Smoke解释为什么把十个拔了栓的破片手榴弹扔向他的设备是个坏主意。“我想的是既然没人会看到,你可以留下来过夜。”

噢,所以他是这个意思。Bandit感到不耐烦起来,他决定当个坏人,把烟取下来指了指Blitz的床:“然后睡在这里?为什么?”

他的问题得来一个白眼。“回床上来。我想睡在你身边。”

“为什么啊?”他好奇地问,因为Jäger专横又气恼的样子很他妈可爱,他会假装生气,即便双方都知道他对他是气不起来的。不过现在,逗弄他只能得到一张纹丝不动的不爽脸和无动于衷的瞪视,毫无威胁性,Bandit简直要笑出来了。在他面前,Jäger就像一只画着生气眉毛的小狗狗。“我他妈才不搂抱。你知道的。”

“别逼逼了,就当帮我一回。我们通常都没有这种机会,所以脱掉衣服给我回来。”Bandit开始表演,一边戏剧化地叹气一边把衣服脱下来,显得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然后跟香烟挥手道别,爬回床上。“我们不一定要搂着,我只是想要你在这里。”Jäger对他说,声音显得满足,并且还是没有犹豫地搂住了他,显然他是那种最糟糕的伪君子。他的拥抱模糊地让人气闷。

“我这样睡不着的。”Bandit声明道。他现在真心觉得恼火了,后悔自己让了步,他感到太热了,而且他的身体到处都被Jäger瘦长的肢体戳着。“一点都不舒服。”

“那你他妈就别睡。”不知为何,Jäger似乎也不怎么享受眼下的做法,他听起来和Bandit一样气恼。

“这主意糟糕透顶。”

“我的天,Dom,可他妈闭嘴吧,你字面意义上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了。”Bandit鼓起嘴,因为当他正在尽最大努力忍受这种折磨的时候,Jäger应该表现得如此急躁,因为他在努力,但他没法这样度过一整个晚上,如果Jäger让他再——“停下。”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想让我停下干嘛。我只是在,想想又不犯法。”

“你在喷气,还一副刚咬了一口柠檬的样子。或者说一副想把我勒死的样子。”

“还是那句话,想想又不犯法。”

“行吧,那我们换个位置。”他这句话想必是在说我们来把胳膊肘往Dom的肋骨上捅因为到头来他就是这么做的,两人都忍无可忍,于是他们不只是稍微挪了一下,而是进行了一场实打实的枕头大战,打到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有两次Jäger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Bandit还发现自己的伴侣其实特别怕痒。他们争抢着主动权,像切除了大脑的白痴一样咯咯傻笑,最后Jäger不知怎么地跨坐在了他身上,气喘吁吁,低头注视着他,眼神热烈,这眼神Bandit再熟悉不过了。

“你想再来一次?”他轻柔地问道,Jäger点了点头。他给Bandit的老二润滑,这玩意儿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不知怎么就硬了,然后在上面沉下腰,他看起来愉悦而美丽,也许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把Bandit惹恼直到来一场angry sex。不过他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决心要把这个计划给破坏掉,他把两人的位置翻转过来,温柔地操他,缓慢却是深深地顶进去,吮吸他的锁骨,Jäger拼命搂紧他,轻声呻吟。这与他们平常的做法很不一样,亲密得几乎让人疼痛,古怪地小心翼翼着,不仅仅是发泄。

完事后,他们不得不再次清理干净,Bandit全程都在抱怨,直到Jäger叫他去窗边他妈地抽根烟,于是他就去抽烟了,虽然嘴上抗议个不停,但还是感到舒适的放松和满足。抽完烟后,他回到床上,这次是出于自己的意志,Jäger立刻精神焕发犹如一棵圣诞树,并且再次抱住了他,抱得彻底用力过头了。

“你要是想再来一轮,直接说就是了。”他很不爽地向他指出。

“我现在这样就满意了,倒不是要抱怨。不像你。”疲倦感迅速地席卷了他的身体,有重量一般压在骨头上,让他的眼睛合了起来。性爱过后他总能睡得好一些,甚至也许连他们现在这样特别不舒服的姿势都可以无视,即使Jäger紧紧抓着他像是要溺水了一样。“来试一下。你侧躺着。”

他们挪了挪,直到Jäger挨着他的背化成一滩,在他的后颈上落下蝴蝶般的亲吻,抚摸着他的腹部……这样挺好。其实相当令人愉快,Bandit感到安全,他的腿有了足够的空间,肩膀也没有再被压住了。像这样他也许可以睡着。热量仍然是个问题,但如果忍受热就可以享受到Jäger用手带着爱意的轻抚以及鼻子时不时磨蹭自己的肩膀,那似乎还是合算的。

这时,他想起一件事,与整个情况有关。“如果你告诉别人我喜欢当小勺子,我可不会让你好受。”他嘟哝道,声音里的睡意想必减损了其中的威胁,因为Jäger仅仅是轻柔地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才爱你”,他答道,他的脑子想必已经因为疲惫而糊涂了,因为他说出了这种话却没有立刻恐慌起来,没有试图把话收回或者改口说成某种无害的意思,他平时是会这样做的。

Bandit突然很感谢Jäger看不到自己的脸。他脸上这幅迷迷糊糊的灿烂傻笑肯定会把自己给暴露的。

Bandit is worried sick about Jäger and would never admit it.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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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Mature】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某人在的事实是他的支柱,是一座防止他游离的锚,是一项使他不必独自一人的保证,只要他自己不愿意。但他仍然保持着独立,自主。有时他一个星期都不跟他说话,仅仅因为他能,他跟面前的女人们调情来检验他是否仍然明白——如果目的在于让她们恶心地皱起鼻子,那么答案是肯定的——,丢下几句本不必要那么刻薄的评论。不会有什么不同。尽管如此,他从不说不,从不拒绝,他会张开双臂欢迎他,其中原因他永远也没有办法理解。

