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夫】恨恶成空

#历史同人 #忘川风华录 #先秦 #勾夫 #勾践 #夫差

有诗云:“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姑苏的百姓不关心这片土地奉谁为主,他们只知灵岩山上的馆娃宫内,早已不见了西子,近日却似乎又添了新人。

各式珍奇玩物一车接一车地送入宫中,多是来自新主征战四方的战利品。

新主造访馆娃宫倒是来得十分勤,即使一直忙于在吴地四处奔走清算战果,隔上一两日也定要专程赶回一趟。

勾践跨入主殿,看到他走时摆弄好的赤裸躯体,仍旧被层层叠叠的红绳捆缚成跪姿,以恭顺而屈辱的姿态静立于大殿中央,冷肃的面容上才泛起一丝笑意。

凑近些,才看得出那人双眸被红绸所缚,口中亦横着一截短竹。泛着细微颤栗的股缝间,则被一枚粗硕的绳结牢牢抵住,自下透出一点莹润的玉痕。

勾践轻柔地解开对方脑后的结,看那红绸之下露出一双水洗过的碧玺般湿润的眼,关照道:

“吴王今日安好?”

夫差咬紧了口中短竹,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可惜与往昔叱咤风云的吴王相比,这一眼并无什么杀伤力。

勾践见他似有话说,便十分大方地连同短竹一并解下,给足了这位阶下的俘虏面子。

“西施在哪儿?”夫差问。整日未进食水,令他的嗓音变得极嘶哑,像锈蚀的剑刃划过粗砺的石块。

“自然是回了越国。”勾践随手将那些略显香艳的刑具抛至一边,毫不在意地答道,“功成身退,荣归故里,苎萝村的百姓都以她为荣。”

“撒谎。”夫差嗤笑,对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是一字不信。

他太了解勾践是个什么东西了,纵是立下何等盖世之功的功臣,在他手里也不过是枚用完便欲除之而后快的棋子,又怎么会大发慈悲赐人善终呢?

正因他们相似,才越发了解彼此,令一切上不得台面的阴暗算计,在如同分身般的灵魂之下无处遁形。

“你若不信,便当她已死了罢。”勾践冷笑,“孤忌惮于她亡吴之功,便赐她沉江而死,这个说法如何?”

夫差愤恨地偏过头去,知他用虚虚实实的诳语做掩护,便不会再肯轻易吐露实情。

“院子里的,又是些什么东西?”夫差扬了扬下巴,示意殿外几乎占满整个宽阔庭院的十数辆马车。

马车上虽覆着遮雨的篷布,却也能自缝隙间窥见,其上所载皆是万中挑一的奇珍异宝。

“近日在吴地的小小收成罢了,不足挂齿。吴王难道不知,自己辖地还有这么多宝贝?”

勾践击了击掌,负责押运的士兵便将篷布掀去,露出下方流光溢彩的珍宝,动作十分地整齐划一。

夫差的目光自马车之上一一扫过,眼中似有隐痛一闪而逝,随即不屑道:

“这本就是我吴国的财富,堂堂越王,难道还想做借花献佛之事不成?”

“孤又没说要给你,明日还要拉走充归国库呢。”勾践擎了他下巴,强硬地扭向殿门的方向,一字一顿道,“只不过是让吴王好好看看,你能拥有的,孤照样也可以。”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入怀中,似是掏出了什么东西:

“说来这一件小物,倒是很适合赠予吴王。”

勾践张开五指,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精巧的白玉缅铃,末端绕着乌色的丝绦,垂在空中缓缓荡着。

夫差虚着眼看了一看,随即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显然已参透了此物用法。

“你少拿这些下作的东西来折腾……唔!”

他面带嫌恶地朝一旁退开,却因双腿被绑成跪姿的缘故失了平衡,结结实实地栽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勾践对他的排斥置若罔闻,伸手利落地解了他腿间束缚,抵在股缝间的绳结亦被松开,露出其下所藏的物事。原是一截上好的南玉,被雕成怒张的柱形,深深埋入那道隐秘的细缝间,只露出一点末端。

他毫不顾忌是否会弄伤这眼柔嫩的小孔,两指捏住尾端的凸起,猛地便向外拔出。

“嗯……”

夫差喉中溢出一丝低吟,随即狠狠咬住了唇,再不肯泄露半分声音。

玉石离身的一瞬,被磨得钝痛的小口却犹自不舍地挽留着,与主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勾践并未令它空置太久,随即将那枚缅铃抵上未及闭合的入口,指尖微一使力,便几乎完全推了进去。

夫差被捆缚在身后的双臂亦随之震颤起来,肌肉在绳结间鼓起,整个身躯都僵硬地紧绷着。

勾践未给他适应的时间,便取过弃置一旁的红绸,将那双碧眸再度遮了起来。

还未及适应眼前的黑暗,夫差整个人便被拦腰扛起,以一个倒栽葱般的姿势挂在勾践肩上。

“喂,你、做什……!”他敏锐地感觉到勾践正走向殿外的方向,生怕外面的士兵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便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和煦的风拂过未着寸缕的身体,除了间或几声马嘶外再听不到什么动静,夫差却清楚知道,有许多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此刻不堪的样子。

