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米|碎镜

注:和好炮,有米失禁

01

米斯达刚与交往一年的小男友分手,为了分散注意力,天天前往海边的小酒馆与人谈天说地。就在这儿,他与他的下一任恋人相遇了。

卷发女人披着羽毛披肩,露出锁骨和完美的胸型,凉凉的手指抚上米斯达裸露的腰腹。你叫什么名字,可怜的宝贝?她轻声笑,指尖描摹着他的肌肉线条,又痒又热。米斯达俯在她耳边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无需抬起双臂,干热的体温就足以拥抱眼前的女人。

纳迪亚是个好名字,米斯达喜欢这舌尖轻触齿间的甜蜜音节。连续几天,他们喝酒、玩乐,沿着海岸散步,亲密无间。

或许这才是对的,米斯达回过神来想。他向来喜欢年长的性感女郎,梦想着天天过享乐日子,品尝美食美酒、欣赏美景。与她在一起,米斯达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一年前,米斯达收钱办事,是那不勒斯五条街区之内远近闻名的打手。南意犯罪率居高不下,警察形同虚设,黑手党盛行,在警察和组织管辖范围之外发生的事,就有概率来找米斯达这样的人来解决。他的雇主有学生、人妻、渔夫,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由心情来决定接不接这单生意。米斯达随性自在,在什么样的社会都能生存。

为了方便行事,米斯达常用麻袋套住目标塞进车里,一直开到郊外。他的雇主提供了名字和外貌特征:乔鲁诺,金发碧眼,侧颈附近有星星形状的胎记。听起来是个美人,但他欺负了一个小姑娘,那就是他的不对,米斯达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从后方打晕了这个男孩,在将他绑上车之前,米斯达撕开了他的衣襟以确认胎记。乔鲁诺在麻袋里昏睡,只露出几绺金发。日落的速度很快,等米斯达开到港口,夜色已染黑了海水,浪潮有节奏地敲击着海岸。米斯达停好车一回头,发现乔鲁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双眼在黑暗中闪耀着冷冷的光芒。他绑过许多人,见过他们惊慌失措、求饶、痛哭的表情,眼前的男孩倒是新鲜。米斯达勾起了唇角,一脚踩上副驾的坐垫,连人带袋地将乔鲁诺拽到自己面前。

“你不害怕吗?”米斯达往他乱了的发圈上吹了吹气。

“初次见面,米斯达。”乔鲁诺正视着他的双眼,不惊不扰,任何人都会为玫瑰露水般的美貌倾心。他无辜地眨着眼,礼貌问道:“我可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米斯达心下一惊。认识自己的人不在少数,但在知道他是什么人后还能这么镇定的——乔鲁诺是第一个。据雇主丽雅所说,他只是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所以他的名号现在都能在高中生圈子里传开了吗?

“我不会泄露雇主的任何信息。做好准备吧,宝贝。”米斯达举起拳头,手臂施力往下挥动的时刻,乔鲁诺有一个下意识要躲开的动作,但他没有动。米斯达打了一拳、两拳。

鲜血在他的唇角晕开,红肿的痕迹胭脂似的点缀着白皙的皮肤。乔鲁诺的鱼尾辫散了,金发丝丝缕缕落在双肩,星星在其中若隐若现。

米斯达的心脏陡然收紧了,热流顺着他的五脏六腑往下沉淀。这可不好,自己难道要昏了头对这个可恶的家伙心动?丽雅向他哭诉乔鲁诺践踏了她的心意,还三番五次地侮辱她。就是这样不尊重他人的混蛋,米斯达怎么会下不去手?

