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设定是小东有内什么瘾,因为设定原因,有点bdsm的感觉。
李东赫说今天会回宿舍,但没说几点回。傻等也是等,边打游戏边等也是等,于是乎李东赫回来的时候,李帝努还在电脑上玩赛车游戏。
玩得投入,加上游戏音效声又大,以致他没听见开门声,等反应过来,李东赫已经仗着身体柔韧钻进他电竞椅和桌子之间的缝隙,拉开拉链扯下内裤给他含。
性器进入一个又窄又热的腔口,李帝努抖了一下,在离冲线临门一脚之时将冠军拱手相让。
音效充满了对败者的嘲弄,李帝努低头看向罪魁祸首——李东赫一只手扶着硬挺起来的茎身,嘴巴被撑成了一个湿红的圆洞,察觉到他的目光,李东赫将沾满口水的性器吐出来,幼圆漂亮的眼睛往上抬。
眼白上细细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
李帝努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关切地问:“你多久没睡觉了啊?”
“没多久吧,二十几个小时?”李东赫站起来,走向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他在那上面躺下,将衬衫下摆从裤腰抽出来,解放似的吐出一口气。
“又难受了?”
李东赫鼻音绵软:“嗯。”
于是李帝努也走过去,手沿着翘出床沿的小腿抚摸上去,轻车熟路地解开纽扣脱下了他的裤子。
李东赫配合着抬起臀,等他完全把裤子脱掉,就用两条腿勾住了他欲离的腰。
李帝努拍拍他的屁股,解释道:“我去拿润滑剂。”
但李东赫舔了舔自己有些焦干的下唇,不容置喙地说:“不用,就这样进来。”
手指伸进臀缝摸了把,李帝努收回手,瞧见手指上的湿痕后不再犹豫,身体压下去,让两片额头亲密地抵在一起:“怎么自己弄过了才来找我啊。”
李东赫笑了声,笑声又甜又哑。他开玩笑似的抬手,食指划过李帝努锋利的下颌线:“按摩棒没我们jeno好用。”
“你真的是……”即使听到他这样说,李帝努也没生气——和这家伙生气是最划不来的一件事;也气不太起来,尤其是当这家伙性瘾发作的时候,满脑子只有性和欲望的样子……怎么说呢,还挺招人疼。
性器轻易就顶开了被玩得濡湿软烂的穴口,缓缓向深处拓进。李东赫十指抓着他的肩膀,在被进入的过程中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
李帝努其实分不太清他声音里的情绪,料想李东赫自己也分不清——毕竟没有谁想当一个被性欲完全支配的人;但快感是真实的,他在这种复杂混沌的感知中浮沉,上一秒因为向队友求欢的巨大的羞耻而产生溺水的错觉,下一秒又弓起了身体要求更多。
“啊……全部、全部进来……”李东赫的手紧抓着身侧的床单,迫不得已似的扬起了头,凌乱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
李帝努在床上向来是有求必应,他完全地将自己送进去之后,扶住李东赫小巧的胯骨缓慢抽送起来。
高热紧窒的黏膜被冠棱拖拽着往外扯,即使李帝努动作已经放得很温柔,李东赫仍忍不住小声抽了口气。再出声时,他的嗓音都不自觉带上了哭腔,失焦的眼神落在李帝努的脸上。
“jeno好棒……呃啊……”他催促道,“快、快一点……”
“你都不知道痛的吗?”李帝努这次没答应他的诉求,指腹轻轻擦去他眼角逼出来的泪水,仍保持着原有的节奏。
李东赫扁了扁嘴,好像自己挺委屈,抓着床单的一只手移到身前,抚慰自己挺立起来的性器。那里正可怜兮兮地吐水。
“我都好几天没做了……嗯……”李东赫被他顶得往上蹭,坚持不懈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这几天,每天、每天都很想你……想和你、和你做爱……”
这时候正巧李帝努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擦过他的敏感点,李东赫浑身一颤,丰润的大腿根夹着李帝努的腰细细地痉挛。
李帝努停下来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后者被操得露出些许痴态,牙齿和一小截舌尖探露在外。他俯下身,拇指撑开李东赫的牙关:“东赫乖,嘴巴张大。”
李东赫视线朦胧地看了他一眼,依他所言乖乖把嘴张大了些。
李帝努知道李东赫身上的很多敏感带,比如耳后,比如腰侧,比如肋骨往下数第二根和第三根的交界处,有些地方藏得很深——他松松垮垮掐住李东赫的脖子迫使他抬起下巴,舌头跟舌头绞缠一番后舔上了他的上颚。舌尖细细描绘着粗糙凸出的纹理,不断往里伸,像是要一直舔进喉咙。
李东赫从脸到脖子的皮肤都染上了红。他呜呜叫着,眼眶被快感熏得又胀又热,抓着李帝努手腕的那样子像是抓住大海上唯一的那块浮木。
直至腹部被溅上了几点凉。
李帝努手松开,发现李东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精了。没有脱掉的衬衫乱糟糟堆在腰际,带着腥味的浊白被揉进细碎凌乱的衣褶。李东赫呛了两声,喘息沉重。李帝努等他缓了一会,才又开始动作。
仅一次是绝对不够的。
李东赫偶尔觉得自己像一只瓶,从交媾中得来的快感和满足感犹如水流注入瓶中,渐渐将瓶蓄满。他搂着李帝努的脖子,小腿在他的身侧晃荡,脸贴脸地感受对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痒痒地拂过肌肤。
乳粒发胀发硬,他抬起胸膛蹭了蹭,李帝努立刻会意,手从上衣宽大的下摆钻进去,掐住他的胀痛的乳尖。
李东赫小声而急促地喘着气,吹到李帝努耳边时像风沙吹过戈壁,那种细小的颗粒感并不猛烈,但刮过皮肤时仍能感受到细微的麻痒和疼痛。
他肆无忌惮喊他的名字,将他的名字融入到叫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皱紧后骤然松开的眉间风情放荡又美丽,男孩的肉体、炙热的温度、杂草一样疯狂生长的情欲让他无所适从又欲罢不能。
满室潮湿腥热,他们把每一次做爱都搞得像一场灾难,在对方身上无尽地索求,直到射无可射,翘着淅淅沥沥滴水的阴茎,用摩擦得发麻的穴眼套弄埋在身体里的胀热的硬物。
欲望宛如被磨钝的刀锋,早无法干脆利落地致人死地,被汗水浸泡得滑腻的表皮和四肢百骸中沸腾的血液是如今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东西。
痛快高潮的那几秒钟,李东赫伏在李帝努身上失神,李帝努展开双臂拥住他,像拥住一只满身泥泞的鹳鸟。
每当这时候,单纯的性爱关系就会小小地变质一下——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对不对?
李东赫吧嗒一口亲在李帝努侧脸,发自内心地感叹:“jeno真好。”
李帝努掐了把他的脸颊肉,将他的笑脸扯得有些变形:“你也只有这时候会说我好吧?”
说想我也是,只是想做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他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哪有?”李东赫摸着自己的良心解释,“是真的很想你好吧?”
接着,他像鸵鸟一样埋进李帝努的脖颈拱了拱,声音瓮瓮的:“偶尔也相信我一次吧。”
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但李帝努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他拍拍李东赫的肩膀说:“去洗澡,还是要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