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迹|谍08

⚠️R18,冢迹,ABOE设定。

  羞辱般的忠告让Atobe意识到,当下抉择不仅影响他一人生死。Tezuka若能稍稍放下昔日恩怨与Sanada当面对峙,不难得到他篡改数据的真相。而顺着这条线索追查,Taki、Shiraishi,甚至Mr. S,都会因为他的愚蠢和鲁莽而丧命。   冰冷的浴室里,Tezuka整张脸都背着光,发梢的光晕让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审判之神的意味。   Atobe在下巴被捉的一瞬间已经想出了不下二十条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但这种时候,解释只会让事情更糟,更何况孕晚期的他由于情绪波动胎动剧烈,翻江倒海的钝痛正在蚕食他仅存的意志。   “你说得……对。”Atobe没有再解释,更没有挣扎反抗,反而颤抖着抱住Tezuka的腰,柔软的肚皮紧紧贴在对方结实的腹肌上。肚子里的小enigma求生欲显然比他强得多,生死关头对着罪魁祸首——他的enigma父亲一阵拳打脚踢,甚至有踢破肚皮直接跳出来的气势。   Tezuka的脸色瞬间变了,迅速松开了手。不用问,单是贴着身体他都能感受到Atobe此时有多痛苦。   “怎么了……你肚子很疼吗?……是……要生了吗?”   Atobe当然没有回答他,他痛得完全说不出话,只觉得眼前荡起来一圈圈半透明的灰色涟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紧接着眼前漆黑一片,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耳边混杂着“咕噜咕噜”、“滴滴滴”的声音,Tezuka似乎在遥远的地方焦急地呼喊他,钝痛却毫无衰减,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               Atobe是在柔软被褥中闻着熟悉的信息素气味醒来的,守在床边的tennis立即奉上一杯温水。他吃力坐起,吞了几口,看tennis面板上的时间,距离浴室冲突已足足两天了。   彼时Tezuka正半倚在窗边座榻上听军部简讯,听到动静便放下手中事务,扶他起来穿衣洗漱——与往日两人晨起情景别无二致。   如果不是肚脐上多了一张安胎贴、右手上多了一个手环,Atobe真的会恍惚以为那夜浴室冲突是大梦一场。   据Tezuka所言,那夜他胎动晕厥,被送往军部医院急诊,这个enigma登记的理由居然是“浴室不慎滑倒”。   “如果理由是矛盾激化,现在我恐怕需要接受风纪组教育,毕竟,伤害孕期配偶是违反军纪的。”Tezuka不吝解释。   孕期特权,Atobe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笃定Tezuka不敢真正动手。堂堂联邦情报精英,用未出生的孩子做要挟、苟且偷生,的确无耻——但这招绝对管用。至少目前,Tezuka识破他身份,也得一切照旧。   吃着特供早餐,把玩着右手上的定位手环,Atobe不由觉得好笑。他当然认得这是帝国专门软禁重要人物的玩意儿,只要取下手环或者离开院子,正门口怕不是要涌来十几个海军执勤机器人。   Tezuka交待安胎事宜,并照例在出门前闻了闻他颈后的腺体,驱车赶往军部。   彻底撕开了伪装,Atobe反倒有点不适应,自己身上自然散发出的alpha气息闻起来有些许陌生。   enigma若无其事的样子连Atobe都想夸赞了——如果这人没有扔掉他好容易收集到的enigma信息素浓缩液和omega信息素补充液的话。               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惊胎之后的Atobe需要更多enigma信息素滋养。   尽管形势已有不同,两人之间多了一份心照不宣,但该有的性事依然照旧。   Tezuka担心那场冲突对胎儿有不利影响,做了羊水穿刺证明一切无碍之后,仍担心突发状况导致早产——他并不认为Atobe会乖乖待在家里。所以他申领了一套家庭产房套件,花了三天时间布置妥当。   当Atobe清理身体后被带到另一房间、看见这架特殊椅子时,不由责骂:“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Tezuka无奈:“虽然不知道Atobe先生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切告诉你,这是产床。在这里做,比你在床上体验要好——这是医生说的。”   