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主人X你X牧首】人骨教堂
*一个有点GB又有阴间的猎奇play。 *基于存在之章BE3和BE2的捏造,含有强制成分,含有血腥猎奇描写,含有特别阴间的展开,如果有不适请立即离开。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5650937
Part I
首先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尽可能地屏住呼吸。
当牧首降临在这片寂静空城,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黑色的羽毛也沉甸甸地不断下坠,粘稠得连一丝风都吹不动。 往日玩具似的积木城,此刻已经失去了把夜晚翻转成白天的梦主人,只有那些白森森的大理石高塔,宛如遭受过拷问一般残缺嶙峋,风干的血肉和脏器旗帜般的飘荡,暗红色的痕迹结痂似的蔓延在受刑者参差不齐的廊柱上。 当牧首漆黑的军靴踏上长长的台阶,一步是柔软的猩红,一步是崎岖的苍白,鞋底下黏稠潮湿的声音像这座空城的哀嚎。 抬头仰望这座白森森的哥特教堂,锐利的塔尖近乎刺破浑浊的天空,鲜红的棘刺从脊椎构成的尖顶垂落,轻抚着粗壮如胫骨的罗马柱,柱上支撑着肋骨拼合而成弧形的拱廊。 而无数腿骨和臂骨扭曲挤压,无数掌骨交错纠结凝固着无数亡者试图从这地狱爬出去那样绝望地相互拉扯,构成了这教堂坚固的大门。 但这座骇人的教堂并非死物,残留在骨骼上的血肉依然还有搏动和温热,挥舞着鲜红的的纤毛,骨骼相互摩擦,挤压着脏器发出的细响也仿佛是在呻吟,活像是钉在十字架上被剥去皮的巨人。 即便是牧首,本就习惯替帝国收拾烂摊子,眼前这过于恶趣味的景象也令他皱眉。
这倒是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听过一个故事,某个顽劣的孩子闯下大祸却拒绝悔改,他宁可割下血肉还给母亲剔出骨头还给父亲。 此刻,牧首仿佛也听到某个孩子用这一整座血淋淋的巍峨建筑来拒绝他—— 这些骨头血肉脏器全部都还给你都还给你都还给你都还给你都还给你都还给你! 生命也好,灵魂也好,暴力也好,期许也好,你给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一次次毁灭自己珍视的东西,一次次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们,一次次的欺骗绝望毁灭,这样的生命我宁可不要! 带着你的施舍、怜悯、同情、嘲讽……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滚吧!
越是一步步踏上台阶,那震耳欲聋的咒骂越是带着要把人撕裂的精神迫力,让人耳鸣眩晕,越来越难挪动脚步。 牧首以骨剑刺入地面,勉强支撑着身体走进张开血盆大口的正门,脚下蜿蜒参差的裂缝填充了更多的血肉就像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那样柔软。 当牧首把手指扣上那白骨手掌,试图打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之前,依然禁不住深吸一口浑浊的空气,不去设想会看到怎样的景象。
然而,当大门在牧首背后沉沉地合上,他所看到的却是最熟悉的王座之间。 大理石地板被打磨得光可鉴人,暖黄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投射下清透的光斑,雪白的大理石罗马柱支撑着繁复雕花的穹顶之上,透出圆整的阳光像是一轮太阳,高悬在黄金宝座之上,干燥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熏香。 而这空荡荡的庞大空间之中,有个熟悉的小小背影跪在王座前祈祷,也被那五色的圣光镀上一层光晕,不停地诵念着祷词。
