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酒

黏望传,双,总而言之很脏乱差,慎点。

“再张开点我看看。”

罗渽民趴在他腿间这样说。

李东赫坐在桌上,依言乖乖把腿又岔开了些,咬咬嘴皮问:“看清楚了没啊?”

罗渽民又凑近了些,李东赫疑心他的睫毛都要蹭到那个地方了,痒得想并起腿,被罗渽民一把握住了腿弯抬起。

“有点奇怪,”罗渽民声音平稳,然而语出惊人,“它在流水。”

李东赫两条手臂撑在桌面上,就保持着腿抬高的姿势翻了个白眼:“你这么看当然会流水,它又不是个摆设。”

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找罗渽民来看是个错误决定。他说:“算了吧,说不定明天它就又没了,就像今天突然长出来一样。”

这么说着,他挣了挣,但没挣脱。罗渽民伸出根手指碰了碰,李东赫就小小哼了声。他有点不乐意了:“你干嘛?”

“好奇。”罗渽民说,“想看看里边什么样子。”

李东赫一脚踹在他肩上,没好气:“要看自己找部片子来看,别看我的。”

罗渽民头抬起来,把李东赫的表情研究了一秒钟,很快发现他眼角湿了,显然拒绝不是那么强硬。于是他再度伸出手,指腹在那个潮湿的小口周围揉了两下,沾了点粘稠的水液当润滑,用两根手指拓宽了些,露出里边深粉的肉和幽深狭窄的通道。

他鼻尖都快碰到了,闻了闻说:“有点酸,像苹果酒。”

李东赫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打在上面,小幅度抖了下:“少来恶心我,我昨天喝的就是苹果酒。”

罗渽民问:“两根手指应该行吧?”

也不是真心询问李东赫的意见;边说着边并起两根手指往里进入。初始像陷进块裹满奶油的蛋糕,但很快他发现不行,里边太紧了,一吸一啜有生命一样推挤着他的手指,使他难以寸进。

李东赫说:“有点胀,你一根一根来吧。”

罗渽民就减去一根,这下进得虽然艰难,但好歹是进去了,全根没入的手指像婴儿泡在羊水里,不紧不松地被咬着。

男人在这方面多少是有点无师自通的。罗渽民在里边安分不过几秒钟,马上就来来回回抽动起来。

里边层层叠叠的褶皱越动水越多,进出的速度也越来越急,到后边整根抽出只剩指尖在里面,也能畅通无阻地再送进去。

光一根手指能有多大感觉。李东赫皱着眉张着腿,被弄得有点烦了,想说“别玩了”的时候,正好罗渽民摸到一块让他很有感觉的地方,他浑身抖了下,身体里涌出小股热流,粘稠水液让手指带出来滴在地板上。

罗渽民看着他两条胳膊都抖得撑不住了,很了解他的,就加了根手指进去。李东赫果然抖得更厉害,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快离开桌面,像是在配合着他的节奏。

罗渽民却在这时候收了手,沾满水液的手指在李东赫裸露的大腿上擦了擦说:“累了,不想弄了。”

李东赫被突兀地扔在那,眼快要冒出火。

罗渽民说:“你自己摸,我高兴了就帮帮你。”

说着在桌旁的沙发上躺下了,惬意地眯了眼,长睫毛上下搭在一起。李东赫从桌上下来,原来坐着的那地方留下一块湿乎乎的水迹。他骂了两声,然后张开腿跨坐在罗渽民身上,手伸下去摸自己。

罗渽民看不见他手底下的动作,但李东赫那张完全被情欲支配的脸就近在咫尺,不看也知道他摸得自己挺高兴;还蹭着他大腿来回晃腰。罗渽民捏捏他后颈的软肉,心里想:这样的李东赫倒挺可爱的,诚实得可爱,像只发情的小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类相吸,李东赫在他身上摸得起劲呢,本来应该在隔壁的李帝努就被吸来了。

他开了门,脸上一副“我走错了”的表情,急匆匆退出去;过一会又进来了,这回大着胆子凑过来,看他们俩像看世界第八大奇迹。

罗渽民拍拍李东赫的屁股,让他转过去给李帝努看看。

李东赫正不得要领,手指啵一下抽出来,就翻个身朝李帝努张开腿,那里被他自己搞得通红,没半点怜惜。

李帝努受了大惊,刚想跳开,被罗渽民一句话钉在原地。

罗渽民说:“你帮帮他吧,我累了。”

李帝努磕磕巴巴的:“我,我怎么帮?”