大多时候,在别人看来他们像是朋友。Bandit经常跟他一起吃饭,在工作室,甚至不上班的时候,他们开玩笑,一块恶作剧;只有当Jäger的眼神变得有点过于柔软,当他挂着坦率的微笑向他打招呼,当他开始调笑回来——这种时候他就会再度无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烦躁地回应。嘲笑他。他知道只要一有需要,自己立刻就能回去,能获得Jäger的全部信任,所以没问题。让他保持留心。他并不拥有Bandit,但需要被一次次提醒,以免误以为自己拥有。

他最喜欢的部分是在一段这样的时间之后,几天时间互不接触,他被强烈的冲动驱使(it culminates in him),把Jäger压到离得最近的家具上,把他困在墙面上,在最近的表面上操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然后,几乎立刻,Bandit的手摸遍他的身体,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腿抵在他的两腿之间,而Jäger允许他这么做——他渴切的呻吟和共犯行为让Bandit兴奋到全无理性,把他的情欲变成某种动物性的东西。(也有的晚上,他潜入Jäger的房间,不开灯,去骑他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对此他们谁也不说一个字,即使他忘记离开,留下来过夜,环抱着他,而Jäger要是想谈谈这件事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捂住他的嘴。)

Jäger前往事件地点之前就是这种情况,才过了半小时,他的脖子上能看到Bandit的齿痕,头发间有他的呼吸,他的精液从Jäger的大腿内侧淌下来,不过他是不会向他指出这一点的。那项任务听起来当真是一团糟,像是直接从恐怖片里拿出来,再草率地砸到现实世界上,也许他该祝Jäger好运,或者开个蹩脚的玩笑,什么都行。然而,Jäger捧住他的脸像个笨蛋一样亲了他,仿佛他们俩有谁是事后会搂搂抱抱的类型,在他把抽动的老二深深送进Jäger的屁股里让他尖叫之后。他挣脱开来,嘲笑他,恶心地擦着嘴,离开了。没有时间说再见,在Jäger试图把这变成某种没品味的二流戏码之后没有那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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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在他自己的嘴唇上,嘴唇的柔软触感留了下来,不急切,甚至是温柔的,不带情欲。(在黑暗中他们会这样接吻,在脱衣服的时候,同样Bandit会把两人拉近,在完事之后。)犹如嘴唇上的毒药,耗干他的能量,破坏他的自持,使他心情郁闷,坐立难安。但直到他听到那个消息后,它才积极地对他产生起不利影响,脸色死灰的Blitz传达了这个消息,他表情阴沉,这跟情况对不上,他怎么能如此平静,Bandit的嘴唇烧起来了。

他摇晃。他漂浮。他也许会变得独自一人,即使自己并不愿意。

Jäger紧急迫降了。Blitz说,他活了下来但受了伤。

Bandit不需要是个科学家也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即使那三个人救出了他,他也完全有可能会……会变成——

Pulse坚称这既不是Ash也不是Thermite的错,Bandit越是惹他他就说得越大声,他一只眼眶被弄得乌青了之后得以走脱,而Bandit则搞断了至少一根手指,还对着跟SAS借来的医生信口攻讦,直到Sledge抱起双臂才停下,他的喉咙里塞满了没说出来的话,塞满了也许、但愿,这些话堵住了他的气管,缓缓地让他窒息。

·

直到他回来之前,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无论怎样努力搜寻,他脑海里也想不起食物不寡淡,对话不无聊,不感到模糊或失焦的记忆。他下陷。他徘徊。他独自一人。

Blitz的微笑显得毫无意义,直到他开始理解他的意思,Blitz得跟他重复三遍,样子显得越来越恼火,然后他突然清楚了,站了起来,跟着他走到外面,直升机旋翼下降时刮起刀子一样的风,吹得他眨起眼睛,他重新注意到了周围的色彩。他已经准备好了最棒的问候,尖锐但机智,一定能让他脸上挤出疲惫的微笑,他的嘴唇已经准备好要为那些单词的发音而弯曲。嘴唇的知觉回来了,但不再记得那柔软的触感,它们需要提示。

Jäger脸色苍白,大约掉了体重,也丢掉了所有耐心。他被隔离了太长时间,疲惫而厌烦地挥开了所有人。他径直走过他身边,离得那么近,Bandit能闻到他的气味,只要一抬手就能碰到他。他没有碰。他盯着他的后背。哪怕一瞥也没有。

不,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是那个被——

Blitz试着阻止他,跟他讲道理,告诉他Jäger需要休息,但他挣开来,跟随着他,一甩手把他们身后的门关上。漫长的时间里,他们看着彼此,Jäger累极了,垮了下来,Bandit的嘴唇在发痒。“你在这里挺好。”Jäger对他说,没有通常表现出来的那种害臊,“经过这么一场考验后我得好好来上一发。”

这话有讽刺的意味却不失风趣,让他嘴角牵起疲惫的微笑,他突然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在等待(担心)的整段时间里做了一个决定。这一次,当他们向彼此坠落的时候,他们仅仅是依偎、抓牢、缠绕、紧握,Bandit想要回答但不信任自己的嗓音,不信任他自己。现在是他捧着Jäger的头把他固定住,这个亲吻尝起来有盐的味道,但即使Jäger注意到了,他也没有说什么。一吻之后他的嘴唇在刺痛,这感觉总体来说并不糟糕,所以他又一次吻他,感觉一切都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他不再因重压而弓下腰来,不再无所适从,而且远不是独自一人了。

Bandit cheers Jäger up the only way he knows how.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原文地址】【授权】

