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麦]避雷针

梵天轴,cake&fork设定,给亲友的小甜饼。

本篇唯一指定BGM:「避雷針」欅坂46 #春麦 #东京复仇者

1

三途春千夜最近躲着自家boss,梵天内部对此心知肚明。恐怕完全不清楚个中缘由甚至尚未意识到的,有且仅有一位,正是当事人佐野万次郎。

“你这样不行吧?成天嗑药,身体会坏掉的。”无关什么同事情谊,只是一想到如果少了一个人分担工作,应付麻烦的首领,自己的掉发量也许会加倍,九井一理性地给出意见参考。

他挂着语音,姑且算是人道主义慰问一下对方。

“要你管。”三途恶狠狠地说,网线那头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不知道又吃的什么。

“好好,我不管。”暗道真麻烦,九井本也不愿多事掺和,但事关顶头上司,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确定要瞒着Mikey?”

“你别告诉他。我不想给Mikey添麻烦。”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再待在Mikey身边,他担心对方的人身安全。

九井叹了一口气:“难不成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再见他了?堂堂梵天二把手每天都在远程办公,公司大门都不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流放……”再说了,能伤到Mikey的人凤毛麟角……你三途未必排得上号……他内心吐槽道。

“那不一样,我是自愿的。”耳机里传来三途的指正。

“总之,先这样吧。”

2

佐野万次郎感觉少了点什么。

无敌的Mikey在办公室里时而走来走去,时而东翻西找,终于站定,恍然大悟。是他桌面上的曲奇罐缺了几个。

所有人都知道梵天首领喜欢甜食,这一层的茶水间零食柜都只备甜口的零食,与楼下几层泾渭分明。下午茶时间自不必说,有下属会提前预约好相熟的店铺,将新鲜出炉的食物摆上他的桌案。

有些曲奇罐的样子很独特,不舍得丢。这样想着,台面上日积月累就攒了许多。平时放着好看,权当装饰品,派不上什么用处。只不过今天这背景墙一般固定的风景,少了一块,就好像拼图拼错了一个角落,叫他莫名烦躁起来。

是清洁人员收走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身着制服的清洁工拎着工具走了进来。

身为日本最大犯罪组织梵天的首领,佐野万次郎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视线投在他身上。他并不会因此局促,反而擅长从中辨别对方的情绪。

现在就是这样。来人是面熟的清洁工不假,他的目光却不在地面或者手里的清洁工具上,接近自己的脚步甚至有些跌跌撞撞。

空气中跃动着不安的因子。

敏锐地捕捉到怪异的气氛,Mikey在对方伸手抓住自己之前制服了他。

刚才的是……

垂涎欲滴的表情?

放下内线电话,Mikey叫来手下的人处理这个杂鱼。忽然想到,如果三途在他身侧,是不会让这样的杂鱼接近自己的,像这样亲自传达命令的情况也很少有。

——好久没看见三途了。

隔壁房间没人,Mikey跑到楼下九井一的桌前:“三途呢?”

3

九井一自知已经包庇不了,如此这般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了自家首领。

Mikey和三途在近期突然分别成为蛋糕与叉子体质。前者对于后者来说,是极致无上的美味,而后者除了食用前者的血肉体液毛发以外,无法再产生任何味觉感知。

因其失去了原本的味觉,并且极为异常地对活人产生食欲,叉子往往在分化之初就能察觉自己身上的巨变。然而作为被捕食的蛋糕,若非遭遇叉子,有可能继续沿着寻常轨迹生活下去,终其一生都不会发现这种转变。

蛋糕于叉子的本能诱惑几乎是致命的,大部分叉子最终都将寻找到的蛋糕拆吃入腹。

佐野万次郎顿时了悟,三途这段时间为何消失。

所以选择了用药物抑制,并且远离自己吗。三途离开的理由和万次郎猜测的别无二致,他没犹豫,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便径直离开。办公室又只剩下九井。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一个两个都不打商量的。

他在心里默念,不能怪我,Mikey亲自来问,我只是回答他而已,三途。可不算是我主动告诉他。

4

打开门的一瞬间,三途春千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连那个人喜欢拖鞋的癖好也完美还原,真是到位。眼前的幻觉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自觉,不等三途开口就擅自走了进来。“你不是一直很想吃吗?”闯入自己家门的首领一进玄关就开始脱衣服,一边随意扔下一边步入内室。

“Mikey…你……你知道了?”合上门,三途转过身,鲜活的肉体在晃动,而他因此定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嗯,我无所谓啊。你想要精液吗?这样我可以定期喂养你。”

“……可是我有!”

