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 磬昭子车骨】冰激凌夹心饼干可以奶油在外吗(r)

#子车骨 #磬昭 番外学pa,但是原作线融入。 接龙:辞北,猫茶,拾木河,知酒枪。



“哥……”

“哥……”

声音朦朦胧胧似从远方传来,子车甫昭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子车甫磬已经不小了,还总是半夜来找自己,理由无非是做了噩梦睡不着之类。

他侧过身扯上被子捂住耳朵,往常这样做时,子车甫磬就会识趣地离开,或者老老实实抱着枕头在旁边的地上躺下,不会再来吵他。

“哥……”

“大哥……”

声音模模糊糊透过被子传来,甚至比刚刚更清晰。

子车甫磬什么时候长本事了?

他猛地睁开眼怒视上方,刚想开骂,话没出口又顿住了。

嘴下一颗黑痣随着嘴巴的张合移动,牙齿缺了一块,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傻兮兮的。

还是子车甫磬没错,但不太一样。

看穿着不似现代人,更像是民国时期,辫子扎在脑后,从一侧垂下落在耳旁,凉飕飕的。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脚。

草,撞鬼了。

子车甫昭本来只是心里默念着,但嘴巴却控制不住地将心底话脱口而出。

“哥,你在说什么呢?哪里有鬼?”

对方显然也被这话吓了一跳,迅速转头环顾四周,察觉身后根本空无一物后又转回来笑着道:“大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呀。”

『子车甫磬』一边说着,脸却贴得更近了,似乎是想要直接扑进子车甫昭的怀里,但面上又显出几分畏畏缩缩的模样。这样的距离近得子车甫昭能清楚地数出对方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还有瞳孔里映出的那张属于自己的脸。

过分苍白的肌肤被放大在眼前,看不出半分血色,衬得『子车甫磬』像只刚从池塘里打捞出来的水鬼,让人不由得竖起汗毛。

一只手忽然捧上子车甫昭的左脸,动作轻得像团柔和的气体,于是一小片凉凉的触感不轻不重地贴在他的脸侧。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山泉水味的吻,柔软和冰冷猝不及防贴在子车甫昭的唇瓣上,而后缓慢却不容置疑地深入口腔内部,清甜的气味几乎要在他的呼吸间渗入皮肤和骨头里。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挣脱的窒息感袭来,明明对方只是轻轻地托着他的脸,却好似有润湿的流水四面八方地涌向他,扼住他的颈动脉,于是氧气根本无法循环至大脑,并将他死死钉牢在床上不得动弹。

缺氧让人感到头晕目眩,子车甫昭快要感受不到这个轻飘飘的吻了,只有空气被尽数掠夺的痛苦如影随形地伴着他。

——妈的,这是哪里的厉鬼找他索命来了。

莫名其妙,昨天子车甫磬这臭小子还连吃了自己两碗蛋炒饭,现在这又是什么东西。

“你穿的什么玩意儿?演话剧吗?子车甫磬。”子车甫昭决定不惊动这个家伙,只是用手臂擦了擦嘴,想把诡异的味道和触感全部擦除。他在肚子里盘算。家里乱七八糟的符咒还有不少,随便烧个几张能不能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送回去。

被提问的人——姑且算是人吧,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还是平时一样的衣服。只是今天衣服重了点,衣摆短了点,袖子和裤腿吊在身上,水淋淋的像坠着个麻布袋。他搞不明白,只是因为被大哥推开而委屈。不死心地伸手想要再次抚摸哥的脸。

看到对面贼心不改的要碰自己,子车甫昭一把推开面前这个鬼东西,用力拍开伸过来的冰凉的手。

『子车甫磬』有些受伤的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拍到的手背。力气不算小。如果他是活人的话,挨打的手背上现在应该早就已经红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是这么穿的啊…你…不喜欢吗?”『子车甫磬』被大哥看得有点窘迫,手捏着衣服往下拽了拽。透着一种鬼气森森的懵懂感。一边动作一边往大哥身边凑。把子车甫昭缠的直冒火,又把这个蠢东西往后推了一把。

“大哥…你又要推开我了吗?”这声音很小,嘶哑的,从嗓子缝里溢出。『子车甫磬』的身影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一瞬间阴冷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往外散开。把子车甫昭冻的一哆嗦。

这一切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子车甫昭对上的又是一张温良无害的眼睛。

“大哥不喜欢我就脱掉。”

子车甫昭认定,这个鬼他绝对是脑子坏掉了,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算怎么个事儿。

“停!”

