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三]恶魔不会唱圣歌

恶魔三谷引诱唱诗班大寿。人外&年龄逆转要素。

#寿三 #たいみつ #东京复仇者

圣子、圣父、圣灵啊,请原谅我。唱诗班的少年在心里默默祷告道,手里攥紧了十字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圣歌上。

附近的教会学校每周都会在固定时间于此进行圣歌队的排练,柴大寿正是当中的一员。然而,最近一个月以来,本该神圣的教堂内却出现了邪恶而不洁的生物。

“大——寿——君——”

背后有东西轻轻地环抱住他的脖颈。

这个在说话的恶魔叫作三谷隆。对方见大寿不搭理自己,脸贴上他裸露的后颈,轻声道:“就这么讨厌我?都坦诚相见过了。”

柴忍住反驳他的冲动,现在还在排练,顾不上这头恶魔。那是三谷单方面强迫自己的,并非柴的个人意愿。

“啊。你该不会要把错都怪到我头上吧?在心里说都是我乱来的?”

难道他还有读取人心的能力……饶是一贯见多识广的柴,也没有与恶魔打交道的经验,他每每都不知如何应对,次次都落了下风。

“真的不喜欢?”

扭过脸,柴大寿拒绝交流。三谷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是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很有趣:“那……是谁最后射了我一手?”

那个恶魔说着,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现在才发现三谷的手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可能也是恶魔的特质。那上面现在当然什么也没有,大寿却像被人翻出了案底,铁证如山,不容他抵赖辩驳。

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是在外面,如果不是众目睽睽,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三谷,柴怀疑自己会一拳揍飞这个轻飘飘的恶魔。

是的,这个恶魔,强迫自己进行了不洁的行为。大寿简直不愿承认。

这个人就是自己罪孽的证明。

连教堂温暖的灯光都变得灼热,让人疼痛起来。

“刚刚大寿是不是想打我?我感受到恶意了。”三谷仍旧语气轻松,半带笑意。

“千万不要认为我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让人类染上颜色。我没法,也不会改变大寿君。

“我只是看到了大寿君身上的潜质哦?施暴、控制、操纵、肉欲……身为信徒,也会有这样强烈的欲求,你真是……很特别的孩子。”

不要当我小孩。大寿皱起眉头,他最讨厌这点。母亲死后,他认为自己有义务照顾更年幼的弟弟妹妹,必须像大人一般可靠。

但柴不能否认恶魔说的其他内容。

或许自己确实有邪恶的因子,才会让这个恶魔得逞……想起日前的遭遇,柴不免恨恨。

“在恶魔面前不需要伪装。”那个人,不,那个恶魔是这么说的。

他受那句话蛊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请自来,恶魔是个不懂规矩的无礼之徒,甚至试图干涉柴家的关系。几次挑衅之后大寿终于和三谷打了起来。自以为是的家伙,柴暗骂道。

“靠得太近了。”

三谷倒是很体贴,没用什么恶魔特有的奇怪手段,普通地与大寿近身缠斗。抬手挡住一拳,那人反过来施力,将自己逼退到床边。脸忽然拉得很近,大寿清晰地看到恶魔皮肤的肌理,感受到对方呼吸之间的热气。

“大寿君知道吗?人类把这个距离叫作亲密距离。只有做爱、安抚与保护、缠斗时才会这么近。”看得出来恶魔甚是余裕,还能抽空讲无关的理论,表情也是笑着的。柴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谁管——”

出其不意,三谷欺身吻了上来。

空气仿佛凝固。

没料到打架中途会遇到这种事,大寿半句话卡在喉咙,嘴都还来不及闭合。事发突然,三谷的舌头软得惊人,就这样伸了进去。

这是什么。

原想浅尝辄止,唇舌之间却仿佛存在魔力一般,促使他继续留恋忘返,沉沦于三谷的引诱。

黏腻而放荡,步步紧逼的吻。

那双手收了一点力道,环抱住他宽阔的脊背。腿上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像蛇一般缠绕住了自己。不轻不重的力道,不至于疼痛却很有存在感。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三谷的尾巴。

两个人跌跌撞撞,一起倒向了床铺。这下便成了恶魔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不对劲……

