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 男主车】爆炒大肠要先焯水(r)

#男主车 g向血腥预警。 偏离科学,都头七了,出现一些人体的不合理现象应该很合理吧。 人物归亲妈,造谣归我。



1. 佚名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才会对这样的子车甫昭产生性欲。

啪嗒,啪嗒。

破败废墟中响起规律的脚步声,硬质鞋跟不急不缓撞击碎石地面,鞋底摩擦沙砾发出细碎声响。

“噗嗤”,满地血液和骨肉被踩中,黏黏糊糊粘连在鞋底,抬起时撕拉扯走一大片。佚名嫌弃地在一旁的砖块上使劲儿蹭了蹭,去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向前。

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热气如浪一阵阵扑打着扰乱视线,把周遭一切搅得模糊不清。他举起挂在脖子上的铜钱,微微眯眼,沿着条蜿蜒但完整的血迹寻到一处红色残垣后。子车甫昭头枕着一根不知谁人的断臂,身上惨不忍睹像个被抛弃的到处漏棉花的破布娃娃,正扭头望向他走来的方向,眨了眨眼,呲牙露出他招牌的不怀好意的笑。

“真恶心。”

佚名放下铜钱任它坠在胸口摇晃,抬腿踹了踹子车甫昭相对完好的胯骨。

“可惜不是来给你收尸。”

子车甫昭白了他一眼,一口瘀血顺着嘴角流出来,难得没有反呛回去。

不对劲。佚名皱眉,半蹲下检查他的伤势。手指挑开裹着止血的黄布条,咽部被划了一刀,深度虽不致命,但伤及了声带,所以没能耍嘴皮子。看他毫不在乎的样儿,西封应该有治疗的法子,暂且不用去管。

视线再挪向其他地方,脸颊紫了半边,左脚脚踝鼓起个乌青大包,比起骨折更像是崴了,肌肤裸露部分多处挫伤,右掌被利器贯穿为一个血洞,可以直接透过看向对面,皮肉皱着向内坍缩,血流了一地。

最严重的伤口在他肚子上,不知被何物划开的创面平整光滑,横亘了整个脐区,差点把他一分为二。肉粉的肠子流出来一团,挂在外面,被系膜连着没能完全脱离腹腔,正活力十足地在体外蠕动。

“怎么弄的?”

出于调查善后的习惯,佚名下意识问了句,然后成功收获子车甫昭看傻子的眼神。

哦对了,忘了他现在处于失声状态。

佚名面无表情地看着子车甫昭唯一保存尚好的,正颤颤巍巍对他竖中指的左手,这人现在还有多少自保能力尚不清楚,只是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招人嫌,实在烦人。

可惜西封不允许内讧,况且自己也没杀了他的理由。节外生枝从不是桩划算买卖,更不在他的计划和工作范畴内。

瞅了瞅子车甫昭暴露在外的,比那张惨白死人脸更精神奕奕的小肠,佚名没来由地觉得就这样马上带人回去实在有些可惜——对上受重伤的子车甫昭的机会不多,于情于理都应该多发展下同事情谊,就当作之前在奉言村搭档的报答。

他当机立断扒下子车甫昭已经破损不堪的裤子。

对方几乎立即开始反抗,只是腿刚一动弹就痛得直哼哼,眼睛瞪得快掉出眼眶。看得出来子车甫昭已经意识到他接下来的打算,并且对这一行为非常不满。

“嗬…呜……嗬嗬……”

少了某些人的污言秽语耳根真是清净不少。佚名颇为满意地把手伸进子车甫昭躯干上的缺口,感受人体内舒适的温度。触摸到那部分没完全流出的肠子,滑腻绵软的触感占了满手。富有生命力的器官如心脏在手底下跳动,他没忍住轻轻捏了捏。

他注意到子车甫昭一瞬间扭曲的五官,眉眼挤成一团,沾有血污的鼻梁皱着,看着滑稽可笑——明显是疼的。不得不说,看多了贱笑,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要少见很多,也顺眼很多。

突然想起什么,佚名从怀里摸出一小颗糖果,普通塑料糖纸包着在太阳映照下反射五彩斑斓的光,很漂亮。单手拆开糖纸,佚名用力掐下子车甫昭的腮帮子,快速把糖倒进被迫张开的嘴里。

