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里苏】错了
里苏特被老板睡了。
里苏特两天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老板给睡了,当时他从宿醉的恶心感之中醒来,只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和那人留了一头粉红长发的背影,里苏特经过两天的细节分析和推理,最终确定那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人。以两年前他手下两个擅自调查老板真面目的下属失踪的那天为界,在这之前老板是他的庇护所,在这之后老板成了他的恐惧端。爱慕、崇拜、恐惧、仇恨、渴望,这一刻所有有过的不同情感都从不同时空的平行世界破壁涌来,里苏特持续地干呕,最后躺在沙发上养神。冷静下来以后,里苏特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而且也没有被绑在哪个暗牢之中,他赶紧尝试联系其他队员,果然又有两名队员失联了。邮件图标适时开始闪烁,那是一封看不见发件人的加密邮件,里苏特渗出冷汗的手握起鼠标,点开邮件,那上面只有一家酒店的地址,和今晚10点单独过来的备注。
是他!要赴约吗?如果不赴约,恐怕再过几天又会有哪个队员失踪;要叫上队友趁机杀了他吗?但他一定不会毫无防备,我方在明,敌方在暗,这场战斗实在没有胜算。老板上次没有杀了他,就说明老板还并不想杀他,如果老板想杀他,也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地邀请他去那个地方。那晚的春光被剪成几个片段穿插在里苏特的思考之间,不知不觉中,里苏特的阴茎已经勃起了,撑在柔软的布料之下。那本应该是他最恨的人,性欲却被恨意带来的背德感奇妙地催化得更浓。里苏特自暴自弃地闭起眼睛,把裤子褪下,抚慰自己的阴囊和龟头,不想靠那晚上的记忆高潮,但思绪总会回到那之上。最后他仰着头射出白浊,后面的肉穴却叫嚣着不够,但他实在不肯放下羞耻心去抠弄那个地方。
去赴约。至少要问出那两名队员的下落。里苏特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却在大厅捧着报纸等了很久。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抬头,看见一头粉红色的头发,一声惊雷在他的心头打响,他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是他今晚要赴约的人。少年请他上车,那车看上去像是偷来的,不过里苏特还是默默记下了车的款式和车牌号。兜兜转转几个来回之后,车子停在另一家酒店的门前,少年在他下车之前给了他一张房卡。里苏特乘上电梯,找到房卡对应的门牌号,此时卡上已经留下他的汗痕。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巡视了一圈,老板才从门外走进来,顺带锁上了门。里苏特僵在角落,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正想开口的时候被对方给打断了。
“我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里苏特,证明你没有背叛我。”
里苏特飞快地在脑子里组织周旋的语言,不过是为了队友的性命暂时地放弃尊严,就像他当年为了给侄子报仇走上歧路。老板却不等他开口,继续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里苏特?”
