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不要出任务

ft希哨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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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外露的建筑里,一只四肢偏细长的猫有点蹒跚地迈进去,在走过林立的墙后,只剩下另个方向过来的它所归属的向导。海铃以为马上要面对的是有利齿的狼,不过有立希本人在,再出现她几乎动物复刻版的伴生物只会是烦恼加倍。

假如哨兵有虎牙,避免磨蹭唇齿就会刻意磨去,而椎名立希这个不依不饶的哨兵不会这么做,并以相同的脑回路拒绝柔软衣服,把可以避免的东西化作刺向自己的奇怪敌意。因此,她完成任务要克服的困难更多,消耗时间更久,处理普通的事件评级只能维稳不降。

她有一个同样成绩位居前列且体格相似的向导,克服困难是家常便饭,行事风格重视成果和能力,为此她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接下更危险的任务。

每次这个名叫八幡海铃的向导都会卡点出现,把明显出现异常的搭档直接带走。现在的配对是自由得像约饭,只要两两出现频率超过三次,组织里大部分人就都会默认她们一直一起活动。不过也几乎没有向导主动试图帮助立希,天生包装她的都是攻击性的容貌,吊着眼睛的哨兵显得盛气凌人,棘手得非常明显。

现在这个不好收拾的哨兵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严峻的情况,变得更狼狈,还没等海铃开始触碰,勉强紧绷住的精神力马上就倾倒过去。

立希直接咬上她向导的脸,意外被偏高的温度吓得一激灵分开,本能的厌恶反应涌上来。她本来就忍耐着全身不适,泪水先一步夺眶而出,此时头发丝的接触都几乎让她暴躁地要伸手拽断——被海铃的手挡住了,磨平过的指甲由于力度过大,在向导手背上扣出几道蝉翼边那样的薄皮,慢慢泛红起来。

海铃的体温一直很稳定,非常适合匹配高敏的哨兵,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带病出勤,但是依照她的性格算合情合理。知道哨兵没受过这点的向导神色自若,即便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依旧抓稳肩膀开始精神连接。

正常向导会在对接哨兵之前不先保护好自己吗?被立希各种思维粗暴地排斥后,两人眼前更是眼花缭乱,海铃好像不知道情况有多紧急那样,语气不慌不忙:“抱歉,通讯中我没有说清楚。”

“为什么这样还要来找我?!……”椎名立希气得不行,“别靠近我!”

海铃沉默着继续贴近两人之间的壁垒,本来就偏暗的世界里,更是混乱得失去了明显区别彼此的颜色,她强迫自己面对这种场景不能可笑地想打瞌睡。与此同时,又叠加一层负面情绪的哨兵汗水和泪水都留不在脸上,打湿底下向导专注的脸庞。

“立希さん,拒绝我的话……就结束了,我们在这里结束。”两个人的精神纠缠在一起让海铃喘不过气,她拆分着述说,依旧尊重语义划出重点。立希愣了片刻,没想到默认陪伴那么久的向导,会抛下这样的话。

不过,现在两个人状态都很糟糕,万一出了问题……说的是那种结束吗?

趁这个思考的间隙,海铃用膝盖直接顶着她肋骨向下压,她的力气被评估过在优秀的行列,但还是控制着只比哨兵能做出的反抗堪堪多一些力度。天旋地转中,立希的精神被一下子压制住了,面前年轻但富有天赋和经验的向导所处状态同样不好,失去了平时的压迫力和厚重,入侵得悄无声息;是生病后思维也会相应的产生变化的原因吗,哨兵仿佛被注入小剂量麻醉,整个灵魂掉线了片刻。

等她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团乱麻的脑海只是捋出了主干,证明向导是因为精神力不足而收回了梳理。没有清明多少的视野中,立希下意识继续盯着身上人的嘴唇看,海铃冷静得一如往常:“看来,立希さん真没有做出决定的准备。”