他重重摔在木质的回廊上,随即脚踝被人捉住,赤足被套上了一双木屧。

踏上地面的瞬间,便听到一声脆响,夫差明白过来,勾践这混蛋究竟将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响屧廊。

昔日夫差为赏西子响屧舞,命人造了这条响屧廊,以楩梓铺成,踩上去踢踏作响。只是当年兴建这座回廊的吴王决计想不到,自己竟有亲身上阵取悦于人的一天。

勾践那混蛋甚至吝于给他一件衣服。他不知勾践是否正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准备看他的笑话;亦不知数丈之外的庭院内,是否列满了正注视着他丑态的士兵。

“吴王欣赏过这么多次响屧舞,怎么轮到自己,就不知所措了?”勾践自背后推了他一把,语调中含着一丝恶意的调笑。

夫差随着惯性向前趔趄了数步,比起趁了这家伙的意,他更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处,沿着记忆中的方向返回殿中。

还未迈出几步,股间的玩意儿便磨得他双腿颤栗个不停,再加上先前久跪带来的酸麻感,连带得木屧底部与地面碰擦,击起一串清亮的泠泠之音,与缅铃中玉珠的脆响相映成趣。

微凉的玉石在湿软的内里毫无章法地滚动,令他的双腿脱力般发软。凸起的镂花不知磨在了何处,夫差一个不稳便单膝跪倒在地,又因双臂被捆无法保持平衡,肩头狠狠摔在地面上,激起一阵砰然回音。

将一个大男人打扮成这幅尊容,并不算美,甚至还有几分滑稽,恐怕羞辱的意味要远大于观赏价值。

可勾践却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热意直冲头顶。他迤迤然行至狼狈卧地之人身前,半蹲下身,拊掌而笑道:

“没想到吴王妙舞,比之西子舞姿,亦是毫不逊色。”

“……滚。”

夫差从牙缝里骂出一句,嗓音中竟含了一丝哽咽。勾践心中一动,将他面上红绸拉下一角,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双濡湿的泪眼。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心底竟升起一丝不忍,不过半瞬便烟消云散了。

夫差转头朝院中望去,才发现人不知何时已走了个干净,只留下十来匹高头大马,被困在车辕间悠闲地嚼着草料。

而勾践注视着他的双目正含着几分暖意,神色竟可称得上温情。

不过那丝异色也如错觉般转瞬不见了踪影。再回过神时,那人已扑上来与他滚在一处,将他摆成俯卧在地的姿势,牢牢按在了地面上,下腹的热胀抵在后腰处,及其鲜明地昭示着存在感。

从力量的差距来看,两人早已今非昔比。因此即使怀着万般的不情愿,夫差也只能徒劳无功地挣扎着,被身后之人破开脆弱,连同那枚空心玉球一并向深处顶去。

即使将冰冷的小球含了半日,腔内依然紧致而高热,勾践不再按捺心中的热意,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

正是这副尝尽无上权势、阅遍万般美人的身体,折辱起来才格外令人快意。

在他二人之间,性不再是性,而是沦为了报复的工具。精神上的快感远盖过身体上的,他们执拗地以最脆弱之处相贴,仿佛若是谁先服了软,便是满盘皆输。

“痛吗,吴王?”勾践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对方整个翻转过来,在他耳边轻言慢语道,“这与你当年加诸于我的痛苦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你又何必故作这般不堪受辱的姿态呢?”

夫差不答,反而一口咬上对方肩头,留下一枚极深的齿痕。浓重的血腥气充斥在唇齿间,染红了他那口细白又锋利的牙。

待到二人偃旗息鼓,夫差已疲累得几乎张不开眼,他不顾身下的一片狼藉,蜷缩在地面上,便迫不及待陷入了浅眠。

好在此时天气尚暖,在室外小憩片刻,倒也不会着凉。

勾践这般想着,脱下外罩的氅衣盖在身旁之人身上,头枕双臂,亦缓缓闭上了眼。

他手中牵着缰绳,朝面前之人恭顺跪下。

不可一世的青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高声笑道:

“越王身为一国之君,竟连个马夫也做不好么?”

勾践一言不发地伏低了背脊,任由那人踏上他脊骨,借力一蹬便上了马。

马夫的本分便是守护君王的战马,夫差执矛高坐于马上,从未在意频频落下的鞭子是否会误伤靠双脚行走的马夫。

勾践自梦中惊醒过来。

怀中有什么东西拱了拱。他低头看去,梦里对他百般折辱的男人正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半干的血痕凝在唇角,面上泛着大片的嫣红。

勾践掀了裹在对方身上的氅衣,那一身青紫交织的瘀痕便暴露在空气中。夫差有些怕冷地朝他怀中缩去,口中犹自嘟哝着什么,似是在抱怨他不久前过于粗暴的摆弄。

他收紧了这个怀抱,将那些憎恶、愤懑、怨怼照单全收,又尽数加诸于怀中之人身上。

他终于完全放下心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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