大寿发觉自己没有任何推开恶魔的意思。闲置的手也不自觉地勾上了三谷脖颈。如果他还有斗志,这时候就该狠狠掐住恶魔的颈椎,把这个放肆的家伙从自己身上提起来,扔出去。

可惜他没有。

好吧,大寿勉为其难地同意三谷说的部分鬼话。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

用一只手按住三谷的后脑勺,柴加深了这个吻。他没什么经验,拜身高与凶恶的长相所赐,愿意接近的进而发展浪漫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大寿发现那都不重要,恶魔是一位很好的导师。无论是舌头舔弄的节奏,还是手指抚弄的位置,三谷加诸他身上的,大寿都一样一样,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地报复了回去。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大寿从未有过的兴奋,胜过以往任何一次打架。他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隐隐地抱有一丝期待之情,几乎为此战栗。

十几岁的节点,恰好春心萌动,自渎的经验他自然有,可像三谷这样,打架斗殴中突然撕咬上来,进而挑逗起双方的性欲滚到床上去……是童贞的他完全没有经历过的。

在这方面,恶魔自可肆意用丰富经验碾压柴。比如现在,对方的手指攀上大寿半硬的性器,松松地拢了一圈,指腹磨蹭敏感的尖端,就能轻易地让自己呼吸急促起来。

热度从腿间烧到头脑。

这个人,是恶魔。

本应如此。他明明深知这点,明明发誓与其划清界限。而眼下他忘记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教条,自己的矛盾,只想要对方给予的高潮。

不满于手的抚弄,三谷换了姿势,半弓起身,低下头,将嘴凑近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柴下意识阻止,他没什么经验,对自己的尺寸困扰多过自满。同龄人在意的视线,过于吹嘘的玩笑话,都削弱了他本人的存在——大寿不喜欢这点。

吞吐和舌头吸吮的动作都非常熟练,看来三谷早就习惯做这种事……这没什么奇怪的,那可是淫魔。

他只是觉得,不公平。

为何有人抢在自己之前,又是什么人成为了三谷的经验值?不知不觉,他竟憎恶起那些不曾见面的假想敌,花了几秒钟体会这种近似嫉妒愤懑怨恨的感情。

没可能,我并不喜欢三谷——他可是恶魔。更是试图插手自己亲缘关系的外人。

理当泾渭分明,柴的内心却混沌一团。

长久以来柴都犹如迷宫中的困兽一般,失去母亲带来的是孤独与不被理解,他知道柴家所有人都变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修复家庭关系。只有在教堂的时候才能获得暂时的平静。

但三谷给出了另一种可能。无可否认日前的相处起了一定作用,尽管大部分都是恶魔单方面的灌输,他与妹妹们琐碎的日常,感情的表露方式,正视自己的欲望……

种种细节,潜移默化。

柴看着三谷缓缓张嘴含进挺立的分身,怔怔地想。我的确对这个人抱有欲望。与暴力共生,破坏与控制遮掩之下,真实存在的渴求。

明明是恶魔,却梳理涤荡了信徒浑浊的心。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柴想起来了,他和妹妹们的关系的确很好。

他的舌果然很软,这次是龟头传来的信号。细细扫荡了一遍前端,三谷小心地收起牙齿,又将柱身吞进几分,不住吸吮套弄起来。

湿滑软热,罪人堕入地狱之火时就是这样的痛苦吧。大寿整个人撕裂一般,有一半的灵魂痛斥他自甘堕落,竟遭到恶魔蛊惑,另一半灵魂反驳七情六欲人之常情,何必压抑节欲。

天人交战的拷问与肉体逐渐堆叠的快感几乎是冰火两重天,他濒临暴走。一时冲动揪住三谷的头发,往恶魔的口中又送进了几分。

趴伏在他身上的三谷呜咽了一声。

这动作几乎称得上是粗暴无礼,放在平时倒也算了,一般少有人与柴家作对。现在对象换成三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区区人类惹恼对方,没任何好处。

柴少有这样不顾后果的时候。算来算去恶魔都是他命定异数中的异数。

初见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三谷是下垂眼,加上恶魔总是在笑,平时看着十分和气随性,甚至显出一种没有干劲的懒意来。到了真正眼角泛红,薄雾染瞳的时候,大寿才知道,原来下垂眼是这样勾人的。

三谷在看着他。不,不对,那不是单纯地看,那是在用目光撩拨自己。

说到底少年在性事上是一张白纸,被这样赤裸裸地盯着,没坚持多久就在恶魔嘴里缴了械。

“……谁都可以吗?像这样的。”他含糊不清,特意略去关键字眼。

“哪样?你说巨根?”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三谷笑出了声,他把脸颊贴到茎身上,“因为是大寿的我才喜欢。”

