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ve one issue by creating another (or maybe more), part ½

#博德之门3 #BaldursGate3 #GaleTav

以双人联机游玩为背景的故事。 我的角色是一个预言法,联机对象的角色是一个散打武僧(未出场,可忽略)。 本文cp为盖尔/预言法,在拉斐尔家和魅魔交易后发生的故事。


“我们得谈谈,”法师说,“关于拉斐尔家那个魅魔的事。” 盖尔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别提了比较好。”他努力想要维持脸上中立的表情,但是失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希望我们有从中吸取教训——” “不要和魔鬼做交易,或者至少在摸清交易内容之前不要被魔鬼牵着走,并时刻谨记我们总是可以伪装术和死者交谈。”法师说,“很有教育意义。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魔鬼的形体链接,契约链接,心灵感应链接,你对这些东西了解多少?” “……有一些。要看具体情况。”盖尔缓慢地说。即便他不是两人之中负责预言的那一个,也从对话行径的方向中感受到了一丝不祥,“为什么这么问?” 法师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滑到了旁边的地面上:“我……这么说吧,我被那个魅魔拿走的,呃,身体形态,好像还和我自己的身体保持着一种联系……”法师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因为盖尔正直愣愣地瞪着他,“好吧,那个魅魔走的时候确实有提过,每当他使用我的身体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 “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了。”盖尔说,他用一只手支撑住另一边的手肘,好让额头靠在另一只手上, “你昨天怎么没提?” “我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法师说,“而且你昨天那个脸色,我觉得我要是再说详细点,到了晚上你就会偷偷溜去上城区门口引爆法球。” “感谢你对我精神状况无微不至的关怀。”盖尔干巴巴地说,“要是你脱衣服之前就能意识到——” “事情已经发生了。”法师冷静地说,“所以,有什么想法?” 盖尔瞪了法师一会儿,然后挫败地叹了口气,向后捋了捋额发:“让我想一想。” 时间正值下午,精灵之歌旅馆的包间内并没有多少人留守。武僧领着一个由转教牧师、大只德鲁伊和地狱蛮子组成的四人小队出门了。贾希拉要带着迷你巨型太空仓鼠教的忠实信徒回家探亲。威尔去了楼下酒馆。只剩下一个吸血鬼衍体占着下午阳光最好的位置翻动书页,看上去对包间内更阴暗的地方发生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整个营地智力最高的两个人各拉了一把椅子,围着正中间的旅行箱坐了下来,开始思考。 “心灵抗性戒指。”在审视了一会儿他们所拥有的魔法道具后,盖尔说,“我们从幽暗地域带出来的那个。” “我上午试过了,没用。”法师说,“那玩意儿根本不给我过豁免的机会——我是说,这不是一个可以被抵抗的法术效果,它是一种,呃,怎么说呢,生理上的感官链接,每当魅魔使用我的身体进行交合的时候,所有的性唤起都会反馈进我的感官之中——”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可以不用描述得这么详细。”盖尔揉了揉鼻梁,努力集中精神,“理论上来说,以心灵抗性为基础,我可以对所有通过链接的反馈适配一个针对抗性……” “那首先得在魔网中捕捉到这种链接和反馈,”法师说,“需要时间,还有耗材。也没什么现成的针对这种形体链接的法术。” “有现成的。”盖尔痛苦地闭上眼睛,“在我深水城的塔里。只要能让我看一眼——” “好吧,我们现在在博德之门。”法师说,“你觉得洛若坎的塔里会有线索吗?” 慢慢地,盖尔呼出一口气,然后重新睁开眼睛。“拉玛吉斯高塔和巫术杂货店。”他抱起双臂,试着继续理清思路,“应该有。但这种魔鬼学的东西不会光明正大地摆在店里,也不会贵重到专门给它找一个地方珍藏。上次我们在仓库的时候……”他向法师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印象,但可以定位试试。当然,最好的情况是罗兰撞了大运,找到了塔内物件定位的机关——” “我不觉得我们的运气会比洛若坎更好。”法师评论道,“都这么多年了。洛若坎虽然是个白痴,但也确实是个法师……”盖尔一边的眉毛缓缓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拉玛吉斯高塔和巫术杂货店。