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远方的夏天而来(中)
(六)
关于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古往今来无数的学者们思考过,认真生活的平凡人也思考过,甚至那些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人们也思考过。灰原也思考过。 他和妹妹眼中的世界从来都与身边的人不同,但妹妹有痴长几岁的兄长在前探路,而他作为年长者,在妹妹未曾诞生的岁月里只能孤身一人在无边无际的恶意里摸索前行。 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温柔的父母或许是相信的,但终究只是为了维护灰原雄作为孩子的自尊心。并且真切地为他的所见所为感到愁苦——要是有一天我们不在了,罹患严重的视听障碍的兄妹该如何是好?他们爱着他,却为这奇异的世界所阻隔。 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深切的爱着他的父母、常以濡慕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妹妹。他已经比其他的异类好上了太多。他至少还有归处、还有家人。但人类总是贪心的—— 如果有可以理解他的人就好了,哪怕看不见这些怪物。 大姐姐就是这个时候扣响了门扉,带着他暂时摆脱怪物的侵扰。他在姐姐的怀抱中得到宁静的睡眠,不必再为噩梦所苦。 我想保护重要的人。 那么就去保护吧。 他痴痴凝望面前的女人,张嘴吞下她的芬芳的唇、柔软的舌。丰沛的津液被少年尽数咽下,如同啜饮佳酿。 我好像醉了。灰原雄英俊的面容上泛起情欲的潮红,汗涔涔的身体抹了油似的性感。他探手去抚摸女性的乳,自乳根起缓慢而坚定地上推。他的姐姐攀在他的肩膀上,半长不短的黑发拢在一边,露出白玉般的侧脸。身下的性器停在紧致的女穴里,生起一阵阵难耐的痒意。 “姐姐……”他叼着女性的舌尖,含混不清地唤她,“想要姐姐抱。鸡鸡好难受……” “雄真是小孩子。”女性抱紧他,将两团软热的乳肉送进他的掌心。 “是我乖巧又放荡的邻家弟弟呢。” 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灰原将其卷入嘴中:“姐姐不喜欢么?” 女性没有答话,只是半阖眼眸动了起来。 湿热狭窄的肉穴紧紧箍住灰原的阳物,在其闯入时大开方便之门,离去时又奋尽全力吸吮他的顶端。 我好像成为了一个容纳快感的容器。他隐约产生这种感觉。但只给姐姐提供快感也不是不行,因为她会珍视我。 他将积蓄于健美肉体内的快感尽数渡到女性的身上,没有任何迟疑。 她给我的,我便毫无保留的接受。那么我给她的呢? 如果姐姐真的需要我的肉体就好了。灰原雄的心头突兀冒出这个想法。除了这具健康强壮的身体,他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她的温柔的东西呢? 她总不能还想要他的心吧?可他的那颗少年人的恋心早已交付于她,也并未有取回来的打算。 可惜今晚姐姐所表现出来的渴求和那放荡纵情的下流话俱是因为那古怪的咒灵,并非她的本性。各式苦涩的问题在性欲暂歇的时间里顽强地冒出头来,不屈不挠地骚扰他的理智:姐姐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也会如此热情吗? 会像现在这样扭着柳条似的细腰、晃着堆雪似的丰乳、妖魅般绞着男人的性器吗? 不甘心。结实的双臂牢牢锁住姐姐的软腰。 会像现在这样摸着男人的喉结与脖颈,亲密地与那人勾舌玩耍吗? 不甘心。少年仰起脑袋,将全身最为脆弱的地方展露给女性取乐。 是不是他取悦女性的手段太过低劣?她的床伴技巧一定比他娴熟得多,也温柔得多。因为比他年长,在床上也有更为丰富的经验。 不甘心。他用嘴唇爱抚她的身体,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痕迹。 如果他能再年长一些、能更早地遇见姐姐,会不会两人的关系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姐姐展开攻势,然后牵着她的手告诉父母与妹妹:她是我的恋人,我未来的妻子。 黑发的少年将女性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有平静冷漠的光线穿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到床上,恰好是她躺下的位置。
真美啊,姐姐。
