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里苏】难以抑制
迪亚波罗在那条街上捡到里苏特,那时候他坐在一个木质的小矮凳上,两腮遍布银白色的胡茬,T恤胸口左下方被磨薄了,从丝丝缕缕的缝隙中透出一点难堪的肉色。他戴着两个脏兮兮的手套,左手抓着黑色鞋油,右手抓着拭布,抬头用拥有黑色巩膜的眼睛看着衣装昂贵、打扮精致停在他面前的迪亚波罗,问他要不要擦鞋,语气没有讨好也不带傲气。迪亚波罗高高地俯视着他,粉红色的长发扎成低马尾从肩膀上落下来,五官没在背阳的阴影之中,即使这样也能让人感到凌厉感,但无论是神是鬼站在里苏特面前都不足以让他产生任何的动摇,他只需要付出劳动和拿到相应的报酬,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去多想。
“冒昧问问,你的家住在哪里?”
“家?”里苏特对这个过于私人的问题感到些许不适,但他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用手指着:“如果您说的是住的地方,我目前住在后面那条街上搭的一个帐篷里。”
“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劳,请跟我来,报酬不会少。”
里苏特拖着犹豫的步伐跟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人烟楼房逐渐变成乡下的绿野群山,里苏特不安地磨蹭了一下大腿,眼睛悄悄撇向身边的男人,在对方迎上他的视线的时候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直视前方。最后车停在一座私邸的大门前。我应该进去吗?里苏特紧张地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迪亚波罗的脚步穿进了层层门扉。迪亚波罗坐进一张红丝绒单人沙发,用三根手指撑着下巴,叫一位老侍从给他准备了一套新衣服。里苏特疑惑地捧着衣服不肯换上,直到迪亚波罗说:“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里苏特洗了一把脸、刮了胡茬、换好衣服整整齐齐地从房间里出来,感受到迪亚波罗审视的目光冰冷地扫过自己的身躯,他的心里别扭起来,他在街上肮脏破烂地为人擦鞋的时候都未曾感到这种异常。
“以后你就作为侍从住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会叫他带你去看你的房间。”迪亚波罗用下巴示意旁边的老侍从,自顾自地宣布着里苏特的未来,脸上藏不住得逞的笑容。说完就一边站起来收拾东西往门外走,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只把一句“什么意思?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和想要叫住他的里苏特丢在后头。
里苏特以为自己会很吃惊,但实际上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接受,毕竟他也无处可去,不如在这里暂时歇脚,再慢慢谋划新的人生。一个住所,他只需要攒够钱去租下一个住所,不需要很大,只要有了一个固定在地面的四周由牢靠墙壁构成的住所,他就可以去应聘其他工作。老侍从名字叫贝利克罗,面相不佳,但开口语气却很和蔼,他给了里苏特一份详细的须知文件,待里苏特阅读完毕后带领里苏特熟悉了一圈,再三交代他千万不要进入迪亚波罗的房间,这一点很重要。最后贝利克罗把他带领到一扇雕着花的白色的门前,说:“去和小主人打声招呼吧。”
贝利克罗打开门,一个背对着他们鸭子坐的少年闻声转过头,里苏特想,他应该是迪亚波罗的儿子,因为他们有着一头同样粉红色的头发。“你好,我的名字叫多比欧。”少年热情地先开了口,他用手撑着地毯站起来,走到里苏特面前伸出稍凉的手捧着他的脸,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你的眼睛……好特别,你看见的世界是否会蒙上一层黑色?”
“应该和正常人看到的一样吧,我想。”里苏特皱皱眉头,“回少爷?”
多比欧爽朗地笑开:“你不需要这么客气,直接叫我多比欧就好了。”
也许是你们太不客气了,里苏特欲言又止,悄悄地和他的小主人拉开五公分的距离。
多比欧让里苏特先休息几天,而里苏特立马想要找活干:“我可不是来吃白饭的。”
“我们买断的是你的时间,里苏特,你把空闲的时间交给了我们,随时待命,这就已经是与你的报酬相匹配的贡献了。”
里苏特被多比欧略显成熟的发言小小地惊到,毕竟他刚才单纯地问他眼睛是否蒙黑的样子显得不是那么地聪明。于是里苏特得到了大把需要待命的时间,在这需要待命的时间里,他尝试找出屋子里一根掉落的头发、一件没洗的衣服或者一本乱放的书,但是都失败了,因为宅子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要迪亚波罗和多比欧,还有其他的两三个侍从,而家务事早就被他们分好了工,他们也没有要让给里苏特做的意思,于是里苏特走到园子里,做起了园丁的活。
“里苏特,你不需要做这些,不被需要的劳动是没有价值的,反而会消耗我们彼此的热情。”多比欧从他身后歪着身子看他,背在背后的双手在他回头之后抽出来,把球棒和棒球手套显示在里苏特面前,语调突然高昂了些,语气也更显稚嫩和俏皮,“不如和我来玩棒球吧,我需要一个投球手!”
