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老板】较劲

被乔鲁诺捡到的时候,迪亚波罗骂他一句垃圾。

乔鲁诺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上面有一个已经被磨花的口红印,乔鲁诺不太记得这是吻上这只手的千万人中的哪一个,甚至不太清楚对方是男是女,毕竟这里像迪亚波罗一样喜欢涂口红的男人也不在少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成豆腐块的绣纹的白手帕,将印子擦拭干净,然后把趴在泥泞里的迪亚波罗带回了家。

迪亚波罗从一片混沌的黑暗里迷糊下去又清醒过来,他很困,但每次意识下沉的时间短得不能称他为睡着,只能算是迷糊了一下。他遍布淤青的身体躺在床上不着寸缕,脖子上具有电击功能的项圈起初会让他感觉呼吸困难,后来他学会了怎么调整自己的呼吸去适应它。他想抱紧自己,却摸到自己丰盈柔软的胸脯,于是他将手往下,改为捂着自己的肚子,并努力不去想黄金体验给他的胸前和下体添加的两个部件。

每天都会有两个人进来,把迪亚波罗抱到束缚架上,用各种性爱玩具调教他,今天他们也如约而至。他们西装革履,仿佛不是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是来参加一场庄重的宴会;他们戴着黑色的塑胶手套,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把真实的身份,想法和感情融入背景的黑色中。其中一人从他背后双手分别捏住迪亚波罗两条大腿的内侧,将他两腿大开地抱起,不带任何态度,就好像面对待宰的家禽或是家畜,将他隐秘的内里无慈悲地剖开后挂上钩架。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迪亚波罗的大腿肌肉还是非条件反射一样紧绷了一下,他的尊严在此刻渺小得可笑,就好像那两个调教师脚下不知何时被碾碎爆浆的虫蚁。调教师把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部上方,往他膝盖上方一些的位置各套了一个皮套,他就保持着阴户大开的姿势被吊在半空,小阴唇就着他的姿势微微张开,露出熟透的花蕊。前头的阴蒂还未经抚弄就已经充血立挺,可怜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这个部位很快传来一种触觉,却不是令迪亚波罗满足的揉拨,而是尿道中插入了一根细棒。他害怕受伤,不敢挣扎,只能想象排尿的感觉,让括约肌打开欢迎尿道棒的侵犯。调教师将一面落地镜搬来他面前,打开了一盏昏暗的粉色小夜灯。他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食髓知味的下面缩了缩,流出一些透明的粘液。他闭起眼睛等待性玩具的插入。

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性玩具的插入,而是胸前湿润的触感。调教师在手套上涂了一些液体,抹上他的乳头打着圈摩擦。他猜那液体里有催情的成分,因为被揉捏的敏感地带连带起身边的空气慢慢变得燥热。手指的动作富有技巧,时而将乳房抓揉聚拢,时而轻轻拨撩最敏感的两点中心,时而用拇指和食指将乳头捏住,一边转动着摩挲一边往前扯拉。迪亚波罗看着镜子里的那双手,不自觉地想成那是乔鲁诺的,这居然让他感到更兴奋了。他以为这是让下面流出更多液体使插入足够润滑的前戏,没想到直到他的身体发红颤抖,蒙上一层薄汗,把玩乳房的环节还没有要结束的打算。

“啊……为什么不……”“插入”二字被关在他立马咬紧的牙关里,得不到满足的他难耐地挺了挺身子,却更把乳房送进正在作恶的手中。

“打开摄像头让我看一下。”另一个调教师的对讲机中传来乔鲁诺的声音,让迪亚波罗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差点忘了黄金体验并不能读心。远程摄像头被打开,逼近他一塌糊涂的下体,将淫靡的风光贪婪地收入其中,迪亚波罗急得满脸通红,脚趾也羞得卷曲起来,他无法夹紧双腿,只能无助地收缩着小阴唇的肌肉,妄想给自己的不堪加一些遮蔽,没想到收缩牵动了一场来自阴道内部轰轰烈烈的痉挛,迪亚波罗就这样靠着乳房的刺激和乔鲁诺的远程注视达到了高潮。

“还有几次?”“Boss,还有二次。”迪亚波罗在混乱的思维中努力拼凑关于“二”的讯息,二是曲颈的天鹅简化成的图案,是同时出现的月亮与太阳,是曾经他和多比欧同居一个躯体之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楚了二的含义——他还要只靠乳头高潮二次!他加大喘息扭动身体,脸上的矜持破碎成慌张。“不,不要,我做不到!”他的哀鸣没有得到任何的同情,胸前的双手再次有了动作,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在不应期中,情色的抚弄也只能为他带来焦灼的痛苦。更糟糕的是,他感到膀胱聚集了一些液体,却被尿道口的细棒堵着无法释放。