“我感兴趣的是大寿整个人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害羞嘛。按大寿现在的年纪,是大得异常了一点,但我不介意?”他语气随和,晃了晃头,手里握着的肉棒也随之微微抖动起来。

……越说越下流了。

身体却与脑袋背道而驰,只听着三谷的口头调戏,看着他脸上唇边沾染残留的不明痕迹,想象回忆着刚才对方发出的呻吟……

“恢复了?再来一次?”恶魔很快注意到柴的变化。

青春期的肉体躁动,如实反映在了下半身的硬度上,迅速而争气。正处于事后窘迫万分的状态,恶魔只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放松一点,有欲望很正常。在恶魔面前不需要伪装。”

果然是……恶魔才会说的话。

三谷没有做到最后,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又产生了不公平的念头,因为对方总是能轻易看透少年的打算。与恶魔相处多日,这是已经是相当严重的罪行了,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下定决心,不能一错再错。

这两天恶魔来教堂或者去柴家的频次都显然下降,柴暗自松了一口气,眼不见心不烦。然而或许是养成了习惯,少年咏唱圣歌时依然不自觉地往角落的暗影瞄去。

那里空无一人。

难以描述自己一瞬的心虚。在期待什么,又在渴望什么呢。

信徒来到了教会的告解室。这里是给教众们坦白自身的罪恶,由圣职者传达给神,祈求和解与赦免的地方。神父在此处等待着悔恨的罪人。

他坐下,不知从哪里开口。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对方显形时的情景。那是一个清晨,众人正在礼拜。五彩斑斓的彩窗当中,逐渐生出了一团暗影,不多时那里探出一只手,而后“整个人”飘了出来。头生尖耳,背有双翼,一根柔软的尾巴在空中荡来荡去。一看即知,是应当消灭,净化,绝不容许存于圣洁之地的——恶魔。

被那骇人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柴微微睁大了眼睛。冷静了数秒,他再次环顾全场,旁人却像从未察觉异状一般神色如常。

难道只有我能看到?

不知这家伙要做什么,柴继续观察着。那恶魔在他们上方盘旋了一会,很快找到目标:“啊,找到了。”还不理解这句话语的意义,只见对方倏忽间就到了眼前。

“你……”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简直就像声音被抹除掉了一样,这太不正常了。

“我可以吃掉你吗?”翩然落地,恶魔对他微笑着说道。

开场白如此脱轨,于是恶魔给柴的第一印象便成了难以捉摸的家伙。

花了一些时间,大寿知道了恶魔的姓名,除此之外,过去与目的一概不知。说着要吃掉,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更像以此取乐。

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捣乱,大寿祈祷着,希望不要——恶魔并非每次都围着自己,在耳边诱惑低语。有时候三谷安分地听着唱诗班的圣歌,正如大寿观察他一般,他也在观察着大寿。

各中的不同大约在于,一个是试图逃离的盘中餐,一个是悠然自得的座上宾。

疑虑这是否属于计谋的一种,能杀而不杀,好让猎物焦虑,柴陡生烦躁。起初他也尝试过许多办法,圣经十字架银制品,然而没有一种对恶魔生效,自然无法逼退三谷。也是,这人的耳环,就是十字架样式,在大寿看来充满了嘲讽之意。

对方甚至给他出主意,仿佛乐在其中。

“要不要来打一场试试?受神庇护,说不定就能打倒我?”

哄小孩子的鬼话。大寿忍无可忍,低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要大寿君成为我的东西。”

“……你有收藏尸体的嗜好吗。”

“说笑,我只是对大寿很感兴趣。肉体,皮肉下所掩藏的几近暴走的欲求,都是身为恶魔的我喜欢的养分啊。”

“……又要说想吃掉我了。”

“是呀我一开始就——等会,大寿以为我说的吃掉是物理层面的解剖分食吗?”三谷捂着小腹前仰后合,“不是不是,误会大了……”

“所以是?”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人类分不清我们恶魔的种类。忘了介绍,我是淫魔。”

柴哽在当场。感谢三谷的点到即止,他想自己应该不太适应后续的话题。不用多言,他当然懂对方什么意思。

自从恶魔自爆身份,状况就显得暧昧起来。柴不是懵懂无知的幼儿,不至于到了现在还分辨不出,三谷灼热视线所隐含的意义。恶魔,何况是淫魔,想当然尔,无所谓廉耻道德,不在乎人类的礼义伦理。