伤员不大配合,头偏向一边,五官聚集形成的褶皱更深了。狄姐给的止痛糖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伸出食指把快被舌头顶出的糖推回嘴里,佚名压着将它送至舌根,另一只手轻搭着脖子,感受到子车甫昭喉结轻轻上下滚动吞咽。

糖果如愿滑下咽喉,子车甫昭被噎得直吞口水。佚名没有拿出手指,指尖被狭窄湿热的喉管包裹吮吸,他就着这个继续姿势玩起努力推拒他的舌头,软肉在食指的挑逗下显得笨拙又不知所措。指腹划过粗糙舌苔,调转方向用指甲去搔刮敏感的上颚。

子车甫昭的身体颤抖起来,面色涨红。佚名掐着脸颊的手传来阻力,两侧腮肉被大力按压至中央,想要咬到作乱的手指必须先咬下自己口腔中的肉。

相信子车甫昭目前没有这个力气。

一根手指不太方便,佚名又追加一根。食指和中指绕着舌体搅动,裹上足量的唾液后往更深处捅去,模仿口交的频率和速度扩张他的食管。两根手指并拢插入,在尽头处呈剪刀状张开。紧致的通道激烈收缩,紧紧包裹入侵者,收获子车甫昭的数声干呕和带着杀意的眼神,遂放弃,改为在舌背上磨蹭,而后趁其不备用力夹住拽出温床。

除去吊死的,活人的舌头到底不能吐出多长,子车甫昭缩骨的功力看来不能用在这地方。佚名在子车甫昭翻白眼前及时松开手,默默记下。

他抽出充分湿润的手指向下探去,扩张因暴露在外而紧张瑟缩的后穴。

临近黄昏,日头西斜即将下山,天上盘旋着几只饥饿的食腐鸟类,尖锐鸣叫着收翅停在一旁歪脖子枯树上,等着威胁离开好饱食一顿。只是那两个阻碍不知进行着什么阴暗勾当,要死的不死,要走的不走。

本就不多的液体很快在摩擦中干涸了,子车甫昭今天状态不好,没能自行分泌润滑。佚名只能抽出手指再次插入他的腹腔。

勉强止住一点的血液在翻搅的刺激下突破血痂汩汩流出,染了整手,也不知够不够用。

子车甫昭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不是声带受损,他大概,不,是一定已经在骂脏了。

右手在身下活动,佚名空出左手抚摸子车甫昭的咽部。一个横向劈下的刀痕划开了脖颈,堪堪避开要害,但很不凑巧正中他的喉咙。

佚名听他呼哧呼哧漏风的声音有点想笑,像个老旧的风箱,火也烧不好,吹一嘴灰,总归放不出什么好屁。他想着真的笑出声来,嘴角向两边慢慢裂开,俯身凑上去。

舌面重重碾过喉结,在伤处外围轻轻转了两圈后一点点钻入。舌尖浅浅试探,尽力向深处钻去。

伤口不短,但是很窄,粘连在一块儿的皮肉被渐渐撑开,血洞随着呼吸包裹入侵者。佚名舔得很仔细,左右扫荡,勾到每一处内部空间,咕唧咕唧的水声和扩张的手指同一频率。

拔出舌头的时候扩张也完成了,他稍稍退后了些,将子车甫昭的双腿摆成一个方便进入的姿势。止痛药效果不错,子车甫昭看起来已经放弃抵抗了,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刚过大暑,盛夏的傍晚依然像蒸笼般热得吓人。子车甫昭脸上的红色符文被血和汗模糊成一团,不知还有没有原来混淆面目的功效。

他知道子车甫昭变脸没什么规律,不是一时兴起就是工作需要,没用了就换一张,看腻了也换一张,平时顶的是谁的脸,现在变的又是谁的脸,他不知道,也不关心。大部分时候他只需要知道这是子车甫昭,比如现在。

佚名想起疏南风问他的话。

“那你呢?”

