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真 无声高潮(水煎注意)

城户真司很少会做这样灼热的春梦。

欲望不常以这样绕弯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如果有感觉就顺手抚平,没有感觉也不会主动索求,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今天不同。身体从白色高空中坠落,而后又被接住了——是张干净的温床。真司抬起头,却看不见太阳。

躯干陷入棉花中,他伸出手来,指尖按在松软的空隙之间。棉花逐渐发热,真司的皮肤也跟着干燥起来。喉咙一阵饥渴,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面色潮红地躺着。

然后,张开的手被什么人小心地握住了。

眼前出现了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被插入的钝感却十分鲜明。自然地,燥热感开始消失了。

真司不擅长应付这种感觉。他似乎看见了自己身体的剖面图,下体含着别人的生殖器,这让他有些难为情。但这不像是入侵,而是更温和的扩张,仿佛在试探自己。

是希望得到回应吗,他心想着,稍微抬起了腿。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如果只是一下的话——只是一下,然后赶快忘记掉就好。

臀部被轻轻托起,那根生殖器插得更深了。

真司迷迷糊糊地躺着,头脑开始发热发晕。快感还未完全到来,只是下身摩擦的水声让他有些难为情,液体声比想象中更加清脆,啪嗒,啪嗒,紧贴着真司的耳朵。

哼嗯。他安稳地呼吸着,发出微弱的呜咽。对方的双手按上自己的小腹,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喘息。真司被摸到了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咯咯乱笑,穴口流出了温液。

对方的抽插加快了,像是被眼前的姿态挑断了弦。真司没反应过来,快感便褪下了睡梦的伪装,沿着脊骨一路涌上他的头颅。被人顶到高潮点时,平衡就被破坏了。

他惊讶地睁开眼,然而视线依然是一片模糊。

有什么东西蒙着真司的双眼。他试图把它扒拉开,才发现手腕也被绑起来了,然而身体依然昏昏沉沉,尚未从梦中完全恢复过来。他张开腿,下身的确插着生殖器。

对方又顶了一下,很巧妙,很是时机。真司沙哑地叫唤了一声,穴口就喷水了。春梦后的高潮总是黏黏糊糊。

是谁……他口齿不清地问道。

然而真司并没有得到回应。对方的龟头擦过穴口,又塞了进来,将空空如也的肠道再次填满。头顶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薄荷、烟草和咖啡的香气杂糅在一起,温热的鼻息喷在真司的脸颊上,费洛蒙使他的血液一阵发烫。

优衣她们不在家。夜晚的花鸡寂静无声。

真司抬起被绑住的双手,胡乱向前摸去。他的指尖落在了什么人的眉心上,然后是线条利落的鼻梁和眼窝。他的小拇指无意勾住对方的嘴角,撬开了一个不甚欢愉的笑。脸颊的凹陷处被无名指骚动着,瘦削得让人沉默。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表情。

对方紧紧地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真司的手摸到剪短的鬓发,指甲覆上湿润的水色。当指尖碰到下巴时,真司的心中升起某种强烈的预感。他沿着蒙汗的胸锁乳突肌向下摸索,就在快到颈窝时,食指传来冰冷的触感。

他的手指碰到了一条被打湿的细长项链。

就在金属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时,真司的手立刻被对方打开了,他心头一热,开口问道:”莲,是你吗,莲——“

下身的动作停了一下,但很快,对方抽出身来,将真司一把抱了起来。那人的力气很大,真司的衣服被撩到乳首以上,腰腹直贴着对方紧实的手臂。他被反摁在床榻上,脸拱到松软的枕头,头上还能感受到手指的颤抖。

头脑还在发痛,眼眶也是酸涩的,只要愿意的话,真司随时可以回到睡眠状态。可按此时的状态,做梦和清醒亦无太大区别……他如此想着,水声也跟着朦胧起来。

对方似乎不太娴熟,又或者是因为很少这样做,所以呼吸也是混乱的。感受到些许睡意,真司的腰稍微有些下沉,可背后的人却用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腹部,好让他完全吞没那根勃起的生殖器。真司忍不住埋怨了几声,话语随着涎液流到枕头上,沾得发丝和嘴角也湿乎乎的。

“别射在里面……别射……”他的话听起来像是梦呓,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明天的稿子……睡觉……哼嗯……”