三途春千夜,在外是声名狼藉的梵天狂犬,然而一对上Mikey,就像炸药进了水,所有的火星都点不起来,只剩下过保护。在佐野万次郎相关领域,他简直固执。

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Mikey停手,止住脱裤子的动作,仰头看他:“那你要违背我吗?我说了我会喂你。”

“……”三途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好了,听话。过来吧。”Mikey朝他摆手,示意他跟上来。方向无疑是卧室。

几乎陷入混乱,三途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三途,放松一点。”Mikey坐在床沿对他说道。他跪下来,就像从前对他起誓那样。全身赤裸的Mikey在三途眼里等同一块切好的甜品,他战栗着握住对方半软的性器。

快速套弄了几下,那份热量便在三途的手中逐渐硬挺起来,尖端也濡湿了些许。那一丁点可怜的体液诱惑着三途,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这时候他的王颁下了他的诏令。

“吃吧。”

像是罪人得到赦免,三途极为小心地双手扶住Mikey的阴茎,张开了自己的嘴。蛋糕的体液仿佛果酱一般,他吮吸着伞状的龟头,不多时将整个柱体含进自己口腔之中。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然而Mikey没阻止他。

通常人做深喉只会觉得呼吸困难,甚至想要干呕,可三途满心满脑都是这是Mikey的东西。他的鼻尖能闻到Mikey的味道,他的嘴里正含着Mikey的分身,他的胃里消化着Mikey的体液。

或许是Mikey平日给三途的太少,只是这样他就幸福得快要发疯。他竟然满足得根本不想要更进一步。与其说是三途春千夜在为佐野万次郎口交,不如说是三途春千夜在品尝享受着佐野万次郎的阳具。

凭着本能,三途吸吮挤压着口中的分身。湿热软嫩的口腔黏膜包裹着坚挺的性器,前端的龟头抵着三途的喉咙,在几乎缺氧窒息的甜蜜气息中,他感到Mikey射了出来。

软掉的阳具退了出去。三途怔怔地看着对方弯下身,伸出右手。他的王轻轻拭去三途嘴边的白浊,将指头送入他的口中:“不要浪费。”

Mikey的手指骨节分明,有种病态的白。

颤栗着,三途攥紧手,用指甲嵌入皮肉的力道。唯有如此堆积痛觉才堪堪忍住直接咬下指头的冲动。绝对不能伤害Mikey,他抱着这样的念头,轻轻地,含住了那个人的指尖。

舌头微抬,将其上的体液尽数吞了下去。

仿佛吞下的不是精液,而是刚刚煮成的焦糖,三途的大脑烧得接近沸腾。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捏着Mikey的手腕,将人推倒在床上,欺身覆上。

长发垂下,落在Mikey的肩头。这样便构成了一个很小的近似密封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三途曾经奢望过这样的世界,但Mikey的心里永远装着太多人,他的眼里总是有真一郎、场地、Draken,甚至一虎、三谷、阿帕……

从来没有眼下这么肯定,这个人的眼里有自己的存在。

他和他四目相对,一时之间都没有再继续动作。

Mikey现在在他的身下,三途一伸手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环住他。这些年对方一点个子都没长,只剪了头发换了发色,白色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好像甜筒。三途想要让这个冰激凌融化,化冻的汁液流满全身,再细细舔舐掉。

他伸舌,舔了舔Mikey的眼球。佐野万次郎再如何无敌,也下意识地合上了眼。然而三途的舌头不依不饶地卡在眼皮之间,柔软而脆弱的器官大约是察觉了异物,泪腺开始自动分泌液体,很快盈了满目。

甘泉一般鲜美可口,胜过平生吃的任何一块起司蛋糕。他仔细地吻掉了那些眼泪。

身下的人从鼻腔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佐野万次郎没有叫停。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Mikey默许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三途轻轻抬起Mikey的脚踝,看向那个人的脸。他的王仍旧是平时漠然的表情。

仿佛神明降下布施。

尽管室温不高,但Mikey大约是刚射精,额上已经笼了一层水汽。这让他看起来更好吃了,三途想。于是他从手边的脚背开始,一点一点吻了上去。越接近两腿之间的热源,Mikey的气味就越浓烈。

吻到大腿根部内侧,他看见Mikey竟然在这种隐秘的位置藏了一颗痣。那一点鲜红在雪白的腿肉间尤其惹眼。据说大腿上的血肉最为鲜美,加之视觉的冲击,三途手上没忍住按压的力道,在Mikey的大腿上印下手指的痕迹。他说了声抱歉,不过当事人看起来并不在意。

“继续。”

