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野牛曾见过

见过山,见过海,见过那里的人

#希地

  PART 3 志岛大地 流动的街道上闪耀着过往的碎片

  

  响希失踪了。

  早上一个电话打过来,睡眼惺忪的大地就被电波那头慌张的语气吓了一跳。抱歉,我有急事不能去学校,请帮我请假,不要告诉我的父母——啊,别担心,我会尽快赶回来。响希这样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然后在两人碰面的地方果然没有响希的身影,教室里也不见他。

  失踪了。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于是大地很严肃地替挚友请了假,之后坐回自己位子上发呆直到上课。

  虽然他仍忍不住把思考从慷慨陈词的老师那里游离了出来。

  大地撑着脑袋眼睛瞥向左边空荡荡的位置,响希的桌面上收拾得干净利落,不像自己那样物品摆放毫无章法。但是好像又太空了,似乎对周围的善意拒而远之。

  他说别担心。他总是不会让人担心。

  说实话大地也并不是很担心响希,多年的相识使他有信心他最好的朋友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是解决归解决,有些事情完全落在一个人身上未免太过勉强。

  可以的话,他想要一起承担。

  被后方扔过来的什么东西打中了。大地趁讲台上老师板书的空当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团,打开来看到纸上清秀的字迹。

  ——久世君没来上课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呢。

  他低头写下回复,又悄悄地扔回去。

  后座的小野坂是个羞羞怯怯的女生,但唯独对响希的事情特别关心,这其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有女孩子喜欢真是幸福啊。

  

  少了一个人毕竟感觉心绪不宁,大地一边听课写字跟男生胡扯一边想着响希的事,一上午就这么过来了。吃午饭的时候在福利社遇到新田维绪,对方显然还记得三天前向她搭讪的男孩子,不过稍显拘谨,大地也不是擅长向异性搭讪的人,两个人的对话干巴巴的,话题也不太好找。

  没一会儿新田问那天跟你一起的男生,是久世君对吧,没跟你一起吃午饭么?大地在说谎和如实说明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后者。他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啊,突然玩什么神秘。

  新田思考了一会儿提议说既然那么担心放学后就去找他吧,也让我一起可以吗。然后她补充,我很想听久世君讲讲你们的故事,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原来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吗,太失败了。大地有点沮丧地低下头,不过又马上振奋起来答应道那好啊,有新田同学帮忙应该会顺利很多。

  他不知为什么又想到小野坂,但是其中某种相似性他说不出来。

  

  放学后大地和新田在学校门口会合,响希的手机已经一整天都打不通了,于是他们商量他可能会去的地点。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响希的家,大地迟疑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吧,响希不想让他父母知道,他现在多半也不在家里。新田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很早就知道响希和父母相处得不太好,也曾设法充当双方的调解人,但无奈两位长辈实在看不惯自己,为此还差点导致响希和父母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从那以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接触也会尽量避免。

  响希不想让伯父伯母知道自己的事,也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吧?大地暗暗地想。

  排除了第一目标,剩下的可能性就不好找了。大地努力地列出了几个他们常去的地点,大多是快餐店、文具用品店,还有一些符合大地兴趣的游戏商店。除此之外,能安静工作的漫画咖啡厅也算了进去。两人以此为目标展开寻找。

  下午的时间可以说是比较充裕的,两个人都没有参加社团,门禁也并不严格,再加上大地一直宽慰新田说不用太担心,响希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所以渐渐地寻人行动气氛轻松了许多。在寻找之余,大地偶尔会跟新田聊聊有趣的小话题,逗得对方忍不住发笑。

  他隐约能觉出跟新田的熟悉感,这一点是很怪异的,因为两个人顶多刚认识了四天。他还不会异想天开地认为这是他和新田命中注定的相遇,志岛大地大多时候是个满实际的人。

  因此这种熟悉感就更加微妙了,好像被人隐瞒了什么真相,更加无法辩驳和谴责的是这种隐瞒似乎还是在为他着想。

  他只能联想到一个人。他的直觉告诉他得知“真相”的关键就在那个人身上。

  于是,虽然他几乎向新田保证响希不会出事,但他其实心里也拿不准。

  

  好像应了大地心中寻找不到的预感,几个地方找下来都无果。大地担心新田来回跑得累了,就留她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自己跑去买解渴的饮料。

  商店的老板热情的很,火热推销的架势大地有些招架不住,而且对方卖的价格也合理,于是他就抱了预定计划两倍的瓶子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刚出门就跟人撞了满怀,大地手上没拿住两瓶饮料就掉到了地上。

  跟他撞上的男人连忙帮他捡起瓶子道歉,说对不起啊小哥,喜事当头没看路。

  大地稳住身子说没事没事,这才抬头打量了那人一眼。有些花哨的条纹西装,随意的条纹布帽,有些轻佻的脸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既轻浮又可靠。

  随便评价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新田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小跑过来,接过大地手里有点拿不过来的饮料,关心地问没事吧?

  男人一见到新田就双眼发亮,显然他更乐于跟可爱的女孩子交谈。他说小姐你好,刚刚不小心撞上你朋友真是抱歉,初次见面,我叫秋江让,叫我乔就好啦。

  秋江让。乔。真是个随便的大叔。大地突然发觉他这句腹诽信手拈来。

  新田那边小小地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时被人搭讪。那个,你好,我是新田维绪。这位是志岛大地,我的……嗯,朋友。

  噢噢。乔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刚认识再接触一会儿也好嘛,加把劲啊小哥,他说。还有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这种感觉也是大地所拥有的。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认识,见了面却好像曾经是朋友,亲近的话语能够脱口而出。

  实话实说,我也有同感。新田的话也肯定了乔和大地的猜测。

  嗨,谁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是soul之相遇呢。乔觉得思考无果,耸耸肩擅自结束了话题。

  soul之相遇。也许是真的呢。

  

  这次短暂的相遇以乔和新田交换邮件地址(虽然是乔单方面要求)告终,乔很高兴地告诉他们他的女朋友今天出院,他正要去接她,于是临别时大地还送给对方两瓶饮料。

  天色渐黑时大地意料之外地接到了响希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毫无波澜的声调下掩藏的疲惫还是被大地捕捉到了。

  大地,我想见你。

  他说我想见你。

  大地虽然想立刻赶去响希那里,但顾虑到新田他还是忍住情绪询问,新田同学在跟我一起找你,我们在哪里见面好?

  抱歉。他说。先请新田同学回去好吗,天色也晚了,代我感谢她。我现在只想见你。

  他拿这两句话没辙了。向新田说明后对方也很理解,她微笑着说,久世君没事就好,那么明天见。

  大地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毕竟也是在发自内心地关心着响希。

  想了想,他冲着已经走了几米远的新田喊道,明天我会带着响希向你赔罪的。

  逆着光线的女孩子招了招手作为回应。

  那么接下来。大地想他是该做些什么了。

  

  如果过往是值得相信的,那么陪伴在他过往生命中的人也一定。

  

  TBC

后记:

新田真的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q^

不对啦我不是应该说两位主角的吗w

时隔很久的更新,连我自己都觉得风格跟前两章相比变了很多,而且这里的大地似乎有点消极……?但无论怎样还是天使啦!www

真想让两个人快点见面啊。

其实觉得久世响希×志岛大地这一对挺难把握的orz

#太光

太一喜欢乱跑,今天在球场颠球,明天就可能出现在数码世界探险,后天还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他的这一特质让认识他的人不胜其烦,但是没办法,该找还是得找。不过熟悉他的人也有办法,那就是找光子郎,只要开口问光子郎,准能得知太一的行踪,就是这么神奇。

但是今天不一样。如果今天询问,光子郎会干脆地回答你,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没什么为什么,而且为什么我会知道他在哪里。

还是知难而退吧。

因为两个人现在处于冷战状态中。至于原因?——

光子郎心不在焉地敲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即使正跟多日不见的甲虫兽交谈也改变不了他的面无表情。

“……光子郎桑,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一切正常。”

“但是今天的光子郎桑好像不对劲……”

“我吗,我很好啊。好得很呢。”

“那,那就好,有什么事还是多跟我讲一下吧,我们可是搭档呀。那啥,太一桑在哪里?”

“不知道。”

“哎?”

“不知道。”

“……果然啊。那么请你向他传些话吧?”

光子郎和太一的冷战已经持续了三天。

如果说为什么从光子郎那里总能得知太一的行踪的话,答案是全部是太一告诉他的。每当太一要去什么地方时,他总会不厌其烦地通知光子郎,而不说的话一般就是在家里了。起初光子郎不明白太一这样做的理由,现在也不明白,但是时间久了也就接受了这种流程,太一也不说什么。

但是从三天前开始太一不再告知自己行程了。

光子郎也觉得奇怪,明明这类流程基本没有意义,太一和自己却还是默契地遵循着,甚至有点乐此不疲。所以当不变的事物突然发生变化,一向不善于适应改变的光子郎才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冷战也是单方面的。光子郎希望借此听到太一的解释,可是依旧没什么效果。

“那么请你向他传些话吧?”

……

冷战中的光子郎本来不想答应,但是要是耽误了重要的事情也不好。他犹豫了一下后回答:“那好吧。”

“哦哦,好。”

一边发出这样声音的通信窗口前,换成了一只黄色的小型爬虫类生物。

与甲虫兽不同,亚古兽的大脸几乎要贴上屏幕,光子郎这边屏幕的窗口也就暗了许多。

“光子郎,你告诉太一,石头我已经找到了喔!”

“石头?”

“对呀。太一没有对你说过吗?这三天他一直在找的样子,还拜托我在这边找,又不叫我说给别人听,真是太辛苦了!”

光子郎记得他之前对太一说自己很想要一块刻有埃及古文字的原石,因为种种证据表明古埃及文字与数码世界的文字有极大相似性,对他的研究会很有帮助。并不是在向对方索要物品,他只是在聊天中单纯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愿望,毕竟古埃及原石这种东西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是很少见的。

太一听后狡黠地一笑,什么都没说,光子郎也没有在意。

原来有好好地想着这件事吗。那么也没必要瞒着自己嘛。

光子郎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高兴。

“光子郎?在听吗?”

光子郎对着好奇地盯着他的亚古兽抱歉地笑笑。“谢谢,我会告诉他的。”

“啊呀呀那就好啦。呼,找得太久肚子饿死了。光子郎就跟太一说我在岛那边的电视那里等他喔!”

“好,我记住了。辛苦你了。”

亚古兽完成任务后心满意足地去寻找食物了,甲虫兽切换了回来。

“光子郎桑看起来心情恢复了?解开误会就好了呐。”

“甲虫兽,你都知道吗?”

“不知道呀,只是感觉可能是跟太一桑有关,总之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了!”

“嗯,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没关系,光子郎桑不必跟我客气。喔喔对了,今天是光子郎桑的生日对吧?虽然不知道人类过生日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呀!”

“啊……谢谢你甲虫兽!糟糕我自己都忘记了。”

“没关系没关系~”

好像全身心沉浸在冷战中其他都无法顾及了呢。

光子郎似乎明白太一的想法了,虽然费尽心思瞒着自己想给自己惊喜最后还是提前被自己知道了所以感到有点对不起他。

切断跟甲虫兽的通信后光子郎时隔三天后给太一打了一个电话,幸运的是这次一下就接通了。

“太一?我是光子郎。”

“光子郎吗!终于肯打电话了啊,你也真是的。”

“嗯,是我做错了嘛。亚古兽要我转告你石头他找到了哦。”

“啥,找到了?……不对这个笨蛋怎么直接告诉你了……不不对……”

电话那头显然慌乱了,光子郎忍不住微笑起来,不过对方看不到而已。

“因为我之前说的话吧,谢谢你哦。”

“嘛……啊啊,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大失败……”

“不会呀,我很高兴,谢谢。”

“那就好啊,虽然我还是觉得很挫败啦……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光子郎,祝你这家伙生日快乐!”