既然是魔鬼学的玩意儿,魔鬼的小费也值得一去——” “还有更快捷的。”盖尔沉思道,“最了解魔鬼学的当然就是魔鬼。正好我们营地里就有一个……” “你是说米佐拉。”法师说,“你昨天教育我的时候,以及前两天威尔解约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我只是在提供思路。”盖尔心烦意乱地说。 “那就这样吧。”法师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合上了旅行箱的盖子,“巫术杂货店,拉玛吉斯高塔和魔鬼的小费……”法师突然停顿了一下,“呃。” 盖尔从旅行箱的盖面上抬起头:“怎么了?” “没什么。”法师面色古怪地说,“一个预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先出发吧。赶在店铺关门之前。”


半天之后,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巫术杂货店的书商用安静而紧张的声音告诉他们,在戈塔什和钢铁卫士的新政下,出于安全、税收和执照等多方因素考虑,除了介绍九狱风光的地狱位面旅行手册之外,所有关于魔鬼学的文献——尤其是涉及魔鬼契约法术性质的那些——都在上个月被转移给了“更合适的商家”。她可以试着调货,条件是提前付款,一个月以上的等待期以及66页敏感内容印刷物进口申请表。 洛若坎曾经用于个人收藏的地方,用盖尔的话来说,是一个经典的、因长年累月收纳不当而形成的高风险魔法事故区。他们在拉玛吉斯高塔最大的收获是,在保持楼层大致完好的情况下,终于让罗兰找到了洛若坎主卧的入口,不必再继续和他的两个弟妹一起睡在用闲书堆砌而成的临时床榻上。 位于巫术杂货店内和仓库的物件定位术都失败了,在拉玛吉斯高塔的定位倒是有了回应——笔直向下。两个法师从机关能够到达的最低一层向下瞄了一眼,一致同意先结束对拉玛吉斯高塔的调查。 当两人踏入魔鬼的小费时,太阳的一部分已经摸到了地平线。店主对他们踩着休业时间入店一事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考虑到他们昨天刚在二楼做掉了一个有头有脸的魔鬼,并不十分令人感到意外。 “Inveni res(物件定位)。” “Inveni res(物件定位)。” 没有回应。要么是店主把他记忆中的那本《与魔共舞:论魔鬼契约在魔网中的形态及其本质》藏进了铅盒,要么就是这本书不知怎么着要比他印象里珍稀很多。也许等回了深水城,他也应该把这本书单独收出来,保存进有铅隔层的书箱里…… ……前提是他还能有回到深水城的那一天。 “二楼有反应。”法师说,“和魔鬼契约导致的感官链接效应相关的,虽然不一定是你说的那本……”法师的视线转了过来,“盖尔?” “没事。”盖尔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那就带路吧。”


他们在二楼又施展了几次物件定位,把所有看上去内容沾边的书都挑了出来。店主在此期间上楼查看过一次,在视线扫过棋牌桌上的书堆时扬了扬眉,但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句“完事了记得收拾”,便关门下楼了。 “你在想法球的事。”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后,法师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突兀地开口道,“刚刚上楼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有定论了。” 盖尔施展光亮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法球就在我胸口,我没法不去想它。”他用尽可能中立的声音说着,点亮了棋牌桌旁的烛台(在堆了书的桌子上使用明火显然是高危行为),“这两天发生的事对稳定法球也没什么帮助。” “你知道我的意思。”法师说,听上去完全没有因为盖尔语气中的暗示而退缩,“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纠正,但我时常有一种感觉——哪怕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计划,你还是在想着要用法球摧毁主脑。” “我只是在考虑备用计划。”盖尔说,也从桌上抽过书,开始一目十行地扫过目录页,“毕竟我们昨天刚刚才和目前掌握着我们生死大权的人吵了一架。当然,我完全赞成我们不能把所有的主动权全都交给一个夺心魔——” “不是这个原因。”法师说,“你刚刚看上去就像是……怎么说呢,我们还在幽影之地的时候,你只要一在营地里发呆,就是那副样子。”法师手上的书本翻过了一页,“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还会这样。” 