对于人的看法。那是他的西封考核任务,之后也纠缠了他一段时间。招阴童子和佚名一族各怀目的地扮演他人,过着属于“人”的一生,原主什么性格,他们便学着什么性格,原主什么样貌,他们便也是什么样貌,或多或少都受其影响。

人的恶念也好,善意也罢,从根骨里带出来的东西,鸠占鹊巢后,出生的也只能是鸠,永远不可能变成鹊。

归根结底,都不是“自己”罢了。

子车甫昭呢。他跟子车甫昭共事时没少见识过他的戏法,这人是有点本事,演谁像谁,世界上有多少人,他就有多少张脸。佚名没见过子车甫昭最开始的样子。

“我自己的脸?早忘了。”

但跟脸无关,无论做了多长时间的谁,他总能变回子车甫昭。

自己为什么能认出他呢?明明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明明是一套陌生的行头,就算混在尸堆里也毫不意外,在路上擦肩而过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如果没有脸上那颗痦子,他是否还能一眼认出子车甫昭。

佚名抚摸着身下的躯体,人的体温透过皮肤传递给指尖。或是失血过多又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已有些泛凉,但还活着,呼吸和跳动的血管依然展示着它们过于顽强的生命力。

噗通…噗通……

脏器套着壳,如果把脏器全部扯出来……

他再次将手伸进腹部的伤口,捏着那段尚在努力回位的小肠往外拉扯。他没用力,仔细感受掌心内传来的,比外部肌肤更炙热的热度和血液的滑腻。

痛感被隔绝了不代表没有一点儿感觉。佚名看到子车甫昭睁开眼,视线向他射来,些许涣散的漆黑瞳孔里暗藏着和他一样的东西。

痦子随着他睁眼的动作稍稍往下移了些,即使被血污掩盖,在苍白的脸上也依旧明显。

如果没有它…

佚名俯下身,阴茎破开穴肉直直捅到底端。在子车甫昭一瞬失神的呆愣表情中,他的唇附上子车甫昭的眼下。

牙齿张开,用力闭合。

他叼住了子车甫昭那颗极具标志性的痣,快速咬下,侧头,连皮带肉扯了下来。

血液从毛细血管里泵出,顺着脸侧流淌,染湿半边头发。

佚名直起身,将那一小块皮肉仔细咀嚼。生的皮肉很有嚼劲儿,组织连结在一起,杂食动物平整的牙齿做不到撕咬得很碎。但好在没骨头,可以整块吞下。

喉结上下滚动,血腥味和咸味占据了口腔里的每个角落。他舔去嘴唇旁沾上的血渍,看到子车甫昭如梦初醒般向他一拳砸来。

被贯穿的右手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又或许他其实根本没用劲儿,轻飘飘的,佚名毫不费力地一把包住。一根根把手指掰开,他并拢两指插入子车甫昭掌心中空的血洞,向后推拒,一直抵到粗糙的地上,压在他散开的乱发上。

他凑近了仔细端详起子车甫昭的脸。左眼下嫩红的肉失去保护,暴露在空气中。痦子没有随皮肤的离去一同消失,它依然如淤泥般扎根在那里,黑点清晰得像第三只眼睛嘲笑他的异想天开。淤泥向下,向内,填充满整具身躯,内里全是它的颜色,全是子车甫昭。

佚名突然想起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有一类蟹为了满足生存的需求,一生要换数十个壳。他觉得子车甫昭就是那只蟹,无论壳换了多少,是脆是硬,或美或丑,依旧是原来那一只,从未变过。

而他现在想撬开外面那层壳。


2. 子车甫昭觉得佚名他妈的就是被疯狗咬了,不然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儿下想着提枪草他。

血液极速流失的感觉很不好受,铁锈味从鼻腔一路顺着气管在肺里炸开,再原路返回变作热气呼出。他平躺在一处矮墙下平缓呼吸,随手从旁边扯了一只死人手臂当作枕头垫着。

不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回荡在寂静的废墟,与向他滚来的热浪一唱一和——他妈的,什么鬼天气出外勤,风都是烫的。

子车甫昭耳朵很灵,他知道佚名走路有个习惯,这个习惯不管高矮胖瘦,是男是女都没变过,好认得很。他不禁松了口气。

西封在回收员工方面还算靠谱,疏南风也就这点做得好,知道珍惜人材资源。

直视着上方飞来飞去的乌鸦,子车甫昭眼珠子跟着滴溜溜打转,直到视线被一片阴影遮挡才合上眼睑缓解眼球的酸涩,紧接着胯骨一疼。

“真可惜不是来给你收尸。”

这叫什么话!同事情呢?