那是什么奇怪的祝贺词啊。光子郎微笑。

历时三天的冷战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光子郎想,他现在多了一些特别的经历。

冷战的感觉也不错嘛。

后记:

一个多月前的生贺,当时在上学所以没时间发到这里。

想了想太一先生还是我男神(。)

今年是御台场15周年,而且六月之后时间应该会充足一点。

有一点计划,希望能实现w

#龙族

※路明非中心,时间线《龙族》Ⅱ、Ⅲ之间

  ※原创人物有

  ※OOC有,语死早

  ※只是想为衰仔写点东西

  ※原则上无CP如果觉得是BG的话也随意,但是不推荐  

  路明非站在卡塞尔学院图书馆巨大的樱桃木大门前,握着门上的黄铜把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此时一阵轻风拂过,掀起了他墨绿色的短裙,他慌忙把裙摆猛压下去。

  等等,剧本不对吧?

  路明非也在想他是不是一觉醒来误打误撞进入了异次元,而在这里这个名叫路明非的家伙是个女装癖……如果是这样他一定立马抬脚踹在这家伙脸上正正他的三观。

  但是很可惜,现实是无情的。他现在身着学院的女式校服,标准配置,从蕾丝领巾到白色长筒袜一样不差,除了胸部可能平了点,身材也算是窈窕动人。他双手捂脸心想干脆趁没人看见赶紧开溜,否则明天守夜人论坛的头条又得被他占了。他都能够想象芬格尔手下那帮狗仔会起什么题目:“惊天爆料!S级竟是女装癖?!揭秘S级的隐私生活!”

  越想越可怕。

  “路明非?”背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声,接着埋怨起自己为什么不快走结果被人看见了,又考虑着自己现在扭头就走是不是还来得及。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那人几步走到他旁边,声音依旧满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路明非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师、师兄?……那啥,我来图书馆当然是来借书的哈哈,很奇怪吗?”心里想大哥你的重点总是够偏。

  “抱歉,因为从来没见你来这里过所以问一问,”楚子航还是一脸认真,只是上下打量了路明非一番后有一瞬的停滞,“……你这样穿还挺好看的。”

  “……师兄你这干巴巴的槽一点都不好笑。”

  “对不起。”

  “算了,你一直这样我懂。”

  “我还想说一件事。”

  “说。”

  “如果你是因为里面人多所以不进去,”楚子航顿了顿,“外面也一样。”

  路明非往四周看了一眼。“我靠师兄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是大白天,学院四通八达的暗红色小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时有人用看到变态的眼光看向路明非这边,而他似乎还听到了快门的声音。

  万事休矣!

  路明非很想仰天长啸一嗓子,不过他没脸再丢下去了。他把楚子航拽到一边的阴影里。

  “好了,在这里说话别人看不到。”

  “我想他们应该看得差不多了。”

  “够了别再说了,再说看得差不多是什么,我又没有走光!”路明非很想捂脸,“既然都这样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进去好了。”

  “等等,我能问你为什么穿着女生校服到图书馆借书吗?”楚子航严肃地像在讨论学术问题。

  “我说师兄你能别这么富有八卦精神吗?”路明非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楚子航拿着的书,随后又泄了气,“跟你说也没什么……是师姐要我这么穿的。”

  “诺诺?”

  “跟她打赌,我输了就要穿女生校服到图书馆帮她借复习用的资料,也就是在其他人面前溜一圈让人看。”路明非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眼睛应该流出两行血泪。

  鬼知道今天诺诺为什么突然来敲他宿舍的门,一看门就说要跟他打个赌。赌注是诺诺开的,路明非输了就穿女装跑图书馆,她输了就穿比基尼坐在学院人流量最大的草坪上一个钟头。本来路明非不想答应,可架不住诺诺不断以师姐身份威逼利诱,加上自己确实很想看诺诺穿比基尼,所以嘴贱答应了,芬格尔乐呵呵地给他俩当见证人。

  赌法也很简单,抛硬币,三局两胜,十分公平公正公开。

  结果喜闻乐见。路明非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下限已失,还有什么脸不能丢的?

  “……你真可怜。”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以示同情,“要不跟我一起进去吧,我也去查资料。”

  “别,千万别!”路明非赶忙摆手,“我这样子跟狮心会会长一起走进图书馆?新闻部那帮家伙们非添油加醋把这事宣传一星期不可。”

  “嗯,也对。那我就先进去了,你随意。”楚子航点头致意,先一步拉开门走了进去。

  师兄就是师兄,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该效仿楚子航快刀斩乱麻,窜进去找到资料赶紧撤。

  但是他又在阴影里呆了好久。

  其实他看到楚子航手里拿着的书了,是言灵的介绍书,翻开了折在风王之瞳那一页。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一个人心里总得有点秘密不是么。总想在心底给某个人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哪怕那个人永远也不会造访。所以说楚子航还是那个死小孩,从他们那次执行北京地铁站的任务起,他的心里就空出了一块地方。

  多好啊。路明非想。楚子航可以一直记得那个小龙女,或者说“夏弥”,那个女孩是属于他的。而他路明非什么都不拥有,上了大学喜欢个师姐还被看做觊觎老大的女朋友。现在是不是该叫未婚妻了?

TBC

free talk:

开学前写不完了先放一段,之后再放完整版……?

其实结尾已经写完了但是撸不出中间过程orz

PS:窝是高三狗【

#正帝

发表时间:2012-11-4

原名:午夜的喃喃细语

CP:纪田正臣×龙之峰帝人

注意:视角雷,情节雷。不是温馨治愈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

6月18日 夜晚 网络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斯布林 进入聊天室——

斯布林:大家晚上好,

斯布林:我是新人,请多指教,

斯布林:没有人在,是因为太晚了吗,

斯布林:现在心情比较激动,就自言自语一下吧。我可不是在进行刷屏一类的恶意行为喔

斯布林:ps. Lady们欢迎找我私聊w

斯布林:有些人类的爱情,果然是扭曲的呢,

斯布林:比如有时会用彼此伤害来证明自己的爱,

斯布林:不,也许,只是单方面的伤害吧,

斯布林:一方用身体,另一方用精神,

斯布林:然后在这不断缠绕的漩涡中,我是被利用的第三方。

斯布林:这样说虽然哪里不太对,但是总体来讲没有错,

斯布林:两个少年的恋爱局面,今天总算是尘埃落定。但是我看啊,代价是不是有点大呢?

斯布林:如果当事人没意见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斯布林:毕竟怎么行动都是他们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斯布林:倒不如说,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吧,无缘无故被卷入事件还差点骨折,

斯布林:不过看他们逐渐坏掉的样子多少能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斯布林:蓝与黄的碰撞,最终是两败俱伤。

斯布林:但是如果能互相舔舐伤口,也算是个好结局吧,

斯布林:因为这世界上不存在乌托邦。妄想不可能成为现实,完美寄生于妄想之中。

斯布林:能尽量保持所珍惜事物的完整性再好不过。但是若已无法挽救就要彻底毁掉它。

斯布林:蓝之少年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

斯布林:所以他亲手毁掉了与青梅竹马和同班女生间呈三角形延伸的联系,转向守护自己最后的堡垒——蓝组——他认为他的组织还有救。

斯布林:他召集了与某一中心事件相关联的人们(有些大概不算“人”),把自己的所在一圈圈围起来,仿佛这样就万无一失。

斯布林:黄之少年就是他的青梅竹马。由于种种无法面对的过去,少年把挚友的改变全数归咎于自己身上,

斯布林:他与他不同,他是深入过那边世界的人,他想要把蓝之少年拉回阳光底下,

斯布林:然而他并不是好人,这种白烂的称呼其实非常可笑啊,

斯布林:目的与手段皆不纯,前者是出于自私的愿望,后者是通过击垮好友的堡垒。

斯布林:他最后成功了。他让蓝组像被投入干柴支持的烈火之中,渐渐膨胀、充盈,接着一瞬间绽放出美丽的火光,将隐藏于其中心的少年逼出重重包裹。而所谓的堡垒随之伴着风消失于虚无。

斯布林:嘛,应该说是狂风,

斯布林:而风眼就是标志性蓝色的少年。

斯布林:少年在紧急事态下选择了相信那个人,那个人类中最讨厌的存在,

斯布林:这一点少年的挚友怎么会看得下去呢,啊,这解释成独占欲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吧,

斯布林:蓝之少年面对着黑发的青年,波澜不惊地说出,“我已经回不去那边了。”

斯布林:啊啊,我的上司快要彻底坏掉了,

斯布林:如果接下来他听到的是黑发青年的声音,那么一切就都无药可救了吧,

斯布林:幸运的是,笑盈盈的青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打断了,

斯布林:被命运?被执着?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

斯布林:“回不去的话,就和我一起前进吧。”

斯布林:从阴影中缓缓现身的少年如是说着,

斯布林:于是蓝之少年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斯布林:请不要被它表面的阳光意味欺骗,黄之少年总归不能被称为“好人”,

斯布林:只是跟黑发青年比起来人格还不算坏而已,

斯布林:少年在最该相遇的时刻相遇了。错过什么的都去死。

斯布林:青年的嘴角上扬,似乎非常开心。看吧,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表现。

斯布林:总之,到最后,局面变成了三个人的对峙。

斯布林:每个人都代表着一个立场,恍若另一个三角关系,

斯布林:但是在我看来黑发青年不过是搅局者的身份罢了,

斯布林:就像是曾被我惩戒过的某个娃娃脸少年,

斯布林:下场应该算是一样的吧?我这样想着。

斯布林:先开口的是黄之少年。他对他的青梅竹马说,“我们走吧,别理那个人。”

斯布林:进展当然不会那么顺利,

斯布林:蓝之少年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斯布林:依然清澈,但是深邃得看不到底,

斯布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我正式登场的那个时候吧,

斯布林:所以说我其实一直陪伴着这样莫测的少年呢。

斯布林:“好吧。那么现在就是Superman登场的时刻!”黄之少年向着挚友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斯布林:下一秒,都市传说着盛装出现在舞台中央,

斯布林:穿的是平时那件令人慑服的着装,胯下的坐骑示威般的嘶吼着,

斯布林:手中托着足以解决一切的“真相”,

斯布林:“一切都结束吧。你差不多已经玩够了对不对?”PDA上显示出一连串字符。

斯布林:“啊啊,真是无聊呢,本来想观赏最后一场好戏来的,”

斯布林:“那么后会无期啦~☆”

斯布林:青年留下最后一句话便闪身离开,

斯布林:好像肇事逃逸者一般。但是我相信他本人并无任何愧疚感,

斯布林:倒不如说他十分满意。

斯布林:事件就这么草草收场,的确很令人扫兴,

斯布林:但是才没有这么简单!

