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mut》R18 #施耐德x希姆萊

施耐德今天已經喝了第三杯希姆萊遞給他的茶了。他看了一眼空蕩的杯底,又抬起頭望向朝他笑了笑的希姆萊,決定裝作自己還沒喝完,不然他大概會因為尿意在夜晚甦醒好幾次。

壁爐的火烤著施耐德的身體,他撐著自己的頭百般聊賴地注視著搖曳的火焰,花草茶的味道還縈繞在他的口腔裡。下腹忽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感覺,但他十分鐘前才去過廁所,他感到自己今天果然是不能再喝茶了。

「中士,您想要一起出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嗎?」

希姆萊走向坐在爐邊的施耐德搭話。紅髮男性的藍眼裡倒映著撐著膝蓋微微俯下身的棕髮男人,似乎是剛洗完澡,對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皂香,和正熊熊燃燒的木柴味混合在了一起,氛圍更加慵懶閒適得像是他們不過是身處在一間德國某處森林的狩獵小屋中,享受夜晚。施耐德稍微睜大了一些快因為疲憊而閉上的雙眼,他對著希姆萊這個讓他感到親切的人微微笑,表示自己同意和對方一起出門,好在希姆萊不是要他再喝茶了。

海德里希在上司與據說是從幾年後的戰場上來的同國人出門前撇了一眼。施耐德並沒有在那雙帶著些許敵意的眼神中察覺到什麼額外的警告,希姆萊悄悄地告訴過他那名金髮男子就是這副樣子。

比起屋內那溫暖寧靜的氣氛,屋外是一種夜幕低垂而造成的靜謐,施耐德可以聽見草被靴子壓扁折斷的聲響。初春冷冽的風灌進他的衣袖內,他搓搓雙手插進口袋裡,內急似乎也隨著風憋回去了。跟著看上去穿得單薄,衣領半敞的希姆萊走到屋後去,他環著雙臂,仰起頭望著星空。

「您認識星盤嗎?」

「星盤?星座是認識幾個就是了……。」

「那您就是知道工具卻不知道該如何用了。」

施耐德對希姆萊的話一頭霧水,對方向他露出一抹莞爾,接著抬起手指著天空在空中比劃:「我記得您的生日是在14年的7月15日?那您就是巨蟹座了,起碼照著今晚的夜空給我的資訊…您最近會遇到會改變您一生的事。」他說。

紅髮男子也跟著看著希姆萊的指的方向,他也知道自己的星座,但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手勢和對方口中做的預言有何干係,他僅是搔了搔自己後腦勺上的頭髮,不發一語地點了點頭。

滿口神祕學的男人似乎是看出施耐德那副敷衍的模樣,他站到和海德里希差不多高的人前方去,湊近對方,再次指了指佈滿上空的星星,「星盤可以告訴我們很多東西,我沒有您出生當晚的夜相,現在最多只能知道您的大概資訊而已。比如說,我想您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不喜歡依靠他人,還知道您是個愛家的人,對待朋友也很好。」

也不知是被稱讚還是因為另一人靠得的太近,施耐德顯得有些窘迫,尷尬地縮著脖子笑了笑,「我很感謝您的讚賞,領袖先生。」

「這不是稱讚。我說過了,這是星相告訴我的。」希姆萊把手收了回來,繼續抱著胸,他看上去對自己說的話充滿自信,「我想您最好也聽聽命運給您的忠告。」

聽者含糊地應了一聲,他沉默地與希姆萊一同被籠罩在銀河之下。施耐德不太在意希姆萊究竟做了正確還是錯誤的預言,光是被送到戰場上經歷砲火就讓他感到這就是所謂「會改變一生的事」了,現在還被傳送到這座島。他只盼望自己與戰友們能夠早日活著回家,去見見自己的母親,而不是再在信中欺瞞她說自己一點也不會不適應。

一隻手伸到了施耐德的眼前,他定神一看才發現希姆萊在盯著自己,認為對方打算要回屋去正要抬起腳步的他卻被希姆萊一把拉住。施耐德疑惑地又把頭轉了回來,希姆萊再次對他露出笑容。

