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泽]火车便当再来一份!

“因为看不懂深っさん,所以更喜欢深っさん。”

正文如题,无脑肉文。

#深泽 #深エジ #SLAMDUNK #灌篮高手

该怎么开口才好呢,会不会太直接了?一回来就提这个……是不是不太好?但深っさん应该会理解的吧?说到底这一切都要怪他……

窗外景色飞驰而过,一侧的窗帘上还织有秋田竿灯的花纹,坐在新干线席上的泽北荣治却无意欣赏。他偷偷看向身边的同行者,久别重逢,深っさん眼下应该心情不错,还是趁现在说吧。深っさん答应的可能性比较大。趁热打铁是山王也是泽北最习惯的进攻方式。

啊,深っさん刚好也在看这边。对上视线,被发现了。

“怎么了ピニョン。”

说来这个是不是历代用得最久的接尾语,前辈还没有讲腻我都快听腻了,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事先声明,厌倦只针对ピニョン,泽北并不是想提分手,去了国外,回来就和老家的恋人分手,那种剧情并不会发生在他俩身上,泽北对自己对前辈都很有信心。泽北纠结着不知要不要说的是——

人有三大欲求,睡眠,食欲,性欲。第一点,泽北已经在国际航班上睡了一会,第二点,和深っさん乘坐新干线之前也买了火车便当,所以现在他正在思考第三点。

不如说正因为买了这份火车便当,才想起从前用过的“火车便当”体位。

上次的印象过于深刻,加之终于见到许久未见的恋人,情难自禁,这个要求本身并不过分,对吧?泽北觉得如果是在高中假期,深っさん一定会同意。仔细想来当时似乎也是他想试新姿势来着。

而现下泽北迟迟没说的理由有二。

其一,泽北荣治,在美国打了几年篮球,身体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意思是,他担心现在深っさん抱不动自己。因为上次这人就是,突然说好重,抱不动了,然后真的松开了手?这个高度摔下去尾椎骨一定会粉碎吧,泽北瞬间紧张起来,八爪鱼似的缠在对方身上,生怕惨案发生。

等会……当时太投入了没注意看深っさん的表情,现在想想这人看到自己的反应后似乎是……笑了的?

不……冷静下来,深っさん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他,这个人捉弄人的样子和平时根本没差,泽北完全分辨不出来,以前就上过好几次当。什么说自己要去寻找未发现的新物种,结果只是逃训;什么明明人就在房间里故意不开灯突然出声吓自己一跳;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随手把自己买的布丁吃了反说是泽北半夜梦游起床吃掉的……

这还只是发现了的次数,也许未曾察觉的还有更多。泽北对前辈热爱恶作剧的天性也很有信心。

其二,深津一成是个,铁路宅。

在泽北的记忆中,前辈对不同车型和车次时刻都一清二楚,家里也有不少模型。而秋田新干线是今年才开通的线路,泽北假期回国,深津大学也放假,邀他一起乘新干线回秋田老家,两人顺便回山王看看。

来的路上深津也给他介绍了目前投入运行的列车与过去车型的差异。 泽北有听没有懂,只顾着看对方谈论自己喜欢之物的表情。

不好说篮球和铁道深津一成更喜欢哪个,因为在泽北眼里这似乎是不同方向的热爱,就像他也不会问深津一成更喜欢篮球还是泽北荣治这种蠢问题。

穿着球衣做混账事也不是没有过,但在新干线上……还是……

说不定会惹深っさん生气,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刺激感,泽北觉得这也是和深っさん恋爱的吸引点。无论对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又或者到了吵架冷战的地步,最后自己再靠一些手段重归于好——泽北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于是他大胆地发问了:“深っさん要不要来一份……火车便当?”

“ピニョン?”


泽北没想到深津答应得很爽快,两人很快鬼鬼祟祟地进了卫生间,事情顺利得他都不敢相信。

“好窄ピニョン。”

“两个运动员欸,当然显挤。”

原来新干线上的卫生间是这样的啊,泽北环顾四周。他还是第一次乘坐新干线,从幼年搬出都内,直至后来北上至山王,都只接触过私家车JR巴士这类交通。又和深っさん解锁了新的体验,这种认知也让泽北兴奋。

“欸外表看不出来,上手才知道深っさん也结实了很多嘛。”一到密闭空间,四下无人,泽北放心地往前辈身上粘,推搡着挨到墙边,直把深津抱了个满怀。熟悉的味道。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在山王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理论上住宿的大家洗漱用品都一样,独独他每次靠近深っさん都会闻到——怎讲,一种安心的味道?