斯布林:都市传说退场之后。舞台上又只剩蓝黄两种颜色。

斯布林:两个少年的剧本表演开始,

斯布林:黄之少年微笑着向对方伸出手,带着“一切结束”似的放松感,

斯布林:蓝之少年同样微笑着伸出手,

斯布林:靠近,靠近,再靠近,

斯布林:然后,

斯布林:戳刺。

斯布林:谁的手晕染开一片暗红。

斯布林:我也感觉很疼啊,快要骨折掉了。

斯布林:蓝之少年看着挚友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依旧微笑着,

斯布林:“这是我要回的补偿。因为你毁了我的容身之所。”

斯布林:黄之少年扯开嘴角,有些发狠的回应,

斯布林:“那么现在扯平了吧。我还可以免费为你提供新的容身之所喔,”

斯布林:“我的胸膛。如何?”少年继续说着,暗红色侵染了袖口。

斯布林:“扯平。然后,成交。”

斯布林:蓝之少年马上换了一副表情,从散落在一旁的包里取出绷带帮他包扎。

斯布林:多亏如此,我才能活到现在。不要问我原因,

斯布林:而且上司去投靠他的容身之所于是把我丢在家里,我才有机会来这里,

斯布林:说是索要生日礼物什么的,容身之所说,

斯布林:快要到时间了呢,预祝生日快乐,

斯布林:虽然说是扭曲的爱情,但某种意义上并不算坏吧。

——狂 进入聊天室——

——参 进入聊天室——

狂:哇哦!一瞬间以为聊天室遭到入侵被人刷屏了呢!斯布林先生你好!是新人吗,欢迎哦XD 原来是在讲故事啊,而且已经讲完了?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要认真的拜读一下。顺便这么晚了斯布林先生不会觉得撑不住吗,还是本来就是夜行派呢,好有趣。这让我不禁联想到日本古代的幽灵传说诶,比如不存在实体却能发出声音的

狂:是哇鬼*。糟糕,不小心说多了。

参:默(少说话)

斯布林:不……我只是刚好有时间罢了,幽灵那种东西算不上啦,而且,说獭狸*的话我还比较能接受吧。

狂:咦,那么斯布林先生真的是某种幽灵吗?好开心

——巴裘拉 进入聊天室——

斯布林: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狂:又有人来了呢,巴裘拉晚上好!

参:安(晚上好)

巴裘拉:晚上好,

狂:斯布林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呢,我第一眼看到觉得好像某国元首的名字呢!诶诶,或者说斯布林真的是元首级别的!

斯布林:不是啦w 其实这是一个单词的音译,

悄悄话模式 巴裘拉:你是谁?

悄悄话模式 巴裘拉:为什么知道我们的事?

悄悄话模式 巴裘拉:快点回答我啊,

狂:原来是这样,我来猜猜是什么词好了……spuli!

参:无(没有那个词)

斯布林:嗯,请加油,

狂:真是的,竟然猜错了。那么就是这个吧,sbring!

斯布林:发音对了哦。是spring。

狂:“春天”吗,好朝气蓬勃的名字呢,所以说斯布林先生虽然表面看上去很绅士但其实是渴望春天的闷骚派吗?

巴裘拉:原来如此,

斯布林:喂,哪里不对吧,

狂:那就是“泉水”的含义咯?难道斯布林其实是女生吗?

斯布林:不是啦……这个一下子说不清楚*,

悄悄话模式 斯布林:抱歉,没想到你也在,

悄悄话模式 斯布林:我马上就离开,

悄悄话模式 巴裘拉:喂,别把话说到一半就走,

悄悄话模式 巴裘拉:给我安分一点,

斯布林:那么,时间不早了,我差不多该走了,大家晚安喔ww

狂:嗯,斯布林先生晚安w 还是说其实是斯布林小姐呢

参:别(再见)

巴裘拉:快走吧

——斯布林 离开聊天室——

狂:巴裘拉真是不礼貌呢。

狂: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带刺的人吗?

巴裘拉:不,其实有一些原因……我有点事,先走了,大家晚安,

参:别

狂:啊呀呀,大家都要走了呢,那么晚安吧ww

——巴裘拉 离开聊天室——

狂:大家都是好孩子不喜欢熬夜呢。参,我们也下线吧。

参:同(我同意)

——狂 离开聊天室——

——参 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

6月19日 凌晨 车站附近某破旧公寓*

一只原子笔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Fin.

2012年11月4日 14:10

*哇鬼:在古青森县的传说里,哇鬼是无实体的,它只是一种声音栖息于古老废弃的庙和房子里。当有人进入这些鬼屋的时候,这个无实体的幽灵就会发出刺耳的“哇”声。这个声音只会被身处鬼屋的人听到,而建筑之外则听不见任何声音。哇鬼只是由声音组成的,因此对人没有肉体上的伤害。(摘自煎蛋网《日本江户时代的妖怪们》)

*獭狸:日本民间有很多獭狸幻化为人报恩的故事,獭狸本来是动物的一种,其实它的真面目就是浣熊,为什么会成为先民们口耳相传的妖怪呢?很可能是因为肚子饿了,趁着夜晚(因为它本来就是夜行性动物)摸黑到附近有人住的村庄或是农田里找食物吃。有时候人们发现农作物不知道被谁吃了,原本放在仓库里的谷物也不知怎地,居然不翼而飞,以为有妖怪,却找不到半点踪迹。又有人传言,在晚上会看到像小孩一样的妖怪进入屋内发出怪响,吓得紧闭门户,这些后来都被怀疑是狸这家伙搞的鬼!(摘自百度百科)

*Spring:意思主要有四个,春天、泉水、跳跃、弹簧。第四个算是很少用的吧。

*车站附近某破旧公寓:指的是帝人住的公寓。

*关于参的发言:原作中的单字我都看不懂,所以这里面的是我原创(酷爱够),有错误请不要大意的指出来。

后记:

本来是构思了一个月的文,结果到前几天突然感觉不对把写了一小半的内容删掉重码,所以会很仓促。本来作业要求是“拟人”,我清楚我这样办是在打擦边球,期望不要打回来重写就好了,欢迎前辈吐槽,我会修改。(之前有构思过加入现实场景但是时间限制写不粗来了)

情节设定上有硬伤,我自己都看不过去,又懒得改,于是请别打脸……

滚去写作业。

后记之二:

麻蛋我真的很喜欢正帝啊但是成田叔那种风格我学不来(躺

见笑。

未来想写好多好多正帝。

成田叔请把DOLLARS篇完结给我更多动力吧!

#骸纲

发表时间:2013-6-9

※二十来岁的骸纲

※读起来也许会感觉莫名其妙的小文章

※文渣常识渣其实不指望写出什么好物

※以上如果OK请↓

哐当哐当。

火车按部就班地行驶在既定的轨道上,车窗外的景象飞一般登场又退场,形成绿色的流体。

看起来有点想吐。

泽田纲吉把视线转回车厢内,重新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六道骸右手端一杯咖啡,左手随意地翻着一本书,看起来好不悠闲。

但是泽田纲吉却悠闲不起来。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打破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沉默。“那个……骸?”

“什么?”六道骸抬起头。

“这样做好吗……违反任务要求随便跑到这里来……”里包恩会杀了我诶。

“不喜欢的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六道骸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浮,“不过是你自己非常想去我才带着你来的吧。”

“啊啊,那倒没错啦。”

泽田纲吉自暴自弃一般后仰身子靠上椅背,闭上眼睛,想象着回去之后将遭受的地狱。

“里包恩绝对会杀了我的。”

“就算不这样做你每天的生活也都是地狱吧,所以没什么区别。”

“被你这么说我还真是可怜呢。”

插科打诨到此为止。大概对方也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不再理睬自己又专心于手上的书本。

很不巧泽田纲吉没有带路上消遣的东西,因此只能再次转头望向窗外的流体。

三天前彭格列十代首领泽田纲吉接到了一项前往巴西的任务,助手是六道骸。从意大利飞到巴西,稍作休整便执行任务,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准备回程时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六道骸拦下准备登机的自己,神秘地一笑,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要不要和我一起逃到世界尽头?”

于是泽田纲吉现在才会坐在南向的火车上忍受被冷落的无聊。

真是的。什么叫“逃到世界尽头”啊,又没犯下什么人神共愤的恶行。

泽田纲吉放松了身体,将头倚靠在车厢壁上,他的微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六道骸的注意。

火车已经驶过了森林,放眼窗外是大片空旷的平原,这让他感觉好了很多。喜欢开阔明亮的事物,他想也许是他天性使然。仿佛找不到边际的天空和广阔平坦的大地,想象着置身于此的自己,似乎就无所不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窗外风景变换带来的平静。

唰。

泽田纲吉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距底页的厚度大约只剩五分之一,眼看又要看完一本。

六道骸就不符合自己一贯喜欢事物的标准。阴暗、神秘、任性,总是发出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连泽田纲吉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跟这种人走这么近。

跟六道骸何时走近的这种事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件似乎可以称为两人关系变化的关键的事件。他回忆起一年前的那天,被告知即将奔赴意大利正式接任九代首领称为彭格列新的掌权人时,他终于没有像以往一样拒绝,但是却从家中跑出去,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白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觉看到的一切都陌生得可怕。最后,他竟鬼使神差地跑到了黑曜乐园门口。

进入到破旧的大厅,眼前忙碌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黑曜的成员们忙碌地穿梭于空旷的房间里,角落堆着几个塞得满满的纸箱,犬正忙着把一大堆不知道是玩具还是什么的东西从自己的房间拖出来。不过这热火朝天的场面跟某个沙发上稳若泰山的男子丝毫不沾边,他端着一本书看的自在。

“骸,你们这是……”泽田纲吉有些慌乱,这种气氛显然跟平时的黑曜不同。

“是在搬家啦小鬼!看不出来吗?”M.M.不耐烦地回答他。从她的费力程度来看她的家当大概是最多的。

六道骸也注意到了泽田纲吉的出现,放下书本笑着说:“没错。我们要离开日本。”

“诶?!”

“骸先生说留在日本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要离开。”千种推推眼镜。

“等,等一下啦,为什么说走就走啊!”泽田纲吉感觉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

“千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

“可是……”

六道骸无奈般地耸了耸肩,要其他人先回避一下。大厅里只剩他和泽田纲吉两个人,一下子又空旷了起来。

“骸……”

“我知道,你要成为彭格列首领了。”

“哎,你是怎么……”

“因为这个我才要搬走的。”

“……我不理解。”

“不理解也罢。”

“感觉你好像在猜谜。”

“我说的正是谜底。”

泽田纲吉皱眉。这对话有点熟悉。

六道骸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好像要自己过来。

泽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他旁边。

“听你说话的口气,看来是同意成为黑手党了呢。”

“啊啊,是啊。感觉好像……逃不过去了。”

六道骸的眼神下一瞬间变得锋利起来。

“听里包恩说了那么多,其实我早就知道肯定躲不过去啦。无论再怎么排斥做这种事还是要做,但就是想尽量拖延啊。‘成为十代首领的必须是我'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

……

“为了保护大家……为了让大家都能开心,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由我来做。”

……

“骸你也……有相同的感受吧?想要保护黑曜的大家,就算无比讨厌跟黑手党扯上关系也不得不成为所谓的守护者。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说服爸爸让你自由的,至少让你自由……”

“你还真是天真呢,泽田纲吉。”

“哎?”

“我可没有你那种软弱的想法喔。说到底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犬和千种他们只是被我利用,你明白的吧?”

“这个……”

“再说,”六道骸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花板,“做什么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你没资格品头论足喔。”

“抱歉。”

“我会成为雾之守护者。你不必担心这方面的事。”

泽田纲吉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六道骸。

“哈哈,”对方好像很开心地笑了两声,“那么,为了补偿你我的损失——”

六道骸站起来向他做出邀请的姿势。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呢?”