看不出来Shiraishi居然是这么个混蛋!   Atobe看了对方一眼,耳根瞬间就红了,这结构他躺上去岂不是和待宰的猎物一般。   Tezuka见他面露难色,以为他不想自己调整躺姿,索性将人抱起来放好,连脚都摆在了踏板上。   “……又不是现在就要生……你……”alpha的本能使得Atobe挣扎想要逃离这种耻辱禁锢,稍一坐起便迎上对方依然挺立的凶器,不由别过脸去——他现在可没有心情给这个“非法拘禁犯”口交。   Tezuka本打算摘了眼镜,见此情形不由顿了一下,直接把Atobe下身剥了个精光,蹲在他两腿间查看穴口情况。“洗得很干净,很好。”   Atobe选择沉默。   后者却像往常一样,先将手指小心插入穴口,确定了一下腔口下移程度,勾起指节伸了进去。   无论Atobe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不屑一顾,生殖道里的嫩肉永远都会在指节伸进来的一瞬间热情地吸裹上来,甚至有些不满足地一张一合,吞咽着他的指尖。   Tezuka在生殖道内搅了一番才抽出手指,将裹着浓稠黏液甚至拉着银丝的指节在Atobe嘴角边晃了晃。   “还有不到一寸,下个月腔口就能顺利脱出,准备生产了。”他见Atobe仍咬牙不语,索性将手上粘液都抿在茎头上,扶着湿漉漉头部在穴口外磨弄很久,趁Atobe皱眉闭眼的一瞬,毫不迟疑地插了进去。   “……唔……”即便捂住嘴,Atobe还是溢出了一声被配偶充实之后的满足呻吟。   双腿分开踩在踏板上,Atobe很快就被进入情动状态,甚至不自觉踩住踏板用力夹着腔口浅浅研磨的茎头。已经被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腔口仅仅是被茎头转着圈抵弄,不明意义的黏液就随着enigma的动作噗呲噗呲地往外冒。   Tezuka像是要把腔口抵到后穴外一样,迟迟不肯深入,一边浅插一边低头捧着Atobe的脸,强迫他与自己接吻。   粗砺又湿热的舌伸进来时,Atobe胸中憋闷,甚至一抽一抽的疼。   明明都已暴露身份,维持床笫关系到生产就可以,这人怎么……   Tezuka突然停了下来,取下眼镜:“在想什么……”   “别废话,要做就做。”Atobe话一出口,就想起来,他在被彻底成结标记的那晚上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Tezuka还专门用湿淋淋的阴毛蹭着他的穴口,无声地求着他进去。而今enigma虽然已经把茎头卡在生殖道腔口了,却迟迟不肯进去,难道也……   Atobe鼻子有些酸涩,感觉生殖道里也一抽一抽地疼,他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形下该说些什么,索性抓住产床把手,挺着肚子将enigma大半根阴茎都吞了进去。   突然被纳入的Tezuka颤抖着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这声音中的情动再明显不过,听得Atobe眼眶湿润,不由伸手揽过那人的颈子,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借着踏板用力迎合着enigma过于温柔的抽送。   Tezuka一手撑在产床靠背上,一手抚着他的alpha因孕育他的精种而高高凸起的肚腹,极力控制着顶送的深度,在孕囊口外稍稍停留便撤了出来。   这种撩拨般的抚弄令Atobe颤抖不已,孕囊口麻痒不堪,渴望有什么粗砺狠狠贯穿。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抓着Tezuka的背忘情低叫,呻吟声里中都带几分求助的意味。   “再忍一下……”Tezuka按住他作乱的后腰,保证Atobe不至于太过辛苦,反复确认了几次孕囊口的松软程度之后,才一鼓作气将巨硕的茎头整个插进了孕囊里,马眼甚至抵上了羊膜。   “唔啊~嗯……”孕囊无论被进入多少次Atobe都无法习惯,本来还在动作的小enigma被enigma茎头这一抵,像是震惊目睹双亲激烈情事、好奇观察着什么似的,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让Atobe瞬间羞耻到了极点,下半身完全僵住。   Tezuka反复安抚让Atobe放松下来,手不自觉在配偶身上四处游移,摸到他挺立的乳头和略微涨软的胸肌时时僵了一下,随即一边操一边问:“这里……会有奶水吗?”   Atobe羞红了脸,一边难耐呻吟一边咒骂着让他放开。   Tezuka却很执着,扒开他衣襟将整张脸都凑上去,噙住乳头轻轻舔了一口。   “混蛋!啊……啊啊……唔……”   “我先替他尝一下。”