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野牛曾见过

见过山,见过海,见过那里的人

#三六五

※题目来源:https://weibo.com/5569301406/EvmKFsrUb?type=comment#_rnd1498300436741

※存档,练习用,不打单独tag,逻辑比较随意,多数有CP倾向

目录

7.1【1. 龙族-路明非/芬格尔】

【2. 假面骑士exaid-九条贵利矢/宝生永梦】

7.2【A3!-摄津万里/茅ヶ崎至/万至】

7.3&7.4【es-守沢千秋/深海奏汰/羽风薰】

7.5&7.6(跳过)

7.7【es-深海奏汰/羽风薰】

7.8【es-葵日向/南云铁虎】

7.9【MHA-切岛锐儿郎/爆豪胜己】

7.10【MHA-上鸣电气/上耳】



7.1 你的人物最不喜欢的节日或庆典是哪个?

【1. 龙族-路明非/芬格尔】

“师弟明天是你们中国的清明节对不对?”

“对啊怎么了?”

“其实我觊觎很久了,”芬格尔刚啃完一个鸡腿,抹了一把他油乎乎的嘴,“你们那儿的粽子看起来很好吃。”

“虽然我代我家乡父老谢谢你的夸奖,但你是不是把清明节跟端午节弄混了,而且就算过节粽子也不白送别做梦了好吗。”

“什么!?”芬格尔急眼,“那你们还过什么节?”

“大哥你还真以为白送啊?”路明非狠狠翻了个白眼,“你这样别轻易走在我们那边街上,会被人打的。”

芬格尔到他旁边挤他一下:“嘿师弟,我看你对过节没什么兴趣嘛,好歹是你们传统节日啊。”

“滚,”路明非手上正忙活着打游戏,对芬格尔的骚扰表示出强烈不满,“我兴高采烈个鬼,清明是祭奠死人的节日好吗,拜托你多了解点中国传统知识再来跟我扯皮好不好?”

“我懂了。但祭奠死人也不能拦着活人开心是不是?你看人活着就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比如粽子什么的……”

路明非忍无可忍差点把手柄甩他脸上:“师兄你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有点别的吗?”

“能啊,比如美女的大腿……”

“……”

“师弟这个手柄好贵的我知道你没钱买新的。”

“大哥我求求你,”路明非不知怎么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头也低下去,暂且把手柄扔到一边,“清明节没什么好过的啊,祭奠死掉的人,我家里人要么常年没音讯要么活蹦乱跳地当着小市民,能祭奠的还能有谁,不就是来卡塞尔学院以后认识的那些吗。”

芬格尔也许没想到他的师弟突然打开话匣子说起了丧的一面,愣住没接话。

“而且你看,他们一个个都好威风哦,为了世界和平或者自己的野心死得壮烈得要命,要不就是可怜的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就突然没了,还都好死不死被我目击了整个现场,一到清明他们的影子都恨不得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没去找富山雅史老师看病已经不错了。”

“噢噢,”芬格尔满怀同情地拍拍他,“师弟你好可怜……”

“谢谢师兄同情,”路明非刚丧完一大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摸起手边的手柄打算继续打游戏,“所以别烦我了行吗。”

“不行。”芬格尔又加大力度拍几下他的肩膀,这几下子让路明非以为他要被拍成斜肩了,“怎么说不能让我师弟被死掉的魂继续缠着是不是?所以明天我们好好吃上一顿,吃完就什么都忘了!”

“去你的还是想着吃!”路明非破口大骂,“我没钱!”

“我请你!”

“你哪来的钱?”

“你这样,我借你的,我们分期付款——”

“滚!”

【2. 假面骑士exaid-九条贵利矢/宝生永梦】

“贵利矢先生,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哦,谢了永梦。”

“怎么了贵利矢,这可是永梦花好多心思精心挑选的哦!”Poppy忍不住为永梦打抱不平。

“嗯?怎么,我可是满怀感谢的收下了哦,你看。”

“话是这么说——”

“Poppy……”

“我知道,”黎斗走过来插入他们的对话,“毕竟最惊喜的圣诞礼物是我送的,对吧?”

看到幻梦的前社长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永梦赶紧站在两人中间:“黎斗先生!”

“没关系,永梦,我相信你的判断所以不会出手,”贵利矢对永梦隔开的人送出一个白眼,“但这个CR里混着腐烂僵尸的气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出去透透气——”

贵利矢踏出诊室之后,Poppy锤了一下黎斗的头。

“今天关禁闭哦!”

“贵利矢先生。”

永梦来到顶楼停机坪看到贵利矢以一个危险的姿势坐在建筑边缘。

“哟,永梦。”见他来,贵利矢抬手打了个招呼,“啊别走太近,掉下去就不好了,你毕竟是人类的身躯嘛。”

“贵利矢先生……”

“Stop,”贵利矢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安慰我,这么长时间过去该想的早就想过了,想不开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倒是破坏了你们过节的气氛抱歉啊。”

“不对,你猜错了。”永梦笑起来,“我是来给你你忘了的东西的。”

“忘了的?”贵利矢弹弹衣袖上蹭上的灰站起来,“啊哈……”

“圣诞礼物,不只我的还有大家的。”

“永梦,我说过不喜欢圣诞节吗?啊糟糕好像是没说过。”

“我知道贵利矢先生不喜欢,老实说早就知道了,”永梦似乎是在考虑措辞,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开心地度过这一天。”

“……真会说啊不愧是名人——那来让我看看你们送的都是什么。”贵利矢着手拆礼物的包装,“哦我现在打开可以吗?”

“可以哟!”

贵利矢先从眼熟的,也就是永梦的礼物看起,是新发售的赛车游戏卡带。

“不愧是游戏脑。”贵利矢气定神闲作出评论,“是说你不会送每个人都是卡带吧?”

“不会吧,应该不是,哈哈。”

“嘿,你就当我信了吧。”

“不过我是真的想跟贵利矢先生一起玩这款游戏,你肯定也会沉浸其中的!”

“可以啊,随时奉陪——啊这个是。”贵利矢捡起中间一张纸条。

——我谢罪,对不起。檀黎斗。

“哼……我猜是Poppy逼的,那家伙丢条命都不可能自愿说这种话。”

“哈哈,不愧是贵利矢先生……”

“嘛,就是这样。……嗯外科医是这个,真有他的风格,”贵利矢一件一件继续瞧着,“Poppy的粉红浓度有点过高了虽然没什么……黑医送的什么太搞笑了吧!肯定是小妮可的主意。”

永梦也是第一次看到礼物的内容,跟着惊叹起来:“嗯,也许就是小妮可。”

“啊呀,这可难办了,让我怎么办呢……”

“怎么了?”

“来帮我永梦!”贵利矢搂住永梦,“快没时间了,快帮我出主意。”

“诶,什么主意?”

“圣诞节的回礼。”

7.2 去年你的人物给谁买过生日礼物?他从对方那里又得到过什么?

【A3!-摄津万里/茅ヶ崎至/万至】

*因为两个人都常用网络用语(有个人还不良)所以有的用词比较随意

“至桑生快~”

拎着两罐汽水进到至的房间,万里以平日语调发出的祝福当做打招呼。

“万里,多谢。”今日的寿星甚至没看他一眼,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可恶你个垃圾。”

“至桑我知道你是在骂哪个NPC但两句话能别连起来说吗。”

“嗯?那来帮我,这家伙是气人程度的难打啊。”

“是是——”万里把仍然冒着凉气的汽水放到桌上,抄起另一边的手柄,“嘿,至桑,过生日也全都是游戏呢。”

“生日有AP减半活动你是不知道吗。”

“倒也是。看来你一天都出不去房间了是吧。”

生日限定活动和至桑的脾性结合的结果就是这人的死宅度成倍增长。万里心里这么想着,手上飞速操作帮着解决了屏幕上那只庞然大物。

“有什么不好,”至拉开汽水拉环灌了一口,“万里今天不是也不去学校,我RP真不错。”

“喂喂,你是把我当什么使唤了啊。”

“作为代替生日礼物就不要了~”

“成交。”万里一口答应下来,“至桑的氪金装备都贵的要死我才不想帮你买。”

“哈哈哈,我懂的,学生党的零积蓄时代我也有过哦。”

“不,单纯是你的需求太贵了。”

“氪金才是王道啊,小鬼。”

“嘛总的来说你开心就好了。”万里解决了他的那罐汽水,“再开一局吗至桑?”

“嗯……在那之前先等一下。”

“啥事?”

“万里,近一点。”

“这样?”

“对。”至突然凑过去,“我有个今天的请求。”

万里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小心翼翼跟他对视:“……至桑你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试试开启一下养成游戏生日限定的路线。”

“哈?”

“怎么样,愿意听听我的请求吗?”至又凑得近了一点,变成万里难以直视目测的距离。

“等、等一下。”

“——开玩笑的,”至一下子拉开距离,“万里真有趣。”

“至桑……”

“别生气别生气,我是真的有个请求的,哎呀好像有点难搞了,养成游戏真麻烦。”至赔笑。

“哈,至桑你这个人也很难搞啊。”

“多谢夸奖——怎么样怎么样,就当是我生日的撒比死。”至反过来开始催促。

“你先说。”

“诶——”

“因为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对万里来说很轻松的事,放心放心。”

“……姑且相信你可以吧??”

“没问题。那我说了。”

“哦。”

“我新开了一个号。目前什么装备经验都没,帮我带几天,谢了~”

“又来!?”

7.3 你的人物相信鬼魂、玄学、异形或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呢?

7.4 你的人物是否相信自己遇到过鬼魂、玄机、异形或超自然力量?

【es-守沢千秋/深海奏汰/羽风薰】

*有个bug,千秋三星故事卡的时间点他跟薰还不熟(

“「鬼」先生吗?”奏汰停下戳着盘子里那条鱼的叉子,歪头。

“不用敬称也可以啦。”羽风薰摆摆手,“是说守亲竟然也会主动提这类话题呢~”

千秋则是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因为实在是在意到睡不着的程度了!”

“那,考虑这件事的契机?”

“千秋,见「鬼」了吗?”

“唔……”

“竟然猜中了啊。”薰暗自佩服奏汰一语中的的能力,尽管他可能仅仅是随口一说。

“就是昨天晚上……”

听了千秋花园餐厅厨房奇遇的两人,作出了相反方向的反应。

“呼呼呼,千秋,也许就是这种「体质」呢。”

“就算是鬼侵犯转校生酱的肖像权也不行啊?”

“你们两位的感想这么南辕北辙我不好回应喔喔喔……”千秋垂下头,“羽风你的抗议最好还是找本人去提,原谅我不能帮你!奏汰说的……是什么?”

“啊我知道,是灵异体质?”

“对哦。很容易跟「那边」的人说上话呢。”

“听说是有这样的人呢,网络上各种小道新闻经常看见来着。”

“可是我以前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千秋以前晚上去过学校的厨房吗?”

“没有。”

“那就没错了,因为这所学校是「特别」的。”

“等,等一下,越说越不对劲了,”薰想要制止,“虽然知道奏汰君的话题总是会走向阴暗的一边,大白天的还是不要讲鬼故事了吧。”

“……我赞成羽风!”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奏汰说,“难得是我对学校了解比较清楚的事呢……”

“你的知识面还是一样偏得过分啊。”

7.5 你的人物相信占星术、看手相、塔罗牌或其他类型的算命吗?为你的人物占卜一次看看是什么结果。

7.6 你的人物曾去找过占星士、看手相的或其他什么算命的吗?如果有的话,占卜结果怎么样?他对这结果怎么看?占卜最后灵验了吗?

(对占卜完全不了解就跳过了)

7.7 你的人物对性有什么看法?他对此有什么传统或道德上的看法?

【es-深海奏汰/羽风薰】

“‘性’……是交尾哦。”

我就知道。羽风薰扔给自己一个结论。深海奏汰这个人外表的性别特征不明显,对这类概念的认知也一样。他的思考建立在低等生物——说白了就是鱼——的立场,于是交配与繁衍只是短短一生中再正常不过的义务。

羽风薰透过玻璃珠看深海奏汰,这让他视野中所见仿佛通过鱼的眼睛。

一条鱼会怎么看他?

突兀冒出这个没头没脑问题的羽风薰被自己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玻璃珠折射出的视野模糊成一片混杂白光的浅蓝。

深海奏汰凑得很近很近,用他那双看不出心情喜好等一切感情的眼睛盯着他。

“薰想‘实践’一下吗?”

但愿自己不要真的变成溺水的鱼。羽风薰没什么诚心地祈祷。

7.8 你的人物过去(或现在)与父母保持着怎样的关系?

【es-葵日向/南云铁虎】

*节分祭之前

今天也一片和平的一年级A班。

葵日向一把抓住南云铁虎的胳膊:“铁君救我!”

“怎么了日向君?”目前的英雄候补流星Black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虽然求助者比自己能打,但见死不救可不是他的南云铁虎应该做的事。

“今天下午有我们2Wink的采访!”

“是哦,听你说过,”铁虎疑惑,“日向君也不是会害怕采访的类型啊?”

“不是这样,”日向猛摇头,“我刚刚收到了采访的问题资料,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不是,你先冷静……”

……

“‘与父母关系如何’?”铁虎复述出让日向头疼的问题,听的人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虽然知道做偶像迟早会遇到这种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了,”日向干脆趴到桌子上,“不管实话实说还是编造谎言怎么都觉得不对啊。”

“唔,现在的杂志采访会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了啊……”铁虎也有点头疼。

“就是说啊……”

“铁虎你什么时候对日向家里的事这么了解了?”就坐在两人旁边无意中把话全部听去的友也插嘴,“说起来你们之前有这么要好吗?”

“哈哈,发生了一些事嘛。”铁虎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总之现在我跟铁君相亲相爱哦!”日向比了个鬼脸随即身形僵住,“不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他又戳了戳铁虎,可怜巴巴地望向他。

熟知自己这位好友习惯性夸张的特性,铁虎没有对他刚刚的言行发表什么看法,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把重点扯回“如何应对下午的采访”。

“如果实话实说结果会很糟糕吗?大将告诫过我好多次男子汉一定不能说谎。”

“会吧,铁君你觉得粉丝会想见识偶像灰暗的家庭背景吗——嘛虽然不排除会有一定吸粉的作用也说不定。”日向手撑住侧脸视线飘上天花板,“而且我和裕太君虽然不喜欢父亲,他姑且是个社会人,说实话会产生不良影响的。”

“唔唔,的确……但你也不想说谎。”铁虎替他下了结论。

“所以才找你商量啊!铁君你一定要帮我!”