乔鲁诺的视线回到他脸上,依然冷静,连眼睫和瞳孔都带着冰凉却不可思议的美感。怎么不打了?米斯达读出他眼底事不关己的疑问,拳头捏得更紧了,指甲都嵌进手掌。他努力地把眼前人代入到恶劣的事迹中,一遍遍添油加醋地想象——脑海中的乔鲁诺却愈发美丽动人了。准确地说,所有可能的恶意都只能将乔鲁诺装饰得更漂亮,而这些特质对于喜欢冒险的米斯达来说几乎有着魔鬼般的吸引力。

现在米斯达知道什么叫见色忘义、色令智昏了。沾了血、受了伤的乔鲁诺低垂视线的模样如此楚楚动人,抬眼的冷淡神色又是那么摄人魂魄。米斯达一时忘记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抓住对方的衣领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乔鲁诺不解。

“丽雅。”米斯达五指收拢,“你对她做了些混账事吧。”

听到这个名字,乔鲁诺的眼底出现了然的笑意。米斯达看出了他的轻蔑,可就连这几分轻蔑也美得惊人,微微弯起的双眼仿佛含着情。

“嗯……所以你才在这里。”乔鲁诺整理着思路,手指覆上米斯达滚烫的手腕。

后来米斯达明白了,乔鲁诺一向残酷地拒绝他不喜欢的人。他丢掉了丽雅送的水晶摆件,在她诉说爱意时告诉她“你很吵”,米斯达完全可以理解丽雅感觉到自己被侮辱。毕竟,乔鲁诺的美貌把他伤人的话语磨得更为锋利。他并非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只是伤害了付出真心的丽雅,她无论如何都希望他受到惩罚。

那天晚上,米斯达与雇主的目标做爱了。他们在拥挤的车后座上肢体相缠,耳边回响着不远处的海潮声,一浪又一浪,就像米斯达的欲求,无休无止。

鬼迷心窍也不过如此。米斯达狂热地坠入爱河,一闭上眼就是铺天盖地的金色,亮晶晶的,乔鲁诺成了他的牛奶星河,他想伸手就抓到。他们也确实度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缠绵、激情、自由自在。

乔鲁诺是个聪明的惯偷,他们常常笑着拉住彼此的手在街头巷尾奔跑,逃避可能追来的店主。乔鲁诺大概是会变魔术,纤长的手指交叠几次,就能玩出花样来。不管他变出的是鲜花还是毒蛇,米斯达都会抱起乔鲁诺转一圈,快乐地接纳他赠予自己的一切。起初,米斯达并不在意乔鲁诺的情感,他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爱意冲昏头脑,只要乔鲁诺在他身边,就算是被牵着走、耍着玩,米斯达都不在乎。

02

做了几小时过去的梦,米斯达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醒来。纳迪亚已经回去了,她待他像亲密的玩伴、酒友,甚至是宠物。不管怎样,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与愉悦。他记着她的手指如何绕进他的鬈发,轻挠着他的后脑勺。

米斯达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三块冰。街灯照亮了地面,他坐在凸肚窗旁,看着一只猫咪沿路前行,橙黄的尾巴悠然竖在空中摇摆。他想起了那个曾属于他的猫一样的小情人,时至今日,他仍想把他装在麻袋里带走,一路绑到海边,听着海水翻腾的声音去吻他的嘴唇。

酒瓶很快见了底。高度酒在脑中发酵、变异,长成了鲜艳蘑菇和巨大的热气球之类的东西。米斯达在醉梦中紧攥着乔鲁诺家里的钥匙,追寻着那只猫咪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了,在他们分开的每一天里,他都在午夜的街道上狂奔,而乔鲁诺会打开房门迎接他。

这样的美梦,再做一次也未尝不可吧?

他摔倒了几次,但梦里是没有痛觉的,米斯达放任自己和垃圾袋滚在一起,对着蹭破皮的膝盖吹口气就继续走。凌晨偶尔有人路过,远远地看到他就走开了,米斯达大声地跟他们打招呼,嗨,今天过得怎么样?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抱着路灯转了个圈,再拐两条巷子,直走,到第一个分叉口左转,就是乔鲁诺的住处了,他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钥匙在掌心发热,被汗浸湿,又滑又黏。米斯达半跪在他家门口,艰难地将钥匙对准锁孔,三次、五次才终于插入。咔地转动一下,门开了。他踩掉了自己的鞋丢在玄关,连滚带爬地进了卧室。四肢被酒精浸泡得发软,他反复揉着眼睛,终于看清了他的睡美人。