子车甫昭翻了个白眼,刚想开口呛两句就咳出一口血。咽部的痛感迟迟泛上,他努力调动喉咙的肌肉,只得到了“嗬嗬”的回应,只好改为用口型对了个无声的字正腔圆的国粹。

“cao——ni——ma——”

浑身上下的伤好像在佚名看到他的那一刻都活起来,一个接一个地昭示自己的存在,从被捅成一个血窟窿的右手,到拉伤的左脚脚踝,还有最严重的,差点儿致命的腹部的创口。

草,那个天杀的再划深点儿老子以后就该吃流食度日了。

子车甫昭暗骂,任佚名在自己身上查看情况。这人对工作是一等一的认真,任务途中让他摸会儿鱼那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别真让他把伤查出个什么花来。

大度是一种传统美德,想看就看吧,也不会少块肉,又不是美杜莎瞪谁谁死,是……吧?

扒裤子干啥,我几把没受伤啊不必这样吧。

子车甫昭冷汗下来了。要在平日里还能玩玩情趣SM什么的,但自己现在的状况好像似乎大概有那么点不大合适,先不说乍一看没有任何可以跟色情俩字搭得上边的地方,仔细一看更不会有。

有点变态了吧兄弟,没想到你好这口,以前没看出来啊……

伤口痛是真的痛,痛得要麻了,钝的刺的混在一起,像拿小刀拉了不够还要上锤子砸,在他身上四十一下八十一下,此起彼伏不亦乐乎。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只是子车甫昭刚抬起腿还没来得及捋直就牵扯到腹部,疼得他哼出猪叫。

这狗娘养的居然摸他的肠子。偏凉的掌心贴住裸露肌肤,一寸一寸滑进柔软的内腔。小肠在肠系膜的牵扯下团在一起,正蠕动着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它的使命。

疼,太疼了,疼得想一刀捅死这个没眼力见儿的怪胎。

子车甫昭两眼一黑,四肢在小肠被外力攥紧的一瞬开始抽搐,直到一只手掰开他的下巴,送了颗苦不拉几的东西进来。

他下意识用舌头去推拒,却被手指压着抵住。堪比中药的苦味在舌根蔓延,他没忍住哕了一下,喉管张开,药丸趁机滑下。

“呕…咳咳……”

被苦得一个哆嗦,圆球在滑下食道前被手指贴上对苦味最敏感的舌根摩擦,现在还泛着阵阵酸意,唾液止不住地分泌缓解。

“止痛糖,狄姐给的。”

这他妈能叫糖?子车甫昭就算能说话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骂了。这颗比他的命还要苦的玩意儿能叫糖?

太岁女给的东西就这么塞我嘴里,不怕我直接归西是吧。吃止痛药不能好好讲?是你哑巴还是我哑巴。

他尽力吞咽口水,该死的手指还在口腔里,随着吞咽的动作得寸进尺地侵犯他的食道,玩弄喉咙上方那颗敏感的小球。

“哕……”

塞下一根手指都嫌挤的食道此时被两指撑开,激烈收缩,恶心感自胃部上涌,胸腔急剧起伏后小肠的蠕动更明显了,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胃酸倒流,食道末端一阵灼热。

草,这家伙是故意的。

子车甫昭很想破口大骂,被迫大张着嘴,舌头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本该出声的地方嘶嘶冒气。

突然他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佚名眼里明晃晃的嘲笑。他现在算是哑巴吃黄连,像个架在火上烤的高压锅似的,吱吱直叫,有气也得打散了往肚子里咽,没一点尊严。

药片可能同时还带了些安神的效果,比起止痛,子车甫昭觉得还是称呼它为麻醉更合适。痛感减轻不少,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懒洋洋的浑身使不上劲儿。

但是他妈的快感没有一起消失。

舌头被用力夹住玩弄扭转,指尖划过上颚时酥麻的痒意直窜上天灵盖,子车甫昭打了个激灵,刚想闭合牙关又被威胁性地捏紧了两腮的肉。牙尖刺破口腔内壁,铁锈味带着脱皮的酸涩卷土重来。

舌尖被狠狠拽出唇瓣,与之一起的还有过度分泌来不及下咽的唾液。

别扯了,再扯真要吐了。

子车甫昭用眼神明示玩得正起劲的佚名,翻着白眼看到几只大黑鸟停在不远处的枯树上,正歪头贼兮兮地打量他们。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类配种…不对,野战啊。

许是能量都拿去紧急制造血液了,今天的扩张不太顺利,甬道干涩,穴肉紧紧箍着手指,进出艰难。子车甫昭想着要不算了吧,都这样了还想上他属实不是人了。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唯独那里干得要命,实在没这个兴致。