棋牌桌的两头一阵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盖尔将手上的书放到了一边(书中用炼狱语记载了魅魔用于诱惑凡人的数十种魔法效应——很有启发性,但对他们目前的状况来说已经太迟了),然后开口道:“我只是……”他闭了闭眼,苦涩地斟酌着措辞,“有一种感觉。使用法球是我的命运。鉴于我们已经决定不要重复卡尔萨斯的愚行,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他从书堆里抽过下一本,翻开目录页,“我想……在让周围所有人都被迫承受法球带来的风险之后,这是一件只有我能做到的事,让我可以就此弥偿他们——” “只有你能做的事多了去了。”法师说,把手上的书搁在了代表“此路不通”的那一摞上,伸手摸过下一本,“比如探望你妈妈。” “塔拉会照顾她的。”盖尔对着目录页说,“她干这个比我要擅长多了。” “但她会不得不撒谎。”法师摊开书, 头也不抬地说,“每当你妈妈问,盖尔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望她这位时日无多的老人家的时候,塔拉都只能回答,快了,快了,可能再等一个月,或者半年,也许是明年——虽然她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房间里响起一阵快速翻过书页的声音,“还有你的塔。” “……我的塔怎么了?” “运气好的话,就像是我们对幽暗地域里的那座塔所做的——你所有的私人信件、日记、魔法物品和装潢品味都会被闯入的外来者评头论足一番,然后带走里面所有有价值的东西。”法师在扫过两页之后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又拿过下一本翻开,仿佛全然不觉盖尔已经抬起了头,正直直地瞪着他,“运气不好……你也看见诺若坎了。要是你的收藏里有些偏门的,说不定会被当成闲杂废书,做成一把椅子。” “我相信塔拉肯定不会——” “塔拉得忙着照顾你妈妈。”法师说,“而且,如果你不是爆在她眼前,她也许还会继续在外面找你,想着给你带些可供消耗的魔法物品,劝你回去探亲,或者最少增加一点她回去安慰你妈妈时候的底气。” “……这是你的预兆吗?”盖尔警惕地问。 “这是我的合理推论。”法师说,“那可比预兆要清楚多了。” 盖尔瞪了他一会儿,用鼻子呼出一口气,重新把视线投回手上的魔鬼契约条款详解;如果他有心当个邪术师的话,书上的内容也许会更有用一些:“好吧,至少我知道你会帮我处理这些的。” 翻动书页的声音停下了。盖尔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法师正用刚刚和他类似的表情瞪着手上的书。 “我……不知道。”法师说,他的声音轻了很多,“如果需要动用法球,那就意味着君主的计划失败了……要么是耐色石落在了无法合作的对象手上,要么主脑不像我们假设的那样受耐色石控制——毕竟严格来说,现在戴着卡尔萨斯王冠主体的是那个巨型脑花……”法师放下书,揉了揉眼睛,“在这种情况下,动用法球摧毁主脑,临界状态的虫子会脱离主脑的控制,所有已经被寄生的人很可能会立即开始转化……主脑一旦被摧毁,我们和君主的共同目标也会消失,他不一定会继续保护我们……” “感谢你的合理推论。”盖尔干巴巴地说,“听起来还是你的预兆比较乐观。我还是等那个吧。” “就算这些都不发生,”法师的声音更轻了,“我会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还有没有余力去处理你的事。” 二楼的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一次,就连纸张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了。 盖尔的手压在书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他灵魂的一部分正在催促他把书推开,起身去给他的爱人一个安抚的拥抱,直视爱人的眼睛,告诉对方自己永远不会离开,亦不会允许对方被任何地狱之上天国之下的事物所伤害;而另一部分则激烈地警告着他——连同他体内开始翻腾的法球一齐——“不要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时间静静地流逝了一小会儿。盖尔下定决心,从书中抬起头,张开嘴—— “好消息是,”法师说,声音听起来恢复了正常,“在那之前,我很有可能会变成夺心魔,或者被新生的夺心魔大军吃掉。当然,最好还是祈祷卡尔萨斯魔网能够在你的身体里舒舒服服地借住到我们拿到王冠的那一天。”法师把他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摊,露出了和中午出发前如出一辙的古怪表情,“现在,魅魔的问题。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一个,呃,替代方案。你来看一眼?”