【分级:Genral Audiences】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

“发生得很突然,所以我希望自己人能在那里,你明白吗?不是说我对医生没有信心,别误会,我确保了医生都是好医生,但是我也担心之后的情况”,Jäger继续说着,表情严峻。

“没有人来照顾他吗?”IQ声音轻柔,她的同情心包裹住了他,像一条舒服的毯子,他真的很需要一条毯子。她看穿了他,一眼就知道有事发生——但要承认,他面前桌子上丢得乱七八糟的一堆零件肯定也给了她一点提示。

“不是一直有,不。我婶婶和她的子女会定期顺路去拜访他,他们保证了的,但他们都还要工作。我就是担心他搞得自己用力过猛,说不定会再摔倒一次,到时就没有人能——”

“嘿,书呆子”,有人插嘴,还往他上臂打了一拳,太用力了,其实有点疼。Bandit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容光焕发,精力充沛地动个不停,脚下和平常一样仿佛安了弹簧,准备着要在某个地方把这些动力花光。过去几天Jäger一直安静而且离群,他这个队友则完全相反,把他从房间里拽出来,参加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活动,这些活动至少可以让他放下思绪,但却又使他摸不着头脑。“要不要去打几只松鼠?我刚在外面看到一只。”

“滚蛋,Dom”,在Jäger之前,IQ就厉声说道,“别那么没心没肺的。”

“噢,有人往你的咖啡里吐痰了吗?”

在两人能够展开一场互相惹火的比赛之前,Jäger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朋友说:“我叔叔要动手术,你知道的,我跟你说过了。他有个小毛病——”

“快看,无人机小子是不是收到个快递?”

有时候,跟Bandit打交道就像教一只小猫咪学四则运算。他跟IQ交换了一个受难已久的眼神,IQ翻翻眼睛,然后好奇心占了上风,他顺着Bandit的目光,看到Echo皱着眉,正在打开一个小得可疑的纸板箱。箱子上面有警告标志,或至少Jäger推测那是警告标志,毕竟上面写的是中文,Dokkaebi和日本人讨论了一下要不要去拜托Lesion或者Ying来翻译。到了现在,工作室里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

Echo终于拆开包装之后,有事情发生的第一个迹象,就是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突然间,一片混乱。Dokkaebi钻到了(dives)桌子底下,Echo往后一跳,包裹里开始冒出小点点,成群地涌出来,甚至还在,正在这时,Jäger意识到那些是瓢虫。“妈的不可能”,IQ骂了一句然后拔腿就跑,跟另外几个人一起字面意义上从这个房间逃了出去,情形一塌糊涂——他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重新把它们弄走啊?

有几只瓢虫落在了他身上,弄得他露出来的皮肤痒痒的,颜色很美丽。他喜欢虫子,甲虫、蜘蛛,一直都喜欢,尤其是小时候,因此他是唯一一个安然坐在这场风暴之中的人,面带微笑,他的思绪一时间没有再固定在他叔叔身上了。

·

这种事情还在发生。训练时,有人把Kapkan的靴子绑到了一起,让他摔了个狗啃泥,还释放出一片可怕的脏话弹幕,这些话把Glaz听得脸红了,Tachanka则是笑得太厉害,不得不坐下来。究竟是谁有办法搞出的这些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完全是一个谜,但这让Jäger得以把话题从家人身上引开。他感谢IQ和Blitz的关心,真的很感激,但他希望他们不要再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不要在他身边表现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手术不是没有风险,整个情况都糟透了,没错,没必要说得多好听,但不是说这件事就要整天都呆在他的脑子里。Bandit的做法完全相反,未必要好多少,他不知轻重地插嘴,做出轻率的发言,把他的担忧随意地抛到一边。尽管如此,但Jäger还是发现自己更喜欢有他陪伴。

一天晚上,Blitz和他走回他们的住所,却发现Blitz的那半边房间变成了一派银光闪闪的奇观。好像有人画了一条完美的中线,然后把Blitz那一半里能找到的东西全部都用铝箔纸包了起来——这里面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肯定多得不得了,尤其是当Blitz挫败地拉开抽屉,抱怨说连自己的袜子都被挑出来包好了。Jäger在自己的床上歇了一阵,好笑地看着,之后终于采取了怜悯的态度,过去帮他。这项任务并不难,铝箔纸嚓嚓作响,怪异地让人放松。

“你肯定搞得什么人特别生气”,他评论说。Blitz不高兴地冲他皱起眉头,因为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他真的冒犯了什么人,他也会立刻去找他们把话说开。正是在这一刻,Jäger开始感到怀疑。

第二天,四个德国人来到户外,Bandit立刻就被一个超大的水球扔中了,水球剧烈地炸开,把四个人都淋得湿透。他们谁也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冲刺着散开,定位到几个装着更多弹药的桶,并与控制着水桶的几个SAS干员对抗——IQ瞄准起来毫不留情,Bandit跟Smoke在泥地里摔起了跤,然后是跟Jäger和Blitz,他们本想把两人分开,没能成功,然后他被狂轰滥炸了一通,忍无可忍了,开始严肃起来。Montagne、Doc和Twich加起来才阻止了这场发疯,而且即便是他们也没能全身而退。

Jäger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牛仔裤撕破了几处,他整个人都脏兮兮的,身上可能全是淤青,但他脸上挂着一副大大的笑容,与Bandit的笑脸互相映衬, 他不知为什么还跨在他身上,身体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暖意。“公平地说,是他们先动手的。”Bandit对完全没觉得好笑的Doc说道。

