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骨科 题目待定

#OC,明代架空,非史向。 -BG,有直系亲属背德要素。 -关于骨科的事实开端。


这是一个吉日,京城柳府最小的孩子行了冠礼,比平常热闹不少。最后几个洒扫的仆从离开祠堂已经近黄昏时刻,接下来还要设宴,里里外外的人们忙碌着。

正院里宾客盈门,见主角暂时不在,说起他的言语倒不吝赞赏。今天成人加冠的是户部尚书柳从尧的侄子柳向山,是个颇具才情的年青人。他家在徽州,可怜生母早亡,十六岁父亲病故,双生的妹妹也去了,好在进京投奔叔父,柳从尧对他视如己出,一直厚待。几个有女待嫁的同僚对柳从尧的这个侄子青眼有加,心想今天正好再加考量。

此时长子柳明德四处溜达,正是在找柳向山。他拿着卷画轴,大概是有什么新鲜玩意要给人看。“你知道景荣上哪去了吗?”过廊里,他拦住一个眼熟的小厮问到。

“小少爷方才回自己书房去了,应该是在休息。”

柳明德点点头。他这个堂弟身体不太好,半天在祠堂又拜又叩的,现在肯定累了。想着,他才转身,就看见柳从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后面。

清瘦的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浅蓝暗云纹的直身袍,腕上缠着佛珠,背手走上前来,朝柳明德道:“你去招呼客人,我有些话找向山说。”前院人声嘈嘈,柳从尧这是要躲清静去了。

柳明德暗忖:离饭点还有好一会儿,这一番应酬,话都要说饱,于是他耷拉着眼皮要跟上去:“爹……”

“怎么?你都成亲了,得空不如多交际、再多读读书,有向山一半让我省心也好。”柳从尧瞥他。这张嘴稳定发挥,说完就负手悠然离去,留下柳明德讪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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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柳向山正读书备考,偏院一般不让人来,尤其是书房门口的过廊。这时候小院子大概是柳宅唯一空静的去处,午后的小雨把芭蕉叶洗得翠绿,院墙上,远天一抹茜色,柳从尧终于有心欣赏,独自跨进院门。

走到书房外时见门虚掩着,他上前要叩门,却又很快顿住了——门缝中瞧见:里面的人是背对门口,竟然半褪下上衣,皮肤白得醒目,她似乎正在将身上的纱布系紧。门外柳从尧放下了手,屋里的人似乎还没察觉,于是他出声。

“问烟。”

这是只有他们俩相处时柳从尧才会称呼的名字。柳问烟,也就是如今的柳向山听了,并没有惊慌,继续手上窸窸窣窣的动作。“叔父,请稍等。”她转头看向门外模糊的人影,应答。

于是柳从尧背过身去,未几开口,严肃道:“如今你成人了,可以娶妻。”这是他们之前商量未果的事情,今天“柳向山”行了冠礼,以后少不了媒人登门说合。她纵有养病和参加科举这样的好理由,也不知道还能拖延几年。

“合适的人我会安排,还需要一段时日,只是有些事你要知道……”无外乎是一些嫁娶礼仪和枕席之间的事,之前没人和柳问烟说过。

廊中他话音才落,就听屋里一阵哒哒的脚步声。门被忽地推开,他回头,柳问烟就站在跟前,缥色外衫松松系着,领口露出消瘦的脖颈和前胸,纱布又被紧攥在手里。

“那‘有些事’,还请叔父教我。”

她说得恳切,柳从尧听得一怔。看人面上很是认真,他还是当即示意先进门再说。

于是回屋关上门,两人走到书房的长案边站定。又和柳问烟对视,柳从尧忽地发觉自己不用再低下脑袋,他俩如今是一般高了。心里稍稍感慨后,他背手绕着紫檀珠串,正了神色:“问烟,合适的人我会找到,只要让所有人看到你成婚,你不用做到那一步。”

合适的人,就是一个对丈夫不和她同房、甚至是个女人这种事视若无睹、装聋作哑的人。柳问烟这瞒天过海的行径要走一步看一步,倒是越走越险了。

“如此。那……除此之外,我和兄长们有什么不一样呢?”柳问烟看着柳从尧,竟有几分哀戚,她不是在问他,只是无处诘问。

她的才情和抱负从来不逊于其他年青人,更别说她那个膏粱纨绔的亲哥,但他们理所应当做的,柳问烟不行。柳从尧也少有无言以对的时候,他看向屋里积案盈箱的圣贤书,讥讽道:

“我也在想,为什么?”

