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佞臣 #NSFW

#一发完 要素: 君臣 ‖ BL 我把你当老婆,你却……?!


梁瑄恒是个运气不错的太子,年方二十四就死了父亲。

先皇敬文帝驾崩的时候才四十六岁,正是励精图治,要大展宏图的年纪。好在敬文帝死前没来得及变卦,梁瑄恒顺顺利利地继了位。

有些人死了之后才让人无端怀念。梁瑄恒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先皇后与敬文帝又是少年夫妻,自然有过感情还不错的日子,连带着敬文帝对这个嫡长子都更亲厚几分。梁瑄恒想起自己的启蒙是由敬文帝亲自教习,想起敬文帝对他寄予厚望,想起磕了角补上金的玉璧、变了色重漆过的藤球、豁了口磨锋利的短剑。

天子服斩缞,百官不敢怠慢。国丧一守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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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期过后的第一个庆典是新帝生辰,封疆大吏一样要回朝觐见。镇守西关的柱国将军付显带着年将及冠的儿子付旷进京,献上从番邦得来的紫骝马作为贺礼。此来固然是为新君祝寿,也存着替付旷讨封的意思。

梁瑄恒乐得给付显卖个好处,让付旷任郎中,执戟守卫。西关三年无事,最好永远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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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旷性子闹腾,仗着父亲是柱国公,在西关也算一霸。不是鞭笞强抢民女的地痞流氓,就是带兵劫山匪的道。事是好事,可惜一没职务,二没军令,名不正则言不顺。付显怕他将来闯下兜不住的祸事,才动了将人留在京城的念头。

可惜付显的谋算还是落了空。郎中这个差事,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轮值时若非有令不得擅自离开,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十日,付旷就知道该向哪位长官打点一二,手令在身,他有得是时间去领略京城的人情风物。

物华京都,真实不欺。西关也有与番人通商的集市,可这样的集市并非日日都有,番人的商队几个月才来一次。逛个四五回,大同小异,付旷觉得有些腻味。京城里汇聚了八方来客,不像前朝一样有宵禁,灯火彻夜通明,确是玩乐之徒的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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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毕竟是天子近臣,虽然举着长戟有点累,好歹有机会面见天颜。梁瑄恒下朝时瞧见付旷,便将人招来问话,不能冷待柱国公的人。梁瑄恒照例问了些吃住是否习惯,柱国公可有来信,西关风土如何。

不意付旷说着说着竟从怀中掏出一枚护心镜演示起来:“陛下且看,这枚护心镜是臣从番人那儿买来的。造型做工还算精美,跟咱们这儿的物件不太一样。周围这一圈嵌的是他们那儿的一种石头,好像叫什么天方彩石,能保平安。陛下若不嫌弃,还请收下这枚护心镜。”

梁瑄恒听得有趣,只道:“哦?君子不夺人所好,护心镜若给了朕,郎官的安危如何是好?”

“陛下尽管收下。这彩石五颜六色,怪好看的,臣当时每个颜色都买了。一天一个换着戴。”付旷说得豪气,生怕皇帝陛下不收似的。

“倒是朕却之不恭了。”梁瑄恒将护心镜收入怀中,笑道:“郎官有心,赏金锞子十枚,拿着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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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柱国公府后,付旷掏出锦袋里的金锞子掂量一下,大的能有二三两,小的也有一两重。一枚二十两银子买的护心镜换十几两黄金,属实赚到了。一来二去,付旷倍添殷勤,经常拾掇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专等陛下随口召询时进献。

西关天高皇帝远,国丧三年,全军将士束白麻三日就算祭奠了先皇,但这位陛下却足足按制守了三年。听侍卫宫人闲谈,都说先帝去后,陛下哀思难止,常常取来旧物睹物思人。付旷想着陛下人不错,如果能让陛下开心,他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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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年,付旷从郎中升为侍郎,近侍天子左右。升职当日,付旷喜形于色,忍不住向梁瑄恒问道:“如此,臣算不算陛下的心腹股肱之臣?”