浑身赤裸的男性执起还穿着工作套装的女性一只手,一点点地吻过她露在外面的皮肤。 她刚刚又高潮了一次,该脱掉哪一件衣服呢? 胸罩吧。太碍事了。 粗壮的性器再次挤进湿热的女穴,碾过腔道内的每一个敏感点。被性欲冲昏了脑袋的女性眯着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 灰原被她的呻吟给刺激得几乎哭出来——太淫荡了。美丽温柔的姐姐居然能性感到仅仅一声叹气就让他高潮的地步。这是在过往的无数次代餐与幻想中想都不敢想的地步。明明上一次的时候、上一次的时候……姐姐是天使般圣洁的人。 可恶的咒灵。 但是心底的声音又告诉他,承认吧,灰原雄,你爱死这样子的姐姐了。不管是怎么样的姐姐你都会爱,只不过那股说是男性骨子里的劣根性也好、这个社会影响他的也好,他更爱这个在床上放荡的姐姐。 想要用他的精液灌满姐姐的肉穴。 可恶的咒灵。 灰原清楚地知道这是咒灵残存的影响,试图用性欲唤起他的负面情绪。他办不到在这种时刻再一次带着满怀的负面情绪与姐姐亲吻、做爱,他毫不怀疑如果再次做出这种事情就永远别想让姐姐把他将年幼的、需要照顾的弟弟的行列里拖出来。 他想要她正视他,将他视为可以一起在床上胡闹、可以在生活里依靠的男人。 至于刚刚的下流话,在床上说的也不过是情趣罢了。 他引她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宽大的手掌固定住她的腰肢,大力挺动起来。 “看着我吧,姐姐。” 然后,爱上我吧。 哪怕仅仅只有此刻也好,想让姐姐的眼睛里、内心里都只有他一人。 伴随着女性短促的、带着泣音的尖叫,他射了出来。 既然将我视为可以获取快感的容器,那么就只从我这里获取好了。 我会在姐姐的打磨下成为最适合你的那一个。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垂下脑袋舔吻她的乳尖。
(七)淫纹
月光清亮如水,云雨初歇的一对男女侧躺在卧室的床上互相抚慰。 “姐姐,”灰原雄将女性抱在怀里,亲昵地摩挲她的汗湿的鬓角,“还好吗?” 她在他的肩窝里拱了拱,答非所问:“雄的身材相当漂亮了。” 灰原有点忐忑,并非当下流行的肌肉结实的身材是作为咒术师这个职业所必需的,他无法改变这一点:“不喜欢吗?” 女性摇头,摸摸他湿润的额发:“雄怎么样都很好。” “哈哈,真的吗?”少年的眼睛亮起来。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很可爱嘛。”她凑过去亲吻他的下巴。 灰原笑眯了眼,举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到自己身上,张嘴咬住她红润的腮,意有所指:“……可爱的弟弟可不会这么对待姐姐。” 在感受到自臀缝里插进去的手掌后,她瞪着身下的少年轻哼一声,倾下身去含住他不断滚动的喉结。 修长的手指拨开已经有点红肿的肉瓣,入侵到尚且含着他的精液的肉穴里。布满老茧的指腹柔柔剐蹭一直没有缩回去的阴蒂,今晚过于活跃的肉穴吐出一团又一团的混着白浊的水液淌到他的掌心。 “姐姐的小穴好色。” 灰原捧起掌心惊叹:“吸得好紧,除了淫液根本拔不出来嘛。” 女性纤长的指尖陷进少年放松状态的肌肉里,印下一道道艳红的指痕。恼羞成怒间她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闭嘴,雄。” 天然爽朗的直觉系少年歪歪脑袋,险些笑出声来:“我闭嘴之后那就动别的地方了哦,姐姐。” 那就试试看。女性没有直言,而是以摸上少年健壮的胸脯的动作来挑衅。 虽然之前就有摸过,但下身传来的快感堆积得太多,根本来不及仔细品尝这少见的美味。 “到底是谁的胸部比较色啊……”她嘟囔,手指十分有规律地绕着少年浅褐色的乳晕转圈,间或用两根手指挑起那颗小小的乳珠仔细观察。 不管是形态还是气味都是上品的胸部、吗?女性注意到灰原骤然被打乱的呼吸节奏,暂且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灰原羞涩地偏过头去,又转过来直视她的眼睛:“没什么……只是这样的姐姐,让我非常、非常想要亲吻。” “这么可爱的姐姐,值得不止一个的吻。”