话题转换得真是够快。为什么会突然提出旅行的想法啊,莫名其妙的家伙。泽田纲吉忍不住笑了出来。但看对方大有自己不回应他就不改变动作的架势,泽田纲吉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负面情绪开口道,

“好啊。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哪里都无所谓。”六道骸慢慢地接近泽田纲吉,“不如先和我定下契约吧。”

“谁要和你订……”

……

被吻了。

六道骸一脸笑意地拉开一点距离观察着刚刚被自己突袭的男子。

“哦呀。竟然没有害羞,真是无趣啊你。”

“为什么要害羞啊。不过倒是的确被你吓到了。”

“啧,原来彭格列其实意外的是这种开放的角色?”

“才不是啦。”

六道骸摊开手,又重新坐回沙发上。感受着身边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又恢复了一部分形状,泽田纲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露出破绽。

心脏跳得很快。可是不能被骸发现,他这样决断着。嘴唇互相触碰的触感还残留着,泽田纲吉决定无视它。

“刚才那样莫名其妙的。”

“哦?是指接吻的事吗。”

“不用说这么明白也可以。”

“噗,”六道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还是害羞吧。是初吻吗?”

“……与你无关。”

六道骸笑的声音更加明显,他伸过手来胡乱揉了一把泽田纲吉的头发,后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泽田纲吉不再理会对方的挑衅,问出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意的问题。

“那本书是什么?”

“是这个吗?”六道骸向他展示了一下书的封面。

“小王……子?”

“是啊。”

“……”

“怎么,泽田纲吉,你今天沉默过头了吧。”

“不,是我受到的冲击太大。”

“嗯?”

“因为完全不搭。”

“面对你的评价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呢。”

“果然今天有问题的是你而不是我吧。”

“是吗?”

“……”泽田纲吉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某个无法回头的死循环。

“我原本想要杀了你的。”六道骸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你说什么?”开玩笑的吧,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啊。

“知道你今天要对自己的未来作出决定的时候,我想着要是你同意成为黑手党就在今晚把你杀掉,而且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再留在日本,所以才会开始搬家。”

“哎……”

“但是你却跑来了。毫无戒备地自己跑来了。说实在的这把我吓了一跳。”六道骸好像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一样闭上双眼,“因为我还没做好准备杀你。”

什么啊,这是。

“这也算是……你救了自己吧,哈哈。”

六道骸再次睁开眼睛,这次泽田纲吉看清了,他的表情。

又温柔又无奈。

“所以刚才的是契约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想起来了。

——我可怜你,你那么单薄,呆在这个坚硬的地球上。如果有一天你特别怀念你的星球,我能帮你忙,我可以……

——噢,我明白了。但是你说话为什么总像猜谜似的呢?

——我说的正是谜底。

之所以跟六道骸走得近,是因为其实是一种人。

但是很奇妙的,觉得他是可以陪自己一直走下去的人。

而且能走到最后也说不定。

所以才能和他形成这种其妙的关系吧。

另外,虽然本人没说,这次旅行是六道骸兑现的一年前的承诺。

泽田纲吉觉得他对六道骸正在看的书又产生了兴趣。

“那是什么?”

六道骸抬头,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怎么还是小王子。”你难道看了一年吗。

“是另一个版本。”

“情节不一样吗?”

“完全一样。”

“……”

……

“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懂你,骸。”

“那真是万幸了。”

泽田纲吉无奈地笑了笑:“你说话总像猜谜似的。”

六道骸悠然地与他的彭格列对视。

我说的正是谜底。

-Fin-

后记之二(?):

不知道这篇算不算黑历史(。其实本来想写长一点的(。

#骸纲

黑历史发表时间:2012-6-9

-以下语境都是【曾经的】

-HB to Rokudo Mukuro.

-本来想标“生贺”但是这一篇跟生日一点关系都没有。

-十年骸纲,原作背景,其实跟原作情节没有太大联系。

-人物被我写得有点奇怪。

安逸终究是假的。

西西里的雨季又到了。不时的细雨纷扬仿佛洗去了这片美丽土地的狂热,从而代之以深沉的形态,告慰时间长廊上铭刻的热血与荣光。

泽田纲吉站在窗边,目光时近时远看不出焦距。天空有一丝阴霾,低得压到对面的建筑,但空气中仍没有水滴造访,就像努力忍耐泪水的姑娘决堤前最后的反抗。

西西里的雨一直很温柔。

泽田纲吉缓缓抬起手臂,双手移到耳边,没有完全捂住,而是留下两厘米的空隙,刚刚好的距离。他低头,微长的刘海挡住他的褐瞳。

下雨了。他低喃。

熟悉的违和感传来而且愈加强烈,泽田纲吉垂下一只手抚上颈上的大空戒,转身面向厚重的木门。

来了。

“Kufufu,好久不见,泽田纲吉。”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泽田纲吉手撑桌子扫了一眼在座的家族高层。

没有人作出回应,这也在料想之中,不过狱寺一反常态地在一边沉默引起了他的注意。

狱寺坐在泽田纲吉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整个会议期间默不作声,不时在纸上写下会议记录,而对于会议内容则不发表任何看法。

泽田纲吉只静静地注视着他。

感受到目光,狱寺惶恐地起身想要鞠躬,被泽田纲吉制止。

“抱歉,十代首领!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眼中的真诚是无法伪装的。

“不,没有,狱寺君,让你多心了对不起。”泽田纲吉露出温和的笑。

他的眼中闪过什么东西,但被笑容完美地掩盖了。

库洛姆默默地看了一眼BOSS又马上低下头。

坐在一边旁听的前家庭教师嘴角下拉了一下。

“既然各位都同意了,那么歼灭计划三天后开始。”

据说彭格列十代首领冷酷而嗜虐,被其歼灭的家族活口一个不留。就像现在。

泽田纲吉右手燃起明亮的橙色火炎,对其俯视的一干人等露出优雅的笑,笑容有如地狱来的阎魔。敌对家族成员早都吓破了胆跌坐在面前的人制造的废墟上,哀求声和威胁声响作一片。

无畏的挣扎。

待到一片火光消失,西西里温柔的雨滴默默洗刷空气中弥漫的腥味。

狱寺,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不,不是太要紧的事,其实是一点私事啦。

就是,可以请你随时记录我的言行举止吗。

诶,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这样看我。

主要是会议时说的一些话,或者有提出什么行动什么的。

嗯,就是这样。十分感谢。

对了,还有……这些记录一定要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而且除非我来找你,否则连我也不行。

据说彭格列十代首领患有间歇性失忆症,根据是他对于某些家族决定有时表现得不记得,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记得清楚。传言越传越甚,有人说泽田纲吉其实是人格分裂症患者。

但是传言终究是传言。人们记住的终究是那个表面瘦弱实则强大的黑手党新生代教父。

狱寺发泄一般地把自己埋入办公室宽大的椅子,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轻啧一声然后放下杯子,目光扫过桌子右排第三层的抽屉。

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亲爱的首领在想些什么了,然而即使不懂他也会服从他的命令,这便是他岚之守护者——自十年前便呆在首领身边的堪称左右手的男人。

但是难免的内心烦躁。思考再三他起身出门向着最东头的首领办公室走去。

一定要问个明白,就算十代首领什么也不肯说。

下定的决心在目的地门前却犹豫了。手抬起即将敲门时就那样停在原地,狱寺另一只手握紧了拳。

他不想看首领的眼神,那平静到让人窒息的眼神。这也是他一直抗拒主动找泽田纲吉的原因。

果然,还是放弃吧。

门的对面突然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狱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对上了泽田纲吉有些吃惊的眼睛。

“狱寺?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哈,不是的,十代首领,我只是散步碰巧路过罢了。”

拙劣的谎言。狱寺在内心狠狠的咒骂自己。

“这样啊,对了,狱寺,我正有事找你。”

楼道拐角处,六道骸倚在墙边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勾起嘲讽的一笑。

岚守办公室里,只听得到纸张翻动的声音。狱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黑色笔记本上整齐地罗列着泽田纲吉的所作所为。

没有说奇怪的话,没有做奇怪的事,只是行事风格要冷酷得多。

泽田纲吉淡淡地笑出来,然而这笑容却让狱寺的心脏忍不住抽痛。

十代首领的笑,看起来像要哭出来一样。

“这样就好了。”他的首领轻轻念出这样一句。

泽田纲吉打开办公室的门首先看到的是高挑的靛蓝身影。他不为所动,似乎对方就应该出现在这里,越过其人朝办公桌走去。

“哦呀,首领见到守护者连个招呼都不打吗,看来阿尔科巴雷诺对您疏于礼教了呢。”六道骸笑得一脸妖孽。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骸。”

“我就是知道这个才来这里报告工作的喔。喏,那个小家族的善后工作情况。”

“那个小家族”指的是刚刚被歼灭的那个家族,自然不言而喻。

他绝对是故意的。

六道骸没有放过泽田纲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波澜,然而他只是挑挑眉。

泽田纲吉象征性地翻了几页,善后这种东西并不要紧。“辛苦你了。”

“Kufufu,泽田纲吉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答应成为守护者只是为了方便……”

硬是把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他看到泽田纲吉倏地抬头凝视他,颈上的大空戒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习惯可真是令人讨厌的东西。许多话仍然可以脱口而出,但早已不合时宜了。

快速整理了思绪,六道骸觉得还是先离开比较好。“那么,工作结束,我先走了。”

“等一下,骸。”

泽田纲吉的声音及时制止了六道骸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进一步动作。六道骸微微侧身勾起与平常无二的笑容,“泽田纲吉,还有什么事吗?”

泽田纲吉站起身来,但没有离开原地。他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虽然在六道骸看起来有点犹豫。

“那个,骸,你尝试过用手放在耳朵边上吗?就像这样——”泽田纲吉想做一个示范,只是被一个磁性但隐藏着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原来你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泽田纲吉。”

六道骸只是想阻止泽田纲吉接下来可想而知的愚蠢动作罢了。

“啊哈……这是闲时的消遣而已。”泽田纲吉讪讪地放下抬起的手。

“所以?泽田纲吉你果然很闲呢。”是被雨水侵入脑子里了吗。

“呐,骸,可以听到下雨的声音哦。”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做这样的蠢动作的喔。”

泽田纲吉突然低下去的声音让六道骸感到不自在,却还是忘不了嘴上的讥讽。

“……哈哈,也是呢。”泽田纲吉苦笑一声,眼见六道骸回答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开门。

他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轻咬住下唇。

“哼。”单听这让他毛骨悚然了十年的声音泽田纲吉就知道自己的心脏又要接受一次考验了。他不禁抱怨刚送走骸没几个小时结果又碰上另一个大鬼畜。

“首领似乎内心世界还很丰富嘛,看来还需要更高强度的训练啊。”

“拜托,里包恩,不要用读心术了。”

一身黑的小婴儿伸手压低帽檐,语气陡然降低几度,“需要训练是事实,否则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六道骸刺伤。”

泽田纲吉脸色忽地苍白了几分。

里包恩面对着动摇的首领毫不留情,“已成年的你每天把大空戒挂在脖子上在别人看来就很奇怪了。其实你的伤口就在那里吧,锁骨那里。”

适时的风穿过窗户吹进来,隐约可见泽田纲吉左侧锁骨处微红的疤痕。

泽田纲吉苍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低下头,声音稍小使得里包恩要仔细听才听得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天前吧,或者更早。顺便奉劝一句,你的雾守伪装能力应该提高一点,露出了很可笑的破绽呢。”

“里包恩,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我会好好处理的。”

“好好处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说的好好处理吗?啧,我警告过很多次吧,不要对六道骸那种人心软。”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让六道骸顶着伤害首领的罪名被家族除名或格杀。

