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念牧首X魔女小姐】异端审判庭(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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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以唇与我亲吻;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一个恶念少将艾因审判魔女小姐的故事。
“少将阁下,我们抓到了一个异端魔女。” “好,就按照异端审判令处置她吧。” “可她拒绝在认罪书上签字,不仅如此,她坚定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触犯异端审判令,因而不需要承担罪名。” 艾因这才从卷宗里抬起眼,越过堆叠的羊皮纸看向被押送至他面前的“魔女”。 她穿着看不出颜色的麻布衣服,赤裸的双脚布满砂砾的痕迹,不知道是沾着泥土还是血污,头发结成一缕一缕麻绳一样粗粝,从中透出消瘦的脸颊和深深的眼窝,任谁看都更像是一路行乞的流浪者。 但是,即便这么落魄的模样,她头上依然戴着荆棘编制的冠冕,眼睛里依然平和安静得可怕,就像是这副狼狈的皮囊之下,栖居着一个超脱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传说里那种走过漫漫的流亡之路,看尽人间所有罪孽和罪行,亲眼看到儿子被恶人活活地钉死在十字架上,依然请求所有天使、信徒以及所有行走于地上的使徒一同跪下,以请求赦免全天下的罪人。 “你们退下吧,把她交给我来审。” 年轻的异端审判官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容的神,当然不可能因为求饶轻易改变自己的判决。 但是在这无尽的苦役轮回之中,他依然愿意去倾听那些理由,看着那些巧舌如簧的骗子,或祈求仁慈奇迹的傻瓜,在审判庭抵死挣扎,反正审判庭外的火刑柱始终因薪柴不断而昼夜不熄,颂扬着每一场伟大而正确的异端审判。 “法官大人,请问您要如何定我的罪?” “不妨你先说说,这一路上你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我一路走来,遍地都是荒芜和饿殍,战争消耗了所有的财富,农田因水利损毁而缺乏灌溉处处龟裂,到处都是饥饿得干瘪的人,只有审判庭的火刑柱日夜不歇,依然通过燃烧异端来照亮教廷的权威。” “所以,你做了些什么让他们甘愿跟随?把石头变成鱼和饼吗。” “不,以面包收买的并不是自由的灵魂,神不以面包换取信徒的膜拜 。” “所以,你就这么看着他们饿死,无动于衷?卷宗里说你有绘物成真的魔法,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人不应该只是为了面包而活着。” “好好, 你继续说。” “他们无法从我这里讨得食物,很多人便离开了,剩下的人说,给我一个预言吧,至少告诉大家这个悲催的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如此许多人便会追随你,哪怕倒在去往应许之地的路上,至少可以自我安慰自己,至少通往天国的方向是正确的。” “所以,你又做了什么,许诺旅途的尽头是流淌着蜜与酒的河流?” “不,我不能以未知的丰厚犒赏,去引导他们去往不可知的前程,自由不应该以不可知的图景为前提。” “所以,即便是你的信徒也不能以未来的图景,来网罗更多的信众。那他们从你那里,还能图谋什么?” “我并非放牧羔羊的牧羊人,也不是以利剑成就罗马的凯撒,更未曾聚起一盘散沙似的蚁众建起巴别塔……只是将我所知的东西倾囊相授,教他们辨识可止痛清热的野草树皮,如何过滤得到干净的水,诸如此类,少数人认同并传播罢了,他们都是自由无拘的子民。” “那我倒是更好奇了,凭借这些知识创造些奇迹笼络人心的家伙,我倒是见过不少。你既然并不追求追求现世的利益,又为何要成为神呢?” “我并非成为神,只是行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而被人称作神罢了。” 此刻,反倒是年轻的异端审判官陷入了沉默,指节在木质桌面上敲击钟摆的节拍。 