“我们直接在外面发现的这些东西,”Smoke抗议,“不然还应该拿来做什么?”Jäger的眉毛稍稍扬了起来。

·

Bandit对自己嘀嘀咕咕是一幅令人不安的景象,就像现在——Bandit手里很明显正捧着什么东西,他在跟那东西说话,看起来特别贼眉鼠眼,蹑手蹑脚地一大早穿过基地,这情形让人恐惧。Jäger瞥见了他,于是跟了上去,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喊了一声,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Bandit腿抬到一半,漫画似地定住了,很明显在考虑逃跑,然后他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副好笑的愧疚表情。“哦,呃,”他说,“早上好。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带你的宠物虫子出来散散步,对吗?”Jäger问道,看到Bandit一副突然泄了气的样子(visibly deflated),他憋住一阵笑。在Jäger陪Bandit走到户外,把它们扔到离得最近的草皮上的时间里,Bandit一直都鼓着嘴,甚至在他们去食堂吃早餐的路上还鼓着。他仍旧心神不定,看起来特别想要说些什么,都快爆炸了,但却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默。“顺便说一句,手术做完了,他挺好的。我婶婶之前跟我说了。”

Bandit紧张的目光弹向他,又收回去。“是吗?不错吧,我猜。要是他两腿一蹬挂了,你也挺不方便的,用什么——”

“你不用做这些事的。”Bandit开始语无伦次了,他试图否认,但Jäger一点也不买账。“不是说我不感谢你,但说真的?一个拥抱就够了。”短暂的停顿,然后他被无言地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手臂环着他的腰,他回以拥抱,嘴上挂着笑容,这条好消息带来的慰藉感现在才踏实了下来。很长时间里,他们谁也没有松开对方,Jäger感觉到Bandit肢体中的紧绷感渗了出去,感觉到他终于放松了下来。“谢谢你。”

“噢,闭嘴”,安静的回应,如果Jäger不是那么了解他,他会觉得这话听起来是在害臊。

三段摘抄性质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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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问起他,问起他的过去,问起他身边的故事,而有这么一个问题出现得相当频繁:你为什么拿他当朋友?有时,是一个稍作改动的版本:你为什么还拿他当朋友?

他们反应类似。Blitz通常会拿先前提到的故事抖个机灵作为回答,而Jäger仅仅是笑笑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人要追根究底,他们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借故离开。他们私下里从来没谈过这件事,他们不曾宣之于口的誓言由于拒绝言明它而变得有力,于是Bandit仍然是一个秘密。如果他们明确达成了某种共识,他就会变成他们背后讨论的肮脏秘密,变成把他排除在外而作出的决定。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他们保密的事情多到难以置信。关于Bandit卧底期间他们不会透露任何一点信息,关于他服役期间或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他们不会说任何一个单词。他们并不知道所有的细节,但他们已经知道了足够多,足以让他们在尊敬他的同时也畏惧他。并不是畏惧Bandit本人,而是畏惧于如果他意识到他们知道了,他会做什么。故事的版本多种多样,他们克制着自己不去予以纠正。

卧底工作会摧残神经:最微小的失误也可能意味着灾难性的失败,用错了名字,忘记了那精心打造的人格面具里的一个细节,戴错了手表。犯一个错误你就出局。不仅仅是从当前的行动中出局,而是彻底从卧底工作中出局——在犯罪组织中,消息传得像野火一样快,关于老鼠的消息还会更快。你可以指望找到一份当教练的工作,但你永远也回不去了。永远不能回去过双重生活,去试图活成两个人,让两个人在你的脑子里呼吸却不把他们搞混。如果你干得好,回报会很丰厚,包括吹嘘个没完的资本以及所有同伴必然的尊敬。如果你能获准拿这份工作夸夸其谈的话。听众通常是很少的。

连续四年承受这种没有尽头的压力,清楚一旦有任何疏忽,要么会赔上你的命,要么会赔上你的职业生涯,如果这没有给你留下哪怕一丁点精神上的影响,那么你就是已经彻底疯了。

几年中Bandit留下了抽搐的症状以及几项怪癖。下意识地饮酒让他富有攻击性,他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端正坐好的能力,他睡眠很浅除非没有枕头(这种情况下他会睡得死沉),而且他讨厌撕纸的声音,讨厌到不得不离开房间的地步。此外,所有天生的的压力应对机制都被替换成了不健康的那一类。

永远没法预测他面临长期压力时会做什么。喝到酒精中毒曾经是他最喜欢的消遣,然后是非处方药,有时候是性,他往往寻求经历意识模糊来分散注意力(more often than not obscure experiences he sought out as a distraction)。他们基地的地理位置也有好处,这里没事可做没人可睡没有药嗑没有酒喝没有东西可供一枪打爆。有一个常量保持不变:他一个人做,秘密地做,不告诉任何人他准备干嘛,然后让Blitz和Jäger收拾残局。

于是他们把残局收拾好。

因为下面要说到他们没有透露的另外一半内容。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彩虹的第一项任务差点以被血洗而告终,那时IQ已受枪伤倒地,并且他们发现了白面具的一名VIP。Blitz和Jäger之间随即爆发了争吵,他们都渴望证明自己,谁都不愿让步,两个雄心勃勃的鲁莽白痴面对着面,拒绝合作。Blitz提议要把丢下他们的俘虏去救IQ,Jäger则觉得从这座挤满敌人的建筑里把两人拖出去是切实可行的。Bandit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头脑发热的两人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他坚持与通讯对话,最终得到通知说准备完毕,防御已经建立,各人位置恰当。

