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兵]雪盲

#团兵 #エルリ #eruri

エル性转。 但我还是觉得这篇是エルリ。 因为……小妈当然是要看小妈引诱继子啦,清正美不要。

白色大约总代表着纯洁。利威尔不信教,然而即便无关心如他,也知道天使翅膀是纯白的,与之对应,恶魔的则是黑色。人类社会操纵着事物的象征意义,拿最浅显的颜色来说,红色便是热烈奔放,紫色就是高贵优雅,这一过程往往利用诸如宗教、家族等等团体进行。

只是在那位到来之前,家里常年只有他一个人,请的阿姨只是做钟点工,利威尔辗转于各大学校之间,也不亲人,更多地从书本里知晓许多无法直说的意象。

无瑕,神圣,白色通常与这些词关联在一起,有时候还可以代表无知。某个笑话说,处男做春梦,到了关键部分一片空白,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想象不出该是什么样子,于是生生被空缺的部位吓醒。他觉得好笑,自己也没有到这么白纸的程度。不然何以无法正视对方,相处时要用略显粗暴的举动掩饰不自然。

平心而论,继母对他实在挑不出错,然而他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好。

利威尔有个秘密,与正在洗澡的继母有关。

自己,对那位抱有与纯洁完全不沾边的幻想。他坐在床上,靠着墙,听着那边的水声,手滑进内裤。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指尖擦过铃口,想着一墙之隔的埃尔文,他轻轻打了个颤。

艰难地产下一子,平素身体便不好的母亲即过身了,而父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见不上一面,利威尔过早地学会了自己跟自己相处。十一岁那年父亲终于有了新的对象——这是他从亲戚那里听闻的,幼小的孩子当时自然是被蒙在鼓里。怎么说也是未来的母亲啊,为何都不对子嗣坦诚呢。

你们真的有想过我吗——这话当然从没说出口过。

双方确定关系数年后,利威尔不久就在家里见到了那位。

她说她叫埃尔文。青春期的利威尔咀嚼着这几个字,想着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叫,却一笔一画地刻在心里。他强迫自己记住,记住这个家新来的夫人。

单论年纪,高中生似乎应该称呼对方姐姐,毕竟她与他的差距都不到十岁。然而伦理关系钉死了,埃尔文是他的长辈,而非同辈,他要么选择叫阿姨,要么选择——

母亲?他犹豫了一会。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太虚无,像遥不可及的梦,一个空洞的符号。好像自己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与谁的关系都不大,既然从前没有,以后大约也不需要有吧。空置的位子并非必须填补,空间里有足够留白也可以构成和谐。

两个都不怎么想,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就这样静默了下去。一开始利威尔沉默以对,后来也就省掉了开头的称呼。那位也不生小孩子的气,对高中生极尽照顾,几乎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讨继子的喜欢。利威尔平时的习惯和喜好,都一一问过请来的阿姨。

在试图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吗,他仿佛事不关己,仅仅是一个负责监视的间谍,观察着外来的女人,冷静地分析对方的行为模式。

之前几年跟随父亲迁居多次,学校换了又换,他干脆放弃交际,过不了多久就会失散的关系还有必要建立吗。学校里有太多同龄人的好奇目光,算不上让他安心的环境——家里常常没有其他人在,利威尔已经习惯独自一人。但没有朋友也是可以成为被重点关注的理由,上高中后时常有人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他想也不想直接全打回去,发狠得让人难以想象是这副身板能爆发出的样子。

很后来他才想明白,并不是毫无原因,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男女关系。那些寻事生非的,单箭头某人,而这位某人又往往能单箭头上自己。心有不甘,于是找他出气。

归根到底还是莫名其妙,搞笑——有箭头就必然有回应吗?无果恋情这世上多的是。牵扯到自己简直有病。从出生到死亡,人类所拥有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自身罢了,所有事情都与他人无关啊,同样,他人的事情也与自己无关。那时候他正是不驯的叛逆期,恨不得借着由头把火气全撒了。

那位进门便是这样一个时间节点,因为利威尔经常与人打架,埃尔文被老师客气地请了多次,每次回来都会用担忧的眼神看他。明明只是名义上的母亲罢了。

究竟什么才是母亲呢?她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仅仅身处同一个人为定义的重组家庭之中,就非得营造出一种母慈子孝的假象吗?利威尔在抗拒,抗拒被这种温柔软化。才大自己几岁啊,讨厌的女人,讨厌的男人,讨厌的家庭结构。

慢慢地慢慢地,他与埃尔文的关系不知不觉演变成了,高中生在用变相的手段吸引,或者说,报复继母。他生来就没有对妈妈的记忆,并不是憎恨父亲另寻新欢的行为——叛逆期有无端的不屑,他只是觉得对方说找个人在家陪自己的说辞太假,假到他想笑,这补偿不会太晚了吗。

他的怨气由来已久,只不过终于找到宣泄口。无法建立安稳的关系,习惯独自处理事情,自己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自己的问题吗。