依据异端审判令,首先需要确定被告到底用什么行为传播异端邪说,破坏教廷对经书的正统解读,才能依此为她定罪和处置。 但是,依她供述的行为,倒是处处逆反着神的行为,拒绝展现奇迹,拒绝提供预言,乃至拒绝展现权威来笼络信众,反倒是那些自由民莫名地拥戴这脏兮兮的流浪者为神。 “所以,这就是你供述的一切?别以为这样,我便定不了你的罪。” “是的,我所行之事就是这些。阁下大可以依据自己的想法来审判。” “这位小姐,倒是对异端审判庭的公正挺有信心。” “若非如此,我恐怕也不会活着站在你面前。” “可惜能审判异端的,不只有法令……曾经,有个懵懂的孩子自称为神,还在教堂里以神的身份布道。神父好心让她父母把她领回去了。结果回家之后,双亲死于火灾,她却被过继给一对酒鬼。他们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让那个孩子和神一样,成天穿着粗布衣服光着脚干活。那孩子同意了,因为神也是这么做的;而后让她搬运沉重的十字架在碎石路上走,她也同意了,因为神是这么做的;再后来,继父母厌倦了她,把荆棘冠冕戴在她头上,还刺穿了她的心脏钉在十字架了,流了一夜的血,然后把她埋进了棺材……三天之后,有人路过那里,还听到有指甲抠挖木板的声音。” 她依然沉默着,只是定定地看向审判官的眼睛。 “或许,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只是赐予世人自由和知识,而不需要臣服和回报,他们就会感激涕零地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而你只需要维持高洁成为楷模,而不需要弄脏一根手指,就可以成为他们憧憬的神了。但是很遗憾,这世上的人,大多愚蠢又懦弱,只会亦步亦趋地模仿前人的做法,却不曾探知其背后的理念和缘由。你只是把利剑放在婴儿床里,就希望他们能成为勇敢的自由战士,却不曾想多数人只会被利刃所伤罢了。” 她眼神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指控,只是在等待他阐述应该如何定她的罪。 她的沉默让年轻的审判官莫名的恼火。 虽然就其本性而言,艾因并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和繁琐装饰装饰的衣服,但是很多时候能省去不少无意义的口舌之劳。 此刻那些华贵的袍子和沉甸甸的金属依然奢侈地炫耀着教廷的权威,但是在这个穿着粗布的女子眼里,这些虚张声势的东西,并没有为自己带来任何的助益,反倒显得自己更像是在舞台上蹿下跳的蹩脚演员,只能凭单薄滑稽的戏服增加一些可怜的信服力。 “你以为只靠沉默我就无计可施了吗?别以为所有人都如你所想的那般高尚。在你无知的傲慢布施下所留下的自由空间里,已经足以让所有的卑劣之人趁虚而入肆意妄为了。” 审判官负着沉重的红袍和装饰用力地站起来,透过窗户笔直地指向窗外的熊熊烈火。 “看到那些昼夜不熄的火堆了吗?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仅仅凭借一点点小花招,就能用来谋求方圆百里的臣服和供奉,甚至是领地内所有少女的初夜权也如探囊取物。你应该清楚,所谓的知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聪明的脑子来理解和使用它,更多人甚至没有办法从以讹传讹的故事里分辨奇迹和欺骗。以往他们只能依仗教会、神父和修女,除了赐予他们心灵的平静,也会赐予他们基本的照料和治疗,只要有教堂在的地方就能让那些可怜人的身心得以平静。可是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如果谁都可以宣称自己和神一样万能,人们只会手足无措,不知道在病危时应该寻求哪里的帮助,他们无法辨识骗子和有真才实学的医生,不如说反倒是骗子更擅长体察人心一些,白白在恐惧和彷徨中浪费宝贵的时间和机会,散尽钱财却得不到一丝安宁和起码的照料。” 看她依然毫无反应,审判官便大胆地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向了她。 “我知道你会怎么看待,觉得教会不过是借用神的名义趴在民众头上吸血的败类,厉声呵斥所谓异端,自己的理念却只是建立在不言自明的权威上,经不起任何质疑和探讨,容不下不同的解释和阐述。