伸出的手没能拦住『子车甫磬』,这混小子动作太快,一不留神上衣已经去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臂弯,露出两截白得吓人的半透明胳膊。

没有意想中接触到实物的手感,子车甫昭的指尖顺从惯性穿过布料,紧接着就是整个手掌。丝丝寒气从肌肤相接的位置蔓延,很快占据了半个身子,有如坠入冰窖。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依然委屈地撇着嘴的人。

怎么回事,怎么碰不到了?他一瞬间汗毛倒竖。

人类最深层的恐惧来自于火力不足,至少对习惯暴力的子车甫昭来说是这样的。

鬼为什么可怕?因为他未知。碰不到,同样意味着揍不了。

而更令他暗叫不好的是,鬼可以碰到他。

『子车甫磬』像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温柔地握住大哥穿过他身体的腕骨,带至唇前轻触。

子车甫昭的面色马上放下来了,脸拉得老长。就算长得再别无二致,他也不认为这是他的二弟。

至少不是他熟悉的二弟,那个傻蛋睡前还拖着他想听故事,不可能下一秒就变成淹死鬼。

“不管你从哪来,马上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无情抽回自己的手,子车甫昭无声地挪远了些,快速思考家里除了符纸外还有没有黑驴蹄子血糯米之类更速效的辟邪物件。这玩意儿太邪门了,不好搞。

尤其是这邪门玩意儿现在正继续往自己这凑。

“哥……”

类水的冰冷液体从半脱的盘扣衫上滴下,砸向被单,却在最后一秒蒸发,没有染上丝毫痕迹。『子车甫磬』委屈的眼神逐渐被迷茫取代。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目光拂过池底的鲤鱼,破碎的光线,水草幽幽地拥抱他的身体。血雾漫开,朦胧中最后的印象是那张稚嫩却阴郁的脸,左眼下一颗黑痣。

随后他闭上眼。

“大哥……”

“大哥……”

他不知道,他不理会,他不在乎。

这是鬼的执念,是爱是恨,最终留下的只有。

只有。

他■■子车甫昭。

再次睁眼时,除他外,所及皆空洞。

又一次唇齿相接,子车甫昭无力地仰躺在床上。

身上的鬼还在卖力地吮吸他的唇瓣,而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大致情况他已经了解了,许是身为鬼魂的特殊能力,体液交换时将他的执念一同传递过来。

简而言之,就是不知道是他往上多少辈子还是哪个平行时空的子车甫昭,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亲手杀死了他的亲弟弟,子车甫磬。而这早该投胎的死鬼又不知为何不去寻原本那个杀他的亲哥也不入轮回,反而找上了无辜至极的他。

拜托,他活的这十几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去杀人放火,应该罪不至此。

鬼不需要呼吸,但人需要。在察觉到『子车甫磬』不把他亲到窒息不罢休的架势后,子车甫昭决定来次软的。好言相劝,能用话疗把这祖宗骗走是最好的。

没办法,打又打不着。

他虚虚推了推压住他的肩,果不其然双手又穿过去了,透过鬼魂的地方跟浸在冰水里一样冷。子车甫昭耐着不适,堪堪把手臂环成一个圈,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子车甫磬』像是接受了这个信号,原本急切的动作变得平缓而坚定,让他得以喘息。

鬼的执念得到了结,自然会消失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子车甫磬』,看着他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升也狠不下心。

这么想想,只是卖个屁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个鬼啊!

和子车甫磬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就像自己在和那个鼻涕虫在做,谁想被一个整天跟在身后甩也甩不掉的拖油瓶上啊。

在子车甫昭天人交战的时候,『子车甫磬』没给他犹豫的机会,苍白渗水的手透过衣物,直接触碰到他的躯体,一路往下探索。

被『子车甫磬』触摸过的地方,在冰凉后便是一阵火热。像要烧起来般的热。

这种烫人的温度随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蔓延至全身,最后停住在某处。『子车甫磬』的手握住子车甫昭的性器,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嘴上也没闲着,舌头舔过对方的牙齿和软腭后,恶趣味地蹭咬着湿润的唇。

上下两个地方都被极好地照顾着,根本没给子车甫昭拒绝的机会。子车甫昭被压在床上,亲吻和快感折磨得他脑袋发昏,只能低低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闷哼和呻吟。快感的堆积逐渐到了某个临界点,子车甫昭下腹一紧,感觉自己快要射了,这才稍微清醒些,但『子车甫磬』却在此时按住不断渗出透明腺液的马眼,另一只手却未曾停止套弄的动作。

“子车甫磬……!”

子车甫昭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丝毫威慑力,快感在下腹盘踞着要涌上大脑,他双腿乱蹬,伸手想去推搡始作俑者,但手只是穿过虚幻的身体后停滞在半空中。

“大哥,你求求我呢?”

