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迹|萨珊战车

?18R。冢迹长篇《castling》番外。 正文还没写,一门心思只想开车。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那个阴湿的仓库里,实在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回忆。   在那之后,手冢恢复训练,彻底退出他的视野。而他也重回商事董事会,再次成为迹部财团掌舵人,重构商业版图,过上了每一分钟都被精准规划的生活。   一切的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只在某些深夜,迹部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拨开落地窗帘望着丸之内一幢幢灯火通明的摩天巨兽时,早已被繁杂公务填满的思绪,不经意出现裂隙……         那是他被祖父禁足的第三天。   许是太过偏僻,诺大仓库死一般沉寂。   他脱力地躺在摞了八层的货箱上,焦躁喘息被无限放大,作为时间流逝的唯一佐证。   距离天窗已不足四米,但剩余货箱已不足堆砌成逃生平台。   呵,也许早就被算计过吧。   迹部哂笑,以他对祖父的了解,接下来的惩处怕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老爷子定会恩威并施,令他彻底屈从,放弃商事石油天然气板块的业务重组。   迹部已不记得那家伙到底怎么从狭小的天窗跳下来的,也不记得自己到底骂了他什么……哼,真不怕死啊,这个蠢货……   四下一片漆黑,他只记手冢的手很冰,掌心和指腹上毛毛糙糙不知沾了些什么;他胸膛却很暖,有力的双臂箍得自己快要窒息……         迹部从未想过,自Melbourne分开后,他们还能那样相拥。   他几乎将下嘴唇咬出血,听着对方近在耳畔的沉重呼吸。手冢隔着被汗水浸透的轻薄运动衫,几乎是肉贴肉地丈量他起伏的胸腔和急促混乱的心跳。   他本该推开的,本该一拳打烂这个不顾后果、不知轻重、毫无大局观、肆意妄为的蠢货的鼻子。   可熟悉又陌生的汗水味混着仓库阴湿气息窜进鼻腔的一瞬间,他忽而想,就这样吧……也许这是他们未来五十年、或许四十年余生中最后一次相见了,就这样吧……   他将下巴抵在手冢的颈窝,压抑着自己体内某种越来越激烈的骚动,空荡荡的后背却有些痒。他半敞的衬衫不知何时被对方退了下来,皱成一团缠在腰上。那家伙脸上也是一片汗渍,不知道多大的汗珠嘀嗒嘀嗒淌在他背上。   待他直起身,本就躁动的汗珠顺势汇成一股,沿着他背后肌理汩汩淌落,似情人指尖一路抚摸至腰窝。   那一瞬间,迹部只觉得齿根发酸,喉咙干涩,想斥责些什么,开口却是一声压抑叹息。   全身的血都冲向下体,头晕晕的根本无法思考。   他硬了,热得仿佛置身烈焰。   但同样悸动的热源却不止一处。   迹部得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炙热肉茎隐隐胀痛,初经人事的青年们却却不知如何发泄。   “唔…….”   也不知是谁的手先剥开了层层碍事的衣物,将两根肉茎握在一起,激得二人双双舒爽叹息。   奇异的触感令迹部身体有些僵硬,一手五指紧紧抓住手冢肩膀,一手覆在手冢作乱的手上,随着他的节奏一起上下拨弄两人抵在一处的欲望。   手冢布满厚茧的掌心近乎蹂躏般碾过他脆弱的铃口时,迹部几乎要尖叫出声,下意识捂住嘴角,后背却是一空翻倒下去,大腿勾着手冢一齐滚落在下方堆积成斜坡的货箱上。   大腿被货箱硌得生疼,迹部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是抱住对方脖颈一阵乱啃。他的吻生涩、毫无章法,一心只想着发泄。   那家伙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两人下体间摸索许久也不得要领,揉搓得他从茎头到卵囊都一阵粘腻生疼。   但他们却都不想停下。   甚至手冢将茎身挤进他两腿之间时,他都下意识并拢双腿将之夹紧,大腿根细腻的皮肤感受着对方贲起的肉棱、光滑柱身凸起血脉下有力的搏动,胸中竟有些酸涩。   他们从未那般亲密过,却在那一刻默契十足地同时停下动作,双双抬手按在对方心口上。   时间仿佛凝滞。   谁都没有开口。   什么也不必说。   近乎同频率的呼吸和心跳胜过千言万语。   亦或许,这片刻宁静,足以抵御一生波澜。         他终是进来了。   被胀满的痛苦将迹部拉回现实,他的身体被慢慢抬高、埋入,熟悉的搏动却出现他在从未意料之处。   “啊……”   被紧致包裹的灼热烫得他不能自已,不可抑制的颤抖自尾椎扩散全身,不知喜痛的尖叫划破寂静。   他的双腿被压到难以置信的位置,随即,没有任何停顿,对方蛮横的冲撞激得他不由自主仰着颈子、大口大口吞咽腥湿空气……            他好像能回忆起所有细节,却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也许手冢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也许什么都没叫过……   他真的曾得到过这个男人吗……得到过他的所有?   还是,什么都不曾有过?   嘴角有什么东西发咸发苦,迹部嗤笑一声,阖上窗帘。   惨白台灯下那张摆满卷宗的办公桌,像千年后因盗掘而重现天日的萨珊战车。   多好啊……   他也曾,真真切切地……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