“亲爱的牧首大人,仁慈伟大的教宗大人。 我俯伏在您的王座之前,怀着虔诚的心祈求仁慈之主的眷顾和祝福。请看顾我所挂念的牧首大人,赐予他力量和勇气,保佑他能够平安并从残酷的战场上捷锐归来,带领帝国将士取得光荣的胜利。 牧首大人心地纯善,对帝国的教诲怀着无比虔诚。他手持骨剑只为千之帝国的胜利,他为帝国的延续,甘愿去赴那血腥杀戮之战场,置生死于度外。 请保佑牧首大人,能远离硝烟弥漫横尸遍野的厮杀之地。请赐予他神威和奇迹,让他的剑锋永不摧折,征战永不止歇。在您的庇佑下,愿他毋受伤害,凯旋而归。 仁慈的主啊,唯有您才能赐福于他。我虔诚地将他托付于您无垠的慈爱之中。愿我的祈祷能传达到您的耳畔,引领着牧首大人的脚步踏上归家之路。愿他腰间的佩剑永远锐利,当他胜利归来之时,帝国上下都能在欢腾中庆祝和平的到来。我将在此恭候牧首大人的凯旋,虔心祈祷着仁慈的庇护临于这位忠勇之士。因为从您的佑护中,是人间最伟大纯净的恩典源泉……”
“枢机……?”即便自知是太过荒诞的猜测,他还是禁不住低喊出口,只是所谓的仁慈之主又是什么…… “教宗大人!”她慌忙转过身来,纤细的双手还维持着祈祷的姿势,眼睛里还盈着清澈的泪光。“您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太久……” “等等,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牧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视线习惯性的去找此在的位置…… “牧首大人,您是不是太累了?”枢机用手背探了一下他额头,凉爽的触感并不像是做梦,“您这次的任务肯定很累吧,我帮您去准备沐浴还有花草茶?” “不必了,我不累。”但是牧首依然没有挣开枢机的手,任由她把他带进了祈祷室,窗外一片绯红的花正含芳吐蕊,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教宗大人,请恕我要忏悔我的罪孽……”枢机解下窗帘,把那暖黄的天光和绯红之花隔在厚厚的布料之后,但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令人口干舌燥气息。 “……你想要忏悔什么?”在昏暗的房间里,她眼睛依然生动灼人。 “教宗大人,我要向您忏悔我这罪孽深重的私欲。” 多么荒唐的忏悔,但是枢机就跪在面前,以双肘撑于他膝上俯首祈祷,让他无法动弹。 “……虔诚的枢机,你所忏悔的罪孽,皆因凡人有私欲,唯有真诚忏悔,方能获得释然……”虽然牧首一贯讨厌那些空乏的套话,但是此刻脑海里昏昏沉沉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机械的重复那些陈词滥调。 似乎枢机也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反而进一步欺身贴近了他,眼睛忽闪忽闪的,犹如暗夜里的蝴蝶扇动翅膀搅动空气。
“教宗大人,每当我看到您身着圣袍,肃穆的主持仪式,将那绯红丝线赐予信众之时,我的心就被狂热的爱意所充盈,希望您以丝弦操纵傀儡一般操纵我的身躯,被您以那深邃的红眸俯视,可窥见灵魂之中任何隐秘,当您双唇诵念的赞美诗胜过天籁,唤我名时更叫我痴迷沉沦。” 但是此刻,她反倒是更像个捕猎者,双臂圈住牧首的脖子,在他绷紧的唇角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教宗大人,当您出征之后,那些漫漫长夜我也常因孤独而哭泣,我会幻想您还在往日的房间和王座之上,跪在您的座前榻下,幻想您解开我的衣物,以您的双手抚慰我的躯体,我甘愿在您的身下哭泣,呻吟,祈求,愿您临幸我癫狂的梦境,以亲吻和爱抚确认我所得之爱意并非虚妄。” 她灵活的手指一寸一寸解开牧首的衣物,以柔软的唇吻上他的锁骨,柔软的肌肤贴上胸膛,以滚烫的吐息灌进他的耳道,而牧首却被这看似纤细的手指桎梏得无法动弹…… “教宗大人,我每次想起这些不洁的幻想,就知我罪有应得,玷污帝国的牧首,无畏的将军,亵渎您对我的养育之恩……可是,教宗大人,我亦知道这下作的幻想,或许并非只我一人有,若非您也对我抱有眷恋,为何此刻面对如此下作的侵犯,您依然不拒绝,不反抗,甚至甘之若饴呢。” 枢机再一次轻笑着吻上他的唇,骑在他的膝上,只是这次灵活的舌尖趁势入侵其中,意图撬开他咬紧的牙关,肆意吸吮着他唇瓣的软肉,掠夺他的气息。
——但是牧首却挣脱开她的手,一翻手腕把骨剑握在手中,指向她的咽喉。 “你不是她。”他的声音疲惫却坚定,视线顺着剑锋要把她刺穿似的。 “我,当然就是我自己,牧首大人,您把我当做谁了呀?”枢机不屈不挠的望向他瞳仁,纤细的手指缠绕上了骨剑的剑锋,白皙的指尖和苍白的骨剑之间,暧昧潮湿的鲜红顺着剑身流淌而下。 “你别以为这就能骗到我……”冷汗顺着他的额流进了领子里。 “我从来就没有骗你,牧首大人看到的只是你所期待的……明明是你在欺骗自己吧。”枢机绽放出销魂蚀骨的笑,进一步握紧了骨剑往自己的胸口带,把那苍白的利刃刺入身体,就像是沉入湖水不留一丝涟漪,直到让剑柄也没入身体的时候,她顺势把牧首的手也握于掌心。