可你又可曾想过这些枯燥无趣的经院神学和哲学,又有几个人有能力通过思考去得出自己的结论,绝大多数的人只是想要一个简单可靠的答案来作为心灵支柱,细究针尖上的天使远远不如圣餐的面包和葡萄酒来得更有吸引力——哦,我知道你又会说了,人不只是为了面包活着。可这话也依然错得离谱,你知道当下这世道仅仅是提供黑面包和发酸的葡萄酒就能够笼络多少信众追随吗?你知道那些商人贵族为购买赎罪卷而交给教会的财富能养活多少走投无路的穷人吗?你眼里只有自由,只有思想,只有那些填饱肚子的人才在乎的东西,它们既不能御寒也不能果腹,甚至连些许的安慰与希望都不存在,还要耗费大量的思考和推理才能在这个荒唐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所在,天呐,究竟是傲慢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那些浑浑噩噩的家伙,能理解除了面包以外还能去追求些什么,才能填满他们空荡荡的皮囊。他们只是一群羔羊,没有牧羊人的引导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牧草,任由自己被从一处驱使到另一处,脱离了牧羊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可去。” 审判官越走越近,近乎俯视着她,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动摇,坦然地扬起脸看着他。 “更不用说,你甚至敢脱离教会的限制授予他们过多的知识和力量,让这些愚蠢的家伙只会以为自己和万能的神所创造的奇迹一样伟大,更糟糕的是,他们会把万能的法术,当做是卑鄙的通行证,即便他们既不全知也远远谈不上善良,然而却轻易就获得了和神同样全能的力量,这根本就是最快堕落为恶魔的捷径。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凭借法术和知识挑战教廷的权威,这一场一场的审判和镇压就是因此而起。你所赐予他们分庭抗礼的能力,根本没有让他们获得自由,只能带来更多的纷争和苦难——你一路走来难道看不见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分明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傲慢者,让羔羊获得狮子的力量,却长出了豺狼似的心肠。有些家伙明明那么渴求着被一个绝对的强者来支配,你却将他们从羊圈里牵出来,逼着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谁应该承担首领之位。看似给予弱者反抗强者的力量,却不曾想强者之所以是强者,因为他们不曾迷失于荒原,弱者只要乖乖服从于强者就可以获得庇佑,而不必自己忍饥挨饿地去寻找出路。” 审判官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沉郁的血红色近乎从那眼中满溢而出,“所以,现在你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么?在这认罪书上签字吧。” 而她只是笑了笑,继续看着他,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都说完了?’,依然毫无动摇的样子。 “我还不能在这上面签字,这所控诉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傲慢和畏惧罢了。你根本不相信你的神是所谓的全知全能全善,蔑视着神所赐予所有子民的自由意志,你所自以为的洞察,只是因为你害怕承认他们如果也有选择的自由,你就无法继续以神的名义操纵他们。若是你真的认为羔羊根本无法拥有自由意志,你又何必以火把和荆棘来恫吓他们,以权威和暴力来迫使他们屈服于你?反正他们本来就会憧憬强者,若你自认为强者的话——除非你的强大并非如你所想。” “那是他们愚蠢,辨不清是非对错,只愿意去追随那些摆在眼前的显而易见的事实,神若不是摆出那些显而易见的奇迹照样无法获得他们的认可,你又哪有资格指责神的代行者以他的方式传播教义呢?教会数百年来拯救了不计其数迷途羔羊,无数人因此重拾人生的意义,皈依了神的——” “审判官大人,这番话似乎比我的供述更加异端,您似乎想要说,当初神同样是以奇迹收买了最初的信徒,而不是指引了他们追寻那些高尚的东西。