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锁

ボケめんどくさ赤ちゃん

【凪玲】义理巧克力和本命鲷鱼烧 *白宝时期双向暗恋前提 *造谣一些很土很弱智很不合时宜的情人节段子,想看所以脑了(?),请确定能接受再阅读 *角色属于蓝锁,ooc属于我

summary:玲王在情人节送了凪一块义理巧克力(自称)。到了白色情人节那天,玲王迟迟没有收到回礼,陷入了胡思乱想。

御影玲王,17岁,目前正绝赞失恋中。

不,严格来说也不能算失恋,毕竟玲王还没有正式向暗恋的对象告白;而且他的暗恋对象今天还同意陪自己来挑选球鞋,此刻正站在身边打着游戏——但正是这份毫不作为的态度让玲王莫名光火。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怎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就顾着玩游戏啊! 察觉到玲王几乎要盯出火星子的灼热视线,凪抬起头,脸上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怎么了,玲王?” “啊?没、没事!” 玲王慌张地随手拿起货架上的一双钉鞋,试图掩饰内心的动摇:“凪,你觉得这双如何?” “喔——挺好的。” “喂你刚刚根本没在看吧……”

“哎!所以学长给你白情回礼了吗?” 从旁边货架突然传来女生兴奋的交谈声,打断了玲王的话语。 “嘘,小声点!喏,就是这个薄荷巧克力。” “哇好浪漫!听说白情时男方回送薄荷糖的话,意思就是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哦!” “嘿嘿,别说啦~” “真好啊——我送出去的本命巧克力完~全没有回应,意思就是拒绝了吧……呜哇——急需失恋安慰——” 女孩子们的嬉闹声逐渐远去,但“失恋”这两个字却深深钻进玲王的脑海里无法消散,让他手心里直冒虚汗。 所以!凪这家伙!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给我白情回礼啊!

时间回溯到一个月前—— “久等啦,凪~我们去训练吧!” “玲王,今天好慢啊……” 在玲王的催促声中,趴在课桌上的凪睡眼惺忪地支起上半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忽然注意到玲王手中拎着的袋子:“这些是什么?” “哎?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情人节哦!”听到凪的话,玲王一瞬有些惊讶,“我刚刚在整理收到的巧克力,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今年一共收到了48块,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呢……” 正准备站起身的凪动作一滞:“……呜哇,不愧是玲王,真厉害。” “哈哈,这有什么厉害的!凪呢?” “0块。” “……我想也是。真没办法,就让我来安慰安慰你吧!” 玲王苦笑着拍了拍凪的肩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他故作漫不经心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块精心包装的高档巧克力,上演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场景。 “情人节快乐,凪!” 实际上即使蓄谋已久,递出去时玲王的手还是有些微颤,生怕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天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所以当见凪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玲王顿时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啊,这是义理巧克力,所以你不用有负担的啦~”

——为什么当时非要逞强说是义理巧克力啊! 如果能回到一个月前,玲王一定会拼死捂住自己的嘴,哪怕狠狠揍上一拳也在所不惜,绝对要阻止自己说出这句话。亏得他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让老婆婆找来精心挑选过的原料,亲手制作包装,伪装成商店里购买的高档巧克力,装作不经意地送出——多么体面而完美的计划,却偏偏毁在了最后一步! 这下还怎么向凪传达心意啊! 不,凪可是天才,即使这样他应该也能明白其中的真意……但是,这家伙在人际交往方面完全还是个小宝宝,真的能传达到吗…… “玲王,那个……” 一直沉默着的凪突然开口,吓得还在纠结中的玲王差点将手中的鞋子掉到地上,心脏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个不停。 哦?他终于意识到了吗? 凪左手摸着脖子,右手伸进裤袋,在玲王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抱歉,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玲王心中的小兔子瞬间死掉了。 “……哦、哦,好的,那我就拿这双去付钱了,待会到店门口等你。” 看着凪的背影逐渐远去,玲王的嘴角不住抽搐,心情复杂。 这家伙,不是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心意嘛!

玲王坐在店门口的沙发上,无比懊悔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紧咬住下嘴唇。 可恶……明明已经被人告白过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轮到亲自做时却突然变得像恋爱小白一样惴惴不安?只是“我喜欢你”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为何偏偏在开口时变得如此艰难,舌头就像绑了千斤的砝码般沉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好用其他方式旁敲侧击地传达情感? 最可气、也最令玲王感到不安的,是凪完全没有对情人节、巧克力的话题有过哪怕一点点反应。他不会完全对自己没有兴趣吧?毕竟是如仙人掌般毫无欲望的人,看着确实不像是会对恋爱之类的事情感兴趣。 混蛋,难道真的没办法将这个天才纳入手中吗…… 虽然玲王也不是没有做好最坏的打算,但面对近在咫尺的人生初次失恋,不甘的痛苦还是如潮水一般袭来,让他陷入了一蹶不振的迷茫和心碎。 ——之类的,完全没有! 玲王猛地抬起头,眼瞳中紫晶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御影家的独子,天生的狮子,怎么会因为区区一次失败就气馁放弃呢!倒不如说太有意思了! 遇上这么难搞定的家伙,反倒更让玲王斗志盎然。他拿出手机,开始兴致勃勃地起草下一次的告白作战计划书,下次要怎样传达告白的讯息呢,要不干脆请电视台的人策划场街头采访然后……

“玲王——久等了——” “啊,你回来——哎?” 刚才还两手空空的凪抱着一只大纸袋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嘴里还叼着半只鲷鱼烧,让正起劲做着新计划书的玲王顿时目瞪口呆。 “你刚才去买鲷鱼烧了吗?还真是随心所欲……” “唔嗯,路上看到就买了。” 凪坐到玲王身边,两口就将嘴里嚼着的鲷鱼烧头部咽了下去。他在纸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半只鲷鱼烧递了过来。 “你要吃吗?刚出炉很好吃的。” 哎?半只?是刚才吃剩的?为什么给我吃剩的鲷鱼烧? “谢、谢谢……?” 毕竟是凪难得的主动请客,玲王也不想拒绝他的好意,只能心情复杂地接过。话说这虽然也是礼物,但明显不能算是情人节回礼吧?白情回礼是半只鲷鱼烧——这说出去谁都只会觉得被耍了吧! 不过刚出炉的鲷鱼烧确实美味。薄脆又不失嚼劲的外皮,热乎乎的奶油内陷香糯可口,奶香味十足又不腻人——

“嘎嘣” 直到清凉的薄荷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玲王才察觉到自己刚刚咬碎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薄荷糖。他的鲷鱼烧里有一块薄荷糖。 玲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才路人的对话突然在脑海里闪回—— “男方白情回送薄荷糖,是表示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哦!”

“白色情人节快乐,玲王。” 凪将脸埋进装鲷鱼烧的纸袋中,试图遮掩住绯红的耳根。 “这是本命鲷鱼烧。”

【凪玲】20点的伊甸园 时空管理员凪普通人玲王,bgm“ツギハギエデン” *草稿流,年龄差注意,很多xp要素,请确定能接受再阅读( *角色属于蓝锁,ooc属于我

0. 喂,你听说了吗? 最近不是有许多下落不明的孩子们吗?他们其实并没有失踪,而是去往了20点的伊甸园。 在晚上八点整许下心愿,就会有神明降临在你的面前,带领你前往那里。 只要将■■的■■给■■,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 你也来试一试吧?

1. 玲王在7岁生日时许下了一个愿望。一个他本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最开始他只是抱着玩闹的心态随便许的。作为御影家早熟的小少爷,他丝毫没有相信最近在学校里流行的传言,只当是又一个捕风捉影的传说——但是当他跟小伙伴偷偷从无聊至极的生日聚会上溜出,结果在树林里走散、并被本该只在幻想中出场的骇人恶兽追捕时,他开始后悔没能再相信一些这个传言,不要轻易许愿了。 “救命……” 已经完全脱力的玲王瘫坐在焦黑的草地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连哭泣的方法都来不及想起。他绝望的双眼中映照出血红色的天空,以及天空中周身缠绕着黑雾的巨大狼型生物,它正咧开腥臭味扑鼻的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 就在玲王以为这会是自己人生中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时,一道紫光突然一闪而过。半空中的恶狼身形一僵,发出渗人的惨叫,身子随着光芒从腰部一分为二,轰然滚落到地面。 在漫天的血雾中,肩抗枪刃、穿着披风的高个子的男人就这样踏着骇兽的下半身登场,仿佛电影中从天而降的superhero一样帅气——如果他脑袋上不是套着只露出眼睛的快递纸箱的话。

