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三]鮫ノ慈雨

#たいみつ #寿三 #东京复仇者 开业在即,择日不如撞日,就在工作室上个本垒吧。


“只是打杂而已。”柚叶突然问及自己工作室的情况,想起其中不为人道的因缘,三谷稍微卡顿了一下才回答她。

应该……没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吧?

还是有点不习惯。三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在柴家其他人面前自处。要是放在以前,他大约还能自夸一下,三谷隆和柴家三人的关系,是当事人血亲之外最好的。

现在么……

问题出在大寿身上。

最近,嗯,具体来说,是筹办工作室期间,正式和大寿交往了。

以及,前几天直接在工作室上了本垒。

或者,先后顺序调换一下?

三谷很早就见识过大寿的手段,这个人异常了解如何谋利,又该如何统治组织。最好的证据便是当时的黑龙确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不是说鲨鱼对血腥味很敏感吗?大寿可能也是那种类型,能轻易嗅到生意的气息。

工作室的种种事宜,他也帮衬打点了许多。从一开始的选址就是,起初三谷因热门地段的租金头疼不已,便与大寿交谈时偶然抱怨了几句。谁知这人三两个电话的工夫,就在自己公司同一栋大楼内找好了地方,价格还不可思议地压得很低。

……话说特意安排一栋楼是?

琢磨这是不是某人的暗示,三谷端详着座位对面的脸。柴姓社长坦然自若,仿佛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关系网只能触达这么一间建筑。

像拳头砸到棉花上一样,他有些无奈。老实讲,三谷时常觉得双方都在似有若无地试探彼此,但偏偏就是卡在关键的一步,谁也没有踏出。

就拿现在来说好了,大寿的举动完全可以解释为原不良之间的义气,能帮于是就帮了。而三谷呢,经常带大寿回家,连妹妹们都已经和这个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大块头混熟了,甚至还记住了大寿的生日。你来我往,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倒不是心急,三谷只是普通地感到无可奈何,根据过往的经验,大寿无论是爱的定义,还是爱的表达,统统都是不及格状态。

需要有人指点啊……三谷有些幻视自己中学时代在手工部指点后辈的情景了。对象是那个大寿,看来自己手段必须过激一点,这样才有可能见效吧……

那就不要怪我下猛药了,他微笑着,舒舒服服地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

托大寿的关系,筹备阶段顺心了不少 。

忙前忙后小一个月,工作室开业在即,因着某人的缘故,前期的客源都不用担心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手头工作室的项目告一段落,他终于能专注对付这尊大神。

工作室的主人环顾着布置好的房间,想着地点干脆定在这里,很有纪念意义,他认为大寿也会喜欢的。

计划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理由也正当合理且足够充分,三谷先是提出要谢谢大寿的帮忙,请他吃饭。接下来在附近商场的私房菜订好位置,把准备好的酒放进工作室的柜子里。

唔,其他的东西先藏起来吧?太显眼的话一下子就暴露目的了呢。

没错,他打算吃完饭请大寿来工作室参观,开一瓶酒,借着醉意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三谷的酒品不错,他一不发酒疯手舞足蹈,二不胡言乱语嘴上没门。不过两个人平时不经常约着喝酒,大寿并不知道这些,他已经想好怎么利用。

唯一不用装的就是上脸的效果了。自家的总长和副总长都说过他醉态完全不像不良——按自己的预想,绝对是加成反应。

至于自己的酒量只有一点点,不影响整个过程。——应该……不会……吧?