“牧首大人,求您惩治我或宽恕我,纵使判我下地狱,哪怕我将落入永劫的织炎烈火中,只要能瞻仰一样您的圣荣,我都会心满意足,死而无憾。” 枢机以掌心覆盖上牧首的眼睛,让他仰起头来暴露出脖颈,一寸一寸的,从他的唇角吻到他的耳垂,咬上他的喉结,印上他的锁骨,在苍白的肌肤和不存在心跳的胸口,留下圣痕一般斑驳的浅红。 失去了骨剑的牧首像是把提线交给她的傀儡,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只有粗重的喘息宣示他并非死物,而是会被那些黏腻的吻唤起难忍的低喘。 枢机的手指包裹着冰凉的漆皮手套,但是那纤细的触感陷入肉里更加酥麻难忍,她毫不客气的捏起牧首胸口的乳粒,以指腹摩擦着抠挖着顶端的小口。稍不注意就从指尖滑落,然后重新被她的手指揉捏起来,以犬齿细微地啃咬,故意发出恬不知耻的水声。 “牧首大人,您总说自己是被胡乱缝补起来的怪物,可在我看来,分明就是白璧无瑕的神像……哦,不,比神像更温热也更柔软……”枢机小巧的舌尖在说话时,若即若离拨弄着乳尖,一阵酥麻随着她的话语荡漾开来,近乎让脊背战栗。
“……你不该这样的。”此刻的处境,让他顾不得戴上体面的面具,勉强从齿缝里挤出抗议来。 “教宗大人,是您教导信众,要爱戴您,就像尊崇神明的化身那样侍奉您啊。”她捧起牧首的脸颊,露出可怜的神色,“您就是我的神明,您难道不愿意接纳我的一切吗?” 可她的动作却和言语背道而驰,一直肆无忌惮地顺着牧首的人鱼线下探,把那坚硬的性器解放出来,顺着硬挺的柱身轻抚,指尖触及那涨硬的头部的小孔,都已经渗出些许清液来。 “教宗大人,我将自己的一切交予您来开垦,请您垂青这纯粹热烈的私心……嗯呃~” 牧首还没来得及回应,她便已经将牧首的性器整根没入自己的小穴深处,或许是陌生的疼痛,或许是过分的充盈,让她搂住牧首的手臂都颤抖着收紧了,把脸整个埋进他的怀里,停滞了许久,才慢慢挺动自己的腰。
“牧首、大人~”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耳畔,连喘息都带着黏腻的语调,“您,为什么不说话了,嗯?” “即便,牧首大人不想说话,但是,我也想告诉您,被您操进小穴的感觉,比我幻想中的还要……舒服。”她的小穴深处绞紧了他的性器,稚嫩的穴口被撑开到发白的程度,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翻出鲜红的内壁,滚烫的软肉紧紧裹着他的下身,从最深处泌出滑腻的液体来。 即便牧首咬紧牙关,酥麻的快感也顺着脊背攀上,被白光和耳鸣冲击得无法自持。在别人的梦境里,他的骨剑和丝弦都排不上用场,但也并非只能束手就擒。他费尽全部力气才能站起来,把她的脊背顶到了墙上,但是重力反而让肉茎更深的进到小穴里,她小小叫了一声,很快又习惯了姿势的变化,吃吃的在他耳边笑着。
“……你,不准用,枢机的脸说这种话。”牧首把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上,灼人的目光像是把她钉在墙上,声音却近乎带着祈求似的颤抖。 “可是,这不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嘛,牧首大人?是您在自欺欺人罢了。”她拧动着腰,在他眼睑上落下炽热的吻,用舌尖舔食他生理性的泪液。“她,或者说我,本就是你所期望的模样,你难道可以否认吗?” “……不是的,我,没有。”
“牧首大人,只是想要一个足够听话的乖孩子,无条件的仰慕你,全部的意义都只因为你而存在,因为你的夸奖而开心,因为你的回避就乖乖一言不发,全然因为你的欲望和期待而活着,为你奉献出一切……啊,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这种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 “嗯,牧首大人?你想要什么呢……” “……我只希望,你是自由的,呃嗯……”