“……小兔崽子你休想!啊——”

『子车甫磬』抵住那处的手指往下用力按了按,刺激如同闪电似的自脊椎骨一路往上攀爬,最后在大脑炸开。

“……求你了!快松开手……小磬……”

子车甫昭被紧绷的快感磨得半死不活,下意识求饶。『子车甫磬』听到“小磬”二字时顿了顿,这才松开桎梏,眼底被月光映得晦暗不明,如同薄薄的一层糖霜。

子车甫昭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浪潮似汹涌得没过头顶的快感,他挺起腹部仰着头在所谓弟弟的手中高潮了。腹部绷出好看的线条,子车甫磬随手把精液抹在对方腹部,眼睛弯弯的,对视时明晃晃地发亮,却让子车甫昭感到几分诡异的不安。

随后,子车甫昭的一条腿被抬起,泥泞一片的下体在『子车甫磬』眼前明了,沾满精液的手指捅进后穴,贴着内壁往前推进。层层叠叠的温热吸吮着凉意,子车甫昭还没回过神来又被拉扯着掉进情欲的陷阱里。

等后穴渐渐适应了后,『子车甫磬』又往里添了另外两根手指,后穴也随之被扩张得湿软水润。性器抵着扩展开来的穴口戳弄,肠液缓缓溢出润湿了性器的前端,『子车甫磬』这才将阴茎插进穴内。

凉意被十足的温热包裹着,与其说子车甫昭在恍惚自己正被一只鬼操,还不如说被一根冰冻过的按摩棒操,只不过这根按摩棒有自主意识会按着他来操。子车甫昭难受得不断往后方挪动,却被『子车甫磬』一把拽住,拖回来的时候性器也恰好顶住穴心,于是『子车甫磬』抓准时机抵住那处碾磨操弄。

子车甫昭被顶得嘴都合不拢,但又意识迷糊间又想起子车甫磬还在隔壁睡觉,这里隔音效果差得要命,一点点动静都明显得不行。他只能自己捂住嘴巴,努力不让声音泄出,但过量分泌的唾液根本兜不住,流过下巴又从指缝中滑到脖颈处,蹭得到处都是。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而后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大哥?你还好吗?”

要命。

子车甫昭的心咯噔一下。尼玛子车甫磬敲门来了,这回真的是自己那个傻不愣登的弟弟,子车甫磬。

他望了眼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子车甫磬』。

这一世的子车甫磬本来就生的有些……往好了说是天真执着,往坏了说就是固执愚钝。自己身上这个更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的鬼三魂七魄缺了点什么,是在这方面登峰造极了起来。

『子车甫磬』一边耸动着腰身,一边痴迷地盯着子车甫昭,眼睛像一汪阴凉的泉眼,里面有这两团炽热的渴望,淬出他的轮廓。子车甫昭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溺死在里面了。

“大哥?我进来喽?”

外面的人显然是有些着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骤然放大,但在得到房间主人的允许之前,他仍旧乖乖站在原地。

“没…事儿。回去…吧,没事…”子车甫昭深深吸了口气,悬在半空,颤颤巍巍的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他伸手想推开『子车甫磬』,还没来得及检验这回能不能碰到这东西,就被鬼捉住手腕拖到嘴边用冰凉的唇瓣亲了又亲。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子车甫磬,你他妈给我放开。”一个深顶,子车甫昭气息还没端稳,一句“子车甫磬”就被顶出了口。想起子车甫磬本人就站在门口,又把后半句狠狠咬散在了齿间,囫囵含在嘴里。

“大哥你叫我?没事吧?我真的进来了喔。”

自己的好弟弟终归还是破门而入了。子车甫昭甚至不敢想自己现在在弟弟眼里是什么样。他能看见『子车甫磬』吗?还是看到自己的腿诡异地悬浮在半空,后穴湿滑的一塌糊涂?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的担忧被慌乱替代,整个人像虾一样慢慢红了起来。

一头撞死算了。子车甫昭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操蛋的灵异事件该怎么讲起。

这场景在子车甫磬眼里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谁,浑身赤裸,性器发硬到翘起一个弧度的男人是谁?平日那个恣意张扬的大哥,和面前这个翘着腿在自渎的男人,是同一个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这样子的大哥好漂亮。大哥的后穴被什么撑得那么大,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水润那么湿滑。

子车甫磬感觉自己的性器瞬间硬痛起来。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呃…对不起…”他慌乱的低下头,却忍不住想抬头去瞟。眼神飘忽地刮到了一点,又赶紧把眼睛阖上。

