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博格|啤酒加冰

原作向,成年后手冢职网设定。 手冢国光❌ユルゲン•バリーサヴィチ•ボルク (Jürgen Borisovich Berger,有很多种翻译,如果错了后面再来纠正)

        “你们这些外国人来到德国,不应该成为冰块,应该成为啤酒。”第一次队内聚会上,Berger举着一杯冰镇啤酒用力摇晃着里面的冰块对我说。   我当时跟着喝了,但并没有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而今,Berger因伤病提前退役已经一个多月,这是我第一次拜访他的私宅,也是第一次以私人的名义前来探望他。   割草机的声音完全掩盖了我的门铃声,我决定直接到后院去看看。   花园里养着不少花草,还堆了一个小水池,一个短发男人正背对我推着割草机。   看身形应该就是Berger,一个月没理发的话,头发很有可能会长到这种程度。有机会再问他为什么一直剃光头的事吧。   Berger推到草坪另一头转过身来,我隔着未名灌木向他招手。   “噢,Kunimitsu!你可能要等我10分钟!”   我应了一声,回去正门等候。   “非常抱歉,但我不得不在今天这么做,Kunimitsu,明天就是公休日,邻居也许会感到困扰……”Berger很快就给我开了门,径直将我带进后院,“你觉得我的花园怎么样?”   “我不太懂欣赏园艺。但是看起来,你今天很辛苦。”德国人似乎很喜欢摆弄花圃,而我对园艺一无所知,决定不发表评价。   “但是我觉得今天很有意义,我准备在角落里种点什么,我已经把土翻好了。”Berger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雪白的毛巾搭在肩上,示意我坐下稍歇、他还要继续整理草坪。   遮阳伞下的茶桌上摆着一瓶冰镇啤酒,瓶身上豆大的水珠滴湿了花纹精美的杯垫。我端起两个厚底杯,倒满。   没有冰块,但温度刚刚好。   Berger收好割草机,痛饮一大杯,说起他前几天买啤酒的经历。我们就着喝酒的事,随便聊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Berger很闷、很冷,极少表露情绪,但在提携后辈方面从不吝啬交流。当然,比起交流,更多时候Berger会直接行动。比如早年其他队员不满俱乐部待遇与老板吵架,也是Berger去调解收场。   “Kunimitsu,听着,无论怎么样,一定要远离伤病,我的膝盖就是最好的例子。假使你遇到了麻烦,还是可以打个电话,或许我能给点主意,比如更好的医生。”   “谢谢,我会注意的。”   “其他麻烦也可以,如果你想打理自己的花园的话。但是这台割草机不外借,你最好买一台新的。”   我们闻着烈日下浓郁的青草香,都笑了。   “Bismarck上周带着妻子来看我,他们最近去意大利度假了。Kunimitsu,尽管这样说很冒昧,我还是想知道,你下次来,也是打算一个人吗?”   “啊……也许吧。”                  这方面,我确实给Berger制造过麻烦。   某次我看到他深夜去给老板道歉后,去找他说明自省情况。而Berger对事件只字未提,只是唤我去和他打球,之后没几天我们就一起去打法网,我记得比赛结束那天航班取消,我们就在法国多住了一晚。   法网成绩还可以,比预期好一点。Berger劝我,既然打完了,就好好休息。   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壁挂电视在播放AV,我满脑子都是最后一场双发失误的问题,并没注意Berger拿来了吃的。   Berger问我对片子不感兴趣吗?   我当然回答,确实没什么意思。   Berger好像错解我的意思,说自己并不知道如何找日本片子,问我是不是想日本的女友了。   “我没想过恋爱。”——我当时,应该是这样回答他的。   Berger有点吃惊,但并没说什么,我感觉我好像冲撞了他,但不知道如何解释。尽管我确信,我当时说的是实话。   之后Berger对我的态度并没发生任何改变,我依旧像往常一样与他交流。   那个时期,我们两人通常都会额外训练,离开俱乐部的时间相对晚一些。正因如此,我才不经意撞见Berger在洗澡间中自慰。我当时在隔壁,但是足以了解情况。Berger发现了我,但并没说什么。我在隔壁很快洗完了澡,收拾东西回家。   后来老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准备雪葬博格一段时间。我也像Berger之前那样,去找老板理论。结果就是,我们双双被原有俱乐部解雇。   Berger带我去广场边上常去的那家小酒馆,我们躺在路边喝啤酒到深夜。他建议我忘掉这些烦恼,一起去新俱乐部。   我说好。   Berger当时很开心,还吻了我的脸颊。   我喝醉了,后面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是Berger送我回去的。               “怎么了,Kunimitsu,在想什么?”Berger给我的酒杯加满。   “我在想,你现在的发型,好像也很合适。”   “更像德国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不,没有谁可以轻易定义他人应该怎么样。”   “我觉得现在很好,Psittaderb落在我头上的时候,应该会很舒服,我是说,我们两个都会这么觉得。”Psittaderb是Berger花园里的鹦鹉。   我习惯性想要摇晃酒杯的冰块,却发现这杯子很厚重,根本摇不动,而且里面并没有冰块。   我跟着Berger笑了。这样看来,我确实对Berger有偏见。看着他陌生的短发,以及他那如所有对德国人有刻板印象的人口中“日耳曼人蓝蓝的眼睛、太阳花般的睫毛”,我好像明白如何成为啤酒了。   

        第二周,我去Berger说的店买酒。   店主告诉我,店里只卖Kölsch,喝的时候最好不要加冰。他给我倒了一杯,果然和Berger家里的一模一样,色泽浅净,带着点麦芽香,顶部白色泡沫纯净而均匀。   这配色让我想起了我的球和球拍。   我对老板说,对,就是这种啤酒。   这一刻我决定,继续、好好打球,做一杯纯净的、不需要加冰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