她故意卸了几分力道,让牧首下意识抱紧了她,却也因为动作撞进了最深处的小口,轻微的疼痛让小穴深处涌出滚烫的液体,滴滴答答地顺着交合出流淌到了地上。 “……即便我是自由的,我的欲望,是想要和你融为一体,也是可以的吗?”她用滚烫的眼神看向他,汗津津的身体把圣洁的衣物浸染得近乎透明,若隐若现的朱红在柔软的乳尖上起伏着。 “抱歉了,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牧首一把捏住了她的胸乳,力气近乎让手指陷入其中,软乎乎的乳肉在他掌心中被肆意揉捏的近乎疼痛,让乳尖更挺立了几分。 “牧首大人,你喜欢这样……呃呀。” 牧首双手捏住她的胸口,以犬齿撕碎了那衣裙的布料,凝脂般的皮肤上血红的纹路肆意蔓延,随着心跳的搏动变幻着眼花缭乱又不可名状的形状,一路蔓延到身下的交合之处。 “呵,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牧首挂起了那面具似的假笑,紧紧地捏着她纤细的腰,轻吻上她的乳尖,慢条斯理地以舌尖碾压它,吸吮出水声。 “嗯,我也喜欢……”她试探欺身靠近,但是下身被他紧紧按住无法动弹,小穴深处被无情的碾压着,只能轻轻拧动着,唯独能腾出手来抚摸他的脸颊和耳垂,把手指埋进他的发丝里,轻笑着,发出满足的喟叹。 “……你只能是我的剑。”牧首抚上她的脊背,闭上了眼睛。
Part II
深吸一口气,旅者小姐禁不住屏住呼吸,心脏疼得快要裂开了一样。
黑色的羽毛掉落一地,巨大的鸟把自己的胸腹扎进塔尖里,以鲜红的触手把自己的血肉撕碎,抛洒得遍地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一次伤害了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啊啊,难过得想要死掉了,请你把我的血肉吃下去,让我们融为一体吧,这是我唯一能赎罪的方式,这是我唯一能不带着罪孽活下去的方式。” 腥臭的血肉连带着羽毛不知道被她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多少,哭泣到嗓子都哑得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连带着苦咸的眼泪和着粗粝的碎石一起囫囵吞咽下去,刮擦得食道火辣辣地疼,胃袋被撑到了极限,但是心脏的空洞却一点都填不满,那是一心想把自己的全部贡献给她的雏鸟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接住你的错,是我太弱小没有办法拯救你的错,是我太软弱才没有办法让你活下去的错,求求你了,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去死,如果吃掉你就能让你活在我身体里,那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每一片血肉都吞下去,求求你活下去,求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放弃……如果我没有办法拯救你,那我还不如和你一起死了,如果把两个支离破碎的灵魂缝补成一个怪物就能活下去,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让那个人帮忙的,反正他不就是那样的怪物吗,他肯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活下去的,求求你等等我,求你了。 乌鸦临死前绝望的哀嚎已经在她的心口剜下了一个黑洞,饥饿得想要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来填补心脏里的空虚。无论是甜丝丝的血液也好,无论是滑腻的肝脏也好,无论是苦涩的胆汁也好,无论是柔糯的胰脏也好,即便被不知道成分的液体灼伤食道也甘之若饴,那都是小乌鸦留给她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挑三拣四。 细碎的鸟骨和沙石在肠道里挤压,让柔弱的肠道绞像被尖刀不停地搅动,这是她的应得的惩罚,这是她的活报应,这是她无能为力的代价,她只能紧紧捂住嘴无声的哭泣,哭到泪腺都干涸了,干涸的泪痕在红肿的眼眶留下白色的盐渍和刺痛。
在下一次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她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