“又有人类误闯进来了吗……真麻烦。” 玲王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发出倦怠声音的怪人。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被身旁传来的震动打断。原本落在不远处的恶狼上半身已经不在原地——趁着怪人说话的空隙,它拖着剩下的半截身体,以极高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向着反方向的树林仓惶奔逃,一转眼就被林木吞没,不见了踪迹。 “切……算了,善后工作就交给king……” 怪人一边碎碎念,一边用大拇指推上枪托后的保险,枪前端的光刃瞬间破碎成晶莹的碎屑,顷刻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枪柄上的晶石在空中划出一圈冰冷的紫晶色荧光,如飞雀般轻盈地落入背后的枪套。 看着仍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孩子,他叹了口气,伸出了手:“喂,你没事吧?还能站得起来吗?” “太……” “嗯?” “……太棒了!” 面对头套纸箱的怪人,7岁的御影玲王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2. 凪诚士郎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类。 “纸箱先生~纸箱先生~” 小小的紫色身影拽住风衣衣角,仰头用纯真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像刚出生的小鸡仔一样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让凪赶人也不是,搭话也不是。 作为时空管理员,他的职责就是消灭流落在时空夹缝中的怪物,顺带将不小心迷路到这里的人类护送回现实。按照规定,凪不可以跟现实生物产生缘分,因此他在人类面前处理事务时总是戴着骷髅面具隐瞒身份;但这次事出紧急,凪只来得及随手在路边抓了个纸箱子套头上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效果如此拔群。 纸箱头在小孩子间原来这么受欢迎的吗? “你就是传说中的神明大人吧?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纸箱先生?箱太郎先生?箱子披风侠先生?还是……” “……叫我nagi吧。” 凪实在沉默不下去了,在更炸裂的名字出现前打断了小家伙的絮絮叨叨。反正不知道写法和全名就没事……吧。 “好的,nagi~” 喂,敬语被丢到哪里去了啊这个自来熟的小鬼头。 凪扶了一把脑袋上倒扣着的纸箱——有点闷,好想取下来——无奈地问道:“你逛够了吧?差不多该回去……” “才不要!nagi还没有带我参观完‘伊甸园’呢!” 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玲王瞬间鼓起了脸颊,做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这孩子似乎很喜欢这个被管理局称为“伊甸园”的世界,不管凪再怎么摆出一副没有干劲的模样,他依然兴致勃勃地缠着凪带自己四处参观。 真麻烦。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早已看惯了的风景。两人现在身处伊甸园的街道,两旁林立着的大楼,地基搭建在最顶上,屋顶天窗开在最底下,中间歪歪扭扭的楼层仿佛是小孩子拿着积木随意拼搭出来的一样。街道正中央矗立着最高的钟楼,顶端挂着停止在八点整的时钟,瀑布从破碎的表盘边缘溢出,向着天空逆流而上。五彩斑斓的鱼儿们在水柱间不知疲倦地来回跳跃,溅出的水花如同水晶般散落在半空,在血红色的圆月映照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辉。 这停滞在夜晚八点的伊甸园,堆砌着被遗忘之物的垃圾场,究竟哪里吸引人了? 但玲王并不这样认为,这里的一切在他眼中似乎都熠熠生辉。 他在废弃的游乐园里骑上早已无法运转的独角兽战车,模仿国王的口吻一本正经地宣布将之册封为自己的御驾;他在枯竭的湖泊河床上对着发出不成调乐曲的美人鱼歌者鼓掌喝彩,夸赞她的歌声比过去听过的所有无聊咏叹调都要更打动人心;现在,他又从已成废墟的花店里捡回一捧幸存的纯白花束,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郑重地捧在胸前,欣喜地小跑过来向凪展示。 “nagi!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花朵!” 那当然,这种花在现实中早就灭绝了。 不过凪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还没有不解风情到要扫一个孩子的兴,只是含含糊糊地应和:“嗯嗯,是挺漂亮的。” “是吧,是吧!”玲王咯咯地笑着,毫不掩饰满心的喜悦,“就跟nagi的眼睛一样好看!” 凪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玲王抛下一句“我要把这束花编成花环”就跑开了,只留下凪一个人站在原地,细细咀嚼刚才突如其来的赞美。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自己的眼睛。 好奇怪,只是被一个小孩子夸了而已,为什么心口会有种像是被猫挠过一样痒痒的感觉呢?

凝滞的空间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面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并排坐在钟楼的台阶上。凪单手撑着脑袋上的纸箱,百无聊赖地看着玲王兴致勃勃地编着花环。 “nagi~你知道吗,有人说貌似只要来到这个世界,就可以实现愿望哦。” “怎么可能,这里才没有这种功能。” “我想也是。世上哪来这么简单的好事啊?” 这幅小大人般的口吻有些出乎凪的意料:“不是为了许愿的话,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只、只是意外啦!”玲王看似有些慌张地岔开了话题,“不过我还挺喜欢这个世界的,这里比无聊的现实要有意思得多了。” “你讨厌现实世界吗?” 玲王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那nagi喜欢现实吗?” “嗯……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硬要说的话是无所谓吧。” 这是真心话。在成为时空管理员前,凪也曾是普通人类。 不,严格来说也算不上普通,凪天生有着特异体质,能够看到常人所看不见的“脏东西”。但除此之外,凪的生活就再没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了。一成不变的日常,单调乏味的生活,没有梦想,讨厌交友,更不想恋爱——不如说他除了打游戏以外干什么都提不起劲,连活着都觉得麻烦。 就在凪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将这样平淡地走到尽头时,17岁生日那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时空管理局的邀请信,邀请自己成为时空管理员,代价是消除自己在现实的一切存在痕迹。 凪对人生没什么执念,当场就接受了邀请,速度之快将送来邀请信的杏里小姐都吓到了,甚至劝说凪再考虑一下。当时自己是怎样回答的来着……对了。 “反正,这种人生继续下去也只有无趣罢了。” “对吧对吧?”玲王嘟起嘴,“实在太无趣了。我想要什么,身边的人就会给我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 哎,是有钱人才有的烦恼。 凪忍不住吐槽:“不是挺好的吗,这样的人生。” “——不好,一点也不好。” 玲王声音里的温度忽然骤降。 “我不想要被给予的无聊恩惠,这才不是我想要的人生。这样无聊的未来,就算舍弃掉也无所谓吧。” 凪这才头一次仔细端详玲王的容貌。白净的脸上镶着宝石般精致的紫色眼瞳,精心雕琢过的眉宇间却隐隐流露出本不应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冷漠。此刻的玲王比起人类更像是一只价格不菲的人偶,跟刚才开朗笑着的孩子判若两人,让凪不禁呼吸一滞。 “所以,我想要找到独属于自己的宝物。” 伴随着这句话,那张人偶般的面容上冰封的表情瞬间融化。玲王整个人又像活了过来,稚嫩的声线间满含天真的喜悦:“我很中意这个伊甸园呢,可以的话我想要把这里全部纳入自己的手中——不如从现在就开始策划怎么征服世界吧!” “哦哦——不错啊,真有野心——不过我们的局长大概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凪嘴上棒读,内心不知为何却松了一口气。 “什么嘛,真没意思——”

“死兔子!你又把难缠的怪物追丢了然后扔给我了是吧?!总部已经下指令了,给我过来自己擦屁股!!” 头戴耳机里传来早已听惯了的同事的怒吼,音量之响直接穿透了纸箱,打断了玲王的话语。 啧,连半只濒死的中级怪都解决不了,还好意思自称king啊……凪皱起眉头。他没有理会耳机里烦人的咆哮,扭头安抚身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的孩子:“啊,抱歉……我这边突然来任务了,可能没办法保护你了。这里的怪物对你来说太过危险,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时空夹缝与现实的接点是一直在变化着的,现在往那个方向走应该可以回去……” 正准备起身的凪忽然被拉住了。玲王紧拽着凪的衣角,眼中闪烁着浅浅的泪花。刚才还开朗笑着的孩子突然露出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让凪一下子慌了神。 “哎?怎么……” “nagi,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跟你分开。” 玲王用黏黏糊糊的鼻音小声说道。 “只要能跟nagi在一起,哪怕回不去现实也不要紧。”

凪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炽热地告白。这个表白出乎凪的意料,他的心中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人产生了奇妙的触动。 “……你不是说要征服这个世界吗?” “我也很喜欢nagi哦。跟对整个世界同等的喜欢。如果没办法征服这里,那就只让nagi成为我的宝物吧。” 光线照射进来,凪头上的纸箱被轻轻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歪歪扭扭的花环。 玲王将刚刚编好的花环放在凪的头上,玻璃珠般通透的瞳孔中倒映出凪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用力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强忍泪水展露出笑容。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哦,约好了!”