法师声称,这一所谓的替代方案曾在他的预兆中出现过,因此他能够以预言学派的直感保证其真实性。考虑到刚刚实际读到的内容,盖尔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对此感到高兴还是恐慌。 书上的内容,据引言介绍,是一位对魔鬼学造诣过深的法师进行的一系列实验记录,主题是通过魔网模拟魔鬼契约所带来的各类约束效果。出于某种原因,除引言之外,这本书四分之三的内容都只和魅魔有关,其余的看上去则像是性虐待偏执狂写出来的日记体重口味色情小说。 (盖尔衷心希望无论是谁写的这本书,日记的部分最好是意淫出来的,或者已经去世,否则他只能在感谢作者杰出学术贡献的同时祈祷对方赶紧魂归九狱。) 在忍着恶心、仔细推敲了一会儿法师指给他的一系列奥术图章后,盖尔把书推离了视线:“不行,用不了。他的控制是靠类似魔法刺青的方式实现的,和魔鬼契约差别很大。我没法以这个为基础做反推。” “我知道。”法师说,“所以我说这是替代方案。” 一个停顿。盖尔看向法师,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我以为我们是来解决魅魔问题,而不是来创造一个新的。”一阵无言的对视后,盖尔缓慢地说,“你该不会是想——” “用图章彻底控制住与性唤起相关的感官。”法师说,“强迫我的这一部分感官只对图章主人的意志起反应,这样就能屏蔽掉魅魔链接那边的反馈。”法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始变得有些结巴,“副作用可能就是,如果我有,呃,精神上,对这方面的需求,可能你得帮忙搭把手,虽然我觉得在脑花的事解决之前大概都——” “停,”盖尔说,一只手盖住了眼睛,“让我想想。” 棋牌桌的对面安静了下来。盖尔靠在椅背上,缓缓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过了一会儿,盖尔放下手,对着书本旁边的桌面说,“为了防止魅魔继续对你远程心灵感应……骚扰,你要我把你变成我的专属……”性奴隶这个词实在是说不出口,“伴床仆役。这是不是有点太极端了?” “除非你的自我定位是性能力疲软且自尊心脆弱的性变态奴隶主。”法师说,“看这里。只要施法者愿意,奥术图章可以通过一系列的仪式解除——这不是不可逆的。因此我们可以把这视为一项临时措施……”他停顿了一下,“是临时的吧?” “当然是临时的!”盖尔脱口而出,“听着,我知道这是可逆的,只是——” “你对施行由性变态奴隶主发明的法术仪式有心理障碍?”法师问道。 “就当是这么回事吧。”盖尔说,把头埋进了手心,“我们真的非用这个不可吗?” “肯定还是有别的办法……”法师说,侧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挂上夜幕的城市,“但是这一个至少有预兆做保证——” “你们这帮预言学派的坏习惯。”盖尔闷闷地说,“出现预兆不代表——” “——更重要的是,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在这件事上花时间了。”法师看着窗外说道,“这城里还有一个疯女人,一个骗子领主和一个巨型脑花等着我们去处理。莱埃泽尔还在那个疯女人手上,威尔的爸爸目前也还处于失踪状态……”法师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智力过高的弊端之一是,盖尔的确能意识到他的恋人是正确的。 一阵沉默后,法师开口道:“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们先把剩下的书扫完,明天再回罗兰那边找找,还有之前那家卖卷轴的小店……希望之邸也可以定位试试,虽然我是没什么印——” 法师的声音戛然而止。盖尔从手心抬起头,只见棋牌桌对面的人掩住了嘴,身体僵硬,脸上浮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 盖尔猛地向后推开椅子,站起身。 他的恋人颤抖着对他举起一只手,闭上眼睛,整个人蜷缩到了椅子上:“我……我没事。我……” 一声呜咽从指缝间遛了出来。