“旅者小姐,你,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事。” “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明明一直在伤害你,欺骗你,质疑你的真心,让你难过哭泣,呜……你为什么总是能原谅我,即便错的总是我,你难道就没有恨过我吗?”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才做出那些……事情。” “可是,我不配你做这些,我只是个自私的,残忍的,畏首畏尾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混蛋。” “不,你不是,你一直在努力做好,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办法,善良的人才会痛苦,同情的人才会软弱,你总是害怕自己不够好,才总是拒绝别人靠近你。” “可我,是真的伤害了你……我不配……”
一片漆黑之中,朦朦胧胧的她抱住了那个不断哭泣的孩子,抚摸着他湿漉漉的羽毛,拨开黑漆漆的羽毛把缩在一起的脸露出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哭泣。 小小鸟也像是寻找到救命稻草那样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到疲惫的在她怀里睡过去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小鸟轻啄她的唇角和锁骨,留下轻微的痒痛,就像生怕把她弄碎了那样小心翼翼的,啄在她的鼻尖,耳畔,脖子,肩膀,湿漉漉的羽毛蹭得她痒痒的,就像生怕被她拒绝一样。 她却坚定地把他搂得紧紧的,按住脑袋吻上了他软乎乎的唇,那是小小鸟活了上万年也不曾知晓的滋味,苦涩,浓烈,长驱直入,不容逃避,就像要让他窒息一样,把他整个淹没在汹涌的情绪里无处逃避。 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小小鸟怔住了,一点一点地尝试回应她,却因为不够熟练磕碰到牙齿上,慌乱中把带着铁锈味儿的津液也吞了下去,不存在心脏的胸腔里被她细腻地填入了暖意,脸上烫得脑袋里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仿佛要被融化了一样……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哭咸的泪水把俩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都裹在湿漉漉的羽毛里,就像是羊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让彼此的界限交融,凝结成一颗黑珍珠。
Part III
牧首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脊背,顺着她的颈往下,脊椎带动着她的躯体水波似的荡漾。 她以手臂圈住牧首的脖子,微微歪着头笑着,绯红的脸颊上两汪黑珍珠似的眼睛沉溺在情欲之中,溢出细碎甜腻的娇声。 交合处溢出混杂的体液,牧首在她身上印下深深浅浅的红痕,她依然以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大腿内侧最柔软的肌肤被结实的肌肉摩擦得泛红。腰早就软得支撑不起身体,所以只能整个攀在牧首大人的身上,任由他的挺动一次次肏到小穴的最深处。 “咿呀……”即便甬道的最深处也早就被操得合不拢,但是被坚硬炽热的硬物顶进充血的小口射入液体,还是让她禁不住发出声音。 她滚烫脊背卸下力道,靠在冰凉的石壁上,轻轻地喘息着,滴滴答答的液体从穴口溢出到臀尖流淌到了地面上,被厚厚的红色丝绒地毯尽数吸收。 但是,牧首依然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直视那冷得像冰的红色。
“你满意了?”即便那大理石神像一样端正的面容,此刻同样沾染上了绯红,但是那神色似乎这糜烂的场景和他无关似的。 “牧首大人明明也是乐在其中嘛……”她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被填入再多的东西都是徒劳,“这座圣殿明明实现的是你的愿望,就算你装得与自己无关,也否定不了,这,就是你最想要的——呃啊!”