「我對於我看人的眼光是非常有信心的,我想您該知道這一點,施耐德。」希姆萊拍著施耐德的上臂,「黨衛軍就是靠著我才建起來的。」

施耐德看著希姆萊,「是……。」他把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

「我自己對您也有一些想法,與星盤無關…嗯,雖說也不是完全無關。」希姆萊的嘴角將臉頰兩側的肉抬起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高度,儘管知道這很無禮,施耐德還是難以將目光從上頭移開,「您想知道嗎?」

紅髮男子不曉得希姆萊問句的意義在哪裡,他覺得自己別無選擇,配合地點了頭,「您說吧。」

希姆萊揚起了雙眉,他伸出雙手放到施耐德擺在身側的手臂上,用指尖向下撫過,惹得施耐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了?」施耐德問,但他沒有獲得回應。

他人的手繼續在施耐德身上游移。施耐德眼睜睜看著那雙缺乏鍛鍊又白皙的手由下而上,撩起了一點他的衣襬,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的上身,隨後擺到了他的肩膀上。希姆萊靠上了他的身體,他能夠明確地感受到另一人的體溫與身材輪廓貼上自己,不過施耐德及時按住了希姆萊的肩頭。

「…領袖?」

對方似乎不想就此放棄。施耐德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希姆萊轉而牽起他的手,伸出舌頭沿著他的手指舔舐,在指縫之間鑽出自己的舌尖。紅髮男子硬是將手抽了回來。

「領袖!」

「乖一點。」希姆萊把手掌覆上施耐德的面頰,他用指腹搓著青年的皮膚,「我知道我不會看錯您。」用另一隻手環住對方脖子,他朝著施耐德的下巴親了幾口。

施耐德立刻將希姆萊推了開來,他握緊的拳頭正在因為氣憤和剛才的唐突而發顫,呼吸也變得倉促起來。他考慮了幾秒要不要揍對方一拳洩憤,那太過明顯的意圖令他感到驚懼,但最後還是作罷了。希姆萊畢竟還是黨衛軍領袖,施耐德決定自己回到屋裡。

希姆萊突然迸發出了笑聲,施耐德不懂為何對方瞧見自己兇惡的表情還能心情那麼好,直到那位經常出現在報紙與雜誌封面的領袖先生在他眼前跪了下來,幾乎是要把人給燃起的眼神從他的臉移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施耐德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我…這…這是誤會!」施耐德急切地說著,他的聲音都高了一些,背靠著木屋的壁面,羞恥地試圖遮掩自己不知為何起了反應的下身。

「是不是又如何?」

希姆萊輕易地撥開施耐德的手,他帶著一抹狡猾的微笑解開男人的褲頭,隔著內褲伸出舌頭描繪著對方下體的形狀。紅髮男人分不清白色布料上的水漬是希姆萊的口水還是他自己下體冒出的東西,他看著對方拉下內褲,熟練地將勃起的男根含進嘴裡。施耐德清楚自己大可以此刻就能將希姆萊的頭給推開跑走,可是他卻把手扶上牆,指甲幾乎要埋入原木裡。

喘息聲越來越難以克制,施耐德的注意力無法從希姆萊的臉上移開,對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腦袋前後動幾下以後便會用舌頭纏繞起柱身,讓他的頂部抵在面頰上形塑出半圓,這樣的景象令他感到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在低燒,又熱又脹,卻又不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施耐德覺得這肯定是他太久沒有自慰的錯。

希姆萊的唾液沾滿了施耐德的性器,他的嘴離開對方下體時牽著幾條銀絲。他向下埋進紅色毛髮叢中親吻著陰囊,手依然在動作著撫慰對方,施耐德不一會兒便洩了出來。

釋放之後施耐德的理智卻沒有恢復多少,頭部與下腹的溫度熱得不尋常,他半瞇著雙眼試圖平復呼吸,在看見希姆萊彷彿品嘗美食一般嚥下他的白濁,還似乎意猶未盡地舔掉了手掌上噴濺到的部分,他也不想再嘗試讓自己歸於平靜了。