4. “唔啊,你怎么突然戴起花环了?恶心死了。” king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看向姗姗来迟的同僚。对于他的挑衅,凪选择回以怜悯的眼神:“king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呢,好可怜。” “哈?想打架吗混账?” 凪无视火冒三丈的king,环视四周寻找怪物的身影。他已经把玲王安置在只有自己的声音才能开启的堡垒里,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可以的话还是想尽早解决任务回到玲王身边。 “喂,怪物在哪里?” “你来得太迟了,我已经解决掉了。”king冷哼一声,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深坑里,“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任务,本部却非要让我联络你一起过来,啧,早知道就无视了……” “哎~看来king还是有点本事的嘛……等下。” 凪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他之前追丢的那只。 不祥的预感像乌云一样在心头逐渐聚集起来。凪转向还在抱怨个不停地king,试探性地询问道:“king,你知不知道最近现实世界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传言,说来到时空夹缝里就可以实现愿望?” 凪本以为自己会像以往一样被骂“说什么梦话”,但是king的反应却让他的心彻底跌落到了谷底:“什么啊,这事都传到你这种人的耳中了……” king一脸不耐烦地告诉凪,不久前,许多夹缝里都出现了变异种的怪物。它们可以操纵声音,会模仿他人的声音说话,虽然自身并没有前往现实的力量,但能通过声音将流言传播过去,引诱人类进入夹缝。 “你管辖的伊甸园终于也出现这种怪物了吗?看来总部又要头疼了……喂,你要去哪?”

真是糟透了。凪心想。 他以最高速全力向目的地赶去,几乎将腿都跑断了。越靠近玲王躲藏的壁垒,他浑身的血液就越是冰冷。风将越发浓厚的血腥味送入鼻腔,不停向他传递着残酷到无法隐瞒的讯息。 外来生物在这里死亡后,形体和理智都会逐渐变得不稳定,最终成为夹缝怪物——这是凪绝对不想看到的现实。 “——玲王!” 原本是壁垒大门的位置,只有上半身的怪物扭过头,丑陋的大嘴中发出的却不是瘆人的嘶吼,而是自己再熟悉不过、属于“凪”的声音。在它的身下,玲王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半边脸颊被鲜血沾满,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玲王……” 凪全身如坠冰窟。

5. 奇怪的梦。 玲王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中。 停止的时钟,被抛弃的都市,永无止境的夜晚八点。 耳边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以血结“缘”……无法继续担当管理员…… 一起送回现实,记忆会…… 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完全不记得,但总觉得有种十分怀念的感觉。 真是不可思议……

“——王,玲王!” “……唔啊?!” 玲王猛地从课桌上抬起头,面前是几位同班同学担忧的面容:“没事吧?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哼哼个不停……” “这……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不影响的。” 玲王打着哈哈,将同学们的关心糊弄了过去。不过居然又做了这个梦啊…… 7岁生日那年,玲王跟小伙伴们一同溜出生日聚会,在后山玩耍时不小心失足跌落,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山下草丛中找到昏迷不醒的玲王,三天后才醒来。所幸除了之后玲王偶尔会做奇怪的噩梦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后遗症。 ——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不说这个了!你们仪式的准备做得如何了?” “啊,都差不多了!” 一说起“仪式”,同学们瞬间兴奋起来,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对于17岁的青春期孩子的来说,这些刺激的奇志怪谈比无聊的学业生活更能挑动神经,学生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关于仪式的事情:只要在晚上8点整用黑色墨水画下召唤阵,就能召唤出妖精,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玲王笑眯眯地在旁边听着,耳中却敏锐地捕捉闲谈中的关键信息。他们现在瞒着校方滞留在晚间8点的校园中开试胆大会,就是为了验证最近的都市传说。 不过玲王清楚,自己跟这些学生们有一点最大的不同:他不是来玩闹的,而是来剿灭仪式召唤出的怪物的。他刚才特意小歇了一下,就是为了能更养精蓄锐地对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灵异事件。 自从那场事故之后,玲王偶尔可以看见一般人看不到的奇怪东西,有些还会危害到人。他试着用自己调查来的方式驱逐怪物,结果每次都获得了成功。 既然怪物是真的,那说不定自己的噩梦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为了找回全部的记忆,以及解决危害人类安全的怪物,从此玲王迷上了当怪物驱魔师的“游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决心在出现能像自己一样拥有灵异体质的人之前,独自追查各种传说志怪寻找真相。 在同学们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玲王站起身,走到了召唤阵的中央,深吸一口气。 “好,开始吧!” 不过,愿望吗……愿望啊……玲王一边实施仪式,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如果真的能实现愿望的话,我希望…… ————————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这家伙的强度也太高了点吧!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玲王一边在学校的走廊上奔逃,一边在心中崩溃地呐喊。巨大狼型生物嘶吼着在自己身后紧追不舍,所过之处留下了骇人的裂缝,窗玻璃纷纷碎裂成了渣。 他没想到召唤出的怪物比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生物都要恐怖,所有准备好的方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统统失效,只能狼狈地逃走。 不过万幸的是普通人们看不到怪物的身影,只觉得是突然发生了超自然现象,顿时害怕得四散逃逸,方便玲王只身一人将怪物引开。 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玲王一咬牙,趁着怪物被雕像卡住的时机逃出了校舍后门,钻进了体育仓库,用力拉上了大门。 还没等他喘过气,剧烈的轰鸣传来,像撕裂一张纸片一样轻易撕碎了大门。旁边的置物架被震翻到堆在角落的垫子上,杂物像玲王的自尊心一样滚落了一地。 可恶可恶可恶—— 周身缠绕着黑雾的恶狼咧开腥臭味扑鼻的血盆大口,向满心绝望的玲王扑来。 就在玲王以为这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刻时,半空中的恶狼忽然发出渗人的惨叫,脑袋被砸得稀烂,轰然滚落到地面。 在漫天的血雾中,肩抗棒球棍、身披校服外套的高个子男人就这样踏着骇兽的残骸登场,仿佛少年漫画中从天而降的hero一样帅气——如果他脑袋上不是套着只露出眼睛的纸箱的话。 “啊……真麻烦……又是不小心在体育仓库睡过头,又是被箱子砸头,又是遇到这种怪物……” 看到坐在地上的玲王,纸箱怪人叹了口气,伸出了手:“喂,你没事吧?还能站得起来吗?” “太……” “嗯?” “……太棒了!” 面对头套纸箱的怪人,17岁的御影玲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凪玲】向宇宙疾驰! 宇宙人凪普通人玲,没头没尾的电波小短篇 *有电波女与青春男捏他(但设定没有关联),有很多个人解读和bug,请确定能接受再阅读 *角色属于蓝锁,ooc属于我

玲王,我是宇宙人。

听到这句话时,我正呼哧呼哧地蹬着脚踏车,一如既往地疾驰在早已熟的不能再熟的回家路上。凪侧身坐在后座,用如同说“风好凉快哦”一样的平淡语调说出了这句惊人之语。 “咔嚓”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车,回过头看向凪。他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风消散的幻觉而已。 “抱歉,我刚才好像听错了……” “嗯,我说了哦,我是宇宙人。” 我努力回想今天训练时凪什么时候撞到过头,正准备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凪却伸手制止了我。 “啊,玲王果然不相信……不过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说这句话而已。”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手机。这一个多月来,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跟规格外天才的相处,但偶尔还是会被他超越常识的电波系言行惊吓到。 “好吧!如果你真的是宇宙人的话,就想办法证明一下吧?宇宙人一般会飞吗?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超能力?” 凪微微歪过头,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微妙地能看出些委屈的情感,让我有点想笑。 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笑不出来了。 “不,我不是来向你证明的,我是从未来穿越回来向你告别的。” “我要回母星了。”

冷静下来,御影玲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充分运转起你作为超一流集团继承人被培养起来的头脑,理解眼前的一切吧! 首先,凪说他是宇宙人。 其次,凪说他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最后,凪说他不打算跟我踢球了,要回母星了。 结论——理解不能!