“你会后悔的,阿纲,总有一天。”

泽田纲吉笑了。这个心理准备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下地狱。

“到那一天我会负责的,所以还请你保密了。”

里包恩不悦地举起枪,观察着泽田纲吉僵硬起来的紧张神态。“我会遵从首领的吩咐。不过有一点冒犯的是,我已经教训过那家伙了。”

六道骸抚上左颊的一片红,低下头抽动几下肩膀,而后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Kuhaha,阿尔科巴雷诺果然不同寻常,不愧是世界第一杀手啊。

就在刚刚,里包恩兀地出现在他面前,面色阴郁似阴云密布。他当即便猜到阿尔科巴雷诺为何而来了。

泽田纲吉。不过恐怕他本人也不知道此事吧。

他抬头又摸过嘴角,看到手指上占到的腥红。

下手真狠呢,嘴角也被打破了。他开始盘算之后要多学习一些近身格斗技。

身高四十厘米的小婴儿举起他的CZ75放了一枪,子弹威胁般的在六道骸左脸上擦过。

他问他,为什么要刺伤蠢纲。

他回答,那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一直以来的。

夺取最大的黑手党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领的身体,毁灭黑手党,接着以此为契机毁灭世界。

这是他站在血肉横飞的艾斯托拉涅欧实验室中定下的目标。

然后他毁灭了北意大利兰洽所在的家族。

然后他飞往日本寻找彭格列十代首领候补。

然后他与泽田纲吉战斗。

然后他失败,被关进复仇者监狱。

然后他越狱不成,被迫成为彭格列雾之守护者。

然后他因彭格列与西蒙一战得到释放。

然后……

然后直到六道骸用三叉戟划开泽田纲吉锁骨上的皮肤,他的目标都没有改变。

毁灭。

他看到泽田纲吉在他眼前昏过去,他想他的目标终于可以实现了。

附身弹还留有很多,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用那把银色手枪对准自己的额头。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面前躺在地上的自己的身体。

他想抬头放声大笑,为即将到手的胜利庆祝。

然而他发出的只是喑哑的单词。

他扶住额头嘲讽地笑起来。

如果泽田纲吉不是彭格列他们也不至于此。

如果彭格列不是泽田纲吉他早就死了,死在六道骸手下。

作为“泽田纲吉”,他眼中的世界里没有泽田纲吉。

一直以来都因为泽田纲吉时常变换的惊恐表情而愉悦着。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轨道因为他泽田纲吉而偏离了。

一直以来的目标,当最终达成时却突然觉得内心被抽空。是没有想到接下来要怎样做吧。他的计划自从遇到泽田纲吉都被打乱了。

但是,六道骸。他对自己说。

你的泽田纲吉已经快要没有表情了啊。

已经快要成为“彭格列十代首领”这种可恶的东西了。

所以?

所以接下来要怎样做?

去帮他。他说。

泽田纲吉下不去的狠手,六道骸可以帮他。借用用途本不在此的附身弹。

六道骸告诉自己他只是想保留泽田纲吉仅剩的一点愚蠢表情罢了。

虽然那表情之于他就像救赎的光芒。

六道骸有时候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了自己多余的感情。

阿尔科巴雷诺最终还是忍不住怒气给了他一记飞踢,而他并没有躲开。

他想,也好,省得自己动手了。

窗外天色渐阴,六道骸看着外面发暗的天空突然想起之前泽田纲吉的提议。

双手捂耳?那种愚蠢的动作他果然还是做不来。

泽田纲吉有些急切地走在二楼的楼道上。

里包恩说他教训过骸了,虽然内心抗拒,但就是想再来看看他。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理由。

雾守办公室渐渐近了,他也放慢脚步,停在门口。

轻敲几下,没有回应。

他知道这个时间库洛姆应该不在,而清晰的违和感也告诉他六道骸就在里面。

在迟疑下轻轻开门,他看到六道骸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左脸上有不太明显的擦痕。

“是‘狱寺’而不是‘狱寺君’,我领教了,泽田纲吉。”

“因为你很久都没有回家族来的缘故啊。”

“啧……那么,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轻轻皱眉,“不是,骸,我想问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啊啊,是吗,没事就好。”

六道骸本以为泽田纲吉来看看没什么大碍就会走了,可是却眼见他转身关上门然后想自己走近。

“怎么,还有何贵干?不会又有任务吧,诶,我好可怜呢……”

“你也就在嘴上不饶人吧。”泽田纲吉微微一笑,抬手抚摸上六道骸的左脸。

“泽田纲吉,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说话方式很讨人厌。”还有那个假惺惺的表情。六道骸不悦地拿手拨开泽田纲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冷。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泽田纲吉皱了皱眉,但还是笑着,“伤口要不要涂一点药上去,或者贴个创可贴?对了我有带来。”

“不必了,彭格列。”六道骸的语气变得更差了一些。

泽田纲吉微微一颤。

沉默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骸,你有很久都没有叫我彭格列了。”泽田纲吉的刘海遮挡住表情。

骸停住。是啊,很久都没有了。

他习惯叫他“泽田纲吉”而不是“彭格列”,因为他希望看到的是泽田纲吉这个人,而不是虚伪做作的黑手党首领。

习惯称呼他的名字。但是刚才没有。

因为泽田纲吉那副一直在笑的样子让他觉得异常厌恶。

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几乎不会其他的表情了啊。

真是……让人不爽啊。

“Kufufu,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叫你呢,我的首领?”六道骸习惯性的笑出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笑。

“……像以前那样的,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又是一副隐忍和放弃的神情。

你还是露出一点别的表情吧,拜托。

六道骸突然伸出手拉过泽田纲吉,对方一个没注意跌在他怀里。他霸道地碾上他的嘴唇。

“唔……!”不顾抗议撬开对方的牙齿,六道骸长驱直入不停地索取。

那是一个漫长的深入的吻。

直到六道骸放松了手上禁锢的力道,泽田纲吉才有些跌跌撞撞地从他身上爬起,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还挂着掩盖不住的红晕,眼睛也因为刚刚的挣扎与无力而泛着淡淡的水汽。

几年没见了呢,这种慌乱的神色。

六道骸因为能看到泽田纲吉丰富了一点的表情而感到心情变好了一点。

“不解释一下吗。”泽田纲吉盯着他很久,终于还是先开口询问。

“没那个必要吧,你也知道不是吗。”六道骸嘴角上扬形成完美的弧度。

“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啊,”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眼神不觉地温和了许多,“一直都猜不透你心里想的事情。”

见骸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泽田纲吉耸耸肩拿出特意准备的药膏,不再提刚刚的事。

“这样的话你自己上药吧,里包恩他下手很重我知道的。”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六道骸注视着泽田纲吉的动作,一直到他缓步走到门边。

他看见他深吸一口气。

“呐,骸。”泽田纲吉的声音温柔到让六道骸产生了错觉,“谢谢你。”

等回过神来门已经打开又关上。

六道骸笑了起来,视线一偏又注意到了窗外继续发阴的天气。

他缓缓抬起手臂,双手移到耳边,留下刚刚好的距离。

果然,下雨了。

安逸终究是假的,但是你伪造的安逸我视之甚惜。

Fin

后记:

这是我第一次写骸纲。说实话因为太爱这个配对了结果迟迟下不去手。其实之前也没有写过几篇而且都在写数码文ORZ

这篇算爆字数还是什么我也不清楚,5399字,其实对于我这个一写就收不住的人来说算少的了,但是我这一篇本来想把字数缩得厉害一些来的。我不敢用我那依然小白的风格去写骸纲。所以我不太敢描写心理,因为我写的心理很容易小白化。

但是这一次我逼着自己在骸大人的生日之前写完了这一篇(作业的还没做囧),文渣什么的我认了,平时不好好学语文是我的错啊QAQ

顺便我是常识废,所以文中出现什么不可原谅的常识错误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我会努力感受世界的!(跑偏了喂)

还有对于整个故事,不知道大家又没有看懂(我对自己的表达没有信心),就是一个以耳边雨声为明线以附身为暗线的故事。想表达的大概就是不只是纲吉是骸的光,骸也在力所能及的给予纲吉保护和帮助,即双向爱情。本来想写BE的,但还是不忍心,所以产出的这货其实应该标HE喔0v0

于是就这样了,再次祝骸大人生日快乐!

后记之二:

有点不敢挖黑历史了……

#太光

黑历史发表时间:2012-7-22

※曾经的燃战应援文(说起来都是泪)

※略隐晦,BE

迟梦

“喂,你怎么总是惹火我啊。”

总算解决了魔鬼兽定时导弹的威胁,太一和光子郎虚脱一般的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嗯?”

“我是说,总是这样,你想做什么?别让我再情绪失控了。”

“……”

导弹落水激起的波动已然消失不见,只有面前的河水诉说着从未发生过的故事。

“喂,光子郎?”

对面的少年只是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是我大意了,抱歉。”

怎么可能。

心思细腻如他,怎么可能大意到一再触犯自己的底线。

“太一,武之内家来电话了哦~”

还想再反驳些什么,却被妈妈(百度)的声音打断。

“诶,阿空的电话?!”

他的想法终究还是简单得很,自然更关注心仪的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太一,阿空可能原谅你了啊,快去吧。”

“嗯,那个……”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脑子已经指挥着他的身体冲出了房间。

“喂,喂?阿空?……嗯,收到邮件了?那件事真是对不起,是我不对……啊?名字后面?遭了(小声)……啊哈哈,没什么啦……”

与客厅里太一打哈哈的声音形成明显对比的,里面的房间很静,光子郎仍旧依靠着栏杆,也许在听门外通话的内容,也许在望着远处的什么。

只要能让你清醒,做什么我都愿意哦。红发少年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一阵微风吹起,淹没了似有似无的声音。

碎梦

敲门声。开门声。

“哟,大和。”太一让对方进了屋。

“你的头发……怎么了?”某个人尽力忍住笑问。

“这个啊,在岛根的理发师帮忙剪的。”咬牙的狰狞表情怎么看都与他平静的语言不符。

“噗,”实在忍不住想嘲笑一下这位友人,却被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抱歉嘛,只是太有冲击性了。”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好,好,知道了啦。”

“不说这个了,你暑假过得如何?”

“别提了,之前的一仗打得神经绷紧了,还没缓过来呢。”

大和仰头喝了一口汽水,“这样啊,我也差不多。”

太一走过去坐到大和旁边。“怎么,来我家只为了说这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才没有,我一直都很敏锐的。”

大和直起身子,把玩着手里的饮料瓶,太一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尽管有些不耐烦。

“奶奶她知道我父母离婚的事了。”

淡淡的一句话。

太一知道自己这时应该做什么。他应该依旧静静地听,就像当初听光子郎一句一句向他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一样。

“父母离婚几年来我们所有人都瞒着奶奶,一直以为她不知道这一切,但是我和岳临走的那天晚上,奶奶叫过我说,”大和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说,就算我的父母不在一起了也要好好照顾岳。”

“我没想到奶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更没想到她可以表现得这么平静,要知道我父母离婚的当晚我哭了一夜。”

“回到家里的那天我失眠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想逃避了……”

太一发现一向强势冷漠的大和也会有这样示弱的时候。他会承认自己哭过,而且哭了一夜。

“呐,大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的奶奶一定有她自己的处世之道,一定是不无道理的。光子郎说过,过去的不会改变,她一定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吧。”

大和转过头来看着他。太一继续说,

“呵,由我说出来可能没什么说服力,大和,接受这一切吧。”

“真的很像阿空啊。”

“什么?”