里苏特轻轻地摇头,轻到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因为你那晚上明明不知道我,却竟然哭着喊我。”
里苏特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了。这场对话像一场暧昧得诡异的玩笑,甚至引人不适,里苏特根本笑不出来。如果老板只是想羞辱他,他反而还能横着心去应付,而真实的情况比这糟糕得多,甚至可以称作恐怖。老板坐上雪白整洁的床,示意他也过去。里苏特生硬地控制关节活动,来到床上躺下,默许老板对他做任何事情。
“我那两个队员……”
“先不要说话。”老板把里苏特的衣裤除去,不去提醒里苏特他条纹裤子下的性器已经半勃。润滑剂挤在手心,双手微微捂热,沾上中指插进里苏特的后穴探索。
“大腿张开。”里苏特迷迷糊糊地听从了指令,皱着眉头感受奇异的入侵感。当老板的手指碾压到一个部位的时候,里苏特双手攀上老板的手臂,难耐地弓起了腰,前段也颤巍巍地吐出了一点液体。润滑得差不多了,老板脱下自己的裤子,把阴茎抵在因紧张微微缩合的穴口。
“你平日里的安稳,性爱的高潮,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所以你才会来找我。”细碎的亲吻随着话语落下来,“只要你愿意顺从,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不要反抗……不要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动的缘故,老板的语气变得柔软,比起居高临下的命令更像是请求。里苏特早已枕戈坐甲,以应对老板刺来的长矛,但此刻他的盔甲却像非牛顿流体一样被温柔溶解,留下他赤裸的身体不知所措。可越是心软,越是纵容,老板就会越不留情地往他体内深处侵占,直到他双腿向上翻折,不熟悉性事的屁眼被撑开到最大,被迫整根吞下那外来之物。“太……太深……嗯……”里苏特沙哑地低吟着,而回应他的只有每次都全根没入的抽插和温柔的细吻。这是不对的,不能相信他,如果这次允许他把自己的手捆绑,那么下次他就会要求自己再戴上口枷,再下次就会给自己的脚上也套上镣铐,他是得寸进尺的恶魔,喜欢慢慢吸走人类的脑髓,把人变成傀儡,再拆解和啃食傀儡的尸骸。里苏特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从他以为将灵魂卖给魔鬼就能一劳永逸地获得安稳的那天开始就走错了,他现在要从这个错误里走出来!里苏特突然收紧后穴,排斥老板的侵入,双手抵上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推开:“出去……”
老板抓住里苏特的手腕往下压在他的耳朵两旁,力度之大甚至让里苏特有点吃痛。“你刚才说了什么?如果你什么都没说,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老板短暂的温柔被一贯来的凶狠撕破,把里苏特彻底打回现实,里苏特的委屈和愤恨又重新在心里燃起来了。他咬着牙瞪着身上的老板,身体扭动着想要退后,像一头正在被欺负的困兽:“我说,出去。”
老板的表情被刘海落下的阴翳遮挡,只能听到他带着怒火的粗喘,一下、两下,在升温的空气里焦灼。突然,老板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强制里苏特翻过去,形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伸手抽了领带把里苏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打了一个紧紧的死结,阴茎带着惩罚的意味重新捅进里苏特还未闭合的后穴,激得里苏特瞬间绷紧全身,连脚趾也跟随神经末端的电信号蜷缩起来。这一轮的抽插过于猛烈,让里苏特不得不跟随阴茎的方向调整屁股的角度来减缓摩擦带来的痛苦。他正在起伏挣扎的全身都攀上了潮红,汗水凝成滴状从形状姣好的肌肉之间的峡谷里流下,痛意和快感交杂的吟叫随着唾液无法控制地流出。不一会儿他就到达了高潮,令他绝望的是后穴里的那根东西并没有要因此停下的意思,它仍然在破开未从高潮余韵中放松的穴肉,再次狠狠顶上不应期的敏感点时,里苏特感受到的不再是快感,而是过于难忍的酸胀。里苏特想要叫骂出声,老板却在操干他的同时更残忍地用手掌掴他的臀肉,拧掐他的大腿内侧和乳头,把他骂人的话都击碎成高声的浪叫。里苏特觉得大脑像是正在高烧,身体在粗暴的折磨中渐渐找到了一种不可控的快乐,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会低贱放荡到这种地步,指甲嵌入肉中,羞耻的泪水洇湿了眼眶泛的红。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时候,里苏特感到老板咬上了自己的后颈,吮吸着想要在上面留下吻痕,像给所属物烫下烙印,他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第二次的高潮剧烈而又绵长,像一把刀凌迟着里苏特赤裸的自尊。蝴蝶落入蛛网的那一刻就再也不能飞翔,它的结局只能是在挣扎中越来越被蛛丝缠绞,直到一场半空中上演的活埋落下帷幕。
老板轻柔地吻去里苏特脸上的泪痕。在失去意识之前,里苏特听到老板说:“再见了,我的里苏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