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高】渡魂

#银魂 #银高 #坂田银时 #高杉晋助

肃穆的白墙黑瓦上,铺开一线连绵不绝的新雪,凝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萧瑟之气。

远处传来马蹄的踢踏声,却稍嫌单薄,似是只有一人一骑。

守城的侍卫凝目细看,倏尔那人已至近前,却是一位白袍银铠的年轻武者。银色的凌乱卷发自头盔间露出,风尘仆仆却姿态从容。

他眉目间几乎结了层霜,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端坐马上的身躯却挺拔如松。

年少的侍卫犹在茫然,年长些的侍卫忙朝他使个眼色,两人恭敬抱拳行礼:

“坂田将军。”

坂田银时漠然点了点头,一人一骑速度未减,直奔皇城内城而去。

皇城的最深处,忙碌的宫人皆是神色凝重,行色匆匆却有条不紊。

守在殿外的金发少女远远望见在内城纵马而来的身影,眸中蓦然有了亮色,待银时一下马便凑了上去,连声追问结果如何。

“帮我准备。”银时丢下四个字,将怀中包袱塞给又子,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入。

厚重的殿门沉沉掩上,隔绝了屋外的寒气。殿内被地龙烧得温暖如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窗缝间透进的一线天光不甚刺眼,却恰好映出了重重帐幔后安静平卧的身影。

在望见那一抹熟悉的紫发后,银时眼中的漠然终于如寒冰般化开,只余下了融融暖意,仿佛眸底只容得下这一人。

一年前,他也是这样用目光追随着那道骄矜的身影,看他独自立于皇城城墙的最高点,面对着城下数万大军,眼中尽是轻蔑。

领兵者在城下叫嚣谩骂,嘲笑高杉已是强弩之末。却不知银时早已接到密信领兵而至,只待信号便将围城大军尽数剿灭。

而按照计划发起突袭的瞬间,却见一支羽箭自城中破空而出,正中城头之人后心。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模糊,银时只记得那人倒在城墙上,手中细长的烟杆自城头落下,又瞬间被城内冲出的骑兵践踏成泥。

而自己也同时领兵杀上,血红的视线中只有不断飞落的残肢与人头,直到敌军领兵者被斩于马下,才发觉视野中浓得挥不开的血红,原是厮杀中四溅的血幕。

城中的叛徒亦被他碎尸万段,葬身于大军马蹄之下。

下一个片段,视线中是自己颤抖的双臂,怀中抱着那个温度不断流失的单薄身躯。

城中的名医尽数被他捉来,战战兢兢地商议会诊半天后,总算安全拔了箭。可人却一直未曾醒来,只能靠着各色汤药维持生命。

后来的日子大多在奔波中度过。银时踏遍了大半疆土,终于从一个边陲之地的巫医那里,得来了能起死回生的法子。

而施术条件却极为严苛,需以多种珍稀原料,在特定时日,由特定之人施术才能完成。银时奔走大半年才凑齐了原料,而那特定之人,则是曾与高杉缔结血契的他自己。

而今日,正是施术的特定之日。

银时在外间除去身上轻甲,撩开帐幔,将床上之人用厚毯包裹打横抱起,径直往后殿温泉处而去。

这是一处天然泉眼,池中弥漫着袅袅雾气。又子着人布置好后便摒退了众人,因而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却只有他们两人在此,无人打扰。

银时除去两人身上衣物,裸身浸入池中。高杉的身体无所依凭,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中。原本苍白的面色,也被温泉的热气蒸出了几分薄红来。

炉中的香缓缓燃烧,升起的一线青烟却未曾散去,而是有如实质般聚拢而来。

渡魂香,以朱雀血、麒麟角、鹏尾羽等混合所制,于至阴之日燃起,由血契缔结者施以阴阳和合之术,便可以自身之魂寻得被施术者的魂魄,引渡而回,是名渡魂之术。

而渡魂之术,能渡回无法回归元身的魂魄,却亦能渡走施术者的心魂,因此被列为禁术,不得启用。银时也是费了万般口舌,才从那巫医口中得来。

至于那阴阳和合之术……银时吞了口唾沫,视线微动,沿着高杉锁骨处凝结的一滴水珠缓缓下移,直到没入雾气氤氲的水面。

他的手沿着高杉棱角凌厉的下颌缓缓抚过,低头凑上紧闭的双唇,以舌尖轻而易举分开,长驱直入再无阻拦。

仍是记忆中柔软的触感,却再也不曾对他吐露冷硬的话语,只余令人心碎的沉默。

银时的舌尖扫遍了对方口中每一个角落,有淡淡药香在唇舌间弥散开来,他的舌熟练地纠缠而上,像入水的游鱼般缠绞吮吸。无法吞咽的唾液自唇角滑落,口中间或溢出啧啧水声,如同阵阵鼓鸣震颤着耳膜,催促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他沿着高杉唇角一路吻下,在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一串淡粉的痕迹,轻柔地含住了已悄然挺立的乳尖。

高杉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震颤了一下,不由自主挺胸,却是将弱点完全送入了银时的掌控。银时划着圈地刺激着这几乎不见天日的敏感之处,手上也没闲着,揽住高杉的后腰,摆成了双腿分开坐于自己怀中的姿势。

高杉的双臂被银时搭在自己肩上,无力地环住颈项,宛如拥抱般交颈缠绵。

银时终于放开了被刺激得肿胀了一圈的乳首,一只手拢住高杉腿间半勃的性器抚弄,另一手则沿着背脊一路向下,探入了股缝间隐秘的所在。

久未经人事的后穴紧闭着,在手指的安抚之下慢慢收了防备,却毫无预兆地被刺入一个指节。

怀中的身躯蓦然紧绷,高杉喉中溢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穴口不住紧缩,试图将入侵者推拒而出。