“你跟她说的话,几乎一样。”

“……”

太像的人,恐怕是不适合在一起的吧。

大和伸出双臂打了个呵欠,“算了,不说了,我果然不喜欢你们这种性格。”

“诶?没关系吗?”

“都说了没什么事了,不要瞎操心。”

“知,道,了……”

实梦

2002年12月25日 下午

三个人无声地走在路上,后面是默默跟着的三只数码兽。

一个人先开了口,“太一,阿空和大和他们怎么样了?”

名叫八神光的女孩诧异地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发起话题的少年。

“他们怎么样,我怎么会知道。”

“应该是在交往了吧。”

“啊,应该是。”

“看阿空经常一脸幸福的样子呢。”

“大概吧。”

太一独自走在前,光子郎走在后面,小光能看到的只是自己哥哥的背影和光子郎被夕阳模糊了的脸。

“大和喜欢阿空很长时间了,这也算是终成眷属吧。”

“我们该祝福他们对吧?……”

终于忍不住回头粗暴地提起红发少年的衣领,“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哥!”小光急忙想上前制止。

而被提起领子的一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说,我们该祝福他们吧。”

决定分组时跟岳一组,把小光交给他,除了尊重岳的选择以外还有不想让妹妹发现自己的失落吧。

终究还是放不下。

就算平安夜微笑着鼓励她送礼物给喜欢的那个人,就算那个人是他同甘共苦过来的朋友,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份积淀了几年的感情。

但是放不下又能怎样呢。

揪住衣领的手慢慢松开,太一撇过头狠狠啐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你总是做这种让人讨厌的事。”

光子郎移开步子在后面跟上他的,亚古兽和甲虫兽也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小光身旁,只留得前面两人缓缓地走着。无声。

小光默默地望着刚刚的一切,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幻梦

烈日下,两个身影和另外两个会合。

“光子郎,到底出什么事了?!”

“玄内先生通知我说有个地底工厂能量释放异常,极有可能发生爆炸!”

“那怎么办?有办法制止吗?”

“我在想办法,好像进去修改一下程式会有用。”

“怎么没叫其他人来?大家一起的话可能比较好吧?”

光子郎停住了动作,注视着眼前的人。“叫他们一起来做什么?送死吗?”

其实也没打算叫他来的。但是。

太一睁大了眼睛,“送死?!怎么这样说?”

“这里现在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地底的爆炸还有可能引起类似地震的一系列变动,多叫些不懂的人只是纯粹送死而已,这里只要我去就可以了。”

“我也一起去!这样太危险了!”

“你去只能更危险罢了。还有,”光子郎扯出一点笑容,“如果我出事了,你可以去救我啊。”

这是不可能的吧。

“不过嘛,那都是后话,太一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会活着出来的哦。”

“我怎么会不相信。”沉下语调的话。

他很想不相信,很想冲上去跟他一起进入那个危险的地域,但是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一阵进化之光。

“走了,比多兽。”光子郎坐上伙伴的背部,没有回头。

“对了,太一。”

大型昆虫类翅膀扇动的声音让接下来的话语有些模糊。

“梦,该醒了。”

接着,眼前一片白色蔓延开来,耳边似有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梦,梦,梦……

太一睁开眼睛。

涌入鼻腔的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四周围是刺眼的白,他躺在床上,试着动了一下。

尖锐的痛。

围在床边的有很多人,他能看到小光极力忍住眼泪的表情,大和的眉头紧锁,美美抱住阿空哭个不停。

再远一点的地方,大辅猛捶着墙壁,一乘寺不忍地撇过头,没见到小京和伊织。

那个人呢。在哪里。

“太一,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你醒了……”

“身体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

太一微微动了动头。“不必了,谢谢。”

“光子郎呢?”

回应给他的是一片沉寂,除了美美依旧抽抽嗒嗒的哭声。

——“梦,该醒了。”

那句话,当时的确没有听到。

梦,该醒了啊。

END

附:

这里是写文之余的碎碎念- -

八神太一毫无疑问的是我的大本命无误,正因如此本来想弃掉燃战的我看到古燃里有太一就又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

第一次写应援,还请大家支持。

本文为太光向(其实本来设计的是微太光向,但是收不住了囧),如果你从中看到一点太和向我没有意见因为我自己写着写着都看到了太和这是怎样orz

不多说了,2600多字的小短篇,分成了几小段以后看起来可能比较跳跃,但我希望借此表达出些什么。

#太光

黑历史发表时间:2012-08-01

御台场13周年纪念

十三年后设定(也就是原作中的2012年)

各种意味不明,纯叙述文笔渣

标题语法如有错误请原谅

BGM:松下优也《彼方へ》

01

光子郎最近几年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尤其是当夏天到来。

八月一号。第十三个八月一号。

他接到小光的聚会通知是在七月二十三号。

他离开工作地点光丘回到御台场是在七月三十号。

他提着简易的行李,和甲虫兽敲开自家的大门,看到的是妈妈温暖依旧的笑容,和客厅爸爸脸上俊朗的线条。

我回来了。他说。

记忆中的东西似乎不曾改变。

02

回来之后光子郎花了一整天时间到处逛。

他去了御台场小学,不太意外地发现有四五个孩子正凑在电脑社的教室里,手上握着第六代暴龙机。然后是彩虹大桥。他躺在附近一眼能看见桥的地方呆了一个小时。

再之后他去了数码世界。仿佛是某种执念,他顺着当年冒险的路径将那些地方一一拜访了一遍。停留时间最长的是文件岛的工厂和无限龙兽曾经统治的城市。他不知道停留了多长时间,只是等回到人类世界已经是傍晚。

他本来期待会遇到熟悉的人,不过没有。啊,好像跟大辅的姐姐打了声招呼。

到最后,甲虫兽问他,你还好么?

我很好啊,为什么这样问?他微笑着回答,才发现脸上早已模糊一片。

该死,怎么哭了。

他强迫自己相信这是喜极而泣。然而除了他谁都不会相信。

03

光子郎是在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一号那天才见到了过去的同伴们。虽说是“才”,其实大家也都一样。像丈前辈已经开始从事医生职业的人是很不容易从数码世界抽出身来的,其他人也大都是只请了一天的假才过来。

所以能在前一天闲逛的人就只有他自己吧。

见到太一也是意料之外。他自从大学毕业就去世界各地调查数码兽相关事件,有时候飞得太远所以八月一号之前都不能按时赶到,这一点大家都很理解,虽然缺了队长多少兴致有点不高。这一次电话中也没有听小光提起,所以光子郎已经料定太一不会来了。

但是他的的确确出现了,而且一如既往的阳光。

好久不见,光子郎。

好久不见。

等会儿大家聚会完了要不要和我去咖啡厅坐一会儿?我有点话想说。

好啊。

04

光子郎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所以他从小学四年级起就潜心研究数码兽,一直研究了十三年。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他将来带领一支团队为此而忙碌了。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身边的人,太一、阿空还有大和,怎么会就那样放弃了一直追逐的梦想。

阿空放弃运动学起了插花,而最近几年又搞上了服装设计。大和没有继续他的歌唱事业,转而报考了光子郎无论怎样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航天专业。

不,也许最匪夷所思的是太一的选择。放弃足球选择从政——虽然也是与数码兽有关的外交方面。为此他周围的人都询问他原因是什么,有的也问到了光子郎,而光子郎也只能打哈哈地应付他们也许是太一想为数码兽和人类的未来做一些贡献。

这正义而拙劣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05

说实话,他倒也不是不明白太一的想法。

太一曾经满脸笑着对他说,因为这样可以经常见到光子郎。

但是光子郎知道这只是玩笑话,真正的原因是太一国三时受的一次伤。

伤在脚上。

讽刺的是这伤还是太一为保护他不被车撞而造成的。

光子郎还记得医生严肃地通知太一以后不可以剧烈运动时不知哪里的灯光投在他脸上落下的阴影。

那一年,他陪了他一个暑假。

直到开学前一天,太一笑着告诉光子郎自己要转行从政了,只不过是和数码兽打交道。

光子郎觉得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但也因此觉得心脏抽痛。

光子郎继续研究他的数码兽,太一开始多少接触一些政治;足球似乎没再碰过。

这就是他们的学生时代。

06

当时美美已经从美国搬了回来。当时光子郎和美美正在交往。

至少光子郎认为自己是认真对美美付出感情的,但是美美却在国中毕业后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不想成为障碍”。不论光子郎怎么想都想不通美美指的是什么,美美也只是最后对光子郎抱以一笑就拖着拉杆箱走向了机场安检门。

光子郎所不知道的是,之后每当别人问起美美,都会得到这样一句答复外加一声无奈的叹息。

真是的,因为那两个人还都没有察觉啊。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所以原状维持了十年。

那么,是真的没有察觉吗。

答案又有谁知道。

07

—请给我一杯清咖啡,谢谢。光子郎呢?

——乌龙茶,谢谢。

—还是老样子呢。

——习惯了,而且很怀念。

—啊啊,是呢。说起来时间过得真快。

——调查怎么样了?你似乎很忙。

—很顺利哦,大概今年就能提交报告了。担任外交方面的职务应该不成问题。

——那恭喜了。

—嘿嘿。顺便一提,我的志愿是你所属的机构哦,到时候再一起加油吧。

——嗯。话说回来,太一你这次……

—啊对了,回归正题。我是想问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啦,嗯……其实我认识一位学妹一直很仰慕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见面的话,没问题哦。

—是吗,那太好了。

——……太一你才是应该找一个女朋友呢。

—我知道啦,等机会到了总会遇到的。

——机会吗……

08

机会什么的,不是错过了一次么。

现在,是崭新的,另一个机会。

Fin.

后记:

我可喜欢写后记了(揍)

这篇渣作算是用了两天出来的货,说实话这个梗其实也是放假后刚刚想到的,本来只是美美的那一句话,然后写成了这个。其实想多写一点,但是词穷了所以ORZ

这样写会不会显得光子郎有点矫情啊……(望)

顺便如果大家看完后对02最后光子郎哭不能理解,那就当它是个BUG吧,当初写到那里觉得光子郎应该哭= = 但是那个梗要怎么解释我无力了ORZ

对于全文,我想表达的感觉大约是“暧昧了十几年,但是能很清醒的认识到应该有新的开始了”,如果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我失败了ORZ

至于这个“新的开始”,到底是彻底撇清关系还是进一步发展(其实这是标题= =+),就靠大家自行想象了(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喂!!)

上一次写太光是一年前的事了,时隔一年感觉对于这个CP有了新的感受。他们生活的世界是个光明的和平的世界,所以我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几率很小。暧昧是暧昧,但是不会有结果。虽然这种发展可能很伤人,但我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嗯上面是口胡的(喂),这篇文之所以意味不明,是因为我觉得这货谈不上BE也谈不上HE,总之就是很渣的东西ORZZZ

后记之二:

有一篇续篇(伪)正在创作中但是它十有八九是个坑

#骸纲

黑历史发表时间:2012-08-19

※脑补严重,OOC有,请谨慎食用

※逆时间梗,设定有BUG

※清水,什么都没有(

一个孩子掀起了一场世界重组的海啸。你会作何感想?

六道骸低头让阴影遮盖了脸部,毫无波澜地说,

真是个傻瓜。

00

“妈妈,我错了,你会骂我吗?你会打我吗?”

