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迹|生理需求

⚠️R18色情因素警告。

           “如果你尝试各种方式仍无法对你的伴侣表达生理需求,也许这不该是你的伴侣。”   ——匿名论坛的网友这样回复我,也许他是对的。                  最早和我聊这个话题的是国一时特别讲座的老师,讲些生理结构、性行为什么的。我还认真记了笔记。但没有实际经验,我并不知道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一次勃起是在国二青学网球部对战冰帝学园的那天晚上。   关东大会提前结束,失利的阴影笼罩整个网球部。我并没有留下听前辈们商议些什么,甫一结束便收拾东西回家。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云很厚,街道都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无法呼吸。汗水粘在身上,混着除臭剂散发出热哄哄的奇怪味道,令我作呕。   临近家门的街角,我看到两只交姌的狗。   一只不知名的串串狗弓着腰趴在一只黑柴身上,一边扭头翻着眼白龇牙咧嘴瞪着闯入的我,一边气喘吁吁地将它粉色的、丑陋的、看起来软绵绵的生殖器插入黑柴的生殖器里抽出又塞入。   意外地,我并没有直接走开,直到雄狗射精之后被那只黑柴一脚蹬开、还被凶狠地咬掉一口毛。   我小跑冲回家把自己身洗干净,随便吃了点什么就锁了房间。脑内勾画了几千字青学战败感言,我大字型躺在床上。   冰帝学园那位嚣张的二年级部长将前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画面一次次在脑海重演。这种近乎羞辱的对局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如果是我的话,总不至于就这样输掉!   热水冲刷肌肤的灼烫感似乎仍未散去,回忆里球场上的汗水似乎想要冲破时间束缚再次浸染我本就烦躁的神经。明明最激烈的战意迸发在脑内,我却不能明白为什么每个毛孔都像我的鼻息一样火流喷涌,带动着全身的血液流向我一个从未想过的地方。   无法控制自己灵魂的感觉令人恐惧。   我不想变成街角那只丑陋的雄狗。   我焦急地翻找笔记、查阅生理教材……不管什么都好。那一刻,我只想让这该死的东西从我的身体里离开!   但我最终还是屈服了,就像最终我也要接受青学战败的结果一样。   指腹磨擦过龟头三千八百三十四次之后,我的灵魂破体而出。白色液体挂满指缝的瞬间,脑内居然是一张金发碧眼的、模糊的脸。   我似乎犹豫过要不要把这些加在日记里。现在回头看,那一页只写了“关东大赛遇到冰帝。他们二年级的部长很强。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迹部景吾。”   也许我早就知道,这样一张脸,不应该出现在那种时候。   后来每次晨勃,我都只能、也只愿意去想那只丑陋的狗。                  我并不经常观察自己的生殖器,也很少注意其他人的。   第一次看到成群结队的男人裸体,是在U17集训的浴室,但那确实没什么特别的。真要回忆点什么,迹部君身上总是很香。只要站在他身边,就能嗅得到。   来德国后,迹部君也经常来我们俱乐部,有时会和我们打上几局。   我当然也看过他的裸体。   那次对局后他去洗澡,没看到洗发液,我给他指了位置他也没找到。我就去自己包里拆了一包便携式的给他。   虽然也看过欧美的GV,但是当那些男人脱光了衣服摆弄自己生殖器时,我还是不可避免感到厌恶。   但迹部君不一样。   沐浴露白色的泡沫从他身上流下来,在几乎没有什么阴毛的阴部汇聚。阴毛的颜色很浅,阴茎的颜色也很浅,真的很干净。   虽然只看了一秒,那次之后我自慰时脑内的画面,都是他。   我不知道该怎样陈述这种心情。   迹部君很漂亮,像个艺术品。或许这种形容不对,但正因为如此,每次我自慰的时候,愧疚的感觉都会多一些。   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些。                  迹部君似乎也提过那天的事,但后来训练太忙,我忘了我有没有回应些什么。他也很忙,前几天温网夺冠,他也只是打电话祝贺我,并没有来找我。但令我欣慰的是,昨天训练结束我就看到一脸疲惫的他,穿了一身运动服,在休息区等我。   我又陪迹部君打了一场球。   但没必要,再让他在俱乐部洗澡了。   我的小阁楼似乎更合适。   水声敲在我脑门上,嗡嗡的。   也许就是这个时候了吧。   我摘了眼镜,直接打开浴室门。   扑面而来的香气很熟悉,我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的面容朦胧,却与我往日自慰时脑内的画面有些许不同。   我不敢看那面全身镜。   我怕看见一条丑陋的雄狗。                  迹部没说什么,他扬起花洒把我的衣服浇透了。   之后,我们就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迹部君总是很懂我。有时我什么都不必说,只要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   我本还犹豫怎样开口对说我想和他做爱,但好像已经不必了。   我们互相给对方口交,最终也没插入。我没准备套子。   迹部君没有怪我,也没有离开。   今天一起床,我就发现了床头柜上崭新的套子和润滑液。   迹部君这是恰巧裸体从浴室走出。他刚刮了自己的阴毛,笑着对我说:“抱歉,用了你的剃须刀。”   我逐字阅读润滑液的说明书,拆开包装,给自己戴上了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