好吧。里苏特放下剪刀,戴上手套,面对满脸紧张混杂期待双手紧握球棒的多比欧,拧起眉头,举起棒球,扭转腰胯,抬起大腿,那臀部连接大腿的肌肉在空气中微微发紧,等待力量的蓄积。多比欧的笑容凝固,小声地咕哝:“不是吧,这也太……”来不及喊停,空气中传来一阵呼啸,多比欧闭起眼睛豁出命似的胡乱一挥,紧接着鼻骨传来一阵疼痛,多比欧的身体与棒球的惯性同步,倒在软软的草地上后发出一阵痛呼。
“抱歉!”里苏特上来掰开多比欧捂着口鼻的手,发现他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惨了,新来的第一天就让主人受伤,还没拿到工资就得付一笔医药费。“哈哈……我没想到你那么专业……”多比欧尴尬地干笑,随后用手指扶着太阳穴做难受状,“我的头好晕,可以拜托你把我抱上房间吗?”
“可以。”里苏特转身背对着他蹲下,双手向后伸展托举,示意他爬上自己的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抱……多比欧想这么说,但没有再去提更多的要求,乖乖地爬上了里苏特的背。在里苏特登上楼梯,拐过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多比欧的头发轻轻地在他的耳边搔着痒:“我想老爷一定会很喜欢你。”就像孩子在街上看到一个父亲一定会很喜欢的礼物那样欣喜。
“好吧。那么我怎样才能在他面前展示让他喜欢的一面?或者说他什么时候派点实际的工作给我?”里苏特没有过多的波澜,之前多比欧说的那句话他想稍作改动还回去:不被需要的喜欢是没有价值的,反而会消耗彼此的热情。他想要做的不只是侍从,如果那个迪亚波罗真的喜欢他,那么他应该看得出来才对。
“他一定已经在考虑了,他需要慢慢与你建立信任。”多比欧被里苏特放在床上,里苏特用手帕沾了些水,回到床前想帮多比欧清理血迹的时候,多比欧已经毫无防备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里苏特轻轻擦掉多比欧脸上的血,这时他才发现多比欧的脸上长着雀斑,浅淡又密集,不知道为什么,里苏特总觉得雀斑和太阳的曝晒有关,和小麦色的皮肤一样,是一种生命之美的象征。同时又让人想起猎豹皮毛上的斑纹。他的雀斑是遗传的妈妈,还是那个把他骗过来的迪亚波罗?毕竟迪亚波罗当时脸上擦着粉底,那粉下其实藏着一大片斑也说不定。里苏特为多比欧盖好被子,关了灯轻轻扣上门,多比欧立刻像打开了开关一样坐起来,像一个机器一般眼神空洞地念他的名字:“里苏特·涅罗……”
第二天里苏特醒来,主动去餐厅里帮忙准备早餐,主要负责膳食的侍从对他说:“这是老爷的口味。”老爷?里苏特昨天直到临睡前也没再见到过那个迪亚波罗的影子,难道他昨天半夜里回来了?走出厨房来到餐厅,里苏特果然在主座上看见了迪亚波罗,即使是清早他也仍带着全妆,眼睛里透露出恰到好处的威慑力。自从里苏特进来开始,迪亚波罗的眼睛就不曾从他身上离开了。“昨天晚上睡得还习惯吗?”“挺好的。”里苏特入座,扫视了一圈,发现多比欧并没有在场。“你要找多比欧的话,他一般不吃早饭。你昨天和他相处得还好吧?”迪亚波罗抿了一口咖啡,一边从观察中得出结论,“从你的姿态来看,你是个受过礼仪训练的人。”
“不算是受过训练,只是在受过训练的人身边待过。”里苏特不需要藏着什么秘密,即使迪亚波罗要继续往下问。如果迪亚波罗试图掌控他的命运,那么他干脆顺着这根杆子往上爬,从中汲取有利的营养。但迪亚波罗没有,因为里苏特对他的事情显得缺乏关心,他也不想摆出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模样。“今天的早餐是你的手艺?还不错。”“不不,我只是搭了把手而已。”直到里苏特把最后一根墨汁意大利面吸进口中,迪亚波罗的视线仍然贴在他的身上。里苏特眨眨眼,嘴边还沾着黑色的汁液:“我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做吗?”“你只需要待命就好。”“那我可以在书房里待命吗?呃,我是说,我想借你的书看一看。”里苏特想过书房应该是迪亚波罗的重地,但他还是尝试着提出了要求,他可不能再这样安逸地把时间浪费下去了。