棕发男孩用稚嫩的声音不停呼唤着。十五岁的六道骸看着他在废墟边一下一下轻轻推着早已一动不动的年轻女性,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荒谬过头了。

01

六道骸打死也不会料到会有这种遭遇。他只是像平常一样到并中看望库洛姆,而且在跟以云雀为首的风纪委员“打过招呼”后也顺利地见到了泽田纲吉而已。只是今天泽田纲吉似乎心情特别好所以邀请他到自己家喝杯茶。

而他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并暗暗为此而高兴。

果然是因为在水牢里呆太久脑子泡坏了吧。

等到跟着泽田纲吉来到家门口时六道骸才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来喝茶,或者至少让他带犬或者千种来,因为他实在不擅长应对泽田纲吉家这种想象中平凡而温馨的氛围。

泽田纲吉打开家门看到六道骸在院门外驻足不前,于是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

六道骸又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进了屋。

然而屋里的景象却是不同于他的想象的另一种类型的不擅长应对。

他被让到了泽田纲吉的房间,但房间里已经挤了不少各路的家伙们。

在路上一直被他无视的快炸毛的狱寺隼人和爽朗笑着的山本武。

上蹿下跳无法无天的波维诺牛小子和紧随其后阻止的筒子炸弹女孩。

淡定喝着咖啡偶尔踹那个牛小子一脚的阿尔科巴雷诺和时不时进来凑热闹顺便发情的毒蝎子。

还有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乘圆滚滚飞行器的圆滚滚的家伙……似乎从来没见过。

六道骸看着一边照顾突然晕厥的狱寺隼人,一边安慰大哭的蓝波一边还要责怪阿尔科巴雷诺却被反瞪一眼的泽田纲吉有些抱歉地为他介绍,这是彭格列的技师强尼二,于是他向他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是保姆吗。

02

过了不久房间里的气氛终于和平了许多,六道骸也忍住推门出去的冲动选了一个角落坐下。

忙上忙下不可开交的泽田纲吉终于松了口气爬到六道骸身边坐好,给他倒了杯茶水道歉说自己没想到家里今天会这么热闹真是对不起了。

六道骸对于泽田纲吉像同伴一样对待他的态度只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记得自己前天才又宣布了一次他的目标是占有这家伙的身体,看来他已经粗心到忘记了吗。

不过他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心里感到有点喜悦,更不会表现出来。于是他只是接下茶杯奇怪地笑了几声就不再看对方。

泽田纲吉无奈地笑了笑,对此见怪不怪。

从意大利远道而来的技师强尼二突然开了腔表达出自己此次拜访的目的。

我通过分析十年后火箭筒的原理发明了十年前火箭筒喔。他说。

狱寺隼人无限鄙夷地吐槽说你这货是受到入江和斯帕纳的刺激了吧。

然后局面险些再度失控。

家庭教师的CZ75上膛的声音成功使现场安静下来,一身黑的小婴儿示意强尼二讲述机器原理。六道骸则为不能继续看好戏而默默叹气了一把。

强尼二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从时空理论到机器材构到使用方法,全部在六道骸听来都是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东西。他考虑要不要从窗户直接翻出去好了。

最后圆滚滚技师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虽然这是我堪称伟大的杰作,但刚制作出来安全性还未知,所以大家——

嘭。

刚才还叫嚣着“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好玩让蓝波大人试试”的小牛一下子消失在一片烟雾之中。

泽田纲吉似乎要抓狂了。

03

一阵慌乱过后在场的人发现火箭筒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出现。就在泽田纲吉绝望地抱头大叫怎么办的时候,强尼二不确定地分析说大概因为蓝波才五岁所以“十年前的蓝波”是不存在的。他要其他人等待五分钟看看情况。

泽田纲吉依旧不放心。六道骸看他一脸焦急的白目表情觉得很有趣,突然伸手按上他的头说你很吵喔安静一点。

六道骸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但是泽田纲吉偏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表情好像在说骸你还好吗没受什么刺激吧。还有一点六道骸觉得自己大概看错了,就是对方的脸颊泛起一点微红。

六道骸承认最近的自己行动有点反常,时不时大老远跑来并盛不说还和其他人其乐融融地喝茶,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反派BOSS该有的行为……先不追究“反派BOSS”这个称谓是怎么回事,他刚才的动作是在表示“我跟你很熟”还是“我跟你很熟”啊,果然是脑子泡坏了吗!

不对他想说的其实是泽田纲吉看自己的眼神算哪样,还有其他人看他像看UMA一样的眼神算哪样啊!

以上是六道骸平静面容掩盖下波涛汹涌的内心活动。(kuso风格乱入对不起)

六道骸觉得脸有点烫,于是站起身匆匆说了句“这里太闷我出去透气”就朝门口走去。

路过强尼二时他看到火箭筒开始微微冒烟。

觉出事情似乎不妙但已经来不及。“嘭”的一声响过之后烟雾在他周围弥漫开来,他脚下一不留意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绊倒,接着便听到短时间内第二次爆炸声。

骸!

最后萦绕在六道骸耳边的是泽田纲吉急切的呼喊。

04

六道骸扶着头单膝跪地,待烟雾消散之后睁开双眼。

一片血染的废墟。

虽然身处一栋建筑物内,但墙壁和天花板已经被打穿,露出上方惨蓝的天空。地上有几道长长的血痕,向里向外张牙舞爪地延伸着。似乎,还能看到碎石块下断掉的手臂。

这种熟悉的恶心感没可能在其他地方遇到过了。

艾斯托拉涅欧。

这个名为“陌生人”的黑手党的基地。

六道骸揉了揉有些阵痛的头,想着第一次用火箭筒这玩意儿还是有点吃不消,波维诺的小牛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啊,你这家伙!”打断六道骸胡思乱想的是一声小孩子愤怒的吼叫。他回过头,看到两个朝这边跑来的孩子,稍微张大了眼睛。

“犬,千种。”

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的男孩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快说你是谁!”

被自己的手下吼让六道骸觉得很不爽,但是看在城岛犬年龄还小的份上姑且饶了他。“六道骸。”

“哈?六道……什么……以前没听说过。倒是你把那个人弄到哪去了,他可是救了我们还愿意让我们跟他走的人哎!”犬揉乱头发,表现得咬牙切齿。

“犬,”刚才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开了口,“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像那个孩子吗。”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像。”

“其实,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六道骸努力让自己的话好懂一些,“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不过我是从十年后来的。”

“那是什么啊,会有这种奇怪的事发生吗!”犬依旧不耐烦,不过态度收敛了不少,也许懂得了一点。

“唔……这的确很难让人接受,”柿本千种抬头又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番,好像在确认什么,“不过我愿意相信你,六道骸先生。”

“喂,柿P!”

“哦呀,那样真令人高兴呢。”六道骸笑了一下,“那么,可以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就是你灭了这个基地然后带我们走啊,结果刚才突然冒出一阵烟你就消失了。”犬抢着回答。

“犬,你这样说感觉很奇怪。但是事实基本如此。”

六道骸皱了下眉。

虽然对他来说是不愿再回想的记忆,但他记得自己血洗家族的时候并不是十年前的现在,应该还要更晚一点才对。不过也可能是强尼二的机器出了问题搞错时间了吧。

但果然还是哪里不对劲。这个过去……微妙的有些违和感。

“为什么呢。”他喃喃道。

“如果骸先生是问十年前的你为什么会有如此行动的话,我猜是因为那个孩子吧。”千钟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六道骸顺着千种的手指看过去。他的惊讶已经不能只用“张大眼睛”来形容了。

在那里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

十年前的泽田纲吉。

05

开什么玩笑。

在现在这个位置,能看到背对着他的男孩棕色的头发和一身白衣——跟基地其他可怜的孩子所穿的一样的白衣。

六道骸大脑很混乱。他试图说服自己那个孩子只不过凑巧跟泽田纲吉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像罢了。然而他还是慢慢走近那个孩子,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他也说不清。犬和千种默默地跟在后面。

“妈妈,妈妈……”男孩还在执著地呼唤着。

六道骸绕到男孩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起头对上六道骸刻意压抑着什么的表情,大大的棕色眸子刺痛了他的眼睛。

“纲吉,”男孩的声音颤抖了一下,“泽田……纲吉。”

六道骸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变得很难看。名为纲吉的男孩身子向后缩了一下,手仍然握紧面前女性的。

“那啥,骸先生……”犬想要说什么,却被千种阻止。

“犬,你很吵。”他小声说。

“不是啦,我只是想说骸先生吓到那孩子了啊。”犬不满地回敬。

“唔……”

六道骸没有理会一边嘀咕的两个小鬼,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这里是十年前的世界。这个时候的自己刚刚完成对艾斯托拉涅欧的复仇。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就在自己眼前。自己提前行动的原因也是这个孩子。

搞什么鬼。六道骸打量了一下纲吉脸上的血迹和空洞的的眼神;他身上的白衣沾上了血和灰尘,还有几处不大不小的裂口。被纲吉握住手的女性无疑是他的母亲,泽田奈奈,不过那比六道骸印象中年轻不少的面孔只剩一片死寂。

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就在自己眼前,和他死去的母亲一起。

这是什么鬼过去。六道骸头疼地怀疑自己所在的时空是否狠狠戏弄了自己一把。

那个没心没肺傻得像兔子的人是从这样的童年走过来的,鬼才会相信。

六道骸压下想要发怒的冲动,尽量平静地注视着纲吉,却像是要把他看穿。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06

十年前的泽田纲吉在自己家见到了彭格列第九代首领,于是想跟他来意大利玩。

泽田家光起初坚决不答应,后来无可奈何同意带他和妻子来西西里旅游几天。

但是到达西西里几天后泽田奈奈突然对纲吉说爸爸要外出工作很久,所以泽田家光大概是死了吧。

之后纲吉在街上玩的时候被艾斯托拉涅欧的家伙们选中带回基地做人体试验,不过似乎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他在这时候认识了十年前的自己。

泽田奈奈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这里想要回儿子,但手无寸铁又不会体术的她被那些混蛋一枪打死。

要命的是纲吉就待在现场。

而十年前的自己似乎察觉到什么所以开始了行动,虽然已经晚了。

六道骸从纲吉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讲述中概括出了以上内容。好吧这样的过去在他的认知中可谓是一团糟。

再糟糕不过了。

他终于有点理解未来记忆里所谓平行世界的说法了。

一个人面对事件会有几种不同的选择,而每一种选择都会创造一个世界的分支,世界便沿它们自己的道路进行下去。而六道骸正位于不属于他的世界的某一世界的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孩子无意中拨动了世界重组的机关。

可是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因为是平行世界。

总之这一切都是由这个四岁的泽田纲吉引起的,这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结论。

纲吉最后带着哭腔的声音抑制不住发抖,但是坚持不让眼泪流下来。

“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在外面贪玩的话,不,如果我当初没有要到意大利来的话,妈妈就不会死了……”

听到这句话,六道骸便不忍心再骂他什么了。说到底,这个孩子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命运了吗。

六道骸无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有些痛恨拥有六世轮回记忆的自己会无力到听信命运这种东西。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看着纲吉,发现他正茫然地盯着自己。

仿佛在求助一般。

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六道骸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因为和自己在水牢里待着时注视着泽田纲吉的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原来是这么绝望地渴望着温暖吗。像自己一样。

六道骸把年幼的纲吉拉到自己跟前,蹲下身子。

然后狠狠地抱住了他。

这孩子的身体很冷,比起六道骸本就比常人偏低的体温还要冷。六道骸紧紧地抱着他,试图向他传递一些温度。

怀里的纲吉很安静地待着,虽然没有回抱他但将脑袋埋进他肩窝处蹭了蹭。其实如果被纲吉回抱住他大概会感到困扰吧,因为很不习惯。

“呐,”六道骸的声音近距离传入纲吉的耳朵,“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棕色头发的孩子沉默了。

“啊啊,我倒是有个想法哦。等以后,就缠着六道骸那家伙吧。”顿了顿,他补充道,“他把家族灭门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你吧,放心好了,跟着他没问题的。”

虽然不确定这个世界里十年前的自己会不会好好对待纲吉,但六道骸觉得没关系,因为……无论哪个自己,都不会伤害他吧。他就是这样觉得。

然后他听到肩部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就是那个人吗。”

不是疑问的语气。六道骸笑了笑,不愧是泽田纲吉,已经察觉到了呢。

“没错,我就是。但我说的是十年前的六道骸。现在的我应该马上就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吧。”因为五分钟快到了。

六道骸在用他有生以来最温柔的语气对人讲话。对自己世界那个泽田纲吉他大概打死都不会这么温柔,但对这个四岁的孩子他不介意这样。

“唔……”纲吉闷哼了一声,“谢谢你,骸。”

被感谢的人只是轻轻勾起一丝笑容,用手揉揉纲吉的头发,又紧了紧手臂,才把他放开。

六道骸回头看向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的两个孩子,稍微沉默了一下,“……十年前的我,就拜托给你们了哟。”

嘭。

六道骸的四周只剩一片烟雾。

已经……可以了。

07

六道骸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时候,看到泽田纲吉的房间里一片狼藉。

狱寺隼人拿着清扫工具推门进来看见他就顿时暴走。

“六道骸你个混蛋,竟然敢刺伤十代首领!”