结果又回到了起点。

(以下略。最后铁虎拉着日向去找裕太被告知直接拒绝回答这一问就好。)

(↑就说是沙雕作者的无逻辑段子)

7.9 如果有人问你的人物生活中最重要的法则是什么,他会如何回答?

【MHA-切岛锐儿郎/爆豪胜己】

学院里得到校方许可的随机记者采访,这次的主题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法则”。正叼着冰棍往宿舍方向走的切岛有幸成为接受采访的第二个人选。

“别人我不清楚,但切岛的答案我闭上眼睛都能猜出来!”上鸣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插嘴。

“对对,虽然跟闭不闭眼睛没有关系。”濑吕附和。

“喂!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切岛一脸茫然:“啥,我有这么明显吗?”

有啊有啊。另外两个人诚恳地对他点头。

“你就差把‘男子气概’拿毛笔写脸上了。”上鸣拍拍他肩膀补充。

“写脸上也不错但我更愿意换成头带……喔爆豪!”切岛眼光一亮朝旁边猛挥手。

“啊?”爆豪注意到了这边,原本似乎想点个头就直接走开,但碍不住叫他的人直戳过来的热量,只得朝他们过来。

“有事快说!”

潜台词是没事叫我过来就炸了你。听出这层意思的上鸣和濑吕不露痕迹地退开一米。

“他们在做采访!”切岛赶紧解释,然后回头对记者介绍,“你们采访爆豪吧,他的生活法则超帅气超男子气概的!”

爆豪挑眉:“我被采访过了。”

“啥。”

“这帮人采访的第一个就是老子,”爆豪笑起来,“老子的法则就是‘胜利’——不用我再说一遍吧啊?”

记者连忙表示不用不用,你们两位的答案都很热血向上,很符合英雄的印象呢。

“爆豪你果然很帅!”切岛搭上他肩膀。

上鸣和濑吕黑着脸又退开一米。

7.10 你的人物收到过的最糟糕的礼物是什么?

【MHA-上鸣电气/上耳】

上鸣电气的苦瓜脸已经摆了一个上午了。

“拜托你还是换个表情吧,比你那个白痴脸看着还难受。”芦户下课戳戳他的脸。

“你就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濑吕说。

“你们男生的友情就这么冷漠啊。”

“怎么会,我们也很担心他啊,”切岛凑过来,“可是帮不上忙只能这样了……”

“所以,他遭遇什么天灾地变了?”

上鸣捂住脸指了指桌上奇形怪状的盒子。

“耳郎送他的生日礼物,好像是耳机还是什么的,”切岛继续说,“他跟峰田打打闹闹的时候弄坏了。”

“我我我承认我有错,但上鸣也拿着炫耀扔来扔去的,不管怎么说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角落里峰田神经兮兮冒出来吓其他人一跳,接着被上鸣一手推开。

“我还是死了吧。”

“不要啊上鸣!!!”

上鸣头磕桌子,众人齐力挽留的闹剧上演了不到一分钟,便被哼着歌走进教室的耳郎响香一举终结。

“这么热闹你们在干什么?”耳郎扒开峰田坐到自己座位上,表现出对他们所作所为的浓厚的好奇。

“……哟,耳郎!回来这么早?”

“今天的实习提前结束就回来上课了。你们在干什么?”

无关人等自觉退出一定距离,留石化的当事人与她对峙。

“哈哈,耳郎,早上好啊。”上鸣挤出一句。

“你又放电放傻了?”耳郎敲他一下,“哎你桌子上的……”

“不是!!”

“啊?”

上鸣看事实摆在眼前实在瞒不过去,心一横朝耳郎低下头:“抱歉!都是我的错你送的耳机我还没用就弄坏了!”

峰田在一边惊讶“上鸣竟然没把我供出来真稀奇”然后被濑吕封住了嘴。

耳郎沉默了一会儿才给出回应:“我说,你真的把我送你礼物当一回事了?”

“当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太高兴了因为是耳郎你第一次送我礼物还是交往以后第一次所以我唔——”

耳郎自带的耳机飞速插过来震得他抽搐一下:“闭嘴。”

完了完了完了。上鸣脑内飘过一行要完的字幕。

“耳机修不好就再买一个,这倒不是问题,”耳郎盯着他开口,“但我还没有原谅你。”

“是是是……”上鸣要死的心情再次涌了上来。

“放学一起去挑一个新的。作为惩罚帮我跑腿一个月。”

“跑腿一辈子也没问题!”

“废话少说。”

“好好好。”

……

这就完了!??

被胶带封口围观了全程的峰田表示他再也不想在教室里看现充。

#つむ夏

※原创角色有,私设有,有很多很多个人解读

※水平不足见谅

夏目君,夏目君,魔法要从哪里开始学比较好呢?如果像占卜还好,理科我不太擅长呢……但机械记忆大概也不是办不到,还有,帮助你做实验我也可以尝试的。然后呢……

前辈,放弃比较好哦。

**

“师父师父,青叶纺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啊——?”

背后同样的声音第八次响起的时候,逆先夏目终于头也不回给出了回复。

“像你、不,比你还麻烦的家伙。”

刚来不久的新面孔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我有很麻烦吗……不对,师父你能说得再详细点嘛?”

“去问宙好了,”夏目“嘭”地点燃试管里颜色诡异的液体,“我无可奉告。”

“宙前辈只会用颜色来描述给我听,比师父还难让人理解啊。”

“哦。知道的话就少来这个房间,本来你加入的就是游戏研究部而不是做我的助手不是吗?”

“师父,好冷淡——”

“擅自叫我师父的也是你自己哦。”熟悉的对白模式让夏目皱起了眉,隐隐重叠上已经毕业离去的长发前辈的形象。今天强制勾起他回忆的因素稍微有些过量,对他来说这类因素的数目控制在零是最理想的。

他那个还没承认的“弟子”在背后没了动静。夏目手里动作没停,抛出一句。

“但愿你没有碰那些药剂,”他又补充,“是会毁容的魔物哦。”

“——哎。”

**

“夏目君房间里放着这么危险的物品吗?”青叶纺怯生生地朝逆先夏目的后背搭话。

“这些不算什么。这里有各种功能的药剂,只要不打扰我前辈想看可以随意,只不过性命我不能保证就是了。”

迟钝如青叶纺也能感受到生命威胁,夏目想这样的预警应该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毕竟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前辈是个麻烦的人。

身后如愿沉默下来。夏目忍不住往回瞥了一眼,只见到角落杵着一根人形桩。

“……你在做什么?”

“哈哈,不能打扰夏目君工作呢。”

“那你出去不就行了?”夏目理所当然地问。

另一边好像一下子被问住,支支吾吾起来,听者却没有心思浪费时间。他顿了片刻,绕过房间中央的魔法阵来到纺面前。

「纺哥哥图书管理员的工作都做完了吗?」

用上了从不轻易说出口的称呼,并将平时故意扭曲的读音摆正,这是逆先夏目引以为豪的“心理”的魔法。

“说实话还没有呢,呀,那边工作太多了,虽然不讨厌但距离完成还有好一段时间啊。”纺笑起来,“就想在中间来找夏目君说说话什么的,夏目君不会讨厌我吧?”

明明加强过了,魔法还是不起作用。

夏目盯得纺再次向他投来疑惑的视线才作罢。

“我说过了吧,你和我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没有什么话可以对你说哦。”

“夏目君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诚实呢,明明每次都好好搭理我了,”纺老调子絮絮叨叨起来,“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

**

以“朋友”的名义单方面与他人建立联系,青叶纺的好人缘几乎起源于此。不过因为本人看上去人畜无害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慷慨地提供帮助,他这一自来熟的特点并不会招致反感。

逆先夏目起初对此半信半疑,因此还会给他好脸色,当他是“以前认识的有点神经质的前辈”,直到地底滋生的暗芽随时间流淌冲破土地。

等到发现已经太迟了。

夏目掀起纺额前厚重的卷发,重重地“啧”了一声。

“全部剪掉也可以吧?”

“等、等一下,夏目君!?不可以啊,怎么可以全部剪掉!”纺惨叫着想要躲开,却被一年级的后辈扶住肩膀堵住退路。

“前辈不可以临阵脱逃哦!对吧师父!”

“怎么宙君也……”

“嗯,做得好。”夏目二话不说从不知什么地方搬出一套理发设备,上到专用的牙剪下到卫生用的围布,咔嚓咔嚓地逼近过来。

“说好的,帮你占卜的报酬,可不要反悔。”

据说新学期的开春,游戏研究部传出的惨叫声让不少路过的一年级新生对那一带望而却步。

“前辈未免叫得过头了吧?”夏目嫌弃地扔给他一面镜子,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让他更加不爽,“好了。可以睁眼了。”

纺左照照右照照:“嘿嘿,夏目君果然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呢,好厉害。”

“这是当然的。”夏目对自己很是有信心,“但你刚刚那些叫声算什么,有损我的评价怎么办?”

“对不起!该说是条件反射呢,还是下意识呢……”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夏目君一靠近我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所以。”

见任务完成就跑去打电视游戏的宙闻声好奇:“师父对前辈做过什么?”

“宙,不要多问。”夏目语调平静,“只是一个简陋的仪式而已。”

“仪式?喔——”宙继续打游戏。

如愿以偿剪短了面前人厚到窒息的刘海的业余剪发人端详片刻,完全回忆起了“仪式”的事情。

“前辈你……原来会害怕?”

得知青叶纺这个存在会产生名为“恐惧”的感情,是比研制出十种特效药品更令夏目感兴趣的事。

“这是害怕吗?嗯……说不定是呢?”纺也感到很困惑。

夏目赶在他陷入自言自语之前把他捞上来。他突兀地在对方咽喉之地贴上自己的手指,问道:“……感觉如何?”

手指下的皮肤颤抖了一下。“能听到夏目君的心跳……不对,是脉搏吧……”

夏目愣了愣,起身拧了一下纺的胳膊。

“好疼!为什么突然!?”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不爽。”

“那也不能暴力对待年长的人啊!”

“啰嗦,前辈。”夏目忍住想要继续施加暴力的冲动,“……今天的幸运色是黄色和绿色。可以闭嘴了吗?”

**

剪掉青叶纺的刘海的当天是夏目小心记下的一个转折点。占卜的报酬一部分是借口,一部分是认真,他满意地捋了一把前辈看起来清爽许多的前发,决定按照这个迷信的人的习惯在申请书上填写他们组合的代表色。

新生组合Switch从过去走向未来的第一天。红发魔法使默默竖下一个标示牌。

啪。

小小的气流爆破声成功引得夏目转过身来,向不安分的一年级后辈挑起眉。

“师父,是我自己带来的‘魔法’,我没碰你的东西。”后辈举起还在冒火星的火柴棍大小的物体给他看。

“你的天赋不错,也真是够锲而不舍的,”夏目老实给出了肯定,“但为什么是我?”

“因为师父的魔法很帅气啊,魔法使超棒的!”

“我不否认你的看法,不过也不会肯定你哦。”

“哎——”

后辈还想辩驳什么,被突然到来的铃声打断了。夏目掏出手机盯着熟悉的号码,心想今天似乎什么有关过去的引子都一股脑飞了过来。

他点击屏幕,把手机放到耳边,同时不忘伸手让桌上作业用的磁石离自己远一点。

“前辈,有什么事?”

**

魔法使有两种,一是穿梭于山间寻找广阔山林提供的天然材料,并加以利用的野生型,二是窝在自己的工房借助化学合成的家里蹲。这是纺问到时夏目给出的,临时编造的分类。

“所以说,前辈你觉得我像第一种吗?”夏目背着平时根本不会使用的巨大登山包,瞅着面前绵延的小山瞪眼。

“确实不像啦,不过偶尔登山也是很开心的哦,我相信夏目君不会失望的。”纺笑眯眯伸出手,“要不要牵着手一起走啊,走散就不好了。”

“……不用,前辈你带路就好,”说着夏目首先迈开步,“算了就当采集实验用的原料。”

“太好了——诶,夏目君等等,地图在我这里……”

事实证明夏目自己编造出的分类真的算是合理,起码他一个整天不出地下书库秘密房间的人哼哧哼哧快速爬了一段路就不太行了,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们就放慢速度慢慢晃荡上去,反正假期有的是时间。作为偶像体力是基础,当了半年多队长的夏目边走边自我反省,计划着下次带上宙一起进行体能特训。

山间的造物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起化学合成物可以说性能出色得多。不一会儿夏目就感到这次一时失误答应陪前辈登山一行实则超值,登山包中逐渐变重的样品袋也告诉纺现在他的魔法使后辈正乐于其中。

于是他傻呵呵地笑起来,接着夏目的一拳腹击也毫不留情。

纺像往常一样抗议了两句,用字都不变,便不再在意。两人都习惯了这样外人看来显得暴力的相处方式,出于某种默契,或者怯于改变的顺其自然。

走到半山腰的位置纺蹲下捡起什么给夏目看。夏目看看白色的圆粒又看看捡它的人,回问:“是银杏的种子。怎么了吗?”

“夏目君的话,会用它来做什么呢?”

“一般来说入药比较能利用它的价值,不过我的本职并不是治病,这种只要一两颗就够了。”

“不愧是夏目君,不管东西什么都能找到利用的价值。”

纺把这颗种子小心地收起来,他们又开始缓慢前进。

“前辈你想说什么?”夏目走了几步还是问出口。

“那个啊,夏目君……”纺似乎带上了商量的语气,“我真的不能成为魔法使吗?”

“你还在想这个啊。”

“毕竟很在意嘛。”

夏目叹一口气:“前辈很在意我之前说叫你放弃对不对?”

“也没有,啊不,我没有责怪夏目君的意思哦,真的!”