“可以,让贝利克罗带你进去,但你不可以呆在那里,拿了书就得出来。如果你想找的书那里没有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的力帮你买回来。”
“谢谢。”里苏特从心里感谢迪亚波罗,如果他不要再这样盯着自己就更好了。
等迪亚波罗也吃完,里苏特跟着贝利克罗去书房拿了书,回到自己的房间,贝利克罗还给他准备了纸笔,方便他做笔记。这里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稳定而安静,四周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鸟叫声。里苏特渐入佳境,用笔尾缓缓点着桌面,平静的空气突然就被一声侍从的尖叫撕破了,紧接着的是枪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发生在二楼,如果对方是因为暗杀迪亚波罗的目的被暴露而开火,那么他现在应该离迪亚波罗非常近了,而那个侍从的尖叫戛然而止,证明他打中的是侍从,不是迪亚波罗。里苏特快速站起来,贴着墙面移动,想要找到迪亚波罗所在的位置,迪亚波罗看见了他,从一个房间里探出头来用手指招呼他过去。
“敌人躲了起来,我在监控中没有看见他的影子。”迪亚波罗捧着他粉红色外壳的手提,“敌人知道每个摄像头的位置,以及躲过监控的方法。”
“敌人是你的侍从吗?”
“不,我的侍从无法把枪带进来,而且如果是侍从,他不需要用这么高调的方式来杀我,也许是有人把情报卖了出去。”
“你没看到他的脸?”
“看到他的脸的只有那位女侍从,刚才已经被他杀死了。”
“你有枪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为你解决这种问题,不过薪水就不能按照普通侍从的算了。”
迪亚波罗稍稍惊讶,转过头来看他,里苏特已经把手掌摊出,抱诚守真的样子。迪亚波罗笑笑,从腰间掏出一把P229:“我还要你尽量减少家具的破坏,并且我就在这个房间里待着,不会因为敌人的靠近而移动,你不能让我受半点伤。这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没有你我也能搞定,但既然要雇用你,就得给你增加一点难度。”
“明白。”里苏特夺过手枪,走出门外,他的体型壮美,但脚步却很轻盈。来到监控最大死角的附近,里苏特不确定刺客是否就躲在这里,但也只能放手一搏。他故意对着空气轻声说:“老爷,你怎么在这里?快和我来。”随后马上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去。果不其然,他用余光看见了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里苏特故意挑了一条比较好躲监控又曲曲折折,让刺客看不清他身边是否有“老爷”存在的路,一直走到一个摆满了水晶摆件的厅堂,里苏特继续与空气对话:“对,老爷,你就躲在那里,那个柜子里……”里苏特屏息盯着所有水晶上面每一块小小平面反射出来的光影,最终在两块水晶的平面出现了不速之客的影子的时候,里苏特通过折射的角度算出敌人的方位和距离,掏出P229的速度比光信号传播到刺客脑子里的速度还要快,一声枪响,刺客顺着冲击倒下,撞倒了身旁的大水晶。
“可恶。”里苏特继续观察,在确定没有第二名刺客之后,割下了他的脑袋,提到迪亚波罗面前。
“我损坏了你的一件水晶。”里苏特诚实地说。
“不,没关系,你做得很好,谢谢你,我的里苏特。”迪亚波罗抬起手臂圈上里苏特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留下紫色的唇膏印,又笑着离开,留下里苏特一脸错愕地愣在原地。
此后迪亚波罗更加过分,经常对里苏特进行有意无意的撩拨,往往又在下一秒让里苏特怀疑那种亲密只是瞬时的错觉,不知道这是一种试探还是一种考验。想说什么就说呗,就非要这么戏弄我。里苏特觉得难受,往多比欧的房间里躲,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迪亚波罗至少不会在多比欧面前对他动手动脚。他看见多比欧正抬头看着他手里高高举起的玻璃瓶,瓶底沉着一只天牛,已经僵硬地翻着肚皮了,随着瓶身的摇晃在光滑的瓶底滑行。