月光像一层纯净的轻纱,温柔地覆在乔鲁诺那张精致的脸庞上。他静静呼吸着,熟睡的模样楚楚动人,挺翘的小鼻尖就如同蛋糕上的樱桃。米斯达伏身轻吻他一下,感受着对方微热的鼻息。突如其来的欲念宛若一根火柴引燃森林大火,烧亮整片夜空。米斯达吻着他洁净的脖颈,急切地想要再次感受他的气味与温度。

他褪下乔鲁诺的睡裤,绵软的布料抓在手里轻柔得像几片云。少年的腿根被月光洗刷得纯白,泛着细腻的光泽,米斯达着迷地一寸寸抚摸着,握住垂在腿间的性器。身下的人似乎轻颤了一下,他没在意,早已张大嘴含住颜色干净的阴茎。唾液顺着嘴角溢出,他像只饿极了的狗,对自己中意的东西又吸又舔。

米斯达很快就把它舔硬了,多余的体液被他胡乱抹在自己的后穴。被进入过无数次的身体很快做好了挨操的准备,他抬高臀部,掰开两瓣肉往下坐。坚挺的性器一点一点顶开入口,湿热的黏液顺着边缘往外挤,许久未被侵入过的肉道兴奋地痉挛着,含住柱身往里吞吃。

一坐到底,米斯达就大张着嘴喘气。仅仅是插入体内,怎么会有这样的快感?酒精松弛了肌肉,被撑开的那圈肉酸麻又舒爽。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到深处涌动着一股热泉,运载着血液奔腾与心跳的节奏。他上上下下地摇起臀部,肆意地磨着自己想要的地方。醉意麻痹了痛觉,却没有熄灭他的欲念之火。晃动的视野里他的小男友依然安睡着,看上去那么纯真无暇,仿佛是天堂之水浸泡过的孩子。但米斯达知道他是个小坏种,他不怕弄脏他,因为污秽之物会把乔鲁诺装扮得更漂亮。

“啊……哈啊,乔鲁诺。”他仰起脖子,半闭着眼呼唤他的名字。

忽然间,一双手攀上自己的后背,姿势改变带来近乎失重的强烈快感令米斯达呻吟出声,他花了十几秒才找回神智,低头便撞进乔鲁诺的双眼。他迷失在纯净的色彩之中,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好想你。”米斯达捧住他的脸,吻向他柔软的唇瓣。

03

热烈、粗鲁、强取豪夺。

这是乔鲁诺对米斯达的第一印象,他们间的关系始于绑架的那一晚。米斯达的帽沿边露出一点黑卷的头发,他举起拳头咧开嘴笑,浑身都是烈焰般的热力与生命力。眼前的青年是如此无知,却又比任何人都更热忱、真实。乔鲁诺并不掩饰自己的轻蔑,也不掩藏他正沉迷其中。他专注地、入神地盯着米斯达。车内空气变得焦灼浓厚,血液与热汗的气味刺激着神经,乔鲁诺望着米斯达上下滚动的喉结,有一滴汗液划过去。不出十秒,他低下头吻了他。

那之后,他们一起躲过警车追逐,跑过桥下,在流水声中接吻。米斯达搂住他的腰,又带动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擦。他们躲进荒废的街巷,在月光也找不到的暗面,尽情拥吻欢爱。

米斯达热忱地爱着他,甜蜜的情话脱口而出。乔鲁诺只是自然地承接他的爱意。米斯达对他说的“我爱你”,他也从其他人那儿得到过数次。人们来来去去,爱他又离开他。这些年来,乔鲁诺习得了爱是利用,爱是伤痛,爱是有所求。并且,爱总有消逝的那一天。书里和电影里呈现出的完美的爱,乔鲁诺从未体验过。他只能模仿米斯达的行为,对他的爱做出回应。

争吵的那一天,米斯达对他说,你太冷酷了,乔鲁诺,知道吗?你就是一面漂亮的镜子,只反射人们对你的情感,我能感受到温度,是因为我把你捂热了。假如我退后几步,你就会降温,又变得冷冰冰的。米斯达抬手摸向他的侧脸,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

“谁都能把你夺走,你可以爱任何人,也可以谁都不爱。”米斯达捧着他的脸庞,手指微微使力,“如果我把‘这面镜子’摔碎,被划得血淋淋的就会是我。”

乔鲁诺的心连着骨头一起疼痛,他失去了张口的气力,眼前茫茫一片。如果他能够说话,他想问:米斯达,为什么要把我摔碎呢?