他们坚持了下来。俄罗斯人把他们救出来的时候,他们跟一支做好严峻觉悟的新结成的队伍打了照面,并抓到了一个活着的VIP。

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那堪与其虚无主义媲美的强烈的忠诚,他的毁灭欲,他的幻灭感,燃烧得昏暗但却格外炽热。在某种意义上说,Bandit是他们认识的最骄傲的人,他漫不经心的个性是多年来养成的。他并不愿意与那个版本的自己切割,那个他会杀人而且喜欢杀人,那个他强迫自己的双胞胎兄弟退休,不是出于别的原因而仅仅是因为他能。如果Blitz和Jäger提起他为他们做过的一切,那么毫无疑问,他会听到消息,并不得不证明——最重要的是向他自己证明——他并不像他们所声称的那般无私,他并不真的依赖他们或依赖任何人,他和他的队友之间不存在所谓牵绊。而他们畏惧于他究竟会去做什么来证明这一点。

于是他们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为他收拾残局。他们没有举报他,在其它人面前袒护他,将他的缺点和功绩保守为秘密。

而每当有人问他们:你为什么拿他当朋友?他们会避而不答,或者转移话题。因为相较于解释他们为什么不可能不拿他当朋友而言,这样更加容易。

·

“你他妈闭嘴。”

他们盯着对方。空气中充满暗示的意味,从Bandit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知道那个秘密,而且意识到Jäger也同样知道,那个能把他拆开来的秘密,那项一旦暴露就有可能毁掉他的事实。Jäger一直畏惧着,Blitz和他至今都在尽力隐瞒这个秘密,不让它泄露给其他人。

Bandit在乎他们。Bandit非常在乎他们,事实上,在乎到他永远不会承认的地步。尽管他的行动昭示着忠诚和奉献——他不在乎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他用每一句嘲讽的议论,每一出过分的恶作剧抹去那种印象。他需要去当那个替罪羊,那个反派,他没法应付称赞、道歉甚至一丁点的好感。于是他在Jäger就要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时候把他晃下来,他去医院看望Blitz的时候言之凿凿地羞辱他的能力,当傲慢地为IQ和Jäger正在处理的随便什么问题拿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他拒绝透露自己为之苦思冥想了多久。

这些事情Jäger早就清楚。只除了一个细节,Bandit对在乎得要多了一些。

·

他们正在界限上摇摆。Jäger接二连三的质问把他们带到了这里,每一个问题都朝裂隙的深渊更前近一步。如果他现在保持沉默,他们就能一如既往,假装对自己从彼此眼中看到的东西一无所知,小心翼翼地从悬崖边退后,倒回安全与熟悉的怀抱中。说到底,什么也不会改变:他们知道要怎样在那些变量之中正常运转,什么都不需要改变。在底部潜伏的东西依然会是秘密。但Jäger受够了,直到现在为止他一遍又一遍地与Bandit跳着这支舞,这让他精疲力尽,兴奋连同着疲惫一起驱动了他。说出一句话,他一把抓住Bandit,跳了下去。

“逼我啊。”

什么东西颠倒了。Bandit的眼中渗入了一种受折磨般的神色,Jäger感觉到脚下地板的移动。这不是挑衅,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是邀请,是揭示,是让Bandit放纵的借口,以便他之后归咎于突如其来冲动的情感,归咎于临时发疯,随便他怎么想。相对应地,Jäger能够确定。他能确定如果自己允许的话Bandit会做什么。他能确定Bandit真正想要什么。

Bandit writes a letter.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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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Teen and Up】 【作者:Kiru】 【翻译:锅匠】

亲爱

伙计

Marius,

当你读到这里时,我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这他妈很俗套,说真的我也不想就这样把事情全都丢到你面前,但你也清楚我他妈就不擅长说话。不管说什么。像这样,我至少得把自己的想法理顺,所以我找了张东西写下来,而不是去听自己嘴里冒出来一大串对不上头的话,好像我靠自己的力量停不下来似的,就像抽了一口烟之后烟雾冒出来。因为没法面对面地跟你说,所以我写封他妈的信给你,我猜过去人们都是这么做的。我的字写得大概不怎么样,但至少没你鸡爪划拉出来的字那么罄竹难书。我会尽量写得清晰点。我确实是想让你读这封信的。

有一次,我听什么人说“我”是我们每天说得最多的词,我觉得挺有道理,因为只有我才需要一天24小时地忍受我自己,但我不想整张信都拿来说自己的事,所以我会从你做的一些事情开始。为什么你手上现在会拿着这张傻里傻气的纸。为什么你读到这里时我已经不在了。

你应该已经忘了。一周前,或者两周吧,我当时过得不太好,通常这种时候我就去确保所有其他人同样过不好,还觉得这么做很合理(没错,我有意识到自己会这样,虽然看起来可能不像),而且你肯定注意到了。在那之前的几天,我们还谈过Morowa盾牌上的一些改造,你清楚要是我脑子还正常,就不会去毁掉那台原型。然而你还是走了过来,开始跟我聊天。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我没有在狠狠地瞪着你。

你还记得吗?我永远也说不出是哪一部分刚好擦过了你的脑袋,又是哪一部分钉了进去,深到你永远也忘不掉。你记得那些最鸡零狗碎的小事,比如我们初次见面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那些话刚从我嘴里冒出来就被我给忘了——但我得承认,那个狂妄的混蛋留在了你的记忆里,而那个对我说的半数东西哈哈大笑的瘦长老哥没有留在我的记忆里,这并不是很让人意外。我根本不记得有在GSG 9见过你,这样大概是最好的。

你不在乎我。我发脾气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乎,你就耸耸肩,节目还得继续,然后你就开始问我他妈的跨接电缆或者上帝才知道的什么玩意儿,即便我手头正在把谁勒死。我对你来说并不特殊。你会在最糟糕的时刻吹牛逼,为此我骂了你不知多少次并感到愧但下一次,你还是照旧,在我吼你的时候,你只是笑起来,好像我是在讲笑话,而不是在对这整堆事感到心累或者恼火或者压力巨大。我们他妈地打过架。我们实打实地用拳头干过一架,你还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好像这是一件可以跟家人分享的趣闻,好像那时我并不是真心想要伤害你。