深津头发蓄得有些长了,从这个角度看格外新奇。大学没有发禁,泽北想着要不要撺掇他把头发再养长一些,还没见过扎头发的深っさん呢。

“会分心的毛病还是没改。”当事人看了他一眼。

“我哪有……”泽北辩解,我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在想深っさん的事,怎叫分心!

“驳回异议。”他不给泽北再开口的机会,覆唇上来。这下连上诉权利都剥夺了,前辈好霸道。泽北一面想着,一面习惯性张嘴伸舌,和对方的相互追逐勾连。他被深津教得很好,或者说因为深津的引导相当优秀,所以他也能做得很好。

和深っさん的接吻总是这样,贴上来的唇舌柔软得令人讶异,轻而易举地让他陷入其中,几近融化。

很……舒服。泽北想不出别的形容了,就像在球场上接到深津的传球一样,轻松,顺滑无阻。明明只是交换唾液的行为,但怎么亲都觉得不够,泽北贪婪地索求着。两人的唇磁石两极一般,即便短暂地分离开来,也会很快又吸引到一起。

列车运行的声音轰鸣作响,二人却置若罔闻,沉浸在吻当中,像是要把彼此吞噬。

上一次这样接触是什么时候呢,是在校舍还是彼此的家中?似乎总在狭小逼仄的环境里做爱,担心别人发现,也没法大声呻吟。黏腻的汗水从对方身上滴落,粗重的呼吸混杂在一起,就连那种瞬间也觉得性感。

相似的情境唤醒的不止是过去的回忆,还有身体的热度。

仅仅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互相接触,就产生了疼痛般的快感。热量从背后逐渐攀升,是错觉吗,泽北觉得空气也稀薄了起来,下意识抱紧深津的背。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他总是无意间在前辈背上留下很多划痕,屡教不改。

深っさん没有一次真的为此朝他发过脾气,泽北很是得意,认为这是自己的特权。

喘息的间隙他靠在深津颈侧,挨得太近,又忍不住去啃咬。“深っさん——还记不记得……之前的火车便当?那一次深っさん好过分,居然说我太重,放开了手。”

“那次是骗你的ピニョン。”

“我就知道!!”深っさん根本没道理抱不动自己!

泽北熟知队长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偶尔的逃训影响不了山王的训练强度,魔鬼般的日常才锤炼出了最强山王。肉体下隐藏着的爆发力耐力体力都是一流的,他知道的,在球场上,在球场外。

或许对于看客来说,PG并不是多抢眼的位置,远不及小前锋这种得分手吸引人。泽北也知道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他,而他却只想抢走观察全场的自家PG注意力。

交往的时候他想,太好了,我会打一辈子篮球,深っさん也会一直看着我。这样的理所当然,大概他是上天偏爱的那个。

深っさん刚讲他分心。泽北很无辜,以前归以前,球场失误该罚,做爱时恋人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从恋爱点滴联系到球场互动,从回忆过去畅想到未来,分明是前辈的错。而他竟然还要为此挨训,好没道理。

他想起很多时候深津的球并不直接往他手上喂,也有狠狠砸在地板上,再飞旋着回弹而来的。泽北也很喜欢那种球,这会让他想起深っさん的拍地。

光是想象,身体就兴奋得颤栗。

很多人说不知道深津一成在想什么,泽北大部分时间也不知道。只不过在他眼中,尝试全然未知的刺激,危险而迷人。能让深津一成表现出动摇或者凶性,都是泽北荣治的胜利。

“那作为补偿,深っさん可以帮我口交吗?我想要。”即便已经毕业多年,泽北仍然保持着当时的习惯,带着敬语和恋人讲话。他不觉得奇怪,对方似乎也习以为常。

今天深っさん真的很依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龟头被湿热的口腔黏膜包裹住的那一刻,泽北感到自己灵魂幸福得要好像盈溢开来了。他便很有兴致地从上方注视着半跪着的深津。

那人也注意到了泽北的视线,朝后者眨了眨眼。深津在情事里和在场上一样,会时时在意泽北的状态,进而调整自己的节奏。在这种情况下泽北反而循规蹈矩,不会强硬地试图深喉,全都交给对方就好。

因为已经足够熔断神经了。

尝到精液味道微微皱起的眉头,沾染了阴茎粘液的厚唇,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每一处都让人迷恋。泽北呻吟着,回味着刚刚深津的目光,这是什么,色情的具象化吗。