听到前辈神经质发作的发言,夏目再次以暴力威胁他闭上嘴,然后开口。

“学习魔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是,宙也是哦。毕竟这不是‘人类’应该触碰的领域,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只有魔法使自己可不行。”他沉默了片刻才说下去,“前辈的特技是辅助对吧,这也是不可缺少的技能。……我认为纺前辈就人如其名定位成‘Blue Bird’是最合适的。”

这次沉默的是另一边了。纺局促地刮了刮脸。

“果然夏目君的魔法好厉害啊,我越来越被困在其中了。”

“……意义不明。”夏目给了他第二次腹拳,转身走在前面,以此掩盖高扬起来的心脏鼓动。

**

“我好像中了你的魔法了。”

那是在伪善的无机质面孔被揭开之后,魔法使与青鸟结伴成为组合之前,青叶纺口中的话语。

逆先夏目俯视青叶纺,表示难以理解。

并非语义或表达上的无法理解,而是对说这话的人,从根部产生的像极了看到不存在于人类世界的“异物”的疑惑。

纺抬起视线动了一下:“夏目君,你现在是在掐我的脖子吗。”

“我不认为这需要确认,”夏目回答,“前辈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吧。”

“你在生气?”

“是的。但生气不是行动哦。”

“也是啊……抱歉我果然还是不能体会夏目君生气的感觉……”

“没关系。作为代替如果身体的疼痛能让你有所察觉我个人而言无所谓。”

心中有一股火气仍然在忍耐着。夏目想也许对着这个让人火大的家伙不顾一切乱吼一通是比较有效的解决方式,就像小时候对“纺哥哥”做的那样。

但这个“纺前辈”不同——这一认知让他更加生气。他缓缓加重手上的力道,手指围起的圈面积随着缩小,愈发高频的脉搏持续告诉着他身下生命的分量。

青叶纺全程都在微笑,他没有反抗。

可能只需要再多一点力气,一切就会结束,逆先夏目再也不用忍受无处发泄的闷气,青叶纺再也不用对着不知存在与否的天空微笑。

“……夏目君来送我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去天国了呢。”也许是为了打破僵持的沉默,纺艰难地开口。

“想什么呢,”夏目松开手。

“前辈,你去不了天国的哦。”

“诶,那可真是遗憾啊。”

“是啊。”

“还以为夏目君来做的话就可以,也不行吗……”

“为什么是我?”

“那,为什么是我?”

夏目稍微睁大了眼睛。这是在之后让他思考将近一年的问题。

颈部解除压迫的纺深吸了几口气。夏目没说什么伸手拉他起来,余光瞥见对方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发红印记——是他的罪证。

跟着站起来的人晃晃脑袋,重新对着他笑起来。

夏目想他和这个人大概都疯了,但还没疯到彻底无可挽回的程度。

一个执意朝东走的疯子和一个执意朝西走的疯子,如果能一起走的话会不会踏上正确方向的路呢,他想。

“前辈我说,”于是此时的逆先夏目做出了让以前的和未来的他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决定。

“来年要不要跟我组队?”

**

通话已经进行了五分钟。

青叶纺毕业后去了一家事务所做些幕后的工作,很是适合他的特点,但也因此令他做事越来越婆婆妈妈。

夏目已经跟他聊无关紧要的事聊了整整五分钟。相比一年前十秒钟就会撂电话的自己他感到了莫大的进步。

五分钟大约够长了吧,这次。他想。

“前辈,”夏目卡着点打断,“你想说的正事是什么?”

「啊啊,对了,幸亏你提醒。夏目君,明天周末一起去登山吧~」

“又是占卜结果说要去高处吗。”夏目回忆起后来才得知的那一次登山纺前辈的原本动机就有些恼火。

「不是哦。这次据说明天跟重要的人在一起度过会变得幸运呢。」

赖在一边堂堂正正偷听的魔法使的后辈目睹了自家师父摔掉手机、捡起来、说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定下某个约定的全过程。

END

#三六五

※题目来源:https://weibo.com/5569301406/EvmKFsrUb?type=comment#_rnd1498300436741

※存档,练习用,不打单独tag,逻辑比较随意,多数有CP倾向

※涉及作品有KHR、A3!(2)、MHA、DRRR、es(3)、fourze

6.22 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感到困窘?

【KHR-六道骸/骸纲】

沢田纲吉已经三天没找他说话了。六道骸默默在心里数了下日子,又不屑地抛开浮现在心中的焦躁。这三天的一切事宜都是由原门外顾问的长发青年代为传达的,他也很佩服那个人的定力,在自己的眼神下还能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愧是沢田纲吉那帮人训练出来的。十年前的自己估计压根想不到如今的自己会为跟沢田纲吉吵架一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仅如此,也许会被尚且青涩的自己蔑视说不定。

与沢田纲吉的接触自十年前开始就没有断过。说也奇怪,明明两个人都是互相嫌弃的态度,人生观价值观哪里哪里都合不上拍,却硬要磨合,因此吵架自然是免不了的。如果吵架也不能消解内心的愤懑,那就只有打一场了。沢田纲吉准备的训练室有的是余裕够他们折腾,如果是忍耐不住,他也允许自己破坏一两件走廊或大厅的摆设,而且不需要赔偿。

说得就像每次都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一样。想到这里六道骸眼角青筋跳了一下,揣手端详桌上躺着的那块蛋糕。

Happy Birthday! Chrome!

对,今天是亲爱的库洛姆的生日。六道骸认为这实在不是应该发火的时机,库洛姆今天的工作即将结束,并且将迎来她二十周岁的生日庆祝会。蛋糕是沢田纲吉准备的,还贴心地在正中央装饰了一块菠萝肉,带叶子的。

这种追求形似的蠢样子也只有在那个人的指挥下才能诞生了,不过库洛姆会很高兴吧,是一定会高兴,说不定还会哭出来,这样纤细的少女心情。

这次的吵架。他想。也许谁都没有错。

但对方选择的结束方式是回避,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毕竟这是他记忆中他们“吵架史”里的第一次——以前都会是沢田纲吉主动凑上来,尴尬但小心翼翼装作无事发生地问他要不要来杯热可可。

这次由自己来让步也无妨。对于六道骸来讲,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谓破天荒又可以理解。上一秒还在困窘境地的他下一秒就可以敞亮地决定先开口讲和。阴晴不定的性格也有这么个好处,脸皮并不会薄。

离生日会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库洛姆的重要场合沢田纲吉是不会缺席的。但比起看对方冷着一张脸跟自己站对角线,他这边行动起来会比较好。

六道骸起身,这次由他来敲响对方房间的门。

6.23 你的人物会在过马路前四下环顾么?

【A3!-御影密/密誉】

“密君!过马路不看四周可不行哦!”

手被抓住扯回刚刚踏出脚步的方向,密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努力撑开一丝缝隙,看见红发的男人一脸责备地看着他。

“……Alice。”

“好了,记得要好好看路。”誉把他又拉近一点,让他离柏油地面上的白线更远一些。

冬组的其他人也走近过来,丞看起来有些生气。

“御影,不要一不留神就跑掉,这样很危险的吧。”

“嘛,嘛,”紬出来打圆场,“密君下回注意就没事了,对吗?”

“……”

……麻烦。想睡。

密感到一阵烦躁,身体袭来的困倦本能掩盖住周围的声音,谁好像说了什么,但已经听不到了。刚才也是这样,想要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他看到马路对面似乎有很舒适的沙发以后就下意识挪动了脚步,并且完全没有考虑作为障碍和危险存在的行车。

没有棉花糖,醒着也没有意义。现在就想睡。

他向来任性,睡眠是他仅次于棉花糖的第二大需求,为此可以完全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和心情,因此没有人能够阻碍。

但不幸的是阻碍还是出现了。手掌传来的温度更加有力,触感甚至有些诡异地令人怀念,于是他的视听世界再次打开。密这才想起从刚才开始誉的手就没有放开过他。

“哼哼。不用担心各~~位!作为密君的室友我会好好负起照看他的责任的哟。啊,伟大的同室之情,无私奉献的我!诗兴涌上来了——”

誉空出的另一只手做出夸张的姿势,像往常一样引来路人的注目和自己人的制止。而抓着密的那只手老老实实放着,丝毫不给当事人挣开的机会。

“放开我,Alice。”密缓缓地说,“不会跑掉的,”

“嗯?那太好了,密君。”誉抛给他一个对他来说很是耀眼的笑容,“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不允许离开我身边一米以外哦!”

“……知道了。Alice,很烦。”

从此以后一直不离开也可以。神智再次变得模糊之前,他这样想着。

6.24 你的人物选择什么样的代步方式?如果他开车,他的车是什么类型的?

【A3!-Wolf/WolfZero】

“别磨磨蹭蹭的,我们可还在躲避追击中啊。”

“当然知道!”Zero愤愤地回击,“我在很努力地走了啊!Wolf,恶魔!”

听惯的咒骂声却让这时的Wolf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他回头,那个小小的身影拖着一副破烂的身体努力想要跟上自己的步伐。

说起来,这家伙一直是光脚来着。

Wolf咋舌,此前的绑架引爆逃亡一路展开过于暴风雨,他在终于有口喘息空隙的时候才发现Zero脚底并没有保护它以走更远路程的基本保证。

他顿了一秒,走到Zero身前一言不发蹲下身。

“怎么了?”Zero感到奇怪,Wolf并不常做出她想不通的举动,“Wolf?……哇!”

Wolf突然抬起少女的一只脚,为免摔倒还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仔细查看起来。

“等等,很痒啊……Wolf你在做什么,像变态一样。”

话语刚落Wolf狠捏了一把Zero脚底的红肿,对方吃痛叫出声并开始拍他的头。

“真能说啊,毒舌小姐。”Wolf抬头,“还能这么精神挺好的嘛。”

“这是报复!”

Wolf不再理会少女语言的抗议,保持下蹲的姿势转过180度。

“上来。”

“哈?什么上来?”

“我说我来背你,”Wolf不耐烦起来,“看也能懂了吧?”

“我、我能走。”

“别嘴硬。你自己走这么慢我们马上会被追上的。”

“……”

身后的空气静默片刻,少女的轻盈重量加在了Wolf背上。不去多想少女过于轻的体重

,他二话不说起身继续赶路。

“摩托就停在前面,我只负责把你运到那里。”

“你在说什么,以后我可是直到死为止都要一直使唤你的!”

“……别说废话,你知道就好。”

“嗯。嘿嘿。”

“傻笑什么……等到附近的镇子去买双鞋,你那双破破烂烂的脚太耽误赶路了。还有创伤药。”

“还有披风!Wolf总是臭烘烘的。”

“吵死了小鬼。”

6.25 有人试图在街上抢劫你的人物。他要怎么办?劫匪想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一次意外事件还是预谋好的?

【MHA-爆豪胜己/切岛锐儿郎】

爆豪胜己,雄英高校一年生,当年淤泥事件的当事人,再次被卷进了案件。

等隔天见报的见报,上电视的上电视,1-A的学生就不约而同凑过来。

“爆豪,真有你的,又上新闻了!”

“是说你还行不行了,身为英雄科还被抢劫。”

“我好奇的是竟然有人敢抢爆豪www”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不管本人怒气值肉眼可见冲顶,然后一声怒吼:“滚开!挡着老子看黑板了!”

站在爆豪和黑板中间的是上鸣,虽说他平时并不怕这个爆炸小子,但被仿佛能杀人的视线死瞪之后还是怂了一下,乖乖让开。爆豪埋头继续抄笔记,就当周围空气放屁。

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

切岛拍了下他肩膀:“爆豪你能不能把详细过程讲讲啊?”

“啊?”爆豪眼睛都快气变形,“凭啥!?”

“我好奇嘛。”

“不说。”

爆豪重新拾起差点被他掰断的笔,任其他人怎么说也再不理他的同班同学。

午休时切岛叼着半个炒面面包又提起了这件事。

红头发少年一脸真诚但显得很蠢,于是爆豪没再忍下去对着他的正脸来了一次小型爆破。

“再啰里吧嗦直接炸了你。”

“哇!太突然了吧你!”切岛反应及时扛过这一击,只是到嘴的食物多了一股糊味,“啊,太浪费了——”

“活该。”

“对炒面面包道歉啦,它是无辜的吧。”

切岛放下焦黑的面包块儿,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我是想啊,这次事件是不是不单纯啥的。”

当事人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新闻上播的监控片段里,犯人好像比起抢钱对你本人更感兴趣哎,”切岛眨眨眼,“会不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爆豪捏扁见底的牛奶盒子,精准投进垃圾箱:“傻啊。我当然看出来了。”

“哦是吗!”

“你以为老子是谁啊。那人的应该是跟B班的复制混蛋很像,是瞄准我的个性了。”

……

(略,总之有阴谋(靠

……

“这可不得了!爆豪你跟警察说了没?”

“说了,可那帮家伙没当回事。”爆豪回忆起被询问的情况,青筋开始暴起,“所以老子打算自己干。被人利用当傻子的事谁会忍着啊!”

“太爷们儿了爆豪!”切岛日常开启了佩服模式,“也让我加入吧!多一个人更快不是吗!”

“哈?瞎凑什么热闹。而且说到底是违反校规的事。”

“噢噢,你也知道违规哦……”

“你有意见!?”

“没有!所以让我加入吧!”

“……烦死了随便你。”

“哈哈哈,太好了!”

爆豪塞给切岛一个面包:“买多了,堵上你的嘴。马上上课了。”

6.26 你的人物是否还和童年的朋友保持联络?是哪个人?因为什么?

【DRRR-纪田正臣】

纪田正臣没想到他走在路上被可爱的年轻女记者拦下采访的话题竟然会是青梅竹马。

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网络小报的记者,这次交给她的街头采访很富有青春色彩,也符合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所以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请问你还和童年的朋友保持联络吗?”

“有还是没有呢……很难说呢。”

“那个,这是什么意思?”

“嘛,某些原因吧!”

“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没办法啊,这是只告诉你的秘密哦——有的!”

“很神秘的样子呢……”

“因为对方不知道是我嘛!”

“为什么?”

“嗯?匿名论坛很流行的哦,姐姐你不了解吗?”

“啊是这样,我懂了。你看来非常珍惜这个朋友呢。”

“这位可爱的女士,可不要产生奇妙的联想哟。我亲爱的女朋友桑会嫉妒的!”

“那么你想见他吗?”

“喂喂,真是狡猾的问题啊,”他顿了顿,“……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哟。”

“诶诶?”