那人抽离出来,试着用柱身摩擦真司的穴口,外部逐渐发麻发热,酥痒感集中在肉粒上,蹭得真司忍不住发出哼哼声。生殖器有时候撩不对地方,他就会下意识地翘起臀部,试图让那层皮磨到阴核,快感时明时灭,最后终于对了。他上下刺激着外阴,惹得真司越喘越断续。

尽管说了不要中出,但是对方还是在里面射精了,肠道里荡着的浊液使真司一阵发晕。他抬起头,大概喘了几口气,又被那人按在床上抽插了。天知道对方是怎么用力的:不是不讲道理的压制,但就是无法从其中挣脱。

“不可以……”真司的声音轻柔得像只仔猫。

每顶撞一下,对方放在头上的手指就会合拢,攥住真司睡歪的金色发丝。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醒来的时候估计会很难打理。真司的身体越肏越软,意识稀薄得像一片空气。他感觉头上的指尖在往下抚摸,按住了脖颈,热气逐步靠近。它落在肌肤之上,留下了轻咬般的吻。

真司把脸埋进枕头里。他不太理解这种矛盾的心意:像是失手把巧克力酱打翻,结果正好涂满了一旁烤好的饼干,顺手拿起品尝时会产生莫名的罪恶感。他咬住枕头的一角,好让自己不会被穴口的生殖器顶到失声呻吟。

“唔唔……唔……哈啊……等一下,怎么……还是……”

结果还是失败了。身后的人松开他的后脑勺,把他整个抱起来肏。真司坐在肿胀的性器上,大脑乱地像一团浆糊。牙齿离开枕头角的那瞬间,他的喘息全盘漏出,连着床板的嘎吱声、身后的长叹声,以及气泡破裂的混沌声响,他又被身后的人中出了两三次,湿得一塌糊涂。

身体过热,倦意上脑,真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已是亮堂堂的一片。

真司是被白光照醒的。床榻旁的帘子半开着,地上还多了一双拖鞋。他试着动了动手腕,没有任何带子缠绕在上面,隐约有些折痕。眼前也没有蒙住他的类似布料。

所以,昨天晚上的那些都是——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下身隐约传来了微妙的痛感,而且还有些滑腻。真司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腰正被紧紧地搂抱着,穴口里面还插着没有拔出的生殖器。

“嗯……”

身后传来了吸气的声音。真司略微侧头,于是余光瞟见了那张脸。似乎是被动醒了,莲睁开眼睛,沙哑而平淡地说:“避孕药在床头,我记得最近是你的排卵期……”

“什么,那也就是说,昨天……”

一想起夜里被中出了好几次,真司开始有些急了。他伸出手,在床头扒拉了几下,但是却什么药都没有摸到。

“喂,莲,我没看到有药——莲——”

莲被同居人拉长的尾音弄烦了。他抽离真司的身体,肠道残存的精液流在被子上。真司顿时觉得腹部一空,冷得用双腿夹住了被子,结果更湿冷了。莲还是没说话。

“所以说,药在哪里啊,莲,莲——”

身后又传来一阵叹息。莲把下巴搭在真司肩膀上,短发挠得真司脸颊发痒。隔着肌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莲的心跳声,就贴在肩胛骨上,一下,又一下,有力而沉稳地跳动着。“在我这侧。”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笨蛋。”

真司忍不住翻过身来直视莲,他有一大堆问题,比如为什么是半夜,为什么要绑住,为什么……全卡喉咙了。

结果到头来,也只是憋出了一句埋怨。

“都说了……不要中出……”

莲愣了一下,他的嘴唇动了动,但也不过是瞬间,理由就被咽回了胸膛。真司眨巴着双眼,他莫名有些不快。

“我还是搞不明白,昨天——”

莲忍无可忍地皱起眉头。他把手伸到真司身后,按住了对方的后脑勺,真司正说着话,脸颊突然就凑向了对面的莲。莲搂着真司的脖子,用唇齿堵住多余的对话,感受到琥珀色的视线时,真司赶紧面色发红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吻了快一分钟,莲才松开来。他把头埋进真司的颈窝里,闷闷地说,“你还是赶紧吃药吧,别乱想了。”

真司晕乎乎地抬起头,视线越过了莲的身体。

药片的确在那,上面还贴着“单次服用一片”的便签条。