抬脚踹人之前腹部先一步传来异物感,子车甫昭顺着来源向下看去,只看到半截手掌暴露在外,另一半已经深入体内。

内脏被直接触摸在痛觉缺失后变得异常奇怪,仿佛身体最深处被掏出来展开了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佚名面前,让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他能感受到手指一寸寸摸过小肠向深处爬去,插进破损的系膜间,挑起一小节软肉细细摩挲。

这是很要命的,但麻醉带来的安神效果缩小了这种恐惧。这感觉就像他是一只被蛇盯上的兔子,蛇的獠牙已经在释放毒液了,而他还在慢悠悠地吃窝边草,甚至主动邀请蛇来做客。

早该找个机会杀了他。

子车甫昭仰面朝天想你不如直接捅我肚子吧还省事儿,又湿又热又是个现成的洞,何必辛苦非要走后门呢,人类早不是以繁衍为目的而性交,插哪不是插。

他突然想佚名一族到底算不算是人类。

他接触过不止一个佚名,例如那个在西封入职考核时就自己找死的倒霉鬼,害他被疏南风一顿教育。

佚名一族的内核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似乎每占据一个人的命数和记忆,性格和行为也会变得和原主相似,看上去就像是在扮演原主,代替原主过完他没能过完的一生。

邪祟大多有向人靠近的本质。但人又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吗?

都是内脏套着冰冷的壳,人到底多了那一部分,使生命如此特殊。

被佚名凑近了放大的脸打断思绪,子车甫昭只看到一对漆黑的眼珠和一个让他背后发凉的微笑。随后咽喉发热,有什么湿滑的东西钻进去了。是佚名的舌头。

血肉被翻搅的声音清晰地通过骨骼传向耳部神经,咕唧咕唧和后穴运动的手指同一频率。

麻了,毁灭吧,收回前言,插哪都不能插脖子。

子车甫昭在短暂的僵硬后放松了身体,顺势而为向来是他的强项。夏日傍晚的日光还是有些刺眼,他闭上干涩的眼睛。舌尖在脖子里翻搅的动静不大,但是会压迫到气管阻碍呼吸,像被扼着咽喉往上提。

热浪不依不饶地推搡着他,推得汗水混着血液从额角流下,润湿身后干燥的泥地。他觉得自己要陷下去了,分不清这铁锈的腥味到底来自于他还是包裹在他周围的土。

舌头抽走后,脖颈的血洞被风吹得泛起凉意,下一秒后穴被热硬的物体填满。佚名插进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本应有的疼痛在强力药效下无影无踪,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快感和失血过多的疲软。兴奋没被阻隔,仍然诚实地蹦跳着传递到他的大脑,但他的阴茎硬不起来。

今天不会要被肏死在这里吧。这算不算工伤啊。

小腹再一次传来异常的触感,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子车甫昭有些烦了,睁眼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小肠被一点点往外抽。

动作轻轻的,带着一丝恶心的温柔地往外抽。

本就贫瘠的腹部更瘪了。他在垃圾站看到过没人要的布娃娃,灰白的棉絮被掏了一半,另一半的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开裂的线头处。脆弱的身体就这样被抽空了,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下,灵魂往上飘,飘到天上,肉身向下沉,沉入土里。什么也不能剩下。

性器顶弄的频率骤然加快,恍惚间他看到佚名放大的脸,唇印在他的眼下。

神经病,都这样了搞什么浪漫。

不对。

子车甫昭脸上一热,看到佚名骤然抬起的头,还有嘴里叼着的一小块皮肤。皮肤很新鲜,还在滴血,一滴一滴砸下与他脸上的汇合,途经颧骨,耳根,最后没入黑发中,浸润头皮。

佚名把那块皮肉吐出来一点,他看到皮肤里嵌着的那粒黑痣,又看到它下一秒消失在唇齿之间,被撕碎咽下,咕噜落入他人肚中。

草!

子车甫昭下意识挥出右拳,软绵绵的被另一只手包住,掰开。掌心的血洞不知是被什么贯穿的,周围一圈烧焦的痕迹,还在散发着烧烤的肉香,他咽了咽唾沫。

“hao——chi——ma?”