『子车甫磬』偏过头也看到了这个突然打扰的“自己”。他有点不解,但也没有去细想,反而更加卖力地对着子车甫昭的穴心用力捣弄,努力讨好大哥。把子车甫昭顶的不住呻吟。

没得到回应,子车甫磬面红耳赤地摸过来,小碎步地一点点挪到床边,然后试探着用膝盖跪在床沿。

床铺被压得微微下沉,子车甫昭条件反射地瞪他一眼,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眼睛湿得像哭过似的,也不知道光线这么暗会不会被弟弟看到。他堪堪扭过头,刚想开骂又混着溢出口舌的呻吟强行咽回去。身下的顶弄还在继续,他碰不到『子车甫磬』,踹不开他,只能被迫承受。

草,真他妈的憋屈。

同时他也发现了,子车甫磬看不到『子车甫磬』。

但好在子车甫磬还算听话。

“你。”对上子车甫磬期冀地投过来的视线,他停了下,绵软的手扯过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聊胜于无,挡住一片旖旎。子车甫磬收回眼神,眼底有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失落。

尽力平缓呼吸,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子车甫昭再次尝试着开口。

鬼的动作算不上灵活多变,后穴冰冷的饱胀感已经大致适应,他稍微能把控点节奏。

“先出去,”感受到子车甫磬隐藏的关心,他还是强忍着补上一句,“我没事。”

也不知道说自己被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鬼草了这个傻子弟弟会不会信……而且很丢脸。

“但是哥……”

“想挨揍?”

平日里听话的子车甫磬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没有转身出去,反而直接在旁边躺下侧过身,背对着他。窄小的单人床挤下两个人有些勉强,他不敢贴太近,半个身子吊在外面。

“大哥,我不看你,我就想和你一起睡。”

这是看不看的问题吗!?

子车甫昭急得气血上涌,这木头脑袋是该打开修理修理了。身上的快感制造机还在幽怨地打桩,他头脑发胀地没忍住夹了两下。

这下好,『子车甫磬』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更卖力地抽插起来,次次捅在前列腺上,然后用力顶着肠壁一路摩擦到结肠口。

“啊……唔唔。”

没心思理子车甫磬了,他横过手臂咬住,呻吟变作闷哼被堵在嘴里。

第一次的前列腺高潮来得凶猛而激烈,子车甫昭脚背绷直,腰往上弓,爽得直翻白眼。还得感谢『子车甫磬』知道顺手抚慰一下他的小兄弟,精液一股股被被单接住,濡湿了一大块。

他保持姿势僵硬着身子,怕被躺在身边的弟弟察觉到什么异常,除了软下去的阴茎,只有后穴还在勤恳地缩合吞吐。

身边的子车甫磬传来频率均匀的呼吸声,听起来有些粗重;身上的『子车甫磬』看起来快要到了,作为一只鬼居然也能喘息得更急促,阴茎埋在他身体里一抖一抖,抵在最深处射了出来。冰冷的液体冲刷着内壁,激得他腿直哆嗦。也不知道鬼能射出些什么来,粘腻腻的被拔出的肉棒带离穴口蹭在床单上。

『子车甫磬』射完后似乎平静了些,呆呆地往上飘,正对着子车甫昭停在天花板上。

这鬼完成心愿总该离开了吧。子车甫昭刚松口气,松开咬住手臂的嘴,扭头看到一双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的眼睛。

子车甫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了,没盖被子,盯着他双手不得章法地套弄着自己的下体。

“哥,我难受。”

子车甫昭气还没喘匀,就发现子车甫磬可怜巴巴地贴过来,央求着什么,脸上泛满害羞的红晕,连耳尖也红透了。

——他妈的真是造孽啊。乱伦这种事一次都嫌多,他居然还要一晚上两次。

“闭上眼睛。”

子车甫昭凶巴巴地命令道,侧过身来,握着弟弟挺翘的性器,子车甫昭本无意比较,但是弯曲着我手掌稳稳贴上性器的时候,他却隐隐约约觉得这小兔崽子的阴茎比自己的还大上一圈。

也幸好子车甫磬听话地闭上眼睛不敢乱动,子车甫昭那一瞬有些崩坏的表情才没让他瞧见。

温热的手心被腺液润湿,子车甫昭顺势借此作为润滑一上一下套弄着,又逐渐加快了速度。子车甫磬舒服地发出几声隐忍的闷哼,但很快又意识自己的失态,干脆把头埋进枕头里,好让一切都能随着他不住的呻吟埋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子车甫昭来了兴致,笑着打趣地道:“舒服就说出来,哥又不会笑话你。”

子车甫磬裸露在外的耳朵肉眼可见地更加红了,两只无处安放的手不自然地攥着床单,指尖都在发抖,脑袋却埋得更深了,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子车甫昭手都酸了却不见子车甫磬有准备射精的迹象,一咬牙又加快了速度,另一只手还不忘去拨弄挂在后方的囊袋,挤压揉捏。

——臭小子还挺持久……真是来讨债的吧?!

