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盲人按摩
“这位帅哥,你,有没有下载反诈中心app?”
身穿红背心的志愿者将他拦下,递给他一张传单。
花少北低头看了一眼,是反诈中心app的下载指南。他把传单折了折揣进兜,朝志愿者赧然地笑了笑:“我回去就下载。”
这话就跟“下次一定”一样不靠谱,志愿者听多了这般含糊其辞,立刻肃起脸孔开始和他科普反诈的重要性:“年轻人,你要引起重视啊,现在不是只有老年人上当受骗的,年轻人被骗的也很多的,杀猪盘、熟人诈骗什么的你听过吧?而且现在又是年关,骗子年底也要冲业绩的,哦哟,花样多的来,你简直防都防不住。”
志愿者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话,中途换了口气,还要继续说。花少北趁着他换气的功夫赶紧躲开他往前跑。风里传来志愿者痛心疾首的呼唤,花少北小跑着回答——“我回去一定下载,您就别追了!”
十分钟后,他站在这家按摩店门口,从下往上看招牌上大红烫金的四个大字:盲人按摩。左侧书“正规合法”,右侧书“传统手艺”。
花少北默然站在门口思考了几分钟,在“我为什么会来这我去澡堂搓个澡不行吗”和朋友拍胸脯保证体验过一次绝对让你欲仙欲死的按头安利中挣扎摇摆。后者以微弱的优势取胜,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店门,微微提高声音:“有人吗?”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撩开门帘走出来:“什么事?来按摩的?”
花少北点点头。
男人把头偏了偏,好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花少北突然想到招牌上的四个大字,忙出声道:“是,我是来按摩的。”
男人又问:“预约了吗?”
花少北一愣:“还要预约?”
男人浅浅笑起来:“第一次来啊?我们这的师傅都挺忙的,你得预约好再来,不然师傅没时间,你还白来一趟。”
听完男人的话,花少北已经在心里把那个朋友刀了一百次,脸上挂上尴尬的笑容:“啊,那没事了,我下次再来吧。”
边说边往外挪步,挪到店门口时却被男人出声叫住了:“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按摩。”
花少北扭头去看,男人正朝他展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但配合他身后被门帘遮挡的深邃入口,还有他搭在前台愉悦点着桌面的手指,总给他一种——要被大灰狼衔回巢穴的惊悚感。
男人掀开帘子,引着他上楼。花少北提心吊胆地跟在他背后,然后看着他打开一扇房门,示意他进去。
房间里只有两张并排陈列的小床,铺着雪白的床单,旁边摆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散发着令人放松的精油香气。
男人把架子上的白毛巾撤下来铺在小床上,问花少北:“要做什么项目?”
花少北:“额……”
男人铺好毛巾,用手指了下墙上挂着的项目清单。
从头到脚一应俱全:头部按摩,肩颈疏通,腰部按摩……前列腺按摩?
花少北脸上发烫——这就是朋友口中一生一定要体验一次的按摩项目。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抖:“就……前列腺按摩吧。”
男人闻声微微抬头,墨镜背后隐约映出一双多情的眼睛,语气揶揄:“你确定?”
花少北脸红得快滴血,小声回:“嗯。”
“那就把衣服脱了躺上去吧,”男人拍拍他铺好干净毛巾的床,起身去拿旁边放着的精油,“你喜欢什么味道的精油?这儿有花香,果香,木质香……”
“随便挑一个好闻的就行。”花少北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慢慢把衣服脱掉,外套、毛衣和牛仔裤都扔到了一边。
男人挑了瓶精油转过身。不知道是不是花少北的错觉,他好像听到男人呼吸顿了瞬息,但很快恢复了自然。
“内裤脱了吗?”
