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夢へ落ちる夢】
陷入睡眠是很困难的事情。 因为没有用于融化的意识。 对于早就习惯安眠的人而言,要他们理解无法入睡的人的痛苦是不可能的。 同样,要害失眠久年的人理解为何有人要熬夜、一样相当困难。 这两类人中、自己该分为那一类呢? 对于他而言、这种问题打自一开始就无法成立。
不是因为问题不存在,而是「问题成立的条件」不存在。
眼球有虫爬过的感触。 干涸的器官,已经不能称之为眼球。 就那样永远固定下去。
入眠需要的意识不存在的话,自然无法入眠。
覆于眼前的、 是憎恶的团块。 浸入瞳仁的、 是永恒的归零。
因为若是获得十的憎恶,就回归十的憎恶的话,也只是把原本收到的东西还出去罢了。 这里不存在后续这个概念、 形体还存在之时,破损的理智尚未了解。但时间永远足够。因为没有未来,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理解在此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也是当然的了。 能够办到的只有憎恶。 就连这憎恶也只是收到之后再给予、 这种事情,完全是在凭空造桥,既无起点也无终点。 只是因为憎恶永无尽头所以归零整和的游戏会永远持续下去罢了。
那么就在这里说个题外话吧。 若是有巴泽特那种笨拙的、以为为了自己而向往品德良善是自私想法,从而心怀羞耻和自卑的女人存在; 还有某个对自己产生奇妙误解,怎样说都说不听的女人存在的话、
那也肯定有某个愚昧无知的圣人存在。
哎呀,那个擅自误解的圣女其实不该列入讨论范畴。 像她那样的圣女、从根本性质上就是无药可救的牺牲体质。虽说本性倒是相当剧毒的花朵、其行径也说不上是美丽,但从她的言行和清贫身份而言,一如苦行的圣人。 不管抱有怎样歪曲的误会和期待,她就是那种若非自己做错就不懂哪里不对的类型,偶尔是否会恶意的照本宣科——这就不从得知了。
这里特指的某个人若是有她一半机灵的话,眼下就不会这么吃苦了。 不过、 彼此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完全无法进行类比。
这种无聊的事情,也是因为自作自受才会开始思考。 本来的话、或许直到终结之时才会突然想起似的提一句吧。 但是——、 眼下已经是这种情况的话也没办法了。
身体不习惯安眠。 安眠便是剧毒。 从未闭上的左眼抗拒着这个事实。
啊啊、 会让她造成这样的误会,想必也都是那个的错。 既然如此,到时候要是发生不合心意的事情就把过错全推到他头上好了。
喔,说起来现在进展如何了? 假如还不困的话,那就只能操劳到疲倦不已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