含入,滑出。含入,滑出。

吞吐之间带出的银丝,泛着水润的光泽。在泽北眼中那犹如蚕蛹的丝线,不知不觉包裹住了自己,叫他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双线并行,深津口交的同时,腾了一只手给泽北扩张。

润滑剂是从泽北口袋里翻出来的,据本人声称测评了多款美国牌子,这个最好用,遂带回国。

“放松ピニョン。”手指缓慢探入,连带着润滑剂咕啾咕啾,小狗吃水般的声音。听说男性想要靠后面高潮,需要不紧张与信任。泽北一边放松一边想,那我和深っさん相性真的很好呀,完美符合要求。

相邻的隔间来了人,他听见隔壁上锁的声音。距离这么近,饶是泽北胆大,也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深津手指上有明显的茧,打篮球的人都这样。泽北自己也有,然而换成用身体感知,又是另一种风味了。

那双在场上给自己传球的手,现在正在抚弄自己的性器。想到这层,身体几乎甜蜜得发痛。他尽力压低声音,模糊的音节从指缝里倾泻出来。靠着润滑,深津指腹厚厚的茧挤进了深处,确认过泽北表情和反应并不痛苦,他增加了手指的数量。

“呜……”泽北不安分地躁动着,想要深っさん快点进来。从前的话他能忍耐缓慢扩张的过程,然而分隔两地太久,他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不知是否看透了眼前人的心思,深津右手仍埋在里面,等泽北适应,口中舌头搅动吮吸不止,两侧面颊微沉。泽北忽地感到压迫,敏感的龟头沦陷在对方口腔的湿滑高热,一时不察,三两下就失了城池阵地。

射过以后就老实了一点呢。深津看着面色潮红的泽北,抬手轻轻拭去嘴边对方留下的白浊。

“泽北是不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深津将右手收回来,脱了上衣置于一旁,他重新站直,“变快了ピニョン?”

“是深っさん太狡猾了……”顾虑隔墙有耳,两人几乎是用气声或者说口型交流。喘着气平复呼吸,泽北从高潮的余韵里回神,伸手去摸对方的股间。到这会他手上已经全是细汗,手掌贴上对方同样黏腻的柱身。深津由着他动作。

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自己的身体和深津都给出了这个信号,泽北执行得很快。

许是手汗太重,或者操之过急,泽北想自己扶着深津的阴茎直接吞进去,试了一次,那阳具却从侧边滑了开来。某人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在泽北发作前抱住吻上去,在大腿的缝隙之间抽送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

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分辨不出对方是好意还是歹心了。是温柔体贴他刚射完,多留一段舒缓身体的时间呢,还是用素股提醒泽北急色未遂的窘迫样子很有意思呢。

因为看不懂深っさん,所以更喜欢深っさん。

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半恼到羞赧。就是这种地方啊——深っさん的应对方式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却总在他好球带上,连连得分。

没任何指示,泽北无师自通地夹紧腿部。深津律动得很慢,下体的水声和隔壁冲水声混杂在一起,时不时摩擦相抵的阴毛平白又给泽北添了几分焦躁。这时二人靠得很紧,他咬着对方耳朵,用只有深津能听到的音量拜托他快点进入正题。

深っさん又答应了他的请求。

插进来的瞬间没有觉得酸胀难受,身体反倒彻底松懈下来。啊,是真的深っさん,深っさん就在这里,在和我做爱。和回到日本的亲切感不同,格外添了层满足。醉酒般醺然,泽北被深津卷入欲望的漩涡。

“上来 ピニョン。”局势完全由深津掌握了。泽北小心翼翼地变换着姿势,他动得谨慎,不想让阴茎从体内滑出去。泽北将一条腿抬高到合适的位置,另一条腿再略略发力往上一跃,深津轻易将人抱了起来。

埋得好深……泽北呼出一口气,顺势挽住深津脖颈,又舔又咬。他看到深津细小的汗滴沿着颈侧曲线淌下,鼻尖有淡淡咸味。泽北在它彻底滑进对方胸膛之前将其拦截在锁骨,埋头轻轻抿掉。

现在泽北的大腿被深津的左右手臂分别抱住,卡在对方的前臂与上臂之间。两条腿分得极开,整个人的重量都搭在深津身上。腿上待会该留印子了,他想。

此时他尚且记着四肢施力,好教对方抱起来轻松,再过一会泽北就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分神的精力了。泽北相当容易前列腺高潮,不然他也不会错失上一次深っさん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他抬头,与恋人接吻,示意自己已经适应,可以动了。谁也顾不上隔间是否还有人了,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彼此。顶弄捣送的黏腻水声,拍打碰撞的肉体声,来不及掩藏的喘息呻吟,都在有限的空间里回响。