Tezuka不忘解释,仿佛真的是在履行什么先试义务一般,舔了几口发现并无异常,仍不肯放弃,捉住其中一个用力吮吸起来,舌尖还真的触到乳头冒出了一小股液体——有一点点涩,也有一点点甜,他便受到鼓励般大口吮吸。   在Atobe惊声尖叫中,另一侧未被触碰的乳尖上喷出一小股乳白的液体,将他的睡衣都沾湿了……   他坏掉了,他被这个enigma操得完全坏掉了……   最脆弱之处被冲破占有,播撒的生命都快要成熟,还未出世便与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形成默契。   这种从内部被打碎的感觉让Atobe彻底放弃思考,全身的快感都集中在生殖道。   他本来还在想怎么摆脱enigma的禁锢逃走,此刻除了那反复刻于脑中的凶狠形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易感期终于过去,Atobe对enigma信息素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强烈依赖。他瞄了一眼tennis面板上半月后的预产期,又瞥见那已申请进入陪产假、在家中寸步不离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enigma,打消了在产前逃走的念头。   这日下午,Atobe午睡醒来打算去院中散步,忽而听到客厅不寻常的咔咔声,这是——量子直射枪上膛的声音!   来不及细想,Atobe keigo遵从本能,抄起衣柜的10系直射,护着肚腹冲到了卧室门口,发现厅中十几个海军士兵将Tezuka团团围住。他屏住呼吸,强忍住孕期不适让自己镇静下来,隔着门缝瞄准了客厅中那个带有风纪组标识的人。   Sanada的声音像教堂的钟声一般,震得Atobe耳膜生疼:“……风纪组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你涉嫌enigma胚胎交易,并且掌握了证据,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Tezuka双手插兜,瞥了一眼卧室,冷冷回复:“Sanada中校,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不能当面出示具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我会按照程序在海军参谋部说明你今日携风纪组非法闯入的事实。”他特意强调Sanada的级别,就是为了警告他越级滋事的后果。   Sanada的脸色果然很难看,咬着牙改了称呼:“尽管少将大人是降级到任装备部,但身为风纪组组长,Sanada genichirou有义务调查任何海军现役军官和家属的不法行为!尤其您还涉险enigma胚胎交易,这在帝国,是一级重罪!”   尽管现在举枪站立对他来说十分辛苦,Atobe还是抓住门把手站定静听。   他的联邦间谍身份是一颗定时炸弹。风纪组与Tezuka不同,倘若他们真的掌握了关键证据,他和Tezuka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Tezuka推了推眼镜:“那么,证据呢。”   Sanada一挑眉,将本就端正的军帽又正了正位置,甩出一张医院报告单:“在Shiraishi医生对我进行例行汇报时,我发现了这个——您的配偶,上个月羊水穿刺结果显示,胚胎性别为enigma。”   “嗯哼。”Tezuka接过报告单,扫了一眼,“所以Sanada中校荷枪实弹闯入我家里,就是为了恭喜我,我的孩子是个enigma?我记忆不错的话,只有在孩子出生之后风纪组才会下发编号通知吧?”   Sanada笑得有些得意:“风纪组今天前来,并不是为了告知编号!此前,您的配偶似乎透露,他腹中的孩子是并不是enigma,而且也并不属于您。我咨询过军部医院,这项羊水穿刺并不在常规检查项目之内,也没有及时上交风纪组。所以,风纪组有十足理由怀疑,您隐瞒了胎儿性别并且试图从事非法胚胎交易!”   Tezuka将报告单重重地拍在Sanada身上:“报告单上结果没错,我的孩子确实是enigma,并且一直都是。你声称我的配偶透露孩子不是enigma,也不属于我,证据呢?!”   Sanada将报告单递给下属,也看了卧室门缝一眼,哈哈大笑几声,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只录音笔,打开按钮,Atobe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果Tezuka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求你……”   听到这一句,Atobe牙关咯咯作响,也顾不得会不会跌倒,一脚踹开卧室门,端着量子直射枪指着Sanada的脑门大骂道:“混蛋!”   