施耐德抓住希姆萊的一隻手臂,轉過身將對方背對自己壓在牆上,他扯下棕髮男性下身的衣物,粗魯地將食指擠入希姆萊的臀瓣之間準備擴張。儘管不想承認,但他確實知道該怎麼和男人做愛,那是其中一項他在戰場學到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希姆萊在他突兀的動作下發出了幾聲嗚咽,但施耐德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沒有什麼障礙的便進入了深處。

「你……。」

「您該專心一點。」希姆萊一手勾住施耐德的脖子,另一手握住了身後之人的性器,他在對方耳邊發出搔癢人心的嘆息聲,手指與手掌有技巧地摩擦,「…套子在哪裡?我幫您戴上。」

施耐德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不斷在跳動,覺得渾身上下的肌肉沒有一處是不在用力的。希姆萊不只是欺騙了他,希姆萊騙了所有人。他盯著對方摸進他口袋中的手,拿出保險套、撕開包裝、套上他的一氣呵成。施耐德覺得自己該為了正義把希姆萊教訓一頓,他的罪惡感隨著希姆萊每一次主動觸碰他逐漸減少。

將希姆萊的臀部抬高,施耐德扶著自己的傢伙緩慢地推入對方體內,才剛進入龜頭,希姆萊就自己挪動屁股吞下他的所有。施耐德有種獵物在還有清晰的意識下被獵食者吞噬的感覺,他低聲咒罵著,叼住自己脖子上不斷晃動礙事的兵籍牌,抓緊希姆萊輕顫的腰部,擺動腰部抽插起來。

希姆萊看上去就像是要被撞在牆面上,雙手勉強地撐著,歪斜著身子,從喉嚨中發出像是要哭出來的低吟聲,施耐德伸手緊緊攥住希姆萊其中一隻手肘,他是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對面前的男人心軟的。柔軟的身體讓施耐德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下半身送回蠕動的腸道中。

過了一會兒,施耐德今天的第二次結束了,他鬆開對希姆萊的束縛,退出對方體內將被自己用過的保險套扔掉,看著希姆萊大幅起伏的身體,他還是覺得意猶未盡。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做這樣的事,就算被下了計,施耐德也沒想到自己會飢渴成這樣。希姆萊回過了身,環著他的脖子似乎盼望他能給個吻,施耐德只是撇開頭。

「您不想要再來一次嗎?這次就別戴套了。」希姆萊低沉沙啞的聲線響了起來,他輕輕咬著下唇,指尖壞心地輕捏了幾下施耐德的性器,「但我已經沒力了…您得扶著我。」夾雜他在他話語之間的大口喘息讓他的話很有說服力。

施耐德沒有多說話,他自己把又抬頭的性器搓硬,抬起希姆萊一隻腳掛在手上,把對方抵著牆再度進入。他把兩隻手放在被他頂弄的男人屁股上,揉捏著那絕對不算緊實的臀肉,他的手指陷進鬆垮的不像男性會有的脂肪裡。紅髮男子壓著他不願鬆開的臀部,試圖讓自己的性器更深入。

希姆萊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叫聲也變得不再抑制。看來這個姿勢更容易碰到會讓他舒服的地方,施耐德在今晚終於感受到了一點快適感。矮小的棕髮男性用力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他失控地想要索吻,可對方卻依然倔強地不給他嘴唇,只好咬住被薄汗覆蓋住的喉結。輕微的痛感讓施耐德加快了速度。

施耐德可以感覺到希姆萊要去了。對方不斷試圖想向上爬,那條在他手上無力的腿也開始扭動起來。他調整好姿勢,刻意往希姆萊的敏感處衝刺幾下讓對方射出,感受收縮的壁肉按摩他的下身,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鎖骨上,窄小的身子在他懷中發顫。與他人的性事帶來的快樂讓施耐德等不了多久就再次進出希姆萊後庭,他把希姆萊的一切反抗當作是對方的自作自受。

不過抽噎的聲音還是讓施耐德俯下了頭,希姆萊灰色的雙眼透過不斷流出的淚水也在望著他。微弱的月光讓棕髮男人迷離的神情變得更加模糊不清,施耐德看不見現在映在對方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那團有著自己輪廓的黑影一點也不真實。施耐德決定閉上雙眼。

一段時間後,施耐德在希姆萊深處中射精,他埋在對方頸中,感受另一人的雙手輕拂過自己的髮絲。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