“好可惜啊,它好漂亮,漂亮的东西总是脆弱的。”多比欧皱着眉头说。
里苏特想说如果你没把它抓进这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瓶里的话它还不至于这么脆弱,但这并不关他的事情。多比欧叫里苏特陪他去园子里再抓一只,里苏特将一个塑料盒子割开好几个小孔,把新抓的天牛放进去,还用边角料做了两个浅浅的小碗,放了一些碎叶和清水,一同放进这个塑料盒子里。多比欧惊喜地合上手掌,放在脸颊边:“太好了,这样天牛就不会死掉了!”里苏特无语,有时候他真想打开多比欧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里苏特发誓,如果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他一定会在浴室里就穿好睡衣,而不是在胯下裹了一张浴巾就走出来。当迪亚波罗的手从背后绕过来隔着浴巾搭在他的阴茎上时,里苏特受到惊吓,一甩手把那只手打开,然后听到迪亚波罗倒吸气的痛呼。
里苏特转头,黑着一张脸瞪他,迪亚波罗心里流下一颗大大的冷汗,但是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样子。“来这里一个星期了,你有手淫过吗?”双手又不安分地爬上里苏特的身体,在他饱满的胸部前面那两点打转,里苏特没有打断他,但很明显地僵硬了身体。“久不发泄,身体会憋坏了的,我可以用手帮你弄出来。”迪亚波罗的手在作乱,逐渐接近最敏感的核心,或拨弄或揉捏,脸上却没有一丝与情欲有关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对雇员表示身体健康方面的关心。里苏特很久没有进行性行为,甚至很少自慰,身体像处子一样敏感,仅是挑逗乳头就使下体颤巍巍地站起,里苏特脑子里拉响警报,轻轻摇头想要拒绝,但身体却贪婪地迷恋这种危险的刺激,甚至不自觉地把胸往前挺了挺,把敏感处送进那人的手中。
“你很敏感。我真怕你靠着乳头就高潮了。”
里苏特急急地喘着,双手伸进浴巾内里想要抚慰自己的下体,被迪亚波罗阻止了。“不要着急,让我来吧。”迪亚波罗解开他的浴巾,已经勃起的阴茎羞耻地暴露在空气当中。里苏特看着迪亚波罗蹲下去用嘴含下他的柱体,触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他仰头发出了呻吟,带着沙哑的情欲。迪亚波罗舔过他敏感的沟壑和深色的龟冠,一边用舌挑弄铃口一边吮吸,还用手把玩他那两颗涨硬的阴囊,里苏特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用手撑着迪亚波罗的肩膀勉强保持着站姿,没过一会儿就射在了迪亚波罗的口中。迪亚波罗张开手臂,稳稳接下里苏特倒下来的身体,将里苏特的双臂挂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他慢慢站起来。里苏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走出来,就迷迷糊糊地感到后穴有什么东西插了进来,在意识到那是迪亚波罗沾着他的精液的手指的时候,里苏特突然清醒过来,大幅度挣扎着:“不行!”
迪亚波罗另一只手勉强摁着里苏特的肩膀,后穴里的手指往更深处侵犯:“我需要你的信任,里苏特,请相信我。”迪亚波罗手指擦过一点,里苏特的腰整个都酸了,环绕着迪亚波罗脖子的手臂收紧,将身体绷成弓形排解过剩的刺激。迪亚波罗的手指被穴肉讨好地绞紧,他调笑道:“看你的反应……难道你不是第一次用后面?”
“不……呃嗯!”里苏特浑身赤裸,张开的大腿间沾满黏腻的爱液,扒在仍然穿得整整齐齐的迪亚波罗身上,潮红泛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只剩对迪亚波罗的渴求,迪亚波罗加快手上的速度,眼里不放过里苏特每一个颤动的频率。里苏特挺立的下体在迪亚波罗的裤子上难耐地乱蹭,最后抽搐着射脏了迪亚波罗的衣裤。
“多比欧的医药费,还有干洗我身上这套衣服的费用……”
“你是魔鬼吗?”