“高潮过一次后应该会有尿意。你再高潮两次就可以获得排尿的允许了。”调教师的语气冰冷,就好像告诉他饭后就可以吃糖了。

为了让迪亚波罗高潮得更顺利,另一个调教师在他和镜子之间放置一个板凳,再在上面立起一个big size的震动棒。他在震动棒上佐以润滑剂,并打开开关。“这根震动棒并不会插进你的阴道,但是你可以尽情地想象。”

迪亚波罗的身体又渐渐有了愉悦的反应,他盯着在空气中兀自震动的粗棒,眼里好像有要吞噬一切的火光。那震动棒在镜中抵着他的阴户,在实际中却有相去甚远的距离。想要,用哪一个穴口都好,好想要坐上去被狠狠贯穿,想要被它上面仿造青筋的纹路毫不留情地碾压,哪怕它的头部会顶到膀胱,让他在无法释放的尿意中痛苦地颤抖。随着胸前的节奏,迪亚波罗在脑内弥补了一场猛烈的抽插。“啊啊,哈啊——”迪亚波罗在自己的想象中发出动人的呻吟,难怪有人说大脑才是最大的性器官。唾液从他来不及闭合的唇边溢出,将他梅子色的唇膏糊花,他绿色的眼珠微微上翻,像玩偶发生了故障。他恨那双黑手为什么不能稍微地往下,用指尖轻轻可怜一下那颗涨得难受的阴蒂,只需要轻轻的一下,只需要像羽毛的骚刮那样轻……他无意识地咕哝着不行不行,又一次的高潮把他最后一点理智和倔强榨干,从他下体流出的液体黏连不断地落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他想哭,再大的苦痛都不足以将他摧毁,但堵住尿道口的小棍能,他曾经指挥千军万马,如今却连自己排尿的出口都不能由自己掌控。也无暇再管乔鲁诺会不会生气,他破罐破摔一般地喊:“放开我!垃圾!把那玩意从我身体里拔出来!”

“辛苦你们了。在他乳头上固定两个跳蛋,然后你们就可以下班了。”乔鲁诺在对讲机另一头说。迪亚波罗瞪大了眼眶,瞳孔反而因为紧张和恐惧缩小。他们走之后自己要独自在此受多久的折磨?再高潮一次还有人知道吗?他们还会按规定把他放下来吗?“喂!放我下来,你们没听到吗!”没有人在意迪亚波罗的吵闹,他们把固定好的跳蛋调到最低频率,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关门声之后就是一片幽闭和寂静,只有自己的喘息和胸前的跳蛋嗡嗡作响。他宁愿那个调教师把对讲机留下来,好让他和天杀的乔鲁诺来个隔空对骂,好让他不被冷清的寂寞吞噬,但留下的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摄像头。这个摄像头掌握着迪亚波罗的一举一动,迪亚波罗却无法知晓乔鲁诺的状态,不知道他已经去忙别的事了,还是还在屏幕前嘲笑他的狼狈。肌肉和骨骼因为保持着吊起的姿势太久而酸痛,低频率震动的跳蛋比之前的双手揉捏更温柔也更残忍,已经被折磨得红肿不堪的乳头上滋生一种杯水车薪的快感,这是一场无止境的情色酷刑,迪亚波罗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他从视线边缘看着自己的粉色长发,恨不得它下一秒就能自己动起来将他的脖子绞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迪亚波罗已经无法计算流逝的时间,也许他又高潮了,也许他没有,也许他一直醒着,也许他做了梦,梦里无数长方形的框构成一串长长的走廊,每一格方形就像一个相框,定格他的画面,从牙牙学语到放火烧村,到成就霸业再到帝王陨落。走廊最尽头的一格是乔鲁诺,他化作实体从框里走出来,在迪亚波罗面前驻足,无表情地看着他。时间太久,迪亚波罗眼里已经生了一层冻土般的白翳,无论是爱还是恨都不再有力量从中破土而出。乔鲁诺拔出迪亚波罗的尿道棒,括约肌立马关闭想保住主人最后一丝脆弱的自尊。乔鲁诺把手放在迪亚波罗的小腹上轻轻一按,温热的浅黄色的液体立马泄洪而出,在尿道下喷成一道窄窄的水屏。迪亚波罗终于在排泄的快乐中迎来了规定的最后一次高潮。

“被这样的你称作垃圾,我该说是我的荣幸吗?迪亚波罗先生。”这是迪亚波罗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总之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