“见面就能把话说清楚,一点误会也不会存在,再好不过了对吧!但我做不到,我还没做好准备见他。我倒是很希望能站在他面前把所有事情都好好说明白,但现在只能逃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位发生了什么,但有一天能和好如初就好了呢。”

“谢谢!借你吉言了哦。”

“以我个人的想法是很想问得更详细一点,但很遗憾呢。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假设这句话能被本人知道的情况。”

“嗯,这个嘛……想到了!以后还会叫你一起去捉兜形虫哦!——就这样!”

6.27 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悲伤沮丧,在他看到后仍能露出会心的微笑?

【es-羽风薰/深海奏汰】

羽风薰喜欢大海。

不知道有没有他姓羽风所以喜欢到海边吹风的原因,他想也许没有,毕竟他并不喜欢这个比看起来沉重许多的姓氏。

如果死还是死在海里比较好。之前他作为玩笑话说给后辈听过,但他内心其实真的有这一想法存在,一直存在。他自认为是个乐观的人,什么事一经他口仿佛就能云淡风轻——然而他的另一面却并不能这么从容。

这时候,他想,也许只有大海才能包容他。

海风带来扑面的凉意和盐味,这是如此巨大的水体才能做到的特权。

沉默却又聒噪的,是良好的倾诉对象。

脸上多出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偏低温度,还湿乎乎的。薰歪头,蓝发的少年呆呆地盯着他。

“呼呼,薰真的像千秋说的一样在抱膝坐呢。”

“啊哈哈,守沢君还真是什么都说啊。”

奏汰收回触碰薰的脸的手。这对彼此都是习以为常的行为,他们都不以为意。

“因为,薰最喜欢大海嘛。”

“可以不要擅自加最吗,我最喜欢的还是女孩子哦。”薰朝他吐吐舌头。

“可是,在我看来是这样啊。”

“奏汰君有最喜欢大海的滤镜在的缘故啦。”

“呼呼,嘿嘿。”

“什么啊,奏汰君,笑声太诡异了。”

“嗯?”

沉默的,聒噪的,良好的倾诉对象。

很奇妙的一点是,深海奏汰这个人周身好像缠绕着什么神奇的气氛,越接触越让薰忍不住把他与自己熟知的事物身上联想。

“奏汰君。可以听我说点没意义的废话吗?”

6.28 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高兴,在他看到后就会生气郁闷?

【es-守沢千秋/流星队】

“唔哦哦哦哦哦——”

这是流星队队长在十分钟内不知道第几次发出这样的叫声。

“第三次了吧?”

“不不,在下数过了,队长殿下这是第五次是也。” “怎样都好,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种地方啊,好麻烦……”

队内的一年级正猫腰躲在学校屋顶露天餐厅的沙发后面,观察他们队长守沢千秋的一举一动。

现在是午休接近尾声的时间,来餐厅吃饭的学生大多已经散去,因此三个人来到这里一眼就看到他们的队长在与面前的食物作着斗争。

“真想不到,原来队长殿下也有克服不了的东西是也!”忍有些激动地说。

“嘛,前辈也是人,总归会有的,”翠挺了挺渐酸的腰,要他一个178的个子窝在椅背不算高的沙发后面着实辛苦,“多半是不小心点到带茄子的菜了吧……”

“嗯嗯,我理解队长的感受!我也是看到胡萝卜就会产生生理上的不适!”铁虎难得表达了感同身受。

“我也是,对鱼眼……但这样好吗,不做点什么就要上课了,”翠丧气地说,“我可不想跑去教室,迟到了还会当着全班的面被老师骂……”

“是啊铁虎君,我们不是来找队长殿下商量下次演唱会的事情的是也吗。”

“嗯……总觉得打扰队长的战斗不太好啊,而且他可能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这种样子吧。不过说的也是,再不行动就没时间了!”

“没关系,小孩子的「时间」有很多很多哦……♪”

“——呜哇!”

声音尽管十分温柔,但突然出现在三人背后的冲击力还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奏汰歪头不明所以:“没事吧?大家,吓到了?”

“有一点吧,哈哈……”铁虎回答,“深海前辈原来你也在啊。”

“深海殿下走路没有声音,像忍者一样太帅气了是也!”

“是的,这里的海鲜饭非常美味呢,不小心就到这个「时间」了。”奏汰眯眼朝他们朝向的方向看了看,“在做什么呢……啊呀,是想找千秋吗?”

“是!关于下次的演唱会,我们希望提出自己的方案,于是就想跟队长商量一下,”铁虎困扰地挠挠脸,“但队长现在好像不方便……”

“铁虎、忍、翠,长大了呢。小孩子们的成长就像「酱油」一样,是能让人感到愉快的调味料……”

“那个……深海前辈,你在说什么……?”翠垂下头放弃理解。

“呼呼呼……不要担心,孩子们。没什么事比「成长」更优先了,千秋也一定也赞成。”

深海前辈果然不太好懂。三个一年级这么想的时候,奏汰越过他们走向了餐桌旁边的千秋。

然后说着“挑食让后辈困扰可不行哦~”,夹起饭菜中的茄子强硬地塞进仍在心理斗争中的红色英雄口中。

另外三人看得一阵沉默。

“……深海殿下,果然很厉害是也。”

“前辈,还活着吗……”

“可能先救救他比较好吧……”铁虎说,“然后再说演唱会的事。”

6.29 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大发雷霆?

【es-逆先夏目/つむ夏】

逆先夏目在心里默数。

四,

——啊哈哈,夏目君?怎么不说话了?

三,

——到底怎么了,突然沉默起来很吓人的,呜……

二,

——呀,不小心扯到伤口了……啊哈哈,救护车来得真慢呢,看来今天路上堵车了吗。

一。

——本来想帮忙的,结果我这么笨,连自己都受伤本末倒置,还是这么派不上用场呢。

作为酝酿到最终的回应,夏目朝准纺腹部熟悉的位置结实地来了一拳。

“呜哇——!好痛!夏目君你在做什么,我可是伤员哟,怎么可以给伤员增加新的伤处呢!”

“前辈伤的是手臂对吧,”夏目冷淡地俯视他,“跟腹部又没什么关系。”

“呜呜,太过分了夏目君,年轻人真可怕……”

“好了请闭嘴,前辈,骨折还阻止不了你的嘴真是件讨厌的事。”

“嘿嘿,因为多亏了夏目君的急救装置,我现在不怎么疼呢。”

“那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回去,前辈一个人拖着骨折的手臂随便死在哪片路边的草丛里好了。”

“不要!?而且骨折怎么会这样惨死呢,请不要吓我!”

“对,骨折不会死,”夏目声音里的温度又下降几分,“那么前辈是怎么想的,‘反正不会死那就尽力做’吗?”

“怎么会呢。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没办法不是吗,那就把愿望寄托给来世吧。”

“……”

“夏目君?”

“‘你’到底是什么?”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纺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配上额头非自然的虚汗看起来极其扎眼。

“没记错的话夏目君以前也这么问过我吧,可以告诉我吗?”

大脑炸裂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半年前他被冠以“奇人”名号的前辈哥哥们一个接一个遭到讨伐,陨落在新制度的舞台之上时,站在台下的他体会到的与之类似。而不同于过去只能束手无策看着悲剧落幕,他现在可以用双手亲自触碰到眼前可称之为“异物”的对象。

纺抬起视线动了一下:“夏目君,你现在是在掐我的脖子吗。”

“我不认为这需要确认,”夏目回答,“前辈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吧。”

“你在生气?”

“是哦,但生气不是行动呢。”

“也是啊……抱歉我果然还是不能体会夏目君生气的感觉。”

“没关系。作为代替如果身体的疼痛能让你有所察觉我个人而言无所谓。”

心里的一股火气仍然在忍耐着。夏目想也许对着这个让人火大的家伙不顾一切乱吼一通是比较有效的解决方式,就像小时候对“纺哥哥”做的那样。

但这个“纺前辈”不同——这一认知让他更加生气。他缓缓加重手上的力道,手指围起的圈面积随着缩小。

青叶纺全程都在微笑。他没有反对他。

可能只需要再多一点力气,一切就会结束,逆先夏目再也不用忍受闷气,青叶纺再也不用这样微笑。

夏目想他和这个人大概都疯了,但还没疯到彻底无可挽回的程度。

“前辈,”他松开手,伴随对方脖子留下的红印和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预告音,“要不要加入我的组合?虽然还是要按照那个天祥院英智定下的制度。”

“可以吗?夏目君,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啊,是这样。”夏目甚至笑了一下,“但我可是魔法使啊。”

感受不到自己的幸福的笨拙的青鸟,成为散播幸福的魔法使的助手的话,多多少少也能有所察觉吧?

6.30 你的人物最喜欢去做什么来庆祝他的生日?挑出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账;挑出他过得最糟糕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账。

【假面骑士fourze-JK】

这大概是最糟糕的生日了。

JK站在一片废墟之中,大脑当机一般只能不断冒出这一句话。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他们的月面基地仿佛一瞬间化作灰烬,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们一个个倒在其间,身上的伤令人不忍直面。

原本的生日Party都已经准备妥当,作为惊喜他在当天踏进基地之后才打算宣布,而宣布现场却是这种惨状。

眼前的景象足够他发疯了。但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反应,站在被破坏的基地内也没有感受到窒息——毕竟他现在在月球表面。

他想大喊,可是声音也传播不出去吧。毫无防备站在这里的他也许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与他最重要的朋友们一起。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毫无头绪。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是被一巴掌扇得睁开眼睛的。

视界重新充满光亮之后,首先看到的是美羽会长揉手的样子。“施暴”者看起来花了大力气,不知道有没有泄平时的愤的原因在里面。

歪头做出一点反应之后,他被谁扶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JK!做噩梦了吗?怎么都叫不醒你!”

熟悉的安心声音让他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弦、弦太朗前辈!还有大家……”JK努力憋住,“我是在做梦吗?”

“说什么呢,这可是现实哦。”美羽甩出一句,“是你在教室里睡着了。”

他环顾四周,确实是他的教室没错,而周围却围了一圈不属于这个班的身影。

唯一的例外友子阴沉沉地对他造成打击:“JK你做梦的时候叫声,很奇怪。”

“JK,你梦到什么了啊?”悠木凑过来钻出头,“看起来很痛苦呢。”

“嘛,嘛……没什么!梦都没什么意义对不对!倒是现在几点了,大家都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吧,晚上6:30准时开始哦!”

“好啊!大家都去,”弦太朗一把搂住JK,“把梦里受到的惊吓都补回来就好了吧!”

(编不下去了)

#骸纲

※没有文笔,很尬,请慎重(ry

昨夜的雨对初夏的西西里岛来说是稀有物。沢田纲吉一路享受着难得湿润的空气穿梭在彭格列总部的庭院,围墙上爬满的藤蔓他叫不出名字,但却乐于欣赏。他造访某一角落,六道骸正以亘古不变的姿势坐在这里,陪伴他的是一杯咖啡和一本书,还有椅背上闭眼休憩的肥胖的猫头鹰。这情景他熟悉得没有任何感想,径直朝那人走去。

“哦呀,”六道骸抬头回应出现在书页上的阴影,“有何贵干?”

“有工作,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如果我没记错你上午还在米兰大教堂观光。”

“据说事发突然,”沢田纲吉语气里不隐藏刚刚回程的疲惫,“要不我还想去其他地方逛逛……”

六道骸轻哼一声:“什么时候?”

“两点。在这之前我还能吃个午饭。”

“还能在这里多站一会儿。”

沢田纲吉没有否定,也懒得指责他对自己这个“来客”连一把椅子都不打算准备。毕竟这是雾守办公室窗外的领地,也就只有他沢田纲吉时常来打扰领主的悠闲时光。六道骸又低头专注手里的书,后脑上翘起的碎发跟着晃了晃,沢田纲吉借着难得方便观察的角度看了几下还是放弃去碰。比起被询问为什么还没吃饱就撑着他更喜欢这个人看书的神情。

雨后的空气让现在的沢田纲吉心情很愉快,他想起米兰昨天半夜也经历了一场,隔着窗子看外面的全部就像在接受洗礼,而彭格列总部的庭院想必也一样。墙壁上没有被藤蔓覆盖的地方还含着湿气,比平时的太阳底下深一个色号,不过除此之外还多了什么之前没见过的线条。

沢田纲吉走近观察墙壁上涂鸦,继而扔出疑问:“……猫?”

看起来像一只端坐的猫。因为构成它的仅是粗粗的线条,不能评价画功如何,但至少是能看出是什么的,而且沢田纲吉悄悄认为墙上那双眼有些神秘的传神。

“Gatto Nero。”回答的人还体贴地加上翻译,“黑猫。”

“可是简笔画怎么看出是黑色的啊……”沢田纲吉回头。

六道骸放下书朝他一笑,开口却是另外的话题:“听说中国有‘神笔马良’的故事。”

沢田纲吉摇头。

“那个叫马良的人有一支让所画之物成真的神笔。”六道骸从口袋抽出一支马克笔,“也许就是我手里这支。”

沢田纲吉甩他一个眼神大意是“你说得好像真的哦”,不过再回头他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在涂鸦轻微的扭曲中他先看到一对尖耳朵,接着一只猫真的就这么钻了出来,从墙壁里。可喜可贺,它确实是黑色的。

尽管想一想就能马上知道是几步远那个人用幻术玩的小把戏,但从铺垫到效果都值得他为这场即兴演出鼓鼓掌。

于是他真的鼓起掌:“我一直想说了骸你应该去当魔术师。”

“扮小丑的事请让给我的徒弟,他会很乐意。”六道骸露出可以秒杀宴会淑女的微笑来回应沢田纲吉的调侃。

沢田纲吉没有再理会,而是蹲下身对黑色的小东西伸出手。他的人生二十年来对狗之类大型动物一向打怵,猫大概就没问题。但另一方并没有打算回应他的期待,也许是太聪明而识破了沢田纲吉只是空手邀请,总之巧妙地绕过他走到了六道骸的脚边。

与此同时雾属性的猫头鹰扑腾一下起身,落到了他肩上。

沢田纲吉看着六道骸抚摸黑猫脊背的场景,忍不住同情了一把肩膀上的肥鸟。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只不过是这里的常客而已——我没有养宠物的兴趣。”

“这样这样……骸枭是害怕它吗?”