迪亚波罗在他羞愤的眼神中抓着他的手腕,在他的手指上沾了一点他自己的精液,再逼迫他塞进他自己的口中品尝。
“这样就结清了。”迪亚波罗拨开他汗湿的银色刘海,在额头留下安慰的亲吻。
里苏特觉得迪亚波罗把自己当成了宠物,控制他,戏弄他,凝视他,他的一切不满的表达在迪亚波罗眼里都是可爱的叛逆,就像多比欧养在盒子里的天牛。里苏特心存犹豫,但又默默地放纵迪亚波罗每次更进一步的入侵,下一次他默许了迪亚波罗将阴茎插进他的身体,在下一次他默许了迪亚波罗在他身上套上玩具,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仍然扮演着主仆的戏码,在床上他们放纵糜烂的情欲。可是不得不说,和迪亚波罗做爱的体验十分地好,他会摁住承受不了快感而弹跳起来的自己,再用凶器狠狠地对着那点不间断地顶撞研磨,以至于里苏特常常被操到喉咙喊哑,意识模糊,两眼翻起,每次激烈过后的温存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儿戏。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里苏特觉得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倔强都快要被动摇了,有天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一拳击碎落地镜,血液顺着玻璃的裂缝蔓延下来。后来他偷偷地把这块镜子扔掉了,可又在第二天的早上看见迪亚波罗装作漫不经心地把一片带血的镜子碎片放在桌面上,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提起,就像对他俩在床上那点事那样心照不宣。
多比欧的天牛最终还是死了,里苏特陪着他在抓到它的那颗树下挖了个土坑,把尸体埋了进去。
“里苏特,你是怎么流浪街头的呢?很抱歉冒昧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和你相处这一段时间下来,我感觉你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多比欧问他。里苏特一边用小铁锹埋坑一边回答:“我曾经在英国一个贵族手下做事,后来他被刺杀了,他的敌人认为我是他的余党,我被人追杀,逃回故乡,可是故乡早就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
“这样。”多比欧说,“抱歉。”
“不,没事,我应该感谢你们。”里苏特想,他应该要感谢的。
晚上,迪亚波罗拥抱他,他跨在迪亚波罗身上喘着气。“我想……我想去城里看看……”
迪亚波罗听见这句话,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他用牙齿轻磨着里苏特的喉结:“去城里干什么?”
“嗯……就是想出去走走。”
迪亚波罗的唇齿在里苏特的脖子上厮磨,里苏特隐隐有一种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咬断的担心,于是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着。
“好,明天我正好有个局,你作为我的保镖跟我一起出去。”迪亚波罗抓起里苏特的左手腕,嗒地一声,把一个什么东西扣在了上面。里苏特疑惑地抬手看着出现在左手上的红色手环,迪亚波罗开始向他介绍手环的用处:“如果你逃走了,我就会遥控这个手环往你的肌肉里注射毒液……哎哎哎,别扯它,它要是感受到你在破坏它,也会给你注射毒液。”
“那我要是摔了一跤正好把它给摔了岂不是死得很冤?”里苏特用一脸你果然是个疯子的表情瞪着迪亚波罗,连阴茎都疲软了下去。
“所以你要保护好它,你应该做得到吧?”迪亚波罗开始在他的后穴里缓缓抽插,脑袋搭在里苏特的肩上,怜惜地用脸颊蹭着里苏特的耳垂。“你很漂亮。你不甘于被掌控,内心时常拉扯,但又总是在我主动进攻的时候选择屈服顺从,你很矛盾,矛盾是美的。”
“啊……嗯……”里苏特的内心被剖析,仿佛正在承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侵犯,羞耻感和快感混杂,令他发出暧昧的吟叫,的下体再次勃起。迪亚波罗把他放倒在床上,将他的大腿分开到最大限度,之后就开始了猛烈的撞击。里苏特大张着嘴,唾液狼狈地从嘴角流下。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在迪亚波罗的操干下达到高潮,即使他不情愿,快感仍还是诚实地累积。“要……呃!唔嗯……”在他挺着胸膛开始抽搐的时候,迪亚波罗俯下身去用舌头填满了他空虚的口腔,缺氧的感觉令他发出难受的呜咽,他剧烈地在迪亚波罗身下高潮,抬手环上迪亚波罗的脖颈,手腕上的鲜红色手环刺眼。在这之后迪亚波罗仍像之前的性爱过后那样抱着里苏特的身体,用指腹摩挲他的脸颊和眼皮,真正的魔鬼也许并不会让人时刻感受痛苦,而是一边给你折磨一边给你柔情,让你永远得不到光明也永远放不下追寻。
迪亚波罗给里苏特准备了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十分能衬出里苏特的体格,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这是惊喜。”迪亚波罗忍不住环着里苏特的脖子亲,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即使他们来到了酒会的场所,迪亚波罗也没有改变黏腻的作态,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条蛇一样蜿蜒在里苏特身上。
“我记得我是来当你保镖,不是来当你情人。”
“可是你看,他们无论男女都在看着你,我也想让他们看看我,所以沾一下你的光。”
“他们大概觉得我被精神病缠上了很可怜吧。”
调情失败,迪亚波罗感到有点不悦。有人来向迪亚波罗祝酒,谈话间俨然把里苏特当成了迪亚波罗的情人。拥有这样一个高大健壮的男性情人是魅力的反映,迪亚波罗还在话语间透露自己是1的弦外之音。里苏特在人后做了几个表情无奈的表情,却忘了这样的举动只会让迪亚波罗觉得更可爱。喔,可爱,请不要再用这种对宠物用的词语来形容我了吧,里苏特悄悄地在心里啐了一口唾沫。