我想到这里我得说出来了。我喜欢

我对你

我爱

你看。我没法让自己把它写出来,因为很可悲。他妈的整件事都很可悲,我也很可悲,你多少也挺可悲的,让事情糟糕了十倍。你笑起来像个傻子,你喝醉的时候总是出洋相,你在最不合适的场合吃东西,惹恼过这么多人自己还意识不到,你自从Craig加入我们以来对他的称呼就一直都是错的。他的第一个名字是Craig,傻逼,不是Jenson。我们所有人都用另一个名字叫他,对这你可能根本就没多想,因为这会需要一种特定的意识,而这种意识你压根就没有。

对,我就是在说你瞎。我不打算把那些显而易见的信号全都一条条列出来,但你像个妈逼的精神病一样跑进交火区之后我亲了你,这事也许能给你点提示吧。我没在怨念。我就是说说。或者那次在叙利亚我把你拉进了直升机,没再松开你的手。或者其它他妈的一次又一次换个人来我就会捶爆他的头省得再发生这种事但你

好吧,我他妈的就是在怨念。这也是告诉别人你不感兴趣的一种方式吧,我想,但那是最糟糕的方式。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你是个笨蛋,我越看你做事——除了看到你在自己的工作上才华横溢以外,我就越能感觉到自己智商下降,但在你理解世界的方式和个人目标里面有些东西

我这是在找借口。你总是很惊讶我怎么能轻易忍受自己被冤枉,忍受侮辱,忍受人们冲着我的脸尖叫,这里头有个简单的窍门:如果你用世界上每一种名字来称呼自己,别人再这样叫就不会困扰到你了。我全部都听过,我还听过更糟的,大多情况下还要更私人、更详细,如果碰到以前没听过的称呼,我就把它加到节目单里。抱歉讲得那么粗糙,但我在为自己存在寻找正当理由时经常得挣扎一番。要确定世界上没了我这个人会不会变得糟糕一点,我得摁一摁计算器。

所以当你走过来跟我说了一堆我没听过的话,话,我的注意力被抓住了,你能想象的到吧。我记得当我把从基地各个地方偷来的衣服放进Elias的衣柜的时候,你特别兴奋,我们一起观看后果,你说我既厉害又幽默还机智。这我可不熟悉。于是我琢磨了半天,尽管最后抛开了那些话,但你还是激发出了一种需求。万一我确实很厉害呢?万一我确实很机智呢?我突然需要向我们两个证明你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我想要挣得那些话。

我想不起来彩虹以前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现在看来是上帝保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见过面,我很可能会努力超越自我,变得更加惹人厌。但像现在?你老是拿我做过的傻逼事夸夸其谈,说是令人赞叹,足智多谋,吹嘘得好像全是你的主意一样,搞得我很烦,直到我意识到自己其实有点喜欢呆在这个团队里,如果这算个团队的话。你就是负责炒作我的经纪人(you were my hype man),而且大多数时候,我很喜欢这样。我努力变成你脑补的那个我,即使在做不到的时候我会泄气到极点,然而在能做到的时候,我会喜欢自己。衷心地喜欢自己。

·

好吧,我把目前写到的东西重读了一遍,这玩意儿毫无进展。如果你当真读到了这里,现在可能正在问自己“妈的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何况到头来,虽然不想这样,但我还是尽在说自己的事。我向你保证这是有目的的,尽管是一个完全自私的目的,也即你终于知道事实,我内心获得平静。要是面对面跟你说,那我宁愿走掉,再也不回来,于是我把它写下来,而且既然是你,那不管我表现得有多他妈明显,我想我还是得逐个字地说出来才行。

我喜欢你。我想操你想吻你还有其它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非得照这个顺序,而且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一件也不想跟我做,因为有一次我鼓起勇气,不完全是因为喝醉了才去摸你而且我其实从来没有醉到连续四次在某人的肩膀上睡着的程度你仅仅是擦着嘴问我他妈在干嘛,我非常羞愧,再也不试着这样做了。

但没关系。你不必要有相同的感情。上个星期(或者再上个星期)我意识到了——你不在乎我,何况你为什么要在乎?我又不是特别讨人喜欢。我对你并不好,我知道关于这件事你会跟我争论,但你没法跟一封信争论,所以憋着吧你。你宣称说我给你特殊对待,但我只是尽量把你留在一臂距离之内罢了。因为我知道你会拒绝。没关系,只是不是,完全不是没关系,因为我觉得你不感兴趣是我自己的错,老实说这样从头到尾都很不健全,尽管我对这种不健全也不是不熟悉。

不过,已经不一样了。我一直说你不在乎我,我知道关于这件事你同样会跟我顶嘴,因为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是在乎我的,以你自己的方式。我烦恼的时候你会哈哈大笑,因为你是对的,我会为蠢爆了的事情而烦恼,那些事其实完全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于是你想当然地认为我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讽刺,帮我转换了视角。当我情绪糟糕时你并不在乎,表现得好像一切都好,因为我情绪糟糕的原因通常都很傻逼,于是你又对了,确实一切都好,我只是需要有人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大事,不像我想的那样。

当我爸去世的时候,你就那么坐在我身边。你什么也没说,你没有笑,你只是给了一个倾听的耳朵,因为你肯定不知怎么意识到这一次情况严重。我没有接受你的倾听。通过这封信,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个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死了,你给了我一个倾吐的机会。我没有接受。我现在依然后悔没有接受。

你可他妈在乎我了。比我们俩意识到的程度还要在乎我,大概,而这就是一部分问题所在。这就是我必须离开的一部分原因。

因为我认识的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像这样做,会像你一样在乎我的人,是我的兄弟。我大概有十年没见过他了。我从来没意识到他的嘲讽帮助我保持着头脑冷静,我不管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我不管自己依然内疚

