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ovom

字数：1,500

心情

meta次元
也许无恋爱感情

#RatedT #Wカイ #天城カイト #ARCVカイト #Christmas

---

“您有什么事？” “我就看看。” “您已经领过了。”

他既没领过也不想领，只是被住处附近的赠品看板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他没有下一句台词，不需要特意噎回去。旁边身着中学校服的两人刚接过礼物就迫不及待地拆开，露出一排杯子蛋糕和大罐坚果饼干。

负责分发的人多半认定他想蒙混过关多拿一份，余光带着怀疑，让他不太自在。他后退两步，再次环顾四周，然后顺势转身离开。

路足够平整，细碎的砂石像雪一样在靴底作响。大块的建筑残骸早就被清走，地上没有它们砸出的坑洼，只有蜿蜒的裂痕。他习惯了这条路，几乎走在一条和裂痕对称的线上。

天很冷了，楼梯整个在公寓外侧，每次转向，风都换一边吹他的脸。

客厅里有一个人，在他意料之中。他好久没见过那人，但他时常能看见那张脸，所以他不用去看对方。他先看到桌上自己的免费糕点，包装纸被扯开，一旁有个纸袋，鼓鼓的，上次他看到对方用这种袋子装水杯和笔记本。

他走近看礼物内容，淡粉色包装裹着一块巧克力曲奇和一个空槽。

我只有这个？ 圣诞节又不是只给你过的。

他低头打量饼干渣的分布，直到剩下那块被取出。 你不吃就全归我了。 归你。原本就是你拿到的。 我发现你这没有厨房。 这不止没有厨房，你要做东西吗？他问，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弄到。 不用，我马上就回去。

手上移，离开他的视线。他听见咀嚼音，并辨认出空气中弥漫着的巧克力香气。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要吃，对方是否会就那样用手喂他。对他而言这不是一个鼓舞性的问题，他对自己的假想兴致缺缺。他意识到自己很困了。

我得睡觉，他表示。另一人却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打开柜子，悠闲地审视那些自己没有或者同样拥有的衣服。

他想躺下，又逼自己站直，可那人的背影使他愈发晕眩，他真想躺着。许多尘埃般的想法缓慢升起，让他头昏脑胀。最终他妥协，在床上坐下，感到后背发软。但同时，身体里许多东西仿佛找到了受力点，他好受许多。

你不回去吗？ 还有一点时间。你今天就打算在这个破地方睡觉？ 对。而且我住这。 我以为你安排很满。 本就是在家里过的日子，也没什么要我去的地方。他说，比起我，你难得过来，其实该去看看的。节日里有前辈来访，大家会很受鼓励。 轮不到我鼓励什么。 别这么说，其他人也偶尔会来。 我没准备礼物，更不会说场面话。 你会是负责收的那方。

那人终于把衣柜关上，转过身来，他不抬头确认视线的方向。

我相信你能收到更多的。对方说，显然不是指礼物。 借你吉言。

他忍不住继续：可我只希望你今天别走。 你说了，本应是在家里过的节日。

他开了个失败的玩笑。对方径直走出卧室，他只好挣扎着离开床，也跟出去。现在他不得不抬头看了，好在只能看到金色的后脑勺。

有什么安排？ 我和阳斗约好亲自做午饭，晚上另有聚餐。 我送你到分界线。 不必了。

房门打开，过于新鲜的空气灌进来，并不比屋里凉多少，但他还是因此寒毛直立。他看见对方把那个纸袋忘在桌上，连同包装纸和空曲奇盒一起，却一时说不出什么。 他下意识抓住对方。 哥哥—— 我说过我不允许你那样叫我。

他上次因为这个挨了一拳。

只要其中一方最初不打算还手，他们间的肢体冲突就会在数秒内结束，所以那次他立刻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地板冰冷，让他想吐，可是他还是就那样趴了很久，因为如果稍微移动身体，他就会真的吐出来。

门关上，他随之迎面呛了一口冷风。

这次他没有挨打，但他好像还是一动都动不了。尽管他走回卧室，像趴在地板上一样趴在床上。

他收拾掉点心包装，并在纸袋里发现了塑封包装的整只烧鸡。

这屋确实少个厨房。天已经彻底黑了，但毕竟是冬天，实际没那么晚。他拎着纸袋，找到距离最近的厨房。那是福利院旁的公共食堂，其中一张长桌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孩子们正围在一起看卡牌。

他到后厨找微波炉时，几个小孩都跟过来。于是他把热好的烧鸡全分给他们。

---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