“大概是天敌的关系。虽然其中一方明明是匣兵器呢。”

“不要再说了总觉得好可怜。”沢田纲吉伸手蹭蹭猫头鹰的脑袋,没有主人附身情况下它的头顶绒毛平滑而舒服。

六道骸嗤笑一声抬头看向他,异色瞳与他脚边的黑猫如出一辙,让沢田纲吉一时恍神。这也许是他第一次想用猫来形容眼前这个人,而且必须是黑猫。

“我只是想要一只黑猫。”

“你说什么?”

“是首儿歌。”六道骸补充,“虽然不太想提,就算是我小时候也听过。”

没等沢田纲吉抓住“就算是我”的用词,对方便十分突兀地开始了哼唱。他总觉得意大利语有一股天然的甜腻味道,况且六道骸唱的是一首相较而言更为甜腻的儿歌,而本人的声音与这形容词相隔千里。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兴致,但不讨厌听到他用独特的低音来唱这首对于此时来说有些奇妙的歌。

……

Volevo un gatto nero, nero, nero,

mi hai dato un gatto bianco

ed io non ci sto piu.

Volevo un gatto nero, nero, nero,

siccome sei un bugiardo

con te non gioco piu.

然后沢田纲吉没忍住笑。他当然不会说原因是听到一个二十几岁且平日一副深沉做派的大男人对着他唱“你竟然给我白色的(猫)!哼,再也不跟你好了”,再多一个人听见场面就会显得相当滑稽,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以及两只拥有各自世界的生物。

六道骸倒是乐在其中,但他看到沢田纲吉似乎蠢蠢欲动后停了下来,看上去对他的反应更为感兴趣。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旋律,”沢田纲吉马上说,“我小时候听的是另一个版本。”

君はかわいいぼくの黒ネコ

赤いリボンがよくにあうよ

だけど時々つめを出して

ぼくの心をなやませる

黒ネコのタンゴタンゴタンゴ

僕の恋人は黒いネコ

黒ネコのタンゴタンゴタンゴ

ネコの目のように気まぐれよ

他试着唱出很久以前奈奈播给他听的同样旋律而用日语填词的歌曲,但他也没能唱完,除了记忆中的台词有些欠缺之外,从他开始用“啦啦啦”蒙混过关起六道骸玩味的眼神就越发明显。

“跑调了。”

“我,我知道,”沢田纲吉脸上温度有些上升,下意识吐了吐舌头。

可六道骸没有继续逮住机会嘲笑,默默招呼他过去。猫原本还在舔身上的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慢悠悠溜走了。跟它亲近起来看来还需要时间,沢田纲吉想。

“原来在日本那首歌中的猫身份是恋人。”

“呃,是吧,只不过是童谣……”

“能被视为恋人,这样的高待遇可会让意大利的黑猫们羡慕不已。”

“嗯?”

六道骸的话题总是很突兀。

“在猎杀巫女的时代,黑猫和可怜的女性一样都是人类施加仇恨的对象呢,”他直直盯着沢田纲吉,像在控诉亲眼所见的惨剧,“被视为不祥的象征,被人唾弃,还要被捆在木桩上接受人类的恨意。不仅如此,文明开化以后却又被平反冠以‘辟邪’的美誉,成了曾经憎恨它的人类的宠物,从古到今一直戴着不属于自己的面具。”

沢田纲吉敲了他一下。

可以说,几年下来他有所增长的除了个头也有胆子,起码碰六道骸不再像中学时代那样心惊胆战。他不喜欢说教,对方也不喜欢听他说教——他知道自己不善言辞,更知道最底线还可以通过打一架来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不需要。

马克笔到了沢田纲吉手上。他扯过六道骸的左手在上面涂了什么,同时想这果然不可能是什么“马良的神笔”。

六道骸看了留在手上的“作品”,嘲笑他的习惯还是没变。

“Non sei。”他直接念出来,反手拉住沢田纲吉,“我还以为会是怎样了不起的画作。”

被拉住的一方气不打一处来:“是是,我没有你那样的艺术细胞。”

“クフフ,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不是你。”沢田纲吉低头看他,于是刚好对视,“……不一样。我这么觉得。”

“哪里不一样?”

“就是……经历?心态?饶了我吧,我国语从来没及格过。”

六道骸又笑起来,他放开沢田纲吉,拾起矮桌上冷落了一会儿的书。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谢天谢地。”沢田纲吉明白他不需要再多说。

“哦呀。你再不去吃饭可以吗,虽然饿着肚子工作的人不是我。”

“诶,”他看看时间开始着急,“确实不早了,啊真是说了半天饿死了……”

“偶尔多一些时间观念吧。”

“用不着你来说。”

六道骸埋着头朝他摆摆手,意思是过会儿去找他——也就是现在他可以走了。但沢田纲吉还不想。

因为近距离他刚刚看到了这个人正在看的书,封面跟“那天”的一样。他心思活络。

很久以前的那天也是在这个庭院,六道骸坐在同样的位置。第一次参加家族内部酒会就差点醉得不省人事的沢田纲吉中途被Reborn从桌子边踹开,叫他自己找个地方醒酒别吐在现场。尚且存在一丝神智的大脑为了首领候补的尊严谢绝了他人陪同,他独自踉跄到生满雏菊与紫罗兰的后院,希望冷空气能对解酒有所帮助。六道骸像往常一样对他冷嘲热讽,他仗着酒劲竟然没怂还试图反击,喝醉的人脑回路总是跳跃得过分,又或者通达奇怪的终点,沢田纲吉想不通缘由便捧起六道骸的脸对着嘴贴了上去。这让清醒状态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可就连这点记忆也是六道骸第二天灌给他的。沢田纲吉反复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对方就一直笑到他后背发毛。

因此沢田纲吉一度担心会遭到六道骸某种名义的报复。

但那天是某个不坏的开始,沢田纲吉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无比幸运。证据就如同现在,与起初那段战战兢兢的日子不一样,去触碰眼前的人不用再鼓起三倍勇气还要抵抗眼神的威胁。

感受到他手背稍高的温度,六道骸抬头看向他作为回应。毫不意外的眼神让沢田纲吉感到一阵雀跃。

他俯身。脚下人身体的前倾使得大枭重心一个不稳,拍拍翅膀起身的作用力帮此刻的主人们拉近了距离。

在不得不去吃午饭之前他们有的是时间。

End of the 1st half ?

骸唱的是VOLEVO UN GATTO NERO,纲吉唱的是黒ネコのタンゴ(网易云)

可能有下篇(只是可能

#奏薰

※ 妄想了刚认识的时候。不懂为什么老爱写一看就要被官方打脸的东西。逻辑不清生搬硬套请注意,真的不好看

※ 借用了无关三十题中的“速溶咖啡与手工制的海螺风铃”,原地址,非常感谢。但以后不想再写命题作文了

※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大概可以算无差?

“打扰了♪ 这里的部长先生在吗~”

羽风薰突兀地出现在海洋生物同好会的教室,首先被正对面水箱里长相奇葩的什么东西吓了一跳,然后才恢复平常的调调寻找这里的负责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还有四周沉默的注视。

他在心底决定,要是数到十还没有看到“人”的踪影他就后退两步关门另寻他家,事实上他已经在怀疑选择这个同好会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一条长得还算友好的鱼——起码羽风薰看得出它是条鱼——甩甩尾巴游开,让来者有了新发现。他绕过水箱来到不知为何蹲在地上的人面前,故意提高音量:“请问是这里的部长吗,海洋生物什么的?”

回应他的是一道并不温暖的视线,以及落在头上的手刀。

羽风薰捂住头叫出了声,有些恼火地对上加害者气呼呼的脸,那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他自己养的深海鱼……没错,就是他旁边那条。

“怎么回事!?”

“你的声音太大,打扰到鱼先生们的休息了。「坏孩子」要惩罚才行。”

“谁?”羽风薰摸不着头脑,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鱼先生”不是哪位姓“鱼”的先生。

对方一脸懒得跟他说话的样子再次蹲回去。

这实在不能说是一场美好的初遇,当然他也没有兴趣跟男人来那么一场。尽管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性别特征不太明显,让他没有这方面的排斥感。

羽风薰摸摸脸,考虑要不要甘拜下风转身出门,犹豫期间听到悠悠传来的冷淡询问。

“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终于有正常的对话了。他竟然觉得有些感动,赶快接着话回答:“部长先生你不是在公告栏贴过招新海报吗,看到所以来了。”他犹豫了一秒钟,“让我加入吧。”

“这样啊。”

“对就是这样。”

没了下文。

等了一段时间,也许只有几秒,总之是超过了对话应有的时间间隔,羽风薰不得不再次开口:“我说,‘这样啊’是什么,你是对招募新成员不感兴趣吗?”

“没有。「学生会」说要招新,就画了,竟然真的有人会来,好麻烦……”

“拜托这些话留着自言自语的时候说吧,对着当事人很伤人哦?”

“是吗。”

“是。”羽风薰立刻肯定他不带疑问语气的问句,并且试图加快对话节奏,“啊不过,虽说知道你不情愿了,这件事也没那么让人讨厌吧?”

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

羽风薰感到一点无关紧要的自豪,于是趁热打铁:“社团什么的我是觉得很麻烦啦,但至少也知道同好会比起社团权限小了不是一点哦,活动资金也不能申请吧——虽说不知道你的活动室是怎么要到的。”说这话的同时他思考了一秒房间里那些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水箱来自何处。

“「学生会」很好说话,教室也有剩余……”他解释,“不过确实呢,同好会说到底还是会受限……”

羽风薰继续怂恿:“对吧,所以让我加入就可以正式立部——”

“至少要三个人哦。”

“啊这样。”他咂嘴,发觉遮不住只看过两眼校规的事实,“两个人离三个人更近不是吗?”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这次他只数到八。

“让你加入也可以,”对方想了一下,“你的名字?”

“羽风薰。”

“深海奏汰。”

深海奏汰。羽风薰默念这个名字,挺顺口。

“深海……你是那个深海家的吗?”他想起因为家庭相关的事听过的姓氏,随口问道。

“名字只是生物持有的代号而已。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哦,姓就不要了。”

“这种自来熟我只对女性才会发动,不太想一上来就对男人称呼那么亲密的说?”

“呼呼,羽风君是这种人呢,我知道了。”

“到底知道了什么啊……啊。”羽风薰突然反应过来,像追求糖果必须完全平均分配的小孩子,“只要求我叫名字你那边却叫姓不觉得很狡猾吗?”

“我觉得没有……?因为,‘羽风’很好听。”深海奏汰说出“羽风”两个字时放缓了他原本就不快的语速,对发音细细咀嚼,“海上的风很舒服哦。”

“虽然我有同感,”羽风薰插嘴,“我们礼尚往来怎么样,称呼方面。那个……奏汰君。”

深海奏汰歪了个头,盯得他稍微有点不自在。

“那……薰?”

**

“薰,喜欢大海吗?”

**

深海奏汰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之后羽风薰的手机就打断了他短暂的入部初日,他承认看到海报就去申请入部的确是一时兴起,因为他之前刚刚约了一个女孩子去甜品屋。他现在还摸不清自己的新部长什么性子,再次见面后他也许会黑着脸把自己扫地出门,也许对此不闻不问。

深海奏汰对人没有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大海,还有,呃,鱼。羽风薰又补充,他还模仿了一下他说话的语调。

羽风家的长女目光炯炯地等着他继续讲那个深海奏汰的故事,但他说了几句就说不下去,只得强调一遍自己昨天才认识他,而且因为早退对话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五分钟。

姐姐露出失望的表情,又马上振作起来催促他多去参加活动多观察,对深海奏汰的感兴趣程度莫名高到让羽风薰感到嫉妒的程度。

“如果想听更多怪人逸闻的话,”他想了想自己班里奇形怪状的同学给出建议,“不如考虑来我们学校当个老师,记得教一年级。”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老老实实抱着笔记本在社团活动时间推开了海洋生物同好会教室的门,开门的瞬间什么清脆的声音让窗边的人转过头。

“这是风铃?”羽风薰转身去看门口挂的一串小东西,忘了打招呼。

“薰,欢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深海奏汰的声音似乎比那天温柔一些,“是风铃哦,刚刚做好的。”

“哎,奏汰君还有这种技能啊,莫非意外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他凑近了看那个用几只小海螺制作而成的风铃,忍不住碰了碰。

“我和薰脑袋里全是女孩子不一样哦?”

“都不知道该让你对我道歉还是我对你道歉了。”

“那就对海螺先生道歉吧。”

羽风薰摆出一副无语的表情走到深海奏汰所在的窗边坐下,在整个昏暗的教室只有这一隅能够接收到外界的光线,深海奏汰也得以进行手上的作业。

“是兴趣?”羽风薰问。

“算是,也不算。”对方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速度不快但步骤明确,现在正在给海螺穿上吊绳。

“这算什么回答啊。”

“海螺先生死去留下的身体……居所,”他察觉到羽风薰脸色一变于是改口,“希望让它也能发光。”

大概是物尽其用的意思,羽风薰试着翻译。

他注意到桌上已经有几个成品,每个造型都多少不一样,发自内心佩服之余疑问也是真心:“你要做多少个?”

“不清楚……把海螺先生们都使用起来吧。”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海螺。”羽风薰觉得他都不像他了,问题一个接一个。

“在海边捡到的。”

“真是不得了的毅力。”他作出评价。

“我每天都去海边,”深海奏汰不知因为什么突然皱起眉,“是海螺先生的请求,带他们回来。”

“那么,这些做完要怎么办,会卖吗?”姑且也算是偶像手制的礼物。

对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奇怪的人。

“不会卖哦?不如说,为什么要卖……?”

“就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请允许我跳过。”羽风薰想了一下放弃。

“……薰。”

深海奏汰把刚完成的风铃提到他眼前:“这个,送给你。”

“哇,谢谢?”羽风薰茫然接过来,他不太懂对方赠送的时机。

“然后请闭嘴。”

“我是被讨厌了吗??”