迪亚波罗在和其他客人谈话的时候句意总会时不时地从中间断开,里苏特听了一会儿明白过来那是一些神秘的暗号,代表的大概是一些可卡因之间的东西吧。“我叫你打招呼的都是我认可的人,你应该去认识一下,万一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在社会上求助他们。”
“哦,作为你的情人。”
“有什么关系,你总是拘泥这些细节。只要爬上高处不就好了吗?要是你实在介意,就在站上最高处之后杀了他们。”迪亚波罗翘着屁股坐在台上,故意把身体扭成妖娆的姿势,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摇晃盛着威士忌的酒杯,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虽然化着大浓妆,但至少应该是个精神正常的人。”
“哈哈哈……”迪亚波罗摇曳着身子笑起来,今天的妆显得他又狠又美,里苏特甚至在恍惚之间看到了他口中吐出来的蛇信子,“你今天话很多,很有精神,不错。”
随着祝酒的人越多,在迪亚波罗体内积累的酒精似乎开始起了效用,他扒在里苏特肩膀上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里苏特犹豫了许久,心中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驱使着他扶着迪亚波罗的身子走进了厕所,从腰间掏出迪亚波罗给他的P229,枪口抵在醉软的迪亚波罗的太阳穴上。一个人再怎么坚硬,他的脑子也是软的,从身陷囹圄到重获自由就只是贴在扳机上的食指往后勾出的二厘米的距离,连五岁的小孩子都能轻易做到,接下来只需要解决手环的问题。
当出租车司机看清即将登车的乘客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银发男人,身上印着一大块的血污,左手被一块渗血的布包裹绑着,脸部痛苦地扭曲,看来那手已经断了。“没事吧……先生,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不,不需要去医院,带我去一家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地下宾馆,随便哪一家都行,只需要远离这里就好。”里苏特喘着粗气,剧痛的感觉令他眩晕,而他仍不能放松警惕,反复确认身后有没有追兵。里苏特用仅存的右手翻看从迪亚波罗身上顺走的钱包,卡肯定是不能用了,会被追踪行迹,那现金节俭点应该能够他生活一阵子。车辆行驶了一会儿就突然停在了路边,司机对里苏特做解释:“还有一位客人想上车,我们顺路搭他一程吧。”
什么客人?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叫另一个人上车?里苏特疑惑地看着钻进车里的人,他身穿一件黑色连帽卫衣,整个头部都包在卫衣的帽子里,当他靠得很近的时候,里苏特才看清他凶狠的绿色眼睛。
“你——”里苏特的身体弹起来,转身想把车门打开,被那人一把拽回去,一块湿凉的手帕蒙上里苏特的口鼻。里苏特的意识渐渐沉下去,在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眼前的人摘下帽子,一条粉红色的瀑布把他淹没了。
里苏特在迪亚波罗的宅子里醒来,左手的断面被包扎好了,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他觉得脖子上有异物感,用右手摸了摸,发现是一个项圈。
“把自己的手切断了逃跑啊……真有你的,真令我吃惊。”
里苏特朝声源处缓缓转动脑袋,直到视线中出现一个粉红色的影子。里苏特张了张口,用机械一般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的妆,比昨天难看,昨天你要是化这个妆,我肯定杀了你。”
“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的前主人不是你杀的?追杀你的其实是他的亲信吧?”
里苏特沉默地盯着天花板,迪亚波罗继续说:“你被他操过?你嫌他活不好就把他杀了?”
“不是因为活不好……”
“那他的活比我好?”
里苏特又沉默,他觉得他没法跟一精神病继续交流下去。
即使在他养伤的时期,迪亚波罗也没有放过他,他时不时地来和里苏特做爱,狠狠插入里苏特的后穴,然后将里苏特的左臂在床上压紧,隔着纱布轻轻地啃咬手腕的断面。“呃啊!痛、好痛!不要!”里苏特痛苦地扭动着,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后穴也紧缩着,咬得迪亚波罗差点缴械。“你现在知道痛……我操别咬那么紧……”迪亚波罗一巴掌重重掴在里苏特的臀上,濒临崩溃的里苏特承受不住,叫喊着流下泪水。可食髓知味的肉体高潮的感觉还是无比强烈,痛感和快感相互交杂碾压里苏特的理智,他的理智就像一个卵,当这个卵被挤破了壳,从里面流出的浓稠粘液不知道是憎恶还是爱欲,总之不是能够孕育成鲜活生命的东西。当迪亚波罗从他身上离开的时候,他就仿佛一条已经死了的鱼。迪亚波罗出去后,多比欧走了进来,用湿润的毛巾擦掉里苏特的汗和泪。
“或许,你可以和我说些什么。”
“或许,你和迪亚波罗是一伙的。”里苏特没力气看他。
“我喜欢你……所以不希望你离开……”多比欧软软地喃喃,然后趴在里苏特的床边,沉沉地睡着了。
里苏特的伤口好得很慢(迪亚波罗占主要原因),一年之后才得以安上一只假手。他不再需要戴上任何的手环或者项圈,待在迪亚波罗身边乖巧得像个宠物。迪亚波罗白天会抚摸着他毛茸茸的银色短发,夸他很乖,晚上又会暴戾地把他压在身下虐待,在迪亚波罗终于捕捉到里苏特身上的哪一个细胞发出的反抗的声音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攻势,疼爱地把里苏特抱起来,用脸蹭他:“喔,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里苏特。”里苏特摸清他喜欢这一点之后就在床上张弛有度地演了起来,起初迪亚波罗被他的演技瞒骗,兴奋地抱着他又蹭又亲,后来迪亚波罗逐渐看穿他在演,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愤怒地说:“我不需要你演。”
“你好奇怪。”里苏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是真的呢?”