快感从子车甫磬紧绷的下腹汹涌而来,愈发粗重的呼吸声闷闷地从陷进去的枕头里。子车甫磬很快沦陷其中,脑袋空白着射在了子车甫昭的手中,床单也在同时湿了一大片。

子车甫磬眼眶红红地抬起头来,却是半垂着眼皮,羞赧得不敢看向大哥,不知从何而来的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

“哥……我也想帮帮你。”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滚回自己房间睡去。”

子车甫昭的余光望见仍飘在天花板上的『子车甫磬』,莫名地有些不安,只想尽快把这烦人的家伙赶走。

“哥,不要赶我走。”

子车甫磬的声音听上去十足的委屈,软软的带着点哭腔,整个人直接缩进子车甫昭的怀里,鼓起勇气仰着头去捕捉大哥的目光。

“……”

子车甫昭只觉得头疼,一个两个都是犟种,死的犟完了活的犟,还有没有把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这么驴改明儿全赶去拉磨,刚好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这样就不用来霍霍他了。

他打算跟之前一样提溜着子车甫磬先扔到门外,把天花板上那个先解决了,想着猛地抽了下手臂,发现抽不出来。

双臂被子车甫磬牢牢箍在两侧,力气大得让他有点恍惚——自己从小带到大的草食系兔崽子长出麒麟臂了。感情他前两天被自己打得嗷嗷叫都是装的,看来混小子平时饭没少吃,还是给他喂太饱了。

没关系,手用不了还有脚,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要我踹这一下,无论是人是鬼管他排行老几都不能拿我怎…怎…怎么踹不动?

子车甫磬顺势捞过子车甫昭抬起搭在他胯上的小腿,往上轻轻一掰,两人一上一下躺回柔软的床铺。被单在子车甫昭先前的耕耘下已经湿透了,此时重新贴在皮肤上丝丝泛着凉,像『子车甫磬』在背后抱着他一样。

子车甫昭打了个冷颤。

“大哥,你很冷吗?”

子车甫磬紧紧抱着身下的人,关切地询问。哥哥的身体好温暖,他一点儿都不想分开。

“我会让你热起来的。”

手指向下,破开几刻钟前刚被折磨过的还软烂的湿热后穴,他一寸一寸感受着大哥体内的温度,感受着肠肉层层蠕动着热情地包裹他。

他看向大哥故作镇定的冷脸。

大哥刚刚是在自慰吧,子车甫磬在开门的瞬间就知道了。他不是没想过关门离去,给大哥应有的私人空间,他们确实到了该各自独立的年纪。可是,可是他放不下,怎么也放不下。他想要大哥,想了好久好久,想到他以为这辈子都要将这拿不上台面的小心思藏着掖着,从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产生的不该有的情愫,到今天终于让他找到的难得机会。

他怎么可能放手。

头皮传来微弱的痛感,是大哥在抓自己的头发,根根发丝牵动神经,一下一下,连到他骨里,连到他心里,挠得心脏咚咚跳得更快,快到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大哥果然还是疼他的。

他知道大哥在外面做什么,下手有多狠,如果大哥要动真功夫,自己不会这么轻松得手。

他甜滋滋地增加了手指的数量,顶着子车甫昭要杀人的目光亲上他的眼睛。

子车甫昭只觉得今晚这都是什么事儿。他只希望做了一场不那么美妙的梦,两眼一闭一睁已经天亮了,没有飘在天花板上看活春宫的鬼,子车甫磬也老老实实待在他自己的房间做乖巧的弟弟。

但是眼皮上湿漉漉的柔软触感和下身绵密的快感无时无刻不提醒他,他被上了,被弟弟上了,被两个弟弟上了,其中一个还是不知从哪儿来的鬼。

他想拒绝,不是口是心非,是真的想拒绝,奈何刚刚那鬼不知给他失了什么法术,现在还手脚发软,推搡的力道不像生气更像是欲拒还迎。他都怀疑在子车甫磬眼里自己是在故意勾引他,他才一反常态如此嚣张。

『子车甫磬』射进去的液体似乎被肠道吸收了,冰凉凉的侵入他的躯体四肢,手脚的热量降低,一股邪火反倒从小腹燃起,直烧到心口,烧得度过不应期的阴茎高高翘起流水,水液被子车甫磬的衣物擦去,蹭湿了一大块。

他偏偏头躲过子车甫磬的亲吻,睁眼看到悬在上方呆愣地注视着他们的『子车甫磬』,同时一个圆润的,野鸡蛋大小的热源抵在他的后门。

后穴瑟缩了一下。

“大哥…我…可以吗?”