深海奏汰不再给出回应,趴到桌上继续作业,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脸颊气鼓鼓。

姑且先听从要求不说话(他或许是怕再享受手刀的待遇),羽风薰在对面挤眉弄眼表达“为什么我不懂啊”,同时思考到底是哪个奇奇怪怪的点惹得他的部长不高兴。

片刻他放弃了无用举动,拿出冷落好一阵的笔记本记上“电波”两个字,想了想又划掉。

——擅长手工。

——不好说话。

——搞不懂为什么当偶像。

羽风薰拿笔另一头戳着自己下巴试图总结其他特征,一抬头瞧见对面一双溜圆的眼睛。

他一秒合上本子,面对本人还在品头论足多少有些心虚。但他不知道现在问对方“什么事”会不会遭受暴力,于是学深海奏汰的样子盯回去,顺便在表情里加了个问号。

“你在做什么?”

“唔……家庭作业。”交给姐姐的。

“嗯。”对方不知道是在肯定还是否定,“我要去海边。”

**

羽风薰一步一步踩着沙子,深海奏汰在几步远的前方晃荡着手臂,也踩着沙子,于是海滩上留下一道水迹。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跟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喝杯果汁然后让她看自己冲浪的英姿,真的真的,而不是湿着身陪不可思议的家伙压海滩。

两分钟前他刚把前面这个人从海里捞出来——对,从海里,身上沾了水,还遭到了眼神抗议,他觉得很无辜。

“总觉得你刚才的姿势很危险……我是说水位。”

“没关系,不会死的。”

深海奏汰背对着他,沿着海水刚好漫不到的路线继续让水迹伸长。

他判断安全与否的标准似乎是会不会死。羽风薰又得出一个观察成果,可惜笔记本没有带过来,只摸到了别的东西。

裤兜里塞着刚收到的海螺风铃,虽然体积小但兜的空间不大,看起来鼓鼓囊囊,他就把它掏出来。毕竟是海边,风铃忠实使命一下一下响起来,深海奏汰回过头看他。

“薰,喜欢大海吗?”

“喜欢啊。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嘛。”羽风薰提风铃的姿势没变,跟他对视,“这是那个什么,入部考核吗,证明感觉会很麻烦饶了我吧。”

深海奏汰吧嗒吧嗒走过来,双手拍拍羽风薰的脸,把他吓了一跳。

“奏汰君你在做什——”手还没干呢,他刚想说。

“薰像大海,所以,喜欢大海。”

蓝色头发的少年慢吞吞的语调仿佛遗失已久的咒语,他带着冰冷湿气的手还放在羽风薰脸上,让后者一瞬间觉得这是来自海底的邀请。

羽风薰首先撑不住移开了视线:“真是……总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懂也没关系,”深海奏汰收回手,转身面对大海的方向,羽风薰觉得他可能并不是在对自己说话,“大家都说不懂,零说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

对话中出现不认识的人名,但羽风薰想这不是追问的时候,他需要把话题走向带回来。他试探着询问似乎心情不错地吹海风的人:“那奏汰君觉得我哪里像大海?虽然这么问有点难为情,其他的大家可是恨不得在我头上贴上轻浮男的标签哦。”

为什么会觉得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像大海啊。羽风薰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天他无疑是个我行我素的半吊子。

“嗯……这一点吧。”深海奏汰竟然有些困难地想了一下,“味道。”

你是小狗吗……

羽风薰等着深海奏汰的下文,毕竟单单拿两个字让他做阅读理解实在是有点困难,可对方偏偏没有了他预想中的下文,而是对着不远处浮沉的浪花蠢蠢欲动。

于是他只能一边看住深海奏汰一边自己钻研,心态老成得仿佛不是入部不到一天还翘掉的人。被卷进这个人的神秘领域以后,他的时间观念似乎都变得诡异。实不相瞒他是被女孩子提过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但自己从没闻到过,就当是可爱的奉承听进去,莫非其实是深海奏汰跟她们一样嗅觉灵敏。

他半信半疑讲给深海奏汰听,对方摇了摇头。

“是咖啡。”他晃晃脑袋,试图挣开羽风薰抓住他后衣领的手,“速溶的。”

羽风薰突然松手,于是深海奏汰打了个趔趄,回头抱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喝过啦……昨晚没睡好所以提神用的。”他解释,“但这有什么关系?喝速溶咖啡的人能把世界上所有海滩塞满。”

一阵强风过来,风铃开始呼啦呼啦乱叫,羽风薰想了想把它塞回裤兜里,虽然这样影响形象。以及如他所料的,深海奏汰从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咖啡……盐……大海。”他蹦出三个单词,蹲下身在沙滩上划了几下。

羽风薰凑过去:“这是什么,扩写题吗?”

他看清了对方画的东西,几个圈,几条线,末了还在角落加了一条圆形的鱼。

这鱼傻乎乎的。

深海奏汰哼起了歌,而且作画范围正在扩大,羽风薰抬脚后退一步给他让开。他盯着那根晃来晃去的呆毛走了一会儿神,脚下的作品就进化到他根本无法理解的境界。他想他大概今天问不到答案了。

“奏汰君。”

“嗯……?”

“差不多该回去了哦,在我们两个感冒之前。”

**

第二天那本笔记本又被羽风薰添了几笔,最后在封面写了“鱼类观察日记”。羽风薰回想了一下一开始的动机,大概从他执意入部起就被海洋生物同好会奇妙的深海鱼带跑了节奏,这点感想倒是没有讲给姐姐听。

然后在同一天被观察对象发现了这本笔记,是稍后一点的事情。

“所以就是这样,”羽风薰解释完,躲开神崎飒马投过来的刺骨视线,“是刚认识奏汰君的时候的评价而已,你懂了吗?”

“唔,了解。”部里的后辈收起刀,“也就是说现在你对部长殿下已经改观了,我没有意见。”

“嘛差不多还是那样吧。”

羽风薰大概在激怒正经的孩子这方面是天才。

于是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的部长终于正式介入,一手拎一个仿佛摩西分海,还不忘护一把门口站岗几年的风铃。这样热闹的画面总是伴随着羽风薰在海洋生物部的突然出现而出现,作为刺激神崎飒马的有些欠揍的不定时炸弹。

深海奏汰给了他们一人一记手刀,两个人都消停下来。视线落在后辈打扫卫生时意外找出的笔记本上面,他低头沉默了片刻。

“真是怀念,时间好像会变魔术,像涉一样。”他转头朝向作者,“唔……薰写了什么?”

“你看过的吧,奏汰君。”

“嗯,是这样,我看过了♪”

“那就拜托不要公开处刑我了,谢谢关照。”

“薰,今天也喝了速溶咖啡呢。”

“嗯?”羽风薰捂着头愣了愣才想到什么,“是哦,今天也喝了。”

“不过,总是喝也不好呢,听说。”

“酱油谢绝。”

“诶——”

神崎飒马对羽风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在他眼里吃便捷食品的人差不多与没有底蕴画上等号。羽风薰干笑两声,不知道这算不算深海奏汰的暗号。

也许是这本已经很旧的笔记勾起了回忆,也许只是深海奏汰一直记得羽风薰所谓的“味道”,关于速溶咖啡的问题他想了两年不得其解,最后就随它去,最近渐渐开始觉得大概是深海奏汰自己的一套识人方法,或者表达方法。

“老实说比起海可能顶多算是河哦。”他极其突兀地延续起两年前的话题。

“没有这样的事。”深海奏汰接得也快,“我一开始就说过了。”

海上的风很舒服。

是这样说的。

END

……总之先道歉orz

#奏薰

※含返礼2捏他

※他俩之间奇妙的气氛我写不来

※胡说八道我流OOC

羽风薰打开门。这是他高中毕业半年以来第一次见到深海奏汰,全身湿透,包括眼神。如果今晚没有这一突然到访,他也许会猜测他这位友人是不是真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消失在了挚爱的大海里。

暴雨天跑出家里淋成落汤鸡的样子敲开自己家门,这仿佛是少女漫画里的套路展开,如果对方不是自己认识几年的高中同学的话。深秋季节少有的暴雨带来的寒意通过大敞的门袭向房间的主人,羽风薰打了个寒颤把同样状况不太乐观的深海奏汰拉进屋迅速关上门。

他扔给深海奏汰一条毛巾,抱着手审视对方慢腾腾的动作片刻,走上前帮他擦干湿乎乎的头发。

“虽然我说你随时可以逃到我这里,但这种自杀行为可是禁止的哦?”

“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下雨……”

“记得看天气预报……就算这么说了奏汰君也不会记得的吧,算了。”羽风薰加重手上的力度,惹得深海奏汰不满。

“薰,力气太大,脑袋都乱七八糟了——”

“好了暂且忍着吧,”羽风薰对深海奏汰头发的蹂躏告一段落,催促他起身,“去洗个澡免得感冒,热水也要忍着。”

他看到深海奏汰的不满更加露骨,无奈凑上去轻轻拉扯他的双颊逼他笑一笑:“淋雨以后再洗冷水澡要是感冒就不能噗咔噗咔了哦?”

简单的劝说对于嗜水如命的青年来说却称得上威胁,深海奏汰乖乖听从走进浴室,关上门的瞬间再次留给羽风薰一个安静的空间。

他收拾掉地板上的水渍,随便准备了一点夜宵,然后打开电视制造出声音。他租的公寓隔音很好,窗外似乎还在噼里啪啦可惜几乎听不到,电视里晚间新闻主持人无起伏的声调有些催人入睡,快要进入贤者状态时深海奏汰没精打采地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这么讨厌热水。羽风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把笑忍住,招呼他坐到身边。

“要不要吃点东西?晚饭正好剩了点。”

“让薰费心了,谢谢。”

“只是剩饭而已啦。”

深海奏汰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眯起的双眼是高中时候熟悉的样子。羽风薰还在悄悄感慨,头上就传来更加熟悉的触感。

这次深海奏汰没有说“好孩子好孩子”,而是把脸凑近羽风薰的,从浴室带出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他一时恍惚,他们在这时交换了彼此口中的空气。

羽风薰眨巴一下眼,等深海奏汰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薰的脸红红的,”深海奏汰一本正经解释,“需要急救。”

深海式嘴对嘴急救法。羽风薰毕业前听过几次,但从未跟本人实践过。

“奏汰君,前因后果搞反了吧……”他偏偏头,脸上温度不降反升,顾不上思考两个男人之间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普通。

深海奏汰像什么得逞的样子心情愉快地吃起金枪鱼寿司,不理会在一旁独自平复心情的受害人。

羽风薰对待人接物得心应手,但唯独应付不了这个人的各式突如其来,半年时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自认为练就一副铁壁,到头来还是一不经意就被突破防线。深海奏汰总是能做到。

而这样的“奇人”今天出现在他眼前时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在意却不能问,也没必要问。

“薰是不是又在想这想那了,”深海奏汰已经解决了羽风薰准备的夜宵,随意换着电视频道,“一直以来的‘坏毛病’呢。”

“抱歉。”他下意识道歉,然后申辩,“可是我在改哦,是说奏汰君不会真的会读心术吧,也太魔幻了。”

“呼呼,是不是呢。”

“奏汰君也是,一直以来的‘坏毛病’哦。”

“没什么不好嘛。”

“也是啊。”

没头没脑的对话把羽风薰从沉思中捞出来,他想这是深海奏汰一贯的做法,不去深究,人在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薰很努力,我在电视和杂志上看过你和零哦。”频道最终定在一档综艺节目,出演的嘉宾是他们两人都熟知的梦之咲的毕业生。

“谢啦。说实在的演艺圈实在不好混,我受了朔间桑很多帮助呢,”羽风薰跟着看屏幕上活跃的同班同学的身影,“不过总算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地走到现在了。”

“因为薰和零是‘组合’嘛,还有快要毕业的那两个孩子。”深海奏汰似乎打开了叙旧的话茬,歪头问道,“飒马怎么样了?”

羽风薰露出没想到或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来你真的没回去过啊……不用担心,虽然很辛苦,那孩子可是干劲满满地努力着呢。”

“是呢……什么时候去看看飒马吧,还有鱼先生们。”深海奏汰慢悠悠计划着,“千秋和流星队的孩子们也都在加油,想去看看他们。”

“嗯嗯,想去就去吧。”羽风薰附和。

他们相视一笑,就像从前很多次做的那样。眼前这位意外来客说不定在他离开的空档就要失踪,他也从未知晓对方对未来的计划如何,但他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一定能再见到,或许深海奏汰会像现在一样“逃”到自己这里,跟他并肩而坐,再次说起彼此的后辈和旧友。

大概羽风薰和深海奏汰两个个体太过相似了,导致他有这样过分膨胀的自信心。

“今晚住下来吗?我去收拾一下客房。”

“……麻烦你了。”深海奏汰也许意识到给房间主人添了不少麻烦,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就连这一点两个人也过于相像。

“奏汰君。”他听到自己说。

“这里一直欢迎你,无论什么时候。”半年前后台告别的话语他特意再次强调,“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

深海奏汰的身体肉眼可见动摇了一下:“当然,不会忘掉的。不过薰也真的不需要勉强哦。”

羽风薰笑了一下,然后凑上去,这一次由他主动完成了他们今天第二次接吻。不是什么急救方法,也不是两个男人普通情况下会做的事。

“刚才的我就当成约定,约好了哦。虽然我们谁都抓不住你的行踪……但实在受不了想要消失的想法冒出来之前,先逃到我这里来吧。”

“……薰很狡猾呢。”深海奏汰的神色终于恢复到羽风薰想要看到的样子,平静得像大海最深处,只有毅力足够的游鱼才能激起水波。

“彼此彼此啦。”

综艺节目高昂的谈话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羽风薰罕见地听到了屋外咆哮而传进耳中变成低吟的雨声,深海奏汰似乎同样,开始小声抱怨如果雨再小一点就可以出门沉浸在水的世界里。他不紧不慢制止了对方的想法,理由是不管雨大还是小淋雨都是引发感冒的高危行为。

这可能是羽风薰感觉最放松的时刻,毕竟不论明天会怎样,他现在都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跟深海奏汰聊一些有意义的或没意义的话题,或者赶着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人去卧室好好睡一觉。

END

#骸纲

※骸纲

※情人节说相声

※我流OOC

**

「下午有预定吗」

来到训练室开始热身之前泽田纲吉的手机及时响起来,发信人问得突然他回复不紧不慢。

「有意大利语课」

「翘了陪我」

对面例行瞬间回复,他扬扬眉。「翘太多不合格Reborn会毙了我的」

「保证帮你补习到满分」

这是80%可能性预料到的答案。泽田纲吉随手回了个「OK」就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点燃手套的火炎,祈祷之后不要真的被家庭教师拿枪口指着。

**

下午某时某分泽田纲吉准时,或者说掐点迈进了约好的咖啡店,发信人本人六道骸正在里头的角落品咖啡看报仿佛退休老干部,如果忽略他身上钟爱的长风衣。

几步走到面前,他在对方眼前晃晃手:“需要老花镜吗先生?”