分手后,他在米斯达常去的小酒馆等过他。他远远地看到米斯达有了女伴,便从偏门离开。乔鲁诺像过去一样生活,通过偷窃换取生活费。几个月过去,只要不开着车去海边,他就不再想起米斯达。

他从不认为米斯达会再来找他。

从他滚进门的那一刻起乔鲁诺就被吵醒了。他衣衫不整、浑身酒气,膝盖摔破了皮还在渗血,与路边脏兮兮的流浪汉无异,乔鲁诺却快要溺死在自己的心跳声里,动弹不得。

米斯达摇摇晃晃地来到床前,落下无数滚热的吻。他爱抚他,撩拨他的欲望,还当自己在梦中。他的前男友醉得厉害,体内又湿又烫,只知道含着乔鲁诺的性器吮吸。

他任着米斯达自娱自乐了几分钟,才起身抱住他。

“嗨,梦中情人。”对方的拇指碾过他的下唇,醉眼温柔又多情,“好想你。”

04

“你还觉得这是梦吗?”乔鲁诺伏在他身上,散发落在米斯达饱满的胸肌上。他大概是觉得痒,肩膀颤动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米斯达自己抱着膝弯,接纳了每一次撞击。乔鲁诺的动作有些许失控,几次都顶到很深的地方,酸涩的快感从腹腔溢出,米斯达的下半身抽搐着,爽得翻起眼。

体内被胀满了,只喘一次气就能带起汹涌的波动。乔鲁诺操得很凶蛮,几乎像是严酷的惩罚。他连续顶入深处又快速撤出,肉穴被折磨得无法合拢,体液顺着被扩张的肌肉环往下流去,洇湿了床单。米斯达绷紧脚趾打着颤,不住地倒抽着气。在这一年里他给对方操了无数次,玩过各种花样。乔鲁诺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早已记清他身体的每一处弱点。

漂亮男孩一边发狠操他,一边紧盯着他,他在极热的同时又保持着极寒,在他身上米斯达看到天堂与地狱,一时觉得死去也无憾。他喜欢在床上被掌控,被乔鲁诺带着去到任何地方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太醉了,米斯达。”他握住他垂软在小腹上的阴茎,“都硬不起来。”

“哈,管它呢……有你就够了。”米斯达已经用后面高潮了一次,连指尖都酥麻不堪。但乔鲁诺没有给他喘口气的时间,在他的肠道虚软地瑟缩时更发着狠插入。米斯达连深处也为他敞开一条道。他听见海水的声音,浪潮把他俩都淹没了,到处都是咸腥的湿气。乔鲁诺撞击着他隐蔽的敏感点,直到米斯达高叫出声,腰下全部瘫软。

攀过顶点的性爱更多的是折磨,但米斯达一次次挑战身体的极限,能接受的也越来越多了。他无法自控地呻吟着,唾液沾湿了下巴。视野一片模糊,只有晃荡的金色,仿佛夜晚也有明亮的太阳光。后面的洞被插得发麻,阴茎永无止境地破开他、深入他,碾过每个敏感点。他的耳边全是单人床摇摆的响动以及自己不知耻的叫床声,性爱已将他的身体重塑,即使分离,他的内部依然思念着渴求着乔鲁诺。最后的冲刺过后,乔鲁诺埋在他的体内,对着敏感带射精。米斯达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抽动,他吐着舌头无力地吟叫,全身都被激烈的快感洗刷了一遍。

小腹上似有微凉的液体流过,他低头一看,未被触碰、未勃起的阴茎居然溢出了精液。

“米斯达,你射了。”乔鲁诺温情地抚向他的脖颈,手指无意识地揉弄他的喉结。

“嗯……爽死了。”米斯达抓住他的手腕,放到嘴边亲吻。

乔鲁诺心一紧,缩回了手。这与过去无异的亲密举动残酷地提示着当下发生的一切。

“你已经交了新的女朋友吧。”乔鲁诺从他体内撤出,乳白的精液缓慢从松弛的烂红色肉穴中淌出。

他低垂着眉眼,比凌晨的月光还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操,就这么爽吗?”