“……凪,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凪用那双仿佛能将一切都吸入其中的灰色眼瞳直直地盯住我——这幅模样倒真是有点宇宙人的感觉。 “我是将意识传送回过去……不对,应该说是从未来传送回现在的。将来的玲王说想一个人踢球,想要拥有靠自己成为世界第一的能力。那个时候的玲王似乎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我就回到还会听我说话的玲王时间线来告别了。” 这真是活了17年来遇到的最古怪的事情。我有些烦躁地按住太阳穴,假设凪的荒唐话都是真的,那未来——或者说凪的那个世界线的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我会亲口说出要离开凪一个人踢球这种话。 “凪,我们的未来究竟怎么了?是吵架了吗?还是说有什么重大矛盾?” 凪微微皱眉,像是在努力斟酌词句。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怎么争吵,只是……玲王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明明一开始是很顺利的,总是玲王先走,然后拉着我一起向前,很麻烦,不过倒也不讨厌……” “但当我想要试着自己努力时,突然情况就变了。玲王说我已经到了你所达到不了的高度,所以让我在高处等你。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和好——可是没过多久,你却又说要自己一个人踢球……我不懂,玲王,我不明白啊。地球人的情感真难懂。” 他垂着头,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像是传说中神秘的宇宙人,倒像是路边被遗弃的小狗。

“所以,就因为担心我未来可能会说出的这句话,你决定现在就放弃跟我踢球,回……母星了?” 从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我终于努力梳理出一条清晰的结论。凪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可以。玲王那句话,就是要放弃跟我的约定的意思吧。所以我才决定来跟你告别。” ……唉,这个不知该说是天才还是笨蛋的麻烦宇宙宝宝! “坐稳了。” “哎?” 我坐回自行车座位,不顾身后凪的惊诧,重新踩起脚踏板,以惊人的气势向着前方下坡转弯处的护栏猛冲过去。 “现在就和我一起飞向空中!如果你真的是宇宙人的话,就让我们飞起来吧!” “等——玲王,你在做什么啊!” 凪一成不变的语调中少见地混入了点慌乱,莫名让我有一丝暗爽。对不起啦凪,虽然你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但我已经过了因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相信有什么宇宙人的年龄了。嫌麻烦不想继续踢球了就直说啊,别以为是天才就可以用电波系的借口搪塞过去! 这是一场胆量的比试,等凪展现出害怕的模样后,我再急速转弯刹车,然后让凪亲口承认自己只是在开一个恶劣的玩笑——什么宇宙人啊!什么放弃跟我踢球啊!别说傻话了! 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宝物轻易松手呢! 不过今天自行车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还只是前变速3档,却往常还要快得多。咦,等下,这个速度…… 啊,好像有点糟了。 第六感让我在即将逼近极限距离时,下意识地拼命按住刹车——然后就如漫画中会出现的展开一样,刹车失灵了。 喂喂不是吧!这可是新买的车啊! 来不及多想,我慌忙抬头看向前方急速逼近的悬崖,已经看惯了的景色此刻竟变得无比恐怖。这个速度已经无法用脚停下,再这样下去就会直接撞上栏杆,那冲击力可不是说笑的。 ……豁出去了!别小看了以前练过BUNNYHOP的我啊! “凪!抱紧我!” 我迎着扑面而来的狂风站起身,凛冽的风像鞭子一样狠狠打在脸颊上,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凪用力环住了我的腰,头紧紧抵住我的后背,温暖的体温透过校服传递过来——什么嘛,这跟人类不是完全一样吗。 即将冲撞上栏杆前,我猛地将车头朝前推,用力将把手朝小腹部猛拉,奋力将前轮抬起。 “不愧是……”风将身后小声的赞叹送入我的耳中。时隔多年的单车特技居然在双人乘坐时获得了成功,可惜这个足以载入吉尼斯的奇迹的观众仅有两人,但我的心中却不可思议地充满了快乐。 在翻越栏杆的那一刹那,巨大的重力迫使我松开了自行车把,整个人浮在半空中,让我回想起过去曾在蹦极中体验过的失重感。但这次可不存在任何保护措施,唯一可依靠的只有凪拉住我胳膊的手,他是如此拼命地拽着我,以至于我都有些吃痛。这家伙力气居然这么大吗? 在这被体感无限拉长的数十秒飞翔与浮游中,我看着上下颠倒的天空和大地,夕阳的余晖在那如湖水般深邃的宇宙中燃起火苗,点燃了潜藏在平静水面下汹涌澎湃的激情与爱意。灼热的火焰将世界包裹,我们仿佛一同在燃烧的宇宙中漂浮。 我竟不合时宜地感到了宇宙级的浪漫。

我们落下的地方是一片茂盛的灌木丛。多亏了植木的缓冲,我奇迹般地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胳膊稍微有些疼痛。幸好这个时间段这里基本不会人在,没有对路人造成额外的伤害,就是书包和自行车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真遗憾,我心想,那辆车凪说坐起来很舒服呢……对了!凪呢? 凪就躺在我的身边。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他转过头,依然是那副了无生气的模样,但看起来浑身上下一点擦伤都没有,比我还要完好无损。 “……凪,你不会真的是宇宙人吧?” “……不,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体内随即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脱力感,不由自主地捂住脸干笑两声。 “笨~蛋,既然没能飞起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留下来当地球人,不许再说离开这种话了。” “笨蛋是玲王吧。”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干涩,“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啊,一不小心真的会死唉。” 是啊,为什么呢?如果是其他人,想要离开也是他的个人意愿,从生意伙伴的角度来说那当然是同意更换才最有效率,毕竟不过是一个搭档而已。 可是我不愿意这样。我不想让凪成为“不过”中的一员。凪是特别的,不光是因为他是天才,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是“凪诚士郎”——我怀抱着自己也未能完全了解的热忱与激荡,开口说道: “事先说好,我还是不相信宇宙人之类的鬼话。但如果——只是说如果,你讲的都是真的,未来的我因为一时冲动松开了你的手——那你只要再主动握住不就行了?” “虽然我不清楚未来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心境出现了什么变化,但既然那个人是我,那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我绝对不会想要让你离开,哪怕你想回到宇宙中,我也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不放你回去。想要的东西就绝对要得到,我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甚至还想逃到过去直接结束这段关系?这个世上不存在完全不会受伤,一直保持圆满到结束的关系。我认识的凪可不是因为害怕受伤,连试都没有试过就轻易放弃的胆小鬼,我的宝物明明是什么都能做到的、货真价实的天才!”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久到我开始怀疑凪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时,他的回答如宇宙碎屑般轻飘飘浮在空中。 “……嗯,我明白了。我努力试试。” 我们并排躺在灌木丛间,仰望着翻腾着火烧云的宇宙。凪用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的力度小心翼翼地勾住我的手指,跟刚才在空中抓我胳膊时仿佛判若两人,害得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刚刚入门地球人情感学的宇宙宝宝还真是可爱。

“凪~如果你真的是宇宙人,那请告诉我吧,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我们……偶尔会吵架,也有过重大的矛盾。有时候是玲王的错,不过大部分可能是我的错。有过分离,有过决裂,有过悲伤,有过绝望——但最后只要握住彼此的手,总是会重归于好。” “总之——” 凪用满溢着晶粒的瞳孔望着我,深不见底的眼中倒映着遥远的宇宙,那里有我们充满无限可能的多元未来——但只有一点是绝对的。

“最后我们总会在一起。”

【凪玲】署名注意 *白宝初期日常捏造+一点点u20,一些对玲王笔记本的发散妄想 *有部分参考,有很多个人解读和私设,很草稿流,请确定能接受再阅读( *角色属于蓝锁,ooc属于我

1. 小学的时候,凪曾弄丢过一块手表。 严格来说那不是手表,而是一只做成手表外形的迷你游戏机,内置几款以吉祥物小海濑为主角的低像素游戏,在小学生眼中算是很精致的玩具了。所以就连凪也少见地来了干劲,从庙会的射击小摊上将作为头等奖的它赢回,并偷偷带到了学校里。 对于还未被允许拥有自己手机的凪来说,无聊的校园生活里最快乐的就是那段时光了。由像素点组成的小海濑算不上可爱,但看着它在屏幕里活泼的模样,赢了就一蹦三尺高,输了就趴在地上骨碌碌地打滚,心情不知不觉也会变得愉快起来。 也正因如此,当这块手表在教室里突然不翼而飞时,凪立刻一反常态地开始了寻找。很快他就在一个同班同学那里找到了——至少凪自认为是找到了。即使是在老师面前,对方也一直矢口否认。 “凪君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写,所以根本不能证明东西是他的吧!” 那人胡搅蛮缠地狡辩了一大堆,但通篇下来凪只听出了对于自己轻易就赢得头等奖的怨恨。看着对方扭曲的哭脸,他恍然大悟。 啊,原来如此。 人是会因为被迫承认自己的无能而发狂的啊。 这是凪第一次直面“嫉妒”这种人类的负面情感,散发着下水沟般的恶臭,令人反胃。 最后凪还是没能拿回手表。他倒也不怎么难过,唯独对那只小海濑留有些遗憾——但这思念也随着时间逐渐淡去,就像所有其他的童年回忆一样,最终被关进小匣子里,在记忆的角落里静静蒙尘。