行吧,我就说到这里。我会离开两个星期,去尽力修补那些无法修复的东西,因为我知道自己欠他的就有这么多。我也欠你的。你让我明白了他在那里支撑着我,即使我没有意识到,他也一直关心着我像你一样

给我两星期。我会了结(get over)关于你一切。别联系我,别给我打电话,什么都别做,在我回来以后继续做我的朋友你自己就好,我只要求这么多。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保证,我只是需要这段时间去弥补人生中犯下的一些错误另外我想要谢谢你

抱歉

操,我算是明白人们为啥再也不写信了。我觉得自己努力想要说的就是:我会没事的,什么也不用改变。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喝酒,我们还有一大堆白痴电影要看,而且你还想给我开个量子物理速成班来着。这些事我们全部都可以做。我很乐意。只是先给我点空间。

保重,好吗?记得别问Monika那个炸弹的事。不久见。

Dom

·

P.S:我猜有那么一秒钟你以为我要一个人消失了。你暂时还别想摆脱我,贱人。

~*~

纸张发出轻柔的沙沙声,一张纸被放到旧沙发柔软的靠垫上。指尖弹动着,在牛仔布上摩擦,沉浸在没有方向的苦恼中;分心了,迷失着。棕色的碎发周围,思虑几乎是在空气中嗡嗡作响,仿佛能够触摸到,额前一向光滑的皮肤皱了起来。回忆被溯及,经历被分类存放到与先前不同的盒子里,被重温,随即重新评估。

一个决定作出了。

腿分开来,身体急切地站起,迅速地走向目标,坚定地一把抓住,在屏幕上有目的地滑动,数字在草绿色上闪烁,然后他停住了。最后的斟酌,一个坚决的点头。

这是正确的做法,是固执跳动着的心脏要求要这么做,皮肤贴在玻璃上,兴高采烈,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呼吸很浅,他听见拨号音,在这空闲中想着声音一消失了该说什么。那不重要。他会找到话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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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eery merry Christmas

#彩虹六号 #德搞 #BanditJäger #BlitzR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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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iki_92】【翻译:锅匠】

还有两天才到圣诞节,Bandit已经觉得要窒息了。那些装饰,那些人在几天里表现得与平日不同,甚至还有人沿街行走欢唱颂歌。Bandit无论把眼睛放到哪里都没法不遭受所谓圣诞精神的侵袭。他讨厌这样。

在他眼里,这个假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人们哄骗自己,以为自己比平时更快乐,以为一切都好。Bandit无法忍受那种强制的快乐渗透进一切事物之中。唱颂歌的人还在附近唱着,Bandit打开电视屏蔽他们,直到烦躁占了上风,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叫着把他们赶走了。

闪烁着动起来的画面是某个谈话节目,背景摆着一棵装饰华美的圣诞树。Bandit朝屏幕皱起眉,狠狠地摁下遥控器按钮换台。他无目的地切换着频道,直到找到一场足球比赛,他并不真对这场比赛感兴趣,但至少可以确定里面不会潜伏着什么圣诞节内容。他打算喝点啤酒,直到在沙发上睡着。有一张完美又舒服的双人床在等着他。然而,Bandit宁愿睡沙发。对他来说,那张床太大也太冷了;没有温暖的身体与他紧贴,也没有Jäger向他发牢骚,在不可避免地触摸到工程师温暖的皮肤的时候,抱怨说他的手太冷了。这也意味着不会半夜被做噩梦的Jäger弄醒,他其实并不介意,既不介意被弄醒也不介意安抚他平静下来。安抚Jäger也是他向自己确认男朋友还在身边的一个手段。

Bandit不喜欢他们中一方要离开另一方去出任务,从来就不怎么喜欢,而自从Chimera以来更是彻底地厌恶。这次被指派的是IQ和Blitz。然而,由于突入点和撤离点难以接近,也需要Jäger的飞行员技术。于是Bandit留在Hereford,独自一人,像是没有独处过一样数着日子,搞不懂为什么房子感觉起来那么空旷。他又一次皱起眉头,一口气喝掉了半罐啤酒。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Bandit模糊地希望会是Jäger的短信,看了一眼。是Rook,Blitz不在,他变成了Bandit的影子,像只迷路的小狗一样跟着他。很烦人,而且提醒着他不要变成那样。无论Bandit有多思念Jäger,他都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那么黏人。

【你在做什么?】

Bandit考虑要无视他,但上次无视他的时候,Rook事先没说一声就出现在了他的住处,说是来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好。这该死的法棍佬说话有时候听起来就像Blitz。

挫败地叹息一声,Bandit回复了。

【做装饰,搞卫生。忙着呢。】

Bandit短时间内还不打算离开沙发,但只要能把Rook困住,他也许可以考虑整理一下房子。晚些吧。或者明天。Jäger回来之前。他早该知道这种无聊的回应是没法制止住Rook的。

【那我过来帮你!:D】

妈的结尾那个笑脸……如果是别人发的,Bandit会认为是在公开嘲讽,但Rook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已经没法阻止他了,如果Rook说他会过来那他就是会过来。这法国佬虽然态度明快,但其实固执得让人吃惊。Bandit也完全可以不给他开门,但那就像是把一只小狗留在街上,感觉残忍得毫无必要。更不用说Blitz知道了的话会把他杀掉的。

很好,这下他真得打扫卫生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回答的。Bandit把啤酒喝完,将易拉罐留在咖啡桌上。那也是需要打扫的众多事物之一。一大堆被丢掉的罐子堆在那里,几乎能把整个表面都盖住,令人印象深刻。再多来几个他就能搭出一座他妈的金字塔了。这个念头击中了他,他起身去确认自己有实现计划所需要的东西。

