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喝水

*博士想了个能哄自己乖乖喝药的好办法。 *all博,很短的摸。

Misery   ​Misery几乎已经习惯了博士在喝完药后时不时发起的突袭。首先是皱着眉把空了的药剂管扔进办公桌边专门的小垃圾桶,然后像发条损坏的八音盒人偶一样突然呆坐在桌边(Misery起初为此郑重地向医疗部提交了一份报告,后来才发现并无必要,这只是博士在打坏主意的表现之一)。过一会儿保持姿势基本不动的博士会伸出手捏住他的手臂,Misery的身体便会习惯性地做出倾身的姿势,等候她的指令。   ​“你得帮帮我,我的好Misery。”博士喃喃着说。   “是的,您的干员Misery在此待命。”   第一次被博士突然亲上嘴唇的萨卡兹讶异得迅速后撤了两米距离,颤栗从密布神经末梢的柔软嘴唇炸到他的尾巴尖,他甚至听到尾巴末梢那段偏硬的骨质“梆梆”敲地的声音——天可怜见,从他掌握了自己的源石技艺之后,他的尾巴从未如此躁动不安过。   始作俑者倒很镇定,回味似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笃定地得出结论:“Misery是甜的,还有点凉。”   “……您为何……您究竟如何从这样的接触中得出这个结论?”   “药剂太苦,零食告罄,可怜的博士走投无路,只好发挥一下助理干员的妙用。”博士的椅子转回桌面,工作还没结束,但她心情显然不错,“非常感谢你,亲爱的Misery,希望你能原谅我小小的冒犯。”   原来这并不是独家待遇,只是博士众多不按常理出牌的决策之一,Misery为此感到一阵轻松,又在下班后的不断回味中慢腾腾酿出一股酸味。   于是第不知道几次博士发起突袭之后Misery试探着问:“其他人是什么味道的呢?”   “那可说来话长。”博士说,“不如你说说看最好奇的是哪位,我好立刻检索到相关的记忆,给你汇报一下?”   “不……”Misery把一叠处理完毕的文件整齐码放在她的桌上,他已经有点后悔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视自己的疑问为僭越与不敬,“还是算了,我并不……”   博士的视线没转过来,只是用左手摸索着靠近他的右手,警示般轻轻敲了他的手背,又继续摸索着握住了他的小指:“坦诚是一种美德,Misery,并且你应该确信自己在我这里有足够的优待,我绝非轻易就会对性命相托之人动怒疏远的人。”   ​Misery感受她驻留在自己手指上的温度,办公室里没有任何源石技艺的波动,但是萨卡兹凭借某种敏锐的知觉意识到相触的部位正如每一次行动中被他操纵的空间,它在软化、溶解,然后被博士重塑。   “比如……Logos?”Misery开口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所幸他发问的声音很轻,轻易就能掩饰过去。   “啊,问得好,我们可敬可爱的女妖之主,你与我共同的亲爱之人。”博士扑哧笑了起来,抱怨一般地向他控诉,“Logos拒绝以这样的方式为我提供糖分,通常只会把咒言烙上我的舌头,那些流光溢彩的文字没什么味道,但能在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不断替我制造含着乌萨斯牛奶糖的美妙幻觉。”   ​“但您看上去并不很惋惜的样子。”Misery说。   博士​点点头,“喔——当然,因为博士想要做成什么事总有办法。”
Logos   ​博士醒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凯尔希医生的安排下辗转于诸多事务之间,并没有闲暇和留驻在舰船上的干员们好好打交道。但总会有人因其特殊性而吸引到指挥官难得逡巡在罗德岛内的目光,比如Logos。   Logos起先并不能确定博士的记忆损毁到什么程度,是否已经连带着把相关的情感也都洗刷干净。不过当他暂时结束外勤任务匆匆回到舰船,在甲板上撞见看着他发呆的博士时,女妖之主认为,过分追究过去与现在的关联或许会将人引上歧路。   他向她微微欠身,​“您好,博士。我听闻凯尔希医生已将精英干员的联络权限向您开放,特来向您报到。”   “是的,我记得,你是Logos。”博士眨了眨眼,她的深色眼瞳宛如河谷边缘的夜,平静幽邃,难以释读,语气却是温和的。博士说的“记得”当然不会是Logos摩挲切尔诺伯格救援行动及后续事件报告、或在外勤间隙想象指挥官如今模样时所期待过的那个意思,但这仍然意味着博士对他投以足够的注意,意味着事情并不像Logos假设的那样需要从头再开始。   有一个良好的开端,于是后续一切的进展都相当顺利。借着精英干员的身份和博士对他与他独特能力的好奇心,Logos比任何一位同僚都更快地占据了博士办公室的一席地。精英干员们通常不会有非常充裕的假期,但如果Logos正在休假,那舰船内的人们多半能看到他与博士肩并肩行过食堂和走廊、最后没入博士办公室的身影。   固定在午间十二点服用的难闻药剂总是让博士叫苦不迭,“我如果偷偷往里面加一些蜜糖……你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吗?”   看她求饶是种新奇的体验,大多数当值的助理会对她往药剂里加糖或者以吃药为由头偷吃过量零食的行为采取适量乃至过量的包庇,哪怕是博士为了转移注意力突然做出些出格举动,她也不会遭受太多的抗拒。所幸Logos是一位原则坚定、冷静理智的好干员,他只是挑了挑眉毛,表情诚恳:“我想您是舍不得让我的良心背负如此重担的,您很清楚,糖分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药剂的效用,进而干扰整个疗程。”   “……”博士哽住了,然后她真的视死如归地干了那管药水。指挥官整张脸像草稿纸团一样凌乱地拧了起来,紧接着整个上半身趴在桌面上,气若游丝地指责他:“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坏女妖。”   Logos瞥一眼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右手,“您的动作倒比言语坦诚一万倍。振作些,博士,身为您的干员,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您受苦而不出手。容我确认,您当下需要的是‘甜味’,是吗?”   博士抖了抖,从桌面上抬起头来,试图从女妖无瑕且无辜的脸上读出他下一步的动作,然后她晕晕乎乎地放弃了,女妖的容貌就是这片大地最杰出的迷魂阵,简直令人不敢直视:“是啊,您有什么妙点子呢,尊敬的Logos先生。”   干燥而温暖的触觉停留在她的唇边,Logos的脸紧接着凑得很近,博士愣在原地,任由Logos卸了手套的右手拇指轻巧地撬开自己的嘴唇,然后她想起来自己晨起忘了涂润唇膏。女妖深粉的眼睛像极了汐斯塔旅游广告里的夏日火烧云,柔和又不容躲避地笼罩着她,绮丽的金色流光时不时地浮动起来,博士意识到Logos捏住了自己的舌头,正在往上烙印咒言。   她只在作战录像中见识过女妖以骨笔和言语划定规则的模样,亲身面对面体验被下咒的感觉比隔着屏幕看到的震撼多了,声音被封缄、思绪被打乱,所有的感官急剧收拢到被女妖手指碰触的那一小块,她能看见Logos的嘴唇轻轻开合,紧接着自己的舌尖微微泛起热意,金色的咒文从女妖唇间流淌到她的唇间,她感觉到了奶糖的甜香……   博士闭眼不看了。   Logos松开博士,“结束了。谨向您保证,这一整个下午,您的唇舌都将包裹在乌萨斯牛奶糖的香浓甜味中,绝不会再受药剂残余苦味的困扰。”
Mechanist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