花少北抱着双膝,像个即将被蹂躏的黄花大姑娘,咬着唇红着脸:“脱、脱了。”
男人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许是因为打开精油盖子时感受到了他过于紧张的情绪,安慰了一句:“没事,别紧张,就当去澡堂子搓个澡。”
精油一拔掉木头塞子,一股清淡的香气从瓶口漫溢出来。闻着舒缓的香气,花少北慢慢躺平,只是姿势还有些僵硬。他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目光落在男人的手部。精油从瓶口流出来,在男人的掌心汇成一滩,然后两只手合起来,让精油细致地滋润手部的每一寸。
男人有一双相当漂亮的手。大概是防止将客人弄伤,指甲修剪得很短,手指修长有力,淋上琥珀色的精油时看上去很是色情。
花少北开始没话找话:“师傅,你哪人啊?”
就在这时,男人用涂满精油的手握住花少北的脚踝,让他两条腿分开,还不忘记回他话:“山东青岛的。”
花少北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要闭合双腿,却被男人预判似的出声打断:“自己抱住腿。”
他只好转而抱住膝弯,将自己打开成一个从未有过的羞耻姿势。紧接着就有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他的耻骨下方。
花少北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淋上热乎乎的精油,男人好看的手指在他肛口附近以轻柔的力道按摩。
太羞耻了,眼不见为净。他闭上眼睛,企图催眠自己:这是在澡堂这是在澡堂——
男人刚插进一小截指节,就被紧紧地咬住了,纵使有精油润滑也难以寸进。
“放轻松,你太紧了。”
别说这种话!花少北内心崩溃大喊,身体却诚实地开始调整呼吸,放松接纳侵入体内的异物。那两根裹着精油的手指进入寸许,开始摸索腺体的位置。
“你前列腺位置很浅。”
男人突然开口。花少北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男人推推快滑下鼻梁的墨镜,冲他笑了一下,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却忽然用力按在一处。
“唔——”花少北猝不及防地被快感击中叫出了声。
“按这里的话,是会感到舒服的。”男人看了眼他半勃起的阴茎,好心地安慰,“没事,这都是正常反应,不用害羞。”
他会说这话是因为,花少北现在完全像个煮红的虾子,抱着腿羞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蜷缩起来。
墨镜后的眼睛垂下来:“现在换个姿势吧。”
他让花少北翻身跪着,臀部撅起来。那处被打着圈按摩过的地方已经变成熟红色,裹着精油的光泽,暴露在空气中时不自觉地开始翕张。
手指重新淋了点精油,这回没刚刚那么温柔了,甫一进去就用了力气,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密集地按压腺点。花少北一开始还能忍,整张脸埋在毛巾里只嗯嗯啊啊漏出点声音,后来简直叫得像发情的小母猫,拖着软绵绵的哭音快喘不上气,垫在脸下面的白毛巾被蹭得乱糟糟的,还沾上了他来不及咽下的口水。
他的性器也跟着男人的动作晃,脆弱的前端在粗糙的床面上磨得发红,连什么时候射得都不知道。花少北此时才知道朋友向他安利这个项目时脸上泛起的诡异笑容是什么意思,他要早知道、早知道——
花少北咬住毛巾呜咽,浑浑噩噩的脑袋瓜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身后的手还在继续,在意识到他高潮之后慢下了节奏,不再密集地对着腺点按,而是轻轻地揉着腺点周围。温柔的手法让花少北感觉像是泡在温水里,舒服得开始小声哼哼。
过了一会男人的手指从他身体里抽出来,花少北迷瞪蹬地睁开眼,正巧看见男人扯了纸巾将手指上的不明液体擦去。一想到他刚刚用这两根手指做的事,他就面红耳赤。
而那个一直戴着墨镜让他以为是真盲人的男人,此时向他投来一眼,然后把墨镜摘了下来,秾丽眉眼弯成戏谑的弧度。
“刚刚舒服吗?”他问,接着把墨镜放在一边,单手解开了皮带扣,“要不要再舒服一点?”
花少北呆住,目光下移看到他裤裆顶起的帐篷。
“初次上岗,没有经验。”某幻解释道。
花少北提出疑惑的一问:“门口写的正规合法……?”
“当然,”某幻灿笑,“所以接下来的项目不收你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