米斯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徒劳地做着吞咽动作,灼灼地注视着乔鲁诺。他焦糖色的肌肉上密布着汗珠,一颗颗地滑过锁骨。他躺着的位置湿透了,湿亮的体液打湿了他下腹的毛发和生殖器,被彻底操开的肉洞在空气中收缩。即使他如此敞开四肢,暴露着所有弱点,看起来真正脆弱可破坏的人却是乔鲁诺。

乔鲁诺像一只被遗弃的猫儿爬进他的腿间,拉近距离到鼻尖相抵的地步。

“你不要我了。”

他耍了点小花招,当他垂下眼睑、抿着嘴,摆出失意受伤的姿态,任何人都会原谅他。但是,“任何人”里包括了米斯达吗?他不知道,但试验一下又何妨,反正他也不会失去更多了。

他一动不动,双目紧锁着米斯达,不放过他的所有反应。

有那么一瞬,米斯达躲开他的视线,燥热的潮红浮上他的脖子根和耳后。他突然伸手把乔鲁诺抱进怀里,坚固的双臂使着力,令他感到疼痛。

“对不起,乔鲁诺,我不该那么说……那天,是我的错,”米斯达的嗓音有些沙哑,如沙漠里的风吹拂他的耳垂。“我会和她结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乔鲁诺抓紧他裸露的后背,指甲都嵌进厚实的背肌里。

“疼……”米斯达小声说。

乔鲁诺抓得更重。好一会儿,他轻轻地说:“好。”

米斯达笑了,他偏头去吻他的星星胎记,乔鲁诺在他的怀里缩了缩肩膀,他的嘴唇太烫了。

“我真的很开心,乔鲁诺。”米斯达放松了手臂的力气,让他们俩面对面,确保两人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不过,乔鲁诺,你居然对我用刚才的小花招,我可不是别的男人啊……”米斯达轻捏起他的发尾把玩。

他无计可施、走投无路,自然会想尝试所有他会的技巧。米斯达还是如初见般无知、自负,但乔鲁诺无法阻止自己深陷在他的眼睛里。

“你说我是镜子,”乔鲁诺淡淡道,“我们已经结束了。刚刚的你对我来说就是‘别的男人’。”

“对不起。”米斯达再一次道歉,他凝视着他,真情、笃定地说,“我保证,乔鲁诺……不会再把你弄碎了。”

05

他们在床上做了第二次、第三次。

“哈啊!啊……”米斯达跪在床上,狼狈地承受着后方的攻击。肉穴内湿热泥泞,有着完全被扩开后的松软程度,乔鲁诺握住他紧翘的臀瓣,拇指轻轻磨蹭着穴边酸麻的肌肤。

米斯达的身体早已跨越极限,小腹发胀,连小腿肚都在失控地发着抖。通红的穴口保持着被撑开的状态,会阴处湿漉漉的挂着黏腻的体液,乔鲁诺往前挺动着腰,逼出米斯达的哭叫声。他重重地操了一会儿,又柔顺地俯身,抱住米斯达。他贴在他汗湿的后背上,犹如最无害的小情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

“哈……啊?”米斯达的脑子迟钝地转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她和你完全不同。”

米斯达说的是实话,纳迪亚是乔鲁诺的反面。她热情开朗,心思单纯,是个身材火辣的好女人。而乔鲁诺呢?你搞不懂他漂亮的小脑瓜子在想什么,也弄不清他有多少秘密。他是个复杂的谜团,镇定、内敛,一旦靠近就有被拽入漩涡的危险。