迪亚波罗把里苏特绑在床头,在他的后穴塞上一根电量充足king size的震动棒之后就无情地转身离去,第二天清晨他再来看的时候,里苏特已经晕了过去,震动棒还在他的后穴嗡嗡作响,他的腹部和腿间布满半干的淫液,床上甚至还有一滩尿渍,他的阴茎翘起却再也射不出来。迪亚波罗把他抱在怀里,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皱起的眉头和不安地紧闭着的眼皮,就像一年前的每次性爱之后他会做的那样。
里苏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多比欧,他为自己端来了玉米汤,不知道他俩谁是主谁是仆。
“其实你可以叫别的侍从送来。”
“不,我不要。”多比欧显得焦急又难过,“我要看你什么时候好起来,再陪我一起去院子里抓天牛。”
迪亚波罗为了报复里苏特,在外头说里苏特是他的性奴,他的玩具。几个大腹便便的资本家借商讨生意的名义向迪亚波罗暗示想要借里苏特过去玩几天,被迪亚波罗委婉拒绝。
“既然是玩具嘛,那借来玩玩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会为你的在意而感动吗?”对方开玩笑地说道。在他们这些人的圈子里,玩具都是可以互换共享的,迪亚波罗其实根本没有与他们沆瀣一气的意思,说里苏特是他的玩具也只是一时上头说的气话。想到这些肥腻的男人和他们的“玩具”淫乱玩乐的样子,迪亚波罗在内心暗暗作呕,他和里苏特可不一样……可完全不一样……
“真是不好意思,医生也说我有洁癖,看不得我的东西沾上脏污。”迪亚波罗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敬,然后转向下一个话题。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相争值得认真,除此之外都可以用插科打诨轻轻一带。迪亚波罗回到宅子,从庭院门口远远瞧见里苏特的身影,他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他会不会是突然穿越回了一年前?里苏特穿着破了洞的T恤,胡茬满脸,他有一双黑色巩膜的眼睛,很特别,他抬头问他要不要擦鞋。但是他看见了里苏特抬起的金属假手,那只手已经断了一年,再也不能完好地接回来。
迪亚波罗没有欲求的时间里,多比欧要里苏特抱着自己睡,还要里苏特在睡前轻抚他的后背哄他入睡,里苏特一切都照做。多比欧习惯开着小夜灯睡,里苏特靠着小夜灯的光亮看到多比欧短袖下肩膀头露出的半小块纹身,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坐起来,卷起多比欧的袖口一看,那章鱼触手形状的纹身竟然和迪亚波罗肩头的一模一样!多比欧感到动静,迷迷糊糊地醒来:“你在干什么呀……”
里苏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迟钝,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见过迪亚波罗与多比欧一同出现的场景,其他侍从都说多比欧不喜欢来餐厅,而是喜欢在自己房间里吃饭,他在迪亚波罗坐在餐厅里的时候给房间里的多比欧送过饭,也在和迪亚波罗共处一室的时候听到多比欧在房间里练习小提琴的声音,所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如果这是真的,那也太过于离谱,有谁能想到真相会如此呢?但如果是迪亚波罗这个疯子,这个货真价实的疯子,说不定真的会——
“怎么了,里苏特?”带着雀斑的男孩用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眼睛看着他,里苏特逼自己冷静下来,抓着多比欧的肩膀说:“现在,和我一起去见迪亚波罗。”
“诶?什么?”多比欧的脸上流下冷汗。
“做不到,对吗?你们两个做不到同时出现,对不对?”里苏特的手暗暗使劲,几乎要把多比欧弄疼。多比欧慌乱地解释:“不要,不是你想的那样,老爷很爱你,我也很喜欢你,我们只是,只是——”多比欧说了一半的话停滞了,眼球出现不规律的颤动,体格和样貌起了肉眼可见的变化,里苏特看着这一场荒谬的魔术表演,不知该有如何的情绪,紊乱中笑出了声。
“你无需那么激动,我和多比欧是不是能同时出现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实际的影响……”迪亚波罗心虚,强词夺理的声音越来越弱。
“不,影响可大了,这让我彻底看清了您是个怎么样的人。”里苏特第一次对迪亚波罗使用敬语,这让迪亚波罗慌了,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质问的目光。
“我能去自己的房间里睡吗?或许我现在需要一些个人空间。还是您要我抱着您拍着您的背哄您睡?”