梁瑄恒禁不住打趣说:“旷卿真该数数这些奏章里有多少御史台参你的本子。”

付旷闻言急忙辩解:“我来京城这半年可是什么祸都没闯,那些御史怎么颠倒黑白呢?陛下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啊。”

梁瑄恒瞧付旷脸色都变了,自觉捉弄得有些过分,安抚道:“方才同你玩笑的。股肱之臣须有大功绩在身,旷卿心地纯稚,乐于彩衣娱上,朕虽欢喜,终是小道。”

“嗐,陛下给臣吓得不轻。股肱之臣听着怪累的,不做也罢。”付旷眼珠一转,又问:“臣就想让陛下日日高兴,如此可算陛下的心腹佞臣?”

梁瑄恒想着柱国公把亲儿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就是为了让付旷收收性子,敲打一番再放回西关好子承父业,因而时常提点几句。奈何付旷志不在功名,梁瑄恒爱极他这般放达自在的性情,不愿将人拘束得太紧。满朝文武,不缺付旷一个得力之臣。想通此节,梁瑄恒笑答:“旷卿的宏图远志朕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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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位陛下过于平易近人,待付旷太好,而付旷正当青春,难免夜有绮思。

梦中的陛下伏案批阅奏章,付旷见他累了,便想给他捏捏肩颈,松快一番。可捏着捏着就不对劲了。不知怎的,付旷的手顺着后颈一路往下,摸到了陛下的脊背,当真肤如琼玉,摸到了陛下的腰,果然盈盈一握。付旷忍不住俯身亲上去,在莹白的肌肤上留下一点红痕。

春露一梦,不可言说。

酣梦虽好,付旷当值的时候却不敢直视陛下了。他原本就觉得陛下生得俊秀非常,和他这个西关长大的粗人不一样。陛下的皮肤白嫩,眉目可以入画,他却又黑又糙。幸好陛下不嫌弃他,还愿意让他随侍在侧。可如今他一看到陛下的脖子就想起陛下光洁的腰背,一听到陛下的声音就想起陛下的婉转低吟,动辄脸红耳热,压根没法好好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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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瑄恒批阅完一本折子,抬起头就看到付旷的脖颈红得异样,额头上的汗沾湿了发丝,担忧道:“旷卿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没有,臣今儿穿多了有些燥热,一会儿就好。”付旷说着无事,脸却更红了。

“都说春捂秋冻,过些日子就到立夏,别捂中暑了。”梁瑄恒把人叫来身前,替付旷解开软甲,他一边解,付旷一边瑟缩。梁瑄恒解得费劲,便让付旷坐到御书房里小憩的软榻上。

付旷登时更不知手脚要往哪里摆,只得垂眉侧首,不敢再看陛下的动作。这般模样,反倒让梁瑄恒起了疑心,调侃道:“旷卿何故做小儿女情态,是朕惹你不快了?”

“陛下待臣很好,是臣自己的问题。”付旷小声作答,全无平日的豪迈作风。

梁瑄恒看他心虚得很,不愿轻轻放过,进而逼问:“旷卿一向不拘小节,难道心里藏了事不成?”

付旷答不上来,干脆破罐破摔道:“是臣居心不良,想……想以下犯上,亲近陛下。”

梁瑄恒上下打量一番,但见付旷几乎背过身去,胯下衣衫隆起,顿时明白了。两人原本挨得就近,梁瑄恒伸手将付旷的脸拨转回来,另一只手抚上付旷的衣摆略略一按,激得付旷几乎要跳起来。梁瑄恒故作安慰:“知好色而慕少艾,看来朕在旷卿心里还算青春少艾。”

付旷大力点头:“陛下是臣见过的最风流倜傥的人。”

话虽如此,梁瑄恒能感觉到付旷的身体紧绷着。他知道付旷怕什么,这个愣头青敢想不敢做,还“以下犯上”,人憋坏了都成不了事。梁瑄恒手腕一转,顶着付旷的后颈往自己推,双唇相贴,梁瑄恒略微一咬,付旷就张开了唇齿,让人趁虚而入。梁瑄恒一边勾着付旷的舌头同自己纠缠,一边抽开付旷腰间的束带,探入衣内,在付旷的胸腹打转。

付旷的呼吸急促,倒让胸前的起伏更加激烈,这手摸得他心生燥意,恨不能让耐性极佳的陛下给他个痛快。付旷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陛下……别……别弄了。”

梁瑄恒放开了付旷的唇,说道:“朕知道,以下犯上,旷卿怕朕治你的罪。由朕来以上犯下,万事无咎,毋须顾虑太多。”梁瑄恒说得好听,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他掀去付旷的外袍只留下散乱不堪的中衣,顺势将自己的襟袍褪去,掉出一块护心镜。

付旷觉得诧异,问道:“陛下还戴着它呐?”