“明明是……”哨兵根本不理解向导的语言那样,“海铃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第一次彼此想法偏离得那么厉害。她们其实没有签订协议,都顺从自己心意做事却总能契合,没人觉得有必要深究其中的原因,哪怕是更重的摩擦出现,最后她们能站在一起就够了。毕竟深夜睡在身边,精神体依偎得成大黑团的时候,思绪绵绸交缠如上下睫毛,都有错开的、纤细的部分。

“等会……你可以试着、抓住我的想法。”海铃说话吞音变得严重,没用名字而是代词,下达指令倒是很明确,“冒犯了。”

立希以为是对之前迷语毫无重量的道歉,没想到是对接下来事情的预告:她摸过面前的哨兵经常戴的黑色半指手套,可这时那种触感直接出现在身下,套弄的搔痒伴随着皮质无机的凉意传递过来。她的指尖相当灵活,压着顶端掌控着弹动的频率,等膨胀起来后虚握的手再微微捏紧,把渗出的体液用手套顺来逆去润满每一寸肉刃。

海铃可从来没提起过和她签正式配对协议(当然,自己也因此从没有问过)……现在的意思又显而易见,这个向导就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吗……

结合没有开始,立希的思维曲线为此还波动个不停,想说什么的同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海铃还在继续自己的工作,她翻起一点裙子就可以拉松最里面的遮挡,用对方性器亲密摩挲自己的肉缝,体贴地往身体里推。

成效还不够。海铃的声音在硬物在自己穴肉缠行的时候更低了,还有余裕检索到想法进行回答:……签那个东西,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吗?

但润滑至少能缓解现在的痛苦。这种契合像手带着水的时候去穿透明塑料手套,内壁异常胶着无法放松。但必须尽快达到目的,海铃按着腹部不断抬腰让立希进出,干涩的挤占和被动收缩加重了眩晕,她看着对方的藤紫眼睛不能克制地抽气。

还没发挥结合的效用之前,尚存的理智引导她思考向导素的事情,为了哨兵能快速稳定下来,或许应该出门前带一针……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做?这是应对危险的直觉,用不够强大的自己来应对她?

“我是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吗?”立希想到自己像工作一样被完成就怒意不减,掐住刚被外套遮住的腰,手像要突破肌肤那样抓紧,再往下压住胯坐起来,示威般直接把腔道贯到最深。海铃没有反应过来,口中泄出的呻吟是平时不会达到的高音调,靴子厚底颤抖着磨过石砾,都变为爪尖刮过哨兵脆弱的神经。

结合根本没用,没用,世界太吵了,光线和湿度稍微不对劲都可以让她陷入危险。立希不需要争夺就轻松拿到主动权,肆意侵略还没扩张好的软肉。被开垦的海铃变得更热,和海铃接触的皮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温度,她想触碰更多又碍于高热,纤维的粗糙又让隔着衣服贴合的抚慰无济于事;海铃明显露出不会是舒服的表情,但是每次更完全地占满甬道,穴肉顺从地分泌更多水液后,才能嗅到丝缕的能平复情绪的向导素,她本能地向海铃内里汲取更多。

压碾过的起伏寸寸分明,立希还没能舒缓心中的焦躁,海铃先要绞得更紧,进退开始困难的同时带着胸腹痉挛着,早就被侵略得意识不清而只能说出凑不起来的语气词。没有经验告诉她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稳定下来,哨兵在的不应期脱力的身体里继续冲撞,有些肿胀的肉瓣勉强翕动着,向导和平时完全不同地失去了掌控力,几乎没有抵抗的意思。

她不应该过来的。

立希不由自主地有些自责,她刚见到海铃走过来的时候是想抱海铃的,这次她选择支撑起海铃再吻上去。

海铃半睁着眼,抬起手刚好挡住了凑近的唇。立希抓住她的手套,她不理解这狡猾的家伙这种时候反应就那么快,从掌下往里面探,结果摸出了一截不算锋利但薄的金属,近似于刀片。