被按在宽大的工作台上时,三谷隆想起自己最初的计划,每一步都完美达成了,称得上是算无遗策。他觉得是时候了,于是笑着问:“就在这里做吧?新晋男友。”

回答他的是一个混杂着红酒味的吻。呼吸湿热,渡过来的气也是乱的,他越发满意,毕竟很少见到这样子的大寿嘛。作为原不良,他看到过暴怒或者是狂笑的黑龙十代目,也目睹过平时专注冷静的柴社长,偏偏就是没有机会让对方露出乱了阵脚的表情。

动摇与渴求。

这是面对足够珍视之人的眼神。

自己真是得到了一份了不起的爱啊……那个柴大寿居然不知不觉能够用眼神表达威慑、愤怒、不屑等负面情绪以外的感情了。也许真的是在他身边陪伴了太久,才会对这些逐渐产生的变化毫无知觉。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一定一眼就看出来这份不同了吧。

大约还会笑着说,是因为你哦。

和大寿时至今日才有实质性关系进展——这一点自己恐怕也要负一部分责任,他太理所当然了。他完全忘记了当年的大寿是怎样的无知无觉,表达负分的家伙。

旁人看来轻而易举的一小步,大寿做来,大概要费十倍、甚至于百倍的气力,才堪堪够到一般人的感情流露水平。

那双厚唇正在吮吸着自己,舌头也侵入了口腔,扫过齿间膛内,舔得人发痒。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吻的余味,三谷手脚都绵软无力起来。

大寿的一切都比自己大上一圈呢。嘴巴,舌头,手掌……

说不定爱意也——

比自己的更深沉。

像是会被这个人一口吞掉。

仰仗着动物性直觉,野兽一般的恋人。

笨拙却很可爱。

钝感地现在才发觉这点,三谷一边回应着大寿的亲吻,一边用手勾紧对方的脖颈。工作台很大,是他自己挑的,特意考虑过稳固方面的因素买下的。

没关系,也不算迟。

腿自然地缠上大寿的腰,这时候的三谷不像平时那样有余裕了,醉意叫他越发张扬与外露,显现出几分少见的任性恣意来。

柴社长手长脚长,块头也大,三谷早就知道——他还记得当时为了八戒与柚叶,上门拜访黑龙,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大寿只套了件特攻服坐在沙发上,内里什么也没有穿,深色的刺青与大片的肌肉晃得人移不开眼。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拖出一道银线,在呼吸变得困难之前,两个人恋恋不舍地终止了这个吻。

“我说,我是不是以前都没机会,仔细看过你的刺青?”到了这种时候,三谷反而不着急了,回忆着初次见面的画面,甚至有闲情开玩笑。柴社长显然没遇到过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拧着眉头表情变了又变。

“……你现在有了。”

“是是,我会把握,好好研究♡”他乖巧答道,笑得有点欠揍。慢悠悠地剥落大寿身上的衣服,三谷想起那个古老的荤段子。

送喜欢的人衣服,是为了亲手脱掉它。

之前也有几次承了对方的情,三谷过意不去,提出送几套衣服给他。借着由头,测量记录过大寿的身体数据。

果然隔着衣服用皮尺量,跟脱光了用自己的皮肤感知,完全不一样啊。他张开双臂,大大咧咧地搂紧了自己的恋人,又用手臂与大腿内侧轻轻摩挲起来。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他无知无觉,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游走,还火上浇油。

加在背上的力度重了些许,是大寿对此的答复。

意犹未尽,三谷这下四肢躯干连同脑袋都贴紧了大寿的身体。很好,触感绝佳,弹性十足,完美的肉体。实话实说,作为设计师的自己,看到心血产物穿在对方身上,产生过晕眩一般的满足感。

现在又亲自将它褪了下去,实打实地抱了个满怀,充盈的手感把他整个人都洗刷了一遍,加上酒精的作用,三谷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妙。

啊啊,感觉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不已。

仿佛不是在脱衣物,而是在解开礼物盒的缎带与包装纸。弯下身来,三谷缓缓抽离对方腰间的皮带,金属系扣磕碰间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听来尤其明显。

好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什么坏事,犹如暗地里偷情一样的快感。

但三谷乐在其中。

自己也许从来都不是好学生或者乖小孩,离经叛道,越是不让做的就越想要尝试一次。

用潮红发烫的脸蹭了蹭大寿的刺青,指腹划过一行又一行,三谷轻声念着那首纹在对方身上的诗歌。温热的气息从鼻间喷到大寿赤裸的皮肤上,好像要把肌肤融化一般,手指又加剧了这种物理反应。

唔,这人……怎么,还不进入下一步啊?