她软下声音请求少年的怜惜,一边挺起漂亮乳摩擦他的胸膛一边央他放慢身下的动作。 真是的……灰原雄抛起她浑圆的屁股打断了徒劳的挣扎。在床上用这种声音哀求男人可是不会引来短暂的休憩的,没有得到更恶劣的对待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他餍足地吻过姐姐眼角滑落的生理泪水,而后含住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没有丝毫放缓手上动作的意愿——明明就很喜欢这样,不然为什么直把屁股往他的手上送呢。 瞧,这不又晃着腰送了过来吗? 眼神迷离的女性坐在少年的腿间扭着腰,由于体位原因本就十分深入的性器因为她的动作愈发向女性孕育生命的地方钻去。盘腿坐在床上的灰原不断啄吻她修长的脖颈,试图安抚她被身下的酥麻感带起的情绪。 “哈啊、哈、姐姐……放松点,太紧了……” “呜……唔——不要、不,太多了会撑坏的,又要到了……!” “没关系,能吃下去的。哈、两次……所以是衬衣和裙子——我脱了哦。只穿外套的姐姐好性感,像杂志封面的模特。” “不要说了……”她把脸埋进少年的肩窝,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少年湿润的皮肤。 “我可以亲姐姐的奶子吗?这孩子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都这个地步了为什么才问这个问题?” “之前忘记了,现在补上——姐姐,被你托起来反而更色情了哦。肉都溢出指缝了。” “闭、闭嘴!中场休息的奖励不行吗?!” “我开动了。” “等等!为什么又硬了?太大了快出去——” “对不起,但是只穿着外套的姐姐就在身边怎么可能忍得住……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的最高等级的美景。多谢款待。” 床笫之间隐秘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女性被少年按在身下,两人柔软的乳紧紧贴在一起,放荡又亲密,如过往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灰原趴在姐姐的身上,舔舐她修长的脖颈,像头收敛了利爪的狼犬。 就像女性渴求他的身体一样,他对姐姐的肉体的欲望在今晚也被无限放大,恨不得可以直接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离。 她披着外套侧躺在灰原身边,放任他从她的锁骨处一路蜿蜒上行含住耳垂的痴汉行为。灰原抬眼望她,眼中灼热的情感几乎将她烫昏过去。她伸手环住少年宽阔的肩膀,发出极细微的、支离破碎的呻吟。 不能拒绝。 也不想拒绝。 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黑发少年抬起她的一条腿,就着还未完全排出体内的爱液与难以闭合的花瓣,挺着性器闯了进去。 紧接着是热烈过头的吻。他学得很快,甚至在短短一夜里就琢磨出了新的技巧,带着她在欲海里沉浮。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快感的容器?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或许他俩都是,也或许两人都不是。只有一点可以确定,两人的身体的契合程度远比他们之前所以为的要高得多。 毕竟有几个人可以仅凭接吻就令他人陷入情欲的漩涡呢? 炽烈的吻丝带般将她的理智包裹住推向远方,她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从缝隙里伸出一只手来扰乱少年的节奏。 暧昧的水声自两人的唇间传出,她被这淫荡的声音所蛊惑,向少年献出了口中的一切。 灼热的性器将湿热的腔道熨成自己的形状,放肆地探索一切未曾触及的地方。女性未出口的呻吟被少年尽数吞进嘴里,只能将整个人挂在少年的身上任由他愈发放浪不堪的动作。 过于激烈的快感与下体的酥胀感雪崩般淹没她的理智,使得她险些吐出只会带来更多雪花的词句。她浑身都在发烫,漂亮的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被精液灌得隆起的小腹上甚至亮起一道由浅紫渐渐过度到暗紫的花纹。
是意为“灌精”的淫纹。
要坏掉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点,眯起眼睛注视少年,内心并没有任何可以被称得上“恐惧”的情感。 她不是早就坏掉了吗?哪里有会诱惑邻家弟弟的好人呢?女性稍稍扭腰,早被少年肏熟的肉穴缠紧入侵的异物,不留一丝空隙。 灰原在这纹路亮起的瞬间知晓了该如何解除她体内残留的毒素。 怪不得口交过后姐姐并没有性欲减退的迹象,怪不得他会有“用精液灌满姐姐”的念头,怪不得姐姐一直缠着他中出,一切奇怪的现象迎刃而解—— 他得用自己的精液,注入姐姐孕育生命的地方。 灰原对着正痴痴凝视着他的姐姐露出满含歉意然而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笑容,伸手压住女性正在轻微痉挛的、满是吻痕的大腿:“姐姐,接下来我要大干一场了。” 前端吐着液体的性器径缓慢而坚定地开进这处销魂地,已经被彻底调教成肉棒的形状的道路上不见一点阻拦,甚至大敞门户。