好吃吗,他想问。人肉他吃过,就是不知道百来年的人肉有什么不同。他看到佚名一下一下玩弄着他的掌心,抽插着玩,仿佛那是另一个容纳性器的肉穴,神情冷淡得像一个机器。

子车甫昭突然笑起来,毫无血色的唇一寸寸向两边裂开。他有些好奇,佚名换的这么多个身份中,有哪个是他自己。

他想起第一次与佚名搭伙的任务。两人在奉言村只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这一天,他给佚名打了个标签:这人眼里好像只有工作,是个可以发双倍工资的经典劳模,一板一眼无趣乏味得要死,跟他随身携带的相机一样只是个无情的记录工具,莫得感情。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离宇亭的性格,直到他变了束宇桉,变了下一个,再一个,到现在已经记不清多少个身份了,他还是那个死样儿。他依然是那个相机,连存储卡都没换过。

答案明了,全是他自己。

3. 太阳快下山了,温度也降下来。日光斜斜透过云层,将鱼白烫成橘红,暖色洋洋洒洒铺盖在佚名背上,在子车甫昭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背光的眼睛在暗面过于明亮了,子车甫昭突觉有些碍眼。

他慢悠悠伸出完整的那只手,比作一个“耶”在佚名面前晃了晃,屈了两下骨节。

“cai——yi——cai?”

脑筋急转弯,子车甫昭用口型示意。

佚名不太想搭理他,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

“兔子?”

子车甫昭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两指飞快向佚名左眼扣去。

不,是挖掉你的眼睛。

噗嗤。

尖锐指甲刺入眼眶,子车甫昭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了,即使伤势重得不剩多少力气,一颗眼球也很快完整地落入他的手中。

圆溜溜的,湿滑滑的,晶莹剔透的眼睛。

真漂亮。

他略带得意地欣赏着,故意在佚名眼前晃。

左眼一瞬间失去视力,随后是一阵直刺脑髓的剧痛。佚名淡定地深呼吸,颤抖着手摸出另一颗止痛药吞下。狄姐特意给的两颗,看来目的是否是想用过量药剂毒死子车甫昭还有待商榷。

血液迟了一拍从眼眶中冒出,淅淅沥沥滴落在子车甫昭缺了块皮的脸上,与原先凝固的血痂混合,在上面形成一层新的血痂。

子车甫昭举起右手捂上佚名的左脸,掌心的空洞与佚名空无一物的眼眶重合。

他把玩着扣下的眼球,像弹珠一样在手指间灵活翻动,然后嵌进自己右手的洞里,收回手挡在脸前。

像不像钻戒?他前后翻转着展示这个藏品,向佚名扬了扬下巴。瞳孔的部分正对着掌背,掌心向下对着自己的时候,仿佛佚名的眼睛长在了自己手上,皮连着皮,融合在一起分不开了。说不定会这样一直监视自己,直到把整只手砍掉。

戒指还是尺寸不合,有点小了,佚名轻轻往下一戳,眼球毫不眷恋地脱落出来,落在子车甫昭蓄意张开的嘴里。他刚准备咬下去细细品尝,又一次被佚名扣住了下巴。

眼球从嘴里取出来时,上面的血液早已被舔干净,粘腻的唾液取而代之,挂在上面与唇舌拉出一条透明细丝。

球状物体乖巧地躺在手心,佚名用剩下的那只眼观察。确实只是颗普通的眼球,并不包含任何钻戒的特性,黑色瞳仁扩散,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和美感。

这样的东西还有什么作用呢。他思考,把眼球塞进子车甫昭的后穴。

眼球不大,很容易就能进去,球形的东西没有尖锐的棱角,受力均匀,具有最大运动性和柔和性,非常适合按摩。

球体在行进过程中不出意外地压迫到前列腺,子车甫昭怀疑眼睛的视力还连在佚名身上,不然怎么能这么准确地按到那个位置。

佚名把眼球捅到用手指够不着的地方,在子车甫昭微乎其微的反抗中重新插入。

穴道在先前的打闹中已经干涸了,肠肉绞紧了入侵的物体,瑟缩着不允许它前进。佚名握住子车甫昭的前端,圈成圆上下撸动,食指摩擦冠状沟,用指甲轻轻扣挖马眼。由于失血,这根颜色泛白的阴茎抬不起头,软趴趴地蜷在两腿间被动接受过量的快感,孔洞翕张泌出透明液体,被划过的指腹带走,涂满柱身。

