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 男主车】没有关系(r)

#男主车

人物归亲妈,造谣归我。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楼下的野猫已经兢兢业业叫了半个多月,今天好像又多了几只新成员,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在安静的老旧小区显得尤为明显。房间隔音不好,佚名被吵得睡不着,索性打开电脑看贴。半夜并没有多少更新的内容,私聊界面停在六小时前子车甫昭最后给他发的信息,他故意现在才回复。

走仙人:洗干净等着,哥今晚来找你。

坐得有点久了,佚名站起身扭扭咔吧咔吧响的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应主编要求新换的身份还没彻底熟悉,加之换季时特有的心绪不宁,这两天总有股若有若无的烦躁围绕,在还未升温的天气里像把业火烧着要燃尽他全身,恨不得立马发泄出去。

“嘎吱——”玻璃窗户被大力推开,生锈轨道发出缺少润滑的惨叫,随着初春凉风涌进房间的还有子车甫昭刻意拉长的不着调的嗓音。

“佚——名——仔——,这么晚不睡,是等你子车哥来宠幸?”

他大概喝了点酒,大着舌头摇摇晃晃的,可惜没有直接摔下去,只是翻窗进来时绊了一跤,很没形象地被窗帘糊了一脸。手忙脚乱将破布扒拉开的过程中有什么东西叮铃一声掉在地上,是佚名之前给他的房门钥匙,与之一起的还有一盒被捏得皱巴巴的避孕套,佚名远远瞄了一眼,冈本0.01薄荷味超薄款,该庆幸他没买什么奇奇怪怪的种类。

好吧,看来现在发情的好像不止是猫。

一起滚到床上的时候只来得及脱掉外套,佚名伸长手去够床头柜里还没用完的润滑剂。时间过去有点久,上次做爱时他用的还不是这个身份。

子车甫昭在性事上向来不扭捏,应该说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扭捏,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迅速蹬掉了自己的裤子连带内裤,剥干净自己的下半身又闲不下地来解他的裤带,顺带在裆部揉捏几下,四处点火。

佚名抬起他一条腿准备做扩张,子车甫昭四肢的黄布条都还没拆除,只极其敷衍地松了松上半身的,勉强露出锁骨和乳头。两个红点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由于被长期束缚有些凹陷,又被佚名用唇舌扯出啃咬,食髓知味逐渐变得红肿不堪。

子车甫昭一开始并不乐意被玩弄乳头,并不是因为这样像是被玩弄的女人。他都不在意被操了还会在意这个?打炮嘛,爽就行了。他的乳头很敏感,说不清是天生的还是佚名后天开发的,佚名手法没轻没重,他们上床全凭兴致来,有时候下手重了,破皮了,做的时候爽得欲仙欲死,第二天肿了蹭到布料会很痛,布条都缠不了。得亏他平时就弯腰驼背避免了走路时衣物的摩擦。佚名提议过绕开乳头来缠绕,结果紧缚的布条单单把乳肉凸显出来,看着反倒变得更色情了,掩盖在单薄的外衣下突起两个包,像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子车甫昭在佚名低头舔他乳头的时候就勃起了,左侧乳孔被食指指甲暴力扣挖,中指和拇指捏住乳尖边拧动边往上提,迫使胸膛挺起,右侧则被整个包裹进口腔吮吸。粗糙的舌苔一下下抹过,舌尖来回快速扫过挑逗,配合着牙齿的轻咬,有种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迟迟得不到疏解的下体涨得有点难受,子车甫昭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抬起另一只脚用缠着黄布条的脚踝蹭佚名的阴茎。粗糙布料摩擦过龟头,带来轻微痛觉,也让快感和性欲像油菜花种子一样迅速炸开,过电般从下半身一路窜上大脑皮层。

佚名觉得这人是真欠操。

在乳晕上狠咬了一口以作惩罚,这种暗示下不需要再温吞地进行前戏了。佚名两根手指在穴口揉按着试探了一下,随即毫无预警地一次性探入。子车甫昭痛得差点软了,抬手就给佚名脑壳一巴掌,又去踹他的胯骨。

“你他妈今天吃错药了?”