下一秒海铃那只被掀开手套的手先扣过来了,像要和她十指相合,手心肯定对准了刃口。血液从黑色手套下蔓延出来,滑过手腕的静脉迅速爬到袖管里。

恍惚中她回忆,开始抚慰性器的时候海铃确实是只用了一只手,另只手没有帮助的动作;她是一直随身携带,还是来之前准备了秘密……

向导因为疼痛逐渐清醒过来,适应过后的海铃视线明显可以聚焦了,接下来的与其说亲吻,更像在口腔里搅动带着返甜的唾液和变黏稠的向导素。血腥第一次没有分散哨兵的注意,温度没有再被感官放大,唇舌交接像分享一口重糖的奶冻。

海铃轻轻盖住立希的耳朵,凑近也没闭上的眼睛因为生理泪水带了波光,她将分离的时候带出透明的细线吻回去:“我们再来一次,立希。”

没割破的手托垫住对方脑袋后,海铃伏趴下去再次压倒立希。已经打开的穴道退出些,再被填回去,裙摆和胯间衣物水迹洇开,在放慢后暖而湿润的媾和处磨蹭。

里面严丝合缝地接纳住另一个存在,抽离和再插入的动作力度变小了,因为不像之前需要用力榨取,每个动作都有舒爽感与更多安心的向导素回应,从脊背和腰往上叠。

立希沉浸其中,面对靠在嘴边的脖颈还有项圈遮挡很不满意,牙卡在皮圈和肌肤之间磨蹭够了,再往下啃在一直裸露的锁骨上咬过又再舔。

海铃颤抖的幅度越大,立希锁住自己腰的手就更紧,酥麻的快感飙升直接触顶刺激得人崩溃,但各处源源不断的积攒更让她窒息。立希一时半会发泄不完口欲,对下身敏感点执着而充分的摩擦中,她感觉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按得更紧,在斟酌要不说点什么时就经历了再次高潮,热量释放出来时还难耐地挣扎,无形中往后延长了持续的时间。

“疼。”海铃终于开口了,选择说这个。

“抱歉……”立希握住她的手腕,血已经凝结,还好没有弄脏伤口。

“手没事,是烧得有点嗓子痛。”听起来有点像撒娇,两人心脏因此松弛下来,“如果我不这样让自己清醒一点,立希さん失控才麻烦了。”

“我说了我不……”

“你当然会。如果可以……没必要再接更难的任务了,我们安静地退役,然后去做想做的事情。”海铃确实累了,语速很慢,拿出在说真心话的认真。

这个边界感很强的向导,之前就经常这样说有的没的,肆无忌惮地挠她毛糙糙的精神体下巴聊天,某次话题就是:你的姐姐作为顶尖人才,也会偷闲去做吹奏乐,你不考虑发展点什么兴趣吗?

她还看到海铃的房间里多了装乐器的黑色箱子。虽然立希面上对海铃态度不咸不淡,但还是对那箱子观察过几次后进行了搜索,是买了贝斯…?

现在海铃像知道立希的心声那样回答:“我想成为一个贝斯手。”

对于她们来说,生活还不能够美好得可以用外面世界的说法来简单代称。立希开始思考,或者更准确来说,因为这些话,她莫名其妙地开始往普通但有意义的自己靠近。

外面的天空开始下起不大不小的雨,白噪音不会像吻那样夺走注意力,而是充斥着空间,但它们都那样的舒适,从不同地方的毛孔渗入。微风带起灰尘颗粒,落在皮肤上的感受变得一致。

不用去体会所有微妙的区别,无数雨珠落地和此刻向导素的蓬松带来了感官钝化的幸福,让空气都暧昧得像洒在脖颈的呼吸。

我也想学一个乐器,立希还在计划着,但她知道要自带冲击力的事物发出的声音一定能让她更有收获。她理好海铃垂到脸颊的鬓发:“可以的话,我们要组一个乐队。”

听完之后,海铃闭上眼睛轻轻笑了,像是做了个好梦:“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