穴肉在糖衣炮弹中逐渐放松下来,佚名在子车甫昭腿根擦干被弄湿的手心,抓着胯骨整根没入。

坚硬龟头快速撞击到卡在穴内的眼球,高速冲击中玻璃体破裂,半固态的胶体随着碰撞的力度化为液态,润滑甬道,在拔出时被带出体外,与血液一起在股间拍打成淡红的泡沫。

子车甫昭有些眩晕,失去痛觉同时也意味着失去危险感。刺激还在源源不断从下体传送到他的大脑,但失血和麻痹不允许他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他想呻吟,想谩骂,嗓子被血液糊住,连气音都无法发出;他想推拒,想扇他一巴掌,但酸痛占据上风,手掌被贯穿订在耳旁。

什么被疯狗咬了,他就是疯狗,自己才是被咬的那个。

在被顶撞的起伏中,子车甫昭的手慢慢向下探去,反胃感上涌,这次是他自己捏住了耷拉在外的肠子。肠系膜被破坏了一部分,松松垮垮的像一团烂肉,他捋直了一节,轻轻在虎口绕了几圈,握紧,然后在佚名即将释放,闭眼向他倾倒的瞬间勒上他的脖子。

到底是状态不好,脑供氧不足,勒人的手也不如平时稳。子车甫昭猛一用力,坚韧的“绳子”紧紧禁锢面前的脖颈,向后拉扯。他没坚持多久就松开了,双臂耷拉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佚名在一瞬的窒息下眼前泛白,阴茎抖动释放在子车甫昭体内。浊白的精液冲刷着肠壁,他不禁想顺着子车甫昭的肠子摸下去,能不能摸到自己的东西。

脖子上的力道减小,佚名撑在子车甫昭上方平缓高潮后急促的呼吸。

子车甫昭没能射出来,只在叠加的快感中堪堪到达干性高潮,穴肉变得湿热,还在无意识地激烈收缩,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着脑袋晕过去了。他的肠子还绕在佚名脖子上,软乎乎一条,有些凉了。佚名捞起那一截颜色明显淡弱的软肉,放在脸庞蹭了蹭。浓重的血腥味瞬间闯进鼻腔,他觉得有些饥饿。

生肉还是没有烧熟了好吃,口感也不好。佚名鉴定,把肠子塞进嘴里咀嚼品尝,血液是唯一的调味品。

好像和脸皮没什么区别,人都是这个味儿吗。他最终没有咬烂,吐了出来。

4. “亲爱的,不必担心,你身上的影响已经去除了。”

佚名用上新身份,换了套装束,穿戴整齐站在西封员工休息室前听狄红霞对后续的安排。

“你做得很好,把子车甫昭这个废物活着带回来了。这个任务主编另有安排,不必太过操心。”

佚名一族记性很好,不然他也不会偏向文职,但对在几小时前才发生的事,他却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子车甫昭做了什么,明显有很大问题。结合狄红霞现在这套说辞,任务背后肯定隐藏着他不知道的内幕。

他刚打好腹稿,狄红霞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在佚名即将张嘴询问前先一步冲他眨了眨眼,随即挥挥手转身离开。

这样子摆明了不想回答。算了,去试试套子车甫昭的话吧,伤得这么重,或许他会记得更多细节。

西封休息室平时没什么人使用,更没有专人打扫,里面只有张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他推门进去,缺少润滑的门轴咔哒咔哒转动,阴凉的空气迎面扑来。子车甫昭裸着上身半躺在床上,正翻花绳玩,绳子是他串铜钱的红线,被磨得细了一截。他听到声音朝门口偏了偏头,没转过来。

绳子在他手里翻飞着变着花样,不知道变了多少种,不散掉,也不见得打结,总能在即将game over时回到最初的最简单的形状。见佚名站在门口不动,子车甫昭停下手里的动作,举着绳子向他示意。

“玩吗?”

他命真的很硬,和王八似的,脸上贴了块纱布,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脚踝敷着药膏高高吊起,声带应该是恢复了,只是嗓音还带着嘶哑,像破锯子磨木头,磨得人耳朵疼。房间里窗帘没拉开,只开了盏偏黄的吊灯,台式空调呼呼吹着带霉味的冷风,非常奢侈地打了18℃。

蝉鸣一下子闹腾起来,和盛夏室外的燥热一起推着佚名的后背催他前进。冷与热在他身周交替,转着圈汇聚到一起不分彼此。

佚名听到邀请,定了一下,关上门向子车甫昭走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