所以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视奸自己的猎物。

从前他只当三谷专注,如今这专注多半要加个引号,再配上一句诸如不知羞耻一类的判词。

已经不知道该说三谷坦荡还是淫荡了。柴想起前不久读完的丰饶之海,有一句用在这里意外合适——

“真正的优雅是不惧怕任何淫乱的。”

生来即为恶魔,没有人类社会伦常,表露欲望一事三谷他做来自然,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理论上来说,对方在教堂视奸自己,是对神明的大不敬。可只看那头恶魔的姿态,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这样的念头。

他从三谷身上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包容与安定的自洽,因而柴自惭形秽,输在遮掩与回避,输在矛盾与纠结。

也许信仰的天平是从那个瞬间倾斜的。

“神会宽恕我吗?”他喃喃道。

神父隔着一层木板回答他:当然,我的孩子。

并没有催促他开口,于是柴沉默着,继续回忆。

又到了排练的时间,恶魔喜欢在这个时间点蹲守他的猎物。神圣的场所对他好似没有任何影响,叠加的驱魔效果为零。三谷仗着其他人看不见自己,窝在长椅上假寐。

单纯看那张脸,人畜无害,万万想不到本体竟然是可怖的恶魔。柴观察他多日,不得不感叹对方披了一张好皮。

嗅到大寿的气息,三谷拢了拢长发,翻身起来。他没继续动作,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

当他注视着自己的时候,柴大寿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三谷有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他回家。柴家三人的关系在恶魔看来也非常奇怪,但恶魔天然擅长感知情绪流动,尤其这种混杂在一起的负面感情。

“大寿君被他们讨厌也无所谓吗?”恶魔探头,随意出入柴家长男的房间,他倒是没什么负担,“一点都不在意?”

“……别人的家事少管。”

“真不可爱。啊,那听听我的家事吧。我家里两个妹妹啊……”

原来恶魔有家庭结构,他讶异了一下。三谷和大寿一样,都是家里的长男,下面同样还有两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信徒与恶魔,竟然对称一般。柴一时茫然起来。

那这个人来到自己身边,可以看作是出于神的旨意吗。

“我似乎……很在意某个人。”

神父谆谆善诱:“那是怎样的人呢?”

“是……和我完全相反的人。”

“为什么在意对方?”

“……有一瞬间,他的存在压过了天父。”这已经是委婉至极的说法。

听三谷说他会自己给妹妹们做衣服。也许就是用那样的丝线一路引导,才走进了自己心灵的迷宫吧。

神父突然轻笑起来,一改苍老的嗓音。

“我知道了。”

气氛陡然生变,大寿抬头,恶魔穿过隔板,轻盈灵动地在他头上打了个旋。他披了一件宽松的神父服,布料软软地垂落到大寿脸上。

“所以大寿君是喜欢上我了。”三谷低下头,脸对着他,带着薄笑,语气笃定。

被抓了个现行,这下再狡辩也无济于事。恶魔果然是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恶魔。他反应过来,先前的消失多半也是捕获猎物的圈套。

没有再矢口否认。柴的确因三谷摸索到了感情的形状。扭曲歪斜依靠暴力,那并非情绪的出口。在三谷压倒天父存在的一瞬间,他想过依赖对方。

也许待在这个人身边,也许和这个人一起,能改变自己,也能解决柴家内部的问题。过往的自己不知爱为何形,又如何感知爱,进而去爱别人呢。

愿者上钩而已。

恶魔的变装很简陋,只一层,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稍微动了一点手脚。现在其他人进不来哦。”三谷落地,手贴上自己的脸,“决定好了吗?来我这边。”

他用一个粗暴的吻回答了恶魔。三谷没有指责大寿啃咬的乱暴,反而热烈地响应着。神父服松松垮垮,三谷嫌弃碍事,轻易剥了下来,黑色的袍子堆叠在他的脚边。

这一次真的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大寿却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和上一回一样,三谷不间断地吻着自己,与之前不同的是大寿不再抗拒,因而只觉得恶魔的吻散发着甜蜜诱人的气息,叫他再深入一些。触手即是光滑的肌肤,交手的时候就察觉三谷并不单薄,不然也没法与自己打得有来有往。