子车甫昭在心理骂娘。死小子,嘴上这么讲礼貌,实际上早就准备好了。你他妈客气什么呢。跟狗看到肉似的,嘴都咬上去了,说不可以你肯松口吗?他认命了一样举起胳膊遮住了眼睛。操蛋的剧情发展。全当做个下流的春梦吧。

“不要…遮住眼睛…”一只属于少年还不算宽大的手拽住子车甫昭的手臂。另一只则顺着大哥腹部的线条狭昵地往下游离,少年的手有些干燥,握住子车甫昭精神抖擞的性器胡乱的摩挲,学着三级片里面的手法——被班上几个男同学拉着起哄看的。拢住龟头,轻轻揉搓,把东西揉的出水。黏黏腻腻地糊住掌心,又被抹在柱身。

“大哥…你看看我…我想你看着我…”

子车甫昭都要笑了,看他的表情,一副生怕被遗弃的小狗模样,身下的动作确是实打实的冒犯。

有什么东西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熟悉的轮廓,熟悉的大小,不一样的温度——烫的,烫的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带着高高翘起的性器都跟着颤抖。感觉好奇怪,子车甫昭想伸手去扶。头顶飘着的鬼东西好像突然被安了电池似的,又回过神来贴心地牵起他的手。性器被一团凉气温柔地包裹住。

身体里子车甫磬的东西贴着肠壁,原本冰凉的肠道被火热捅开,竟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

“大哥你还好吗?”子车甫磬附在大哥耳边轻声问。

“干你的吧…”

得到赦令的子车甫磬就像一条忠诚的军犬。不折不扣地执行大哥的命令。年轻人的性器在肠道里横冲直撞起来。虽然能感觉到克制,但美梦成真,年纪又轻。终究还是无法自持。滚烫的龟头熨平每一个褶皱。一点一点烫开脆弱柔软的肠道,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大哥包裹住自己,吮吸着自己,一点点把自己吞食进去。他想要一辈子就这样持续下去。

突然,子车甫磬触及到一个小小的硬块。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直觉敏锐的告诉他。是不得了的地方。

年轻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执行力。子车甫磬对准了位置,就开始加速抽插起来,把大哥的臀肉肏的啪啪作响,耻骨碰撞的地方红了一片。子车甫昭的腿开始打颤,忍不住的想要合拢,连带着腰也扭了起来,不住痉挛。又被只手安抚似的从小腹推按至胸膛。掰开他的双腿,强行让大哥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挨肏。

子车甫昭只觉得羞愤,他他妈的觉得自己和子车甫磬像两条狗一样在做爱,汗涔涔、水灵灵地做爱。身后的顶撞,耳边的喘息,甚至连附在身前半透明的后脑勺都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和弟弟交媾。

『子车甫磬』的口活相当的好,吮吸吞吐着大哥的性器,用冰凉的舌头去挑弄上面的青筋。小心翼翼收着牙齿,舔舐掉铃口溢出的腺液,跟用吸管似的吮吸,猛地一记深喉,把子车甫昭伺候地性器直直跳动。

“大哥…大哥…大哥…”子车甫磬不断的呢喃,呼吸深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俯下身伏在子车甫昭耳朵旁边说着相同的话语。一遍遍剖白自己的真心。突然咬紧牙关用力冲撞起来。把子车甫昭顶的终于叫唤出声。滚烫的精液被灌进刚刚吸收凉意的肠道,给子车甫昭一种差点被烫穿的错觉。

与此同时,『子车甫磬』一个吮吸。子车甫昭便交代了出来。狼狈的瘫软在床上。有一种崩溃到快要哭泣的快感。

高潮后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迅速上涌,来势汹汹。后穴和四肢的酸胀响起警铃,子车甫昭昏昏沉沉瘫软在床上几欲沉眠。恍惚中他听到子车甫磬轻柔地在他耳鬓厮磨呢喃,眼皮上下打架又重归于好的最后,模糊瞥到『子车甫磬』又飘飘地悬在天花板上,双目无神不知望向何处。

意识再次清明时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阳光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放肆地占据整个房间,子车甫昭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侧身想把头埋进枕头里。

昨晚他做了一个好他妈恶俗的梦,梦到子车甫磬死了又没完全死,是人是鬼都要来肏他。指定是这小子最近粘他太多,一天到晚也不嫌腻得慌。孩子大了是时候扔他出去寻找自由,老跟在他这个哥哥身边也不是个事儿,早晚要分开的。他往前拱了拱

不对。

脑门接触到的不是柔软的棉质布料,甚至没能顺利地翻完身,半路就被某个温热的不明物体挡住。不明物体正值拔高的阶段,细细长长一条,肋骨包裹在一层薄薄肌肉下,透过皮肤展示他的坚硬。生长痛使他睡得并不安稳,蜷成一个虾仁把子车甫昭的脑袋围在中间,下巴顶着哥哥的天灵盖,膝盖正对着他的心脏。

鼻尖抵着子车甫磬贫瘠的胸脯,子车甫昭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一个猛抬头接后仰,中途堪堪避过头骨和下颌骨双双碎裂的风险,勉强从诡异的怀抱中钻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梦?