他得了赦令,很是嚣张地在靠近阴部的位置又吸又吮,软嫩的皮肤被他生生吸出了明显的红点。新种上去的和Mikey生来就有的混在一起,亲密得不分你我。

舌头游走在那个人的表皮,他最终舔弄上Mikey的会阴,三途只觉得这处千层似的,柔软得好像能入口即化。探入湿热的洞口,舌头拨弄吮吸出可疑的水声。

手指触摸到的皮肤微微发颤,Mikey显然也有快感。因而他越发卖力起来。

谁还能想到三途春千夜是一个洁癖症患者?他如此痴迷,如此沉醉,如此投入地埋首于Mikey的腿间。富有弹性的软肉挤迫着他的舌头,他分神用手照顾着Mikey滚烫的阴茎,果不其然又硬了。

“可以了……”

每一步都是这样,Mikey许可,三途春千夜才敢前进。

或许是扩张充分的原因,龟头撑开穴肉并不艰难,三途观察着Mikey的表情,没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痛苦的证据。因而他放心下来,进得更深,肉棒把Mikey填得满满当当。

“Mikey…Mikey…”三途情不自禁地重复着身下人的名字,用以确认他真的插入了自己的王。Mikey原本苍白的脸透出几分潮红,随着他抽插律动而断断续续地低吟起来。

“三、途……!”不知不觉间Mikey的声音也变了调。

先前三途仔仔细细地舔遍了Mikey的全身,舔弄爱抚之下Mikey整个人已经软作一滩水,不,应该说是糖浆——因为他吃起来是甜的。

身下的Mikey早被他逼出了汗,三途低头,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细细密密,吞了个干净。他发现第一轮舔的时候Mikey反应不大,现在却会因他的舌头不住地扭动,后穴也收缩得厉害。

在三途看来,这是一种火上浇油。

顶弄操干的阳具将肠壁的每一处褶皱都张开,双腿之间猥亵的交合水声连续不断,快感堆叠下他好像也听到了Mikey叫他的名字,然而那声音过于细微,他还来不及捕捉,就消散了。

三途忍不住又去啄Mikey的唇,两个人的软舌勾连在一起,彼此的津液黏黏腻腻地混在一起,色情的搅动声一直传导到鼓膜,好像脑髓都要化掉似的。

如果时间倒退到一个月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这样享受交换唾液的举动。Mikey微弱的呻吟,湿热的鼻息,染红的眼角都让他发了疯。

好甜。

也许因为Mikey常年嗜甜,他尝起来就和他喜欢的那些甜品一个味道,刺激得三途体内的热流分流成两股,一面涌上脑子,一面奔向下身。

扣住对方的胯骨,他整个人覆在Mikey身上,放低重心,有力地耸动腰杆,一下一下都捣弄得更深。好几次雁首抵过前列腺,三途注意到这引起了对方的动摇,应该是Mikey不适应这种强度的冲击,坠入情欲之网的他下意识地用手推搡起三途来。

“别推开我,Mikey…”他低声说,语气近乎绝望的哀求。

在外三途是梵天的狂犬,在Mikey面前他何尝不是败犬。他习惯了,他真正习惯了。三途春千夜在佐野万次郎面前总是将自己放得很低。或许先爱的人注定输得一塌糊涂,又或许相爱本就无法计较高低,一旦爱了便只能爱得彻底。(注)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和Mikey保持上下级的关系,在他的身侧伴他左右。就像避雷针一样,独自承受单向的感情,同时替那个人隔绝外界的危险因素。

我知道啊,我知道Mikey讨厌弱小的人,所以我已经很努力地变强,很努力地整理自己的情绪,很努力地不要在那个人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了……

但被Mikey推开,还是让三途示弱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被自己的王远离。

听到三途的低喃,Mikey似乎恢复了神智,收回手,转而改成拥抱的姿势。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三途。

无言地将人紧紧按在自己的怀里,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Mikey轻抚着他的脊背,就好像给宠物顺毛一样。

短暂的插曲风波很快平息,三途暗骂自己简直cheap. 没见过这么好哄又容易满足的。龟头微微跳动,是射精的预兆。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正填满了Mikey的身体,唯有此刻,这个人眼中倒映着的,这个人的身体充斥着的,都只有自己。生理和心理双重的刺激之下,他颤抖着全部射到了Mikey的甬道深处。

他拔出来,射进去的精水跟着缓缓外溢,泛红的穴口半张着,宛如奶油倾倒外泄的泡芙。

还来不及把这幅煽情的画面牢牢刻进视网膜,他的王翻转身体,按倒了他。Mikey跨坐在三途身上,指腹在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滑动。是什么迟到的补偿吗,这动作他做来几乎等同抚弄性器般挑逗,三途瞬间就又被他撩拨起来。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春千夜?”

那声音犹如一道落雷。

他确实叫了我的名字,春千夜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Fin.

注:此处化用歌词。

谁无谓 或大或细 相爱不能去计较高低 这一切 电影般的真爱吧 爱便彻底

p.s. 曲奇罐是mob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