银时却没有遂他的意,待一指不再遭到排斥后,便接着侵入了第二根。另一手则拢住对方性器揉搓挑逗,手法虽不甚熟练,掌心常年持刀留下的薄茧带来的刺激,却足以挑起原始的欲望。

温泉水随着内壁被撑开涌入,水流冲刷过敏感的肠壁,又被一股脑地推挤而出。

等到后穴能够吞下四根手指后,银时松开了高杉已蓄势待发的前端。手指退出时发出黏腻的水声,高杉的眉心不自觉地蹙起,微张的唇间溢出含混的轻哼。失去了魂魄的束缚,这具躯体的反应全凭本能。

怒张的性器抵上穴口,银时握住高杉的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一寸寸埋入那个温暖紧致的所在。条件反射地缩紧的内壁排斥地推挤着深深侵入的利刃,又在他作势退出时缠绞挽留。

高杉的吐息变得急促起来,头无力地低垂着,动作间变得凌乱的紫发掩住了半张面目,原本染上薄红的双颊被大片红云取代,一直蔓延至颈项间,衬得那串吻痕越发鲜明起来。

银时思及高杉向来讨厌在情事中留下痕迹,便安抚地沿着方才路线轻舔而过,却如种下一串重瓣樱般,将那痕迹复又重绘了一遍。

待身下遭遇的抵抗渐微弱,银时稍退出几分,又长驱直入到底。根部被绞紧的感觉令他差点失了轻重,好在想起正事,忙收敛心神,随着律动默念巫医所授的心法,以渡魂香为引,分出一丝魂魄踏入高杉的神识中。

目之所及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黑,高杉的背影端坐在一望无际的彼岸花中,仿佛凝固了此处的时间。

似是听到银时靠近的脚步声,高杉缓缓回过头来,平静无波的单眸如同一潭古井,映出一道幽深的绿。他望着银时的方向,眼中似有波动,又转瞬即逝,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高杉,跟我回去。”银时开口道。

“……为何要回?”高杉的单眸眨了眨,望向银时的眼中不带神采。

“因为我在等你。”

高杉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阴沉诡谲的空间产生了裂缝,逐渐崩塌倾覆,殷红花瓣纷纷碎裂,落在满眼的黑中,一如银时记忆中的血幕。

银时只觉眼前空间颠倒翻转,如同破碎的琉璃般映出无数残影,高杉站在一片狼藉中向他伸出手来。

再回过神时,眼前仍是方才的温泉,怀中人轻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

高杉的神色带着几分茫然,他盯着银时看了半晌,似是不明白身在何处。于他来说发生的一切不过大梦一场,自己仍站在皇城城墙孤身对敌,胜负生死皆在一瞬之间。

银时凑近的笑脸令他条件反射地推拒,却牵动了身下连接的部位,一阵令人麻痹的快感直冲大脑,又沿着四肢扩散开来,使他发出一声令人难堪的呻吟。

嗓音是意料之外的嘶哑,高杉皱眉,不由怀疑此刻自己才是身在梦中。

“矮杉くん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耳边是银时轻快的嗓音,熟悉的口吻,成功用四个字就激起了他的怒气。

“就趁我睡着了强奸我?”高杉忍着喉中疼痛,没好气回道。

“别这么无情嘛,我技术又不是不好。”银时干笑两声,下身退出一半,又猛力一顶尽数没入,囊袋打在高杉臀部,发出轻微“啪”地一声。

“你……”高杉很快便没了与他计较的余裕。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向后仰去,仅靠银时握在他腰间的手保持平衡。搭在银时肩上的手臂勾住后颈,五指埋入蓬松的银发中,随着身下的动作倏然收紧。

“疼疼疼……要秃了,要秃了高杉くん。”银时露出一个五官纠结在一起的夸张表情,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未松懈,退出到仅剩柱头卡在穴口,便再次破开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就算秃了,你这头顽强的天然卷也会立刻长出来。”高杉在喘息的间隙间回敬道。

而接下来他再寻不到机会讽刺,银时凑上来,将他的冷嘲热讽尽数堵在口中。越发猛烈的攻势令他不得不用双腿缠住对方腰身,被一路逼退至池边,后腰抵上略带凉意的池沿,而这也只带来片刻的清醒,便又拖着他沉入快感的深渊中。

银时伸手抚上高杉的欲望,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泄了出来。他在贴紧的唇间轻笑了两声,最后几下越发猛力的冲撞后,将自己埋入前所未有的深处,尽数射了出来。

两人又胡天胡地在温泉里折腾到半夜,直到高杉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银时才收了手,清理善后之后用来时的姿势将高杉抱回殿内。

高杉脸色不太好:“你再敢用这个姿势抱我我就……”

“睡了睡了,高杉くん晚安。”银时熟练地铺开被褥,将两人裹住,伸手一挥熄了蜡烛。

第二日清早,又子便带着一干宫人,捧着洗漱用具在殿外待命。然而等了一个时辰有余,仍不见动静。她心下奇怪,便上前推门而入。

依然是暖意融融如春的殿内,却像是缺了一丝活气。

又子望见仿佛正安详同枕而眠的两人,终于忍不住以手掩口,两行泪水滚滚而落。

直到此时,她方才明白银时向她转述的那句话。

渡魂之术,能渡回无法回归元身的魂魄,却亦能渡走施术者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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