Rook抵达了,头发乱糟糟的Bandit引他进门。一张餐桌,上面满是清洗过正在晾干的啤酒罐,这恐怕并不能缓和Bandit给人的躁狂印象,但是他才不在乎。Rook脱下外套,看了一圈,然后把外套留在沙发上。Bandit没怎么关注他,集中精神继续搞自己的新项目。没关电视也有好的一面,当解说员絮絮叨叨地说谁拿到了球,谁又拿到一张黄牌的时候,严格地说他们就不会陷入尴尬的沉默了。

“你说你在搞卫生和做装饰?”Rook观察了他一会儿问道,绕着桌子走动,以便获得更好的视角看清楚Bandit在干嘛。

“其实是两件事一起做!”Bandit往圆形的硬纸板上又粘了一只啤酒罐。也许是缺乏长时间的睡眠,或者是他知道事后可以说服Rook帮忙清理,或者是他有事可做,但Bandit确定这是自己几天以来最好的主意。

Rook张开嘴,又合上,看着桌上乱七八糟散放着的易拉罐和硬纸板和胶水。“啊。所以你究竟在做什么?”

“一棵圣诞树,很明显。”

“这是要做一棵树来着?”Rook的怀疑都从他的话里滴出来了, 能触摸到实体,Bandit感觉被稍稍地冒犯了。

“我就只做这一件装饰。Marius说他想要棵树那他就会有棵树。这一棵。”

无声地点点头,Rook看他工作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把Bandit需要的东西递给他,两人一起一层层把锡罐堆高,建成Bandit的独特圣诞树。

到了最后他们还差一只罐子。Bandit去了厨房,把啤酒倒进两只玻璃杯,一人一杯,然后冲洗罐子造完那棵树。最终的结果是一个四层的构造,看起来要么像一个绿色蛋糕要么像一颗奇特的树。有点像Cedrick以前会喜欢的古怪东西,一股讨厌的怀旧感洞穿了Bandit的胸腔。Cedrick和他加入德国联邦警察的那些年里他们造过一个这样的东西。他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看起来比我想得要好!”Rook的评语把Bandit带回到现在,“甚至,加上些金属箔流苏的话,也许看起来就挺有节日气息了。”

“哼。”Bandit注视着他的,不,他们的作品。也许彩带可以用来遮住多余的胶水。他径直走开去搜索衣柜,他们在这里存放着各种各样的垃圾。Jäger喜欢圣诞装饰,他肯定放着一些流苏,或者花环,或者之类的东西。他只要找出来就行。

不记得翻了多少个箱子,他最终找到了放圣诞装饰的那一只。Bandit抓起一些红色的流苏,然后心思一动,又拿起一个闪亮的金色星星。回到客厅,Rook正在清理桌面,把剩下的硬纸板和空的胶水管全都扔到垃圾袋里。至少他懂得怎么让自己有点用,正如Bandit所料。

把每一层的底部用流苏包住没花多长时间。尽管他不愿意承认,Rook还是对的,它看起来比之前要好。Bandit把它拿起来,布置在电视机旁边,然后把之前收在口袋里的金色星星安到顶上。该死,现在他口袋里全是掉下来的闪粉,这几天洗出来的衣服都会闪闪发亮。

“Elias发了信息!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Rook几乎跳起来了,完全就像是一只激动过头的小狗狗。Bandit对狗和过剩的愉快都过敏,但这一次他分享了法国人的热情。

不过,当Rook拥抱他的时候,Bandit重新评估了这个意见。他容许了大概两秒钟,然后把Rook推开。这个法国人大概没有注意到Bandit敌意的表情,即使有注意到,他也不在乎。至少他很快就离开了,说是想为Blitz回来准备一个惊喜。Bandit试着打探那是种什么惊喜,主要如果是色情的那种他就可以拿来取笑Blitz,但Rook没有说明细节。Rook一走,Bandit就回到沙发上安顿下来,检查手机。读到Jäger的短信说想他了,他脸上有了微笑。Bandit回复他,提到自己为他装饰了房子,然后剩下的夜晚他都在看大英焗烤大赛重播,直到睡着。自从Jäger被指派以来,头一次,Bandit没有做奇怪的梦。

关门的声响,以及透过窗子照进来的灿烂的光把他弄醒了。该死,已经比他预想的要晚太多了。Bandit想要朋友们一落地他人就在那里,但他睡过了自己设置的闹钟。或者他是不是想要设闹钟,但却还没设就睡着了?Bandit想不起来。重要的是Jäger回家了。他张开一只眼睛确认这不是梦。

“……好啊帅哥。”

Jäger看起来很累,像是过去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和Bandit一样。“我把你弄醒了?”

“你觉得呢?”他滚到边上,在沙发能滚的范围内,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Jäger接受了他的邀请,舒舒服服地挤到他身边,有一半身体压在他身上。Bandit立刻把一条胳膊绕过Jäger,玩弄着他的短发,不时扫过他的脖子。

“你说你装饰了公寓。”相信Jäger肯定一抵达就在担心这件事了。Bandit憋住一阵笑,指了指他的作品。“你管这叫装饰?我不会那样说,不过,还不错。”(I would not have said it like that, but, it is cool. )

“机灵鬼。”

“它很有……原创性。像你!”

这下Bandit没再费心去克制自己的大笑。做出意外具有讽刺感或者古怪的称赞是Jäger的特长,他想念这一点,够奇怪的。“别想那个了,想想我们要怎么庆祝你回来。就现在。在沙发上。”

为免自己的意思还有哪里不清楚,Bandit手沿Jäger的背向下,盖住他的屁股,揉捏起来。Jäger没有说话,而是吻他。这是Bandit最喜欢的那一种对话,双方都能完全享受其中。而且他打算让这一次变得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