李东赫动作行云流水地把他拉下来坐上去,也没解释个只字片语,眼亮晶晶地喊他的名字,语气像超市门口抽奖处的推销员:“要不要试试…?”

罗渽民在一旁看见他开始解李帝努的裤子,冷冷笑了声。

他能猜中李东赫怎么想的,大抵是觉得这一夜之间长在他腿间的东西并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不过有都有了,不如就深入地体验一回。

李帝努晕晕乎乎的被他解了裤子扶着往下坐,感觉进了个很窄很热的地方,咬得他发疼。

李东赫自己也疼得够呛,于是伸了舌尖舔舔李帝努的耳廓,边调整呼吸往下沉。他觉得自己已经给塞满了,手往下一探却还有一截没吃进去,于是有点羡慕嫉妒地趴在李帝努耳边说:“jeno好大啊。”

李帝努自动扶上他的腰,两只手正好放进他背后那两个腰窝。他短暂地茫然了一会,但被全方位吸吮包裹的感觉太强烈,马上就掐住李东赫的腰在沙发里上下颠起来。

李东赫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自己身体里有把锯子来回锯,疼得一口咬在李帝努的肩膀上,好不容易缓过气,抵着李帝努胸膛连说:“算了吧jeno…啊!”

李帝努哪能听他的,闷声不响往里狠凿。李东赫绝望地摇摇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房间里的第三个人:“渽民,渽民救我。”

罗渽民本来津津有味看着李东赫引火烧身,但看李东赫实在疼得不行,于是走过来对李帝努附耳说了句什么。

李帝努本来直进直出,听完以后慢了下来,抽出半截在里边小幅度地戳顶,像是在找什么,一面观察着李东赫的表情。很快就找到一个地方,他略一擦过,李东赫就露出两颗小牙,急急地喘气。

聪明小狗一下就得了要领,还是整根进出,但每次都能精准地刮蹭过那块粗糙的软肉,李东赫那里就跟坏掉一样不停流水,两条腿在沙发里乱蹬,不一会儿就绷紧脚尖到了,还是他今天第一回用的那里。

看得出挺舒服的,李东赫就跟被抽掉骨头一样瘫在李帝努身上,被按着臀往里磨的时候不停发着抖。他摸摸自己的小腹,抱怨道:“别磨了,里面好酸。”

于是李帝努不再磨,转而把他压倒在沙发里干。

李东赫胳膊没力气,半张脸陷在沙发里一耸一耸,上衣堆到了腋下,肚皮袒露着显出个很恐怖的轮廓。

罗渽民上手摸了摸,问:“都长那个了,不会连子宫也长了吧?”

李东赫攥住他的手指,剧烈地打了个颤,被操得目光有些涣散:“说、说什么呢,怎么会长那个…唔!”

这时候李帝努也停下来,双手握住他的大腿使劲往里顶了顶,尽头顶到个阻碍,于是表情很严肃地参与进了讨论:“感觉有。”

李东赫听着对话,身体突然僵直了,李帝努察觉到那里头痉挛一样不停收缩,就知道他又高潮了。

天下小狗一般黑。李帝努拍拍他的脸颊说:“什么啊,原来我们东赫想生孩子呀。”

他把李东赫捞起来背对着自己,歪歪头对罗渽民说:“你不来?”

罗渽民顶了顶腮,说:“不来,腰疼。”

腰伤是旧伤了。李帝努点点头,然后对李东赫说:“东赫听见了吗,渽民说他腰疼。”

李东赫胡乱点头,揪着罗渽民衣角到自己面前,掏出来帮他舔。罗渽民意外发现他做得挺不错,于是拽着他头发顶进了他的喉咙。

李东赫呛得眼角冒泪花,但又像是身体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体温高得吓人,满面酡红地一边扭腰摆臀配合着李帝努的动作,一边努力给罗渽民舔。

李帝努总算要到了,下巴颏收紧了释放在里头。李东赫被烫到了一样呜呜两声,吐出被他含得湿淋淋的东西,呆呆看向自己下身。李帝努抽出来以后那里乱七八糟,简直没法看。

李帝努把那些流出来的东西抹回去,抬头问罗渽民:“还有谁不知道?”

罗渽民手指搭在李东赫后脑勺,享受地眯起眼,然后吐出来一个让李东赫浑身一颤的名字。

“马克哥。”

他把李东赫眼角逼出来的泪水抹去,想了下李马克看到李东赫这副模样会有什么感想,“他看到了会生气的吧?”