2. “凪——你的手停下来了哦。” 右脸颊突然被冰凉的东西拍了一下,让神游中的凪猛然清醒过来。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是仿佛异世界一般的古怪光景。午休时间,仅有寥寥数人的教室里,校内首屈一指的大红人御影少爷,没有去图书馆参加现充们的学习会,或是在操场上挥洒青春的汗水,而是坐在怪人凪寝太郎桌对面,挥着一叠标签纸语重心长地教训道:“我们说好了的吧,要在今天中午把所有东西都好好贴上名字才行!” “唔……好麻烦……” 凪反驳的语气略有些心虚。昨天他在足球部的更衣室里磨蹭了十几分钟,试图从呈混沌状态的更衣柜中找到不知所踪的运动裤,顺带逃过训练,结果被回来查看情况的玲王逮个正着——所以现在他才会被堵在教室里,在玲王的监督和协助下被迫清点整理自己的运动用具。玲王甚至还贴心地连夜定制了一大包写着“NAGI”名字的标签贴纸,帮着一起贴到凪的私人物品上,防止再度丢失。 “……玲王,必须现在都贴好吗?就不能等回去后再弄……” “你这家伙回去后绝对不会自己贴的吧?” “咕唔。” 玲王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无奈表情:“真是的,最起码得把踢球要用的必需品都贴上名字吧!不然以后我们去国外比赛,你连行李丢了都找不回来了哦?” “已经确定要去国外了吗……” 凪小声吐槽。明明他们连一场正式比赛都还没踢过呢。 “那当然!” 一说起这个玲王就来劲了。他两手用力撑住桌子边缘,上半身大幅度前倾——凪怀疑如果不是顾虑到承重问题,这人大概真的会直接跳上桌子——神采奕奕地盯着面前拼命往后蜷缩的搭档:“我早就决定好了,要让全世界都见识到玲王和凪组合的强大,将来我们要在w杯的舞台上一起大放光彩!当然,第一步就是要战胜下周的青森拉拉田高中足球队,向父亲证明我们的实力——” 凪微微抬头,看向滔滔不绝地发表着少年漫主角台词的大少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未尝失败苦涩的嚣张劲,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住他蓬勃的野心,让人莫名觉得哪怕他想要的是伟大航路的宝藏、传说中的绝世秘籍甚至是天上的星辰大海,对这个人来说都绝对不成问题。

而就是这样一个狂妄的野心家,却在前几天训练结束后,因为凪习惯性地随口嘟囔了一句“谁来背背我——”,当场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毫不犹豫地说:“上来吧。” 凪后半句“开玩笑的”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见他迟迟没有反应,玲王又重复了一遍:“喏,上来吧。你不是说想要人背吗?” 趴到玲王背上时凪的脑袋还有点晕晕的,连拒绝的选项都没能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刚绕着操场跑了十几圈的缘故。大少爷的身上没什么体育生常有的浓重汗臭味,稳稳当当的,感觉像是趴在暖烘烘的薄毯子上,比想象中还要舒服得多。 玲王真是个怪人,凪忍不住有些失礼地想。明明初见面时要钱都没有给,为什么比给钱麻烦得多的背人就愿意?实在不行,随便叫个老婆婆那样的佣人来做不也可以吗? “因为凪是我亲自找到的宝物啊!” 玲王回答道。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凪依然能通过雀跃的语气轻易想象出那幅闪闪发光的笑容,令他本就缺氧的大脑进一步陷入眩晕,整个人仿佛浮在半空中一样轻飘飘的。 ……究竟在做什么啊,这个天真的大少爷。 他难道不知道,连名字都没有写上的宝物,是轻而易举就会失去的吗?

凪一个激灵回过神,怔怔地按了按胸口。 真是奇怪。自从与玲王相遇后,那些被淡忘已久的情绪开始渐渐复苏。他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现在却偶尔会被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刺疼。 “玲王……” “嗯?怎么啦?”长篇大论被唐突打断,玲王倒也不生气。 “玲王为什么会在意丢东西这种小事?”凪垂下眼帘,将手里的标签放到桌上,“对你来说,写不写名字根本无所谓吧……与其花费精力去找丢失的东西,还不如直接换新的更方便。” “反正也很快就会厌倦的。” 回忆里被丢弃的小海濑慢慢爬出尘封的记忆匣子,趴在地上有些难过地看向自己,从喉咙里发出哀伤的低吼。

“……哎~在凪看来我是这样的人啊。” 玲王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都要低沉,即使是对人类的情感迟钝如凪,也察觉到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 啊,糟了。 又搞砸了。 然而在凪来得及开口前,玲王就伸手阻止了他的发言,连珠炮似地说了下去:“嗯嗯没关系,我明白的——确实,单从表面上来看这样效率会更高,但是如果涉及到背后的机会成本问题,特别是关乎体育运动时,那就得从另一方面来考虑了。” 等下……? “打个比方,假如外出比赛时,我不小心弄丢了运动鞋,决定重新买一双,那我就必须要放弃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需要重新安排行程,花时间和精力去寻找跟之前差不多的鞋子,防止用不习惯影响状态;本来可以进行休整、复盘的时间,现在都不得不浪费在购物上……这些机会成本都需要衡量。总的来说,不能简单地认为重新购买鞋子的机会成本较低;实际上为了得到它,你所要放弃另一些东西的最大价值,可能会比做好前期准备、事后找回的成本要高昂得多——” 玲王深吸一口气。 “——跟以上的这些理论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唉?” 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经济学小讲座中的凪愣住了。 玲王双手交叉抱胸,向后猛地坐到椅子上,略带愠恼地剜了凪一眼:“真是的!如果是对父亲那样的人,那我确实会这样跟他说明;但如果是对你,我绝对不会说这种薄情寡义的话——就让经济学理论都见鬼去吧!” “不是‘丢了也可以再买’这么简单,总有些东西是独一无二的。我跟你说过的吧?我不想满足于父母给予的一切,想要自己开创属于自己的人生。w杯就是那个可以证明我存在的梦想,而凪,你就是我通往梦想的最棒搭档!总有一天我会向全世界宣告,‘w杯’和‘凪诚士郎’是由我‘御影玲王’亲自发掘的、无可替代的宝物,所以——” “啪”地一声,一本笔记本被玲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将桌子都震得左右剧烈摇晃了一下,让凪不禁瞪大了眼睛。 紫色的本子封面上写着大大的“ROAD TO WORLD CUP”。 他认得这本笔记本,是玲王一直随身携带的梦想笔记本。平时一说到踢球的计划、新的战术之类的事情,玲王就会兴致盎然地拿出它,边侃侃而谈边在上面记下。 “可恶,我本来想把这个放到最后当成惊喜的……”玲王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清了清嗓子,将笔和本子一并郑重地推向桌对面的凪。 “凪,别忘了在这上面也要签名哦。”

凪压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过本子,又是怎样签下了“NAGI”的名字的。从玲王拿出笔记本时他的脑子里就变得一片混沌,懵懵懂懂,仿佛身在梦中。 不对啊,今天明明没有跑过圈,为何还是会如此头晕目眩? “你字写得还挺好看的嘛~” 玲王一边打趣一边拿回本子和笔,顺手在名字前面加了一个“WITH”——于是梦想笔记本的名字就变成了“ROAD TO WORLD CUP WITH NAGI”。凪愣愣地任由他拉过自己的手,一起交叠着放到笔记本上,看向自己的眼中闪着清澈的光辉。 “这样一来,w杯就是我们两个人共有的梦想了。在那一天到来前,绝——对不许弄丢!约好了啊!” 心中的小海濑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做出胜利的姿势,使劲来回摇晃扁圆的尾巴。看着小家伙欢喜的模样,凪恍然大悟。 啊,原来如此。 “……好像,稍微体会到海濑的心情了。” “哈?海濑?” “嗯。”没有理会一头雾水地碎碎念“这家伙原来喜欢海濑吗”的玲王,凪悄然抽回手,用指腹轻轻摩挲残留着余温的掌心。 午休结束的铃声迟迟没有响起。教室里依然仅有寥寥数人正在午睡。之前邀请玲王去参加学习会的女生已经是第三次经过教室门口。窗外的小鸟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天色很好,气温适宜。 大概是个适合踢球的好日子,他想。

3. u20,“BLUE LOCK”11杰休息室。 “——给。” 玲王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毛巾有些粗暴地丢到那个东张西望的白色巨型生物脑袋上。 这家伙又在乱丢东西了啊。真是的,一不在他身边就…… ……不在了,又怎样呢?