这无非是为了掩饰一个最显而易见的事实——你只是以神的名义,禁锢了他的子民的精神。若非如此,他们便会发现你只是纸糊的冒牌货罢了。” 审判官没有让她继续,只是扼住了她的喉咙,提了起来,像是处置什么家禽一样扔在了桌上。单薄的身体撞在木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只抬起那血红的眼眸和刻薄的下巴,示意那些侍卫从房间离开。 “魔女小姐,看来我到底还是小看了你……没错,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冒牌货。” 壁炉驱散了寒冷,却也让空气变得干燥,他舔了舔因为方才的慷慨陈词而干燥的嘴唇,把浸透了汗的领口和袖口松开。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你恐怕也没猜到,我,本来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没想到啊,恫吓那些羔羊的说辞,却会被你看出了破绽。不过好在,本来以我喜欢的方式,比起喋喋不休的辩论,本就是那些更简单直白的东西更适合我……” 审判官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解下那些徒劳的饰物和沉甸甸的袍子,在夸张的装饰之下,鸦青色真丝衬衣在烛光下勾勒出坚韧如豹子一样的身形,似是在虚空之中以蘸水笔狠狠地划出力透纸背的笔画。而他雪色的肌肤和鸽子血似的眼睛,却也被衬得更加冷峻了。 他握起她纤细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所感受到的温度和搏动只是伪装罢了,我是早就死过的亡灵,被杀过千百次的亡灵凝聚而成的怪物。所以不要指望我能有共情和怜悯,你不应该向一具亡灵之躯渴求这些,我只是为了让你们堕入地狱而来到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以两指抽出匕首,致命的金属在他指间蝴蝶似的翻飞,把烛光击碎成眼花缭乱的光斑,飞溅入她的眼睛里。 “但或许我应该把你剖开,看看这低贱的文明里,为何会有你这样的魔女,皮囊之下是不是和那些羔羊一样有着纤细的骨头,温热的血肉,狭窄的喉管,绵软的器官……却生出这般锐利的言辞来。” 审判官一手把她的双手牢牢按在干燥的桌面上,锋利的金属在脆弱的皮肤和粗粝的衣料之间游走,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的身躯暴露出来。至少,看起来和其它寻常的羔羊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干瘪又没什么肌肉,骨架也纤细得可怜,甚至连用以御寒的脂肪都没有多少,只是从腰髋比例还看得出是少女的模样,小巧的乳峰因为突如其来的冒犯而立了起来,就连勉强试图合拢瘦弱的腿根也没法完全掩盖私处……这样才对嘛,羔羊就应该有羔羊的样子。 暖黄的烛光涂抹在那奶酪似的肉体上,她的皮肤薄得近乎透光显出血管,银白的刀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沿着搏动的血管游走,娴熟得令人齿冷。 “通常来说,我不太喜欢那些太过粗暴的刑具,比如说烙铁,或是拔掉指甲,敲碎关节之类的。最好是能保持完整,但是能带来足够威慑的东西,听说有些教会医院对于施行巫术的魔女,或者格外固执的反抗者,会使用一种新式手术,只需要绕过眼球把冰镐敲进眼窝深处,然后让铁丝搅动颅内的神经,就可以轻松的祛除异端的思想,变得既安静又虔诚。当然,虽然是很高效的手段,但我还是觉得这实在太过无趣了,不是吗?我更喜欢看着,那些不愿意屈从的表情逐渐支离破碎的样子……怎么,你冷吗?身体好像一直在发抖。” 审判官摘下了小羊皮的手套,以干燥温热的指腹按在她的腰侧,“我最擅长的方式,只会流血,但可以只有疼痛却不致命,更何况,即便把你的内脏当面取出来,我也有自信好好的缝补回去,也别指望我会给你用抑制剂来止疼……还是说,作为新的神,你还是更愿意被钉在十字架上,慢慢地把血流干?我倒是看看你究竟会在第几天复活,亦或是永远不能呢。” 尽管冰冷的刀刃让她的躯体生理性的颤抖,但是她紧闭着嘴依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明明被他压在身下完全受制于人,那眼神却反倒是更像是悲悯地俯视着他,穿透了他以及教堂高耸的穹顶,投向不可知的深空最深之处。