女性恐惧于即将到来的过于巨大的浪潮,抽动着大腿试图后退,却被邻家弟弟握住手腕给轻易阻止。 “姐姐,我给你解咒。”灰原弟弟这么说着,全根退出再尽数闯入,不断冲击肉腔尽头那道紧闭的门扉。蓬勃而坚硬的性器无情地辗过腔道内所有的敏感之处,阴蒂也被少年细心地照顾到并揉搓。她弓起腰、仰起头,雪白的胸脯顶着两粒艳红的果子随着她的动作颤悠悠地抖,漆黑的发丝海藻般凌乱地铺在浅色的床单上。身下喷出大股透明的液体后,零星几股淡黄的水液浇在了灰原结实的小腹上。 他不为所动,只是捏住女性饱满的大腿手指深陷进肉里。少年人执着的阳物终于撬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性器前端紧紧卡住门户防止滑出,在女体内射出大股大股白色的浊液。 这下子,姐姐的身体最深处也有他的气息了。灰原看着女性小腹处只是亮起四分之一的淫纹了沉沉叹气:早知道要灌精的话,在列车上就不该在姐姐的大腿里射那么多了。
两个人彻底胡闹了起来。清醒的时候在做,一方昏过去另一方也还是在做。整间卧室布满了两人做爱时的气息。 床铺、阳台、电视柜、地板、墙壁、门板。她甚至坐在门把手上被少年人给入到高潮。只是既然要灌精,那么少年的性器就断然没有出去的道理,女穴亦是如此。 倒不是不想让姐姐用上面的嘴吞下他的精液,但是之前实在是浪费不少,即使是精力充沛的男子高中生也没有能一定将女性的子宫用精液填满的信心。 在咒灵的影响下连理智都快变成少年的阳具的形状的女性可不管这么多,她甚至连最后一点伪装都懒得披上。她迷蒙着双眼亲吻灰原的掌心,仿若品尝珍馐般吞吐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 属于女性的纤长手掌轻柔地拂过灰原英俊的脸庞,被榨干最后一点精液的邻家弟弟本能地轻轻咬住她白嫩的指尖。 “好孩子,”她毫不吝啬夸奖的言语,微笑着问身下的少年,“想要奖励吗?” 她将手指探进灰原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嬉戏,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留下一道亮闪闪的水痕。 他含含混混地说了什么。女性怜爱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没关系哦,因为我是雄的姐姐嘛。” 她收回手指,叼住少年的舌尖。 “弟弟对姐姐做什么都可以哦。” 盯着女性温柔的双眼,不知怎的灰原突然很想对她撒娇:“……憋不住了。” “那就来吧。”柔暖的手指拨开他的鬓发,像春日穿花拂柳而来的风。 他那纯洁温柔的姐姐对他说出了在肮脏的梦里才听过的下流的话语:“我是雄的肉便器。” 姐姐美丽的面容上露出暧昧而色气的笑容:“我只属于雄。 “同样的,雄也只能属于我。” 是在做梦吧、那么温柔的姐姐…… 那么温柔的姐姐…… 滚烫的液体重重冲到容器的内壁,随着退出去的肉棒留下的缝隙带着大股白色的浊液从红肿的花瓣间流了出来。 “姐姐,”灰原捧起女性的脸颊,“不要离开我。”
(八)
在放任自己舒舒服服地睡足八个小时后,是被腰部的酸痛感扰醒的,不过能令我充满挣开被子的束缚的力量却是从厨房传进鼻腔的、堪比米其林三星餐馆的美妙气味。 米其林三星现在难道也配送外卖吗?大概要花上多久的工资才能吃上这一顿?华而不实的东西除了外观外食用价值真的比得上街角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吗?各种各样的问题一股脑地挤进疲惫的大脑,像是昨晚上加班到了凌晨才从公司下班一路走回家里然后在通勤路线上遇到露出play之类小电影里才会有的事情……这种疲惫程度说不定回家之后还榨干了一个jj比钻石还硬的男子高中生的全部弹药库也说不定。或许还被重火力覆盖攻击了一整夜? 我难道是什么隐藏的痴女设定? 开玩笑的。我最多只是在回老家的时候多看了几眼邻居家的灰原弟弟而已。最多就是捡到了他的内裤没来得及归还,最多就是…… 不,这已经不是常识人会做出来的事情了,要被找到证据的话是会被抓进看守所进行教育的,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社死现场、不、完全不是这回事! 是灰原弟弟! 在末班地铁上遇到了老家的邻居弟弟,甚至做出了许多完全不符合社会人士的举动。我彻底清醒过来。睡前运动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被我的那些孟浪的言行举止给羞耻到只想立刻收拾东西跑去北海道买下一个小农场从此余生一步也不踏出那里的地步。 这是什么新型的大型羞耻play吗?