“旷卿送的定情信物,怎能轻易离身?”梁瑄恒微微一笑,拿起护心镜比在付旷的心口处,将人推倒在塌。

付旷眼见陛下玉冠未摘一脸庄肃,好似在处理什么军机要事,下一刻就俯身亲上那块护心镜。护心镜的凉意沁人,偏偏隔着镜子的吻教他心口热得很。他还没理顺方才那串上上下下的话,此刻已无暇分神。

两人的肌肤相贴,如白玉置于玄铁之上,自有妙处。梁瑄恒的手捏住付旷的下体,轻轻抚弄,一会儿就出了水,让他能便宜行事。梁瑄恒也不是擅长伺候人的,只在冠头稍稍刺激一番,付旷就泄了身。

付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哪里有梦中折腾陛下的雄风?

梁瑄恒将付旷射出来的东西涂在付旷的穴口。

付旷的脸色微变,随着指节的深入,眉头越皱越紧,禁不住叫出声来。

“嘘,旷卿可不能大声叫嚷,御书房外还有其他郎官执守呢。”梁瑄恒看似好心地提醒付旷,手指却在付旷的后穴里辗转,待他觉得穴壁绷得没有那么紧了,便添上下一根手指。

付旷觉得怪异,但还记得陛下刚才提及的其他同僚,根本不敢与人争辩。他咬着唇齿的模样让梁瑄恒心思一动,手指试探着隐约摸到的凸起。付旷在军中肆意惯了,何曾识得隐忍二字?此刻他终于懂了。他不能出声,就得从身上借力发泄,卧榻难安,平添几分不耐。

梁瑄恒感受着指尖被紧缚的力道,心中了然。他撩开那层亵裤,扶着自己的肉茎插入付旷的肉襞。

尽管扩张做了很久,但付旷还是有些遭不住,他的梦里可没有这么酸胀的感觉,终究没忍住喊出声响,一出口就咽了下去,像一只猎豹,远观凶猛矫健,近听声音细弱,没有半分威严。

呻吟入了梁瑄恒的耳,融作别样的催情香。他不再忍耐,用力地抽弄起来。付旷以为是自己先动的心,若没有他故作亲昵、善加引导,如何能让一颗赤子之心开了情窍?那些经年累月的忍耐都化为此刻的凶狠。

陛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付旷初经人事,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最开始的酸胀消失了,欢愉如热泉将他淋得彻底。付旷无意识地求饶:“陛下,慢……一点……”

“好,朕慢一点。”梁瑄恒应着。中途改弦易辙哪有那么容易,他强按着继续冲刺的欲念,问道:“那旷卿是不是也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付旷这会儿脑子里全是浆糊,何况陛下提出的条件,别说一条,就是千百条他都应了。

梁瑄恒一边将护心镜塞进付旷的手里,捏着付旷的手捂住心口,一边把人揽进怀里,让人坐上自己的身。而后他贴着付旷的耳朵不紧不慢道:“旷卿要护好这定情信物,千万别弄掉了。”说完就缓缓动了起来。

付旷手里捏着被体温焐热的护心镜,才发现自己坑了自己。陛下这一进一出极尽拖延之能事,宛如隔靴搔痒,比先前的激烈抽插愈发不堪忍受。起初他还想硬抗,但陛下太能磨人了,他哪里熬得过?是以兵败如山倒。一步错、步步错。他顶着羞耻,再次出声:“陛下快一点好不好?”

梁瑄恒自己也不好受,这一回正合他意。一声好字话音未散,他就用力地刺入穴中腹地,快速挺弄起来。

付旷被陛下弄得魂飞天外,忘了今夕何夕,还忘了不能叫嚷的顾虑。他只知道世间极乐莫过如此。“陛下……好舒服……啊!”伴着一声高喊,付旷再次泄身,手里的劲儿也软了,护心镜滑落一旁。

梁瑄恒被付旷高潮时的后穴紧紧一搅,跟着一起射了出来。

两人瘫软在一起,梁瑄恒细细吻着付旷的脖子。

等付旷喘匀气,才发现护心镜落在那一滩水迹之中,泛着潮光,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青。

梁瑄恒看着付旷羞愤难言的脸,朗声笑道:“旷卿可还记得之前的志向?心腹佞臣,滋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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