手很快被对方引导至下身。

“手指,一根一根来。”

淫魔的身体不用什么前戏,只要本人愿意,就能迅速享受交媾的欢愉。与此同时,淫魔有致幻的能力,让性爱对象更加投入,以便满足不知餍足的肉体。

眼下三谷也是这么做的。进入得很顺畅,他没费多大工夫就埋入了四根手指。难怪上次他会那么说,自己的尺寸和淫魔的体质……还真是异常×异常的搭配。隔间不大,三谷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上半身微微后仰,靠在墙面上,一条腿被大寿捞起来,就这样张开穴口。

他倒是毫不在意这体位是否过于羞耻,甚至一下一下轻啄起大寿的脸颊。有的是魔力维持平衡,三谷干脆放开扶墙的手,抱住大寿,上半身挂在对方身上。尾巴也没空着,伸长了卷在大寿正在扩张的那只手上。

变成饰品了。

“……你的尾巴是这么用的吗。”虽然恶魔粘着自己,遮蔽了视线,看不到那里的情况,柴还是吐槽了一句。

“不喜欢?”三谷窝在他肩膀上笑,呼吸全都往大寿耳边喷,“这样呢?”那根东西灵活地解开裤子,软软地缠到了自己的性器上来了,三谷的尾巴似乎很长的样子,尖端还能轻轻拨弄起龟头。

“我在上面绑了蝴蝶结。都还没碰过,就已经这么硬了,真意外?”

“……别拿它当玩具。”大寿不去理会他后面半截的调笑。

“好啦我松开。差不多也能插进来了……先说好,我是很敏感没错,但大寿也不可以太乱来让我痛哦?不然我会放倒你,换自己骑上去的。”听起来那是三谷的惯用伎俩。

“……相当自然地只叫名字了。”

“都要负距离接触了,大寿也可以这样叫我啊。我的名和姓都是三个音节来着。”三谷说着去摸对方身下的肉棒,扶着茎体往后穴送。

“啊,要是一进去就射了我也不会嘲笑大寿的。因为是童贞嘛。”恶魔笑吟吟的。

“三谷……”龟头还挤在甬道入口,柴咬牙切齿,真是小看了这个恶魔火上浇油的本事。他不再犹豫,握住对方的胯骨,捣了进去。

“恭喜童贞毕业。”三谷配合地亲了他一口,“也祝贺我收割了大寿的初体验。”

“……我只是你的战利品之一吗。”就着刚刚插入的体位,柴没有动作,默默看着面前的人。自己这样子真难看,大寿想,竟然因淫魔的本性而吃味。

顺势将两条腿往上翘起,手也一并勾住对方的肩膀,三谷摇了摇头:“大寿不一样……”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低头抿了一下唇,“因为……啊!”

那一瞬间,大寿忽然害怕起三谷的答案来。

——原来爱是这种东西。

付出了爱的同时,也就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资格。

正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受伤。

惶恐那答案不是自己所求的,因而他没有预兆地挺动操干起来,三谷猝不及防,短促地叫了一声,手指在他的背上留下几道痕迹。

背后是十字架的刺青。

印象中三谷似乎很中意自己的纹样。但现在柴看到,全身赤裸的恶魔却是上上下下一片光洁细腻,什么图案都没有。

仿佛是在邀请人肆意妄为,在上面标记自己的印记一般。

三谷这个人,抽丝剥茧一般,绕过层层屏障,捉住了自己的心。柴还是第一次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情,该说是惊喜还是后怕,他本以为终此一生都会困于找不到出口的迷宫。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隐约感知到他的动摇,三谷刻意绞紧了些:“和我做爱不准分心。”

安抚人的方式也很特别,恶魔轻抚着大寿的背,又被当成小孩了。严格算来,对方的年龄自然远超自己,但从身高体格以及面相来说,三谷和大寿怎么看都是同龄人。

却又像水流般包容着大寿的欠缺。

“要怎样才能喂饱你?”柴顾左右而言他,转移开话题。

“喔?”那个人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下垂眼眯成一道,“很有干劲嘛。尽可一试,不过小心被我榨干哦。”