子车甫昭像猫,那种大剌剌直接将中指竖在脸上的神经质奶牛猫,贱兮兮的谁靠近了都要给一爪子,离远的也要主动靠近了给一爪子。教训这种会拆家的野猫,时间够长可以慢慢教导,但最简单的方法还是直接绑住他的四肢,再堵住他的嘴,让他动弹不得,求救无能。佚名轻车熟路找到子车甫昭的前列腺,毫不犹豫地按下去快速抖动手腕。

子车甫昭被一瞬间强烈的快感淹没,肉穴几乎是立马就收缩着分泌出液体,腰软得支撑不住抬起作恶的小腿,又被佚名捞起夹在两侧,虚虚搭在腰窝上。刚张开嘴喘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骂,佚名先一步凑上去,将无非是带全家十八代之类的脏话先一步扼杀在唇舌之间。

呼吸交错,佚名掐着子车甫昭的下颌骨,迫使他张大嘴巴,探出舌头舔舐他的上颚。嘴角溢出的涎水顺着子车甫昭的下巴滑落,又被包裹着脖颈的布条吸收,黄色的布料晕出一块深色水渍,随着呼吸和吞咽的动作起伏,看起来变得脏兮兮了。佚名有些嫌弃地拨开,扔到一旁地上。没关系,子车甫昭自己会洗。

“唔……嗯……哈啊……”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只余下子车甫昭的喘息和手指进出肉穴的滋滋水声,伴随着窗外野猫叫春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像子车甫昭就是发情的猫变的似的。子车甫昭今天没画那种模糊认识的符文,是他自己的脸,本身有些阴郁的面容因为情欲和酒精浮上一层薄红,生出些媚意。

佚名看着他脸颊两侧束起的黑发有些走神。猫没有配偶的概念,交配完后就各奔西东了,只要能力够强,公猫可以骑很多母猫,为繁衍留下自己的基因,一只母猫也可以怀很多只公猫的种,留下最强的那一批,年年岁岁如此,被本能驱使着。手上动作慢下来,子车甫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呲牙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学着楼下的猫开始喵呜喵呜地叫春,一个喵字音调可以转个十八弯,手也不老实地抓挠佚名的后背,脚箍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

太吵了。比楼下发情的猫还吵,吵得人更烦躁了。

被折腾得有点不耐烦,在扩张到三根手指的时候佚名决定停下。涨红的阴茎对准那张艳红小口推进,穴口被撑开,穴肉谄媚地围上来嘘寒问暖,跟子车甫昭上面那张吐不出好话的烂嘴格格不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再冷漠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

扩张没做完全,进入的过程有点困难。这具身体的阴茎是龟头较饱满的类型,茎身很长,只要前端进去了,后面就没太大问题。佚名忖度了一下,无视那点阻力和子车甫昭企图后退的动作,掐着对方的腰一次性全插了进去,龟头连带着茎身狠狠擦过前列腺,直直撞在最深处的直肠口。

子车甫昭被顶得翻白眼,差点直接射出来,干呕了一下,张嘴咬在佚名肩膀上。牙关闭合,力道重得在犬齿的位置留下两个红印,看上去还真像是猫咬的。佚名嘶了一声,没管他,直起身自顾自地开始活塞运动。没关系,他马上就会咬回来。

嘴闲不住,子车甫昭松口后开始骂街,又在掩盖不住的快感下转为露骨的呻吟,嗯嗯啊啊的跟野猫比骚,比起控制不住更像是故意的。阴茎快速抽插,润滑剂混合着分泌出的肠液被打成白沫溢出穴口,滴落在床单上。

佚名插得很重,对子车甫昭不需要用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次次都对准前列腺全根没入。第二次做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喜欢来点痛的,把头绑在裤腰带上过生活的人大都如此。

