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1日 周三

保险丝烧断了。一起床就觉得不对劲,昏沉沉地去上班,路上就吐了一次。坚持到十一点,头昏气短,鼻塞困倦,睁不开眼睛,点了个外卖送到公寓大堂,浑浑噩噩地往回走。陆家嘴中央天桥上零星有行人,我踩着自己的长裙走路。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一个小时后又惊醒,勉强咽下两口粥,手脚并用地爬到桌前,改了两个文件发送回复。下午还有会,好在不必专注也不用发言,开在床边当作睡觉时的吵闹。睡眠是断续的,像只有很稀薄的电流通过大脑,不足以维持正常的思维,甚至不足以点亮一盏灯。哨子说他会赶回来。出差的地方不远,高铁晚上就到。能自己下楼点外卖吗?不行就请人送到房间吧。我说行的。隔壁又在大声放音乐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前台抗议过好几次,不得不又重复一次。浑身都是汗,醒不过来。桌子上还有中午买的瘦肉粥,基本没动。买了两杯喜茶,一杯混波波牛乳茶王,一杯多肉杨梅。上到三楼的公共会客大厅,几乎没力气再回到房间。就坐在那里喝了半杯混波波牛乳茶。真甜。就算去掉了黑波波也还是那么甜。天昏地暗中某一刻试着抬起头,竟然觉得电路重新连通了一点点。

哨子回来前,我已经自己钻进浴室洗完澡了。这并不是个好的洗澡时机,公寓的洗澡间无处通风,我在里面时常喘不上气;可是我三天没洗了。喜茶续上了我的命,窗外金茂的大广告屏又重新亮起了灯。哨子到公寓时,夜也深了,正为前几日租车被骗押金而跟电话里的人吵架。在这个晚上,我们决定了还是在私人诊所产检,最后去深圳家旁边的公立妇幼生产。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