适量的酒精让三谷的状态变得很奇妙,受焦躁感控制,他没多想,张嘴,伸出了舌头。

他在舔大寿腹部的那团刺青。

手同时往下滑去,顺利地掌握了柴社长的命脉,还不够硬。三谷暗自不满起来,当即离了手,面上却不发作,只是拖长了语调,喊男友的名字:“大寿……也帮我一下?”他半眯着,眼角泛红,水汽染了满目,端的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不要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有干劲嘛。”用下巴点了点阴茎的方向,示意对方伸手摸一摸,“还有后面也……润滑剂在抽屉里。”

轻巧地抬了抬腰,手一扯,解开的裤子就顺势滑了下去。三谷动了动,让它落到了地上。于是刚往手心挤完润滑剂的柴大寿,抬眼看到的就是三谷隆对着自己摆出M字腿的限制级画面。

“大、寿……”

“我都不知道,三谷你醉了还会变成这样啊。”

出现了,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不对称的脸。

当事人被叫到名字,用软化了的眼神朝他看过去,水雾洇了视线,他眨了眨眼:“哪样?“不等对方回答这个问题,三谷很快自问自答道,“啊,我知道了,是大寿喜欢的样子?”

“……”柴大寿今晚已经绝句多次,他想自己要重新认识一下三谷隆。

“要说出来我才懂哦?我可不会读心。”拉长了语调,三谷刻意引诱道,“嗯……还是说,大寿更想用行动表达呢?可以哦。我也会配合的,往这里——”俨然已经扔掉理性的三谷往后仰了仰,如此一来,私处更是暴露无遗。右手探向下体,手指贴在附近的软肉,微微撑开穴肉。

“——插进来♡”他一字一顿,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似的。话音刚落,三谷看到大寿眉间皱成一团,额头青筋紧绷,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太有趣了。就好像自己小时候刚发觉缝纫手工的奇妙,现在三谷到手的新玩具,就是观察大寿因自己产生的不同反应。

可能是职业影响,三谷不觉得裸露身体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脱了衣服人体都是这样的结构,为何要因此赧颜呢。

更何况眼下的情况是做爱了。

恋人因自己的身体而情动,哪里还有比这更叫人满足的事情。

三谷不信教。他不清楚基督教义,拜圣夜决战所赐,他只知道大寿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耶稣如何定义罪业呢,三谷并不明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大寿抱有如此罪孽深重一般的欲望,不惜拉扯对方一并堕落,从此偏离通常轨道,背负世俗伦理的指责。

我们是一样的,一样需要对方。

我们是共犯者。

当大寿伸入第三根手指,三谷连思绪都开始断线,无暇再发散什么风花雪月。他不得不往后伸直双手,摊平手掌,托着桌面——实际上现在他不太想后靠,正相反,三谷想往前扑进大寿的怀里。

想要更多的接触……

在体内搅动着自己情欲的手指,是大寿的——酒精让三谷兴奋,也让三谷反应略略迟缓,放在平时这样的认知刺激他大概已经射过一次了,现在却还在临界值。

大寿的手指跟自己的相比,粗粝宽大许多,指节分明,茧的位置也稍有不同。加之不是自己操作控制,无法预料动作,反应更加剧烈。

“刚才的位置,对,再回头……嗯、呜擦到了……”

自己前列腺的位置很好找,三谷正谆谆善诱,让大寿记住这个位置。软热的穴肉热切欢迎着侵入的外来者,润滑剂的作用之下,四根手指都能顺畅地进出了。

“等等、先停一下……不要光用手指,已经够了……给我,大寿君……”没告诉大寿的是,他再磨下去,自己就要被他指奸到射了……太浪费了,至少要先吃掉人家,才算有来有往吧。

“你在叫哪个‘大寿君’?”