“不需要。”对方笑,“准时到了呢。”

“你给的地图太抽象了,”纲吉在对面坐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大小地图都没标的小店的。”

“因为是我经营的。”

一句话完美把纲吉想说的话堵了回去,他想了几秒决定还是先公事公办:“正规手续都齐全吧,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店被摸到总部惹上麻烦。”

“你放心,我也不想找麻烦。”六道骸回答,“不过店员都不认识什么彭格列,可能要首领你亲自埋单了。”

纲吉懒得接话,这几年他还是学会了点效率第一的道理:“所以,接下来的安排是?”

“希望你收敛一下办公的语气,有点令人不快。”骸的脸色看起来也没怎么不快,“先喝杯咖啡吧,然后我们去街上。”

“去街上?”

“约会。”

**

骸指示的去咖啡店的路线太过偏僻,以至于等他们站在商业街上纲吉才意识到这满大街的高浓度甜蜜空气意味着什么。

“哈……原来今天是这个日子啊。”塞满彭格列日程表的大脑几乎忘了还有这种全球情侣同乐单身狗集体神伤的小节日。

“我认为你可以再高兴一点,”骸在物色周围的店铺,“只有你苦着一张脸会显得格格不入哦,而且看起来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

“我们两个男人站在这里就已经很格格不入了吧。”

“啊,是吗,”骸显然没听进去,“那边的店不错,我喜欢他们的手工巧克力。”

纲吉放弃跟他交流,往骸指的方向走去:“那我们可以多买一些,期待你的体重。”

两个人一起逛街确实难得。顺着一条街走到头,一拐弯骸又看上一家店钻了进去。纲吉默默数起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毕竟工作时间经常交叉,他也拉不下脸邀请他的恋人像一般情侣那样约会闲逛,这一点倒是骸能厚着脸皮干出来,而且对逛街抱有不小的兴趣。

他也乐于奉陪。虽然现在他们走在一起总觉得在不知不觉传播gay里gay气的气氛,纲吉努力保持脸色的平静。

不过正值青春的少女可能对这种空气免疫,纲吉抄着手放空自我的时候受到了三个结伴的女孩子搭讪,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第一反应是竟然不是找骸那个仪表堂堂的家伙。

不过好在经历过社交方面的训练,他这个以前跟异性说话都脸红不利索的废柴现在应对起来算是得心应手,他一边跟她们聊天一边偷偷撇另一个方向,骸从店里出来以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看他好戏。

女孩子的耐性超乎他的想象,他又是出了名的烂好脾气不忍心打断直接走人,有点困扰的时候感受到手机震动,他随便看了一眼借口“抱歉我有急事”终于能离开。

邮件多半是骸发来的。他拐弯掏出手机仔细看了内容有点想把手里的通信工具扔到面前等着的人脸上。

“照片你哪里搞到的?”

“商业机密。帮助你回忆一下跟女孩子交流的往事,很怀念吧。”

“谢谢你,我现在就想把你的通信地址掐断。”

“哦呀哦呀,意外地无情呢,当初可是你要求我用这个联系你的。”骸十分故意地亮了一下手里的白色手机。

“那个啊,我早后悔了。”纲吉说,“我才觉得意念交流说不定更轻松。”

**

“我不想白浪费精神力,老老实实用正常的通信手段吧。”

睡梦里被多次骚扰,就连清醒时刻也妄图用电波精神交流而被打断思路后,纲吉向骸下了正式通牒。

“黑手党头子竟然敢用光明正大的通信手段呢。”

“我的正常是这种,”纲吉扔给他一部手机,“彭格列内部线路,保证你干什么都传不到外面去。”

“如果我不用?”

“那你就找不到我了,你有自由选择权。”他给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骸打开手机摆弄了几下,纲吉的兜里传来震动。

「遵命,亲爱的」

首领看着最后三个字一阵恶寒。

**

说到底还是见面的时间少。纲吉叹气。改用手机以后来自六道骸的邮件就变得特别多,淹没一切公务联络,虽然他一开始就把这个人放进了单独的分组里。外出任务对住宿条件不满会抱怨,在哪里吃到了中意的甜点也会汇报给他,他基本都会回复,久而久之练出了速打盲打,对方倒是更升级发给他照片和声音,他知道很大一部分理由大概是六道骸玩心大。

也亏技术部门给他的手机存储空间够大,他收到的骸的日常旅游报告一封都没删,他突发奇想也许能从中扒出几条没过脑子的展示给他作为报复。

“你又笑得很恶心了。”骸打断他的思考,“话说回来,意念交流我也非常欢迎哦,是你我的强项。”

“用以前的理由全力拒绝。”纲吉不留余地,“省点力气做别的不好吗。”

“这样一来就没有其他选项了哦。”

纲吉最终还是被话赶话堵住。其实只是单纯的牢骚调侃,对方也不是不懂:“总之就是劝你合理使用手机,像你这样库洛姆他们也会感觉烦的。”

“难道你以为我热衷于群发吗,”骸诡异地一笑,“我只是喜欢跟亲爱的首领交流感情而已。”

纲吉沉默了一下,他承认他还是能感受到节日气氛的,起码刚才一瞬间。

“咳……话说居然是约在下午逛街,我以为你会约我晚餐,这比较像你的调调。”他强行转移话题。

“你十天里九天晚上要出席会议或者烂七八糟的宴会,不能翘的情况我也很识趣哦。”

“确实,今晚是有一场。”纲吉重新列了一下行程。

“不过再晚一点我时间自由,整个晚上。”

END

……跟一开始想的感觉不太一样(。

#奏薰

※国服pvp故事Till the Dawn衍生

※没头没尾没剧情

※不会说话

羽风薰希望海洋生物部的四壁隔音效果好一点,至少不要因为自己刚刚一声惨叫让路过的人以为这里是命案现场。

至少,室内的阴暗气氛是符合的。

他捂住嘴偏开头,虽然他其实更想捂住眼睛。

“奏汰君,这个可以拿开了吗?”

“为什么?薰,不喜欢吗……”

“也不能说不喜欢……视觉上冲击感比较厉害。”薰打哈哈,“是说以前有这么小的鱼缸吗,养深海鱼的。”

“呼呼……是薰太久没参加「部活」,这种便携式的已经用很久了,我的班级教室里……也放了一个……♪”

“啊哈哈,是吗,我并不想知道多余的情报……还有啊,把鮟鱇放回放回原处我们再说好吗。”

“也对,向薰问好之后该吃饭了~”

压迫感随着深海奏汰端着的鱼缸离自己远去而成正比减弱,薰余光瞄了一眼门的方向,思考趁机溜走的可能性。

回想起转校生向自己微笑招手的画面,他认命地找个地方坐下。

——算了,改天再约转校生喝茶吧,还可以夸耀自己的确好好参加过社团活动。

薰撑起手。奏汰真的开始喂鱼,喂完刚才那只长相不敢恭维的鮟鱇之后又接着去照顾他其他“大海的同伴”,把自己晾到一边,看起来也没有需要他这个幽灵部员做的事。

“喂,奏汰君,我可以走吗?”他依旧不死心。

“不可以哦,「部活」的时间还没有结束。”奏汰在跟鱼类对话的空档朝他这里看了一眼,然后果断拒绝。

为什么突然强硬起来了,不要跟你的队长学啊,奏汰君!薰嘴角抽了一下:“那我能做什么?最好是轻松一点的,我怕麻烦。”

“那,就拜托薰也来喂食吧,跟「大海的同伴」交流是很重要的内容……♪如果不喜欢还请就在一边好好看着没关系,观摩也是活动的一部分。”

该说自己的部长认真还是随意呢,薰不好判断,不过个性如他还是倾向比较省力气的选项:“这样的话我看着就好了吧,辛苦了~”

“噗咔噗咔……♪”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椅背,掏出手机寻找可以今天约出来的联系人——强制部活是会占用他不少时间,但计划一次简短的约会还是可行的,而且短暂的相处还可以保持神秘感,时而有必要采取这样的策略。

奏汰在离他几步远处对着鱼缸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太远又或许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语言,总之声波传到薰这里已经化为缓缓的低喃,配合水流和供氧器的震动,合成有着催人入睡效果的背景音,这对平日睡眠不足的他来说就像海魔刻意的蛊惑。

此时此景仿佛回到一年前,他们这个奇奇怪怪的社团还是同好会的时候。

薰抬眼,部长正眯眼望着一坨肉——好吧,学名叫什么鳝,他不认为那是他认知中鱼类该有的形态——甚至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因为很久没在部室里呆超过30分钟,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也有些罕见。

就算经历过巨大的变动心态也有了巨大反转,深海奏汰对海和海里的生物的专注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始终如一,对此对男孩子的事情不感一毛兴趣的薰也无法忽视。

短暂的相处可以保持神秘感。

正在给中意的女孩子敲邮件的手突然停下,他叹了一口气,在想什么啊。

“薰。”

熟悉的三音节呼唤适时传来,薰一抬头就看到奏汰凑近盯着他。

如果不是这张脸长得还算可爱,这真的很像什么惊悚片的展开。

“怎么了?”他故作平静收起手机。

“薰,”奏汰又叫了他一次,“想在海底飞行吗。”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几秒,这是薰用来组织语言的时间,但很可惜他失败了。奏汰抛给他的电波问题不少,这次的却一点常识的边都摸不到。

“奏汰君,”他想总之还是先问问看,“我为什么要在海底飞?”

“因为,鱼们在海底……飞的时候,很开心,噗咔噗咔的……想让薰也能开心……♪”

“嗯?可是我没有不开心?不如说如果你现在放我走的话我会很开心哦。”

“……只有这个不可以。”

“是,是,我知道了。”薰比个手势让他安心,“会好好陪你到部活时间结束啦。”

“谢谢。薰是好孩子~”

“奏汰君手好冰。”他稍微错开头挡了一下,“话说回来,要怎么才能在海底飞啊,就算是奏汰君也做不到吧~”

“可以哦。虽然不会游泳,但我可以在海里「漂」……薰也可以的♪海底很美,从「上面」俯视的话,有很多大海的同伴……”

奏汰摆动身体,好像真的在畅游海底的样子。

薰有时候觉得奏汰真的是来自深海彼端另一个世界的友人。也许是海洋生物部昏暗的光线太具有迷惑性了,导致他神志有些不清。

他喜欢冲浪喜欢大海,但他不清楚海底是什么样子,仅有的印象只存在于电视节目或者陪女孩子看的电影当中。奏汰比他清楚得多,他甚至相信他真的可以自由出入深海。

他提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想借此看到对方困惑的样子:“但是啊,你说鱼在海底‘飞’很开心,但一般情况下是在捕食或者被捕食逃亡途中吧,如果是我可开心不起来。”

就是这么残酷的世界嘛。深海的法则和陆地上一样。

但深海奏汰的法则不同,也许。

“不会的。”奏汰瞪大眼慢悠悠地回应。

“「捕食」和被「捕食」,是天性……无论哪一个都是鱼们要完成的使命。”

“使命不会太沉重了吗……”更不会开心吧。

“那想象成任务,任务完成……会很有成就感吧……那种东西……♪”奏汰眼神飘到薰身后的玻璃壁后面,里面的鱼刚刚转身游走,“海底的同伴们,待在一起,噗咔噗咔……”

薰顺着对方回头看背后的鱼缸,跟某种不明深海鱼对上眼之后又默默转过头来。

“……也许奏汰君说的是对的。”他小声说。

“薰,终于知道深海的魅力了吗,好高兴♪”

眼看奏汰要抱上来他马上表示STOP:“一直想说,奏汰君会不会跟守沢君在一起太久了?”

“什么意思……?”

“哈……就是说,这个随便就跟人拥抱的习惯。”

“可是,并没有随便?我是很认真地想抱薰……”

他知道奏汰是在很耿直地向他陈述事实,他知道,但他不耿直所以有点无法直视他的部长。

“奏汰君……这话可不能对别人乱说,知道吗。”他觉得自己像给小孩子科普的家长——也许奏汰需要这样的常识提醒。

“虽然不明白,但就听薰的好了~”

奏汰收起动作在薰对面坐下,薰又猜不到他在打什么算盘——可能还是对想让自己在海底“飞行”这件事不死心,但对他来说难度实在是有点大。

“薰,”这次奏汰很快就找到了新话题,“能好好参加社团活动,我很高兴……”

“嗯嗯,那太好了。”虽然一开始其实是被逼迫的,他默默想。

“……♪”

奏汰顾自笑起来,薰一边觉得要是陪他一起笑会显得很傻一边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深海奏汰跟人说话有时候没头有时候没尾,常常话说到一半让人以为他要开始长谈的时候戛然而止,事实上薰并没有听他讲过太大段的话。而且,可以说他早已习惯了。

这个人观察别人也有些奇特。被盯着的一方,除非神经格外大条,都会感觉被这双微眯的眼睛看穿。薰一般会避免跟他直视,不过眼下不好躲开。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在这样的视线下安然拿出手机继续他的约会计划。

内心挣扎了一瞬,他起身,惹得奏汰疑惑地歪头。

“鱼还没喂完吧?我也来帮忙。”

薰反应迅速按住部长的肩膀以免他再次扑上来:“冷静。就是,我改主意了。”

“?”

“飒马君来不了的时候我可以尽量来参加活动——我是说尽量哦,再多的不能保证了。”

“讨厌飒马……不可以哦?”