胀痛姗姗来迟,难以启齿的地方黏黏糊糊。小雏儿不知道做完要清理,屁股里的东西被体温捂着还能流动,一起身就争先恐后往外淌,痒得肠肉一阵蠕动。穴口和腿根的液体早就干了,一动就碎成渣渣扑簌簌往下掉,落在乱七八糟的床单上。

第一次开荤估计累得够呛,床单也没换,散发着发酵一夜后的汗和精液混合的味道,恶心得子车甫昭一巴掌乎向弟弟熟睡的还在砸吧嘴脑瓜。

“小兔崽子给我起来!”

子车甫磬被打得弹起,受到惊吓腿一下撑直,后脑勺重重撞上床头,痛得他一声大叫。

“嗷!!!”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泪眼汪汪地看向造成这桩惨案的罪魁祸首。子车甫昭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儿清清嗓子刚准备简单说两句,却见他还没来得及委屈,揉揉眼睛看过来后瞬间就呆滞了。

张着嘴直勾勾盯着前面,子车甫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急忙擦擦嘴角,而后慢半拍地面颊一红,眼神乱飘左顾右盼,就是不正视他的大哥。

子车甫昭正觉奇怪,往自己身上一看,明白了。昨晚结束后他没穿衣服,出了被子光溜溜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大白天从头到脚青青紫紫的痕迹明晃晃暴露在太阳底下一览无遗,连包皮上有多少褶皱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子车甫磬只脱了裤子,这时候溜着个鸟拼命拽着衣摆往下扯,睡衣都快给他扯成睡裙。

晨起的生理反应诚实又不合时宜地在胯下顶出一个大包,指向性及其明确地立起,宣告荒诞性事并没有告一段落。

子车甫昭面色一沉,甩下一句“把床单换了”先一步自顾自离去。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徒留子车甫磬一人傻愣愣呆坐在房间里手足无措。

昨晚的体力劳动消耗了太多能量,肚子咕噜噜发出抗议。一阵阴风吹过,子车甫昭打了个冷颤才想起衣服都在房间里,现在进去拿不太合时宜,主要是太没面儿了。所幸这段时间家里只有他们俩,其他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他心安理得裸着踱进卫生间,简单清理后又裸着踱出来,浸过水的拖鞋在地上噗叽噗叽拖出一片湿迹。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子车甫昭挠了挠后脑勺,在胃的虚弱呻吟中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去厨房套上围裙拿了两个鸡蛋准备开火煎,围裙粗糙的麻布和针脚没有衣物的阻挡直接蹭到肌肤上,痒痒的,磨多了又痛。乳头昨晚被两个小畜生吸得又红又肿,到现在都没消下去,破了点儿皮一擦就火辣辣的麻痒,电流从前胸直窜到尾椎。吃完后得去拿俩创口贴贴上,不然穿衣服都麻烦。

等等,为什么是两个小畜生?

又一阵阴风从后背吹过,子车甫昭机械地扭过头,看到『子车甫磬』阴恻恻地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肩上。地上没有影子只有水痕,天仿佛都暗了不少。冷意再一次上涌。

“大哥……”

子车甫昭一勺抡过去,第一反应不是害怕——笑话,就算变鬼了他也是个弟弟,而是哥们儿大白天你还能出来啊?!

紧接着就是别肏了我真饿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子车甫磬』识趣地飘到一边,让子车甫昭得以制作并享用他的早餐。

先是下油,一小块白色猪油被锅铲挖出来,送到锅里轻轻转两圈润滑。等烧热了,子车甫昭一手拿铲一手打蛋,透明带青的蛋白触碰到油吱吱尖叫,凝固后包裹住蛋黄,整了个简简单单的溏心蛋。香气喷薄,子车甫昭吸了吸鼻子,往里洒了点盐狠狠咽了口唾沫,给鸡蛋翻面出锅。

『子车甫磬』还在原地飘着,子车甫磬也在房间里没出来。失去粘人精往日的碎嘴,诡异的安静让子车甫昭难得开始思考他们仨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妈的要怎么把『子车甫磬』送回他该去的地方。

子车甫昭端着鸡蛋盘腿坐上沙发,拿起叉子吃了起来,也懒得管跟在自己身边阴魂不散的家伙。要他说,当然是填饱肚子更重要了。

一旁『子车甫磬』的眼睛都快粘在子车甫昭身上了,但还是乖巧守在一旁,不时舔舔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子车甫昭吃完早饭才终于有时间分出些注意力给这只来历不明的、水鬼似的弟弟。

“怎么?你也想吃?鬼还能吃东西?”子车甫昭看着这家伙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半是诧异半是不耐地问道。

“我每次去大哥房间的时候,大哥都会分些糕点给我的。”

子车甫磬的嘴唇小幅度地张合,语速也很慢,像是有些疲惫了,连带飘浮在空中的双脚也若隐若现的,颜色近乎透明。

——分糕点?