子车甫昭有点承受不住过量的快感,脚趾绷紧空抓着,偷偷往上挪了一点,被佚名发现后掐着腿根拖回来,胯骨和臀肉紧紧贴在一起,啪啪作响。不知年岁的单人小床容纳两个男人还是有点勉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为这场性事打着节拍。房间没开灯,电脑微弱的光线洒在佚名背上,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被肏得有点恍惚,子车甫昭眉头蹙在一起,眼睛在生理性刺激下泛着湿润的水光。这是佚名用新身份后两人第一次做爱,每次换新身份,他都要重新适应一下屁股里插着的那根陌生鸡巴,好在他不太在意,他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壳子里的也总归是那个人。

但名字还是要知道一下。

“哈……唔唔……佚名……仔,我嗯……现在……该叫你……什么?”

一句问话断断续续被拼凑出来,佚名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有固定的名字,离宇亭是他,束宇桉是他,他用过的所有身份都是他,却又不是他。佚名是老鼠,是人,佚名只能是佚名。每换一个身份,佚名都能金蝉脱壳般摆脱上一个身份的因果,同时也失去与之有关的一切联系,只有两只眼下的痣是亘久不变的标识,跟子车甫昭的那颗一样,黑泥从灵魂底处暴露出来,无论脸怎么换都还在,浅浅显示,深深埋藏,扣也扣不去,挖也挖不掉。

“……”

“随便你,子车甫昭。”他无所谓。

子车甫昭好像很在乎自己的名字,佚名想。他见过子车甫昭和狄红霞拌嘴,如果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能称作拌嘴的话。当时狄红霞叫他什么来着,好像是……子车甫qing?虽然不了解其原因,但不妨碍那一瞬间他从子车身上感受到散发出的寒冷和杀意。

“子车甫昭。”

佚名突然想试试,而他恰好是个行动派。他停下动作,现在这个身体比子车甫昭要高一些,俯下身后恰好能将嘴唇贴在他的耳边。

“叫你哥干嘛?”由于剧烈运动而干哑的嗓音伴随热气传入耳道,变作实体般黏黏糊糊。子车甫昭不自然地撇了下头,“有屁快放。”

“子车甫昭。”

“招魂呢?说。”

“子车甫昭。”

“你他妈……”

“子车甫昭。”

“……”

“子车甫昭。”

…………

佚名发现了,每喊一声,子车甫昭的后穴都会不自然地收缩一下。佚名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固定,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腹上用食指轻轻画圈,感受子车甫昭因为自己动作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子车甫昭很瘦,明明吃得很多,平躺后却几乎只剩层皮包裹在肋骨上。薄薄的肌肉覆盖在分布有重要器官或锻炼较多的部位,身上唯一有点软肉的臀部被囊袋拍打得通红,悬在空中前后晃动。

在子车甫昭忍不住要踹他的时候,佚名重新动起来,插一下喊一声子车甫昭。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在子车甫昭体内的位置,虚掩在大概肚脐下方一点的地方。配合着阴茎小幅度抽插的速度往下按压,龟头的热量和掌心的温度隔着肚皮融在一起,把中间那层肉也要烫坏。

要烧起来了。

敏感带被持续戳弄,子车甫昭很快受不住射出来,甚至没来得及安抚前端。粘腻精液挂在两人胸腹间,浓稠的量昭示着主人近段时间都没有释放过。佚名刮下溅到腹部的精液涂抹在子车乳头上,剩下的随着肢体摩擦被带到其他地方。

没管不应期能承受多大的刺激,佚名趁他失神乏力的档口快速将子车甫昭翻了个身,阴茎在体内旋转半圈,射完精的马眼又颤颤巍巍地随着冲撞的频率挤出一点残余。背对的体位更像是动物的交合。黑发下白皙的后颈暴露出来,佚名叼起那块由于低头而格外突出的颈椎骨,轻轻研磨,又用力吮吸,用舌去舔吻,留下一块红紫的斑。楼下的猫叫骤然尖锐,为防止母猫被进入时挣脱,公猫在交配时会咬住母猫后颈的皮肉。想必是痛的。