“那球很漂亮。”

凪顶着毛巾转过头,盖住脑袋的毛巾垂在脸旁,圆溜溜的灰色眼瞳看向自己,好似一只温顺的垂耳兔——但就是这只看似无害的兔子,刚刚还在绿茵场上奔驰厮杀,用天才般的停球让全世界为之震撼。 而他的身边,并没有作为替补队员的自己的位置。 可恶……玲王的口腔里涌出一股苦涩,他不动声色地将之咽下,嘴上依然挂着平淡的语气:“不过是你的话,还能再进的吧?” “嗯,我还能再加把劲。” 凪毫不犹豫地答复,让玲王不禁在心中苦笑。 是啊,是你的话肯定可以做到。凪的事情,我全都再清楚不过了,包括他对足球高涨的好奇心,包括他离开我后不断进化的球技,包括他跟其他人日渐纯熟的配合。 ……包括这个丢三落四的粗心鬼,已经将我们的梦想也弄丢了这件事。

再度认识到这个事实,玲王却对凪说不出任何责难的话。他轻轻吸了吸鼻子,无言地转身离去。

嘈杂的休息室里,凪默默扯下头上的毛巾,有些恍惚地看着玲王远去的背影。他的脑海里全是之前更衣时,在玲王的行李包中无意中瞄到的那抹熟悉的紫色。

“喂凪,这不是你的毛巾吧?你又弄丢了?” 一旁的队友拍了拍凪的肩膀,跟他搭话。 “……别开玩笑了,才没有丢。” “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被莫名其妙凶了一句的队友困惑地耸了耸肩,便不再理会凪。周围依然是人声鼎沸,无人在意这里的小小插曲。 凪忽然有些焦躁。 好吵。吵死了。啊啊真是吵死了。 什么“忘记了约定”啊,笔记本上的名字明明依然如此清晰,我们的梦想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手表也好约定也好,明明就在眼前看得到的地方,为何却总是被无视,被丢弃? 玲王说还能进球,那我就可以进球,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考虑。 真麻烦。

4. 凪是被肚子上咕涌的动静叫起来的。 他低下头,看见怀里的小海濑用鼻子一个劲地拱着自己的肚子。见他醒来,小海濑一个使劲钻出了他的怀抱,扭着身子向前爬行,时不时回头嘤嘤地叫几声,似乎是示意凪跟上。 凪挠了挠头,决定不去细想。他从足球场的草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地跟在小海濑的身后亦步亦趋。四周的景色全像是过度曝光的旧照片,满是斑驳的污迹,看不分明,唯有小海濑的身影无比清晰。 一人一海濑很快就走到了一扇虚掩的门前。 “……这不是我们班的教室吗?” 在小海濑的指引下,凪轻轻推开教室门,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寻找自己的座位。看到座位的瞬间,凪恍然大悟。 啊,原来如此。原来在这里啊。 干净的桌面上,“REO”的名字正整整齐齐地写在桌角。 什么嘛,这不是有好好给宝物写上名字吗?

腿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感。凪低下头,看见小海濑用力咬住自己的裤腿,使劲向外拽,着急得连尾巴都拍出了残影。 “嗯?怎么了……” 他抬起头,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紫色从门口一闪而过。 ……唉,究竟谁才是丢三落四的粗心鬼啊。 凪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迈开脚,步履坚定地向门外走去。

*设定存档 Hello World,Goodbye Planet

单纯满足自我xp的脑洞,含角色死亡、世界末日、灵魂意识等乱七八糟的要素,设定有一定程度参考尼尔 在毁灭后再度新生的世界里寻找记忆的机器人凪

地球遭到宇宙人入侵,人类动用机器人进行拼死抵抗。入侵者终于被消灭,但世界也毁灭了。幸存的人们逃亡至宇宙,留下机器人们在地球上重建家园,等待人类回归。 凪是一只失忆的机器人。他独自在一片废墟里醒来,唯一记得的指令就是让琥珀里的种子“小剪”开花。凪为了寻求开花的方法而四处流浪,在遇见了各式各样的机器人和遗迹后,他逐渐想起了一个曾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人类。

玲:最强机械制造公司的继承人,全方面的天才,同时有着机械师、程序员、神经科学、战略家……等才能。机器人入侵后不顾双亲的阻止加入抵抗军,并爬上了指挥部的位置。为了实现人类复兴的梦想用尽了一切手段,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曾经潜入外星人基地盗取情报,但中途被发现。逃出时遇到了假装被外星人控制的机器人凪,为他潜在的强大性能震惊,带着他一起回到了人类基地,对外星人进行反攻。

凪:尚在测试中的最先端战斗用机器人(仅此一台),但由于ai性能过高会擅自违背指令,服从性太低。还在进行开发调整时,研究所突然遭到了外星人的入侵。凪被抓住后不想进行无谓的战斗,便假装被它们成功复写了程序(实际立马自我修正过来了),伪装成出了故障的清洁机器人,在基地杂役岗位摸鱼。 玲王逃跑时差点将凪视作敌人破坏,为了自卫不得已展现了强大的战斗性能,暴露了自己并没有被操控的事实。玲王察觉到了凪的强大潜能,便强行带着凪一同逃离,一起实现驱逐入侵者、复兴家园的梦想。 在实现梦想的过程中,两人的情感逐渐升温,成为了恋人。

在临近决战时,偷听到玲王计划的凪为了能提高成功率、从内部瓦解敌人的军队,假装背叛了人类,再度回到了外星人的基地。但凪并没有把真实意图完整地告诉玲王,让玲王误以为他其实一直在欺骗自己,陷入悲痛,自暴自弃地加入了决战前锋部队。 战斗中,玲王跟凪在基地重逢,将凪视为敌人而大打出手。凪好不容易将玲王制服,正准备解释,敌人突然袭来,一片混战中玲王为了保护凪被击中要害。 濒死之际,玲王向凪袒露心声:实际上玲王内心深处知道凪没有背叛,但他真正无法接受的是凪擅自将自己推离身边,独自身陷险境的行为——比起计划失败,他更害怕会失去凪。忘记梦想、软弱的人其实是玲王自己。在最后,玲王请求凪务必要实现他们的梦想,这样终有一天两人会重逢。 无法接受玲王死去事实的凪大肆破坏敌人基地,带着尸体离开。玲王制定的反攻计划成功进入下一阶段,但凪却已经心灰意冷,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他请求队友斩铁帮忙消除自己的记忆和情感,化身纯粹的战斗机器协助实现玲王的最后计划,成功将外星人从地球上驱逐出去。 凪本打算在成功实现计划后就自动执行自毁程序,但斩铁在为他消除记忆时修改了代码,让他只是进行初始化,并留下了可以恢复备份记忆的种子“小剪”。 人类离开地球后过去1000多年,在废墟中待机的凪被意外重启,从此踏上了让“小剪”开花(恢复记忆)的旅程,凭借本能向着基地的方向前行。

蜂:遗留在地球上的外星人,由于喜欢人类文明而被其他外星人视为异类。好奇心很强,对机器人没有敌意。 很早之前就独自溜到地球上长住,但没想到其他星球的人来侵略地球,自己被人类和外星人双方同时敌视,因此战争期间只能在地底东躲西藏地活着。 战后好不容易回到地面,却发现人类已经离开了地球,非常难过。此时他遇到了洁,觉得洁跟自己一样喜欢人类,因此很中意他,经常装成机器人跟洁聊天。 在洁遇险时,蜂乐忍不住出手相救,暴露了自己是外星人的事。但之后洁不仅向其他人隐瞒了蜂乐存在,还愿意继续跟蜂乐交流,这让蜂乐很开心,两人就此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在连日暴雨后捡到了由于太阳能电力耗尽倒在森林边缘的凪,对没见过的机器人型号产生了兴趣,便将他带回家充电。

洁:战后才被制造出来的采集机器人,很憧憬人类。第一指令是恢复地球的环境生态,因此在被外星人蜂乐救下时没有第一时间通报。 跟蜂乐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洁逐渐对蜂乐萌生了友情,决心从其他机器人手中保护他。于是洁带着蜂乐从机器人本部偷偷跑路,目前正隐居在幽暗森林中。 在家里发现战斗机器人凪后以为他是来杀蜂乐的,于是大打出手。两人僵持不下时蜂乐赶来阻止,才知道凪失忆的事情解开误会。为表歉意向凪推荐了人很好的马狼,他可能有如何让小剪开花的线索。

马:独来独往的战用机器人,被遗留在地球上的旧型号,现在统领着机器人们进行复兴工作。 脾气虽然暴躁,但本性并不嗜杀,相反很会照顾人;也理解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恢复生态环境,因此对蜂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被洁他们当成了同伴,有事没事就会来找他,他也会骂骂咧咧地帮忙( 曾经跟杀戮机器的凪一起并肩作战过,因此对凪十分提防。但在跟凪打架时,发现他为了保护小剪宁愿自己受伤后便对他改观(贬义)。马狼告诉了凪以前他曾是人类方战斗机器的事情,人类前总基地可能有让小剪开花的线索,以及前往地下基地的方法。

千:地下基地的超级ai,曾经是人类,也是凪和玲王的队友,专门研究意识(灵魂)的神经科学家,虽然是科学家却相信灵魂的存在。 战后不愿意跟随大部队撤离地球,独自留在基地里陪着国神,最后寿终正寝。死前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网络。自认为已经化作电子意识体,享受着第二次生命,但国神认为他只是“拥有记忆”的模仿人格ai而已,并不把他当成是真正的千切,为此而烦恼。 由于同样有着机器人恋人,跟玲王一起秘密开发将意识电子化的机器、以及让机器人拥有真正自主意识(灵魂)的研究。玲王去世后,千切独自完成了意识电子化机器的制造,成为ai后也一直在进行机器人灵魂的研究,但始终只有理论、实验并没有成功过。 很高兴看到凪还活着,告诉了凪关于玲王的很多事情,并将斩铁的留言交给了凪。