柳问烟轻轻笑起来,似乎要解答,她挑开衣带,身上唯一的外衫滑落到地上,忽然裸露的身体在暮时未点灯的书房里晃眼。她的胸前和腋下是纱布紧缠留下的绯红色印痕,她毫不避忌地挺直了背,手指摸过微微浮肿的皮肤,几乎走上来到柳从尧眼前。其实他们都知道为什么。

柳从尧别开脸,盯着书案上的笔架,没什么表情。

“我答应帮你,但这不是我要你付出的代价。”

他说的是实话。做那杀头的事情,他其实没想过索取什么,能看见她如愿施展抱负,柳从尧甚以欣慰——或者那种心惊的趣味就是回报?

“并非‘代价’……我是诚心要敬受教诲。”柳问烟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鼻梁、眼尾、鬓角,颔首答道。她的语气和以往每一次谈话中一样恭谨,就像仍是要讨教学问。

见柳从尧不动,她索性将身体直接贴上他胸口,柔软的皮肤和织锦衣料紧密贴合,手抓住他的肩膀。努力对上视线的瞬间,柳问烟一皱眉,就直接朝人吻了上去,急切又笨拙,像初学捕食的小兽还不知道怎样杀伤猎物。

柳从尧起先是下意识地躲,却被咬住嘴唇,他又伸手要推,却在离年轻人腰肢半寸的距离被热度灼得不敢再前。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柳问烟紧紧迫随,直至仓惶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摁在书桌边沿。他发觉自己竟没有正人君子似的惊怒,只是心悸。

两人的动作将重重的长案晃动,上面的物品险些要掉下去。

他们再一次对视,实则是慌乱地扫视对方的眉眼。柳从尧发觉侄女的脸变得陌生,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他希望自己能平静下来,得以更仔细地了解她是谁。

她一向是个有野心、且有胆量付诸行动的小孩,不,如今该是女人——这是不应绕过去的部分,是令柳从尧欣赏而战栗的事实,同她灼灼的欲望一起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可以承接。

他的心思柳问烟不知道看懂了几分,只是愈发觉得腑脏里沸水翻腾。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不再按耐自己的欲求。

未留更多喘息的时间,仅仅第二次亲吻她已经有了小小的进步,柳从尧竟也没有再躲避。她抓住叔叔摁在桌边的手,顺着指节和手背凸起的经络摩挲,攥住了他手腕上带着体温的珠串和流苏,同时另一只手三两下拽开他腰上的绦带,从微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

柳从尧任由她生疏地摸索,伸手拨开案上两边齐整放着的镇纸和砚台,托着柳问烟的腿根让她坐上去。他终于开始不紧不慢地啄吻,直到柳问烟眯起眼睛,才轻轻握住她失去目的而徘徊的手,放在一边。对之后将发生的事柳问烟显然是一知半解,神色便有些紧张了,只顾得上不露怯,由着柳从尧揽住自己的腰,逐渐吻到胸口、小腹……接连着生茧的手一寸寸摸过,年轻的躯体紧绷甚至发颤,两个人都感到陌生,却也雀跃。

不多时,柳从尧抓住她的腿缓缓分开了些,手指陷进细嫩的皮肉里。凭几分理智,他还紧盯着柳问烟、希望她会退怯,但没能如意,显然他总是低估这个人的决心。终于他自己跳下深渊。

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很快两人越发胶着、腿间已经是令人不耐的泥泞情状。柳问烟尽量地放松腰背半躺下去,她的右手却在柳从尧腕上攥得越来越紧、直到骨节发白——终于正当他们堪堪结合时,珠串骤然崩断,百余颗紫檀木珠就这样噼啪散在地上,此起彼落跳开了,如同二人无序的心声。

她的书房已经完全不似平常整洁,但现在柳问烟全然顾不上,只是紧闭了眼,箍住身上人的脖颈,欲迎接他进到自己的更深处。

两人交合的动作越发激烈,柳从尧的亲吻也不再那么克制,他弯下腰舔吻着年轻人胸口和肋骨上渐渐消去的红痕,使她身躯发抖、双手无助地抓挠。几如虎食人,啃噬皮肉嚼碎内脏,要她做自己的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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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一刻,书房里不寻常的动静停了,两人看一眼窗外丹色的夕照,知道该适可而止。

一片狼藉的书案前,他们渐渐平缓了呼吸,默然整理衣冠,迅速地恢复体面。柳从尧给面前身量单薄的人披上外衣,终于低哑着嗓子嘱咐:“以后你要学会忘记自己女人的身份。”

柳问烟欢快地轻笑,看着他的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