比起那些在做的时候还顾得上他人的目光而产生羞耻心的剧情,不管怎么看都是事后清醒之时才能算一场羞耻play的正餐,之前那些不过是餐前的开胃小菜罢了——理智模糊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在乎伦理道德、社会公序良俗这种东西吧!? 我躺在床上,只看见社死之神提着镰刀从从容容地向我走来。我是不是需要梳理一下头发?算了,都社会性死亡了也没多少人会在乎那个在列车上玩露出play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吧。 我该如何面对家乡的父母和隔壁的灰原一家?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还不够令我作为成年人、作为年长者而蒙羞吗?清醒点吧! 就算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和邻家弟弟滚到了一起也应该及时清醒过来给自己一拳,而不是顺势而下直接将人拐回家上床榨〇。成年人想把未成年人勾上床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发育成熟的丰美肉体还是因为经历更多而无意中展露出的理性魅力,二者只占其一便可随意诱惑到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未成年人可以因为纯粹的感情而冲上去攻击成年人的心房,成年人却不行,感情越是纯粹无瑕的成年人越是必须具备克制的能力。 很明显,我成年人失格了。 然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填饱肚子、身体检查报告、紧急避孕药、衣物床具换洗、家庭清扫之类的…… 至少紧急避孕药可以从待办事项里划掉了。依稀记得最后的时候雄对我解释在淫〇的加持下的灌〇不会怀孕。不过就灰原弟弟昨晚的火力而言……现在的男子高中生的武器储备是不是太丰富了一点?重火力覆盖的面积也太广了,是什么战略武器装备吗? 冷静一下。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应该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好,现在回忆一下待办事项的第一条。 填饱肚子。 好的。 不,一点也不好。这是什么选项?是地球马上就要带着七十亿人类加速往太阳系外跑而我还留在地表的时刻吗?还是流亡途中地球即将被什么双恒星系统给撕扯成碎片而我正好处于第一缕逃逸物质上吗? 死亡女神马上就要亲上来了而死侍灭霸这群死亡女神的追求者正围着我虎视眈眈——这是何等悲惨的境地! 跑路吧。让我想想北海道的一个小农场大概多少钱来着? 一个饿着肚子的、经历了一整夜激烈性事的普通白领女性怎么想也不可能从二十层的公寓上跳窗生还。又不是〇之美少女这种物理系魔法少女。啊、光之美少〇好像是变身英雄、总之不重要,意会就好。 虽然一开始是我换着姿势压着灰原弟弟做的,但到后来还是变成了他压着我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做。更有甚者我们两个的腿间尽是吻痕与指印。 Fifty fifty.我们扯平了。 最后一次做完后我好像还摸着双目无神的灰原弟弟的脸笑眯眯地问他这就榨干了最后一发弹药吗云云。瘫在被子里的我只想回到那个时刻揪着我那件已经不能再穿的西装外套摇晃这个精虫上脑强撑起御姐气质的我让她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不仅是灰原弟弟已经被掏空了弹药库,缺乏锻炼的社畜可怜腰部肌肉也已经不堪重负了,难道就没有注意到已经肌肉抽搐的大腿吗混蛋。而那最后一次冲击就是压垮老腰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所酿成的恶果自然是现在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的我。 毁灭吧,世界。 我居然将一个精力充沛的男子高中生的弹药库给掠夺了个一干二净……被滚烫尿液冲击的感觉随着记忆的复苏涌上来,还带着点痛意的私处不禁泛起了些微难以言明的痒意。我忍不住夹着双腿将被子盖在头上将自己彻底封印在房间里。 那可是灰原弟弟诶!整个街道最可爱最善良的男孩子!我都对那么可爱的灰原弟弟做了些什么……肉〇器什么的是可以对他说出来的话吗……甚至还被他抱着去浴室清洗了身体,是天使吗? 难道旱了几年令这具肉体彻底沦为了性欲的容器吗? 噢,还要请假。少了全勤固然可惜,鉴于肥头大耳的上司那一系列性骚扰行为,部门最可靠的下属多休息几天也没什么不对。反正积攒了不少休假。这么自暴自弃地想着,把手机勾进被窝编辑邮件。 “姐姐。”灰原弟弟端着托盘走进卧室,上面摆着一些易消化的手作食物。 “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方便等会吃午饭吧。” 他表情如常,没有一点破绽。这就是咒术师的实力吗?竟恐怖如斯。而且长男力太充足了,完全把我这个大姐姐给比了下去。按理说性事过后不应该是女方更轻松一些吗,还是说在我们分离的这两年里灰原弟弟已经成功的进化成了非洲大猩猩。 他耳朵是不是有点红?但是…… “好香。” 他笑了笑,是我熟悉的柔软的神情。灰原贴心地将我扶起来,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 “实际上,”他支支吾吾地蓄力读条,像朵即将向外界喷射葵花籽的向日葵,“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姐姐。” “唔?”我歪着头看他,努力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下。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反复数次。他定定地凝视着我,表情郑重且诚恳到我的直觉开始尖叫的水平。我被这严肃的气氛裹挟着放下餐具,安静等待他的下文。 “我喜欢姐姐很久了,可以和我以走到我生命的最后为目的交往吗?” 他在说什么? 仅仅一个晚上我就听不懂日语了吗?还是我的听力部分出了问题? “虽然很想直接向姐姐求婚,但是咒术师的婚姻大多以破裂收尾,”灰原雄单膝跪地,一手扶膝一手盖在我的手背上,宽大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惊人的热度,“即便如此我依旧自私地请求你的陪伴。” “请与我在一起。” 他收紧手指,把我的手掌拢在掌中。明亮的眼眸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并非是以性命为要挟,即使姐姐不答应,我也会重视自己的生命,不管经历再艰苦的战斗也会努力回到重要之人的身边。” “只是如果可以,”他靠近我,我屏住呼吸,“我想和姐姐一起走到满头白发的时候。” “是事实婚姻,也不需要去区役所登记,这样即使我在未来的某天死去,姐姐也不需要考虑更改文件材料上的名字之类的麻烦事。” 有谁能拒绝雄呢?的确如此,女性在职场上本来就有一层看不见的天花板,在当今这个社会女性一旦被爆出已经结婚难免就会陷入被排挤的状态。什么“女人结婚之后就该待在家里照顾家庭”,什么“家务劳动也是为这个机器般精密运转的社会做贡献”,什么“家里的男人是有多无能才会让女人出来工作”诸如此类早该被丢进垃圾堆的废话。 他为我考虑良多,不管作为既得利益者还是作为年长者,我也势必得为他做好更好的打算。最起码得对灰原负起责任,对得起我虚长的这几岁。 “雄,”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我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但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即使爱情对于女人来讲是毒药,作为成年人的我在引诱你这样的少年人后想要从这段感情中脱身而出也是再轻易不过的一件事情。” 他认真地回望着我,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清亮坚定,却比数年前多了些我不愿在他身上看到的东西——那是我竭力将其隔离在灰原兄妹之外的、人类情感的黑暗面。我一下子吞下了所有未说出口的顾虑。 这几年一定很辛苦吧。明明并不喜欢那些东西也并不喜欢多余的战斗,但他还是愿意挺身而出。 “我比你年长几岁,在感情方面比你所想像的更有余裕,这与我过去的感情经历无关,只是纯粹的由时间积淀而成的经验与耐心。雄,我不能轻易地做出决定,届时不管我的意愿如何初衷为何,都无法掩盖我作为成年人玩弄你的感情的事实。 “雄,你必须要先考虑好自己的退路。自私一点吧。” 灰原惊讶极了:“我在姐姐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我迟疑:“……最可爱的邻家弟弟?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褒义形容词都可以堆到你身上。” 他笑着摇头,捧起我的手掌贴到他的脸颊边:“不是的。”雄眯起眼睛蹭了蹭,像极了老家养的一条黑柴:“我没有姐姐想得那么好,这次的告白仅仅出于私心。如果真的为姐姐好就不会说出这些话了。” 雄亲吻我的手腕:“请等等看吧,我的心意。” 雄、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