柔软的穴肉附和着,登时将大寿差点夹射。

把三谷的腿扛到自己肩上,人则抵在墙边,换成了更容易顶弄的体位。恶魔收了魔力任由重力作用,好让阳具插得更深。

性爱中的三谷毫不吝啬叫床,从声音就能判断他现在是否得趣:“呜、嗯……大寿……啊……还要……”早已听不出往日平易近人的样子,完全是煽动情欲的凶器。

恶魔舒爽得连贴在墙面的脊背也痉挛起来,体温都升高了几分,细汗布满了全身。交联处的粘膜要融化似的,随着大寿抽送的频率,不住浪叫。

大腿内侧的汗水混着穴口的淫液一起滴落,洇湿了那件可怜的神父袍。

“这里……也……”大寿按照三谷的要求,用指尖捏弄着恶魔的乳首,轻轻掐住,微微拉扯了几下。在额外的刺激下,大寿明显感到三谷的肉壁极强地收缩起来,甚至让他为之麻痹。

追逐快乐本能,三谷断断续续呻吟着,引导大寿在自己身上开发:“尾巴……摸一摸……”于是他用臂弯托着恶魔的臀,手掌捉住三谷那根灵活的尾巴。

细长,带了些绒毛,逆着生长方向,一点一点抚上根部。温热的掌心环住尾巴根部时,能看到三谷小幅度地抖了抖。看来这里也是敏感带。

“现在……可以再说一遍吗?嗯……我想、听大寿的告白。”三谷的手勾着大寿的后颈,继续要求,“不要害羞,再说一次!”

“只有身体这么诚实不行哦?”恶魔说着,却没有逼迫自己立马转变的意思。这大约就是三谷的温柔。柴家或是大寿的问题,他并不直接插手,最终都交由大寿自己迈出那一步。

三谷抱住他。这时候两个人的身形差别尚且不大,三谷很是趁手地抚了抚柴的头发:“那换我来说吧。”

“我很喜欢大寿。”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喜欢到……”

剩下的字句都灌到柴的耳朵里,他登时心神大乱,泄在了三谷体内。没想到只一句话就叫少年交代了初精,恶魔没忍住,扑哧一笑。

“……你刚刚笑了吧。”

“抱歉抱歉……大寿太可爱了。啊别拽我尾巴报复啊……好痒……”恶魔一边笑着扭动着躲避一边继续要求大寿。

“别动。”三谷按住他。

“不要抽出去,精液会流出来的。”喘息着,恶魔强硬地抓住大寿的手,认真地说。

“一滴都不能浪费,大寿的东西。”说是这么说,两个人的体液早就飞溅得到处都是,星星点点,地上那件神父服的下场尤其惨烈。

“我会吃掉的,用身体消化。”三谷眨了眨眼,“接下去回家做吧,就这样……直接空间转移过去。”

结果还是在家里的床上骑了上来,这家伙到底是多喜欢骑乘。大寿躺着享受恶魔的服务,不禁想起他之前的话来。

满足的性事结束,柴睡着了。

睡梦中他终于直面家庭的畸形关系,不再体罚教育弟弟妹妹,三谷在他背上说这样还不够,不过算是有进步。

下次带大寿去见我妹妹吧。恶魔在他耳边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仗着没人看得见就没骨头似的趴在别人背上。不像话。

然后他被一阵歌声唤醒了。

熟悉的声线。是三谷。他听了半天,才从某段歌词判断出来,那个人在唱圣歌。

装睡都装不下去了。身为圣歌队成员,无法接受有人在自己面前唱成这样。

“……不是这么唱的。”他忍不住出声纠正。

“我不会,教我。”三谷钻进他怀里,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没想到恶魔给他下套设局。这男人听了好几个月,就算最初一窍不通,现在也该学成八九分。

假话还真是张嘴就来。

既然已经开口回应,就不好再冷处理。话都接了,要给三谷一个正式答复。

他必须要说三谷隆真是狡猾至极的恶魔,从不掩饰,却也不强迫,因而索取的时候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只教一遍。”

三谷的下垂眼弯起来,轻声笑了。

“好,我一定珍惜。”

圣子、圣父、圣灵,是我赢了哦。恶魔微笑着,单侧的十字耳环隐隐闪烁。

Fin.

“我说啊……大寿真的还没成年吗?是我太久没接触人类的问题?”三谷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短短几年,柴已经迅速抽高,反过来压了他一头。

现代人也长得太快了。三谷感叹,如果自己生在这个年代,说不定也有机会再蹿一蹿吧。

从适合摸头变成了适合埋胸。目前这样三谷还算满意,希望大寿不要继续大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