一定是有外部原因的。他寻找着一切的根源,然后将矛头指向对方。

——没有人可恨吗,那就去恨最亲近的人吧。憎恨起矛盾的症结所在,他具象化的怨怼是莫名的占有欲。

财产,连同那位都应该是我的。

是补偿我也可以选择不接受啊,母亲。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你知道吗,母亲。

母亲,他反反复复回想了好几遍这个字眼,咬了咬牙关,左手加快了律动的频率。

第一次见埃尔文时,他想,的确如传言一般。落落大方的女人。金色头发软软地垂落于双肩,微妙的长度,尽管只比利威尔大了一些,然而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熟透的果实,于是利威尔忆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倒是对方,谈话时距离拿捏得很好,相处起来理应是很舒服的对象吧。

以及——

看起来衬衫下面胸很大。

哈。男高中生的关注点,他内心嗤笑了一句自己。

后来他却总是下意识往几乎与自己视线平齐的方向瞟。

一呼一吸之间,波浪般微微翻涌着,宛如潮汐一样荡漾的白色绸缎。金发确实耀眼,但利威尔总被更大面积的白色魇住,对方弯下腰捡起滚落的毛线,领口半张,那时候他永远不敢往里多窥一眼。高中生总能轻易起反应,对着继母也可以。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是你的母亲。

你想乱伦。

那可是禁忌啊。

道德,与意义类似,也是某种社会规训的产物。他快成年了,已经不再是社会化未完全的幼儿,无法做到不谙世事。野兽一般的行事风格最多到小学为止。看不见的线约束着,甚至是牵引着他。

利威尔很聪明,阅读量远远超出大多数同龄人。中学时就发现符号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依然以颜色为例,19世纪时的西方社会,人们认为蓝色是女孩的颜色,粉色则是男孩的,正是与当今主流完全不同的观点。事物的象征意义永远都在不停变动,对于个人来说更为如此——

白色已经不再是纯洁无瑕,圣洁光明的颜色了。与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之后,一切意义都改变了,像沙画一样被抹消,涂改却不留痕迹,母亲也是,白色也是。

他越来越觉得白色才是真正不洁与邪恶的颜色。不管是每次手心残留的痕迹,还是外面浴室里的那位。

间断的水声,不知为何在他听来仿佛幼时彻夜流淌的雨,淅淅沥沥,那时他尚且不懂得什么是欲望,什么是道德。他只晓得这雨绵延不绝,连接天地,仿佛永远不会有终结。独自入睡的童年好像也没有终结,家里请的阿姨并不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于是总是睡不安稳。

克制地喘息着,利威尔在脑内描摹起埃尔文的曲线,想起那一晚也是如此。半夜被雨声敲打着醒来,忽然感到口渴,披了衣服去找水。

——他看到了。

父亲与继母的情事。

“啊……嗯……”

不知为何门并没反锁,只是虚掩着。利威尔站在门后,听着里面女人娇声呻吟。微弱的光从门隙里透出来,而他侧身站在黑暗里。手指贴上一旁的墙面,下意识地摩挲着其上的纹理。心脏急速跳动,几乎错觉下一秒就要停跳。

回去,你该离开了,这不是你该看的场景,他对自己说,然而身体却比想象中的诚实得多。脑袋轻轻地靠近了那一道狭窄的缝隙。

白色的光。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面与瓷砖。

还有,摇动着的白色波浪。

大约是刚走到床边就搞了起来吧,连两个人连枕头边都没有碰到,完全是歪斜的姿势。最为常见的传教士体位,男人拘束着女人的手,迫使其用力卡住自己的乳房。深入而压迫的姿势使得原本温和的脸显得有些痛苦,然而那无疑又是极为欢愉的,连汗湿的发梢都染上春情,眼里笼着水泽雾气,埃尔文嘴半张着,吐出无意义的单音节。

抽插之际,随着频率而跌宕起伏的层层波浪。

利威尔很小心,仅仅是就着原来半掩的门缝贴面窥视,一分多余的推动动作也没有,理应不会被注意到,但他做贼心虚,总感觉躺着的人扭着头,对着门的方向勾了勾嘴角。

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沉浸在肉欲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注意到门后的自己。

利威尔强迫自己冷静,却仿佛火烧一般地暗自逃离了现场。这场偷窥像是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回到房间之后仍然在脑内不断重放,清晰可见。中途的插曲让他忘记了原本的目的,完全没有纾解口渴感,女人的娇喘与肉体碰撞的声音犹在耳边,下身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她是父亲的妻子。

是自己伦理上的母亲。

他这样告诫自己,一遍又一遍,手还是遵从欲望,伸向了挺立的阴茎。人在外面只是站了几分钟,手已经冷了下来,贴上前端时带来了强烈的刺激。

哈。

到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回想着当时见到的场景,利威尔快速动作着,坠入大片白色之中。他想象着,那白皙的肉体,握上去会是怎样的触感呢。

模糊地记起,中学物理课上讲最最基础光的反射,什么颜色的透明纸张便能透过什么光,因而黑色物体吸收光,白色物体反射光。攀爬雪山的人假如长时间凝视纯白之地,也容易被其所反射的紫外线灼伤。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盲的。

“利威尔。”

他忽然从那片白茫茫里惊醒——

水声停了,今天家里只有两个人。门没锁。和那天一样。

他知道,他的秘密,很快就要成为两个人的秘密了。

END.


支线结局回收,小妈。 日本人写乱伦好会哦,我也想写那种细腻的FU...然而并没能做到.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