“你们会去海边散步吗?”乔鲁诺拷问着他,语气却那么纯真无邪,叫人羞愧。

“呃、嗯。”做爱时想起纳迪亚的脸是一种酷刑,米斯达心中有愧,下意识收缩起合不拢的后穴。背德的苦楚折磨着他,全身有如被炙烤,又痒又烫。 越是想将纳迪亚赶出脑海,她的身影却越是清晰,仿佛就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交媾。

“你兴奋了。”乔鲁诺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挺进得更深,他下身一热,又泄出水来,“米斯达是坏孩子。”

“啊!哈啊……最坏的是你,乔鲁诺,”米斯达被操得失声,“呜……我可是比你大三岁啊。”

“嗯。”乔鲁诺轻柔地应声,指尖掠过米斯达的背沟,滑向腰窝。青年坚硬的骨骼外覆着强韧有力的肌肉,颤动起来就像一头猎豹在悲鸣。

更多小高潮引爆在体内,米斯达的阴茎不断渗水,乔鲁诺坏心地掐着他挺立的乳头,咬他的肩膀,留下充血的牙印。他的男朋友是小坏种,会故意忍耐自身欲望,只为折腾他更久。他的全身都变成了敏感点,他被乔鲁诺搞坏了,性爱的冲击力震动着膀胱,他辛苦地忍耐着,连酸胀的痛苦也转变为快感。

他的下身紧绷,后穴不断抽动着,已到达了临界点。过量的性高潮即将超出他的承受范围,阴茎酸疼不堪,膀胱也快要到达忍耐的极限。米斯达腾出一只手扶住下腹,求饶道:“等等,停一下,乔鲁诺……我快要……”

“怎么了?”乔鲁诺覆在他的手背上,按压了两下。满胀的酸楚与快意混在一起,快要逼得人发疯。米斯达猛地缩紧肉洞,乔鲁诺发出好听的喘息。

“忍住,米斯达,马上就好了。”他加快了速度,更快更精准地撞击着那一点。汗水顺着青年浑圆的后臀曲线往下淌去,粘稠的水声混着肉体拍打声,米斯达焦糖棕的皮肤染上情欲的深红。

“啊!啊!啊乔鲁诺……我不行了……”米斯达无法再保持绷紧的状态,激烈的性高潮像通了电的活物,在他体内钻来钻去,连他的脑子也搅乱了。

在乔鲁诺再次释放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流往下涌去,米斯达翻起眼睛,像爽到的犬类那样打着抖。他失去了对器官的控制力,汹涌的热潮迸发而出,床上很快出现了一大滩湿迹。

“哈啊……可恶。”米斯达羞愧地埋在枕头里,长这么大尿床还是第一次,他连酒都醒了。阴茎连续颤栗着,吐出一股股的尿水,再也无法停止。他的腿根全被打湿了,体液顺着健硕的腿部肌肉往下漫。

被彻底使用过的躯体熟烂、疲倦,大开的肛口舒张着,完全能看到内部的红肉往外挤压着精液的姿态。米斯达久久地跪趴在床上,维持着被操开的姿势。

乔鲁诺已经下床披了一件睡衣。他站在月光浸湿的窗台前,专心地观赏米斯达狼狈的惨样。黑发青年侧过头去,视线追着乔鲁诺的动作。乔鲁诺看着他,缓慢地眨了一次眼睛,嗓音仿佛被吹落的糖霜:“米斯达,你要负责弄干净我的床啊。”

他们对视几秒,米斯达挑了挑眉,笑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吃力地尝试着下床,双腿落地的触感仍然不真实。他走到乔鲁诺面前搂他入怀,小男友在他的臂间微微挣扎,像一只被按住的猫咪。

“怎么,乔鲁诺,嫌我脏啊?”米斯达的手下滑到他的后背,倏地解开腰带。

纱帘在风中罩住乔鲁诺的脑袋,他眼底浮出淡淡笑意:“是你抱得太紧了。”

米斯达掀起轻纱往上抛去,笑着咬住乔鲁诺的唇。夜风编织出一张大网,轻盈地捉住他们。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