盖尔在原地停了一瞬,一系列发音和手势从他的脑中快速闪过——法术反制(必须对施法者使用,而非受术者),法术无效结界(免疫伤害,而非阻断魔法效果),移除诅咒(他今天没有准备,但魅魔的感官反馈显然不是一种受诅咒状态)——然后冲了过去。他的恋人在被碰触的瞬间畏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把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了,被他按在怀中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盖尔松开双臂,正想要低头查看恋人的状态时,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肩胛上,虚弱地向外推了推。 “……对不起,”他的恋人侧过脸,避开了光亮术的照明范围,盖尔只能勉强看见对方的眼中有亮光在闪烁,“我不是有意让你看见……这个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发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盖尔能感觉到对方正努力控制着吐息,“我们……我们今天先到此为止,好吗?下次我们可以分头——” “我们用奥术图章。”盖尔说,“就今晚。” 紧贴着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法师的声音开口道:“我已经……没事了,每次持续时间不会很长,不会超过一个回合——我是说,大概几秒钟——而且之后频率应该也会降低,就算不解决也——” 盖尔抓起法师的手,按在了寄宿着法球的胸口。卡尔萨斯的黑暗魔网在他体内贪婪地涌动着,外溢的魔力灼穿了皮肤,辐射出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忧愁、焦虑和悔恨,还有一丝愤怒——对魅魔,对某个死在自家门口的魔鬼,以及对他自己。 “而你今天上午还在担心我会自爆。”盖尔控制着声音说,“然后现在你要求我就看着你——那样——” 法师安静了好一会儿。随后,伴随着几个手势和低声念出的咒文,他的恋人抚平了环绕着他们的魔网。 “我只是……我不想让你被迫经历你不喜欢的事。”法师轻声说,“魅魔也好。图章也好。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毁掉我们之间的关系。”法师垂下眼,从法球的印记上移开了视线,“我知道你很讨厌那个奥术图章——” “也……不完全算是。”盖尔说,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吧。我不想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不想和其他任何人分享。我想要你只独属我一人。但我也不想强迫你。我想要你是自愿自发地主动独属于我,并对此感到快乐,我不想让这一切变成是因为一个奥术图章——” 他说不下去了。法师在他的怀抱中沉默地坐着,然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允许他把脸埋进颈窝。 “我爱你。”过了一会儿,盖尔小声说。 “我也爱你。”法师说,吻了吻他的头发,“我很高兴能独属于你。我相信你。” 他们维持了一会儿这个拥抱,随后法师松开手,紧贴着盖尔站了起来:“好吧,既然决定今晚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得先准备一下仪式材料——” 法师的动作停住了。盖尔也停住了。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中间夹着一个悬而未决的勃起,显然是来自于他们今晚正准备解决的某个问题。 一个紧张的停顿。随后,在先攻骰尘埃落定的瞬间,法师反应道:“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下楼——” “Silentium(沉默术)。”盖尔说,然后以一个附赠动作把法师按在了桌子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