这样看来,那个世界的自己对子车甫磬也不算差,怎么又狠心杀死他了?

子车甫昭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想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

『子车甫磬』口中的大哥,是那个亲手杀死他的大哥,看似答非所问的背后,又透着几分诡谲离奇的悲剧色彩。

“大哥你不记得了吗?”『子车甫磬』忽然歪了歪脑袋,毫无血色的脸上多了几分灵动,“那天天气很好,大哥说要给我带好吃的凤梨糕。但是我们走到后院的池塘边,红色的锦鲤在水底下游来游去,特别漂亮,然后大哥就把我的脑袋按进水里了。”

子车甫昭没想到『子车甫磬』会突然开始阐述自己的死亡故事,一时顿住没有开口。

“没关系的大哥,我没有怪你呀。”『子车甫磬』眨了眨眼睛,“只是我运气不好,脑袋磕石头上了。哥哥,你一定也很想念我对吧,不然你怎么会变成我的脸呢?”

『子车甫磬』说完,又猛地扑进了子车甫昭的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双瞳宛若墨色玻璃珠一样,倒影是扭曲过的、子车甫昭的脸。凉意似薄雾般蔓延,从脸颊处蜿蜒着到耳朵上,最后直直涌上子车甫昭的大脑。

鬼魂对生前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而不断模糊,漫漶成看不清的字画,最终剩下的只有最美好的画面,又或者是最痛苦的画面,那死亡这一天对『子车甫磬』来说,到底是美好还是痛苦呢?

子车甫昭想骂这家伙蠢得无可救药,被杀死在池边还自己给凶手找补,但又庆幸这家伙蠢得可怜,都这样了还记得那施舍般的糕点以及虚无缥缈的爱意,否则他昨晚早死千万遍了。

“大哥,我爱你,代替我活下去吧……”

『子车甫磬』的表情诚恳得仿佛是哀求,眼珠不断颤动,手心和发丝开始漫出水珠,尽数滴落在子车甫昭身上。周围的空气扭曲着,被弯曲成流动的水波,环绕着沙发上的一人一鬼。

听说停留在人间的鬼魂都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才无法进入轮回投胎,虽然『子车甫磬』这算个别案例,但解决方案大抵也是殊途同归。

“……”

“好。”

子车甫昭还是心软地应下了,别的不说,就凭借这张和子车甫磬一模一样的脸,他也没法开口拒绝这样一个许愿似的请求。

“谢谢大哥。”

水流渐渐散去,『子车甫磬』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摇摇晃晃,不安地落了下来。

子车甫昭忽然在想,『子车甫磬』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他需要让自己不知道兄长杀死他背后的谋算呢?而刚刚那番话,其实是说给『子车甫磬』自己听的吧。   

湿冷轻微的触感在额头上浮现,又一点点干涸,留下一种干燥的微妙触感——但也只是一瞬间,就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子车甫昭伸手在头顶挠了两下。

“怎么了,大哥。”

子车甫磬推门进来,坐在子车甫昭旁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太过香艳。现在回想起来还不禁脸颊发烫。他支支吾吾的向大哥问早。

“没事儿。”子车甫昭闭口不提昨天的事。两个人只是默默无言的坐着。

还是子车甫昭先打破这诡异的宁静——他努努嘴,说锅还没洗沾着的油还能再煎个鸡蛋,让子车甫磬吃完顺便把锅也给洗了。子车甫磬感激地从沙发上弹起,手忙脚乱又强壮镇定地往厨房走去。

子车甫昭仰躺在沙发上,把脖子搁在靠背顶,倒着打量那个忙前忙后的身影。他的弟弟正值青春期,比前两年窜高了不少。倒是性格还和以前一样。

思考半天也想不出个前因后果,索性当成一场荒唐的春梦。反正世界上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犯不着给自己找事做。

子车甫磬被油烟机抽烟的声音包裹着,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和自己的声音很像。但更稚嫩一点。

大概是睡迷糊了,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吧,他摇摇头想把声音晃出去。只留下一串被抽走的模糊的声音。

“再…大哥…欢…你…”

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哪次出门前和大哥说的?就是不知道昨天做了那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大哥会不会讨厌自己?这么想着子车甫磬垂下脑袋……

至于『子车甫磬』,他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