牧首的手握住了她的脊椎,字面意义上,然后猛地一挣,从那血肉之躯里把白森森的脊柱抽离出来
——那本就是他的骨剑,无论是怎么样逼真的梦境和虚饰的灵魂都能被骨剑锐利的剑锋切开,血淋淋的创口撕裂了梦境帷幕,展露出这教堂内的真容。 与其说是教堂,不如说是一只活生生的巨兽体内,巨大的骨架支撑起的殿堂,光线透过血管肌肉和脏器投下浑浊的光线,脚下繁复的血管网构成繁复的树状图案,庸庸碌碌的输送着温暖的血浆,说不上名字的深红脏器随意洒落,慵懒地躺在淡黄色的脂肪和雪白的结缔组织里从地面伸展到墙壁。 而圣殿中心一颗鲜红的茧,心脏似的跳动,通过那些鲜红的棘刺和繁复的血管向四壁的大型器官输送着养料,带着浑浊低沉的让人心里发闷的声响。 冲击性的场景,一时间让人忘记了呼吸,这又多少是一种幸运,任何人只要看一眼都胃里翻江倒海,更别说那个难以想象的气味了。 方才牧首的骨剑,不知道是斩断了什么东西,一根鲜红色带棘刺的柔软“生物”落在脚下,抽搐着吐出深黑的腐蚀性液体,繁复的血管网顿时尖叫似的收缩绕开了它。
“旅者小姐,我倒是请你来拯救我可怜的分身……却不曾想你也被吞噬了。”漆黑的军靴把那一节柔软的棘刺踢开了,帽檐之下露出嫌恶的表情。 “怎么样?来谈个条件吧,把旅者小姐完完整整地还回来,我在这里任凭你处置。”
【你以为,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被原谅?】
“所以这不是和解,只是交易,很简单,把那个旅者还给我。其它的,你要死要活的,我不再过问。”
【明明刚才,就是旅者小姐在亲自款待你,是你自己拒绝的。】
“你只是我的分身,玩的什么花招,我清清楚楚。”
【旅者小姐一直都在这圣殿中,劳驾您亲自来取,还真是屈尊纡贵了。】
莫非……
牧首提起骨剑一步步走上台阶,这圣殿中最显眼之物,当然是那颗心脏似的红茧。 他双手握住剑柄,以锋利的剑刃切开被层叠包裹的茧,先是浅浅的一划,底下依然没有,更深的一劈砍,还未能切开,明明柔软的搏动着,却只能徒劳的一层一层切开外皮。 恐怕这厚度与实际存在的样貌无关,牧首阖上双眼,以掌心抚上茧的表面,感受内在的律动。他依然能够触及旅者小姐的灵魂,只是那灵魂像是被巨大的痛苦撕裂过一样支离破碎,勉强被茧形包裹着,如果贸然切开恐怕会魂飞魄散。
“冒犯了……” 牧首在心里默念,以骨剑刺入茧中,沿着灵魂的形状切了一个深孔,从中间把一枚鲜红的卵掏出来。 湿漉漉黏糊糊的小东西,像是初生雏鸟被裹在半透明的囊里,柔软得近乎一碰就碎,牧首小心翼翼地以斗篷兜住把它抱在怀里,但是,应该如何找到她的躯体呢?
“牧、首、大、人……” 红茧上刚刚被骨剑切出的深孔,一张一合的发出含混着液体的不和谐的和声,一字一顿,如牙牙学语,却更令人汗毛倒竖的战栗。 “我、好、冷、求您、抱抱我……嘻嘻~”原本滞涩的一字一顿,逐渐连贯成娇媚的撒娇似的语气,让人生出一股恶寒来…… “滚开——”
牧首挥动骨剑,这次不留一点情面,把它都整个劈开了。 却不曾想,那鲜红的茧被切开,却暴露出一具苍白的躯体,下半身已经和茧融化在一起,繁复的红色纹路从纤细腰部一路延伸向上,托举着她丰腴的胸,一路延伸到她漆黑的眼睛,像是流淌着血泪似的,分明是他最痛惜的样貌。
“啊……牧首大人,我终于又见到您了……”那茧中的躯体扭动着腰,双手捧着脸颊,很开心的样子,“您还愿意抱抱我吗?” 由不得他同意亦或者是不同意,鲜红色带着棘刺的触手缠住了他。 如果要催动骨剑,他怀里柔弱的卵就会摔碎在地上吧——就是这不到一秒钟的顾虑决定了胜负。 一瞬间,鲜红色棘刺纤毛无孔不入刺入他的耳道,透过咽喉刺穿鼻腔后柔软疏松的组织,绕过眼球侵入眼窝深处,腐蚀性的消化液溶解了军装的布料,沉重的金属落在苍白的地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Part IV
“牧首大人,您又睡着了吗?” “嗯?”他睁开眼睛,自己正坐在王座之间,暖黄色的光线透过彩窗玻璃,勾勒出枢机小姐站得笔直的身形。 “刚刚我在向您汇报2BO92B最近的勘测报告,根据断尾的报告,似乎您的分身已经找到方法成功拯救了那颗星球,现在运行得非常平稳。” “……那旅者她……” “对,这由旅者与星球意志沟通,达成了谈判的既定目标。” “很好,那我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就是这阳光温暖得令人疲惫,即便刚刚睡醒眼皮也沉重得睁不开一样。于是,牧首习惯性的把手伸向了此在…… “牧首大人,枢机还有事汇报……”她轻巧的提起裙角,裙底的■■一闪而过,“任务已经完成了,您还愿意……抱抱我吗?”
牧首愣了一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