国:地下基地的守卫机器人,以前曾是战斗用机器人。与人类千切是爱人,在千切死后,由于无法接受ai千切而主动关闭了感情模块。 沉默寡言,不论干什么态度都是冷冰冰的,但实际上内心依然有“老好人”的自主意识(千切语),会本能地暗中关心、帮助他人。 “关闭感情模块只是不能展现、理解情感而已,并不是真的意味着没有情感。笨蛋英雄总有一天会明白这点并醒悟过来,然后就能从电子脑中诞生出真正的灵魂。”——by千切 认为凪寻找记忆和自我意识的行为是无意义的,但依然帮助凪找到了斩铁视频中所说的花盆。随着小剪开花而恢复记忆的凪产生了自我意识(灵魂),但与此同时,被风雨侵蚀了太久的电子脑也不堪负荷,彻底报废。国神将凪的遗体安置在玲王的坟墓旁,让人间的两人就此安息。 千切认为机器人灵魂实验成功了,凪的灵魂一定已经前往天国与玲王重逢。国神虽然嘴上说不相信灵魂的存在,但他的态度也确实有了一些改变,令千切很欣慰。

铁:人类,凪和玲王的队友,是机械师,战后随着大部队一起离开。 除了机械外,其他方面完全是个笨蛋。但也正因为脑筋单纯,不会对机器人另眼相看,是少有的跟凪关系比较亲近的人类。 玲王死后,凪请求斩铁帮忙消除所有记忆和情感,并植入在击溃外星人后当场自毁的程序。不愿意亲手杀死友人的斩铁,擅自在自毁程序上动了手脚,改为了初始化,同时留下了种子“小剪”作为恢复所有记忆的后门。 凪在击溃外星人后失去了踪迹,下落不明。斩铁坚信凪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再度启动,在离开地球基地前,为凪留下了一段说明录像,交给千切保管。只要按照视频里的方法操作,“小剪”就一定能开花,凪也会恢复所有记忆。

小剪:白毛仙人掌,是过去凪跟玲王一起养育的仙人掌小剪留下的种子。 经过特殊处理后放在琥珀里,一直处于假死状态,被斩铁偷偷藏在凪的电子脑里。只要凪初始化并重启,种子就会从额头上掉出,落到他的面前,同时凪会收到一条“让小剪开花”的首要指令。 只有被埋进基地特制的花盆里后才会复苏并开花。

【凪玲】直到我们看见大海

*造谣一些(不存在的)白宝时期夏日合宿(部分要素有参考 *不带脑子的青春物语,很流水账,很多私设,请确定能接受再阅读 *角色属于蓝锁,ooc属于我

1. 夏日的空气总是凝滞的、灼热的,仿佛置身沸水之中,令人窒息。这种日子,我本该待在老家开着足量冷气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打一整天的游戏;然而现实里我却背着沉重的旅行包、昏昏欲睡地瘫在车站的长凳上,连握在手中的手机都提不起劲打开。 在玲王的安排下,这个暑假,白宝足球部全员都要到御影家的海岛别墅进行为期一周的合宿训练,是洋溢着青春气息、跟我格格不入的活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玲王却以不容分说的气势抓住我的肩膀,双目灼灼地盯着我,用略强硬的语气说道: “な——ぎ——你会来的吧?你一定要来哦?你绝——对要过来哦!” 每当玲王想让我做什么事时,都会在叫我名字时刻意将尾音拖得很长,撒娇般的鼻音令人微妙地联想起猫的呼噜声。御影家的大少爷有的是方法让人无法拒绝,但他对我从来都只用这一种,而且还每次都莫名能凑效——不愧是御影流操纵术,真恐怖。 就这样,我痛失悠闲的假期,被强行拉着参加了合宿,落得在酷暑的车站中可怜巴巴地等待玲王来接的下场。四周的蝉鸣震耳欲聋,吵得心烦,阳光灼热得像是要将塑料座椅烧化。我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再过10分钟玲王还没到的话,大概我也将成为被融化的液体史莱姆的一部分吧。

“——凪!” 那个熟悉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唤醒,整个世界的喧嚣霎时间如潮水般退去。玲王挥着手从道路另一头小跑过来,身上不是平时总穿着的校服,而是一套十分清爽的白色防晒衣,脸上的笑容比夏日阳光还要明媚,宛如那种只有在游戏期间限定活动中才会出现的奖励cg。 我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向他挥手,脱口而出一些酝酿许久的话语:“玲王,我……” “你等很久了吗?抱歉抱歉!”大少爷并没带多少歉意地吐了吐舌头,微微侧身展示后方跟着的多余人影,“我在路上遇到了足球部的其他人,就带他们一起过来了,待会就直接让我家的司机把大巴开来,一起送到机场……” “……” 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无言地放下刚举起的手。 玲王没在意我失礼的沉默,转身跟其他人说起了话,大抵是接下来合宿的日程安排云云——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铺天盖地的蝉鸣再度涌回我的世界中,吵得人几近耳聋。 我站在玲王的身后,出神地盯着他被照得透红的耳朵,从散发间漏出的后颈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玲王究竟要说到什么时候呢?周围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越发滚烫,每次呼吸都仿佛在灼烧肺部,蒸干体内所有的水分。好热,好渴,好难受,好像就要这样融化掉了——

“……喂——凪,刚才我说的行程你都听见了吗?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打断了我的思绪。玲王摸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他的脸凑得很近,我的影子骤然撞入他亮晶晶的眼瞳,像是落入一片紫色的汪洋,让方才令人烦躁的热度骤然消散。 随之一起消散的还有仅存的体力,我踉跄了几步,顺势将整个身体向前倾倒,直接靠在玲王的肩膀上:“嗯,只是有点累了……行程随玲王喜欢就好……” “你又熬夜打游戏了吗?呜哇别现在就睡啊!起码等上了车再……” 抱怨声随着意识一同逐渐远去。在热浪翻滚的日光中,我倚靠着玲王闭上双眼,任由干涸的思绪缓缓沉入紫晶色的海底。

2. 这次合宿的地点位于御影集团名下的一座私人小岛上,普通人一般是无法接近那里的,只有乘坐专门的游艇才能上岛。这乍一听似乎像是某些虚构推理作品中才会出现的设定,但正因为是“那个玲王”,反倒让人能够轻易接受。 我们所居住的豪华别墅经过佣人们的重新布置,内部就像是普通的合宿旅店一样,住在里面丝毫不会让人有束手束脚的感觉。生活方面有专人服侍打理,衣食住行全都相当舒适,几乎挑不出一点毛病——除了一点:明明还有许多空房间,但玲王非要安排4-5个人住在一个大房间里,还说是什么为了增进部员间的感情。 “抱歉啦!”玲王啪叽一声双手合十,“我知道你更想一个人住,但毕竟是合宿嘛,还是想搞得更有氛围一点。而且我也会跟你住在一间房的,就麻烦你这几天忍一下吧,好不好?” 玲王都讲到这份上了,怎么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听从他的安排。 不过话说回来,在每一天马不停蹄的训练后,我累得连开口说话都嫌麻烦,只想回到房间的被褥中一睡不起,那群精力旺盛的家伙们居然还能继续一直嬉闹到深夜,真是不可思议。他们那黑洞般的精力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而身处精力怪物们中心的人物,自然就是阳角大少爷。一到休息时间,他就会被其他人团团围住,基本不到训练开始都不会解散。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正好可以趁机溜到阴凉处尽情偷懒,反正除了玲王,也不会有人在训练时间之外来找我。 而且现在连玲王也不会来了。 我从一开始就是被强行拉来的,好不容易获得了久违的自由独处时光,本应为此而高兴;但我现在却只觉得茫然若失,像是漂流在大海中央的浮木,哪里都找不到可以靠岸的陆地。真是怪事。

在合宿最后一天晚上,为了犒劳参加合宿的部员们,玲王在别墅里安排了一场高级烤肉派对,还让训练中表现最好的几个人指定想见的艺人偶像一起参加。 对高中生来说,这可是相当高规格的豪华聚会了,一群人干劲满满地用各种节目和美食炒热气氛,宴会厅中始终洋溢着高涨的热情和油腻的肉香。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中途便偷偷溜回房间,一个人蜗居在床上打游戏。 但不知为何,我的注意力却始终无法集中在手机屏幕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人群中聊天说笑的玲王。人是趋光性的生物,总会聚集向光芒所在之处,这些天里我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一想到那个自发光人形体是如此平等地照耀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的胸口便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烦闷感,不论是打游戏还是睡觉都顿时没了兴致。 或许还是不应该来合宿的,我想。

“哟,果然在这里啊,偷懒鬼先生。” 我手一抖,角色摔出掩体被一枪爆头,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硕大的“game over”,以及排位下滑的无情通知——但现在这种事情都无所谓了。 本应站在会场中央、今晚最光芒万丈的中心人物,现在却站在我的床边,像是在欣赏珍稀动物般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惊诧的模样。 “玲王……?你,呃,不待在会场没关系吗?” “安啦安啦~现在那边已经嗨翻天了,我在不在都一个样。”与脑袋一片空白、震惊得话都没说顺畅的我相比,从容耸肩的玲王显得相当游刃有余,“不用管那群家伙了,我们现在一起出门吧!” “是去踢球?” “——怎么可能是!是烟花啦!烟!花!” 我这才注意到玲王的手里领着一个铁桶,里面装着几捆线香烟花。他带着孩子分享喜爱玩具般的兴奋劲举起铁桶,向我宣告: “我们一起去放烟花吧!”