不只是视他的威胁如无物,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躯壳,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如果不是这幅讨厌的样子,审判官或许还不至于这么恼火。 明明并不是大理石塑像那样丰腴而带有神性的面孔,偏偏那眼里的神色却是一模一样做作得令人恶心。她究竟在想什么,审判官倒是宁可她像刚才那样不留情面地斥责他的下作和卑鄙,也好过这幅样子沉默地看着,近乎把他盯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来。 既然自己被她如此轻视,那或许也只把她当做寻常的女人就可以了,或者说,寻常的雌性就可以了,为了承欢和接纳而存在的躯壳,为了本能而存在的温柔乡,是沙仑的玫瑰花,是山谷中的野百合。 他神使鬼差地把手指探向她的腿间,薄薄的肉瓣被干燥的指尖挤开,不顾滞涩的触感硬生生地进入其中,让狭窄甬道一寸一寸地吞下了他的指节,原本就干瘦的身体因为粗暴的进犯而更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或许只是为了缓解生理性的痛苦,甬道还是诚实地泌出了些许湿润,顺着指节黏腻地满溢到他的手心,少女如膏油一般的体香,让这干燥的房间都变得芬芳而湿润了起来。 此刻,他唐突想起来,卑劣的雄性都是越是预感到危险就越是会兴奋起来的类型,而雌性则恰好相反。这无疑是自然规律最为残忍的黑色幽默。他忍不住轻笑了,即便她看上去那么不可捉摸,说到底依然是和他一样无法脱离肉体本能的桎梏,殊不知她些许的抗拒,就足以煽动他的进侵。 于是,他以膝盖顶开她纤瘦的双腿把腿间暴露出来,和他的手指相比,她的花穴狭窄得可怜,只能勉强生涩地吞吐着,平坦的小腹似是抽疼得颤抖着起伏着,即便指节进入得并不深,但是当手指从穴口抽出,指腹蹭过穴口还是会让她挺直了腰。 这多少让他有些疑惑,究竟她如同圣母那般以处子之身而接到天使的受胎告知,还是单纯因为太过纤瘦和紧张而无法承受毫无准备的折磨。 仿佛是为了求证这猜想,他兀自吻上了她的唇。 或许是因为缺水的关系,薄薄的唇瓣有些干涩,牙关也紧咬着拒绝他。但是这并不难解决,他慢条斯理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就像是吐信的蛇一样,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气息浸润着她。 反正这一夜足够长,他可以慢慢地把她干涩的唇吻得像苹果那样艳丽,湿漉漉的泛着水光,而在她身下抽插的手指不知不觉也增加到了两根,滑腻的液体和滚烫的甬道也无力抗拒他的进犯,反倒是被挤出更加淫靡的水声,被干燥的桌面吸收成一片暗色的水痕迹。原本单薄僵硬的躯体,也不自觉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腰,喉咙深处发出雌兽一样意义不明的声响。 看吧,兽类变得略通人性需要多久的教化,但是人类堕落得与兽类无异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他所经历过的岁月中,每一个最终屈服的灵魂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即便刚才不卑不亢的魔女,此刻湿漉漉的眼睛也和脑袋空空雌鹿没有差别,阴户被操弄得如无花果嫣红的果肉,被指节的动作翻出又吞入,散发着让人喉头发紧的气息和声响。 但是那朦胧失神的眼眸深处,依然有某种带刺的神色,让他心头有些不快。 “怎么,为什么不骂我了?继续指责我恃强凌弱,罔顾什么自由意志。还是说你也会发现在绝对的暴力面前,所谓的自由意志也不过是附庸于肉体的某种幻觉。”他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轻笑着,“本来自由意志就只是某种幻觉也说不定,和动物一样,人类一旦饥饿了就会不择手段的寻找食物,想要获得权力就需要唤起恐惧和依赖,只要找对了开关,就能轻而易举地操纵他们。只是动物至少不会美化自己的行为,为自己的作为合理化而花样百出的狡辩。” “……明明认输的人是你吧。”她红着眼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并没有让审判官停下自己的动作。 “此话怎讲……?”审判官把她小巧的乳肉捏起来,故意把可怜的挺立着的乳尖吸吮出声响来。虽然不如书中所述,身量似棕树,两乳如果实累累下垂,但毕竟少女富有弹性的触感依然不坏。 “无法以高尚的方式征服,才会诉诸暴力。” “……诶呀,原来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早就说过的,我只是亡灵构成的怪物,替你们的神放牧羔羊的冒牌货罢了。” “如果你果真是如此,你就不该在乎羔羊的态度,可你分明在羔羊身上看到了自己,才会以惩罚他们为乐,以此来惩罚你自己的怯懦。” “说得真好,某种意义上,我们曾经应该也是同类,所以我才被派来征服你们……毕竟只有和羔羊一起长大的动物,才适合放牧。” “愿你的神垂怜于你……”她停顿了一下,神色里让他不快的东西更多了,“可怜的■■。” “——!” 一瞬间,审判官的脸上一片煞白,脑内一片空白,耳鸣响成了一片。 ——她,怎么敢这么称呼自己,这个低贱文明的家伙,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刹那间理智断线,恐惧化为了愤怒,愤怒转化为了暴力,不受控制地倾泻于身下。 沉默时似圣母般的少女,此刻却难以自抑地笑了出来,即便被彻底打开身体也毫无羞耻的样子,单薄的阴唇被他的性器撑得发白,却依然毫无阻滞地吞下了他的全部。 「百合花在蒺藜中怎样,我的爱侣在女子中也怎样。」 但比起圣洁的百合,此刻她倒是更像是虞美人,浓郁,炽热,血红的绽放,反倒是要把他恨意给层层包裹融化了一般。原本僵硬发抖的身躯此刻柔软得如同食人花的藤蔓一般,小穴深处把他咬得紧紧的,甬道层叠的起伏沟壑不断把他吞噬并吐出。 「苹果树在林中怎样,我的爱人在男子中也怎样。我坐于他的荫蔽之下,品尝他甜蜜的果实。」 即便手臂撑在她的脸旁边,遮蔽了烛光的影子将她笼罩,她也并未露出一丝害怕的样子,反倒是笑盈盈的搂住他的脖子索吻,俩人之间汗津津的黏腻融合在一起,发酵出甜腻的果香,让他目眩神迷。并不存在的心脏的胸腔起伏着,被她灌注的热意所填满。 「他带领着我进了宴饮室,享受神那丰厚的爱,得以在人前见证并显扬神之爱。」 即便按住她腰侧的软肉,滑腻的身体依然很难被制住,即便挺身将肉茎捣入小穴的最深处,她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发出的娇声也依然甜腻得让人心底发痒,颤抖着夹紧腿心催促着他给得更多一些再多一些。仿佛是一汪流不尽的热泉,卸下他所有的防备,浑浑噩噩地沉入水底。 粘稠的液体伴随着肉体的抽插挤压撞击发出亵渎的声音,分不清成分的液体让碎裂的布料黏在身上,倒更像是斑驳的皮毛,而在审判官背后,耸立的石刻神像依然淡漠地注视着,以深不见底的空洞俯视这荒唐的场面。 但是此刻的审判官满眼只有渎神的异端,单薄的肩膀,纤细的锁骨,看着那墨色的长发顺着脖颈和肩膀倾泻而下,就像是放牧的羊群从山脉上返回圈中,以湿漉漉的眼瞳看向他。即便她虚握着他的衣领,但是体位的变化依然让他的肉茎更深地肏进了最深处的小口,滚烫的热流顺着俩人交合处流淌下来。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百灵鸟一般短促的喘息,一边笑着一边小口小口地啄着审判者的唇瓣,就像是闯进葡萄园的狐狸,觊觎着枝头的果实,以毛茸茸的尾巴蹭着粗心大意的园丁,让人心底生出一股湿漉漉的焦躁来。 审判官紧紧按住她的髋骨,把自己满腔的愤恨发泄在这纤弱的身躯上,仿佛这样就能让神明离去之后变得空落落的心脏填满那样。 她明明就是魔女,是异端,是伪神,明明躯体和其它的羔羊并无二致,凭什么能以那种眼神蔑视自己? 木桌和地面摩擦得吱呀作响,黑铁的镣铐,黄铜的烛台,泛黄的卷轴,纷纷落到了地上,只剩下两具躯体不知疲惫的纠缠着。 门外的侍卫似乎是等得有些急了,以拳砸着门,声音越来越响——该死的,他们难道想进来看到这不堪入目的场面吗? “少将阁下……少将……阁下……” 似乎还有人摇晃着自己的肩膀。 “……少将阁下,帝国发来的急电。” 他睁开惺忪的眼,看着冷色的LED屏幕闪烁的红点,蜂鸣器响着单调的节奏。 “好的,我马上会回复。” “恕我冒昧……您是写收割任务报告的时候睡着了吗?” “这并不好笑,你也知道我睡着了会发生什么吧?” 瑞希看着少将阁下又熟练的挂上笑容,识趣的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