和平时双方势均力敌的试探类似,大寿轻易地接上他改变称呼的思路,见招拆招,跟着往外倒荤话。

“当然是……这根♡”

犹自觉得不够,三谷继续一脸纯良地发表爆炸性发言:

“抱我。用记号笔在我大腿内侧画正字,把我弄得乱七八糟,直到我射不出来,脑子里除了你什么都想不了……好不好?”

都是曾经行走于黑暗世界的原不良,对所谓手段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但像三谷这样主动提出,要恋人用到自己头上的估计是少数中的少数。

“来确认一下吧?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插入的瞬间差点以为会被折断。

打架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会死,会被这个人杀掉——三谷一向很有斗志,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站起来继续对抗。然而眼下的状况不同,体格差这样明显,大寿的阴影投下来,仿佛可以把他整个人裹起来。

压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出了不少汗,原来大寿是手汗体质啊,他模糊地想着。濒临极限的阴茎在龟头碾过敏感点时射了出来,三谷颤抖着吐出堪称示弱的呻吟,听起来又像一声叹息。

连带着后穴都跟着紧了紧,三谷难耐地往上抬了抬下巴,咬了一口大寿嘴唇。后者却不留恋,缓缓起身,一边抽动腰杆一边说话。

“你射了,第一次。我写了啊?”

竖瞳的男人从台面上摸来一支笔,摘下笔帽,说话间正准备落下,样子不像玩笑。

当真了,真可爱。

于是三谷冒出一个近似无声的笑:“嗯,写吧,要努力集齐一个字哦,大寿♡”

三谷也没有在开玩笑。他就是喜欢大寿这点。

阁楼本身构造限制,接受日照更久,室内温度在夜间也降得很慢。三谷顺从地打开大腿,两侧接近根部也逼出了层细汗,因此大寿那一笔歪斜了几分。

“唔,现在才说好像虽然有些迟了,抽屉里只准备了润滑剂——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他充满性暗示地伸了伸舌头,舔了一下还湿润着的嘴唇。

“我是说——内射。我要大寿全部射在我里面♡”

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欲望的打算,他说着,用手捞起自己两条腿,分开,意图再明显不过。

“刚才的位置……还记得吗?”

体内的阳具和大寿一样,对他的话立即起了反应,因他的挑逗再次涨大,又把穴肉内壁撑开了几许。抽插的频率稍稍放缓,大寿在他狭窄的甬道里摸索着,三谷闷哼一声。

“找到了。”

“好啦,知道地方就好,下面就由大寿发挥。不要太欺负我哦。”撩完就跑,三谷狡黠一笑。

“三谷……你还真是恶劣……”

“这种场合下,我的行为不能说是恶劣吧?大寿不喜欢吗?”股间的水声因大开大合的操干而啪啪作响,肉体拍打碰撞的节奏声足够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一下顶得很深,三谷惯常带着笑意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像短促尖叫一般。于是他索性不再说话,现在说话不如叫床。

忍不住在大寿怀里扭动起来,三谷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逃避过于强烈的快感,还是在追逐即将到来的极致高潮。他想自己是被大寿操开了,操熟了。

“哈啊……嗯……大寿……”

金色竖瞳凝视着自己。

那是蛇一样的眼睛,盯上猎物就不会放手。

每一根血管都因此躁动起来,因着眼神里的温度。

深入肉穴的性器抵着湿濡的穴心,与此同时内壁温驯地吸吮大寿龟头肉冠,仿佛是要记住它的形状。长驱直入的阳具每一次都将三谷推向未知的快感浪头。

脸颊酡红一片的三谷被按在自己工作台上,不要说刚刚两只手扣住胯骨的情况,现在大寿的上半身覆下来就压得他避无可避,湿热滚烫的吻又绵密落下,三谷目不暇接,只能全盘接受猛烈的冲撞。