伸手到前面握住子车甫昭刚刚释放过的阴茎,尿道口还在开合。佚名圈住冠状沟,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马眼,将残余的精液和前列腺液抹掉,又像挤牛奶一样揉弄茎身。子车甫昭刚高潮过,被过量的快感整得有些受不住,塌下腰,臀部高高翘起,肉穴不受控地激烈收缩着,四肢并用地想往前爬,不愿意被人类抱在怀里的猫在挣扎。佚名掐着腰把他拖回来,由于高潮的来临加快速度抽插,然后抵在深处射出了这个身份的第一次精。液体冲刷着内壁,子车甫昭也随之用后穴达到了今晚第二次高潮。

“子车甫昭。”

楼下的猫叫停了,看来它们已经完成了今日份的任务,人类活动的声音开始放大。

“他是黑发,他也是黑发,他们分明有染!”安静的夜晚是天然的扩音器,将不知道哪栋楼哪个房间看电视剧的声音遥遥传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子车甫昭喘着气从高潮的白光中缓过神来,突然开始犯贱,在脸上一抹,变成一张晚八点狗血剧女主角的脸,学剧情里咬着被子含情脉脉地看向佚名,潮红着脸企图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

佚名顿了一下,和所有拔屌无情的渣男一样,抽出射精后疲软的性器,将避孕套熟练地取下后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

“没关系。”

同事间还是不要这么暧昧。

结果不出所料在浴室里又来了一发。子车甫昭被按在墙上肏的时候还在拱火,扭头啃噬佚名的耳垂,咬着耳坠轻扯。佚名抽出耳坠让他转过身去,手掌贴着他的脊骨往墙壁压。

肿胀破皮的乳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凉得子车甫昭一个激灵。身前是毫无温度的死物,身后是火热的躯体,他的龟头随着佚名的顶弄一下一下蹭着砖缝,想往后离远一点,反倒让阴茎插得更深,又更重地撞回到墙上。

水汽漫延,佚名本想着关掉热水再继续,奈何打湿的身体在这个季节实在太冷,他不想感冒。白雾下眼前瘦削的脊背弓起,蝴蝶骨立在背上像要飞走。佚名顺着脊椎的突起一节一节往下咬,子车甫昭手撑在墙上,想这家伙真像是偷油吃的老鼠。

虽然隐隐有预感,但这次事发突然,子车甫昭又缠得很紧,佚名没来得及带套。好在他抽出及时,勉强射在了子车甫昭腰窝上,避免了清理的麻烦。第二次的精液没那么浓,顺着臀沟流向大腿根,然后被水流无情地冲进下水道,连带着某些胡思乱想一起。子车甫昭做完开始犯懒,他射了三次,胡乱冲下水就光着身子甩着鸟先一步睡觉去。

最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子车甫昭已经睡着了,把本就小的被子卷走了大半,死死地压在身下。佚名尝试抽出无果,索性坐在床边思考是不是应该直接一巴掌把人拍醒。铜钱被穿了新线后就一直挂在自己胸前,冰凉地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佚名将铜钱举到眼前,透过铜钱看自己的手。

他没看子车甫昭,子车甫昭身上的因果线杂乱得像线团一样,这个名字和这个人招惹的东西太多,按他自己的话说,宁愿死后魂飞魄散。佚名的新身份没什么因果,干干净净宛如刚刚诞生在这个世上。他细细看着,突然发现一根不明显的细线缠在小指上,麻麻赖赖的像条蚯蚓,别扭地弯曲着延申向旁边那团乱麻,而后融入其中。

分明是有关系了。

“子车甫昭。”

新身份的第一个任务又分到了和他一起,在破三轮上一路颠簸,佚名被震得有些头疼。

“这次事件有些棘手,你最好别节外生枝。”

没得到想象中嘴欠的回应,佚名难得有些不习惯,探头刚想拍拍他。

“子车甫昭?”

他看到那双瘦长的腿藏在车把手下微不可见地夹了夹。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