哈?

六道骸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泽田纲吉无奈的脸上一道三叉戟划过的痕迹。

是那家伙吗。六道骸皱了皱眉,自己的直觉就让那个混小子给破坏了。

他显然没意识到骂的其实是自己。

狱寺隼人的暴走状态好不容易被山本武给压了下去,他走到一边坐下,眼睛狠狠地瞪着六道骸。

“那个……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十年前的骸来到这边很慌乱所以才攻击别人的吧,还好没有其他人受伤啊哈哈……”

泽田纲吉的声音在六道骸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小,最后的语气词甚至没了尾音。

六道骸没有生泽田纲吉的气。他只是心情很复杂不知道如何理清所以只能盯着泽田纲吉看,想要借此寻找些答案。

他有点想再在那个世界多待一会儿,又更想早点见到这边的泽田纲吉。

你没有经历那样的过去真是太好了。他在心里对泽田纲吉说。

“那个,六道骸先生,请允许我向您郑重的道歉!”强尼二慌张地双手合十。

“我去的那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六道骸突然想问问有关时空这种深奥的东西。

“呃,什么……我不知道您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所以无法回答……蓝波刚才回来后也说不知道去了哪里,请让我多花时间研究一下!”

“不如把入江也叫过来一起研究吧。”狱寺隼人狡黠地一笑。

“请,请千万别这样!我自己可以办到!”

唉。六道骸叹了一口气不再搭理那边毫无营养的对话。目光转向泽田纲吉,他不满地眯了眯眼睛。

“被刺伤了还一脸轻松,小心我附身哦。”

“怎么会,”泽田纲吉笑起来,“骸不可能会这么做嘛。”

这种傻笑够了喂。

六道骸无奈地揉了揉纲吉的头,手感意外的好。“不要太天真了,泽田纲吉。”

否则下场会很惨。这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泽田纲吉奇怪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又毫无防备地笑起来。“我知道啦,谢谢提醒。”

六道骸再次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最近对他太温柔导致他警惕性退化了。

不过,这样也好。

08

那边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应该也一切安好吧。

你不曾见过,一场由你掀起的海啸。

Fin

后记:

终于轮到写后记了。怎么说呢这篇渣作的灵感来源有两个,一个是某张同人图

另一个是凭借我住楼房顶层的优势(这是什么优势),晚上听到的小区路上一句话(不是偷听!)——

某孩子:“妈妈你会训我吗,你会打我吗?”

噗就是这样啦~当初在图库看到上面那张图就特别喜欢,但无奈找不到梗,也无法解释15岁骸×年幼纲吉的原因,就一直拖了下来……

那孩子我真感谢你QvQ

虽然通过十年前火箭筒可以勉强解释了但是貌似还有点BUG存在,而且在这个时空的故事叙述风格多少有点吐槽风真是抱歉了(跪

再就是有关平行世界的问题,我一直认为通过人不同的选择会产生分支(感觉就像游戏那种),打个比喻就是一棵树。而未来篇众人所在的那个世界,自战胜白兰后就与主角们所在的树断开了……那种意思……我解释不清楚QAQ

如果按这种设定,使用十年前火箭筒的话到达的世界一定只有一个,就是从分支到主干的意思……所以这篇的反穿(?)就设定到达其他世界了,可以理解为跳到其他树枝上去w(有人会理解吗我这样说ORZ

对了还有题目。Tsunami这个单词真的好棒诶——当初听听力看到这个词我马上兴奋了因为前面是“Tsuna”,意思是“海啸”,真不错的梗不是么(笑

我每次后记都写的很罗嗦ORZ

后记之二:

曾经用来申请加入社团用的文(笑)

被前辈们好好的批评了一番,此后很久不敢写东西。

大约一年前写的了,现在我也不敢保证现在水平比起那时候好很多,也许还是原地踏步呢。

会搬运一些黑历史……

这样真的大丈夫吗orz

#希地

PART 2 久世响希 聪明的兔子会梦见过去世界的大门吗

  

  又来了。

  来自海马体的“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再次刺激他的神经。虽然不知道在被重置的世界中为什么还会强烈地体验到过去“那种”逼真的感觉,但似乎也不算大BUG,充其量算是与“那个世界”的自己共感罢了,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进程,所以才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共感好像总发生在他感情强烈的时候——比如面对死亡。

  打败了最后的对手峰津院大和并觐见了北极星的响希,可以说是新世界的创造者,并作为最后的幸存者之一的证明而拥有过去的世界的记忆,只是他“创造者”的身份其实没一个人知道,比别人多出的一份记忆也不能对谁说,所以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久世响希。

  但是他自己再清楚不过,眼下这个和平的世界是他和同伴们用痛苦甚至是生命换来的宝贵的馈赠,是历经艰难向仲裁者证明人类的价值才能得到的东西——是背负无数死亡才抓到手的一线光明。

  正因如此难以忘却。

  在那个一切开始的星期天,本已遗忘过去从而度过了与过去如出一辙的十八年的响希回想起了那个崩坏的世界里的七日。

  人祸、天灾,世界从角落开始崩塌,连同人类一起被迫归于什么都不存在的虚无……全部全部都在那个噩梦一般的七天发生,并且眨眼间完成。

  而他的身边也在逐渐崩塌。同伴们一个个带着悔恨与血泪离去,在人生的终点被绝望吞噬,而他正是一切的目击者。

  那种绝望感是无法形容的。

  记忆涌现的瞬间曾经想过,忘掉吧,把这些都忘掉,像个普通人一样就好了。

  但是纠结了一阵还是放弃。他不想忘记与同伴们的羁绊,即使那份羁绊上溅着血迹,每一次揭开看都触目惊心,他还是决定背负曾经的死亡走下去,一个人背负起一切。

  嘛,一个人承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从来没有指望能跟那个JP's的局长相互理解。他还是久世响希,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地活着的久世响希,所以没必要把这么沉重的东西施加在别人的身上。

  但是有一个人却试图打破他保存记忆的屏障。

  志岛大地。

  大地。

  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大地。

  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对待事物永远都积极又乐观,虽然没有对本人说过,但在那末日的七天里他几乎是自己的内心支柱,否则自己也许早就崩溃了也说不定。

  就是这样的他现在想要分担自己背负的东西。

  差一点就说出口了呢。

  没有必要啊。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如果像自己所猜测的那样,这七天之后“共感”就不会发生了,他就能真正活在这个和平的新世界里了。

  所以只要自己忍耐过去就可以了吧。

  看着大地不甘心的样子,他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

  

  “啊……嗯……”

  “有问题问出来就好了。”

  “这道题怎么做?”迅速回应。

  大地已经维持一手抓笔一手抓头发的姿势半个小时了,可他依然在跟一道难题搏斗,当然是刚刚之前。

  而响希作为名义上的“学习上互助的伙伴”实际上的监督者只是悠闲地坐在转椅上,悠闲地吃着大地的妈妈送进来的点心,然后悠闲地观察一边抓耳挠腮的家伙。

  不过双方当事人及当事人家属对此状况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响希拿起笔在题目上圈划出几个地方:“这几个条件要一起考虑,然后列方程——”

  他熟练地写出一列式子,又把第一行跟最后一行连起来。

  “把④代入①就能解了,接下来这样……”

  整个过程中大地都皱着眉认真听着,可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讲解:“没错啊,我也是这么做的,但做不出来啊!”

  “是吗,那这里呢,”他标出一对括号,“没想到限制条件是做不出来的。”

  “啊,怎么这样!”

  身边的人做出了与预想中一致的反应,这让他很开心。并不是因为预测成功而开心,而是对方懊悔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虽然很可惜,但大地比起上次进步了很多哦,再细心一点就没问题了。”

  “哈啊……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响希老师。”

  “所以才要加倍努力啊。”

  “是是,多谢教诲。”大地说完就抱头向后一躺,全身放松下来,“真是累死了啊今天。”

  “辛苦了。”

  刚才的题目是今天学习会的最后一个任务,所以接下来就属于随意支配的时间了。

  大地好像想到了什么,歪头看向响希:“说起来为什么今天用来复习功课啊,我感觉你还挺在意我说的‘计划’的事的。”

  “叫你放着功课三天不管这种事我做不到,你的‘计划’不急的话可以暂时延后。”

  至于另一个原因则是对向大地隐瞒事情感到愧疚而补偿他所以要开学习会。这也许是响希骨子里某天然S属性的表现,当然本人毫不自知。

  “果然,早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么明天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吧。”

  “好啊。”

  

  向大地父母告别之后,响希一下子靠上公寓的墙壁。

  第三天。

  什么都没有。没有同伴牺牲,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适。

  好像是大和出面打败的吧,那个禄存星。这一点还真要感谢他呢,还有救了自己的事情。

  至于明天的事情到时候再考虑吧。

  

  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时响希刚在自家玄关脱掉鞋子,客厅里正收看电视节目的父母淡淡地向他这边瞥了一眼。

  不对那一瞥作出回应,他拿着响动的手机走进自己的房间。

  从玄关走到房间不过几秒时间,响希接起电话的时机却似乎奇妙地赶上了末尾,看来打电话的人耐性不太足。

  “接的太慢了,响希。”听筒中传出意料之外的低沉的声音。

  “是大和吗。有什么事?”响希开门见山地问。

  “想必你也遇到那个问题了,想解决的话明天到总部来。”对方显然也不打算嘘寒问暖而是直奔主题。

  真是的,这语气,还把我当做他的部下么。响希内心吐槽着。

  “是有关‘那个’记忆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不需要废话,明天来了会详细解释给你,电话里我不想多说,”停顿了一秒,声音再次传来,“史可以帮你关掉那扇漏风的门。”

  然后电话就单方面的挂断了。

  就算在新世界也依旧是个自我的人啊。不过JP's的菅野博士应该能帮上不少忙吧,明天去看看好了。

  大地的计划,又要搁置了呢,好可惜。

  脑内迅速更改着第二天的计划,响希又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那家伙是已经告诉周围的人了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