无法控制地叫喊出声,连声音都染上春情,淫靡而又甜蜜的娇声。

“好喜欢……大寿……”

耸动的速度突然加快,那根粗壮的巨物化身为噬人的蛇,逼得他退无可退。什么嘛,反应这么大,也太好懂了。三谷晕晕乎乎地想。

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在抽泣,鼻音重得近似哭腔。

肉棒一滴精液都不想漏出来似的,将三谷捣得烂熟,射进了他的身体内部。勃勃跳动的龟头喷射出来的同时,他紧缩着穴肉也高潮了一次。

“三谷……”

高潮还没过去。这会他整个人都在打颤,两腿微微痉挛起来,几乎哑了嗓子。好像断片一般,前后的记忆连接不起来。

自己到底射过几次了?

印象中刚刚靠后面也到了一次,但那种感觉太过梦幻,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我不是真的醉了吧……

数不清楚。完全没办法数数了,三谷现在怀疑大寿不凑齐一个正字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如果自己还分得清幻觉和现实,没搞错的话,这个人方才射完直接在他体内又硬起来了……

酥麻的触感以下体为原点,逐渐沿着脊椎爬升上来。三谷感觉自己本就混沌一片的脑髓,随着大寿的挺动而泛起涟漪,层层叠叠,一圈一圈荡漾开。

喘了一大口气,中间泄出好几声婉转的吟哦,他终于找到空隙发问。

“我高潮几次了……”

“还差两次。”

如此暴风骤雨一般的激烈性事或许也会让人体力不支,感到疲倦,大寿说是这么说,应下了前面的挑衅,却也做好了三谷拒绝就停手的准备。

“……继续,操到我射不出东西为止。”三谷笑吟吟地道,充满神采的表情如同窗外的月亮一般眩目。

“一起把今晚变成绝对不会忘记的夜晚吧,变成那种,死前走马灯也会回想起来的场景。”

“……说情话我不如你。”真是精彩,大寿现在这张打架输了一般的挫败脸。

“没关系没关系,大寿就是这点可爱哦。”

确定关系原来是这样令人兴奋的事情,他一边被插得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在脑子里断断续续地回想两个人感情的演变史。

因缘际遇真是奇妙,我们两个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还要……大寿……抱紧一点。”

自己的手也没闲着,每次被进入都下意识地搂住大寿结实的臂膀。大寿顶弄得他身体快要散架,三谷想抓住什么来让自己安心,酒后茫茫然的状态下,手上力道没轻没重的,指甲不住地挠过大寿背上的十字架刺青。

“呜啊……大寿、嗯……哈……”被肉棒贯穿的三谷显出从未有过的痴态,体内盈满对方的精液也令他兴致盎然。反反复复地叫着大寿的名字,感受着交媾处的体温,三谷泄出的声音黏得发腻。

宛如蜜罐里泡久了的,均匀裹上蜂蜜等人品尝的蜜渍。

浑身上下几乎都能掐出水来,长发早就湿了个彻底,软塌塌地搭在颈窝,导致三谷觉得整个头都重了几分。之前几个月他都在为工作室焦头烂额,连头发都好久没去美容院打理,又长长了不少,松散下来大概已经越过肩胛骨了吧。

正想着,大寿伸手解了他的发圈,挣脱了束缚,柔顺的长发一下子溢了出来。

下意识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三谷顺势抹了抹颈部的汗,却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还因为这个动作而起到了反效果。

不轻不重地,脖颈被咬了一口。

这时候他又想到大寿与鲨鱼的相似之处,觉得对方实在很可爱。于是三谷笑起来,说:“你是小鲨鱼(子鮫ちゃん)吗?”

