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姆发现奥斯顿的真实身份 WARNING:有重大剧透 Relationships: Alston Falsus/Jerome Ferox Falsus Rating: teen-up(大概)

奥斯顿从未对“回家”这个概念感到如此兴奋过。他曾有过一个“家”,冰冷的、空洞的,那里有严厉的父亲,温和却疏远的母亲,乖巧又听话的弟弟和妹妹。在冬日,仆人们会尽职尽责地燃起壁炉,以供欧迪纳瑞亚斯家族的人取暖。他依然记得母亲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而内森尼尔和娜塔莉坐在她身旁、为或许没有意义的哲学问题争吵个不停的样子。但壁炉中的温暖始终没有触及到奥斯顿。 所幸身为奥伊诺人的他从不惧怕寒冷。他只觉得被偌大的庄园拘束着,逃不出他未曾属于的地方。 可现在事情变得不一样了。就在奥斯顿抛弃那个被给予的名字、改头换面来到卡尔玛小镇以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说起来可笑至极,他曾信誓旦旦地说“我不需要所谓的爱,我希望作为我的合作者,你也能舍弃这些没有必要的感情”。而当时听他说这话的人现在就在他的家中。他的Omega、他的伴侣、他的......奥斯顿吞下“爱人”一词,或许是觉得不太合适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半晌,他才在心里补充道:他的杰洛姆。 他并没有在期盼什么。只是一个庇护所、一些晚饭、能够看到杰洛姆就够了。如果想从他的伴侣那里要来一个拥抱、甚至亲吻,他就得做好自己的一条手臂被卸下来的心理准备。不过他和杰洛姆同行的地方足够多。多到他意识到只要杰洛姆在他身边,他就能找到缺席多年的安心和归属感,所以这些就够了。 奥斯顿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还没见过几面时,他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在说谎时立下的誓言。哪怕神早就抛弃了这个世界,或许有些话语还是会在冥冥之中应证。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生命放心地交到了那名三番五次威胁要杀死他的少年手里。 他到了家里。牢固的房子能够遮风挡雨,桌上没有晚餐,而杰洛姆......杰洛姆正双手抱臂站在门口,似乎等了他很久。 还未等奥斯顿说话,杰洛姆抢先冷冷地开口:“回来了?奥斯塔•欧迪纳瑞亚斯。” 奥斯顿一怔。这个名字、这个姓氏......杰洛姆是怎么知道......仿佛是一个无法摆脱的诅咒。彻骨的凉意从他的后腰蔓延开,逐渐霸占他的整个躯体,令他动弹不得。他徒劳地张了张双唇,喉咙像被堵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或许早该坦白的,在杰洛姆被悲伤冲昏头脑而要求他永久标记之前,或许从一开始就选择不隐瞒,那样就不用沦落到这种场面。奥斯顿知道杰洛姆往那个姓氏中灌注了多少年的仇恨,也知道那些仇恨来自于哪里。可正因如此,他才不敢告诉杰洛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害怕杰洛姆会因此离他而去。他们好不容易才袒露了那易碎的情意、甚至分享过撕咬般的亲吻和激烈的缠绵。奥斯顿倒宁愿一开始杰洛姆就记恨他了,那样他也不用在寻找到归宿后才—— 是他懦弱的、小心翼翼的隐瞒导致了现状。奥斯顿别过头,不敢去看杰洛姆现在的神情。 见奥斯顿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杰洛姆冷笑一声:“那就是承认了。今天中午一个叫内森尼尔的人来过,问‘奥斯塔•欧迪纳瑞亚斯’是不是在这里,然后拿出了你的画像。” 杰洛姆的手忽地掐上奥斯顿的脖子,用几乎要让他咽气的力气将他的后脑勺砸在门板上,发出“咚”的响声。奥斯顿没有反抗,顺着杰洛姆手上的力,徒劳地抬起头。呼吸变得困难了。他想起那个向誓言之神朱拉门图发起的誓言......那时他的脖颈也被杰洛姆卡在虎口,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假如他说的是谎言,那杰洛姆便可以随意处置他的性命。 奥斯顿的视线有点模糊了。他努力地眨眨眼,略微清晰些了的视野里只有盛怒中的野兽。杰洛姆紧紧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将那里咬破。在这自己或许会失去性命的紧要关头,奥斯顿只想亲吻对方,让杰洛姆放弃用牙齿折磨他的唇瓣。也许就像琼说的那样,他变了,他现在...... 在失去意识前,奥斯顿挣扎着抚摸上杰洛姆的脸颊。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手背上,耳边仿佛传来非常遥远的声音: “我好不容易开始相信你......为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