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葉》R18 #CP:卡里烏斯x希姆萊

房間裡有香氛氣味,配合著窗邊淡綠色的布幔,和淺粉主題色的床,卡里烏斯還沒想過帝國裡最讓人聞風喪膽的長官臥室會是這副景象。

似乎沒有意識到卡里烏斯說不出口的詫異,希姆萊在床邊坐下,手撫摸著溫暖的鴨絨被,他看上去很高興,「您看,我說這裡會更舒服。」

卡里烏斯無言地將視線從左掃過右,又從天花板移向地面,還在處於某種程度的驚奇之中。他深感意外地發現希姆萊出現在這樣的房間內顯得一點也不突兀,或許還可說是相當適宜。這種從未出現在他想像中的景象,使得他忘記自己久久未有反應的無禮。直到被心急的上司拉住了手往床邊帶去,為了今天才帶著的大盤帽也掉到了地上,他才回神。

「您是想拒收我送的禮物嗎?剛剛答應了您就不能再反悔了!」希姆萊的聲音裡有些不滿,說著便坐在床上自顧自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卡里烏斯不對這件事感到比房間裝潢更多的驚訝,甚至還自行伸手為對方解開制服鈕扣;畢竟就如對方所說,他是自己接受這份「禮物」的。

方才是他的簡易授勳典禮。他因為又在戰場上指揮坦克擊毀了多架蘇聯戰車得到了鐵十字上的橡葉裝飾,不過希特勒因傷而無法出席,便由希姆萊代替為其將橡葉授予給他。卡里烏斯倒是沒想過自己穿著禮儀性的制服、梳好頭髮能夠吸引到多少人,現在他知道至少能引起一位全國黨衛軍最高領袖的注意(雖然理論上來說這本就是為了對方而特地套上的)——希姆萊在為他的鐵十字加上橡葉時耳語著邀請。鬼使神差的,他也答應了。

希姆萊從飯後聊天時就堅稱著這是他給卡里烏斯的「禮物」,雖然後者不太介意前者打算怎麼稱呼這種不論怎麼看就是雙方發洩的行為,但卡里烏斯看著希姆萊熟練地邀約男人的模樣、對方臥房的裝潢品味,以及此刻脫了衣服後被動享受觸摸的習慣,他總覺得希姆萊以「禮物」的名義在欺騙著對方自己。

卡里烏斯的手劃過希姆萊的胸口,多餘的脂肪使這位長官的胸部觸感就像是在揉弄真的女人才有的乳房,腹部的油脂也有讓人說不上的陰柔感,像是中年肥胖的婦女才會有的曲線和柔軟。香氛混著洗淨的被褥才有的氣味。他感覺得到希姆萊的身體隨著他的手與嘴唇碰到之處變得更加期待和興奮,對方的腿環著他的腰,時不時地摩擦,催促著。這讓卡里烏斯覺得自己像是個已婚多年、似野狗的丈夫,在對面容老去、身材走樣,並且正在做家事的妻子求愛。

他在用手指為希姆萊擴張腿間的洞口時,抬起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觀察著希姆萊因為性欲而漲紅的臉與附近的粉色調的契合度,卡里烏斯第一次意識到顏色在賦予意義後會這麼得色情。

後來希姆萊自己爬起來翻身又趴了下去,把自己埋進帶著香氣的粉色枕頭裡,抬起的臀部靠在卡里烏斯的下體上,晃動摩擦,像隻撒嬌求愛的母貓。卡里烏斯雙手握住了希姆萊腰腹垂下的肉團,順從本能將性器插入對方的體內,讓後者發出了不小的嗚咽聲。

這一切似乎很自然,他來到這裡授勳,受到長官的青睞,被引誘著進入臥室,接著上床。為什麼?希姆萊似乎就是有讓事務演變成如此的魔力。

對方的制服簡單整齊,看上去沉穩內斂,談吐和舉止卻帶著溫柔和體貼,卡里烏斯在看著指甲整齊、白皙、帶著些肉的手舉起並朝他伸出時,就能看見動作的曲線隱含著自然的親和,尤其當他回握住時感受到暖意、舒適,他就更能確認希姆萊的身上帶著與其他人不同的氣息。與此同時,希姆萊卻擁有著強烈的侵略性,那不是來自於態度上的威脅,而是由毫不掩飾地故作嬌豔和看似冷淡的藍眼所透出的熱烈的情慾發出。

這樣進犯的姿態無法讓人感到害怕,只會讓許久未到後方的軍人們感到一種興奮的張力,至少卡里烏斯感覺到了。他被希姆萊給他的身體訊號迷得馬上就接受了床事便是證據。希姆萊想從命運未卜的人身上獲得生命力,甚至是某種程度的勝利,卡里烏斯看著領袖在床上驕縱著尖叫命令更多動作,扭腰要求肉體更深處的貼合、絞緊,不自覺地就更努力地消耗體力自己迎合各種希姆萊的需求——假如對方把剛才問他加入黨衛軍的提議放到現在,他不覺得自己還一定會像剛剛一樣那麼堅定的拒絕。

「乖孩子…我會讓你感覺這裡就是你的家……。」希姆萊在喘息和呻吟間抱著卡里烏斯的脖子,額頭靠著額頭注視著後者的眼睛道。卡里烏斯盯著那雙盈著愉悅的淚水的眼眸,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聽見那句話時渾身非常用力地顫抖,等意識到時,已經釋放在了長官的身體裡。希姆萊沒有責怪他,反而親吻著他的下巴與喉結,讚賞他的生育能力。

卡里烏斯的視線往下,希姆萊的的手已經伸向下方撫摸著他的下腹,雙腿蹭著他的腰以幫助他重新勃起,討要著更多性愛。他輕嗅著圍繞在希姆萊身體周圍一股舒適的味道,直覺這好像是種廉價沒品的氣味,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把整張臉埋在對方身上。

希姆萊說的對,他能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那不是任何人真正意義上的「家」,卡里烏斯不覺得這個空間中哪個人或物,以及正在發生的事能與他家鄉能產生連結,這些對他而言都很陌生。只是環境散發出的淫靡氛圍會使人有安全感,好像沉溺在希姆萊不存在的子宮裡,變成了對方畸形的胎兒,感受著領袖身體內側的壓力和溫熱,又能同時咬著飽滿的乳房貪婪地吸吮永遠流不出的母乳。

「您的身體很燙。」卡里烏斯因被希姆萊抱著而被迫俯著身體繼續動作,赤裸炙熱的身體貼在一起讓他覺得像在夏天的沙灘上和人摔角,肌膚密合之處又刺又辣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汗水淋漓。只是現在和他靠在一起的人身形上沒有任何肌肉的硬塊頂著他,只有棉花一般的軟肉朝他壓迫。「我覺得我可能……。」

「你又想射出來了嗎?」希姆萊抬起頭看著他,說話時那雙水潤的薄唇若有似無地嘟起表達著不高興,「因為是處男嗎?看你那麼勤奮地想趕快回去戰場的樣子,身體應該不會那麼虛啊……。」

溫和的語氣道出略帶侮辱和譏諷的話語使得卡里烏斯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更加火熱,他還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對這樣的話有感覺,總覺得要是細細思考意亂神迷的原因就會愧對某些很重要的事務。所以他不再去想,只是拿出了自己本來只打算用在戰場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