因为那一口显然是收着力道的。

小鲨鱼听到这个爱称也不恼,只挑了挑眉,继续沿着三谷颈侧往下咬。从一开始就说过自己很配合的三谷,自然是将方针贯彻到底,完全由着他胡来,抬了抬头让男友动作更方便。

如果大寿真的有鲨鱼一般的咬合力,自己这样仰头露出脆弱的部位,大约是很危险的行为吧。

还在思考鲨鱼话题的三谷,浑然不觉自己后仰的身体曲线在男友看来非常诱人。凶暴的鲨鱼齿落到锁骨的位置,改为黏腻的吮吸。

“会痒……”

滴落的汗水,大寿作乱的嘴唇,都叫他无法忍受。他一扭,身上的人更加停不下来了。

“不会痛就好。”彼此都已经射过,却还想要再做久一点,后面几次的性爱相对舒缓放松。找回大部分神智,三谷轻轻夹了夹大腿,问道:

“以后就在同一栋楼办公了。帮我租下这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这种事?”

“哈?只是想着这样见你方便。”

呜哇,纯情。

世界第一可爱。

“再倒点润滑剂啦……都干掉了……”

三谷隆窝在男朋友怀里,理直气壮地支使对方。

友人和恋人的界限在哪里呢,做爱不提,相处模式似乎没什么变化。

早年Draken就打趣过好几次他俩,每次遇到都咧着嘴问,今天又一起去原宿逛街?下次要不要带来集会上介绍一下?三谷一开始还会纠正他的认知,不是男朋友,是友人,又担心原黑龙首领听不得别人调侃自己,便一边说一边转头观察身边人的神情。

那人面色如常。Mikey在Draken背上迷迷糊糊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他回了一声,不咸不淡。

看起来没有因为这句玩笑而生气。

三谷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习惯解读大寿的情绪,他迅速掌握了这门技能,并且熟练运用。平心而论,同样是长子,下面有两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三谷隆作为哥哥,各方面都强过大寿许多。从三谷的角度看,圣夜决战落幕之后,大寿不再是黑龙十代目,也从家里搬了出来,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离家出走的经历。

父亲长年缺席,母亲死后就变成了大寿当家作主。算起来这中间的时间跟自己带露娜她们差不多,当时自己也曾经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生活而选择逃避。

但自己最终还是得到了母亲的一巴掌和道歉,巴掌是打离家出走,让亲人担心,道歉则是正视了自己出走的原因。

于是三谷与母亲达成了和解,没有演变成更糟糕的情况。

柴家不同。大寿没有出口,家里也没有能够矫正他的长辈,经年累月的封闭之下造就了错误的亲情认知。

据八戒说,目前三人关系姑且算是缓和了一点。长兄搬离家宅,这一事实竟然是彼此亲情缓和了一点的结果。三谷难以想象他们三个原本过着怎样扭曲的生活。

独自支撑柴家这么多年 ,是出于爱。

离开独自支撑这么多年的柴家,大约也是出于爱吧。

出自共同的兄长身份,产生惺惺相惜之情,因此而与大寿熟络起来,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么,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呢。

是自己不再试图反驳Draken的玩笑,甚至会笑着附和道“对啦对啦又带我家的鲨鱼先生一起”吗。

是去掉后缀直接称呼名字“大寿”吗。

还是,从自己私下跟他见面,最初的最初,就已经混入了更多的私人感情呢。

沙漠中也有绿洲,也会有水源的泉眼。或许自己是坚信着这一点才愿意接近大寿的吧。

久旱后降临的甘露,人们称之为“慈雨”。

他想他应该向柴家其他人道歉,因为他作为外人,竟然毫无负担地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珍贵无比的霖泽。

占有了柴大寿为数不多的爱。

最后一次高潮两个人都说不出的餍足,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

“画好了,正字。我想拍一张,三谷?”

“好啊,我的小鲨鱼(子鮫ちゃん)。”手机相册里留下了一张绝对不能给第三人看到的私房性爱照片,然而当事人毫不在意,快门抓拍到的笑颜如此灿烂夺目。

“……在外面不要叫这个。”拍完照片,大寿想了想,稍微抗议了一下。

“嗯。”

三谷隆决定以后在床上叫个够。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