比其他体位进得更深,吞入体内的角度也微妙地不一样,完全悬空带来的刺激感,都是泽北对此念念不忘的理由。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与皮肤温度的落差也加深了泽北的快感。他又去衔深津的唇,连吸带吮,把那个人本就惹眼的厚唇覆上了润泽水光。

也许比起活塞运动,自己更喜欢在做爱时接吻。

还喜欢什么呢,泽北想了想,喜欢在深っさん身上留记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前辈是他的,喜欢被深っさん干得事后还敏感得发痛,然后半真半假地埋怨对方,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泽北,抱歉,这次是真的ピニョン。”正自妄想之际,腿上的力道似乎轻了几分,失去了原来那样的有力支撑,泽北有些发懵。

“?”同样的伎俩哪能骗我两次……等等视野好像的确在滑动……什么,难道我增肌太多,连深っさん都觉得吃力了吗……

那可是深っさん??!!

难以置信,加上失重的错觉让他反应更激烈了,泽北本能地下肢用力,试图用腿夹住深津的腰部,连带着臀部肌肉也紧了起来。深津被他绞得呼吸一滞,他吐出一口气,在泽北耳边缓缓道:“骗你的ピニョン。”

啊啊,这个男人……真是……

重新往上托了一托,泽北的身体反应却不是一时能结束的,他快到了。这种话不用说对方也知道,他们太过熟悉彼此了。所以他只是伏在深津的肩上,用被顶得支离破碎的声音央求。

“深っさん……一起……”

情潮犹如满月涨潮,升盈而上。

深っさん的名字带了两个三点水,泽北因着这个印象,一直认为前辈是个雨男,或者有控制水的超能力什么的。现在他觉得对方名字带水人如其名,潮水拥着他轻轻摇晃,下一秒又将他推向更深的地方去。他脑内一片空白,沉醉在海潮般的欲情当中。

一定是太久没见到恋人,反应才会这么大。泽北在心里给自己不争气的样子找补。

“眼泪都出来了ピニョン。”

ピニョン……ピニョン……ピニョン的!

“是谁的错啊……”泽北挂在深津身上,像树袋熊抓着树干,小声抗议道。他敢断定,虽然语调没有明显变化,深っさん现在绝对是开心的语气。真是……这人超恶劣的……但泽北偏偏就是很喜欢他这种地方……

“要亲。”索吻和要球一样自然。

性事之后的吻泽北也很喜欢。暴风雨后的水面归于平静,只留下浅浅的涟漪。温柔而沉静。

当然泽北没忘刚刚的事,他趁机把对方后脑勺的头发揉乱,算是回敬。把头靠在深津肩膀,泽北赖在恋人身上不想起来。这时候任性一点深っさん也会原谅的,他很有经验。

“真是的……明明比我大一岁还这样爱捉弄人,深っさん是小孩子吗……”

“这话谁说都可以,唯独不想被泽北说ピニョン。”深津用手指勾了勾头发,捋顺,又帮毫不动弹的泽北清洁整理。

“深っさん是什么意思!”被点到名字的人瞬间弹起来,看向始作俑者。

“嘘,再大声就会让人听到了ピニョン。”深津一成用食指抵住泽北的嘴唇,示意他安静一点。

抬手想把那人手指移开,泽北想了想,张嘴含住了那根食指。

他如愿以偿看到深津微微睁大了眼睛。

啊,想说很久了,深っさん惊讶困惑不解混合在一起的复杂表情,实在……太精彩了。


尽情地享用完前辈提供的火车便当,泽北坦然自若地回到座位上,这节车厢人不多,大约也没有其他乘客注意到有两个人离开了很久。深津和他岔开了一些时间回来,落座的时候发现泽北给他递了个眼神。视线尽头是桌上的两份便当。

原来是在等他一起吃饭。

毕业多年,山王的很多习惯仍残留在他们身上,例如要等所有人都落座才开始吃饭,饭前饭后的表示感谢也绝不会忘。

还没到秋田,但和前辈一起坐着吃饭仿佛回到了山王那会。这么想着,解决完了需求问题,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泽北笑得餍足。

多谢款待(ごちそうさま)。”

Fin.


泽北荣治注视着桌上的火车便当——当然现在只剩残骸了——

“深っさん……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