“不是的不是的,”他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看,错开也是为了部室和谐什么的~”

“知道了。为了让薰和飒马成为「朋友」我会更努力……”

薰莫名一身冷汗:“普通的努力就好了,普通的。”

“知道了~薰,来这边,大海的伙伴们会很开心看到你……♪”

“希望这个伙伴能长得可爱一点……”

羽风薰的节奏总是被打乱。他跟玻璃对面生长很随意的生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这么想,一直想到奏汰放他回家之后走在路上。

证据是,他同时也在考虑从哪里选一部讲深海的纪录片之类的玩意看。

END

其实我是来推荐纪录片的

然后国服是我爸爸(比手指

#奏薰奏

※生日池出货的还愿

※奏薰奏,朋友以上

※对话流白开水

“薰君,再这样心不在焉等到舞台上对台下的小姑娘们很失礼哦。转校生小姑娘也担心你呢。”

被傍晚逐渐焕发活力的队长好心提醒,羽风薰以往常的语调回应:“没事没事~我可是很擅长转换状态的,让女孩子失望的人可不叫羽风薰呐。小杏也放心,我很好~”

演出开始前十分钟。薰晃晃脑袋让自己集中精力,然后在心里复习了一遍动作和歌词。他是有些明显的心不在焉,不过舞台上可坚决不允许。

旁边的大神晃牙拨弄着吉他也插了一嘴:“哼,最好是这样!要是因为羽风……前辈一个人演出搞砸我可饶不了你。”

“小狗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啊~放心我不会拖后腿啦。”

手表上指针伸展成扭曲的180度,薰第三次看的时候朔间零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校门是七点关,应该来得及。”零看着他说。

“啊?……哦,是吧。我是在担心别的事……”

“喂老头子们,啰啰嗦嗦烦死了!难得工作了一天最后一场可要拼尽全力上!”晃牙迫不及待想要跳上台马上被阿多尼斯拽回去,薰心里感叹不愧是小狗,唱歌跳舞一天还能如此精力旺盛。

不过自己等会儿也要坐电车奔波大老远真说不好谁比较精力旺盛呢,看起来。

*

赶回学校的时候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大门还没关,否则他可能需要考虑不顾形象翻墙进去再翻出来。设想了一下这种情形,他感到庆幸地踏进校园。

十一月的风早已夹着一丝寒气,经过门廊时一阵过堂风让他偏头挡了一下,正好看到偶像科宣传栏上各组合的近期活动展览。流星队和红月上个月的联合活动似乎大获成功因此被放到了显眼的位置,薰看了一眼五颜六色的合照最后定焦在后方挂着一脸能感染别人的笑容的人身上。

啊,时间时间。但愿那个家伙还没有随便跑掉。

*

虽然觉得现在这种气温这个时间还泡在喷水池里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太能理解的行为,但正因为本人看起来做出什么都不奇怪所以他一头朝着校园中央的目的地走去。

然而与想象不同,喷水池空无一人,只有水静静流淌着,他扑了个空。

“奇怪……是去喂鱼了吗?”

深海奏汰能去的,而且羽风薰知道的地方只有几个,首选是这里,其次是海洋生物部的活动室,再次是几乎没可能的3-B教室,这是校内;校外的话薰希望能排除掉这个选项。

“这可麻烦了,总之先去活动室看看……”

话没说完,一股异样感让他猛地回头,突然出现的人影带起的水花溅了几滴到身上。

“薰,「生日」快乐~”

惊喜与惊吓并存的情况下薰先“哇”了一下表达感想,接着劈头甩出疑问。

“奏汰君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呼呼……当然是「水」里~听到薰的声音,就藏起来了~”

“憋气了?”

“「憋气」了~”

“还记得你那次憋气憋到脸变色也不抬头的惨案吗。”

“因为,「水」里——”

“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

“知道了……”

啊我到底在说什么。看着奏汰的发旋微微垂下去薰有点泄气,今天的第一次见面他开场竟然是抱怨。

“知、知道就好,这样很危险所以才不可以。”担心气氛僵掉他赶紧转移话题,“太好了,奏汰君真的在,我还担心这个时间会找不到你。”

“不会哦,因为,薰是好孩子。”不知道在回答哪一句或者干脆答非所问,奏汰笑起来,“而且,这里不能呆的话,还可以去「海边」散步~”

薰捂住脑袋:“啊啊就是这个,路上我就在想「要是奏汰君去海边了怎么办啊」这样。”

“薰,不喜欢「海边」吗?”奏汰歪头。

“不是这样,”薰不知道什么表情比较合适,“十一月的晚上全身湿透去海边吹风想想就很可怕好吗!”

“不会「感冒」的。”

“你上次发烧前也这么说。”

“……薰,很过分。”

“哎?”薰一愣,他可没想过奏汰会突然这样说。

“我喜欢「大海」,想要靠近「大海」,就算是薰也不能阻止。”

“我知道我知道,”总感觉话题走向有点不可收拾,薰觉得自己本来不太清醒的大脑更混乱了,“所以我才叫奏汰君弄干身子再去海边的吧?怎么可能会阻止啦。”

好像是最近养成的习惯,放学时薰在的话会特意盯住奏汰叫他回活动室擦干身体,不在就没办法了。

奏汰思考片刻,笑着点头:“是呢,薰一直是我的「好朋友」。”

“奏汰君,”薰问,“没有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呼……”

“怎么了?”

薰吐出一口气靠水池坐下,奏汰也随着他降低重心坐下来——在水里。

“总觉得……啊好麻烦,抱歉。”

为急忙赶回学校而绷紧的弦松掉以后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变得在意,在听到奏汰的话之后又担心又有点气导致语气很差,可这都并未是他的本意。当然,把其中缘由说出来会很羞耻所以他选择沉默。

“没关系,没关系。”伴随缓慢语调的是抚上头顶的手,奏汰熟练地轻揉薰的头发,沾着水的手凉凉的意外舒服。

“今天是薰的生日,演出辛苦了。”

“谢谢,奏汰君。”薰笑出来,“总觉得说了多余的话呢,我。”

“不会哦。我知道,薰在关心我。”

“哇别说出来,”薰赶紧打断,“说起来奏汰君知道我打算今天回来吗,没收到回信很不安心。”

“UNDEAD今天在「外面」演出的事我知道的。不过总感觉薰会来呢。”

“手机呢?我发过邮件啊。”

“对不起,忘记「充电」……”

还好不是泡坏。薰替奏汰节省一笔开支而松一口气。

“这样啊……多亏奏汰君的直觉,否则我就要白跑一趟了。”

“我有好好的等薰回来哦。飒马也有祝薰「生日」快乐。”奏汰撑着头回忆,“「羽风殿下,祝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好好做人」,这么说的~”

“哎,真稀奇,不过很像飒马君的风格。倒是今天我家的两个后辈差点就把蛋糕扔到我脸上了。”

“大家,都是好孩子~”

“是呐~”

薰转了一下有点酸痛的脖子,继而感到后颈奏汰的手贴上来。

“薰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毕竟忙了一天……一大早就开始排练了,难道UNDEAD不该是昼伏夜出的组合来的?”

“零不回来吗,每天我还能跟醒过来的零打「招呼」。”

“不回,他们好像打算在那边住一晚呢。”

“薰也明明可以不用来的?「生日」太累可不好哦。”

“还好啦……”薰一时语塞,伸手按了按奏汰头顶顽强翘起的呆毛,惹得奏汰眯起眼睛。

“奏汰君知道的吧,我好奇心特别旺盛嘛。很想知道生日礼物会是什么。”

“薰真是可爱~那,请猜一猜,我送给薰的「生日礼物」。”

去年是奏汰做的鮟鱇鱼布偶。以对方手作狂人的个性今年也许很大可能性还是布偶,但薰依旧充满期待。

还要对“可爱”这个形容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是奏汰君亲手做的吗?”

“是哦。”

“嗯……布偶?”

“哇。薰,好聪明——”

露出惊喜神色的奏汰让薰的笑意又加深了一点,他进一步:“今年是什么?比如水母之类的。”

“猜错了~”奏汰否决。

“那是什么,告诉我吧。”

“因为怕弄湿,所以放在活动室里。”奏汰站起来,“薰,一起去拿吧。然后,一起去「海边」~”

“哎,要保密到最后吗。”

“因为,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嗯~?还要记得把身体弄干才行哦。”

*

薰没说谎,对生日礼物的好奇是从小就有的习惯,虽然吊儿郎当但与他人的联系于他是宝贵又新奇的事物,频繁约会也是出于这点。未知的一面令人雀跃,跟人的交流让他感到充实,每一点新鲜的东西就像逐渐露出真面目的宝藏,他乐此不疲。

他盯着走在前面的深海奏汰。这个像大海的人对自己展现了很多一般人少见的样子,而他也很清楚这才是冰山一角。他很有兴趣继续探索深海,就像他一定要赶在“今天”结束之前见到生日礼物一样。

“薰,请先在门外等一下。”从兜里摸出钥匙开门前奏汰说,“我说可以的时候再进来。”

觉得自己的部长临到关头还要卖关子的举动实在称得上“非常可爱”(但他不会说),薰努力绷住脸避免自己笑出来:“嗯,奏汰君快一点哦。”

“好……♪”

门被轻声关上,另一边静静的猜不出在做什么。

薰有某种预感。

听到“可以了”的信号,他缓缓推门,期待着自己预感的成真。

仿佛浅水鱼露头窥探大海的全貌。

当看到奏汰一脸笑意捧着因为比例缩小而显得毫不过激背德的布偶小人时,他觉得这是他最棒的一次生日。

END

*有一点风云绘卷的捏他

*最后的布偶形象请参考丑娃(x

#骸纲

※被亲妈的贺图击沉现在还没爬上岸

※片段

之一

泽田纲吉这一天见到六道骸的时候以为认错了人。

“让人很不愉快,你这种看怪物的眼神。”

“抱歉。”他忍了忍但不幸没忍住,“你今天怎么……感觉格外清爽……”

换成黑曜短款夏季制服的骸耸了耸肩:“太热。”

“哈……这件好像还是第一次见……没记错的话啊。”

“是。有什么问题吗?”骸看了他一眼,意思是再问自杀,不,总之是没有好果子吃。

“没有,挺好看的。”领悟了对方的潜台词纲吉速答。

骸身形顿了一下。

“那个,你怎么了?”

“……没什么。”

被一句好看害羞到的骸(。醒醒那只是客套话(闭嘴

——————

之二

※那啥之后。

黑曜中心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实际也破破烂烂,好歹还是有几张床的,是六道骸花费他谜之来源的福泽谕吉购入的家当。泽田纲吉洗完澡后就被丢到其中一间只摆着这样一件家当的房间里,美其名曰客房。

他哈哈两声懒得吐槽,也没力气吐槽。

门开了,六道骸用毛巾搓着头发懒洋洋走进来,毫无美感地打了个哈欠。

“你你你进来干嘛……”

“啊?今天在这里睡。”

“床小挤不下。”

“那就硬挤。”

纲吉把枕头投掷过去。

随手接下攻击力0的柔软方块他轻描淡写:“做都做了还害羞什么。”

“不,总之就是不想什么都听你的。”

“年久失修的屋子里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哦。”

“……谁会怕那种东西啊。”

听出话语间些许迟疑,骸开心地笑起来。

“是我怕,所以来找你,可以了吗?”

“能不能找个更逼真的理由啊你。”纲吉放弃辩驳,一通对话下来心里累个半死,“反正是你的地盘,你随意。”

“跟首领一起睡是我的荣幸。”

“求你少说几句。”

骸笑着走过来,纲吉眼里甚至出现了他得意上天的幻视。

“我说,怎么感觉你今天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

“嗯……怎么形容……”

不是发型,倒不如说刚洗完澡骸头上的几根凤梨叶子就能顽强地竖起来纲吉感觉十分奇妙。

“骸,这件衬衫你是第一次穿吗?”

纯白底色的制服短袖衬衫,左臂挂着黑曜中学的校徽标志,袖口有暗色横纹,可以说品味让人眼前一亮。

“不是,有时候洗澡过后会穿。”

“诶,那就是我确实第一次见啊。”

“怎么了?”

“给人感觉清爽过头不像你……”

“想打一架吗。”

“所以是当睡衣?”

“差不多。”

“哦……”

“警告你不准想象我穿睡衣的样子。”

“噗,了解。”

骸坐在床上把毛巾扔到一边,顺便把临时充当武器的枕头归位。

纲吉很好奇地盯着他一系列动作看。

“你今晚精神很好啊。”骸挑眉。

“才没有,累死了好吗——不过总感觉啊,”他侧过身子正襟危坐,“现在的骸感觉就像普通的中学生一样。”

“クフフ……我也是会上学的哦。”

“真的假的!?”

“还是优等生,而且是学生会长代理。”

“我是不是一下子听太多冲击性的信息了……”纲吉一脸我不信你逗我。

“这是福利的免费情报,在心里好好感谢我吧。”

“谁会啊。”

持续心情大好的爽朗青年(评价by泽田纲吉)再次发出标志他内心无疑十分愉悦的独特笑声:“好了该睡了,你明天还得上课。”

“那你不是也要上课。”

“不去。”

“果然骗人……”

骸顾自躺下占了一半多空间。虽然挤点但剩下的地方还够纲吉躺。

他又盯着已经合上眼的人看了几秒,凑过去朝对方脸颊来了一下,俗称晚安吻的行为。

“晚安!”他飞速挤出两个字翻身背对骸躺下,闭上眼隔绝外界信息。

身后迟迟没有反应,就在他觉得稍微有点遗憾的时候。

“现在还会有人模仿这种老式少女漫画的情节吗?”背后传来仿佛读不懂气氛的声音。

纲吉青筋凸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睡觉!”

他愤愤地闭紧双眼在心里指责六道骸的种种恶劣行径,然后迅速随着困倦沉入睡眠。

意识断线前他迷迷糊糊感受到搭上自己的腰环抱过来的温度,动作轻得小心翼翼。

真是,不觉得热吗……他想。

后记

就算这么短我也要写后记(任性

先来拆台,晚安吻,骸心里其实可高兴了(被捅

亲妈就是亲妈啊,一张贺图让我爆炸一天多,真好看啊……而且想过骸的贺图会不会是比较狂霸酷炫拽像前期表纸那样的,结果意外的清爽,还换了制服短袖,感动得无以复加谢谢天野妈妈,活着真好

推上看到有人说骸一直把自己包得很严实,平时也总是笑,以此把自己保护起来,现在看到他把一堆零件都卸下来感觉是他对周围人信赖的表现

先不说天野妈妈有没有考虑这点但这个想法我喜欢

最后小声说第二个段子会不会太腻歪了哈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