3. 我和玲王走在海边的沙地上。 虽然说是要放烟花,但玲王却没有去别墅前那块宽敞的空地,而是径直带着我从别墅的后门出发,沿着一条蜿蜒小路前往海边。私人小岛上没有太多现代化设施,一到晚上,大路之外的地方几乎完全被黑暗吞噬,唯一有人类气息的地方就是我们居住的别墅。我们将满屋喧嚣抛在身后,步入寂静的黑夜。 我紧跟在拎着手提灯的玲王身后,感受着月光的温柔和沙地的柔软。松软的沙地很不好走,没几步路凉鞋里就已全是沙砾,硌得脚底生痛。一路上玲王少见的寡言,即使是对我“脚好痛哦——”的抱怨,他也只是用“再坚持一下”之类的话含糊过去,绝口不提目的地之类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也懒得询问。既然玲王会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么这趟旅途的终点在哪又有什么所谓的呢?

短暂的冒险在海崖边的一个小洞窟终结。看见洞窟时,玲王原本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到达终点站——哎呀,好久没来这里了,还有点担心会找不到……不对怎么比我记忆里的要小这么多啊!” 洞窟的入口仅一人宽,对高中男生、特别是我这种身高来说实在太过狭小,玲王只得先行进去将铁桶和手提灯放好,再帮我拉进来。 当我废了好大的劲穿过洞口后,视野霎时开阔。跟狭窄的入口截然不同,洞窟内出乎意料的宽广,被海水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岩壁反射着手提灯的光,呈现出一种奇妙的色彩,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被引诱进仙境世界的爱丽丝。 但世上哪有这么狼狈的爱丽丝和三月兔呢?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脚上沾满了泥沙,浑身散发着海风的咸腥味,玲王的脸颊还粘上了不少亮晶晶的小碎屑,像是在泥地里摔了一跤似的。 我们无言地对视了几秒,玲王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凪,你这是什么样子啊,滑稽死了——” 玲王的笑点一直都很奇怪,老是会为一些在我看来稀松平常的小事笑个不停。不过我倒也不反感,只是有些困惑:“欸——有这么好笑吗?玲王的样子明明也差不多吧。” “哈哈是吗,那你也一起笑呗!” 才不要呢,我在心里默默反驳。玲王明明一点都不滑稽。

“凪,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玲王向我发问。他在地上铺开垫布,蹲坐在铁桶前,开始做起放烟花的准备,嘴里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我也坐到他的身旁,随口答道:“唔……还好吧,很有秘密基地的感觉?” “哼哼,很不错吧!这个洞窟可是只有退潮时才会出现的秘密地点!”玲王像是炫耀般挺起胸膛,“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连老婆婆都没有告诉过,你是我第一个带来这里的人哦!” “………………这样啊。” 玲王用烟花棒敲了下我的头:“喂,你就不能表现得更高兴点嘛!” “耶——好荣幸哦,谢谢玲王大人——” 尽管我按照玲王的要求直率地表达了喜悦和感谢,他却还是一副不满足的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拆开的烟花塞到我的手中:“我说你啊……唉,算了。” 我怔怔地盯着手里裹着红纸的细棒。自小学跟家人一起在庙会上放过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接触过线香烟花了。我其实不怎么喜欢线香烟花,火光又小又微弱,持续十几秒就会熄灭,事后打扫烟花的残骸和清理衣服上的硝烟味更是麻烦。 这么麻烦的东西到底哪里有意思?玲王究竟为什么总是会对这些麻烦的事物感兴趣?像是线香烟花,像是足球,又或者像是我这样的人。 “——别发呆了凪,来放烟花吧!” 我抬头看向玲王,他盘腿坐在地上,笑着冲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接下来就让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玲王关掉手提灯,洞窟里暗淡了下来,唯一的光源就是从洞口照入的月光,将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薄雾。他捏着烟花棒的尾端倒垂在铁桶上方,用打火机小心翼翼地点燃底下的红纸,火苗顿时迸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在静谧的洞窟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凪,把你的那支也点燃吧。” 我学着玲王的姿势,听话地将手中的烟花伸了过去,把两支烟花棒的前端搭在一起。很快,我手中的这支也燃起了小火球,小小的火种宛如初生的花蕾,逐渐变大。 然后,眨眼间,花朵盛开了。 耀眼的火花以惊人的气势绽放开来,火星朝四面八方呈直线形状迸发。绚烂的光线从我们手中映照在岩壁上,搅乱了原本如水波般清澈的月光,焕发出熠熠光辉,将洞窟里映照得如同幻境。 出乎意料的美景让我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哇哦……” “如何?很有意思吧?” 我的反应似乎让大少爷十分满意,他眯着眼笑起来。火光将玲王的侧脸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光辉落在他舒展的眉眼间,落在他沾着细沙的脸颊上,落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将这个笑容装点得比烟花还要光彩夺目。 我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 花火很快就开始一束一束地凋落,火光也渐渐变暗。但是就在这梦幻般的短短十几秒钟中,我始终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什么啊,这个。真的。 太超过了。

4. 我们放完了所有的烟花,但玲王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抱歉,麻烦再陪我一会吧。” 他这样说了。于是我们并肩坐在洞窟里,透过狭小的洞口静静地望着大海。 我以前从没亲眼看过夜晚的海。跟想象中截然不同,它并没有和黑暗融为一体,月光为海面镀上一层银,随着波浪起伏泛起细碎的银白色波纹。海风裹挟着淡淡的海腥味吹拂而过,将身体的每一处都浸润透湿。 静谧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刚才烟花的喧嚣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耳中能听到的唯有海浪拍打的潺潺声。 “我小时候……” 玲王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小时候经常……嗯,也不算经常吧?总之是住在这座岛上时,晚上总是会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看海。哪怕心情再糟糕,只要看着海面发一会呆,心里就会变得很平静。” “这里是我一个人发现的秘密基地,跟凪和w杯一样都是我的宝物,所以我想着一定要带你来一次才行……” 说到这里,玲王顿了一下。他少见地有些踟躇,犹豫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向我发问: “凪,你觉得呢?你喜欢这里吗?” 说完玲王就再度陷入了沉默,紧紧抿着嘴,将好看的眉心皱成一团,飘忽的眼神撇向洞窟的另一头,跟班上那些忐忑等待成绩公布的学生一模一样。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了,但心境却跟前一次天差地别。我摸着脖子,仔细斟酌着字词:“嗯……这里很漂亮,而且十分安静,海风也非常凉爽……待在这里很舒服,很好……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麻烦,嗯。” 玲王的双眼倏地亮了起来。 “是吗!你喜欢啊!这样啊,你喜欢吗……太好了……” 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脸上显出孩子般欣喜的神情。大少爷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孩子气,让我胸口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酥麻感,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口说出的却是:“所以玲王是为了这个才特地来这里合宿的吗?” 玲王的眼睛霎时瞪得通圆:“哈?不是,别把我精心准备的合宿说得这么动机不纯啊!……唔,只是在选地点时稍微,稍~微有那么一点私心……啊真是的!” “呜诶——” 玲王有些恼羞成怒地赏了我一个爆栗子,微红的耳根暴露了主人的真实想法。但他随即又笑了起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用初遇时那样闪闪发光的眼睛注视着我——于是我又再度被紫色的海洋淹没。 “凪,我们绝——对会一起获得w杯的!我会带你去往更高、更有趣的世界,看更棒的景色!就这样约定好了哦!” 什么呀,我暗自思忖。这番话里的重量,大少爷真的理解吗?他将自己珍藏的秘密基地、这片大海、这份梦想……全部一股脑地推到我的面前,与我一同分享。光是被这样对待,就足以让人的脑袋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飘浮在海面之上随波逐流。 说实话,足球啊梦想啊努力啊,这些事真的是很麻烦——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丝毫没有产生厌烦之类的情感。 “——我,会试试的。” “这里应该说我会做到的才对吧!” 玲王咯咯笑着。我看见他眼中倒映着我的影子的海洋,摇曳着透亮的、令人微微晕眩的淡紫色海波。 真是的,居然让我看见如此迷人的景色。 这绝对会上瘾的啊。 我将持续被这海浪裹挟,身不由己地向着未知的海平线前行,不断延续这场不知尽头的旅途——直到我们看见约定的梦幻之海,直到我们共同抵达梦想的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