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迹|五月臆想
窗外404: 一个观察:过度的交流会诱发性欲。因为坦诚所具备的能量是无限巨大的,没有人能够完全承受另一个人的自我剖析,更别提毫无保留地剖析自我。两个人当中总有一方会率先承受不住这种赤裸所带来的不安,这时候人们下意识地就会开始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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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不熟悉之人所做的评价,往往都不足信。 至少我这么认为。 就比如今天,训练结束时俾斯麦居然对我说:那个英国佬,哦我的意思是,你的朋友,真像个沉默的雕像啊。 我没反驳他。 事实上,我还没解释,他就被女朋友的电话叫住。我想哪天他能把离开的速度用在球场上,一定会有更漂亮的战绩。 迹部经常来俱乐部找我,俾斯麦对他有印象也很正常。但就我的认知来看,迹部是个健谈的人,至少在我面前,他是。 真要说的话,迹部来训练场等我时,确实不如平日里活跃。他通常会带一本书,各种语言,说不好是什么内容。休息间隙我观察他,也很少能看到他抬头回应我。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并不是来等我,而是找个并不怎么理想的环境,专门去读书一样。所以有时候我真的会想,他到底懂多少种语言。我没有问过,没别人在的时候,他对我都讲日语。在德国待久了,听他讲日语,确实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不知道怎样描述这种感觉,有时候我会下意识牵住他的手,听他讲更多,他求学的认知变化、他接手的公司情况、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他很少会讲自己。 啊,只有一次。 也就那么一次。 那天,他穿着很特别的西装,领结很繁复。 我知道他去参加了一场重要的商业活动。我不关心到底是什么内容。如果他想说,随时都可以。 我只记得那天,他很疲惫。 所以我问他,要先去休息吗? 他想去附近街区买酒,被我制止。 后来,我们回了阁楼。 他喝着我留下的冰水,扯开领结躺在他亲自添置的那个单人沙发上,问我,他是不是很失败。 我当然想否定他。 一秒钟之内,我都能想出十个理由。 但当他了讲他幼年在英国的遭遇、他高压的家庭、他放弃网球之后内心的挣扎、他接手财团事务之初的困顿无助、他被家人反复误解而陷入迷惘之后,我那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 我没回答他。 我只是忍不住看他——看他不甚乖顺的鬓发,看他被薄汗浸湿的额头,看他微微湿润的双眼,看他挺拔的鼻和被冰水激得猩红的唇,看他滚动的喉结,也看他华贵的刺绣衬衫下起伏的胸膛…… 我吻了他。 很冰,冰到让我忍不住用唇舌来温暖他。 他在发抖,却没有拒绝我。 ——他确实从来都不拒绝我。 一想到这些,我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已完全不能思考。 当然,再后来,我们上了床,娴熟得像是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 他骑在我的腰上,把我夹得很紧,那里暖得不像话。 我怕弄疼他,但一抬头看见他含着泪水的那双眼,我又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 在想什么? 想那天晚上。 哦?哪天晚上? 你当然知道是哪天,迹部。 他没再说什么,把一本厚重的德文书塞给我。 街上很吵,隐隐约约能听到什么人在唱歌。 应该是法语歌吧。 迹部驻足听了一会儿,我安安静静地陪他。 我们回到阁楼,他并没打算对这个街头歌手做些评价。 歌我自然是没听懂,我只是觉得,那歌声,和现在浴室的水声很像。 我硬了。 于是我直接打开了浴室门。 湿热的水汽扑在镜片上,我什么都看不清。 迹部摘了我的眼镜随手丢在什么地方,我们吻在一起。 运动服很快湿透了,像和他在赛场上一样。 衣料摩擦像极了球擦网的声音。 迹部浑身赤裸,朦朦胧胧看着确实像一座精致的雕像。 我抵上了他。 很好,他也硬了。 我手上的茧很厚,他会不舒服吗? 花洒的声音很吵,我不得不问第二遍。 迹部抬起一条腿挂在我腰上,扒住我的肩,咬了咬我的耳垂。 刚才那首歌,唱的是初夜。 嗯,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