李东赫百忙之中抬眼看看他,声音有些哑,鼻子皱起来说:“不要他。”

罗渽民用顶端碰碰他肿起来的嘴唇,问:“干嘛不要他?”

李东赫伸出舌尖舔了口,闷闷地说:“他没这福气。”

罗渽民又问了遍:“真不要啊?”

这回李东赫不说话了,赤着的下身往后抬,坐在李帝努手里,喉咙溢出两声沙哑的哼哼。

李帝努手指在缝隙里上下滑动,摸了一手的水,无奈地说:“他又哪里惹到你了?”

李东赫受不住似的扬起头,边断断续续说“就是不要他”,可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打颤,腿间滑溜溜地几乎夹不住李帝努的手。

这时罗渽民说:“我发短信叫他过来了。”

李东赫看向他,门牙很呆地探出了头。罗渽民正巧把手机放下,屏幕磕在桌面上一声轻响。然后他把李东赫的脸按在自己胯下,好心催促道:“快点,别让马克哥看见。”

但最后还是没来得及。

李马克推门进来的时候,罗渽民正好刚刚把自己从李东赫嘴里抽出来,李东赫被呛得鼻子眼睛红红的,李帝努还在他身后捉着他的手。

他脑袋大概宕机了有半分钟,才从这惊天动地的场面中反应过来。只不过刚反应过来,脸一下黑了。

李帝努和罗渽民对视了一眼,没敢动。

李马克紧紧抿着唇,走过去扯了把李东赫的手臂,想骂人;但李东赫模糊的泪眼一看见他,就把他手甩掉了,胳膊绕上李帝努的脖子,还问李马克“你来干嘛”。

他一副别来打扰我们的样子,给李马克气笑了。他垂眼看看李帝努,后者举起双手朝他眨巴两下眼,看上去挺无辜——无辜个屁,李马克扳开李东赫大腿看见那里头什么情况之后,差点又冲回去把李帝努按在地上打。

为什么说是差点?

李东赫很熟练地把人勾回来,皱皱鼻子说:“你好凶。”

说完拉着李马克的手到自己腿间,夹着他因为弹吉他磨出老茧的手指蹭;边蹭还边哼哼,尾音软得像棉花糖。

李马克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李东赫觉得手指远远不够,爬到他身上作势要拉他的裤子,边回答说:“不知道,一觉起来就这样了。”

李马克拉住他的手腕,脸更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为什么第一个是jeno?”

听到问话,李东赫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低下声音:“不知道啊,就突然,那样了呗。”

李马克却穷追不舍。他问:“就哪样?”

李东赫抖了两下,扶着他肩膀沉下去的时候快乐得脚尖都绷直了,断断续续地说:“就、就这样。”

李马克说:“还有呢?”

李东赫呜咽一声,说没有了。裸露的肩头渗出细汗,滑得挂不住衣服,他凑上去想亲李马克的嘴唇,但被他避开了,只亲到了下巴。

怎么连亲都不让亲?

李东赫快委屈死了,边在他身上起伏边装着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你又不喜欢我,找你干什么?”

李马克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看得出他是生气了。李东赫小心觑他一眼,心里涌上来一股快意,还火上浇油:“干嘛这么在意先后?反正人人有份的嘛。”

他太擅长往人痛点扎。李马克果然被他激怒了,脸上露出一副很难堪的表情,接着将他掼倒在床上,身体随即压了上来,进到从未有人抵达的深度。

李东赫脸都涨红了,两条腿挂在他腰侧想夹紧又被挤开,舌头半伸在外面。李马克操他就像他生来就长着那地方一样熟稔,迫使他很快学会了怎么用两套器官同时高潮。

小腹痉挛着收缩,一抽一抽得像是坏掉一样。

李东赫有气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听声音快哭了:“别那么重啊。”

李马克根本不听他的,挤开他高潮收缩的甬道,似乎顶到了那个莫须有的子宫口。李东赫被磨得张着嘴直抖,感觉到有什么被磨开下沉了些。

危机感越来越重,直到李马克在一次顶撞中彻底打开了他。他哭都哭不出来了,绞着李马克一直高潮,眼前一阵一阵冒白光。

李马克将他两只手压在头顶,俯身碰碰他湿漉漉的鼻头,他就呆呆转过脸,伸出小截舌尖供他品尝。

舌尖发着酸酸甜甜的气味,像一坛被酿熟了的苹果酒,舀出了一勺淋在上面似的。

李马克亲亲他肉鼓鼓的下唇,很郑重地说:“谁说我不喜欢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