带着敬语的讽刺无疑是最有力的打击,迪亚波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多比欧是多比欧,我是我,迪亚波罗想这么说,但是多比欧确实来源于他的精神的一部分,所做所言也受他的精神所驱使。用更多的谎言能拯救这个破了弥天大洞的谎言吗?
里苏特一直把自己关到第二天的下午。迪亚波罗装作在书房里看书,其实心不在焉。里苏特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要装作正看得入迷的样子,找出书签来标记许久没有翻篇的那一页。
“我决定了,老爷,我要离开。”
“哦。”迪亚波罗快速地瞟了他一眼,然后用发汗的手握着书脊,转头装模作样地寻找应该把书插回哪个地方。
“一年多了,我一直没能觉得我能去把握什么,顺从也好,逃跑也好,都是被逼到岔路口以后才不得不临时做的决定。但我现在前所未有地了解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出去,我要到外面去,我从来没有这样清楚地——”里苏特因过度的欣喜而哽咽了,他慷慨地望着迪亚波罗,从来没有那么渴求过迪亚波罗的理解,这条路是他们二人共同走下来的,一直在身边看着他的迪亚波罗一定能够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迪亚波罗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博弈,却被他突然的真心表露击中软处,他觉得内心似乎被什么一直想要的东西填满了,而且深知这样的感觉这辈子只能有这一瞬,他也几乎要哭了出来。最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的是迪亚波罗,他尴尬地低下头,用手捂着口鼻,假装清了清喉咙。“好啊,那你就,收拾收拾,你就,收拾好了叫我,我叫人送你进城。”
里苏特浅浅鞠躬,离开书房,迪亚波罗瘫坐在椅子上,对着白墙出神了很长一段时间。
里苏特临走之际,迪亚波罗给他斟了一杯酒,他毫不犹豫地举杯喝光了。迪亚波罗对他开玩笑:“你一点都不害怕我往里面下毒啊。”
“不,因为你不会再骗我了。”
“嘶哈——你——”迪亚波罗难以承认,他对里苏特的感情有了变化,从想要玩弄观赏和占有到想要压抑苦涩地为他祝福,而这纯洁美好的感情只能盛开在他们宣布关系结束之后,令人惋惜又令人庆幸。但是即使里苏特已经看破,迪亚波罗也不会亲口去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你还恨我吗?”迪亚波罗冷不丁地扔出这一句,低头看自己的皮鞋在沙土上摩擦。
“恨。我会永远恨你,永远记得你。”里苏特说完,同时用带着温度的右手和冰冷的机械左手捧着迪亚波罗的脸,和迪亚波罗吻别。
承载着里苏特的车一直开到地平线上,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地洒下来,蓝天无比地宽阔。
里苏特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人生。他拒绝了迪亚波罗给他的资源,自力更生,慢慢过上了小有滋味的生活。有天他路过一条街,看到一家新开业的花店,店长正在和顾客解释店名的来源。
“我们的店铺以老板的爱人的名字命名,它代表了一种保持冷酷外表,却有内心豪情的态度,是百折不挠的体现,是美好祝福的象征。老板也希望通过赠人芬芳的方式,让这个名字流芳人间。它叫——”
里苏特抬头眯着眼睛看店的招牌,太阳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它叫——里苏特·涅罗。”
end
*里苏爱嗲嗲但是他永远不可能原谅嗲嗲的,嗲嗲也爱里苏但是他亏欠太多自己知道心虚,思念难忍想给里苏写信,但是又不好意思,于是开了一家店belike隔空喊话,里苏:好,晓得了,但我会永远恨你(也会永远爱你)。 嗲嗲说喜欢里苏的矛盾美,他自己其实也是矛盾的,又想要里苏顺从他又想看里苏反抗他(里苏:凎老兄你性癖好鸡巴怪),他对矛盾美的追求大概是一种自恋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