Tezuka连忙把人扶住,将枪支从他手里掰了出来,别在自己腰间。   “……风纪组决不允许私自处置任何enigma后代,包括胚胎在内!……不,他不是小enigma,你知道的,他不可能是……所以,无论如何,求你不要说出去……”   录音笔里还在播放Atobe苦苦哀求的声音,Sanada举枪对准了Atobe愈发苍白的脸,甚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将大人,您应该听得出您配偶的声音。”   Tezuka伸手挡住枪口,面上青筋暴起,大喝:“我用海军少将的身份命令你,把这该死的枪移开!”   Sanada调转枪口,瞄准了Tezuka的额心:“所以,请Tezuka少将和您的配偶,一并跟风纪组走一趟!”   “我可以配合调查,但是他已经快到预产期,不能前往军部。录音真伪我无法判断,但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孩子是我的,是enigma,一直都是,keigo从来没有对我隐瞒。并且我提醒Sanada中校,下达逮捕令之前,最好去核对一下军部医院早期的产检记录!”   “少将大人,对不起!为了防止您的配偶在您配合调查期间私自将胎儿产出并且出卖,风纪组必须将他纳入监视!”   “Sanada你简直……啊……”Atobe本欲揭发Sanada诱骗他说出哀求话语一事,但惊怒之下,下腹突然坠胀莫名,锥心的疼痛让他完全无法站立,被Tezuka扶住之时,他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破掉了、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举着枪的Sanada看到Atobe脚下那片红红白白的血水,整个人都陷入呆滞。   风纪组其他人哪见过这场面,血腥气味扑面,自觉后退到门口。   Tezuka抱起瘫软在地的Atobe冲向家庭产房,回头对Sanada嘶吼:“愣着做什么?!他被你吓到早产,叫医生啊!”   听到“早产”,Sanada彻底慌了,手忙脚乱联系军部医院,让下属去附近路口接引。   按照帝国法律,无论真相如何,他的搜查都必须停止,一切以enigma生育为先。               Yagyu Hiroshi带着一帮医护赶到海军装备部总长Tezuka kunimitsu家里时,他的配偶已经在家庭产房的产床上痛苦嚎叫了一刻钟。尽管他再三说明,无痛针没有任何副作用,对方也不肯配合——他已经很久都没遇到疼到意识模糊,还喊着不打针的人了。   Yagyu推了推眼镜,征询Tezuka的意见。   “给他打吧。”   “不!……我不同意!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要打!………”Atobe歇斯底里的叫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来的并不是Shiraishi,甚至怀疑他被牵连遇到了危险。在不确定Yagyu医生的针剂中是否含有其他成分、会让他说出什么不利于联邦情报系统的话之前,他只能忍住疼痛——尽管这种痛苦,远比他往日所有伤病都更难以忍受。   Atobe激烈反抗,Yagyu只能作罢。但令他不解的是,Atobe不但拒绝打无痛针,甚至拒绝他接生。   好在Tezuka此前学习了生育知识,一直从旁协助,折腾到黄昏十分,小enigma呱呱坠地。   Yagyu捧着脐带都未剪的小enigma,将他塞进尚在门外等候的Sanada手上,指着脐带和性器说:“是enigma,虽然Shiraishi医生今天另有手术不能到场,我也可以负责任地回答你,海军所属的enigma家属中,今年只有五位的配偶怀孕,并且检查结果全部都是enigma,一直都是。”   “……这……怎可能?”刚出生的婴儿在手里挣扎哭泣,Sanada脸上冷汗涔涔。   “友情提醒,Tezuka少将的配偶因过度惊吓而早产,导致严重后果……具体虽然不便描述,但是我想,如果Tezuka少将以妨碍生育罪控告你的话,按照帝国法律,Yagyu Hiroshi必须出庭作证,证词将会对您十分不利。”   仿佛要印证Yagyu的话一般,小enigma突然不哭了,撅起屁股拉了Sanada一手。婴儿粪便顺着他宽大的指缝滴了下去,将他的裤子和鞋都浇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